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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先生屠狗辈-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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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被放手?”白落梅没好气怼了几个死死压着他的村民,村民讪讪地松了手。白落梅这才冲着沈肃扯了扯嘴角道,“我有分寸,不一下子打死他。”
三叔公成了这个样子,族老们那是彻底偃旗息鼓,不敢冒头了。村长赶忙招呼几个小子将三叔公扶起来,交代赶紧送回去,再请个大夫瞧瞧,别真有个好歹才行。
三叔公叫人扶着,顿时胆气横生,再听沈肃和白落梅这般骂自己,哪里能忍,不过再骂他们,他是不敢的,胸口和脸还痛得厉害,于是挑了软柿子捏,对村长道:“村长,这种殴打长辈之人,怎么能留在村里!让沈家迁坟,将人赶出咱们白村!他们沈家本就不是白村人,是咱们可怜他们,让他们能在白村立足,你看看,好心收留成了愁啊,今日他沈肃敢这么打我,明日他还想打谁!必须让他们迁坟!把沈家赶出白村!”
村长想小声先劝了,如今这状况可跟当时他们商议的不一样,这会让提迁坟,怎么能达到目的!村长是焦头烂额,恨不得以下犯上,学白落梅和沈肃锤死这个老不死的!但不行,他是村长啊!且这会儿大家伙眼睛都盯着自己呢,便是有话也说不得了。
“说得什么荤话!当年可是老村长千里迢迢请先生,求着我当家的来白村的。老村长不在了,你们就这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还有没有天理啊!”李春花叉腰,激愤道,“肃儿,适才这老不死的,说得便是让你爹迁坟?让咱们沈家离开白村?该!你打得还轻了,要我,我打得他爬都爬不起来!”
“娘,你先坐着歇着。”
沈肃将李春花硬拉到一边落座,这才直起身子扫了眼族老,最后目光落在了村长身上道,“村长,你和几位族老也是这意思?”
村长看了看族老,娘的,这几个全都转过头去,假装不知道这么一回事。他瞬间心就凉了下来,都闹成这样了,竟然还不想着拉拔一把,别让沈肃真叫三叔公弄得跟白村离了心。这些个老的啊,真的是,老糊涂啦,看不清楚形式!
沈肃也不急,等着他们眼神交流好。
村长转了一圈,都没得回应,就三叔公在边上一声声地说“迁坟,赶他们沈家走”,他苦笑一声,破罐子破摔道:“小肃啊,你也看到了,我这个村长就是个空架子,他们随便一个人都能压在我上头……叫我说,如今的白村早不是当年沈老还在时候的模样了。你是有大出息的,择个忌日,将沈老坟迁走吧,省得他在地底下见着自己当年教出来的学生这般欺负你们孤儿寡母,要去阎王殿告状嘞……走吧,走吧……”
他摆了摆手,状似赶人,自己却好像瞬间背都佝偻了,苍老得不像话。
三叔公瞪着眼睛,族老也都转回头看向村长,其他村民更是惴惴道:“村长……”
村长摇摇头道:“我管不了这个村子啦,我村长我当不起,你们爱找谁当就找谁当吧。我白大志,当真是白大志,无能啊,做不得这个村长啦……”
说着话就离开了,愣是村民怎么喊都不回头,他是真不想当这个村长了。
“不行,我不走。当家的坟也不迁。”李春花跳出来坚决不答应道,“咱们沈家户籍上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户籍就是在白村,凭什么你们说赶我们走就赶我们走!还想动我当家的坟,妄想!你们谁敢动,我就……我就跟你们拼了!”
她指着沈肃道:“你说你,你怎么这么没用啊你!你一个举人,他们这些个腌臜玩意儿,你怕他们作甚!他们让你迁坟你就迁坟,他们叫你去吃屎,你是不是也要去啊!”
“李婶……”
“你闭嘴。”
白落梅想劝,一开口就叫李春花给骂了回去!
沈肃看着原本因着村长临时倒戈懵了的三叔公和几个族老,因着李春花的话瞬间眼中有燃起了希望,三叔公更是抖着嘴角笑,只觉得身心疲惫,不冷不热地对李春花道:“一会儿我找风水先生回来测算迁坟的日子,爹不在了,沈家我当家!还有,咱们很快要离开白村,娘你不走,随你。你大可去大人那告我不孝,不赡养母亲,等告成了,自有大人叫我听你的。”
李春花彻底傻了!一屁股坐到地上,也顾不上她平日装腔作势的架子了,直接哭喊开:“我的老天爷啊,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生了儿子要挖他爹的坟啊……”
沈肃招呼白落梅道:“黑豆腐,继续搬东西。”
任由李春花跟唱戏似的,坐在沈家院子里哭唱,只管自己搬东西。至于三叔公、族老,还有村民,沈肃表示,明儿有他们苦求自己的时候!
