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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乱世当霸霸-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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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羽总觉得自己在跨服聊天,不耐地摆摆手:“行了,滚起来。随行的医师哪儿去了?人影也见不着,还在睡?”
  公孙克无奈道:“医师年纪不小了,来曲沃之后水土不服,属下就没叫他。”
  “既然水土不服,他是怎么混进出使队伍的?”姜羽说,指指自己肩上的伤,“那你过来给我上药。”
  “是。”公孙克靠过去,低头给姜羽肩上的伤上了药,包扎起来。
  这边戚然明已经穿好了衣服,刚要离开,姜羽叫住了他。
  姜羽说:“你刚才救了我,我还没谢过你。”
  公孙克解释道:“大人,刚才属下被他们的人拖住,脱不开身,才托戚兄弟来救您的。”
  说着又转身对戚然明道:“方才的事,多谢戚兄弟了。若不是戚兄弟出手相助,今夜还不知会如何。”
  戚然明知道姜羽夜里看不见,见刺客来时,半分没有犹豫,就赶了过来。公孙克甚至觉得,他不主动开口,戚然明也会过来。
  姜羽也若有所思,当时情况紧急,根本没有思考的机会,戚然明明明知道把自己推开,他就会挨那一下,他为什么要舍命救他?
  他们的关系有熟到这种程度吗?
  在姜羽问之前,戚然明先一步道:“即便不是我,换一个人在,也会搭救睢阳君的,睢阳君不必放在心上。何况,草民皮糙肉厚,砍不死。”
  姜羽心说:又来一个不怕死的。
  伤口包扎完后,姜羽穿上中衣,挥挥手让公孙克下去处理伤口,他想单独跟戚然明说说话。
  窗外的月亮不知何时隐去了,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春雨,雨水打在窗上,噼里啪啦作响,雨珠溅了进来,落到地面上。姜羽起身去掩上窗,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夜风就从他衣领里灌了进去,凉飕飕的。
  姜羽回过头,戚然明由于背上有伤,坐得笔直,也没敢靠着椅背,手里握着剑,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姜羽总觉得戚然明的脸色看起来比平时更白了,是受伤的缘故?
  “很疼?”姜羽问。
  “没有。”戚然明避开了他的视线。
  “以姜某的贤名,已经值得素不相识的人,舍身救我了?”
  戚然明强调道:“我们见过。”
  姜羽一步步走近,笑道:“见过,然后发生了什么事,值得戚大侠如此?”
  姜羽总是在步步紧逼,句句都在刺探他的过往,打探他的身份,这让戚然明有些反感,蹙眉道:“睢阳君也适可而止一些,不是所有人接近你都是有所图的。”
  姜羽轻轻道:“我不是有意打探,只是好奇你为什么这么做……那年离开曲沃后,回燕国不多时,我家中出了变故,我也大病一场,从前许多事都不记得了,若是忘了什么,请戚大侠谅解。”
  好好的大侠两个字,从姜羽嘴里说出来,总有某种微妙的调侃意味。
  姜羽家出了变故这事,当时的戚然明是不知晓的,但后来他也听说过了,知道姜羽父母都不幸离世,却不知道姜羽大病过一场。
  因此戚然明微愣,出神间,姜羽已经走到他面前,俯身下来,手撑在椅子扶手上,笑着低头看戚然明:“你这个表情,再加上舍身救我,会让我误以为你对我有意的。”
  姜羽顿了顿,补了两个字:“夫人。”


第19章 
  戚然明猛然皱眉,抬手便想给姜羽一掌,又想起他有伤,只好将手收了回去,别过脸道:“睢阳君请自重。”
  虽然戚然明的表情没怎么变,语气也不激烈,姜羽就是感觉他在生气,他不以为耻,反觉得激怒戚然明也很有意思,轻笑着继续道:
  “你说说,你若不是对我有意,怎么一副弃妇脸,好像我忘了我们之间的海誓山盟似的,还舍身救我……这可真是感天动地的真情了。”
  “弃妇脸?”戚然明像听到什么不可置信的东西似的,连眼睛都不自觉地睁大了,待看到姜羽眼里戏谑的笑意,恼羞成怒地一掌拍在姜羽胸口,却只是把他推开了,没用太大力道。
  “姜羽!”戚然明气结,音量都不自觉地拔高了。
  这还是戚然明第一次直呼姜羽的名字。
  “嘶!”姜羽痛得夸张地抽了口气,“夫人,别这么粗暴啊。”
  “铿”的一声,戚然明猛地把剑拔|出一寸,冷冷盯着姜羽:“你再叫一句试试。”
  姜羽:“夫人……”
  戚然明手里的剑紧了紧,盯着姜羽的眼睛几乎要冒火了,但再怎么也没真的拔剑。
  姜羽见好就收,连声道:“别这么较真儿嘛,你一个伤员,还拔什么剑,多危险,快收起来。”
  说着便自作主张地伸手把戚然明的剑按回去,掌心贴着戚然明微凉的手背。
  戚然明恨恨地收回眼,松开握在剑上的手,冷哼道:“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快说吧。”
  姜羽随便扯了一句:“明儿个一早,我打算进宫去面见晋侯,你既然亲身经历了这场刺杀,便扮作我的护卫,与我一同上殿,如何?”
