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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宅里斗,窝里反-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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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喷嚏

  等了一个时辰,暮色降临。莫沾衣跃上屋顶,又换到其他院里一棵高大的树上,举目眺望,贺府果然大的很,比他预测的还要占地广阔。
  他不知道大户人家的住宅布局是个什么讲究,研究半日,也不知从哪里下手,只得挨个的找。
  在贺府奔了好一会,找到一处假山歇息。说是歇息,其实是莫沾衣怀疑,贺轻舟极有可能将人藏进这座小山里。他不知是假山,是用来欣赏的,还以为是特意建的,像山洞一样能住人能关人。于是见缝就钻,弄的一身尘土,一无所获。
  他找了个小洞休养生息,准备再战其他院落。刚闭上眼睛,就听见有女人压低了声音说道:“三老爷刚走,董大姨娘就让唐少爷伺候用晚饭,唐少爷多伶俐一人,怎么可能会失手打破碗?”
  “你管他是不是失手。董大姨娘瞧唐少爷为眼中钉,三老爷为此都不敢出远门。这次董大姨娘好不容易得了机会,焉能轻易放过。岳尘院可是专门关人的地方,唐少爷是三老爷的男宠,按理小错处在自己院里打打骂骂也就了了。如今董大姨娘将人发落到岳尘院去,我看唐少爷恐怕等不到三老爷回来了。”
  两个丫头走远了,莫沾衣听的就不大清楚。但是最要紧的一句,他听清楚了:岳尘院可是专门关人的地方。
  岳尘院的匾额他似乎是见过,路痴也记不住路,只得在找过的院落里又混找了一番,终于悄无声息的跃入岳尘院。这院子不大,只一进的院落,算上耳房不过五六间屋子。莫沾衣从东面屋子找起,然后是北面的正屋,到最后的西屋才发现有人。
  他躲在房檐下的梁柱上,偷偷往里瞧。这一瞧,直吓得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屋里,有人被捆在细条长凳上,旁边站立两个身材壮实的男子,把油纸浸了水,往被绑着的人脸上贴。那人剧烈的挣扎,怎奈绳子捆的紧,如何也挣脱不去。
  莫沾衣还有些看不懂,只听其中一男子道:“多覆上几层油纸,他自然就呼吸不得。你这慢悠悠的,折磨他作甚?”
  另一男子笑道:“咱们拿人钱财,自然要把事情做好。主家极恨此人,给的银子也不少,咱们少不得要体贴些。”
  莫沾衣听的大怒。他头一次看见有歹人要加害他人性命,觉得简直没了天理。习惯的从袖子里找石子,找了半日方发现自己穿的不是以往的破衣烂衫。低头从腰带玉饰上抠下两块红丢丢的石头,手腕轻抬,石头飞出,打在人身上发出闷响。屋里两人应声倒下。
  进入屋内,赶紧替已经无力挣扎的人掀开油纸,伸手去解绳子。
  大量新鲜空气瞬间涌入,比窒息的感觉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一面是生,一面是死。纵然痛苦,唐若浔死命地咳完,红唇便勾了起来,音色清凉:“想不到我今日竟还能遇到贵人,这样都能大难不死。”
  “你还好吧?”莫沾衣替他拍了拍后背。
  “多谢。”唐若浔揉揉长时间捆绑而酸麻的腿儿,站起来,要给莫沾衣下跪。
  莫沾衣慌忙拦住,他身为山匪,还未享受过被别人感恩戴德的滋味,当下不知所措,红着脸要走。
  “恩公莫走,还请留下尊姓大名。”
  “哦,对了。”莫沾衣往自己的脑袋上扇了一巴掌:“那个,这里府里还有其它关人的地方么?”
