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种田]宅里斗,窝里反-第3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是很明白。”莫沾衣指指书墨:“所以他是我,是我亲人?”
  “对,你二人既是表兄弟,又是堂兄弟。”
  莫沾衣顿了片刻,一把抱住书墨,欢喜道:“我就知道,我们肯定是兄弟。你是我的亲人,我终于找到个亲人了。”
  于是两人抱头,一个痛哭,一个大笑。
  曹阵翎与妇人哄了又哄,劝了又劝,最后曹阵翎厉声问:“你们不想知道你们父母的事么?”两人这才乖乖坐好,仰着头渴望的看着曹阵翎。
  里间的牢房,有张石床,有石桌,还有碗,有单独的烛火。曹阵翎扶着木棍,站在水中,想起旧事,浑浊的眼珠覆上层水雾。
  他亦是个武将,常年在外。燕王小时,他还在兵部任职,常与燕王亲近。等他驻守西北后,与燕王只有书信往来。他所讲述的燕王,与贺轻舟说的大抵相同。只不过比贺轻舟说的更细致些,更有人情味些。
  他会讲燕王小时候跟蜀王打架,打完之后,两个人都不敢回各自的宫殿。但是还是躲不过,午后他们父皇要检查皇子功课,满宫的太监宫女侍卫都放下手里的活,去找他们。最后在茅房里逮到他们两个。这是两王最不肯让人提的事。
  他会讲两位王妃嫁进王府的情景,讲莫沾衣出生时,王爷王妃如何的高兴,他从边关远远派人送了礼物过来,讲大蓝王朝快要灭亡是,燕王在写给他的书信上是何等的悲愤。
  “所以你是我舅爷?”莫沾衣忐忑的问。他没哭,他只是想知道眼前的人是不是他的亲人?逝者已逝,他更愿意去珍惜眼前人。
  “对。”曹阵翎刚答了声单音,准备在谦卑两句,不想莫沾衣几乎是在他开口的那一刻扑进了他的怀里。久病的腿支撑不住身子,被莫沾衣扑倒在地上,两人滚了一身的水。
  书墨要跳下来扶他们两个,岳妇人急忙按住他:“您快坐着,地上水脏。”她先扶了莫沾衣起来,莫沾衣急吼吼要扶曹阵翎,不顾她的阻拦,将曹阵翎扶起来,小心翼翼的扶他坐在床上。
  “使不得,我身上脏了,您二人坐着便好。”曹阵翎不肯坐,被莫沾衣强行摁下。
  “突然多出来两个亲人,感觉真好。”
  书墨哭着点头,问道:“我还有其他的亲人么?”
  “下官不清楚。燕王来信,只说您与王妃和奶妈过去避难,因为当时您的父王被皇上通缉,所以他没有在信里多提。”
  “你有我呢,弟弟。”莫沾衣笨手笨脚的给书墨擦眼泪。“我们还有轻舟和书砚。”
  “嗯,我有你们。”书墨破涕为笑,今日认亲是喜事,不该哭的。
  曹阵翎却道:“不,您二人是我大蓝王朝皇室的最后的血脉,您二人还有我大蓝王朝所有的忠臣。”
  莫沾衣瞅了曹阵翎一眼,死命摇头。“我要兄弟和舅爷就成。”
  “您会想要的,别看我们身陷囹圄,可外头,多少忠臣志士会效忠于您二人。不求您二人光复祖国河山,只求您二人好好活着,让皇帝尊贵的血脉得以延存。”
  

☆、75出狱

  千万不要以为;牢里就是一样的肮脏、黑暗与潮湿。其实不然,牢房也有好坏,既有十几个人挤一间;也有单个人清清静静住着的。
  水牢的污水最深的地方能淹没人的膝盖,最浅的地方也能没过脚踝。水牢里有的牢房连个稻草渣都没有,曹阵翎住的牢房却是石床石桌;如果忽略不计阴冷,条件尚可。
  莫沾衣初进水牢的时候,还发愁晚上怎么睡觉;总不能躺在水里。可是他跟书墨,从无父无母的孤儿一跃成为小王爷之后;就理所当然的睡到了曹阵翎的石床上。
