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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个媳妇来攻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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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不去洗澡?”
  祚烨靠近他:“待会再去。”
  方城仕转头,烛光在靠得近的两张脸上斑驳,方城仕看见一张微黄的小脸,笑道:“靠这么近做什么?”
  祚烨小声说:“夜黑。”
  方城仕正用木棍捣烂杨梅,只有一小片光明的夜传来咚咚咚的声音。
  祚烨站在他身边,举着蜡烛,专心致志地看着,此时烛油滴下,他一时没注意,直给烫了个哆嗦。
  方城仕听见他的吸气声,扭头一看,正好看到他缩手的动作。
  方城仕忙将木棍放下,从他手里抢过蜡烛,打横放在桌面上,然后拉过他的手就着烛火查看。
  他也被烛油烫过,知道这玩意是一瞬间的强烈,可揭掉小孩手指上的烛油,还是看到红红的印迹。
  方城仕把他的手举到嘴巴吹了吹,又用方巾沾了水给他敷着:“一会就没事了。”说完又开始干活。
  祚烨捂着手,低落地说:“我只会给你添麻烦。”
  方城仕不甚在意地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每日也上蹿下跳,可不比你现在好。”
  祚烨抿了抿唇说:“你现在也不大,才十五。”
  这是方城仕第一次,觉得年龄太小是个坏事。
  因为不好骗人。
  方城仕舔了舔后牙槽说:“怎么跟你说呢,一个人的心理历程跟年纪并不是正比关系,年纪小不代表不懂事,年纪大也不是一定有用。”
  祚烨睁着一双黑亮的眼,明明白白地说他不是很懂。
  方城仕干脆说:“后边那句话,前者代入你,后者代入小简。”
  原本是想说祚老爹的,可他怕小孩伤心,只好卖了好友。
  果然,被夸了的小孩终于露出笑,可笑完才觉得愧对小简哥,于是他义正言辞地说:“小简哥知道你这么说他会不开心。”
  方城仕冲他嘘了声:“我打个比方,你千万别让他知道,帮我保密。”
  祚烨想了想,郑重地点头:“好。”
  杨梅捣好了,方城仕就将它放好,等一段时间让它发酵再进行第二步。
  祚烨手不疼了,想把方巾还给方城仕,可手伸了一半又缩了回来,他不想还了,于是偷偷背到身后藏着。
  方城仕全然没注意,他把木棍冲洗干净,东西一一放好,对小孩说:“我倒水给你洗澡。”
  “谢谢仕哥。”
  他不是故意要让他动手的,只是不想让他发现他藏着他的方巾。
  两人依次沐浴,方城仕回到屋里,看见桌子上放着祚烨亲手缝制的书包,他拿起来看了看。
  针脚严密,周边工整,若非日积月累,十二岁的小孩哪能做出这细活?
  方城仕把书包放回原位,上了床。
  祚烨以为他不满意自己的手工,在一边忐忑不安,又不敢说话。
  方城仕看他背对着自己,以为他是要睡,就拍了拍他的肩,说了句:“明早我送你们,睡吧。”
  祚烨登时整个人轻松下来,又听见他补了句晚安,自己也轻轻说了声。
  这是祚烨第一次上学堂,相比呼噜震天响的方城祖,他紧张的一晚都没怎么睡。
  第二日鸡刚叫他就起来了。
  房间还只剩下一点烛火,发出哔啵的声音。
  祚烨小心爬过方城仕下了床,去做早饭。
  他去熬了粥,又蒸了六个肉包。
  这是方城仕说的,他们都在长身体,要荤素搭配。
  粥才刚开心,方城仕就出现在厨房门口,打着哈欠说:“怎么不叫我?”
  祚烨说:“还早,你可以再睡会。”
  方城仕说:“你昨晚没睡着?那今日可有精神上课?”
  祚烨只说:“我行的。”
  方城仕没再说什么,他相信祚烨能做到,因为他一直觉得学生是个厉害的群体,刮风下雨,天冷天热,固定的点,他们的身影永不缺席。
  方城仕洗漱完,就去方城祖房间把他给揪了起来。
  吃了早饭,两个小书郎背着崭新的书包,披着熹微的晨光迈上了走往康庄大道的第一步。
  只是小孩的气鼓地快漏地也快,走了小半个时辰方城祖就不乐意了。
  也是,八九岁的孩子,背着书走半小时的路扛不住也是正常,方城仕把他的书包接过来自己背着,还问:“可要牵着你?”