  唐若浔蹙眉深思:“府里处罚下人,只这一处院子,平时也很少用,一般都是在自己的院里解决。”
  莫非是关在了那个凶巴巴的混蛋那里?莫沾衣咬唇。
  唐若浔心思重,莫沾衣又不懂掩饰情绪,喜怒哀乐皆表现在脸上。唐若浔垂眸,心中细细思量莫沾衣的身份。
  “有人来了。”莫沾衣耳朵灵,跟唐若浔说了声,便提气躲上屋梁。
  进门来的是贺府的护卫队长,是老太太的心腹。唐若浔瞧见来人,心知自己的难已过去。三老爷贺徐源出门前去拜见老太太,可不仅仅是为了公事。
  “若浔,你可还好?”贺家老太太在婢女的搀扶下进屋。
  唐若浔此时若不洒上几滴眼泪,便显得不知感恩了。他哭着跪在老太太的脚下,泣道:“竟还烦劳您亲自往这不干净的地方跑一趟,让小的如何心安?”
  “你是徐源心里的人,我如何能不管。”老太太聪明的紧,虽不是徐源的生母,也没尽过嫡母的责任,可人家会在贺徐源长大后卖好,照样笼络庶子的心。
  当年,董大姨娘深得贺老太爷的喜欢,生下庶子,论理该养在嫡母身边,可董大姨娘性子倔,在老太爷面前要死要活闹了几次,老太爷就应下,让董大姨娘自己照顾自己的儿子。董大姨娘生性多疑,虽不够谨慎,却仍是把自己的儿子保护的滴水不漏,老太太想伸手都不能。
  但贺徐源因为喜欢个男人,而跟自己的生母有了隔阂,终是要老太太钻了空子。
  老太太刚问了两句事情始末,董大姨娘就带着小董氏过来了。小董氏,莫沾衣见过。董大姨娘就没见过了,人还没进来呢,莫沾衣就闻到好大一股香气。等人进来了,莫沾衣就抱着房梁,拼命忍着不要打喷嚏。
  这小董氏是董大姨娘本家的小姐,嫁过来是贺徐源的继室。贺徐源之前还有个明媒正娶的夫人,是老太太娘家旁支的庶女,嫁过来没两年,就病死了。董大姨娘在老太太动心思之前,在一次宴会里动了手脚,安排小董氏和贺徐源生米煮成熟饭,这才算是娶到个令她满意的儿媳妇。
  董大姨娘进来表明态度。唐若浔是她儿子的男宠,有了错处也该她处罚。“不敢劳烦老太太。您身子金贵,莫要为一个奴才累了身子骨。”
  “徐源是我儿子,他的人即便是奴才,也是贺府的奴才,我是女主人,教训奴才难道不该由我做主,而是让个下人教训另一个下人么,贺府可没有这样的规矩。”对着多年的死对头,老太太连“老身”都懒得自称了。
  老太太说话不客气,骂董大姨娘不过是个下人。两个董氏的脸色都好看不到哪里去。小董氏是庶子的继室,但也是主子。她站出来,语气发冷:“老太太,他是儿媳院里的人,自该由儿媳领回去教训。”
  蠢。唐若浔跪着,低垂的脸带上轻蔑的笑容。
  “老太太容禀,小的方才差点被人害死。”将事情闹大,对唐若浔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让老太太和两个董氏狗咬狗,两败俱伤,才算稍稍报了这些年忍气吞声所受的苦楚。
  唐若浔将事情对众人讲了一遍。老太太进来早看到屋里有两个晕倒的人,还以为是看守之人,被唐若浔打晕了。不想,竟是凶恶的杀手。老太太吩咐将人用冷水泼醒,那两个醒了,被老太太言语一吓,很快便承认是受了大董姨娘的吩咐。
  “老太太,妾身真是冤枉。这两人分明是唐若浔这个贱奴找来污蔑妾身的。”大董姨娘当然不肯认罪,大呼冤枉:“这个贱奴手无缚鸡之力,焉能对付两个强壮之人。只这一点,足以证明这是唐若浔布下的局,要陷害妾身。老太太可要为妾身做主啊。”大董姨娘也不是吃素的。
  唐若浔抿嘴,思索要不要把他的救命恩人拉下水。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机会,有了救命恩人的作证,人证物证皆在,即便端不掉大董姨娘,也足以好好震慑其一番。三五年之内,他能与徐源过上平静的日子。