  两个少年当然不愿意;曹阵翎是老人;又腿脚不便,他俩说什么都不肯上床,气的曹阵翎以长跪不起逼他俩不许下床,吓得莫沾衣和书墨抱成一团。
  “竟然让您去当下人,哪家的商人,也不怕折了他们的寿。”曹阵翎分别听了两人这些年的遭遇,对于书墨给人当奴仆的事,耿耿于怀。当然,那是他不知道莫沾衣给人当了男妻,因为莫沾衣还没讲到,书墨就急不可耐的插嘴讲话。
  莫沾衣不干了,他咳嗽道:“书墨这些年过的比我好多了,轻舟管他吃管他住呢。”
  “轻舟?”曹阵翎问。
  莫沾衣喜滋滋准备告诉曹阵翎关于贺轻舟是何许人也。门外却有人低声叫:“曹大人,有狱卒过来。”
  “不能暴露您二人,快随他们去其它牢房躲躲。”要是让狱卒看见他俩住在曹阵翎的囚室,他俩就有危险了。
  两人被快速请了出去,随便进了间牢房,里头的人看见他俩,拼命压抑着激动,往黑暗中蹲着或站着,继续哀嚎。
  狱卒很快进来,拍着木栏喊话:“别嚎了,再嚎你们也一辈子出不去,早死早超生,还活着干什么?喂,新来的两个在哪儿,快点滚出来。”
  牢里的哀嚎声小了许多。两人待的房间里有个主事的人,悄声说与莫沾衣:“没事的,您放心往外走,估计是例行询问。这些银子您给他们,或许能免了责打。”
  犯人居然还有银子,莫沾衣瞧他们衣不蔽体瘦骨伶仃的模样,哪里好意思收。“不,我不要,我皮厚结实,特别耐打。”
  “我、我也是。”书墨挺起小胸膛。
  “哎呦,我的两个小公子,我们活着还不就是为了护着您们。您二人挨了打,我们只能以死谢罪了。快出去吧,莫教他们等急了。”
  银子被强行塞到手里,莫沾衣没法子,与书墨出去。见到狱卒几人,没舍得把银子拿出来。这几两银子,不说是在犯人手里有多宝贵,只说他个偸马的罪,坐了牢,还要给官兵能买好几匹马的银子,他又不傻,坚决不会做傻事。
  “跟我们走吧,给你俩换间牢房。”狱卒们上来就往莫沾衣两人身上招呼铁链子。
  给他二人塞银子的人,见他们没贿赂狱卒,急的从牢里窜出来,装疯卖傻的抱住莫沾衣的脚,头朝天嚎道:“我的儿哟,你要被带去砍头了么,你怎舍得让为父白发人送黑发人?”
  “滚开。”狱卒踢开那人,训斥道:“不知死活的老头子,他二人是富家的小公子哥,哪是你那死了几百年的儿子。”
  那人听了,觉得不像是有事,就顺着狱卒的力道哀嚎着滚到一边去了。
  莫沾衣他们被带出水牢,沿着灰石台阶走到了地上的牢房。押送他们的狱卒将他们送进了一间有床有被子,甚至还有铜镜和梳子的房间。
  解开链子,狱卒对他们俩皮笑肉不笑道:“安生点,别以为有钱就了不起。赶紧睡,明一大早走个过程,就远远的滚。”
  “……好。”只要你让我们滚,我们一定滚的远远的。莫沾衣等人走了,拽着书墨坐到床上,他把被子掀开,哄着书墨睡觉:“来,弟弟,天色已晚,你该睡了。”
  “我睡不着。”白天睡太多,晚上遇到的事又太过震惊,哪里还能睡得着。
  莫沾衣脸一板,眉头一皱,嘴巴稍稍下撇,学着贺轻舟骂人的腔调:“不行,必须睡觉。不睡觉你怎么长高个子,乖了,习止弟弟,快钻进去。”
  “你别凶我。”书墨郁闷:“我已经有两个凶巴巴的大哥哥了,你还是对我好点吧。”
  莫沾衣歪头想了想,笑道:“也是,我不能跟他们一样的,我毕竟是你的亲堂兄以及亲表兄,好,我做个好兄长,不凶人的。”
  两人躺下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书墨对于今天的事,触动尤其大,他左思右想,憋不住问莫沾衣:“你说,他们说咱俩是小王爷。小王爷该是什么样的呢,高高在上,整天吃山珍海味,呼奴使婢么?”
