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先生屠狗辈-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李春花顾忌着白落梅去了,沈肃定是心情不太好,张了张嘴没继续问。但又想想王三婶那得意又硬说是借住的嘴脸,不死心说:“落梅走之前,就没把他家东西给你保管?银子什么的,他总不能都带着,多重啊,也不安全。你说他要都带着,白白便宜了劫匪……肃儿,你好好想想,落梅真没交代过你什么?”
沈肃扫了李春花一眼:“娘……”
老被拒绝,李春花不高兴了:“我听你的,不要白落梅的银钱,那是他活着,这会儿他死了,还不能拿点东西了?要知道,当初他小的时候,可没少吃咱家东西。再说了,咱们不要,还不是便宜了王三婶一家。依我看,落梅定是不愿意叫他们得了好去,就是到了地下,那也是不安生的。”
“娘,黑豆腐昨儿让人捎信回来,他没事。遇上劫匪的,不是黑豆腐他们。“沈肃半真半假地解释了下。
李春花一听,失望得很,嘀咕了句:“怎么就没事呢。”
沈肃也不指望李春花改得多好,直接说:“娘,我听说王三婶他们家占了黑豆腐房子,要拿来给扬子成亲用?”
“可不是吗!”
李春花一说起这事就心肝疼,觉得自己的东西被抢了似地,“昨儿你白三叔带着人把落梅家门锁砸了,说是找不到钥匙了,等落梅回来再说。哎,这村里早传开了,说落梅被劫匪杀了,他们就是想着落梅回不来了……”
这么一说,李春花又高兴起来,“你说落梅没事,哈哈,那可就有热闹看了,看他们家能得意多久。”
沈肃对李春花在屋里就原形毕露,一去外头就端沈夫人架子这一行为很是头疼,也只能随她去,他说:“娘,落梅去跑商前,帮家里一应东西都交代于我,叫我帮着看护。这人还在,房子被占了……”
“什么!”李春花一听这个,眼睛都亮了,平日里她拿白落梅一点东西,王三婶就出来蹦跶,只要王三婶不好,李春花就高兴,立马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爹生前可一直这般说的。既是落梅交代了你,你自然要好生帮着看护。娘跟你一道过去,你王三婶家可都是不要脸的货,你斗不过他们。”
说完也不用沈肃,雄赳赳气昂昂地就急忙往白落梅房子那边跑。
听说白落梅没了,白三叔带着几个白杨还有几个村里的亲戚早就在白落梅房子那边忙活开了,恨不得一天就把房子改成新房,好赶上白杨的亲事,忙得是热火朝天。村长去劝了几句,但有村里辈分最高的三叔公震在那里,村长也没法子。
白落梅房子离村口很近,是回村出村的必经之路。沈肃回来时,特意戴了斗笠,白三叔一家又正忙着,也就没注意到。
白杨倒是扫到一眼,在心里琢磨了一番,到底不放心,寻了王三婶说:“娘,刚我像见到沈肃回来了。”
说起来都是一个村的,但白杨见沈肃的机会还真不多,沈肃整日里不是在学堂就是在屋里读书。也就之前白大力入赘那会儿,一天能多见沈肃几回。所以刚刚就那么匆匆一眼,还真认不出来。
王三婶眼皮子跳了下问说:“真的?”
白杨又不确定了。
不过不待王三婶细问,李春花和沈肃就到了。
李春花那叫一个得意,腰板笔直,一条帕子捏在手里,掐一手兰花指,像极了侯门高院里出来的老太太。她不乐意跟王三婶说话,直接喊了她当家的:“白三,快叫人都别忙活了,肃儿得了落梅捎回来信,说是过几日便回来。这回跑商带了不少东西,这不,特意叫肃儿先回来,帮着把屋里扫扫,肃儿哪里懂这些,我就跟着过来了。你们扬子呀,怕是不能在落梅这儿办亲事了。”
王三婶横身站到白三叔前头,故意不去看沈肃,指着李春花说:“我说李春花,你眼红我们家,大家伙都知道。再说了,这落梅的屋子,杨子可是他兄弟,借个地方给杨子怎么了?要你一个姓沈的外人来指手画脚!”
李春花用帕子掩着嘴,呵呵笑说:“啧啧,说这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要说起来,落梅这房子给阿猫阿狗住,也不可能给你家住,谁不知道你们家与落梅可是断了亲的。你真真是好大的脸啊!”
王三婶气得跳脚,作势要扑上去掐死李春花才罢休,叫人连忙拉住了。
白杨走到白三叔后头,看向八风不动的沈肃目光晦涩:“沈肃是来帮着白落梅的,这房子我们占不了了。”
白三叔搁下手里的活,晒得黑红的脸皱成一团:“沈家夫人,这房子白落梅给不给,那都是我们白家的事,即便是断了亲,我爹,白落梅他爷都还在。”
“这样啊。”
沈肃忽然开口,一幅平和讲理的模样说,“那我们去请里正,三叔公在村里辈分高,村长不好指摘,只能去请里正了,看看这断了亲的,另一家仗着是长辈强抢东西该是不该。若是该,那日后就让黑豆腐住到你们家去,把你们家吃的用的全吃了用了,看看到底是谁过不下去。”
白三叔盯着沈肃,想看出他抬出里正来,是哪里来的底气。沈肃不太可能说大话,要是里正来了,可就是他们家吃亏了,即便是他爹也要靠边站。
白杨是个小辈,不怕骂沈肃会怎么样,怒道:“沈肃,这可不是你沈家。白落梅被劫匪杀了,不管是不是断了亲,这东西就该归我们白家。别说是这房子,白落梅的地,还有他的银钱、东西都是我们家的,你管不着,找谁你都管不着!”
