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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男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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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次又有人说,这人可能是自己想要轻生,因此才翻过了护城河周围的护栏,跳进了河里,这个理由实际上也说不太通,因此护城河本身就和一人身高差不过深,人落到水底时踩着水底起跳口鼻便可露出水面,况且护城河周围人流如织,夜晚也有更夫之类的人在巡夜,甚少有人会选择在这里自尽。
  而后还是萧靖之灵机一动,他发现了尸体上的鞋子是新做的,而且鞋底上刻着鞋店的名字,派人去这家鞋店问,发现这家店会留下客人的家中地点,以便给客人送货,就这样他们查到了一户姓王的人家,这人是王家老大,家中有妻子和一名三岁的儿子,此外还有一个在族学读书,每月只归家一次的老二,还有一名管家和两个丫鬟。
  直到官兵上门,王家大媳妇才知道自己的丈夫已经过世,因为王家老大对他的说法是出了远门,但由于王家老大给鞋店留下的地址是家中地址,且在鞋子做好后他显然已经穿上了,所以出远门的说法是行不通的,大理寺由此将这夫人抓了起来,小儿子由管家和丫鬟先带着。
  经过一番审问,这妇人始终坚持王家老大已经出了远门,而且随后问过她身边的丫鬟和管家,也都口口声声称王家老大不曾回过家,但这四人之间存在串供的可能性,因此他们的证词没有被采纳。
  然而事情峰回路转,王家老二此时回家了,声称自己大哥是管家所杀。结果升堂一审,发现他并没有证据,但是他道破了一个秘密,那就是王家老大原本有龙阳之好,竟然与自己的管家有奸情,两人的奸情曾被王家老二撞破,王家老大原本也中了举人,若是能中进士便要走仕途,因此让王家老二不要说出去,后来因担心与管家的奸情影响自己的名誉,便想将管家杀掉灭口,但没能成功,却被管家反杀。
  王家老二的一套说辞石破天惊,看上去有逻辑,但实际上没有丝毫的证据,全是他的主观臆测。
  看到这里楚北渚已经有些懵了,案子转来转去始终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陈扬看他不耐,在一旁劝道:“您再往下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穿插一个小小的案子啦

  ☆、很有心眼的

  楚北渚耐着性子继续往下看,发现事情后来的转折开始变得奇怪,因为有龙阳之好的人甚少,因此大理寺对这案子十分重视,马上将管家带回来询问,经过一番查证,管家这几天根本没有离开王家的宅子,因此没有机会将人扔到护城河里去,所以大理寺只能将他放了。
  但与此同时,王家夫人在狱中自杀了,此时她并未被定罪,但是也没有洗清嫌疑,她自尽时没有留下遗言或是遗嘱,因此谁也不知她为何选择了这条路,但此时大家也更为相信她是畏罪自杀。
  而就在这时,萧靖之突然派了飞龙卫去王家,称王家很可能又要有祸事,结果飞龙卫到达王家时,管家正拿着一把大刀在砍杀王家老二,王家老二身中数刀,被飞龙卫救下来时已经奄奄一息了。
  这下事情总算真相大白,王家老大是被王家老二所杀,起因是王家老二和他的嫂子有私情,便想学那西门庆将王家老大杀掉了事,老大媳妇未直接参与进来,但是却一直对此事知情,因此在狱中承受不住心里压力而自杀。但是王家老大同时与管家有着龙阳之好,管家抓不到老二弑兄的证据,迫不得已只能自己出手替情人报仇雪恨。
  这件事情到这里就算是落幕了,最终王家老二也死了,管家也下了大狱,最终也在狱中自尽,至此一家人也算是在阴曹地府相见了。
  楚北渚看完了这个案子,还确实发现了一些问题,他对陈扬说:“这个案子有些奇怪,有些本末倒置,似乎该详细些的地方语焉不详,该一笔带过的地方又浓墨描写。”
  楚北渚指着一处说道:“这里,说萧靖之发现了端倪,判断出人是王家老二杀的,案卷上只提了一句说是在老大媳妇的身上发现了王家老二送的东西,因此判断他们有私情,这点就很奇怪。”
  陈扬赶紧接道:“没错,这个地方只要是个会查案的人都能发现,不像前面的鞋底和开膛验胃,是萧靖之能单独出风头的。”
  楚北渚点点头,示意自己也是这个想法:“还有便是,这一切太水到渠成了,留给萧靖之展示的地方太多了,因此十分引人怀疑。”
  陈扬却突然神秘起来,他凑近了一些,低声跟楚北渚说道:“这个案子发生的时候在下已经在大理寺了供职了,因此有机会看到这些人的尸身,那王家老大和管家之间并无龙阳之好。”
  楚北渚震惊地看向陈扬,因为若是两人之间并无龙阳之后,那么整个案子立足的基础就不成立了,所有的推断都变成了空中楼阁。楚北渚问陈扬:“这你是如何判断的?”