  “嗯,应该就跟轻舟差不多。”莫沾衣打哈欠。
  “那样真好。”书墨感叹道:“可是,我还是不敢相信,突然之间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而且还有了亲人。表兄,堂兄,兄长。”书墨甜甜的叫。
  没人应答。他听见旁边起了细细的鼾声,但是这一点都不妨碍他唤人,他揪住莫沾衣的衣服,低低的一声又一声的唤。
  *
  大清早,两人就从被子里被挖了出来,贺轻舟捏住莫沾衣的鼻子,迫使他快些醒过来。睡觉流那么多的口水,这是做什么美梦呢。
  “轻舟,我还要吃,别打我。”莫沾衣拍贺轻舟的手。
  “起了,两个小祖宗,人家官老爷等着审问你俩呢。”贺轻舟把人扶起来,接过书砚递过来湿过的汗巾。两人分别给两个小祖宗擦脸。
  莫沾衣迷迷糊糊的换了身衣裳,穿鞋下地,跟着贺轻舟往外走。到了间宽大的囚室,官老爷并未在高台上坐着,而是主动下来同贺轻舟交谈。
  “还好你昨晚就同本官打了招呼,本官把尊夫人从水牢提了出来,不然赶上今早钦差视察,尊夫人不管清白与否,都没法子再出来了。”
  贺轻舟哪里不知这官老爷的意思,走上去将手伸到官老爷的袖子里,暗中将一叠银票递过去:“多谢郑大人,您费心了。”
  “客气,客气,你是薛大人的朋友,也就是本官的朋友,以后再有冤情尽管来找本官。”
  “多谢大人。”
  贺轻舟再三拜谢,才带着几人出了牢房。牢房门口停着辆普通的马车,莫沾衣跳上去,伸手拉书墨:“弟弟,快上来。”
  贺轻舟脸色一紧,伸手将莫沾衣推进马车,吩咐书墨快些上来,书砚驾车回住处,越快越好,路上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停。
  回到住处,书砚想跟着到正厅,却被贺轻舟赶了出去。他不能违抗贺轻舟的吩咐,只能乖乖守着院门。
  “你说书墨是你弟弟?”贺轻舟的手指无意识的在红木椅上收紧。
  莫沾衣便将在牢里的事同贺轻舟说了一遍。半响都没等到贺轻舟的任何话语,莫沾衣有些不满,坐到桌子上扯扯贺轻舟的耳朵,大喊道:“你怎么不说话,都不替我开心?”
  “开心?”贺轻舟垂眸,重复莫沾衣的话。
  “当然开心啊,我本来什么都没有,但是突然间就有了好多东西,这难道不是件值得开心的事?”
  “可是,你不为你的父母亲族难过,不为你有尊贵的身份却沦落至此而难受?”
  莫沾衣挠挠头,不以为然:“我为什么要难过,有总比没有强啊。我这样都要难过,那以前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我是不是该整日痛哭?”
