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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宅里斗,窝里反-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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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轻舟低下头,对着莫沾衣后面吹热气。不想要么?非得让你求着我要。
  “唔,好热。”莫沾衣小幅度的挣扎,但是这种挣扎的力度显然不是为了逃出去。“痒痒,好痒痒。”莫沾衣吐出小轻舟,手不自觉揪住贺轻舟的衣裳。
  贺轻舟不理会,继续吹气。
  “轻舟,不要欺负我。”莫沾衣的声音有些走调。
  贺轻舟将莫沾衣往书案上提一点,让他膝盖以上正躺在书桌上。贺轻舟双手握住小沾衣,快速撸动。
  莫沾衣顿时缴械投降,捶着桌子大喊:“快点,唔,好舒服。”
  “闭嘴。”贺轻舟往他嘴里塞了块干净的汗巾。这么大声喊做什么,书墨还在院里呢。这要带坏了书墨,书砚以后对沾衣的敌意便更大了。
  莫沾衣嘴里仍不妥协的发出模糊的音,眼神迷/离,拍桌子的力度小了不少。
  贺轻舟见效果差不多了,就停下来,再将人翻过去。莫沾衣不依了,呜呜乱喊。贺轻舟不理会,他要为小轻舟讨些福利。
  三根手指撑开,小轻舟在穴口随意捅了两下,算是打过招呼,然后贺轻舟终于心满意足的进去了。
  上次吕大夫同他说的话,贺轻舟丝毫不敢忘。有了特制的药膏,只要不是太凶残,第二日莫沾衣照样可以到处蹦跶。他等莫沾衣适应了,才慢慢开始动起来,之后渐快。书案随着贺轻舟的撞/击力度,不断的摇晃,桌上除了正在遭受“酷刑”的莫沾衣,剩下的东西统统掉了下去。
  开始时,莫沾衣还不可乖乖顺从,竟然想拿脚踹他。他将不安分的双腿高高架起,作为惩罚,他连续撞/击能使莫沾衣兴/奋的那一处上。
  在贺轻舟察觉有一处能让莫沾衣瞬间软下身子,有时还会使莫沾衣身子兴奋的发抖之后,他便格外照顾那一处。
  莫沾衣尝到好处之后,一改挣扎,变得特别配合。他的腿早不在贺轻舟肩膀上,而是主动勾着贺轻舟,生怕自己有一点远离。并且,莫沾衣早于贺轻舟出来,他还在贺轻舟出来之后的那一段疲软时间里,愤怒的夹紧了小轻舟。
  “你,你悠着点吧。”贺轻舟强忍着欲/望,怕莫沾衣次数多了,会伤了身子。他这边忍着,偏偏莫沾衣没个节操,使劲的勾他。“消停下来,我可不是柳下惠,你再闹,我可把你吃的骨头都不剩了啊。”他抽身出来,将莫沾衣翻过来。
  “啊啊唔。”莫沾衣瞪大湿漉漉的双眼,渴求的望着贺轻舟。
  贺轻舟这个伪君子纠结万分,小轻舟却是认准了目的,精神抖擞的站起来,抵在莫沾衣的后面。
  “真不能了。”贺轻舟觉得说这话,舌头都疼。他低头瞧瞧精神的小轻舟和小沾衣,无奈的让两个小家伙碰碰面:“好了,你俩以后再相亲相爱吧。”
  门外书砚听到里头的动静小了,这才开口:“王婆子过来两趟了。画晴都给挡了回去。她又带着吕总管来了,现在一院的正厅喝茶呢。”
  “等会再叫他们进来。”贺轻舟抽出莫沾衣嘴里的汗巾,将人抱起来,准备送回房间。不料,莫沾衣食髓知味,头搁在贺轻舟肩窝蹭的欢快:“轻舟,轻舟,轻舟。”
  “矜持。”贺轻舟喝道。