  方城祖摇摇头:“怎么好意思,你帮我背着书包就成了。”
  方城仕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头:“你能耐了啊。”
  方城祖抱着他的手,笑嘻嘻说:“哥你最好了。”
  方城祖无奈地笑了声。
  穿过来还没有一个月,这小子就蹬鼻子上脸越来越嚣张了。
  祚烨在一边看着,嘴角噙着笑,眼神却流露出羡慕。
  他想亲近这个人,可一是自己从未做过,迈不出这一步,第二他始终不是方城祖。
  方城仕说的话还历历在目,做一个独立的人,怎么可能呢?他一直在别人的屋檐下啊。
  别人可以纵容,但他不能放纵。
  方城仕偶然一个侧眸,正好看见祚烨眼底尚未消失的情绪,他冲祚烨伸出手:“书包拿来。”
  祚烨抓着书包带,说:“我没事,它不重。”
  显然是他不够清楚,被奴隶了这么久的小孩,早已经生出一副铜手铁臂。
  方城仕迟疑着说:“那我牵着你?”
  祚烨眼睛一亮,心底清楚十二岁了不应该可还是控制不住把手伸了过去。
  大手握小手,紧紧抓住。
  

  ☆、8

  方城仕把人送到文渊阁,又嘱咐了些事,还说他们有事就去永安堂找何大夫才离开。
  离开学堂后,方城仕就去永安堂找何大夫。
  不是太麻烦的事,前面两人刚做完一笔有利双方的生意,何大夫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方城仕也不敢让他们白干活,就想着等方化简把酸梅汁送来再请他们喝。
  然后他就去逛青门街了。
  青门街是青云镇的镇心,此处商铺住宅林立,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方城仕在青门街东区看上两个店铺,可铺租太贵,他暂时放弃了。
  而后他又逛到南区,这时候方化简也进镇了,正待在他们约定好的地方等他。
  日头逐渐高升,温度开始灼人,在井水里泡了一晚上的酸梅汁还冒着白气。
  方化简担到镇上的酸梅汁是方城仕吩咐他做过保冷处理的,但保冷效果不是很好,估计也就一个时辰,这酸梅汁就得变热了。
  于是两人趁热打铁,方城仕和方化简耳语两句,挑着担子吆喝去了。
  想要推销新品,就必须炒起热度,吃到肚子里的东西,更是要有人做第一只白老鼠。
  方城仕挑着担子走了三分之一的街,感觉自己都喊渴了也没人问一句。
  这时候由方化简扮演的路人就登场了。
  他拦在方城仕面前,开始他的表演。
  方。路人。化简一副名字都说不出来的挫样:“你卖的是什么东西?”
  方城仕也戏精本精地说:“酸梅汁,生津止渴,消除疲劳,在这炎热的夏天来一碗酸梅汤可是再好不过了。”
  方。路人。化简说:“当真?可别喝了又拉又吐,那就吃坏人了。”
  方城仕说:“若是他本身肠胃不适,肯定不能喝我这酸梅汤,但若是小哥你这样的汉子,来五碗都不为过,这样吧,今日我也是第一次做这生意,这一碗当我请小哥你了。”
  他说着,麻利地舀了一碗递给方。路人。化简。
  方。路人。化简接过来,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信不过和想跃跃欲试的冲突完美展现在面前。
  最后,他端着碗喝了一口,然后就似喝到琼浆玉露一般,咕噜咕噜喝了个干净。
  完了,他一抹嘴,笑说:“爽,太爽了,再给我来一碗。”
  方城仕接过碗,这时候,因他吆喝开始就很好奇的路人也围了上来。
  方城仕说:“不贵不贵,一文钱一碗,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方。路人。化简掏出两文钱,当真跟方城仕要了三碗喝了。
  有些意动的路人见方化简当真无事,也开始跟方城仕买。
  喝进嘴里,他们才知那小哥说的没错,这汤酸中带甜,还带着股冰凉,喝完之后整个人都清爽了。
  两坛子酸梅汁不用半个时辰就销售完毕,后边还有人想要,方城仕就说:“明日还是这个点,这个地,我在此等候各位,届时再带些新品给大家尝尝。”
  没喝到的人说:“那可说好了啊,明日可得要来。”
  “不敢忽悠客人,且放宽心 。”
  他说完,挑起担子和方化简一前一后的走了。
  走出南区,方化简才敢追上来。
  挑了个偏僻的地方,方城仕把刚入账的铜板拿出来数了数,两坛子酸梅子一共卖了八十五文,算是不错的销量。
  方城仕拿出四十文给方化简:“这是你的工钱。”
  两人面对面蹲着,样子说不出的滑稽。
  方化简一板一眼地说:“我不要。”
  他觉得方城仕动不动就塞钱给他的习惯要改改。
  方城仕直接塞到他手里,说:“想什么呢?下午还得去一趟,你不帮我摘我能弄多少?忘了我明日还要来?”