第74章 74
便是沈肃说不理春花,白落梅也不能当真不理,毕竟是要拐走人家中独子,沈肃也不是真不想母子亲和,不过是叫李春花闹腾得太烦了。于是过去推着沈肃回屋道:“舟车劳顿,你先卸了,东西一会儿我搬。”
沈肃扫了那边将自己骂出花来的李春花一眼,哪里还会不明白他的打算,赌气道:“你理她作甚,累了自然消停了。”
白落梅默默摇头。
沈肃看了看就差在地上打滚的李春花,再看看舍不得散开瞧热闹的村民,拂袖道:“随你。”自顾着进了屋。
这态度是答应了!
白落梅偷着笑了笑,然后去到李春花身边,蹲下身,正色看着李春花道:“李婶……”
李春花呸一声,差点吐白落梅脸上:“白落梅,你个煞星,克了自家不算,还要来祸祸我沈家啊……你就是个丧门星,都是你蛊惑肃儿,先是不让他科考,让他与你一道从商,如今竟然要要挖他爹的坟啊……老天啊,你怎么不开眼,收这个杀千刀的啊……”
砰一声,是沈肃听不下去出来,一掌拍到门上,沉着脸就要往这边来。白落梅转头望过去,颇为无奈地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他稍安勿躁,回屋里去。
沈肃挑眉,显然不情愿。白落梅耷拉着肩,嘴角向下弯着,就那么看着他。沈肃还是妥协,回了屋里。
“李婶,你这般样子,不过是叫旁人瞧了热闹去,定安该迁坟还是迁坟,绝无可能更改,你倒不如好好听我一句。”
白落梅继续好生好气劝解道。
李春花平日里最看重的就是脸面,之前是想着逼沈肃听话,不过沈肃没理,这会儿又没围着瞧热闹,顿时骂不下去了,但也不想听白落梅的,干脆狠狠瞪了白落梅一眼,起身就冲着村民骂道:“看什么看!这么喜欢看别人家的热闹……”
白落梅一步迈了过去,搭着李春花肩将人往院里推了推,在李春花张嘴开骂之前,压低声儿道:“李婶,你可别叫定安白白为你出了头啊!”
李春花心里一抖,随即剜了他一眼,以为是白落梅骗人呢,但好歹声量是低了不少道:“你个兔崽子,能是为我好?我看是联合了肃儿来骗我的!”
白落梅摇头道:“李婶,我便是骗你,也是为定安好的。”
李春花哼了一声,这话她是信的,白落梅虽说命数不好,但对沈肃是真得好。以前自己一直去他那哭穷,他便是宁可自己饿着,也肯把银钱给自己拿去花用在沈肃身上。
白落梅道:“李婶,定安脾气可好?那是好得没话说了。你瞧瞧以前村里这般对定安,他还不是什么狠话都不曾说,默默收了学馆罢了。你道这回定安为何动手?”
李春花想着难不成不是迁坟的事?也是,要是迁坟的事,没道理沈肃又答应要迁坟。便是心中有疑问,但架子还是要继续端着的,瞟着眼矜持问说:“所为何事?”
白落梅摇了摇头,叹息着道:“李婶,是那三叔公想要让白杨来我与定安在京城的铺子里做管事嘞,我与定安不答应。三叔公恼羞成怒,便骂上了。本是骂人无所谓,村里骂人的还少么!这千不该万不该,三叔公骂了李婶你,定安当即上去就啪啪甩了两巴掌……”
李婶抿着嘴道:“那个老不死的,骂我什么了?”
白落梅犹犹豫豫的,叫李春花再次瞪人,这才开口道:“他骂你老银妇,还说你想找人学白大力做定安后爹……”
李春花顿时气血上涌,转头就要去找三叔公来场手脚上的理论。
白落梅忙拦住人道:“李婶,三叔公已经叫我一脚踹断了骨头,又被定安打了两巴掌,你这会儿去,他们家该讹你银钱了。再说了,三叔公转脸就不认,你总不能自个儿再重说一遍不是!”
李春花哼哧哼哧着,胸膛不停起伏:“对,不能叫他讹我银钱,绝对不行……”
白落梅眸光中闪动着满意,面上却还做出忧心之色,继续道:“李婶,这还是轻的。你道是为何他们要沈老迁坟?”