  莫沾衣小狗一样舔贺轻舟的耳朵,讨好一般。
  贺轻舟气笑了,亲他的脸颊:“你这坏东西,一旦得了利头,就什么都不顾及了。不是口口声声嫌我脏了,看来上次你是不清醒,没尝到足够的快乐。”
  莫沾衣扭过头,舔贺轻舟的唇。
  “行了,今天到此为止。”贺轻舟作出一副坚决不肯施舍的模样来。既然莫沾衣喜欢,他就偏不让莫沾衣吃个饱,能让莫沾衣惦记着,以后求着他办事,那滋味,真是美死了。
  “轻舟。”莫沾衣开始蓄眼泪。
  贺轻舟脸一板:“不许装可怜。我抱你去擦擦身子,里面的东西得弄出来。”
  莫沾衣不愿意,死命的抱着贺轻舟,直掐的贺轻舟要断气。
  “你再这样,我就把你绑起来。”贺轻舟威胁。
  其实莫沾衣并不抵制被绑着,而且今日被贺轻舟灌输了一种绑着就是为了做的意识,当下豪情万丈的伸出手:“快绑我。”
  贺轻舟额头簌簌掉汗:“傻瓜,等你好了,咱们想怎样便怎样。”
  “我不要回房,不要擦身子。”莫沾衣举拳头抗议。
  贺轻舟道:“你要是不愿意,跟我在书房见一见送钱的主儿。”
  莫沾衣赖在他身上,情/欲和抗争之后难免疲惫,低低道:“嗯,我累了,你抱着我。”
  贺轻舟给他披上衣服,从表面看不出破绽之后,才让书墨进来,将书房收拾整齐,然后命王婆子和吕总管进来。                    


    
    48、书墨

  为了贪舒适,贺轻舟的椅子十分宽大,他抱着莫沾衣坐在上面,莫沾衣揽着他的腰,腿搁在椅子的扶手上。书砚在书案上摞了几层书,进来之人不会看到在贺轻舟怀里的人。
  “请三公子安。”两人进屋。
  “坐着说。”贺轻舟命书砚斟茶。
  吕总管道:“小的奉老太太的令,来给公子送银子。老太太前些天拨下一千五百两,这几日雇工加上采购木材等物,已花去一百两不到,这是银票以及花销明细。”
  贺轻舟接过,压在桌子上,并不细看。“总管辛苦了。”
  “小的能为三公子做事,哪里敢言辛苦。”吕总管的独女嫁给了贺行舟做妾,便是吕姨娘。他当然不愿意为贺轻舟办事,只不过现下局势逼得他不得不低下头。
  “三公子。”吕总管总要给贺轻舟下了绊子才舒心:“老太太虽允了您自行修建您的院子,不过您要是需要买些什么东西,用些什么人,还是跟小的说一声为好。一来这样方合了规矩,二来小的做多了这样的活计,能给您出出主意,把把关。”
  能防住贺轻舟修院子的动手脚最好,防不住,也得知道贺轻舟贪了多少。好有个底儿,给他女婿报备。可惜他那不争气的女婿,到现在也不知道贺轻舟才是府里最大的饿狼。
  贺轻舟轻笑一声:“那便要多谢吕总管了。呃。”他的惊呼差点出口,半声被他生生咽了下去。他稍稍斜着低下身,捡起自己被脱下去的裤子。
  一手摁着裤子,一手端着茶,很是淡然。
  莫沾衣气的咬他的腰,两手拼命抠贺轻舟的裤子。
  “那小的便退下了。”吕总管带着王婆子离开。其实这事本该王婆子来,不过是吕总管想插一脚对付贺轻舟罢了。
  人一走,贺轻舟拎起莫沾衣的脚,将人倒拎起来。莫沾衣的头刚好挨在贺轻舟的脚面上。“做、做什么?”莫沾衣怕自己掉下去,搂住贺轻舟的小腿。
  贺轻舟要拎起莫沾衣整个人,用的是两只手,所以他被莫沾衣解开的裤子很快滑落在地。莫沾衣抬眼望见上面的东西,便腾出一只手来往上摸。
  “你真的是……快要气死我了。”贺轻舟抖抖莫沾衣。“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外人面前,你也敢解我的腰带?”
