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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先生屠狗辈-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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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世间事岂是不思量,便能搁下的?堪堪入了睡,沈肃便恍似坠入一场春。梦之中,眉眼叫一条帕子遮住,浑身赤。裸着躺在被窝里,鼻息间全是很熟悉的味道。是白落梅的床,这味道是白落梅身上的味道。
沈肃头回觉得自己是嗅觉这般敏锐之人,光是一个呼吸,便能闻出白落梅的身上是何种气味。可平日里,他分明不曾注意过。
“定安……”一声低喃落在耳边。
沈肃像是受惊的鱼,猛地弹了下,差点就蹦起来。是白落梅,可他从来不曾用这般语气,这般恍似耳鬓厮磨的语气与自己说过话。
白落梅继续道:“定安,你觉得自己全身哪处最好看?”
沈肃咽着口水,紧张道:“黑、黑、黑豆腐?”
呵呵呵……白落梅好似在笑话沈肃这雏样的姿态,手缓缓落在了他耳朵上,手指顺着耳廓一溜滑下来,声音低沉好听:“定安这双耳,生得好看,多一分便肥,少一分太薄,嗯,摸着也软软的,很舒服。”
沈肃被白落梅摸得,整个人都烧起来,他的声像极了传说中苗疆蛊虫,钻到沈肃耳朵眼里,一个劲往里钻,啥也不干,只顾得让沈肃整个人痒起来,从耳朵到全身,及至心底。他觉得有种欲。望要从心里挣扎而出,是什么呢?沈肃闹不清楚自己有什么是这般迫切想要的。
白落梅的手指落到了沈肃蒙着帕子的眉眼,温热的指腹来回摩挲着他眉骨,唇就在他脸颊边上,说:“这眉眼最好看……”
说着唇落在了眉眼之上,轻声呵了一口气。
然后沈肃被醒了,突然睁开眼,人还在床上躺得笔直,夜深沉寂,他能听到自己胸腔里什么不安分在跳动,好像疯了的兔子。他想按住胸口,一动身子,腾地脸红得滴血,双腿间那块亵裤湿哒哒。
抬手,一把捂住自己眉眼,太过难堪,沈肃咬着唇,许久都不曾动弹。为何呢?沈肃自问前世见识过不少,虽到死也没场过温柔乡的滋味,但比这世的白落梅总知道的多些,该懂的也都懂,他知道梦见白落梅,然后亵裤湿了,意味着什么。
沈肃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选?前世已然害了白落梅一生,这世竟还要拖着他如泥潭吗?
不行。
沈肃猛地坐起,下。床,换了亵裤,翻箱倒柜,找了本书出来,认真看,一字一词地看,想弄走脑子里那点绮思。可满脑子竟都是白落梅的眉眼,笑的、闹的,帮着自己揍人的,嬉皮笑脸说要赚银钱供自己科考的,还有明知战场危险,还硬着脾气去的……
完了!沈肃听到心底的声音。
既是逃不过,沈肃干脆换了衣服,出门,一路摸到白日黄举提过的厨房,抱了一大缸酒回来,进了白落梅的屋子。二话不说,干脆就伸碗舀酒,往床上睡得呼呼的白落梅嘴里灌。还真瞧不出来,白落梅还挺配合,睡着了也砸吧着嘴,咕咚咕咚全喝个干净。
沈肃不放心,又喂了一大碗。然后摇晃着白落梅把人弄醒,又跟着舀了一大碗酒递过去,一本正经骗人道:“你吹了风,恐染上风寒,喝碗酒去去寒。”
白落梅冲着沈肃笑,乐呵呵的,老实接过酒,一饮而尽,翻手把碗到过来给沈肃看,示意一滴都没剩,然后自己踉跄着起身,去舀酒,递给沈肃道:“定安喝,驱寒。”
“我不喝,你喝了吧,你喝了,我也能驱寒。”沈肃继续一本正经骗人。
喝醉的白落梅有些迟钝,缓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沈肃说什么,认真点头:“我喝,这碗帮定安驱寒。”
眼见着白落梅又喝完一碗,沈肃估摸着应该差不多,之前喝了大概这般一碗的量,白落梅看起来醒了能记事,这回喝了四碗,醒来总不记得了吧。
于是拿走了白落梅又开始翻手示意碗空了的那只碗,沈肃问道:“你叫什么?”
“我?”白落梅指着自己,晃了晃身子,好不容易靠在床沿边稳住了身子道,“我是黑豆腐,黑乎乎的,软软的豆腐。”
“你不是白落梅吗?”