“谁说白落梅被劫匪杀了?“沈肃勾唇笑,”我娘说的,你聋了不成?昨儿白落梅还托人给我捎了口信回来,说这两日便回了,带了不少东西。屋子久不住人,要先清扫一番,才好放东西。”
村民们一听白落梅没死,那这白三一家占人房子可就难看了。一时间,众人看向白三一家的神情都变得一言难尽。
闻风赶来的村长正听着这句,忙问说:“小肃,你说的是真的?”
沈肃颔首:“自然。你们怕是假的,不妨多等两日,看看白落梅会不会回来不就好了。不过我受人之托,这房子是黑豆腐的,谁也不能动。”
村长点头:“是的,是的。”
转而对白三叔说,“白三,这是你家婆娘说落梅去了,按理,这房子本该是归村里公中的,但你们家说三叔公是落梅他爷,三叔公开了口,到底是长辈,我这个村长也不好说什么。可人还在,你们就不能占人家房子。”
村长也是个厉害人,几句话就把责任都推了,在旁人听来,那就是三叔公借着辈分压迫村长,他没办法。也是三叔公平时这种事情没少做,大家伙也都信。这样一来,万一真闹到里正那里,村长是半点责任也不用担着,最多被里正嘴上训斥几句。
王三婶急了:“村长,那可不是我说的,镇上到处都在传白落梅遇着劫匪被杀了。再说了,我昨日就去了镇上,落梅不在,我与沈肃说过了,不是占人房子,就是借块地方办个亲事。这通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要抢别人房子。”
李春花说:“可不就是抢么。落梅不在,你与谁说了?不要赖我家肃儿身上,我家肃儿就是不答应借房子的,这不怕你们自作主张,特意从镇上回来,不曾想你们还就自说自话要翻了人家房子了。”
沈肃点头正色说:“昨日我与王三婶你说过,白杨怎么都是外人,届时成了亲,带着一个女的,跟黑豆腐住不像话。”
王三婶说:“落梅他左右要住镇上,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给杨子住住怎么了。”
李春花顿时呵呵呵地笑起来。看热闹的村民也是看他们一家的眼神都跟看什么似地,尽是鄙夷。
有人忍不住说:“王三婶,可不是这么说的,一般亲戚说一声住了也就住了,谁不知道落梅最瞧不上你们家,莫说你还没问人家,自顾自搬进去,要翻修人家房子。”
白三叔素来不愿自家在村里太难看,开腔说:“沈肃,说白落梅死了,那是镇上大家伙说的。说白落梅没死,还带口信回来,那是你一个人说的。你护着白落梅,不肯让出房子,我可以理解,但你要拿出证据来,证明白落梅还活着才行。你早不来晚不来,房子我们翻新得差不多了,让我们离开,这不合适。”
“我说了,再过两日,黑豆腐就回来了,你们要证据,那就等两日。”沈肃半点面子也不给。
“不行,不能等。”
有跟白三叔一家交好的,得了白三叔眼色,赶紧去把三叔公请了过来,正赶上这一出,三叔公绝口拒绝了,“定好的吉日,怎么能说改就改。我是白落梅他爷,我说了,就用他的房子给杨子办亲事。我不管他是死是活,除非他马上站到我面前,不然我就听大家的,他白落梅是死了。这房子我说了算。”
白杨屁颠屁颠过去扶着三叔公过来,得意地冲沈肃扬了扬下巴。
三叔公看着沈肃,倨傲得很:“谁要是不答应,就从我这把老骨头身上跨过去。”
沈肃哼笑出声,冲着村长说:“村长,劳烦您找个人去刘家村请里正过来,就说有人仗着辈分占了我的房子,我要里正来帮我主持公道。”
他看着三叔公像在看一个死人,“既然三叔公要按照黑豆腐死了算,那我就这么算。我这有份里正开的证明,盖过章的,黑豆腐走之前特意办的,说要是他意外身亡,那么他的房子、地还有银钱以及家里一应东西全都是我的。”
对这三叔公,沈肃是恨得牙痒。前世他没少仗着辈分,磋磨白落梅,数落自己。即便是日后白落梅成了皇商,自己成了帝师,回乡一路都是风光无限,只有这个三叔公,塞了一堆草包过来,指手画脚,要自己和白落梅帮衬。但凡做得不合他心意,就吵着闹着要去告他们,彼时正是朝中言官一心扳倒沈肃之际,三叔公伙同白村上下认准了这一点,没少“挟持”自己和白落梅。
今日就给他一个教训,叫他学个乖!
