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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乱世当霸霸-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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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寿道:“刘某是觉得这护卫有些像某个人,但睢阳君想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姬孟明也说戚然明像某个人。
姜羽:“谁?”
第21章
刘寿道:“像鄙国二公子。”
姜羽一愣。
刘寿随即又摆了摆手,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说:“不过二公子现下正好端端地在王宫里,怎可能跑到这里来。何况,睢阳君想必知道,二公子先天不足,自小体弱多病,连刀都提不起,更不可能做护卫了。”
见姜羽还有些疑惑,刘寿又解释道:“前些年,晋国如日中天的时候,秦国势弱,又因为东征与晋国结了梁子,西边还有西戎虎视眈眈。”
“为了安晋侯的心,二公子不得不来晋国为质,在曲沃生活了多年,因此晋侯和赵大人、石大人,都见过二公子,看到这护卫,难免多看几眼了。”
戚然明说过,他十一年前来晋国住了几年,出行都有人监视,这不就和刘寿所说的来晋国为质对上了?
可刘寿也说了,二公子好端端地在秦国王宫待着,那戚然明又是谁?
想到这里,姜羽摇了摇头,勾起唇角,心想:藏得还挺深,这身份一重套一重的。
“睢阳君在笑什么?”刘寿问。
姜羽抬眸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太巧了。这护卫是我在燕国遇到的,看他武功高强,身手过人,就收为己用,没想到竟然和贵国二公子面容相似,太巧了。”
刘寿也道:“是很巧。刘某那天第一次见他,也是吃了一惊,这才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只不过世间真有这么巧的事吗?
回了驿馆,与刘寿拜别后,姜羽带着公孙克和老太医回了房,伤口需要重新换药,换绷带。等换完药,姜羽将老太医送到驿馆门口,看他上了马车之后,才回房去。
“今天我和晋侯殿下说话时,戚然明没有异动吧?”
公孙克答道:“没有。他一副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样子。”
姜羽:“对晋国王宫熟悉么?”
公孙克迟疑了一下:“看上去不是第一次来。”
“大人,他又怎么了,有新的发现吗?”
“我今天得到了一个有趣的线索。”姜羽微微眯起眼,看向隔壁戚然明所在的房间,“刘寿说,戚然明长得像他们秦国二公子。”
秦国二公子嬴喜,是秦国太子一母同胞的弟弟。
“秦二公子是个病痨鬼,你看戚然明那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再加上秦二公子曾到晋国为质。戚然明也来过晋国,在这里过了几年被监视的生活,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公孙克吃惊道:“他是秦国二公子……?怎么可能?”
姜羽拍拍他的肩:“长得像,不一定是,但或许会有关系。我要你去查一下这个二公子,越详细越好,我倒要看看,这个戚然明到底是何方神圣,我还不信查不出来了。”
只要做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追寻着线索,就一定能查出是谁。
“是,大人。”公孙克领命道。
“……还有,你等一下。”
“怎么了,大人?”公孙克问。
“……”姜羽犹豫了一下,摸摸下巴,挥了挥手,“罢了,你先去吧。”
“是。”
姜羽还想知道的,其实是他和戚然明之间到底有什么渊源,戚然明总是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姜羽努力回想,也不知道自己记忆里有一号叫戚然明的人。
十一年前在晋国,他是跟着舅舅一起来的。那时候原主十四岁,还是个半大孩子,并没有什么说话的权利。当时姜羽父母俱在,舅舅还不是燕国执政,只是亚卿,他把姜羽带到晋国来,也只是想让姜羽见一下世面。
姜羽那时候就见过赵狄和石襄,还有姬孟明,当然……应当也包括来晋国为质的秦二公子嬴喜。
姜羽闭上眼回忆了一下,脑海里只有一张苍白病态的脸,但并不清晰,印象里那人不爱说话,胆怯,唯唯诺诺。
经刘寿一提醒,姜羽还真觉得那张脸跟现在的戚然明像了。
但到底是不是一个人,不好说。毕竟都十多年了,容貌变化都太大。
算了,姜羽揉了揉额头,这事儿不着急,反正戚然明现在尚没有离开的想法,可以慢慢查。
眼下最着急的,是昨夜的刺杀。
姜羽可不会不明不白就放过行凶者。
由于公孙克离开了,姜羽就溜去戚然明的房间,打算找他说说话,听听他的意见。
“扣扣扣”,姜羽轻轻敲了门。
旋即屋内传出一阵轻微平稳的脚步声,脚步声略虚,许是因为主人受了伤的缘故。
随着“吱呀”一声,戚然明从屋内打开了门,看到门外站着的姜羽,戚然明把他上下扫了一眼。
“有事?”