“是,我是白落梅。”白落梅点头,“因我出生在大雪纷飞、梅花满地的时节,我娘说,刚出声的我,红呼呼一团,我爹抱不稳,掉在雪地里,我娘一岔眼,没瞧见。我爹便为我取名落梅,一落地便没了。”
沈肃见白落梅说得利落,不放心又舀了碗满满的酒递过去。白父原本是取名落没的,是白母硬改了,说太不吉利。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白落梅一落地,没几日,白母没了。白父伤心太过,身子也一年不如一年,及至白落梅八九岁时,白父也撒手走了。三叔公便是依着这点,说白落梅扫把星,克父母,处处苛待他。
见白落梅喝完酒,沈肃问道:“我是谁?”
白落梅眯着眼,脑袋左右歪来歪去地看说:“沈定安!好看!”
沈肃摸了摸面皮,烧得慌,轻咳一声,故作镇定,却是咬着牙,面目狰狞问说:“那……那我给你做媳妇儿好不好?”
“不行,不行。”
白落梅连连摆手,沈肃脸色瞬间黑沉黑沉的,却听白落梅道,“郭浩然说了,我要回去娶定安的,不娶你。不要你做媳妇!定安,好看。我娶定安。”
沈肃:……
所以还有一个定安是谁?
第51章 51
沈定安暂且搁下另一个定安一事,想试探白落梅一个狠的,反正他醉得如幼童般,干脆故作严厉训道:“你娶了定安,白家可就无后了,你怎么对得起白家列祖列宗!”
白落梅微仰着脸,眼神迷离,好半晌才情绪低落摇头道:“不娶定安,他不能无后。”
沈肃抓了把脑袋,心情有些烦躁,醉鬼好问话,但醉鬼也实在难沟通,傻乎乎的,自己问的都没进他脑子。
孰料白落梅忽然一把拉住沈肃的手,作势要哭,指着自己委屈的脸对沈肃道:“我不能娶定安,伤心!”
“哦。”沈肃冷漠脸。
白落梅低头捏着沈肃手玩耍,失落道:“要是定安是姑娘就好了。”
沈肃冷漠:“怎么不是你是姑娘?”
白落梅猛地抬头,目光清亮,沈肃还以为他这么快就清醒过来,吓得缩手,被白落梅死死拽着,不让动弹,不满瞪人:“这是我的。”
分明还是个傻的。
沈肃松了筋骨,没好气道:“我的手,怎么是你的了。”
白落梅把手拉走,往回里一揣道:“就是我的。”
沈肃看着这样的白落梅觉得眼睛疼,一屁股坐到地上,抬脚踢了踢他,继续自己要问的,道:“怎么定安就要是姑娘,不能你是姑娘?”
白落梅大言不惭,梆梆地拍着自己胸脯:“我保护定安。”
沈肃觉得算了,有他这话,便是栽了,自己也认了,这人前世都用命护着自己了,这世又一心护着,何苦跟个酒鬼,争什么姑娘不姑娘的?
“黑豆腐,我问你,你娶了定安,可就不能有孩子了,你不想要吗?而且三叔公、三叔、三婶都会出来说你不好,所有人都会对你指指点点,你怎么办呢?”
“我护着定安。”白落梅等着沈肃,好像他不信自己就揍人的架势,信誓旦旦道,“我护着定安。”
“哦。”
沈肃半晌只回了这么一个字。
白落梅又忽然委屈道:“我不娶定安了,你们不要说定安不好。”
“那你呢?你被骂怎么办?沈定安也不想看到你被骂!”沈肃语气有些急了,这人怎这般说不明白。他沈肃何时要他护着了?