  贺轻舟依旧不肯看他,低着头,声音低沉:“那,你,可还愿意同我过一辈子?”会嫌弃他么?嫌弃也不行。王爷之子又怎样,还不就是个被通缉的犯人,只要他牢牢握住,谁也抢不走,莫沾衣想逃也逃不走。
  “如果……”你肯管我一辈子都吃好吃的,我就跟你过一辈子。永远跟贺轻舟在一起,听起来真美好。
  “不用说了。”贺轻舟打断莫沾衣的话,他腾地站起来,呼吸有些急促,音调也与平日大有不同:“什么都是我说了算,你们俩个准备沐浴,臭烘烘的,难闻死了。”贺轻舟边说边掀了帘往里间走,回头冲书墨言道:“牢里的事,不许对书砚提起。敢提一句,我就给他板子吃,听到没有?”
  他尚且自卑,更何况是身在奴籍的书砚。
  “公子为什么不许我说给砚哥听。”书墨往莫沾衣身后缩了下。知道莫沾衣是他的兄长后,他就更加依赖莫沾衣。他委屈道:“我好想跟砚哥说。你是我兄长的事,我是想让他第一个知道的。”
  莫沾衣心疼自己的弟弟,并且他也深有同感,他希望贺轻舟是第一个亲耳听到他说找到亲人这件事的。
  “他不让你说,你可以写啊。”
  

☆、76金陵

  “后面痒痒。”莫沾衣伸手要挠。
  贺轻舟抓住小爪子;往莫沾衣头上浇了一瓢水下去。“挠破了留疤。等会洗完了,我给你涂药。水牢是什么地方,进去一趟只起身小红疙瘩算好的了。”
  莫沾衣别别扭扭的洗完;随便擦了擦,就扑到床上去,大展着身子喊去拿药的贺轻舟:“我好了;你快来抹。”
  “不知羞。”贺轻舟端着两大罐膏药进来。
  “这药的味道真难闻,不过应该管用,你可别全都招呼到我身上去;抹一点就成。”莫沾衣实在是怕贺轻舟将两大罐药全糊在他身上,依贺轻舟心急的作风;可能性很大。
  抹着抹着;就变成摸着了。贺轻舟揉捏莫沾衣肉嘟嘟的屁股蛋子;久久也舍不得离开。莫沾衣被他摸的来了感觉,翻个身,指着小沾衣,豪爽道:“这个也起了疙瘩,你给我抹抹。”
  被翻红浪……
  *
  修整了一天,夏日的天黑的晚。在黄昏到来之前,贺轻舟决定带着莫沾衣、书墨、书砚到金陵城里逛逛,给莫沾衣和书墨两个不常出门的人长长见识。
  莫沾衣要长的见识,自然是金陵城的美食。金陵城是前国都,汇聚天下美食,他们只吃了半条街,莫沾衣的肚子已经圆滚起来。
  尽管钱花去不少,贺轻舟却十分高兴。莫沾衣好哄的很,给些吃的,那些不开心的事就呢过忘在脑后,不必他费心思去劝。
  他有意哄莫沾衣高兴,给两个小家伙买了不少美食,以及好玩的物件。等到两人都吃的动不了了,他又建议去江边看花船。
  金陵挨着江边,造船行业向来发达。到了晚上,人们并不像其它地方,早早便关门歇下。他们不但可以逛夜市,还可以到江边去欣赏花船。所谓花船,是挂满了一盏盏花灯的船,在江上用铁链子并排栓开,做买卖的人可以租下一艘船或者一间屋子,继续在晚上做生意。其实也算是夜市,但要比普通的夜市热闹,因为有许多外地人慕名前去,多以观赏花船为主。
  “我们能去租个小船玩么?”书墨拎着花灯问。
  “不行,晚上太晚上太危险了,明天再来玩。”贺轻舟扫了书砚一眼,见后者失魂落魄的模样,大抵是猜到他已经知道了。
  贺轻舟要了个视线好的套间,将两个看的正新鲜的小家伙赶到里间去,他将门掩好,扯过书砚低声问:“书墨跟你说什么了?”