  “你给我放手,想挨打是不是?”贺轻舟见讽刺版劝说没有效果,直接开骂。“反了你了,信不信我把你这样倒吊在房梁上?”
  莫沾衣忙哀求:“我不敢了,哎呀,我好难受,你送我回房吧。”
  贺轻舟这才将人抱起来,放到桌子上,自己去提裤子。不料,莫沾衣吓到了,从桌子上一跃而下,开了门就往外跑。贺轻舟系好腰带那一刻,听见院内响起三声喊叫。
  “啊。”短暂而害羞的是画雪。
  “啊——”惊讶的书墨。
  “不许看。”暴怒的书砚。
  *
  日头落下去后,贺轻舟从外面办事回来,进房见莫沾衣躲在被子里呼呼大睡,也不嫌热。他将被子掀开,拿了汗巾给莫沾衣擦擦额头上的汗,唤道:“起了,从正午睡到现在,你晚上可怎么睡?”
  莫沾衣伸出舌头,舔在他嘴前面的手腕。
  “还上瘾了是不是?”贺轻舟扳住他的下巴,稍微使了些力气。莫沾衣吃疼蹙眉,拿眼神示好。
  贺轻舟拿过一旁的纸包:“给你买的,第一楼最好吃的香酥鸡粥。”
  “太好了,你怎么知道我饿了?”莫沾衣欢快的坐起来,接过来便要开吃。
  贺轻舟见他动作流畅,方松了口气,看来吕大夫的药膏果然好用。看不得莫沾衣的猴急吃相,骂道:“我怎么知道你饿了?你应该问问你自己,你什么时候不饿?”
  莫沾衣莞尔,不答话,继续吃。
  “对了,我回来的时候,去给你师父请安,发现你师父走了。”
  莫沾衣停下动作:“走了?”
  “嗯,你别担心,他走之前,屋子里头值钱的东西一件不落的全给带走了。”贺轻舟颇为幸灾乐祸:“那可是书砚多年的辛苦积攒,书砚现在气的不行。”
  莫沾衣在贺府待的久了,也知道下人们生活不易,每月只有几百铜板的月银。那房子里头的物件,书砚要攒很久吧?莫沾衣不由懊恼:“书砚肯定恨死我了。”头一次对于打劫别人的行径感到愧疚。
  贺轻舟摸摸他的脑袋:“是恨死了,不过,你可以补偿他啊。”
  “我没有钱,一些小玩意也给烧了。”莫沾衣突然拍桌板笑道:“对,我还有盏小花灯,算了算了,那个我舍不得。”
  贺轻舟看着床上油腻腻的爪印,叹口气:“你成心跟画雪过不去。”
  “太激动了。”莫沾衣吐舌头。“你借我点银子还给书砚好不好?”
  贺轻舟冷冷道:“不好,我没钱。”
  “骗人,你刚收了一千四百两。”
  “那是要修房子的。”
  莫沾衣撇嘴:“根本用不了那么多,你就借我一点么,五十两就够了。对了,你有一次说要打赏给我十两银子的,快给我。”
  “你怎么就不关心关心你师父为什么突然不打招呼就走了?”
  莫沾衣理所当然道:“他走就走,还要打什么招呼?”说完,问贺轻舟:“难道山下人去什么地方,都必须先打招呼的么?”