  陈扬原本正常的脸色涨得通红:“在下知道,有龙阳之好的人,那处会较正常人松弛一些,而且也会有其他的不同。”
  楚北渚瞬间反应过来陈扬说的那处是哪处,他也尴尬了一下,说道:“所有你让我看了这些又如何?”
  陈扬犹豫地说:“在下怀疑,这整个护城河浮尸案,都是特意设计出来的,为了让萧靖之凸显出来。”
  陈扬这样的怀疑,在经过前面一长串的铺垫后显得有理有据,但这让楚北渚隐隐有些不舒服,就像是陈扬刻意为他设了个局,将他一步步引进来一样。
  楚北渚不悦的申请自然没有逃过陈扬的眼睛,他连忙解释道:“在下不敢欺瞒楚大侠,但实在是无人可求,在下一名小小的寺正,人微言轻,况且这个案子中若是没有大理寺的配合……”
  楚北渚明白陈扬的用意了,这起浮尸案,若是按照两人的推断来说,当有大理寺中人的配合,因此陈扬不敢将这件事公之于众,而是私下告诉了楚北渚。
  楚北渚看着陈扬:“所以呢?”
  陈扬这时反而没有当初的坚定了:“在下想请楚大侠将此事告知……告知陛下。”
  楚北渚看着眼前的人,陈扬大概三十多岁不到四十的样子,长得有些苦相,眼角嘴角都是向下撇的,这样的长相不是很给他好感,此时他眼神坚定,看着楚北渚,似乎眼前的人是他唯一的希望。
  “很抱歉,我不能帮你。”楚北渚看着他的眼神,陈扬虽然坚定,但楚北渚比他更坚定。
  陈扬似乎一下子失去了力气,他嗫嚅道:“楚大侠……”
  “不过我可以帮你告知飞龙卫。”
  “这……这!”陈扬在瞬间从希望到绝望再到惊喜,“多谢楚大侠!谢谢楚大侠!”
  楚北渚依旧没有表情,他语气平淡:“但也请……”
  “明白明白明白!”楚北渚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陈扬打断:“在下一定守口如瓶。”
  楚北渚虽然不懂朝堂上的弯弯绕绕,但是他也不傻,他现在住在宫中这件事知道的人有限,尤其是在文官中更是鲜有人知,若是让朝臣们知道他终日与盛衡同吃同住,说不定要被骂死。
  现在陈扬不知从哪得知他与陛下能说上话,便想通过他给盛衡递话,若是他今日帮忙说了,明日后日便会有成千上万的人找到他,想要通过他和盛衡说事情。
  但同时,楚北渚也知道陈扬发现的这件事事关重大,他能想到的最好方式就是告知柳无意,如果柳无意选择告诉盛衡,那和他就没有关系了。
  这样想着,楚北渚也知道不能直接前去飞龙卫,而是要找个更好的机会。从大理寺出来时,正午已经过了,齐明轩以为他早就离开了,而陈扬自己还正陷入又惊又喜的癫狂中,自然没人想起来要管他一顿饭,再加上他答应过盛衡以后下午都在,索性直接回了宫。
  冬至知道他今日要去大理寺,因此特意给他留了饭,楚北渚回到小耳房时,冬至将扣起来的饭菜拿出来,招呼他:“楚公子快吃,还热乎着。”
  楚北渚确实也饿了,刚要动筷子,盛衡就派人将他叫了过去,楚北渚无奈地看着那小宦官:“公公能等我用完午膳吗?”