  方化简握了握手里的铜板,皱起了眉头:“你给我的那五百两够我给你跑一辈子的腿。”
  方城仕把铜板收进钱袋,听见这话,拍了一下他的手臂,说:“还是兄弟就别说这话,听得我想揍你。”
  “一定要这样?”
  方城仕站起来:“别说废话,我饿了,吃饭去。”
  方化简也站起来,顺便拿过他的担子。
  两人进了一处面店,也点了一样的牛肉面。
  等面的过程中,方化简说:“那两孩子在学堂也不知习不习惯。”
  方城仕说:“小孩都爱新鲜,有不习惯也早就被新伙伴给冲到后边去了。”
  方化简说:“你可真能放得下,说丢学堂就丢学堂了。”
  方城仕说:“这么小不上学能做什么?”
  方化简说:“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要让小祖上学?”
  方城仕说:“我把脑子摔了下,很多想法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方化简瞅了他一眼,点点头:“的确,你变了很多。”
  方城仕笑了声,不再答话。
  他以后会比现在更招人议论,与其以后被人指手画脚,不如现在就袒露一些。
  毫不遮掩,坦坦荡荡地说。
  看,方化简不就这么以为吗?摔了一跤真把脑子摔通了。
  只要熟悉的人不觉得他有问题,外人又怎会知其中内情?
  面上来了,方城仕试了口,味道不如他吃过的好,还带着股牛肉的臊味。
  他把面从底翻了翻,发现少了辣椒。
  而方化简却是大口大口的吃,似乎并不觉得有问题。
  当然不会觉得有问题,方城仕在方家村快一个月了,从未听人说起过辣椒和花椒。
  他们以为牛肉面就是这个味道。
  方城仕扒拉几口就吃不下了,方化简问:“你不是饿了?”
  他摇摇头,说:“没事,你吃吧。”
  不消一会,一大碗牛肉面方化简消灭干净,然后他去给钱,一共六文。
  出了面店,两人又去杂货铺买了两斤糖,之后直接回家。
  方化简问:“你不等小祖他们?”
  方城仕说:“我让他们自己回来,我们去摘杨梅。”
  只是这一次就没那么好运了,两人刚从山里出来,就碰上给稻田灌水的方世会夫妻。
  方城仕本打算装没看见径直走过,可已来不及,因为方刘氏已经注意到他。
  前两天村口买人的事闹得太大,这两日他虽避开了,没被人堵住好生问问,这次遇上怕是躲不过去了。
  方刘氏在他身后掐着嗓子似的喊了声,方城仕顿时寒毛倒竖,和方化简齐齐打了个哆嗦。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方城仕坦然面对,回过身,冲方世会两人露出一个笑:“大伯,大伯母。”
  方世会背着锄头,没什么好脸色地对方城仕说:“你的伤刚好,自己不留点银钱,学人家逞什么能?”
  这还是直接兴师问罪了。
  在原主提供的印象里,方世会这人对他们兄弟无功无过,他有个受人诟病的缺点是他是个妻管严。
  在家从妻在外从妻。
  但方城仕觉得这不是什么坏毛病。
  但不能忍的是这人全没自己的主见,就像把枪,方刘氏指哪他打哪。
  方城仕已经避免跟他们家打交道,却没想到躲过了初一,到底在十五遇上了。
  也不能直接撕破脸皮,所以这时方城仕的态度还算亲切:“不是逞能,小烨他值这个钱。”还不止呢。
  方刘氏一听,哟了声:“你这心都亲外人去了,家里人怎么不见你帮一帮?”
  她还拿眼神扫方化简,其中之意显而易见。
  方城仕装不懂:“家里怎么了?”