姜羽说:“你今儿个还没换药吧?我来给你换药。”
戚然明蹙眉,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答道:“不必。”
说着要关上门,姜羽连忙挡住门:“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替你换药是应该的,戚大侠不用不好意思。”
“昨夜上药上得仓促,如果不好好换药,不利于伤口恢复。晋侯殿下赐了药,我看效果很好,你也擦一擦?你或许不介意药本身,但如果伤能早日好起来,你能早些恢复,遇事也更有底气些。”
姜羽说得让人无法拒绝,戚然明只好让开一步,请姜羽进去后,再掩上门。
这屋子自然要比姜羽那间简陋些,一应家具都稍显陈旧,不过总体还算得上干净宽敞。
姜羽看见戚然明的床铺都整整齐齐,转头道:“伤了背,夜里不好睡觉吧?”
结果一转头愣住了,原来戚然明果真是老老实实来让姜羽换药的,正在脱上衣。这白天看起来,当然比夜里要清晰许多,两人之间离得近,姜羽甚至能看清他皮肤上细细的汗毛,已经交错的皮下毛细血管。
“侧着睡便是。”戚然明并未察觉不妥。
姜羽掩唇轻咳了一声,略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尴尬地没话找话:“侧着睡一夜岂不是胳膊都酸了?”
“……”
戚然明抬眸扫了姜羽一眼,没答,拉了把椅子大喇喇地坐下,把背朝着姜羽,毫无防备。
姜羽摸摸鼻子,不知道为什么,总会在戚然明这里碰钉子。绷带是昨晚上公孙克给戚然明缠的,公孙克常年做这事,手法很好,姜羽把绷带一圈圈拆下来,拆到最里面几层,发现白色的绷带上都染了血,血凝固了,呈暗红色。
戚然明背上的伤口血早已止住了,只是这皮开肉绽的,看着仍有些狰狞。姜羽自己身上的刀伤没有戚然明深,就已经很疼了,看着戚然明这伤口,觉得自己的背都隐隐作痛起来。
姜羽暗道,这古代医疗卫生条件差,消毒也不知道做得到不到位,这么大口子还是应该缝针才行,但现在好像没这条件。不过万幸没发炎。
姜羽拿药水给戚然明消了消毒,药水没有碘酒好用,消毒时疼得厉害,姜羽看见戚然明疼得脖子上青筋都出来了,还忍着一声不吭,一点儿也不愿意表现出来。
可真是逞强,他想。
姜羽不自觉地把手搭在戚然明肩上,捏了捏,轻声道:“忍着点儿。”
戚然明不知为何,像被烫到似地躲了一下。
“别动!”姜羽道。
戚然明只好重新坐好,低着头,姜羽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很难看到戚然明现在这种鲜活的样子,不由起了逗弄的心思,把手腕伸到戚然明嘴边,在他耳后笑着说:“要是疼得厉害,就咬着我。”
不出意料,戚然明一巴掌把他的爪子拍开了,莫名有些恼羞成怒的味道。
姜羽轻轻笑了两声,又低头认真给人上药了。
擦完药水,姜羽从怀里摸出晋侯赐的外伤药,玉色的小瓶里装着白色的药粉,一点点细致地撒在伤处。
“老太医说,这药用了,伤口好得快不说,保管一点疤也不留,擦上去还不疼,不愧是晋国王室的东西。”
上完药,再用绷带一圈一圈给他缠起来。
由于伤在背上,缠绷带时,绷带得从后往前绕,绕一圈,这就不得不俯身,从动作上看,就像把人从后面抱在了怀里一样。
那药粉有一股草木的香,轻轻柔柔地萦绕在鼻间。戚然明绑头发用的红色发带扫过姜羽的脸,痒痒的。
明明是过来谈正事的,现在怎么搞得像故意来占人便宜了?姜羽暗自唾弃了自己两句,缠完绷带,轻咳了两句,假正经地转过身望着窗外。
“好了,你穿上衣服吧。”
“谢了。”戚然明说,姜羽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布料摩擦着皮肤,让人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戚然明悄悄红了一下耳尖。
“好了。”
穿完衣服,戚然明起身拍拍姜羽的肩。正在暗自思考自己是不是憋得太狠了,以至于看到一个好看的男人就忍不住想入非非的姜羽,被这一下子拍得没了魂。
他痛得呲牙咧嘴:“你碰到我伤口了!”