  “公子这……陛下那边也为您留了膳。”小宦官一脸为难。
  盛衡留的饭和冬至留的饭,楚北渚完全不用思考,给了冬至一个抱歉的眼神,就跟着去了晏清宫。
  来到晏清宫后,楚北渚觉得巧合这个东西真的让人难以置信,因为柳无意也在宫中。
  柳无意被盛衡赐了膳,这对臣子来说是天大的恩赐了,但柳无意始终战战兢兢,这次办事不利,回京后盛衡没有责罚也没有赏赐,重重拿起轻轻放下,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楚北渚进来时,晏清宫中的气氛有些尴尬,柳无意猜不透盛衡的想法,想说话又不敢,盛衡更像是刻意晾着柳无意。
  “柳指挥使,”楚北渚打了招呼,“正巧在下想找指挥使。”
  柳无意对盛衡和楚北渚的关系十分清楚,因此他看盛衡没说话,也不敢自己答应。
  楚北渚看了盛衡一眼:“今日在大理寺听见一段故事,不知道是真是假。”
  盛衡从楚北渚进来时,脸上的表情就由阴转晴:“那你和柳卿说,朕只听着便是了。”
  楚北渚将陈扬和他说的内容,以及他看到的卷宗简略地讲了一遍,柳无意听完又惊又骇,同时还在感慨,楚北渚的心眼一点也不少。
  他不私下和盛衡说,也不单独和柳无意说,而是当着盛衡的面将这件事讲清楚,所以结果是,他按照答应陈扬的将这件事和柳无意讲了,盛衡“碰巧”听见了,那么柳无意不办也得办。
  “柳爱卿如何看?”盛衡问道。
  柳无意心里苦,他还能如何看?本身萧靖之就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这个案子更是他信任萧靖之的开始,现在陈扬发现这个案子另有隐情,这不就是直接在打柳无意的脸,虽然柳无意最近天天被打脸已经债多不压身,但楚北渚仍担心他会将这件事压下来,现在盛衡也听到事情始末,柳无意自然要继续自己打自己的脸。
  其实几人都明白,这个案子就算是一手编织出来的,也不一定说明大理寺内部就有白莲教的卧底,但是却不得不查,大梁已经禁不起内部的蛀蚀,就算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要进行彻查,没查出来当然是最好的,但谁也不能冒着万一的风险。
  “臣定将此事彻查到底。”柳无意咬着牙说。
  盛衡点点头,显得很满意:“这件事你不用亲自做,可以交给下面可靠的人,但不要涉及太广。”
  柳无意明白盛衡的意思,盛衡刚教给他给褚宗达将军翻案的事情,现在盛衡说不用他亲自做,柳无意感觉自己的脱发能少一点点。
  送走了柳无意,盛衡一把将楚北渚拉过来,让他坐在腿上。
  “昨日刚说你单纯,今日就发现你有这么多心眼,还真是小瞧了你。”
  楚北渚大言不惭:“没错,你小瞧我的地方还不止这些。”
  “那我问你,为什么这几日晚上都睡不好?”
  楚北渚先是一愣,他这几日的梦里有出现了熟悉的场景,他曾杀过的人纷纷前来向他寻仇,在此之前,他很久都不曾犯过,因此他以为自己已经痊愈了,但最近又出现了症状打醒了他。
  楚北渚不知道盛衡如何发现他睡不着的,他努力装出无事的样子:“可能是喝茶喝多了吧。”
  盛衡的眼中晦暗不明,看上去不相信楚北渚的话:“那睡前就少喝茶。”

  ☆、坠马

  盛衡难得有一夜没有过分折腾,楚北渚第二天晨起还能和盛衔去五军营的时候,心里谢天谢地。
  楚北渚虽然只有两日没来,但这两日的正是在盛衔道破他的身份之后。
  三日前,盛衔不小心说漏了嘴,回宫后就到盛衡面前请罪,盛衡批评了他几句,但盛衔一抬头是竟看到盛衡脸上有一丝的笑意,这下盛衔终于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那就是要让全天下都知道楚北渚是盛衡的人。
  因此楚北渚两日没来,不担心的只有盛衔一个人,今日两人没一起走,楚北渚到五军营的时候,盛衔已经到了小半个时辰。
  在知道楚北渚身份后,士兵们不免有些尴尬,一个曾经做过杀手的教头,和一个皇帝的人,孰轻孰重一目了然,没人敢像以前那样放肆地开玩笑,因此只有程肃,一见到他便迎了上来。
  “你没事吧?”程肃目光中是浓浓的担心,“我……”
  程肃原本想说“我给你带来困扰了吗”,但这句话问出来却有些不识好歹,像是在说自己确实能在盛衡和楚北渚之间插上一脚似的。
  楚北渚看出来他想说什么:“你别多想,我只是出去了一天。”
  这个解释敷衍得不能再敷衍,但程肃却不得不相信:“那你先歇着,我去看他们训练。”
  “等等。”楚北渚在程肃身后叫住他。
  程肃猛地一回头:“怎么了?”他回过头来成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过大了,但楚北渚完全没有意识到。
  楚北渚视线落在人群中:“小殿下呢?”