“为何?”李春花这会儿是完全被牵着鼻子走了。
白落梅道:“不止是三叔公想让白杨到京城铺子里做管事,几个族老也想安排他们家的小子来京城铺子做事。”
“我呸!”李春花又激动了。
白落梅再次安抚几句,继续道:“李婶,这京城的铺子可是太子殿下的,不过是请了我和定安做掌柜罢了。这还是定安拼死拼活换回来的。你想啊,山南之乱,打仗嘞,定安去战场那边帮着方回安顿伤兵,提了不少好法子,得了太子青眼,才有了太子开铺子请定安做掌柜一事。但打仗啊,定安好几回差点没命,你说这铺子是不是定安用命换回来的?何况那是太子殿下的铺子,哪里是说让谁进去就让谁进去的,村里这些小子也是李婶你看着长大的,品行如何你也知道的,万一有了差错,太子怪谁?肯定还要怪定安身上,伴君如伴虎啊,那可是掉脑袋的……”
他这般声情并茂地一说,直唬得李春花一愣一愣的。
“李婶啊。”白落梅语重心长道,“你说,我和定安能答应他们去京城铺子做事吗?这可是要命的啊,便是要帮衬村里,也不能搭上咱自己的命不是!谁想我与定安不答应,三叔公和族老就要沈老迁坟……李婶,你逼着定安不迁坟,你这是要定安的命啊!”
李春花彻底懵了,迁坟保沈肃的命,这可是大事啊!她顿时慌了:“那……那……”
白落梅道:“何况李婶,这白村啊,都是白眼狼,没一个好的。他们这般骂你,时不时拿你威胁定安,你让定安日后在京城可怎么办?三人成虎,便是知道李婶你品行好的,也挨不住村里人这般乱说啊,他们这是要定安的银钱,还要定安的命啊……李婶,你说这坟该不该迁?”
“迁坟,必须迁坟!”李春花直接下了断语。
白落梅眼底带笑,表示很满意,于是再接再厉继续忽悠道:“李婶,回村前,定安还想着便是为了你在村里住得舒坦,那也是要帮衬村里一把,安排几个人去京城铺子做事的,太子殿下那边,也只能自己提着脑袋过日子。孰料,他们这般骂你,定安才动了手,一定要迁坟的……可李婶你一出来,二话不说就骂定安,不肯迁坟,你是没瞧见,适才三叔公被抬走前多得意,想着拿捏住李婶你便好了,几个族老也都快笑出声儿来了……”
李春花有些讪讪的:“我那不是不知道吗!要是知道他们坏到骨子里了,我还不扒了他们的皮!呸,还想欺负肃儿!”
“可定安一心为李婶你着想,却被你这般当这人面骂得抬不起头来。他是心寒了,我瞧着眼睛都红了。”
“我去给他炖碗糖水喝,再跟他致歉。”
李春花立马就往屋里走,走了几步,回头不情不愿道,“一会儿,搬完东西,你也来喝碗糖水。”
“好嘞。”白落梅笑得冲天剑眉都弯了起来。
李春花这才小碎步地回了屋里。
白落梅这可是平生头一遭被李春花请了喝糖水,心里跟炸了烟火似地,砰砰地,都是花儿,顿时手脚都有力气起来,路途辛苦,那是半点也不见了,一溜小跑着就把马车上卸下来的好几摞东西给搬完了。
偷着瞧了眼,李春花还在厨房里忙活,于是窜进沈肃屋里,竖起耳朵听着屋门口动静,扑到他床前,一低头就黏糊住了沈肃的唇,怕把人弄醒了,只含了一会儿,伸出舌头认真舔了舔,然后就……正对上沈肃睁开的眼睛……
白落梅扑哧一笑,讨好道:“我刚刚劝好了你娘,你娘答应迁坟了。是不是很厉害?你说,你该不该赏我一个亲一口?”
沈肃皱眉,推开人坐起来:“我娘答应迁坟了?”
“嗯哼。”白落梅一脸得意地点头,随即巴拉巴拉地将自己怎样劝说李春花的好生说了一通,然后道,“李婶到底还是心疼你,我说他们会害了你的命,李婶瞬间就变了脸色,答应迁坟了。这会儿正在厨房做糖水呢,说要与你致歉。对了,李婶还说也请我喝上一碗!”