戚然明猛地收回手,脸上不好意思起来,讷讷地看着姜羽的肩,磕巴道:“对、对不起……”
戚然明也不是有意的,人还救了自己一命,姜羽疼过一阵后,就大度地摆摆手:“算了算了,也没多疼,我来找你是有正事的。”
“坐。”姜羽反客为主,指了指椅子道。
戚然明:“什么正事?”
姜羽说:“今天我被晋侯殿下单独叫走,你看到了吧。”
戚然明点头。
姜羽说:“说说你对晋侯这人的看法?”
如果没接触过姬孟明,对他的看法无非就是外界传闻那般:暴戾,嗜杀。但如果是接触过的,就会有更多看法了。
戚然明是哪种呢?
第22章
戚然明似乎有些诧异:“为什么来问我?”
“我想听听看你的想法,”姜羽说,“——关于昨夜的事。”
戚然明:“那跟晋侯又有什么关系?”
姜羽笑了笑,看着戚然明道:“你知道今天晋侯跟我说了什么么?”
戚然明:“什么?”
姜羽:“殿下说他怀疑昨夜行凶的人,是日月阁的人,而日月阁掌握在赵狄手里。”
戚然明:“可赵狄不是一直和燕国结盟么?为什么要自毁城墙?”
姜羽:“我也这么想……不过殿下说,结盟只是幌子,赵狄自始至终都只是想要燕国。”
戚然明:“你信他的话?”
窗外突然刮起风来,大风吹来了一大片浓云,阴沉沉地遮挡着春日,明媚的阳光一下子变暗了。窗外那一片桃花经过昨夜春雨的洗礼,零落了不少,打落一地残红,早晨枝头上的依旧娇艳,可此刻这山雨欲来的架势下,枝头上幸存的桃花,也瑟瑟发抖着。
姜羽向后靠在椅背上,状似思量了一下,手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偏头笑着看向戚然明:“你觉得呢,他说的话有几分可信?”
戚然明一哂,抱着胳膊抬眸道:“如果赵狄真的如此野心勃勃,想要控制燕国,只将结盟当做幌子,他身为晋国国君,又为什么要把这事告诉你?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姜羽笑着摇头道:“可他自己不觉得有问题呢,不仅如此,他还涕泪交加地拜托了我一件事。”
戚然明:“什么?”
“晋侯说,他受制于赵狄多年,让我传信给国君,帮他杀了赵狄,他许我燕国三座城池,作为谢礼。”
戚然明看着姜羽没有说话。
大风才刮过,雨点便淅淅沥沥地打了下来,细细密密的雨丝斜斜地飞在绿窗纱上。桃花被雨水打湿,粉色的花瓣上挂着晶莹的雨珠,在风中颤抖着。
姜羽慢慢地说:“说实话,三座城池,诱惑很大。我若禀明国君,国君八成会同意,既打着匡扶社稷的大义名号,又能得三座城池,傻子才不同意。”
戚然明:“你同意了?”
姜羽:“你觉得我该同意吗?”
戚然明道:“晋侯此人,行事乖觉,喜怒无常,毫无章法,你怎知他答应了三座城池,就一定会给?别等到时候杀了赵狄,他掌握大权,不仅翻脸不认人,还倒打一耙,起兵攻打燕国,岂不是得不偿失?这种事情,晋侯是做得出来的。”
姜羽:“我也是这么想,不过我还是答应他了。”
戚然明不解道:“为什么?”
姜羽笑了笑,赵狄握着晋国的军权,晋国的军中将帅也大多是晋国人,姬孟明杀了赵狄,赵家必反,再加上石襄在一旁虎视眈眈。自以为聪明的姬孟明掌握了大权之后,年纪轻轻的他根本无力应对这种局面,到那时候,履不履行承诺,就由不得姬孟明了。
不过,说出口的话却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赵狄没有尽到臣子的本分,反而妄图控制国君,不该杀吗?”