  “还有个人能……”
  “阿嚏。”
  一声巨响打断唐若浔的话。众人顺着声儿抬眸望去,只见一人从房梁上横躺着摔下来,直接摔到老太太脚跟前。老太太吓得心肝一颤,还没缓过一口气,又听见一声惨叫,眨眼睛的空当。那人又飞到屋梁上去了。
  这一声惨叫,让老太太没缓过来的那口气差点背过去。幸亏湛蓝手疾眼快,赶紧给老太太顺着气,这才没出事。
  “是三少夫人么?”湛蓝年轻,又见过莫沾衣。匆忙一眼也认出来了。
  莫沾衣捂着鼻子,含糊不清的认下。
  唐若浔知晓恩公身份,更放心的招手让莫沾衣下来。既然是贺轻舟的夫人,老太太纵然恼,也不敢下狠手。
  “下来。”老太太缓过气,声音冷的跟严冬的冰渣子似的。
  “对、对不起。”对于刚才吓到老人家的举动,莫沾衣很是愧疚。忍着鼻痒跳下来,站到老太太跟前。“真不是故……阿嚏。”
  老太太虽不是官家出身,可也是大家族嫡女,嫁到贺家,那也是当家主母。两个儿子一个生财有道,一个在官场上步步高升,人生可谓是得意。她哪里受过被人喷了一脸口水的侮辱,当下气的连脸都顾不上擦,直接晕过去了。
    
    11、回家

  贺轻舟与贺徐源从薛家庄回来,各自回自己的小院。贺轻舟见莫沾衣喜欢吃甜的东西,顺路买了些甜口的糕点,兴冲冲的回家来。
  “公子回来了。”伶俐的丫头迎上前去接书砚手里的东西。贺轻舟却是先抢了糕点过来:“把包袱拿给画晴收好,书砚你也去休息吧。”
  “我随公子进去。”书墨肯定在里头伺候夫人呢。书砚满心想见书墨。
  两人带着笑容进了里院。画雪先迎过来,笑容勉强:“公子,快进屋瞧瞧夫人。他……”
  “出什么事了?”贺轻舟的脸色僵下。
  “公子,夫人他自己跑出去,冲撞了老太太。”画雪拿帕子抹泪:“被罚了二十大板,现在屋里头躺着呢,也不许人瞧伤,到现在也没用药,已经过去两天,这日头足,夫人的伤如何受的了?”
  画雪还未说完,贺轻舟与书砚便快步进了屋。
  “我吃一口你吃一口,好不好,真的一点都不苦。”书墨声音无比虔诚:“你看,我都喝了一口了,真的好甜呢,我是不会骗你的。”
  两人进屋,书墨回头,五官皱的已经看不见眼睛。书砚知道他不会撒谎,那药苦的他自己的脸色都臭了,居然还想骗别人。
  “公子,砚哥。”书墨饿虎扑食一般,扑进书砚的怀里,也不管自家公子在旁边呢,先诉苦:“夫人到现在一口药都不肯吃,我却吃了好多,苦死了。”
  “哼哼。”莫沾衣也不知哼给谁听。
  贺轻舟上去就撩开被子,莫沾衣要挣扎,贺轻舟直接抬脚,拿膝盖顶在莫沾衣的背上,拿过床头抽屉中的软绳,将莫沾衣乱扑腾的腿脚绑了。
  “疼疼。”莫沾衣双脚被吊起来,扯着脖子叫疼。
  “现在知道疼了,刚才不是还踢我来着。”贺轻舟黑脸冷笑:“不肯吃药看大夫,分明是疼的轻。依我的脾气,犯了错,打什么板子,拿鞭子浸了水抽最好,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那才漂亮。等屁股上抽的没一块好肉的时候,再让人坐到辣椒水里去,保证那人恨不得自己没出生过。”
  莫沾衣将头埋入枕中,双肩不停的耸动。
  贺轻舟以为他是怕的哭了。怒火闷在胸中,愣是烧出一股子心疼的味道来。他小心翼翼地褪莫沾衣的外裤。裤子上都是血迹,混着血,与血肉以及里裤粘在一块,他稍微往下褪一点,莫沾衣的手就更加使劲的揪住床褥。
  “药凉了,端下去吧。去把城里的吕大夫请过来,派辆马车去,将人速速带来。”贺轻舟不再继续动作,转身从铜镜下头的柜子里找出安神香,往香炉里撒了许多。
  挪到床前,贺轻舟不紧不慢的跟莫沾衣说话:“怎么不看大夫,疼的还不是自个?”