沈肃看着白落梅只差在自己床前摇尾巴了,一冲动就低了头,亲了一口,迅速离开道:“赏你的。”
胸口里却跟着外头细碎响起的脚步声一道咚咚咚的,骚动着。
白落梅迅速站起来,努力压下嘴角的笑,眼底却怎么都藏不住喜气,耳边是李春花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偏偏心里痒得难受,很想抱着人亲上一口,再亲上一口,眼睛死死盯着沈肃,怎么也挪不开。
不怕死地迅速开口道:“这么一口,怎么算赏?”
话音刚刚落下,李春花就端着两碗糖水出现在了门口。幸而她似乎没注意听,直接进了屋,招呼道:“肃儿、落梅,快来趁热喝糖水……”
“来了!”
沈肃故作平静,下了床,取过外衫往身上套,边套边往放糖水的李春花那边走,路过白落梅,声儿压得低低的,“今夜戌时,还有一赏!”
第75章 75
戌时有赏?
得了这么一句话的白落梅,早早蹲守在沈肃院子外的角落里,时刻警惕着村民会路过瞧见他,又美美地想着沈肃会赏什么,忍不住就想入非非起来,差点一个人演了整本秋风集。
等到戌时一刻,沈肃的身影总算是出现在院外,只见他身上还背了一个包裹,鼓囊囊的,也不知是放了什么。
“定安……”
白落梅低声喊了句。
沈肃回头,朝着白落梅走过去,不解道:“你躲这儿做甚?”
白落梅见沈肃坦荡荡的,不由有点失落,他还以为这赏是比亲一口更深入的那种赏,再看如此,怕是自己想歪了。虽心里嘀咕,但面上还是保持镇定道:“你娘没盯着你?”
沈肃摇头:“我与娘说了,想趁着还不曾迁坟,去给我爹上个香。自没什么好躲的。”
“定安,你说的赏该不会是给沈老上香吧?”白落梅还是垮下了脸。
沈肃瞧了他一眼,正色道:“许你给我爹上香,也便是许你进我沈家门。”
再遗憾,白落梅也只得咽下去,提议道:“等给沈老上完香,再去给我爹娘上香,便是你入我白家门了。”
沈老的坟较远,等走到已是戌时三刻。
白落梅想先将香火点上,叫沈肃拦了,只见他打开包袱里,里头露出红彤彤衣裳来,面上也是红通通的,低垂着眉眼道:“离京前,我去成衣店买了喜服。我娘,怕是不会答应你我之事……我也就仗着我爹不在了,敢带你来他坟前拜个天地。白落梅,你可愿意?”
他抬起头,神情甚是不安,眼睛却亮如天上星辰。
“啊……”
白落梅失了言语,抬手狠狠抹了一把脸,半晌说不出话来。他总想着得过且过,所以逮着沈肃能亲上一口便亲上一口,即使在京城闹地人尽皆知,沈肃说要进他白家门,他也只当是戏言。想着贪心一回,赖到李春花帮沈肃指亲……他为沈肃想好了所有退路,沈肃却主动断了……
沈肃也不催,目光温和如月,静静等着白落梅。
“拜了沈老,沈家祖宗可就认下我这儿婿了……”白落梅捂着脸道。
沈肃点头:“自然。”
白落梅猛地一狠心,伸手拉过沈肃,硬是双双跪到沈老坟前,不等沈肃惊讶回神,自己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偏头冲着沈肃笑道:“你看,沈老受了我的响头,没拦着,你们沈家可赖不掉这门亲了!”
沈肃嗔怒地瞪了一眼。
白落梅火急火燎地翻沈肃打开的包袱道:“可是选了亥时为吉时?那可赶紧着换上喜服才好……”
等掏出喜服,他彻底愣住了,一件男子式样,还有一件裙子?他拿起裙子,无知无觉地问道,“怎有件裙子?”
沈肃耳朵都红了,抿着唇辩解道:“成衣店喜服都是一男一女成双卖的,女子的自然是裙子,掌柜又不答应只买男子的式样。何况咱们走得急,也就随便买了这么一套……将就着总能穿不是……”
白落梅勾唇笑,和着山风,听着特别愉悦:“无妨,这回拜沈老,我穿裙子。等会儿去了我爹娘坟前,再换了定安你穿,说不得沈老和我爹娘老眼昏花,以为咱们是真的娶了个姑娘,也叫他们在地下欢欢喜喜吃杯喜酒。”
沈肃:“……”你当爹娘都是傻子么!