  方刘氏说:“你大哥寻思着自己做些小生意,差点本钱,你也知道我和你大伯半辈子都耗在地里,哪来的银子给他?每想这事就觉得对不住他。”
  方城仕就想说“那关我屁事?”,他忍了又忍,也装出心疼的样子:“现在怎么样了?”
  “我和你大伯找亲戚借了些,现在还差点。”
  方城仕就像傻子一样说:“差多少?”
  方刘氏以为大肥羊进了圈,想笑又忍住了,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不多,就十两。”
  十两还不多?方化简简直为这人的不要脸折服,不过这点钱对方城仕来说真不多,但为什么要出?不是借,是出。
  方城仕懊恼地说:“你们应该早点告诉我,哎,对不住了大伯,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如今我手里只剩五六两,家里就剩我和小祖,总得吃饭,实在拿不出来。”
  他先把话说了,如果方刘氏还厚着脸皮让他出,那就是不顾他们死活。
  果然,方刘氏脸色一变,登时拉了下来。
  倒是方世会,还点点头,煞有其事的:“你们也不容易,大伯帮不了你,是我对不住你爹。”
  他说出这番话方城仕是有些意外的,所以他多瞧了方世会两眼,见他不似假装:“我不怪您,爹也不会的。”
  说他小气什么都好,方世会一家他是不想沾上边。
  方世会或许是个好的,可经不住他有个能扒人皮的妻子和混球儿子。
  “大伯,我先回去了。”
  方城仕走出两步,听到方刘氏在后面呸了声,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方世会大概觉得脸皮挂不住,说了方刘氏一句。
  方刘氏立刻和他吵开了。
  方化简啧啧两声:“你这个大伯母啊,当真是个人物。”
  “拦得住一次拦不住第二次。”
  特别是之后,他如今想做的一旦实现,方刘氏一定会来闹。
  方化简说:“我刚还担心你心软把钱给她。”
  方城仕说:“我的钱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白捡的。”
  方化简见他心里有底,也不担心了:“你还是防着点她。”
  “嗯,走,赶紧回去把酸梅汁做好,等小祖他们回来能喝。”
  这次摘的杨梅是昨天的一倍,方城仕用了四分之三做酸梅汁,剩下半篓依旧用来酿杨梅酒。
  酸梅汁熬制期间,方城仕开始做冰糖葫芦。
  方化简现在对他时不时弄出来的新玩意是见怪不怪了,只待成品出来,他第一个吃。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感觉方化简更像正宫了?哈哈哈
今天会更新隔壁的《有道是》和《小年轻和老男人》,晚上记得上线。

  ☆、9

  山楂蘸了糖浆风化成冰糖葫芦后,一串四个,个个山楂肥大,方城仕拿了一串给方化简让他试吃。
  虽然也是酸酸甜甜,可和酸梅汁却是完全不同的口感。
  “这新奇玩意你到底从哪学来的?”方化简惊喜地问。
  方城仕笑了笑:“怎么样?”
  “肯定能大卖。”
  方城仕又对方化简说:“你去帮我扎个草把子,我有用。”他大概跟方化简说了样子。
  方化简领会其意,应承下来。
  太阳又西落了一点,在外求学的学子终于回了家。
  方城祖进门就喊:“哥,我们回来了。”
  方城仕从厨房出来,望着院子里的两个小孩:“我煮了酸梅汁,都来喝点。”
  两个人把书包放回房间,又去厨房喝好喝的。
  方城仕留下一壶自己喝,剩下的都放方化简家的水井冰着了,这次一共煮了四坛。
  厨房还烧着饭,两小孩坐在长凳上,一个晃着腿,一个寻思着要帮忙。
  方城仕一边生火准备炒菜,一边问:“第一天上学感觉如何?”
  方城祖说:“夫子说了什么我听不懂,但学堂好玩。”
  得了,这是个典型的学渣。
  方城仕哭笑不得:“我让你去读书你就记得玩?”
  方城祖嘟哝着说:“这又不能怪我。”
  方城仕往灶里添了把干草,说:“不是怪你,但既然听不懂就更应该认真些,遇上不会的就得问夫子,孔子有云‘温故而知新’,你得学以致用懂吗?”
  方城祖睁大了眼睛说:“哥你认识孔子?”
  “方城祖你什么意思?”