  “当然。”贺轻舟气的想揍人:“你师父是恼你了吧?”若是恼他,就该带了莫沾衣走。而桃花老头直接走了,却没有抢人,应该是连莫沾衣一块迁怒了才对。
  “有一点,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我的气?”莫沾衣愤怒的大口吞粥。
  贺轻舟哼哼:“呆子。”
  莫沾衣无所谓。
  “公子,书墨在您屋里没?”书砚的声音略显焦急。
  贺轻舟道:“没有。”
  书砚道:“公子,书墨不见了。守门的丫头没见他出去过,可是小的将院子翻遍了,都没有找到他。”
  “书墨不见了?”莫沾衣惊道。
  “我去找书墨,你乖乖在床上待着。”贺轻舟起身要走,突然止步,回头看一眼床上吃香酥鸡粥的人,咬唇道:“我不能走,我得看着你。”                    
  
    49、被抓

  贺轻舟抱着莫沾衣,两人在床上坐着。他拿着书,一页页读给莫沾衣听。莫沾衣识字不假,可没有夫子教书,许多语句并不知其意。他念一句,就解释一句。
  莫沾衣听的发困,躲在他怀里揉眼睛。
  “画雪,拿些鲜果来。”贺轻舟就知道莫沾衣无心向学。
  “晚饭还没好么?”莫沾衣看看天色:“你不是说晚上去老太太的院里请安么,咱们怎么还不动身?”
  “不去了。”贺轻舟合上书,揉捏眉心。莫沾衣见他神色疲惫,坐直身子给他按太阳穴。
  贺轻舟欣慰不已,忍不住问:“要是你师父过来带你走,你跟不跟他走?”
  莫沾衣想了想,摇头。贺轻舟霎时面上能笑出朵花来,然后他又听莫沾衣认真说道:“山上没好吃的。”
  “早知道你没心,我何苦问。”贺轻舟将人扔在床上,他站在床边抽开备好在一旁的长剑。这是他学武时师父送的,但是从来没有机会用过。床在屋里最西,四面围着,他站在床边就可以全面护住莫沾衣。
  “屋里什么味道,总觉得怪怪的。”莫沾衣吸吸鼻子:“有股甜味。”
  贺轻舟道:“你不必管,总之不害你便是。”
  画雪端着鲜果进屋:“公子,真不去老太太院子么?”老太太派人催了两次,邢妇人、白妇人以及东盛管事都已经过去了。
  “书砚出去了?”贺轻舟不答反问。
  “不知他跑哪儿去了?”画雪面现担忧:“书墨哪里独自出门过,怪不得书砚担心成这般?公子,为何不派人帮他找找?”
  贺轻舟道:“不必。”只要紧紧抓着莫沾衣,那桃花老头也不会将书墨带到远处。若是因为去找书墨,而将莫沾衣一并丢失,那神出鬼没的桃花老头不定会将两人藏在什么地方呢。
  所有的功夫不如集中起来抓桃花老头。只要莫沾衣在,桃花老头必定来。
  而且,他绝对不会放莫沾衣走,绝对不会。
  “你去找书墨吧。”莫沾衣道:“我等你回来一起用晚饭。”
  贺轻舟强作笑容,试探着问:“若是你师父将书墨劫走了,他还要过来带你走,你说他会将书墨暂时藏在什么地方?”
  “师父把书墨劫走了?”莫沾衣先是惊讶,随后摇头:“不会,我师父向来是只劫财不劫色,这是他坚持的原则。再说,他不劫漂亮姐姐,劫书墨做什么。就书墨那个样子,劈柴烧水都不会,笨死了。”他还担心过,以后他将书墨带回山上,师父师兄他们会不喜欢养着书墨呢。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
  又过了半个时辰,画雪送烧好的饭菜进来。这是临时做的,贺轻舟说晚上不必开火,让厨娘婢子们都回家歇息。后来又说不去给老太太请安了,画雪赶紧差人将她们一一请了回来。
  “二院三院不留人,你们都退到一院去。”打斗起来,不能让人听见。
  “是。”
  莫沾衣似乎是感受到贺轻舟焦虑的情绪,整个人也有些恹恹。见了食物,也不如平时欢跃。他左手左脚上皆被束缚在铁链中,无法下床,便让贺轻舟将菜饭摆到床边来。
  “好精致的小包子。”莫沾衣自己吃过一大碗鸡粥,而贺轻舟回来连水都没喝过。他劝道:“你吃一个。”
  “你吃,我不饿。”他哪儿会有胃口。
  莫沾衣夹着包子,故意装作生气:“我一口没吃,先给你夹的,你就赏脸吃一个,好不好?”