戚然明一顿,细细看了姜羽一眼,然后微微一笑:“睢阳君说得是。”
君君臣臣,方才是一个国家应有的秩序,如今的晋国,君不君,臣不臣,着实不该。
“——扯远了,”姜羽说,突然说了句,“你冷吗?”
戚然明一愣:“不冷。”
姜羽笑着说:“受了伤的人,容易怕冷。”
戚然明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关心似乎很不适应,抿了抿唇,看向窗外的春雨和桃花,笑道:“不冷,外面挺好看的。”
“是挺好看,春雨缠绵,桃花灼灼……你不冷就好,”姜羽道,“那我说回昨夜的事——晋侯说此事极有可能是赵狄主使,日月阁高手众多,赵狄野心勃勃,完全有动机有能力刺杀我,所以他派了石襄调查,没有用赵狄。”
“太牵强,晋国能做到这些的人多了去了,且不说晋侯他自己,就有能力做到,石襄就做不到了?”戚然明说,“况且,你忘了平陵的事了吗?比起赵家,石家应该更敌视你。石家人性子傲慢,你从那石虎身上,便能窥出一二,朝堂之上,石襄也并不赞成和燕国结盟。”
姜羽:“杀了我,他就不怕燕晋反目?”
戚然明:“自大狂从不怕这些,石家人至今还沉浸在晋国一家独大的过去里呢。”
姜羽:“还有个见义勇为的刘寿在,你觉得他有没有可能?”
戚然明摩挲着手里的剑柄,闻言动作微顿:“睢阳君为什么会觉得是他?”
“这可难说。”姜羽摊手,“秦国不是想东征吗?燕晋结盟,对秦国的东征不利,他们想破坏结盟也不一定。”
戚然明蹙眉道:“可他们没有人。”
“刘大人带来的人,睢阳君大都看见了,只是一些普通的官员,随从和士兵。像昨夜那样的刺客,想千里迢迢地从秦国带到曲沃来,根本不可能。即使能偷偷进入晋国,也进不了曲沃,赵狄和石襄不会允许的。”
“而在这里□□,就更难成功了,这整座城池都在日月阁的监视下。”
姜羽摸着下巴看戚然明头头是道地分析,虽然说得有道理,但不知道是不是姜羽太敏感,总觉得有一些维护的意味。戚然明在维护秦国?
戚然明说完,见姜羽在看自己,问道:“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对,很对,”姜羽说,眼睛一眨不眨地,含着笑意,“有人跟你说过,你和公子喜很像吗?”
秦国二公子嬴喜,人称公子喜。
“没有。”
戚然明脸上没有半分不自然和慌乱。
“我只是一介庶民,上哪儿去遇到能见到公子喜的人?”
很有道理。
姜羽:“可你以前不是跟着太子重么?”
戚然明:“你应该查过了,我只是他的暗卫,不能见光的。”
姜羽:“太子重没说过?他也没见过公子喜?”
戚然明微蹙起眉,眼神里露出些微冷意,显然姜羽咄咄逼人的追问让他不满了,盯着姜羽说:“没有。公子喜体弱,久居深宫,很少见外人,太子重上哪儿见去?”
第23章
“哦——”姜羽拉长了调子,懒懒地支着额,偏着头道,“原来如此,戚大侠莫要生气,姜某只是听刘大人说起,觉得巧,随意问问。”
戚然明冷哼了一声:“睢阳君要说的话说完了?说完了便请回吧。”
姜羽:“我可是亲自来给你换药,这就要赶人了?”
戚然明:“我替你挡的刀,你给我换药,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姜羽挑起唇,心道:行吧。
他站起身:“救命恩人受了伤,便好好歇着养伤,三日后便是晋侯寿诞,别忘了跟我一起去殿上为晋侯贺寿。”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戚然明话没说完,却见姜羽已经走到了门口,抽出门栓,拉开门。
“就这么说定了。”姜羽说,回头笑了一下,随即出了门。
眼看姜羽掩上门,修长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屋内,戚然明望着紧闭的门良久,才慢慢收回视线,抬手摸了摸后颈——方才姜羽给他包扎时,靠得很近,呼吸都扑到了他的脖子上,有点烫,烫到了人心底。
但想起姜羽说的那些话,戚然明又蹙起眉头,摸了摸剑柄,脸上露出犹疑思索的神色。
另一边,姜羽出门后,便回屋提笔写了一封信——家书。
这信当然是写给姜羽唯一的亲人舅舅的。舅舅名叫荀书,乃是当今燕国执政大臣,约等于赵狄在晋国的职位,在姜羽父母双双离世,外祖母又随之去世后,舅舅就成了姜羽唯一的在世的亲人。
不过,这些年来,舅甥俩的关系一直都比较诡异。
因此,家书也不可能是纯粹的问候,开篇写了一些客套官方的寒暄之后,姜羽切入正题,问了一些有关于嬴喜的事。
当年既然是荀书带着姜羽来的曲沃,那么姜羽如果和质子嬴喜有接触,荀书不应该不知道。
但关于姬孟明向姜羽求援一事,姜羽暂时没有在信中提及。一来如今曲沃形势未明,二来他在曲沃写出去的信,万一还没送出曲沃就被人截了,姬孟明神神秘秘和他说的那些,岂不是就等于昭告天下了?