  戚然明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去。”
  他完全不加思考的拒绝出乎了姜羽的意料,姜羽心下一动,追问道:“为何不去?”
  戚然明:“这与你无关,睢阳君。”
  姜羽心知是方才把人气到了,笑着道:“你叫我姜羽也可以的,不必总叫睢阳君那么生疏。”
  戚然明又要拔剑,被姜羽一把按了回去:“行行行……你不去就不去,晋侯寿诞那天,你也不去了?”
  戚然明:“不去。”
  姜羽奇了:“那你跟着我来晋国做什么?”
  戚然明面不改色道:“不是欠你十两银子么?”
  姜羽闻言轻轻挑了一下眉,静静看着睁眼说瞎话的戚然明,笑意渐渐从唇边扩散开来,半晌,他松开手,低低地笑出了声:“谁说十两的,不是六十两么?”
  戚然明差点忘了还有马车的五十两:“哦,那就六十两。”
  姜羽:“可你之前答应过我,来曲沃后要跟着我不许乱跑,你要是不跟着我去王宫,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乱跑,那些下人可看不住你。放你一个人自由活动,我不放心。”
  戚然明紧紧蹙起了眉,心说睢阳君的疑心也太重了些,看着姜羽道:“你待如何?”
  姜羽:“自然是跟着我,一起去。”
  戚然明摩挲了一下手里的剑柄,似乎在沉思,姜羽本以为他不会答应,没想到半晌后,戚然明还是点了一下头:“可以。”
  姜羽笑着搭上戚然明的肩:“那么,明天见。”
  戚然明离开后,姜羽盯着自己的手心看了一会儿,总觉得今夜的戚然明莫名的可爱,他笑着摇摇头,灭了灯,睡了。
  翌日清晨,姜羽和刘寿联袂进宫面见晋侯姬孟明,戚然明和公孙克都作为姜羽的随从跟着姜羽一起去。
  昨夜姜羽遇刺的消息,在天一亮时,就早已在晋国王公贵族之间传开了,一时间曲沃暗潮涌动。在堂堂晋国国都,竟会发生这样的事,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而刺客的幕后主使者是谁,各方猜测纷纭,没有个头绪。
  能避开曲沃的禁卫,了解驿馆的布局,知道姜羽的房间,这对幕后主使者的身份限制很大,绝不是外人可以做到的。可若说是晋国内部的人做的,又说不通了。
  毕竟,姜羽在曲沃被刺杀,对晋国又有什么好处呢?
  不论凶手是不是晋国人,燕晋的关系都会再度恶化。
  清晨起来时,昨夜的雨已停了,地面湿漉漉的,空气中也弥漫着清凉柔软的水汽,氤氲在郁郁如云的柳叶间,随着晨间的风拂到人脸上,风间夹杂着桃花梨花淡雅的清香。这一切都与燕国凛冽的北风并不相同,难怪北狄都想入主中原。
  进宫时,由于昨夜睢阳君受了惊,还受了伤,所以姬孟明特许姜羽可以乘马车进去,不必下车。
  刘寿同姜羽一起坐在马车里,戚然明等跟在马车左右。
  “睢阳君,我看你气色不大好,伤势可要紧?”刘寿关切地问。姜羽脸色比起昨天白天,确实要苍白一些,眼下还有青黑之色,想来昨晚后半夜也没睡好。
  姜羽苦笑着摇摇头,叹道:“昨夜刺客来时,我睡得正熟,若非我命大,真要被他们一刀斩了去。饶是护卫来得及时,到底是挨了两刀,不过未免殿前失仪,伤俱已上了药,包扎过了。幸得晋侯殿下仁爱,否则带着伤,姜某真不知能不能走到殿前去。”
  昨夜院内黑漆漆的,刘寿也看不清姜羽到底受了多重的伤,此时一听,顿时大惊失色。
  姜羽又道:“昨夜多亏有刘大人相助,否则姜某恐怕凶多吉少了。”
  刘寿道:“我一向觉浅,夜里一点动静便会被吵醒。昨夜听到睢阳君院内有打斗声,立刻叫了几名近卫赶来,幸好赶上了,没让贼人得逞。”