  莫沾衣仍旧不肯说话。
  “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贺轻舟口气不由自主的软下来:“疼的厉害?好好的往外跑什么,我虽然凶,可也不会打你罚你。外头那些人可不似我,个个都是算盘心,专门算计你这样的傻子。”
  “你也打过我,你们家欺人太甚。”莫沾衣恨恨地抬头骂道:“我们是立下协议的,就算我是下人,也不能因为我打个喷嚏就往死了打我。我在师父面前做了多少错事,师父也从没叫我见过血。你们家的人怎么能随便对人动手。”
  在贺轻舟的脑子里,成亲那晚打的四下根本不算个事,想要侮辱一下莫沾衣不是也没达到目的么?虽然发现莫沾衣没哭,但转眼就看见莫沾衣唇上都干裂开了,心生不忍,倒了杯温水,凑过来温声道:“先喝水。”
  “我不喝你家的水。”
  “你与我说说,怎么打个喷嚏就挨了罚呢?”
  “我不跟你说话。”莫沾衣说话的时候只瞄着水杯。
  贺轻舟故意把水杯往前送送:“不是叫你别出门么?出门就出门,家里那么大,你往老太太身前撞什么?别人看在我的面子上,不会明着动你,可老太太打罚你,那就是一句话的事。”
  “她凭什么打我?”莫沾衣就是恼这个。老太太年纪比他师父都大,也太不讲理了些。就算打喷嚏吓到人是他的错,他也道歉了啊,为何要打他?被送回院子里,他拉着书墨的手告状,画晴却反倒责怪他冲撞老太太。
  劫人不成反被绑过来,强行逼迫成了贺轻舟的夫人。这家人太可恨了。就算他有错在先,那也是小错啊。没想到山下的人个个都如狼似虎,他回去之后再也不要下山,状元他也不考了。
  “就凭她是你丈夫的奶奶。”提到老太太,贺轻舟心烦意乱,言语的温度也降下来不少:“你若不往外逃,她也不能这般轻易的逮到你的错处。”具体细节还要再问问画雪画晴两个丫头。
  莫沾衣顿时湿了眼。他堵着一口气,忍着疼,就是想等贺轻舟回来讲讲道理。贺轻舟是他下山后接触最多的人,虽然总是欺负他,说话也冷冰冰的,还抓走了师兄等人。可也管他吃管他住,到底不曾动真格。
  纵然和书墨再对脾气,在莫沾衣的心里,刚刚熟识的书墨也不如总惹他生气的贺轻舟更近些。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心理,大抵是因为莫沾衣下山后,处于两眼一抹黑的状态,强制他做着做那的贺轻舟,反倒让他产生了依赖的想法。
  头有些晕,眼皮子渐渐沉重。莫沾衣使劲吸吸鼻子,嘟囔道:“屋里的味儿怪的很。”
  “公子,大夫请来了。”
  贺轻舟见莫沾衣红了眼,又放低姿态道:“是安神香,我猜你肯定很怕疼。”
  莫沾衣抿着嘴,瞪着贺轻舟不说话。一家子全是坏人,都欺负他。
  “睡吧。待会看伤会很疼的。”
  莫沾衣的恼怒还要张口发泄,却被贺轻舟点了睡穴,昏睡过去。
  书砚带着书墨跪在寝室门口,贺轻舟送大夫出来,瞟了他们一眼,径自送大夫出了小院,回来,就见两人换了个方向跪着。书砚的脾气扭的很,他不承认莫沾衣是主子,就不肯冲着只有莫沾衣的方向跪。