  贺轻舟张嘴,将小包子吃进嘴里。莫沾衣这才欢天喜地的自己夹着吃,他也夹了个小包子,送到嘴边咬了一口,肉馅露出,里面的鲜香这才扑鼻而来。
  “味道不对?”莫沾衣使劲嗅嗅:“里面有迷药。”
  “你说……”贺轻舟话未说完,只觉头脑浑噩,身子发软,口舌发僵。他急忙用最后的气力拔剑在左臂上划了一道。
  “我说你这孩子,何苦来着。”屋顶的天窗给封了,桃花老头从门口大大方方走进来。“沾衣是老头我的徒弟,我带他走是物归原主,你何苦伤自己跟我对抗。”
  贺轻舟苦笑:“沾衣不是物件,他有权利决定留在谁身边。他已经选择不跟前辈走了,还请前辈尊重他的意愿。”
  莫沾衣晕怔间,只听到贺轻舟的话,直点头。“师父,我要跟他在一起。”
  “逆徒,你好好考状元,皇帝老子的女儿都能下嫁于你。大好的前程你不要,非得要委身于男人身下。师父当年一穷二白,都没干出过这样羞人的事来。你十岁不就哭闹着要娶媳妇么?现在师父要金子有金子,要银子有银子,你快跟师父回去,想纳多少个小妾,师父都给你娶来。”
  莫沾衣吃的少,师父的话迷迷糊糊听个大概,他还能跟师父顶上两句嘴:“漂亮姐姐见多了,也就不稀罕了。再说,你拿的都是轻舟和书砚的钱,快还……”莫沾衣到底功力差些,又因气愤加速迷药发作,当下倒在床上。
  贺轻舟凭借着疼痛立在床边,拔剑道:“前辈,书墨是你带走的么?”
  “是。贺家小子,别动气,你看你拿剑的手再抖,剑又没开刃,你这般是要做什么?”
  “书墨是书砚捡回来的,没有书砚,书墨早饿死在大街上了。所以,书墨是书砚的人,你带走书墨,可同书砚打过招呼,可问过书墨的意思?”他之所选一把没开刃的剑,是因为既要跟桃花老头打,但又要保证不伤到桃花老头。
  桃花老头笑道:“我是山匪,打劫是我的活计。”
  贺轻舟往后退,空着的手摸索床栏上的暗线。“您不讲道理的话,那我们便无话可说了。您要想带走沾衣,就踩着我的尸体过去。”说完,再也支撑不住,昏倒前拉动机关。
  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大黑,书砚跪在一侧,拿浸过水的布巾给他擦脸。“沾衣?”贺轻舟扶着剑坐起来。
  “小的该死,没有护住夫人。”但是即便知道结果,他还是会去找书墨。
  “竟然被带走了,锁链,机关呢?”贺轻舟知道自己很可能败于莫沾衣师父之手,所以在床边布置了三大机关,并且用拿精铁链将莫沾衣和床锁在一起。那精铁链,刀剑根本砍不断。
  书砚垂头:“您布置的机关并不伤人,都给破解了。锁链没有打开,桃花老头将床上的木栏给拆了。”
  贺轻舟急急喘了两口气,才扶着床站起来。他低头看到自己浅色衣裳上的脚印,暗自苦笑。那老头居然真的踩着他抱走了莫沾衣。
  “去柜顶把上头的盒子拿过来。”贺轻舟这人,不但爱装模作样,还特别喜欢留后手。他在香炉里燃着一种信蜂特别喜欢的香料,莫沾衣在屋里熏了几个时辰,身上都是这种香料的味道。这种香味能在空气中保持三天,并且不会被风吹散。只要跟着信蜂,便能找到莫沾衣。
  *
  莫沾衣觉得脸湿湿的,特别难受,他蹬了下腿,不耐道:“轻舟,我不要擦脸、擦身子。”
  “夫人,醒醒啊。”
  书墨的声音?莫沾衣睁开眼,恢复清明:“书墨,你回来了?”