养伤的日子并不好受,头几天伤口疼得厉害,尤其是肩膀上那一刀,姜羽稍微一抬手,就会牵动伤处。因此,姜羽只好尽量避免自己动手,能交给下人的就交给下人。
姬孟明派来的老太医说姜羽宜静养,因此即使第二日天气晴了,姜羽也倦怠地没有出门,和其他使者一起去游春赏景,留在驿馆里拉着戚然明和他下棋。戚然明起先不肯,直到姜羽开出价码。
“一局十两,你赢一局,我就给你十两银子,直接扣你欠的六十两银子,你只要赢我六局,六十两可就还完了。”
戚然明:“那我若是输了,倒给你十两,我可拿不出来。”
姜羽笑着摆手,一副财大气粗样:“本官不差那十两银子。”
于是棋局就这么开始了。
可能是有银子做赌注,戚然明下得格外认真。他认真,姜羽也不敢马虎,棋盘上局势格外胶着。围棋本就耗时,一天下来,竟一局没有下完,眼看天黑了,姜羽成了个半瞎,一着不甚,输了十两银子。
戚然明精神一振,赢了姜羽颇不容易,长出一口气,抬眸笑道:“现在就剩五十两了。”
声音里竟有几分得意。
姜羽揉了揉坐得有些发麻的腿,眯起眼转头吩咐下人点灯。
“还下?”戚然明问。
姜羽:“不了,明天再继续……夜里看得我眼花,你就是胜了,也胜之不武。”
戚然明认真道:“我不介意胜之不武。”只要能销账的话。
“……”一点风骨都没有吗?姜羽“啧”了一声,“我介意。”
戚然明耸肩:“可明天不就是晋侯的寿辰了么?睢阳君还有空下棋?”
姜羽似才想起来:“也是——那你就继续欠着,日后再还好了。”
这夜就寝前,去查嬴喜的公孙克回来了,他把嬴喜的资料摞成一摞,递给姜羽。
“这里就是我们目前能查到的,关于嬴喜的全部资料了。”
姜羽半躺在床上,锦被只盖了下半身,上身只着一件白色中衣,长发没有像白天一样束起来,披散在肩头,领口松松地系着,露出喉结,以及颈下一小块皮肤。他捏了捏手里厚厚的资料,抬手轻轻在公孙克脑袋上拍了一下,骂道:“这么多,是想让我看个三天三夜吗?”
公孙克摸了摸脑袋,无辜道:“不是您说要越详细越好的么?”
“还会顶嘴了。”姜羽瞟他一眼,低头去翻手上的资料了,不得不说这信息是真的全,从嬴喜的生辰八字,扒到他几岁有了x生活,不过大多都是一些琐碎的东西,与姜羽要的并没有什么关系。
姜羽看了一会儿便不耐烦了,揉了揉太阳穴,他夜里眼睛不好,即使对着灯,以这灯光的昏暗程度,看久了眼睛会很累。
“你直接给我说重点,关键信息,此人有没有什么疑点?”
“有。”公孙克说。
姜羽:“什么疑点?”
公孙克说:“传闻这位公子喜,出生时早产了,所以先天不足,当初所有人都觉得这孩子活不下来,最后奇迹般地活下来了,却仍旧是弱不经风。”
“因此,秦侯和夫人一直都十分疼爱这位幼子,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十一年前,晋国要求秦国派一位公子到曲沃为质,秦国却派了这位幼子。”
“公子喜在曲沃为质三年归国,回国后,秦侯更加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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