  “公子,书墨保护夫人不力,合该受罚。”书砚从容道:“书墨是小的没教好,小的愿意代他受罚。”
  贺轻舟道:“我本就不该指望书墨能看住小伊。是我大意了。”他以前孤家寡人,院里有四个心腹下人伺候,很是足够。现在多了一个人需要照顾,人手就有些不够用。外头的人该往府里多摊派几个,能进到自己院里的更好。
  “公子,切莫这样说。”书砚难得的慌张。公子骂书墨不可怕,即便是打了,书砚心疼几日也就过去了,只要公子不嫌弃书墨便好。这次出的事,在书砚看来,算不得有多大,反正又不是真的夫人,只是公子面上无光,他主动带着书墨请罚,以为顶多是顿打。不料,公子竟然会这般说。
  “书墨很是用心伺候夫人的,可夫人会些拳脚,书墨才会被制住。”书砚虽慌,却不乱:“夫人被罚回来之后,书墨衣不解带的伺候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请公子开恩。”
  贺轻舟被书砚说的失笑:“我没心情数落他,你自己带回去骂吧。”
  书砚方松了口气。只是这口气松完,下一口气又吊了起来。“公子是在为老太太的事烦心?”还是为了屋里的人挨了打心疼?不会是后者,公子与他才几日交情,怎么会为了那人心疼?
  “你们俩回去歇着吧。”贺轻舟烦躁的很。
  “公子,该去给老太太回话了。”
  贺轻舟气极反笑:“还回什么话。我夫人都被打了,我再要做孝子,时时侍奉在老太太跟前,反倒显得假情假意,别人也会看低我。”而且也得先给莫沾衣撑撑腰。老太太这回就是故意立榜样呢,他不插手,以后谁都敢欺在莫沾衣头上。”
  书砚不敢再多说什么,带着哭花了脸的书墨下去梳洗。
  莫沾衣一觉醒来,抬眼便看见睡在自己身边的贺轻舟。顿时吼道:“你们家的人太不讲理。”中气十足。
  “怎么?”贺轻舟被他吼了起来,还有些迷糊。
  “你们都欺人太甚。”莫沾衣委屈的很,眼睛里都是指控,却不像昨日有水光。绕是昨日,莫沾衣也没哭出来。
  贺轻舟吸冷气:“好了,你发脾气也要有个完结的时候。这事也不单怪老太太吧。”贺轻舟自觉地将自己排除在外。
  “是我犯错在先。”莫沾衣一对上贺轻舟的黑脸,气势就找不回来了。“不过,一个喷嚏而已,我道歉了,为什么还要打我?”
  贺轻舟黑着脸不说话。一醒来就找事。他伺候了大半日还没休息好呢。
  莫沾衣胆颤地看了一眼,决定把话说完,语速极快:“我可以原谅你们。但是你得满足我一个条件,算是补偿我,一,放了我师兄几人,二,让我看师兄们一眼。”                    
  
    
    12、演戏

  “求你。二十大板,我屁股都开花了。”莫沾衣紧张的厉害,生怕贺轻舟不同意。
  贺轻舟冷哼:“两个都不行。老太太罚你,是你有错在先。不只打喷嚏的事,你还欺负书墨,并且私自逃走。最后一点,我不重重罚你,你就该感谢我仁慈。”
  莫沾衣一听“重罚”,反倒来了几分胆量。咬牙切齿的骂道:“你们不讲理。”
  “词穷就不要骂人,被骂的人很烦。”贺轻舟坐起来,掀开被子,伸手往下走。
  “干、干什么?”屁股很疼的,怎么能碰?