  书墨脸皱成一团:“是夫人你被抓过来了。你师父不知怎么回事,把我们两个人抓过来,给关在这个山洞里。还给你栓了铁链呢。”
  莫沾衣环视一圈,笑道:“哦,铁链是轻舟给我栓的,因为他不想让我下床。这里是我师父闭关的地方。无妨,我带你出去。转过前面那个弯,就是出口。喏,前面还有亮光呢。”
  “转过前面那个弯,是木门。”书墨垂头丧气:“只有一个出口还被锁上,我们根本逃不出去。砚哥一定很担心我,我什么事都干不好,还总给他添麻烦。夫人,你说有一天,砚哥会不会讨厌我。”
  莫沾衣不死心往前看,随口回答:“讨厌就讨厌吧,我被书砚讨厌很久了,也不觉得有什么。”
  “不一样。”书墨擦干眼泪:“如果你被公子讨厌了呢?”
  莫沾衣想想,忍不住皱眉。“他不会讨厌我的,我帮他赚过钱,对付过很多人。你也帮书砚……唔,算了,咱们赶紧找出路去吧。”他在贺府的这段时间,书墨好像真的没帮书砚做过什么事,那为什么书砚还会对书墨好呢?
  如果他不能帮贺轻舟做事的话,贺轻舟还会对他好么?似乎不会吧,贺轻舟带他回贺府,就是为了利用他办事。如果他像书墨一样,贺轻舟对他应该不会像书砚对书墨那样吧?
  “夫人,你想什么呢?”书墨伸手在莫沾衣面前晃晃。“你脸色不大好。”
  莫沾衣抿着嘴摇头:“我带你往后走,那里有个洞能出去。”他小时候以为师父是在洞里练绝世神功,为了偷看,悄悄从另一个洞口挖出一个能通这个洞的通道来。这两个洞挨得极近,不过莫沾衣也是悄悄挖了半年才挖通的。
  “夫人,你也会跟我回去么?”书墨不确定,毕竟这里是莫沾衣的家。
  莫沾衣拉起书墨的手朝洞里头走,闻言头也不回答道:“当然回去啊。”回去问问贺轻舟,如果他不给办事,贺轻舟会不会还管他吃喝,如果不管,他再回来就是。                    

    50、夜行

  “我挖的洞比较小,咱们只能爬出去。爬的时候,把这个包在头上。千万不能抬头,抓着我的脚跟我爬就成。”莫沾衣先脱下外袍包在头上,还好贺轻舟强迫他穿了里衣。
  书墨迟疑道:“我抓着你的脚链,还能防着它绊倒石头。”真的能跑出去?
  两人钻入通道口,跪爬着家前进。爬了不一会,通道里便一点光亮都没有了。书墨只要稍稍一抬头,脑袋肯定会嗑中某个突出的坚硬石块。
  他有些害怕,有一搭没一搭的问莫沾衣话:“你说前辈为什么抓咱们俩个来?”
  “我哪儿知道。许是咱俩犯了错。我以前犯错,师父也常常命我禁足。不过,都是在屋子里。把我关在山洞,还是头一次。这里是他练功的地方,你说他会不会想要传授给咱俩什么绝世武功。”
  “真的?”书墨问。
  莫沾衣干笑:“当然是骗你的,我师父从来不许我练功。”他知道书墨胆小,说话哄书墨分心。
  书墨嘟囔:“那便好,我可不喜欢练功,太费劲。”
  不一会,便看到前头的亮光。莫沾衣带着书墨钻出来,两人皆狼狈,一身泥土。莫沾衣抖抖外袍,面不改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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