  “公子。”书砚垂头,不再说话。
  “你不必担心,他们俩跑不了。”贺轻舟并不是仅仅是在劝书砚,他不会让莫沾衣有离开他的可能。
  书砚不信:“可是,只剩下他们两个……”
  “他们没那富贵命,现在这家已经坐稳了,即便有人向着他们,也不可能改变大势。而且,就冲他俩的脑子,能成什么大事。他俩单独放出去,能不能存活还是个事,再者,我想,他们不会想离开我们的。”
  书砚没说话。
  贺轻舟勾唇劝道:“何必多想,他此刻自保都难,你可比他强,何必庸人自扰。”
  “可……”
  “不,你竟然摸那个姐姐的胸,我可不能让书墨跟你学坏了。书墨,快捂住眼睛。”里间莫沾衣大呼小叫。
  两人听着不对,赶紧推门进去。透过窗口看到贺行舟搂着美人举杯遥遥向这边致意,见贺轻舟出现,拉着长长的调子调笑道:“三弟,来了金陵也不与为兄说一声,为兄好生伤怀也。”
  “大哥,你那里太乱了,来我船上。”贺轻舟回头嘱咐道:“别对他提起咱们最近的事来,不只是他,任何人都别说。”
  书墨听话的点头,跟着莫沾衣躲在屏风后面玩皮影。
  贺行舟搂着花魁进来,进门先拿扇子照贺轻舟的脑袋就是一下:“瞒着我来金陵做什么?”
  “哪里是瞒着你?”贺轻舟心思一转,已经计上心来,请贺行舟入座,愁眉苦脸道:“我来,是因为三叔要把杭州城钱庄的银子搬空了。”
  “什么?”贺行舟坐不住了,挥手让花魁退下。“怎么回事?”
  “你先说与我,这些日子,你跟三叔都做了什么,三叔可有背着你独自开了商铺?”
  “我二人到了金陵,他每日出去帮我结实金陵的达官贵人,很少回来店里,偶尔晚上会让我作陪,请那些人吃酒。钱庄的生意渐渐好转,如今本钱都快要回来了。三叔说,他还在为我四处结识贵人,说是能将贺家钱庄捧成金陵第一钱庄呢。”贺行舟说着说着,便有些激动,仰头灌了杯酒入口。
  莫沾衣从屏风后出来,把贺轻舟他们桌上的烛台端走。贺轻舟边严肃地编排瞎话给贺行舟听,一边很是自然的给莫沾衣垫了块布巾,防止蜡油流出烧到手。
  “你就放任他在外做事。老太太前几日找我过去,说钱庄少了三万两银子,你想啊,钱庄一向归三叔管,他是只动了三万两就能被老太太发现?而且,唐若浔也往金陵寄了不少东西来,包括老爷子生前最喜欢的竹节粉彩花瓶都送了过来。”
  贺行舟不解道:“他这是做什么,不必为了帮我将那花瓶送人吧?”
  “他自然不是为了帮你,我想,他是背着你要在金陵开自己的钱庄。”
  “你的意思是,他要脱离贺家?”贺行舟蹙眉。
  贺轻舟叹道:“他哪里是脱离贺家,他是要掏空贺家后,在另立新的贺家。大哥,我送的那个软青,你可派到他身边去了?”
  “派了。”贺行舟答的没底气。
  “想办法把她叫来问话。”
  贺行舟支吾道:“生意好转之后,我就再未联系软青,谁知道她现在如何了,别已经是三叔的人了。”
  “我的傻大哥,当初人都给你打包好了,你能忙着找姑娘,就不能办点正事。”前话说够了,贺轻舟这才亮出自己的目的:“明日带我去钱庄看看,最好能让我看看账簿,见见那些达官贵人。可先说好了,我可没抢你钱庄的意思,都是贺家的产业,我也想它好。”
  贺行舟笑道:“哪里,我还能不信你?”