白落梅丢下沈肃的手,哼哧哼哧爬起来,从床里抱出一堆银票,然后回来,神秘兮兮地给沈肃看说:“你看,我有很多银钱。我很厉害的,我不怕,我都给定安,定安也不怕了。”
沈肃看着白落梅献宝似地,把所有银票都取出来,一张一张地数,每数一张,就得意笑着看过来,像个眼里藏了日光的傻子似地,散出金光来,温暖了心底阴暗之人。
“你不怕,我怕什么!”沈肃偏头笑,眼中波光粼粼,笑得比哭难看。
即便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但该做之事还是要做的,怕白落梅明日起了会想起这晚之事,沈肃狠狠心,又舀了两碗酒灌下去,看着他醉得东倒西歪,然后很快躺下睡着,这才安下心来。
这晚之事,只他沈肃一人知晓便好。他知道其实白落梅并不明白两个男人之间嫁娶是怎么回事,不过是被郭浩然调侃那么几句,记在了心里,没人可排解,搁着搁着也就越发上心了。现实如何,还是未可知。
沈肃帮白落梅盖好被子,看着他说:“白落梅,若你清醒了,敢问我一句嫁不嫁,或是娶不娶……我就答应你。”
说完沈肃转身离开,好生关上门,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般,和衣躺回床。上,却是了无睡意,硬是等到了天明。
及至天明,听到院子里黄举练武声,等他练得差不多了,沈肃这才起了身,出去寻黄举问问临街那边可有铺子要卖的,叫黄举这个当差的帮着打听,不说后头琐碎事能少些,便是价钱上,也会便宜不少。
黄举满口答应,作势要马上去问当差的同僚,是否有这方面的消息。好歹是被沈肃拉住了,只说是不急,便是铺子找到了,买卖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起来的。食材、炊具等等都要找好,肉也要找了屠户定下每日要的量。还有果蔬是否能烤着吃,这还不曾试验过,都是事。
黄举不好意思道:“还是沈先生仔细,我一个粗人,只想着要什么便去了,哪里能想到这般多。”
“你自有你的长处。”沈肃笑道。
黄举点头赞同道:“那是。要是手脚上的功夫,没人能赢我的,我没考上武举人,完全是……沈先生,这武举人竟然也要考读书,那些个书,我偏偏都认识,却不知是何意……”
沈肃点头道:“武举人要入朝为官,身为武将,但有战事起,日后可是要上战场的,总也不是从小兵做起,总要识得排兵布阵才行。实在不懂的,也当会指个副将,若主帅布阵,你尚且听不明白,这仗又如何打?”
黄举无奈叹气:“我也知是这个理,只是每每一看书,便头大得很。”
“日后我会在隔壁宅子置办个小的学馆。届时,你有不懂的,大可寻了书来问我。不说都懂,大致意思总能懂些。”沈肃想了想道。
“当真可以?”黄举惊喜异常。
沈肃道:“自然。”
黄举激动不已:“多谢沈先生。”
沈肃笑着摇头。
正抱着空了大半的酒缸过来的白落梅把这话听个正着,可半点不觉得高兴,只想着怎么才送走一个方回,又来一个黄举?他有些后悔,早知就住客栈,总好过叫这些个不识相之人来烦沈肃。
黄举听到动静,回头见是白落梅抱着一个酒缸,疑惑道:“白兄?你这是……”
白落梅一觉醒来,见着地上一个酒碗,空了半缸的酒缸,还有些心虚,这酒缸他眼熟着呢,就是黄举厨房的那个。莫名心虚,还以为自己去酒肆尝酒水,导致自己酒鬼的本性暴露了?
但这会儿见着黄举面皮这般厚,拿学问去问沈肃,顿时心也不虚了,沉着脸道:“抱歉,昨儿夜里,有些馋酒了,便去你厨房拿了这缸酒,一会儿去买一缸还你。”
黄举摇头:“不妨事。只是这酒是厨娘买回来做料酒的,滋味恐不太好。白兄日后若是想喝酒,只管去东厢房那边的耳房取,那里专门备下了一屋子的酒。”
白落梅觉得有必要解释下自己不是个酒鬼这事。
却听黄举对沈肃解释说:“沈先生,见谅。平日里我也不常常喝酒,不过是几个旧友时常来我这聚聚,总要陪着喝上一些。”
解释什么!此地无银!
白落梅决定算了,不跟黄举解释了,左右自己是不是酒鬼,他大概也不在乎。于是过去把半缸酒塞进黄举怀里,皮笑肉不笑道:“皇兄见谅,我与定安今日还有要事需出去一趟,瞧着时辰不早,这酒劳烦黄兄帮着放回去。这昨日去拿酒,我也晕乎乎的,不知从哪里拿的酒,怕给放错了,有劳黄兄了。”
话音落下,他已拉上沈肃,丢下黄举,闷头就走,一幅着急模样。
沈肃揣测着白落梅是否记得昨日之事,心有些不定起来,想他记得又想他忘了好,犹豫好几次,总算试探着问说:“黑豆腐,你昨晚回去还喝酒了?”