  说实话,昨晚其他那些小国使臣都没动静,就刘寿来了,这或许与小国国力弱,不敢掺和大国间的斗争有关但刘寿来得蹊跷,并不能完全洗清嫌疑。
  到了殿上,姬孟明免了姜羽的跪礼,还赐了座。
  “寡人今晨起来,听闻昨夜有贼人行刺睢阳君,吓得寡人早朝都心不在焉。此刻见睢阳君活生生地站在面前,才算安了心,否则寡人真不知要如何向燕侯他老人家交代了。”
  姬孟明今日穿了件紫檀色的朝服,更衬得他肤色白皙,俊美的脸上挂着担忧的神色。
  除了姬孟明,赵狄和石襄也都在。
  姜羽抬袖掩唇,轻咳了两声,低声道:“承蒙殿下挂念,羽幸而保全了性命,只是若再发生这样的事,就不知羽还有没有这样的运气了。”
  刘寿是昨晚刺杀的第一目击者,亲眼看见了那些刺客穷凶极恶的模样,跟着愤慨道:“殿下,昨夜臣赶过去时,睢阳君已是衣衫染血,若不是有他两名护卫拼死相护,臣就是赶过去也晚了!殿下若不严惩行凶者,日后您威名何在?!”
  姬孟明扫了一眼姜羽身后的两名护卫,视线在戚然明身上停留了一下,若无其事地赞道:“你们衷心护主,睢阳君有你二人相护,寡人也算放心了。”
  “请两位大人放心,今晨绝早,寡人便命石大人彻查此事,务必要找出真凶,就地正法,绝不会让睢阳君白白受这委屈。当然,日后也绝不会再出现此种情况了。”
  石襄道:“国君一早便宣臣进宫商议此事,臣已经吩咐了下去,排查昨夜驿馆周围的可疑之人。”
  “臣听说,昨夜睢阳君抓了几名刺客,也烦请睢阳君一同交予我们,便于查案。”
  石襄说话间,抬起眼皮看了姜羽一眼,而后视线停顿了几秒之后,颇为意味深长地收回了视线。不过说是在看姜羽,严格说来,更像是在看姜羽身后的戚然明。
  戚然明低头往那儿一站,也不知他什么身份,无端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姜羽道:“这个自然。不过那刺客昨夜便自尽身亡了。”
  赵狄抄着手插话:“石大人,如此排查是否太繁琐了些,当心做无用功。”赵狄说话时,鼻音略重,鼻子上那颗黑痣随着说话一动一动的。
  石襄瞥了他一眼:“此事本官自有计较,既然国君交予了臣,臣自会处理好,不劳烦赵大人操心。”
  赵狄:“睢阳君是贵客,此事若不处理好,日后还有谁敢来我们曲沃?石大人,你身负重任啊,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石襄两撇小胡子一抖:“赵大人这是不信任国君的选择了?”
  姜羽心道:这俩人是一句话不互怼就不开心。
  “睢阳君远道而来,想必身边没带什么药材,寡人这儿有些上好的伤药,睢阳君应该用得到。”姬孟明打断这俩人的嘴炮,说,“还有位在宫里伺候多年的老医官,在治外伤上颇有经验,有了他,睢阳君的伤便不必担心了。”
  赵狄说:“殿下,这些事情交由老臣来处理便可。”
  姬孟明斜斜看了他一眼,挑唇道:“赵卿,睢阳君不是等闲之辈,睢阳君的事,当然应该由本侯亲自过问。需要用赵卿时,本侯自有吩咐,你做好自己分内之事便好。”
  姜羽心道:得,皇帝又跟大臣撕起来了。
  姜羽回眸瞥了戚然明一眼,发现这人垂着眸,低着头,一副不想让人看见的低调样,唇边却也挂了抹似有若无的嘲弄的笑。
  说完这些,姬孟明似乎也不想看这俩大臣当着外臣的面互撕了,挥手让他们下去,对姜羽道:“睢阳君,且随本侯来。”


第20章 
  姬孟明突然单独叫姜羽,才刚退出去的赵狄和石襄都不由得顿了顿脚步。
  姬孟明见状笑道:“寡人不是说了,要送睢阳君几株药材么?你们看着寡人做什么?寡人仰慕睢阳君已久,难得见上一面,恰好趁此机会,和睢阳君单独聊聊。”说着看向姜羽,“睢阳君不会拒绝寡人吧?”