  莫沾衣玩累了,跑出来抢贺轻舟座前的杯子喝水。吓得贺轻舟赶紧给他拦下来:“这是酒。书砚,给夫人倒杯茶,要热的。”
  “凉的,我热死了。”莫沾衣又往书砚那边蹭。
  “近了瞧弟媳,怎么一脸的红疙瘩?”贺行舟摇扇道:“不妙不妙,红颜毁。”
  “别打趣他。”贺轻舟抢过书砚倒好的水,试了试水温,这才递给莫沾衣吃。
  “对了,弟媳不就是金陵人么?金陵可还有亲人,若是有,让轻舟带着你去找找。对了,金陵这头有什么不出名但是风景漂亮的园子么?”贺行舟问。
  莫沾衣正吃着水,没转脑子,听贺行舟一通说,烦的很,道了句:“我不知道。”
  “可是忘了?啧啧,真可怜。”贺行舟叹道。
  贺轻舟又有了主意,顺着话道:“你不是找到舅爷了么,等有了时间带大哥去拜见。”
  莫沾衣怔愣,捧着茶杯问:“你不是不让我对别人说我的事么?”
  “大哥又不是别人。”贺轻舟伸手悄悄捏了捏莫沾衣的大腿,示意他配合自己。
  “是啊,我是找到舅爷了。”莫沾衣不高兴,贺轻舟每次都出尔反尔,这次八成又是在打什么坏主意。什么叫做“大哥又不是别人”,恐怕他算计的就是他大哥,真是虚伪小人,阴险狡诈。
  他舔了口水,将杯子扔到桌上,突然坏心眼道:“我舅爷还是官老爷呢,特别威风。他的院子有好多间屋子,还有小河,有许多大树,他所有的屋子都有冰鉴,冰冰凉凉的可凉快了。他的仆人也很多,每个都对他毕恭毕敬的。明天,就让轻舟带你见他啊。”说完,迅速躲到屏风后面偷笑,他倒要看看贺轻舟怎么给变出个当官老爷的舅爷来。
  “哦?想不到弟媳竟出身官家。”在外头做买卖,首先讲的就是人脉,尤其是官场中人。贺行舟喜道:“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三弟真是有福之人。”
  “是啊,是有福之人。”贺轻舟本来只想搬出莫沾衣的舅爷糊弄贺行舟一番,让他带自己去钱庄,查贺徐源的事。被莫沾衣这么一闹,他可要好好的想个法子圆谎了。
  “明日我备好礼物,你带我登门拜见。弟媳的舅爷是哪位官爷,说起来,金陵城的官爷们我都有幸结识了,不过最近突然来了许多大官,是京城来的,我正愁着想与他们结识,还可以打听一下二弟的消息。”
  贺轻舟往屏风那边狠狠瞟了一眼,转头温文尔雅道:“说了你或许也不知道,明日带你去见见不就知道了。这样吧,明日一早,我去钱庄找你,等晚上,我约了舅爷出来,咱们好好把酒言欢。”


☆、77惩罚

  因为给贺轻舟找事做;莫沾衣受到了残酷的惩罚,贺轻舟指天发誓,他就算是欲/火焚身;十天之内也绝不碰莫沾衣。
  为此,莫沾衣哄了贺轻舟好几天,又做小伏低;又耍赖发脾气,怎奈贺轻舟这次铁了心要给他长个记性。
  莫沾衣吃着小食,满嘴的油;跟书墨絮絮叨叨说贺轻舟的坏话。“真是个小气鬼,我不就多说了句话么;他竟然晚上都不搂着我睡觉了。”
  “这么热的天;分开睡多凉爽。”尽管公子今年大方;他和书砚的屋子也放了冰鉴,可每晚被书砚紧紧搂在怀里,第二天起来就是一身的臭汗。
  “书墨。”书砚走进来,将纸铺好在桌上:“以唐姨娘的笔迹,照着这封信的内容抄下来。要快。”
  书墨提笔便写。莫沾衣站起来,伸脑袋去看。书砚怕他影响书墨抄写,轻轻咳了声。莫沾衣不理会。书砚只准备出声提醒,贺轻舟走了进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