  “大夫说两个时辰换一次药。”被子下面,莫沾衣早被扒了个精光。贺轻舟的手指从细细的腰部往下滑,先去了旧药,才拿新的药草敷上。
  莫沾衣真是怕了山下人。这次留了个心眼,怕贺轻舟害他,使劲吸着鼻子嗅。
  “是草药。”马上要入夏,热的厉害,莫沾衣竟还敢两天不处理伤口。贺轻舟看莫沾衣戒备的小眼神,想到自己风尘仆仆赶路出来,到家都没休息,就一直伺候着这位主儿,劳苦功高的很,不被磕头感谢不说,竟然还防范他。
  贺轻舟越想越气,亮出小白牙就在莫沾衣背上咬了一口。
  莫沾衣挥舞着手,翻来覆去还是那两句:“你们太欺负人了。”
  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画雪便在门外请示:“湛蓝姑娘来了。老太太见您事情办得好,让湛蓝姑娘给您送了几碟点心。”
  “让她将东西搁在外间。”贺轻舟和莫沾衣睡在里间,东面有个小门,出了门便是外间,平时丫头们守夜以及主子们招待熟客、用饭都在那里。西面有大屏风,隔着净房。
  贺轻舟趿拉了双鞋,到书桌上迅速写了几张字。外见湛蓝请安的时候,他已经收笔,将纸递给莫沾衣,低声道:“我说一句,你就按着说一页,按顺序来。”
  “将东西搁在桌上,就快走吧。”贺轻舟怕莫沾衣傻乎乎配合不了,拿手点了点纸。
  莫沾衣只得跟着读:“说什么呢。湛蓝姑娘快请坐,画雪去斟茶。”
  “多谢三公子、三少夫人。”湛蓝道:“婢子奉老太太之命,来给三公子送几样小点心。三公子这几日奔波辛苦,老太太挂心的很,还命人给公子炖了补汤,午时便差人送来。”
  “不必了。”贺轻舟语气不悦。
  湛蓝听了,自是焦急。却马上听到三少夫人语速徐徐道:“多谢老太太。轻舟昨日一身尘土回来的晚了,不敢去扰老太太歇息。今早,这就要去给老太太请安了,偏巧,老太太打发了你来,祖孙俩竟想到一块去了。”
  贺轻舟瞪莫沾衣一眼,纸上明明写的“爷”,怎么就给改成了“轻舟”。
  公子发脾气呢,好不给老太太脸面。三少夫人虽然挨了打,到底识大体,帮着老太太说话。湛蓝寻思,她见过两次三少夫人,似乎并没有这般懂事。她心里隐约是懂三公子的意思,是为了调和三少夫人和老太太。
  既然三少夫人肯配合,那便是愿意示好了。她回去把其中的隐情瞒下,老太太若是想出来了,那也该知道三公子的良苦用心。若是没想出来,对三少夫人的看法也能稍稍转好些。
  老太太疼贺轻舟,这是众人皆知的。为了一个已经过门的三少夫人赌气,不仅坏了祖孙俩的感情,而且也坏了老太太的身子,这是何必呢?湛蓝心思澄透,对里间道了声安,便走了。
  “公子,湛蓝会帮着说话么?”书砚担忧道。是个人看过夫人蠢笨的模样,也不会信夫人能说出这般话来。
  “湛蓝虽忠心,却是个极有主意的。咱们做不到的地方,她会帮着掩饰。”贺轻舟放在床幔,吩咐道:“点心一半端进来,另一半你拿去给书墨吃吧。”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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