白落梅正欢欢喜喜地换上喜、裙子,手脚利落,几下子早就穿好了,就像是将一只肥老虎硬是塞进小猫的皮子里,崩成了一圈一圈的,高壮得没眼看,裙子也短了,露出修长的小腿来。这人还不知丑,献宝地问沈肃:“如何?我这新娘子瞧着可标致?”
沈肃抽了抽嘴角,违心道:“挺别致。”
白落梅高兴了,催着沈肃赶紧换了喜服,自己从包袱里将红烛掏出来,插在沈老坟前,一一点上,噗通一声就跪下了,转头冲着沈肃招手,笑逐颜开:“定安,快来。”
沈肃边扣好衣扣,边抬眼瞧人,烛光迎着笑颜,山风呼呼衬着笑声,竟以为眼前是个惑人的山妖。这会儿他忽然就能体会出些些话本子里那被山妖迷惑的书生心思来。倘若有这般风姿的山妖,他也愿做那堕落的书生。脚下不由自主就走了过去,顺着白落梅伸过来的手,一块儿跪在了沈老坟前。
白落梅和沈肃纷纷双手交叠着举着一炷香,肃穆以对沈老墓碑。
“爹,我是白落梅。”白落梅道。
“爹,我是沈肃。”沈肃跟着一块儿犯傻。
白落梅从跪下开始就变成了木头的脑袋,彻底木头了:“不对啊,沈老当是能见着我们两个,是不是不用说这个?”
沈肃脑袋跟着是木的,踟蹰着说:“是吧?”
一时间,两人相顾无言。两人都不曾见过成亲是怎么回事,沈肃至多就是帮在村里宴席上说过几句祝词,先头拜堂什么的,也不曾见过。他倒是想好了回来就在沈老和白落梅爹娘坟前成亲,但具体成亲该如何,当真是一无所知!
沉默良久,白落梅总算想起正事来,有些紧张地压低声量问:“定安,接下来该如何了?”
沈肃:“……”认真想了想,道,“拜天地?”
“一开始就拜天地?那香怎么办?”白落梅有点犹豫,但对上沈肃也是茫然的神色,果断肯定道,“拜天地吧!”
说着两人只好先一块儿将手中的香插在沈老坟前。然后白落梅道:“我喊。一拜天地!”
两人齐齐跪着转过身去,双手交叠在身上,俯身叩首,额头正磕在手背上,虔诚又肃穆。却是白落梅忍不住问道:“夜里拜天地,天上神明能瞧见吗?”
沈肃也是不知道。
白落梅道:“别是拜了鬼怪才好。”
沈肃:“……子不语怪力乱神!”
“对,对,对。”白落梅赶紧低声告饶,求天地神明宽恕自己不敬之罪,然后赶紧喊了下一句,“二拜高堂!”
两人齐齐跪着回身,给沈老结结实实地叩头,然后直起身子。却是好一会儿,也不见白落梅喊下一句。
沈肃低声道:“怎么?”
白落梅认真道:“我在思考,我穿的裙子,那我便是新娘子,可实际上我乃男儿身,我当喊夫夫对拜还是夫妻对拜?”
沈肃也不知道,迟疑着说:“许是没什么大碍?”
“不知神明是认我本身还是认我这身红裙子。”白落梅实在是紧张,都开始语无伦次了。
沈肃伸手握住白落梅,看着他的眼睛,正色道:“夫夫对拜。”
不自觉的,白落梅就跟着他的话动作,对着沈肃深深叩首,等叩首完,白落梅道是满天神佛不认当如何。
沈肃道:“我娶的是白落梅,又不是你身上这身裙子,自然是夫夫对拜。”
白落梅连连点头:“对、对、对的。那接下来,送入洞房?”
沈肃道:“再上两炷香,就去你爹娘那。”
白落梅点头,恭敬地点香,叩首,上香。然后扶起沈肃,迅速扒拉下他身上的喜服,再扒下自己身上的,换了过来。等沈肃换好,就见白落梅定定地看着自己,眼睛明亮,里头烛火摇曳,只占了他一人。
沈肃顿觉口干,不自在的撇过脸去:“怎么了?”
白落梅叹息着无奈道:“定安,我真想有个盖头,遮住了你。否则这山里,妖风阵阵的,实在挡不住觊觎你这肉身的山妖。”
沈肃好生瞪了眼这个没正行的黑豆腐。
白落梅但笑不语。真的,沈肃身量比他稍稍低些,骨架子偏薄,这身姑娘式样的喜裙穿子在他身上,只觉修长好看。平日里沈肃在白落梅眼中便是好看的,这般一换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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