  姬孟明再怎么说都只有十七岁,这一笑,神色间竟有几分少年气,看上去人畜无害。
  姜羽连忙躬身道:“殿下垂青,姜羽岂敢拒绝。”
  由于是“单独”,公孙克和戚然明都被留在了殿外,只有姜羽一人随着姬孟明离开了。离开前,姜羽偏头轻声嘱咐了公孙克一句:“看好戚然明。”
  公孙克默然领命。
  戚然明不咸不淡地扫了他们两人一眼。
  “睢阳君,刘某在宫外等你。”刘寿朝姜羽低声道。
  “有劳刘大人了。”
  晋国王宫占地数百亩,其中有一半是内宫和花园,内宫姜羽是不能进的,但花园里景致也远胜驿馆,十步一楼,百步一阁,移步换景,幽雅怡人。除了花圃里,道路两旁尽植桃树、梨树、海棠,层层叠叠的白花、粉花、紫的花瓣堆积起来,如云如雪。
  姬孟明两手负在身后,走在前面,姜羽落后半步跟着他。不得不说,这孩子不愧是做了十余年诸侯的人,气度大方雍容,他燕国太子明明年长于姬孟明,气度却未必比得上姬孟明。
  说是要拿药材,可实际上去的方向却是御花园,姜羽不知姬孟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姬孟明不发话,他也就不出声,静静等着姬孟明出招。传闻这孩子有点疯,现在乍看起来还挺正常的。
  穿过一道圆形石拱门,二人走入一道朱红色的回廊之中,回廊中间是一汪湖水,湖水之上有一八角亭。从回廊走上汉白玉石桥,见八角亭边的绿竹间,两只喜鹊上下蹁跹,叽叽喳喳地叫着。
  姬孟明遂指着那喜鹊,笑着开口问:“睢阳君,你看这鸟儿何如?”
  姜羽回答:“悠然自得,无拘无束。”
  姬孟明却倏然叹了一口气,轻声道:“寡人身为一国之君,却连一只鸟儿也不如。”
  姜羽不动声色道:“殿下此言何意?”
  穿过石桥,踏上几级台阶,两人便一同走到了八角亭内。从亭内向外看,视野开阔,春风吹皱湖水,竹叶在耳畔哗啦啦作响。
  姬孟明回头扫了姜羽一眼,苦笑着摇摇头:“鸟儿尚且自由,寡人却受困于这深宫之内,不得解脱。”
  “睢阳君难道没看出来,在朝堂之上,赵狄这老匹夫,是如何视寡人如无物,处处掣肘压制寡人的。”姬孟明说着,狠狠拍了拍那朱漆圆柱,咬牙切齿道,“可恨寡人身为国君,却受制于一个大臣,万事都不能自主!”
  姜羽吃了一惊,退后半步,四下一看:“殿下,这……”
  “睢阳君且听寡人说,”姬孟明抬手打断姜羽的话,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前些日子,太子直在饶县薨逝,睢阳君想是知道的。”
  “知道。”
  “世人都说,是寡人的日月阁杀害了太子直,可世人又哪知道……”姬孟明说到此处,竟红了眼眶,哽咽道,“世人又哪知道,寡人不过是个傀儡,是个提线木偶!真正掌控日月阁的,实际是赵狄那个老匹夫……姜直与寡人有血浓于水的亲情,寡人怎会对他下手?”
  “也就只有这老匹夫……残忍无情,野心勃勃,控制了寡人还不够,还想把手伸到齐国去!”
  姜羽道:“原来是赵大人在幕后主使,姜羽早先便觉得,以殿下您的仁德,不至于如此。”
  “睢阳君竟还肯相信寡人……”姬孟明神色动容,红着的眼眶看着姜羽,几乎感动得要落下泪来,“实不相瞒,睢阳君,关于昨夜的刺杀……”
  说到这里,姬孟明停顿下来,警惕地四下看了看,见没有外人在,才压低声音凑到姜羽耳边继续说:“睢阳君知道,寡人为何要交给石卿,而非赵狄么?这便是因为,寡人十分怀疑,刺客的幕后真凶便是那老匹夫。”
  姜羽微蹙起眉,惊讶道:“殿下,这是为何?赵大人一直想与燕国修好,杀了我,于他有什么益处?”