  程肃也回头看去,没有盛衔的身影,盛衔的穿着和身材都有明显不同,因此在人群中很好分辨,一眼便能认出来,但现在两人都没有看到盛衔。
  程肃飞奔到茅厕冲了进去,没过一会儿又冲了出来,他朝着楚北渚摇摇头,楚北渚心里一紧,有了点不好的预感。
  程肃又向着人群跑过去,高喊道:“谁知道小殿下去哪了?”
  士兵们交头接耳一阵,很快有声音高声喊道:“有缴获的好马送来,小殿下去骑马了。”
  程肃内心一阵焦急,这些新兵都是步兵,不懂马匹也是正常的,但他知道,新送来的这些马并不是已经驯服的战马,而是一群烈马,是要进献给盛衡再由盛衡赏赐给武将们的,现在只是在骑兵营暂住而已。
  楚北渚看程肃的神色,就知道事情严重,程肃问他:“小殿下的骑术如何?”
  楚北渚摇摇头:“我也不知。”
  “坏了坏了。”程肃说完就往骑兵营冲去,楚北渚从未见到他如此急切的样子,赶紧跟了上去。
  新兵营离骑兵营不算远,两人快跑之下,半刻钟不到就听到了骑兵营传来的声音。
  骑兵营的校场上一片混乱,一群士兵手持长矛围成了圈,圈中还有一群骑兵试图拦截住发狂的黑马,马身上摇摇欲坠的正是盛衔。
  盛衔紧紧搂着马脖子,但黑马疯狂地甩动全身,非要将他摔下来不可,盛衔搂着马脖子的手逐渐脱力,身体也渐渐滑下来,随着马一上一下的跳跃,被甩起来又落下去。
  “救命啊!”这是盛衔害怕的喊声。
  下面的人想救他下来但是却有心无力,且不说马狂奔起来人根本追不上,就说马向前冲时的力量,足足能将一排人全部撞飞。
  外圈手持长矛的人想砍断马腿,让马停下来,但是现在马奔跑的速度过快,一旦突然停下来,盛衔也定会被甩飞出去摔到地上,因此这些人和一匹马对峙着,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马先是在校场上跑了两圈,发现没能将盛衔甩下来,同时又想躲开拿着兵器的这些人,因此直直朝外冲去,在遇到阻拦时,竟高高跃起,跳过了人群,落下时将两个士兵踩在脚下。
  被踩的两个士兵哀嚎了一声随后口吐鲜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未卜,但马依旧没能拦下,发狂的马力量十分可怖,又有人的长矛在他身上划了两个口子,被疼痛刺激后,马竟不管不顾,横冲直状,撞开了人墙逐渐跑远。
  很快有骑兵骑上自己的马去追,但盛衔坐下的那匹黑马本就是难得一见的好马,加上受到了刺激,身后追着的马竟也被拉开了距离。
  程肃和楚北渚尚未到骑兵营,但已经听到了声音,随后只见一匹黑马远远地从骑兵营的方向奔来,马上还挂着一个人。
  盛衔的的确确是挂在马上,他现在还能没摔下来,全靠着自己一只脚钩住了马镫,一只手死死地拽住马颈上的鬃毛,剩下的半个身子全部在空中荡着。
  “救命啊!谁来救我下去啊!”盛衔破碎的喊声由远及近。
  程肃现在空着一双手,想要徒手拦下一匹马,实在是过于为难,他只能尝试着让盛衔跳下来,他在下面接住,但且不说盛衔是否还有力气跳这么一下,就说他从马上落到地上也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要能准确地接到他也是件难事。
  “你别动。”程肃刚要给盛衔喊道让他跳下来,楚北渚就拦住了他。
  “你可以?”
  “你单膝跪下。”楚北渚没回答他。
  程肃赶紧照做,一个膝盖着地,另一只脚稳稳地踩住。
  带着盛衔的马越跑越近,两人看见了后面有人骑马在追,但楚北渚的视线完完全全地集中在盛衔身上,在极快的速度中,他也能看清,盛衔的手正逐渐脱力,再不过一会儿,他就将被马甩下来。
  楚北渚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提气起跳,直接踩上了程肃的肩膀,然后借力扑向了高速飞奔的马。
  “小心——”程肃不自觉地喊了出来,不知道楚北渚有没有听见。
  楚北渚没有听见程肃的喊声,因为他此刻心无杂念,眼中只有马上的盛衔。
  盛衔看到了楚北渚,他疯狂挥动着另一只手:“皇嫂救我!”