白落梅停下步子,低眉顺眼道:“我也不记得,不知怎么回事。我好像记得定安你与我一道喝的,又怕是我喝多了,做了个梦。”
“我早早睡下了,自是你做梦了吧。”沈肃毫无愧色,一本正经道。
“也是。”
白落梅点头,“定安你也不怎么喝酒。”
他心里有些失落,他记得的,记得是沈肃进了自己房间,给自己拿了酒,让自己喝酒了,然后自己说了要娶定安的话。但他不记得后来,沈肃是怎么回答的。他想知道,抓心挠肺的想知道,但……知道后呢?娶定安,不行的!那不是害了他么!所以,他说自己做了个梦,果然沈肃也说是自己做梦,这就好了。
沈肃见白落梅垂首,半晌都没说话,以为是他真不记得了,失落不已,但青天白日,他沈肃又何尝还有月黑风高时的一腔孤勇?几番调整自己神色,好歹能不经意地问沉默的白落梅话了:“怎么?”
白落梅笑道:“无事。我想着去昨儿瞧上的几个位置问问,可有铺子要卖或出租的,问完了还要联系几个屠户,备下日后铺子开起来,要用的。昨儿说的那种让舌头麻麻的东西,我想着花椒和茱萸或者可行,想去买些来试试。还有定安你说的,蔬果烤着吃一事,至于不喝酒的人,吃烤肉喝些什么,刚开始可去买些豆浆、豆花,混着奶进去……这般一算,事情真多想着算计着当先做好哪样……”
“先定下铺子。”沈肃道,“旁的都是定下铺子之后的事。我知道,你想都一块儿定下来,好尽快把买卖折腾起来,但万事急不得。”
白落梅点头:“是。看铺子,累得很,定安你去找个茶楼坐着,等我看好了去找你。”
“我与你一道去。”沈肃不肯。
白落梅看着日头,还不曾高升,左右还算凉爽,勉强答应了,但也暗自定好,等日头上来,不管铺子如何了,都要带沈肃去茶楼歇着才行。
第52章 52
铺面在相看七八日之后,总算定了地儿,在离宅子更远些的洛阳街上,比先头看上的临街热闹些,铺面也贵上不少。又依着黄举介绍,去屠户了两家菜摊上定了要的肉食和蔬果,只等着铺子修整差不多之后选个黄道吉日,便可开门迎客。
解决了开吃食铺子一事,沈肃和白落梅稍加收拾,搬进了新买下的宅子。在沈肃一力促成,白落梅半推半就下,宅子换了新门楣——沈白居,然后悄莫声息的与黄举吃过一顿乔迁宴,他们两在京城就算是定下了。
搬了新居,沈肃学馆招收学生一事也提上了日程。
依着沈肃意思,在宅子外头贴了张要招学生的告示。要说起来,沈肃的资历还是很吸引人的,毕竟他十岁便中了秀才,要守孝也没法子,十七再中举人,这也是厉害的,只是前头十岁秀才位置太高,才显得十七中举差了点意思。但放眼整个大周,沈肃这资历还是能争上一争的。因为沈肃张贴的招生告示上,虽只说了自己资历,还真不少人上门来问。
一时间,沈白居虽不至于门庭若市,但也算是人头济济了。
这实在招了对面姓唐的红眼,本他宅子卖得好好,虽说价钱贵些,但他儿子可是十五岁的秀才,本也值得夸耀,宅子也有一些外地来的富户相看,但沈肃舍了他宅子,宁要去买对面这死过人的宅子,愣是叫近来连打听他宅子的人都没有。眼见着儿子入学之日渐近,姓唐的越发烦躁。
孰料,沈肃还是个举人,要字自家对面的宅子里做先生。姓唐的一想起这事,差点没忍住咬碎自己一口牙。
听着对门动静,姓唐的再次稍稍开了点侧门,阴测测地盯着沈白居,手忍不住直挠门,估摸着要是沈肃这会儿站他跟前,他更想挠沈肃的脸。
“爹,你站那做什么?”小唐出来松松久坐看书有些紧的筋骨,见着自家老爹古古怪怪的,出言问道。
姓唐的尴尬了,回头看着自家儿子,突然眼睛一亮,面上却顿时苦哈哈地道:“儿啊,你不知道,最近不知为何对面来了个姓沈的,莫名其妙说咱家宅子卖得贵。你说买不起便买不起,何必说这种话不是!这还就算了,他还直接买下了对面死了人的那个宅子,这下好了,大家伙都说咱们这宅子有问题,那姓沈的,宁可买才死过人的宅子也不愿意买咱家宅子。你说,怎会有这般坏的人啊……”
小唐皱眉道:“爹,不是你什么时候得罪过人,你自个儿不记得了吧?”