  姬孟明:“睢阳君有所不知,赵狄为人最是傲慢不过,他面上虽一直想与燕国修好,实际上多次在寡人面前提起,修好不过是障眼法,他真正想要的是燕国的领土。”
  “何况,整个曲沃,知道睢阳君下榻处,又能避开禁卫军的人,又有几个?那些刺客个个武功高强,寻常人哪里控制得了?日月阁不知豢养了多少死士,也只有赵狄才有这个本事,行暗杀之事了。”
  姬孟明说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姜羽,见姜羽眼里有几分迟疑,姬孟明说:“睢阳君是不信寡人么?”
  “殿下的话,我自然是信的。”姜羽也放低了声音,像是怕人听见,“可是,殿下,我一介外臣,又如何能帮得到您呢?”
  姬孟明突然狠狠地抓住了姜羽的手:“睢阳君,你能帮寡人的!寡人知道,你一向知礼守节,绝不会坐视这等乱臣贼子,惑乱朝纲!若不杀此人,我晋国的天下就要毁在他手中!”
  “这些年,寡人被赵狄控制,可也知道赵狄许多弱点……你且听我说,寡人将修书一封,你此番回燕国,便帮我带与燕侯殿下,请他老人家相助,杀了那老贼。待寡人重掌大权之时,寡人许你三座城池,你看如何?”
  姬孟明手上的力道很大,抓得姜羽的手都有些疼了。眼前这个抓着姜羽求助的少年,与传闻中那个暴戾的小诸侯完全不一样。
  喜鹊不知道从竹叶间飞去了哪儿,不叫了,耳边只有细微的风声。
  “此等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姜羽轻轻从姬孟明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掀开衣摆朝姬孟明跪下,轻声道,“姜羽定不辱命。”
  见姜羽应允,姬孟明一喜,连忙把姜羽扶起来:“睢阳君不必如此多礼,你若能帮寡人,便是寡人的大恩人,寡人谢你还来不及,如何能受此大礼。”
  姜羽道:“君臣之礼不可废,殿下是君,姜羽是臣,应当的。”
  两人说完正事,沿着花园散了会儿步,姬孟明突然略带着疑惑开口:“今日殿上,寡人见睢阳君带了两名护卫,不知那两名护卫都是何方人士?”
  姜羽心下一动,答道:“都是我燕国人。”
  姬孟明蹙着眉呢喃道:“这可就奇怪了……”
  姜羽:“殿下,怎么了?”
  姬孟明说:“寡人看你其中有一个护卫,总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姜羽:“殿下记得在哪里见过么?”
  姬孟明看了姜羽一眼,摇摇头:“不过,想也是寡人认错了。世间人长得相似也不足为奇,睢阳君不必放在心上。”
  姜羽虽然很想追问,但姬孟明都这么说了,再追问难免引人生疑,只好按下这疑惑。
  两人散了会儿步之后,姬孟明拉着姜羽再三叮咛嘱咐,请姜羽务必别忘了他们之间的约定,随后便命人送姜羽出宫去,顺便把药材和老太医也一起带出去。
  出宫后,刘寿、公孙克、戚然明都还候在外面,姜羽命内侍把药材都放上马车,便告了辞,坐上马车和刘寿一起回驿馆去。
  查案不是一天两天能查出来的,何况,姜羽觉得这个案子多半查不出来,就算查出来,也未必是真相,靠晋国是没用的。他们只能回驿馆去等着。
  四匹马拉着马车摇摇晃晃地跑起来,车轮轧在路面上,发出咕噜的响声。回去的路上,刘寿问姜羽:“晋侯殿下,都同睢阳君说了些什么?”
  姜羽笑道:“不过聊些昨夜的事,我的伤,又说了些从前的事罢了。”
  “晋侯殿下……”刘寿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欲言又止,“晋侯殿下倒是有心,只是这偌大的晋国……”
  刘寿说着,摇头长叹了口气。
  “刘大人?”
  刘寿知道自己失态,连忙收敛起情绪,低声道:“晋国机要,吾等外人,还是少过问得好。便是要过问,也得回国去禀明国君再说。”
  虽然他们分属不同的诸侯国,但都奉周王为天子,可以说是兄弟友邦,友邦有难,出手相助也是应当的。
  姜羽略微一顿,笑着点头:“不过,我想问的是另外一件事,与晋侯无关的。”
  刘寿:“何事?”
  姜羽:“我想问问,关于我那护卫的……”
  刘寿目光闪烁了两下:“睢阳君的护卫,为何要来问我?”
  姜羽:“今日上殿,我看几位大人都频频看向我这护卫。姜羽记得,初见那天,刘大人也多看了几眼。不知道我这护卫可是有什么特殊之处,值得大人们如此看重?”
  刘寿道:“刘某是觉得这护卫有些像某个人,但睢阳君想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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