  方城祖说:“夫子说孔老夫子是大圣人,可你大字不识,怎知大圣人说过的话?”
  祚烨也看着他。
  方城仕被两孩子看得皮有点烧,扯谎道:“昨日买书时听人说的,觉得好就借用下孔老夫子的话。”
  祚烨说:“仕哥记忆力惊人,一点就通,这本事不亚于学堂掌教。”
  方城仕说:“别乱说话,我哪能跟掌教比?”
  祚烨说:“可我心中,仕哥无所不能,若排第二,无人能排第一。”
  方城仕给臊的咳了起来,不知道什么走向,好好地一个孩子忽然成了他的迷弟。
  他很不习惯。
  “行了,喝完了就去洗碗,准备吃饭。”
  方城仕脸皮泛着红,养了大半个月,他的皮肤开始往白皙走,这时已经能看出那晕红的一朵就在脸颊上,很是可爱。
  祚烨偷偷看了眼,心想脸红的仕哥真惹人注目。
  这年代没有家庭作业一说,但趁着天还亮,祚烨就教方城祖写字。
  方城仕路过的时候看了眼,他发现祚烨写得一手好字。
  许是还年少,但不难看出,日后这手字会是清俊风骨,自有一番格调。
  方化简送来了草把子,方城仕趁夜将冰糖葫芦插好,放在阴凉处。
  他留了两串,送到房间给小孩。
  相比大快朵颐的方城祖,祚烨的吃相就优雅许多。
  但方城仕觉得不是优雅,而是小孩始终没放开自己,还拘泥着。
  方城祖几下就把冰糖葫芦消灭了,然后问方城仕:“哥,我想让我朋友也吃吃看。”
  小孩懂得分享是好事,但考虑到目前的情况,方城仕并不打算给他带去学堂送同学:“这些东西并非人人都能吃,但你可以带他们来找我,我看见过之后再请他们吃。”
  方城祖想也没想的答应了。
  就算小孩有再多要求,甚至无礼,方城仕都可以选择一些实现,比如方城祖。
  但祚烨这个人就太省心了,好似个无欲无求的人,方城仕给什么,他就接受什么,听话的有点让人觉得头疼。
  晚上,方城仕洗完澡了,祚烨还在烛火下看书。
  头微微低垂,腰板挺直,专注认真。
  就是方城仕小时候也做不到这个份。
  正是因为这样,他能容忍方城祖,却也觉得祚烨对自己有点太狠。
  一个人对自己的要求太高,有时带来的不是动力,而是压力,好在现在还是祚烨能承受的范围内。
  方城仕在他身边坐下,快速扫了眼书本内容,而后撇开目光。
  但祚烨注意到了,或者说在方城仕坐在身边时他就分神了。
  祚烨一手握着书脊,一手扶着书页,他说:“我知道你识字。”
  “。。。”方城仕直接呆了。
  祚烨又说:“当日写契约书时,你一字不漏的全看了。”
  额。。。他都把这事忘了。
  方城仕问:“那你有何想法?”
  “你识字,会挣钱,我想赶上你。”这就是他的想法,但他不能说,以前在祚家时,偷偷跟着老童生,给他干活换识字的机会,那时他的想法就是吃饱,上学堂读书是他想也不敢想的事。
  可现在一切都实现了,目标也换了,他的生命出现了一盏灯,在前方遥遥指着,他需要马不停蹄地奋起直追才能不被对方落下。
  “你是不是不想小祖知道?我不会告诉他的。”祚烨如是说。
  方城祖默了默说:“不是不想,只是不知如何说,你帮我瞒着也好。”
  祚烨抬起头:“你可是要睡了?”
  “睡吧,明日还得早起。”
  祚烨把书合上,塞进书包,他说:“你白天还要做买卖,早上就不必送我们了,多睡一会。”
  方城仕揉了揉他的头,笑说:“多谢关心,但我有分寸,洗把脸睡吧。”
  他当然知道对方不会听自己的,但是把话说出去了,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他就很高兴。
  因为四坛酸梅汁和一草把子冰糖葫芦,方城仕两人四手根本拿不过来,就由方城仕背着草把子先进镇,方化简晚点跟上。
  把两孩子送到文渊阁,方城仕背着草把子去了永安堂。
  他拿了冰糖葫芦各一串给何大夫和药童,请他们大胆试。
  何大夫瞅着那红色圆润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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