姓唐的不乐意了:“你爹我能得罪什么人?这几日帮着你入学之事,宅子要卖,事情也多得很,哪里能得罪他一个才来京城的!”
“爹,我就问问。”小唐赶紧安抚道,“不过,便是买宅子,咱们不卖便是是,怎会弄得这般声势浩大,其他想买的都不买了?”
姓唐的哼哧哼哧道:“哝,那还是个先生嘞。要在对面那宅子招学生,在门口贴了告示,这不,来关心之人多了,咱家与他起了买卖宅子的嫌隙,还不叫有心人放大了。行了,你好生读书,这些事莫理。爹会好好料理妥当的。”
小唐对他爹这话完全不信,要能处理好,能这般躲着看人吗?还一脸仇怨,平日里家中大小事都不叫自己知晓,生怕耽误了自己念书,这回还主动与自己说道,怕是寻不着解决的法子吧。
“爹,读书人最是迷信,你只放出话去,说对面才死了人。那死的是前主人原配,被逼得吊死的。身为先生,从这等主人那买宅子,要上门的学生知道了,自然会避讳。”
这法子好!姓唐的,简直狂喜,面上还端着点头,“也是。不知那姓沈的怎么回事,硬要买那才死了人的宅子。定不是什么好人,我要赶紧去与人说道说道,别叫那些个学生被骗了,你们读书人一心读书,哪里懂这些。”
小唐好笑地摇头道:“爹,你小心,莫与人起了争执。”
“你爹我心里有数。你好生读书便是,这些琐事,我自会处理。”姓唐的挥挥手,匆忙出去了。他当然不会自己傻地冲上去,这附近人都认识自己,自己出去还不一眼叫人认出来,说是他怀恨在心?
姓唐的蹲守在门口,愣是没寻着机会,眼见着沈白居越来越多的人进去了,被姓白的笑颜送出来。实在是好生气啊。
白落梅也不是低调的,送走一个学生,见着姓唐的,笑着招呼道:“唐老爷,闲着呢?今儿宅子可卖出去了?”
姓唐的再次差点咬碎自己一口牙。不能等了,他见着有好几个人结伴过来,干脆本身上阵,迎上去,满脸鄙夷道:“听说你们要在此开学馆?啧啧……这就不妥了。这宅子才死过人,还是原配被活生生逼得上吊死的,这般晦气,如何能作为学馆?简直污秽!你们先生莫不是觉得原主人不曾做错吧,才肯出钱买下这无人问津的宅子?”
说着说着义愤填膺起来,“此等想法,简直道德败坏。一个道德败坏的先生,怎么能教出好学生来!”
几个要过来的人,顿时停住了脚步,面上犹豫。
姓唐的瞥眼见着了,心里得意,苦口婆心对那几个人道:“你们啊,家里供你们读书不容易,怎能找上此等道德败坏的先生。我就住这对门,你们也见着,我也不是先生,只是家里有个儿子也在读书,准备下场考试嘞,怎会故意害你们。你们听我一句劝,可要好生想清楚才好。”
白落梅见了,冷笑道:“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志无以成学。若是这般容易为外物所扰,想来在学问上也无甚建树,不学也罢。”
说完也不跟姓唐的和那几个犹豫的人纠缠,转头就走。
“你们瞧瞧,这学馆先生与这等气度之人为伍,哪里能教出什么学问来。”姓唐的脑袋蒙了下,迅速回过身来,指着白落梅对那几个人道。
那几个犹豫之人,相互看看,还是决定不来这沈白居读书了,虽然白落梅说得也有理,但还不曾开学,便这般是非多,委实耽误读书,还是算了。京城先生也不是就这里有。
姓唐的简直得意到要飞,觉得自家儿子实在聪明,比这什么沈先生好太多了。哼。既然奏效,他干脆蹲守在宅子门口,凡是见着人,就一幅苦口婆心的模样对听着风声要来沈白居之人好生一通念叨,愣把人念叨走才罢休。
白落梅气得要过去揍人,好险叫沈肃拦了下来。
沈肃道:“黑豆腐,如今不是在白村,也不是在青石镇,而是京城,随便一个人都可能是皇亲国戚、勋侯贵胄,你想我以后只能去牢里探监时才能见你?”
白落梅狠狠瞪了对面那得意不已的姓唐的,然后对沈肃建议道:“定安,不如咱们去拜访下方家?有方回在,想来方家不会不管我们。我们在招生告示上,加上方回这资历,有方回在前,收学生状况许能好不少。”
“不行。”
沈肃绝口拒绝了,他不想跟当官的有所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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