  楚北渚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准确地扑向盛衔,在这个路线上,他能够直接抱住盛衔然后落回地面上。就在这时,盛衔抓着马鬃的手彻底脱力,加上手心已经被汗水湿透的打滑,因此整个人从马背上掉了下来。
  但同时盛衔的一只脚还卡在马镫中,他身体向下滑落,带着马鞍也跟着偏移,两个重量加起来,马也跟着向一旁倾倒,眼看盛衡就要被马压在了身下。
  千钧一发之时,楚北渚卸了半口气,身体在空中下坠了一段距离,然后双腿用力重重地踢在马腹上,生生将向右侧倒去的马踢向了左侧。
  马受到这一脚的力度,彻底地向左边倒下,而楚北渚就势接起已经快落到地上的盛衔,抱着他落到地上,向前滚了一圈卸掉冲力。
  “皇嫂,我……我还以为我要死了。”盛衔一踩到坚实的地面,就开始哇哇大哭起来,搂着楚北渚的腰就不放,整个人都埋进了他的怀里。
  程肃冲了过来,将盛衔拉了起来,交给了跟过来的骑兵们,随后又要去拉楚北渚。
  “别动我。”楚北渚拦住了程肃,他有些痛苦地捂住了膝盖。
  他长期练缩骨功,关节本身就有积年的伤,刚才不知是在哪里扭了一下,现在左膝盖疼得钻心。
  “是骨头伤了吗?”程肃想要给楚北渚看一下。
  楚北渚摆摆手,示意不用,自己咬着他抵抗疼痛。
  盛衔原本就惊魂未定,现在看到楚北渚受伤更是害怕,一边哭着一边凑过来问:“皇嫂你怎么了?”
  楚北渚此时已经管不得这些称呼了,他紧紧按住自己的膝盖,对程肃说道:“送我去军医营。”
  程肃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站在他左边,让楚北渚的手臂搭在他的肩上支撑上,另有一个人上来在他的右侧搀着,楚北渚靠着右脚一步一步地往前跳着。
  盛衔还想跟去,但是楚北渚没让,程肃也没让,他现在跟去只有添乱的份,因此程肃直接交代了一个骑兵营的士兵,让他将楚北渚送回新兵营,并看着他直到他午后跟着宫里的马车回宫。
  楚北渚因为只能单脚一点点往前,因此走得很慢,但在盛衔危急之时,就有人去通知了军医,因此三人没走多远就遇上了抬着担架跑来的军医。
  军医跑来时,看到受伤的是楚北渚不是盛衔还有些不解,但很快就将他放到了担架上,一路抬近了军医营。
  军医显然对外伤和骨伤最为擅长,他卷起楚北渚的裤脚,露出受伤的膝盖,只这一会,关节处已经肿成了馒头大小。
  那军医上手一按,楚北渚就疼得龇牙咧嘴,手里紧紧地捏着椅子边缘。
  程肃有些不忍心看,但又担心,于是就看一眼移开视线,接着再看一眼。
  “你这关节与正常人有异,看你年纪轻轻,怎么长了这样大的骨刺。”
  楚北渚小声说道:“练过缩骨。”
  那军医像看鬼一样看着他:“缩骨?我还以为这功夫都是编出来的,居然还真有。”
  程肃听不下去了:“您快点给治病吧,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啊。”
  “你急什么?”军医又在楚北渚的膝盖上上下下捏了一番,然后给他调了药敷上。
  “你这就是严重的扭伤,但放在他人身上不会这样严重,你是因为关节有老伤,就敷药等他自己长好,没别的办法。只是这锁骨可千万不能再练了,简直是用身体胡闹。”
  楚北渚接连点头,倒是程肃听得尤其认真,还拉着军医问了很久需要注意的地方才罢休。

  ☆、梨雨堂危机

  往常楚北渚都是自己骑马在皇宫和五军营之间来往,而今天他还在军医营中坐着时,就有人来说,宫里的马车到了,这时离他受伤不过只有一个时辰。
  楚北渚早知盛衡对他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就在这五军营中不知道有多少盛衡的眼线。
  经过一番治疗,他的膝盖较之刚受伤时已经好了许多,只是刚扔下拐杖没多久,现在又要将拐杖捡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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