第23章 23
“你一个姓沈的外人,要抢我们白家的东西,还有没有天理啊,你不怕天打雷劈吗!”三叔公被沈肃的话气得一把拐杖狠戳地面,咚咚咚响。
看热闹的村民里还真有被三叔公说动的,以前沈老在的时候,或是沈肃还在村里学堂教书的是时候,那是先生,可不得多敬上几分。但如今沈肃可不是白村的先生了,没道理还让他占了白村东西去。
“沈肃啊,这是你不对了。落梅怎么说都姓白,三叔公是他爷,这是他们家里的事,你闹出来就算了,还叫里正过来,那是要把咱们村的事都闹大了,丢的是咱们村的脸。这可说不过去。”
白村有那头脑清楚的,也有那看热闹的,自然就有这等倚老卖老,跟着三叔公做狗腿子的,说这话的,就是一个三叔公的狗腿子。
“是啊是啊。”有人出头说话,自然有人帮衬,于是很快就引起了好些附和声。
“那是人家白家的,怎么说都是孙子的东西,你一个外姓人,哄着人家孙子,拿人家的东西,这太难看了。”
“就是,还是先生嘞。就这样的,我可不敢让我家娃儿再读书了。”
李春花见大家伙这么埋汰沈肃,立马不乐意了,护犊子说:“何谓断亲?断亲就是没那劳什子关系了。三叔公不出来闹,自然不需要请里正,怎地三叔公就不是闹,我家肃儿就是闹了?你们不就是仗着一个村的,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沈家夫人,这话是怎么说的。”出头那人被李春花这么一说,有些讪讪的。
王三婶可没那顾忌,破口大骂:“断亲?身上流的血是能断的?李春花,你就是眼红落梅那点东西,少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今儿我把话放这儿了,谁要是让我儿子成不了亲,我就吊死在祠堂里,让白家祖宗看看,这个村子白家人就是这么帮着外人欺负白家人的。”
她一个婆娘,也不怕什么豁不出去,直接就往地上那么一趟,可劲儿打滚。
白村人都被震慑住了。提到祠堂了,那不是小事。
闹成这样,村长一时也真不好叫人去请里正。毕竟那里正是刘家村的,村里的事一向是能在自己村里解决,绝对不传出去。毕竟传出什么不好的,实在是村里的姑娘、小子,亲事难成,总不能都自个儿村里嫁娶。
沈肃理直气壮:“三叔公都不怕天打雷劈,我为何要怕?三叔公别忘了,黑豆腐爹娘去的时候,他才八、九岁,屋里连稻草都没一把,难听点说,黑豆腐是吃着我沈家米长大的,他也就占了一个白姓罢了。他的东西,三叔公真有脸拿!”
太激动了,沈肃死死盯着三叔公身子都有些微微颤抖起来,前世他多想这样不给三叔公面子,狠狠训上一顿,但长辈二字压得他喘不过气了。这世,他左右不会再做官,不怕什么言官弹劾,想说什么自然就说什么。他们要跟自己说孝,自己就跟他们说理,说法,看谁能笑到最后。
说完三叔公,也不管那老头气成什么样,沈肃扫了眼周遭看热闹的白村村民,都是同一拨人,唯恐天下不乱的白眼狼!他干脆一撩衣摆,转身寻了两张椅子,扶着李春花坐下,然后自己施施然落座。
他说:“我回村里前,雇了人,只要我明儿一早不出现在镇上,他马上就会去报官,说你们谋夺举人家财,殴打举人。我有功名在身,到时追究起来,也不知大人是相信谁的话呢?莫说你们人多,人再多,我也还有个学生刚中了榜眼,如今未派官,还在京中,大人总要考量的。何况我那学生,从前的老师在京中是大官,他的师兄弟也在朝中做官,要保我一个小小先生,岂是很难之事?”
李春花一听得意起来,拿起帕子压了压嘴角的笑意,在外头,她是时刻注意端庄的,咧嘴笑实在不好看。
“村长,我知你做不得主,毕竟三叔公辈分大,你这个村长做得没什么意思。”
沈肃笑得云淡风轻,口中却做得是挑拨村长之事。随即又故作叹息说,“说实在的,我不懂你们是怎么想的。你们请先生来村里,却不想孩子正经读书,只让他们认认字,偶尔有几个想瞎猫撞见死耗子,万一考中个功名。你们却不知,穷山出恶民,有此等恶民之地,即便是真有那等百年一遇的神童,朝廷也不会选中你们家,给你们家半个功名。而你们却赶走我这先生,保那等恶民!”
这一番话,沈肃开头说得云淡风轻,后来又骤然质问,再后来又是摇头晃脑惋惜,配他那张脱尘的脸,白村村民终于脑子忽然就那么通了下。对啊,他们干嘛帮着三叔公得罪沈肃,沈肃自己是穷,但他靠山大啊,得罪了他自家可能倒霉不说,三叔公占的便宜自己又是一点没得,所以……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村长儿子白不荣,站在村民外头,瞧瞧凑进来,含糊着说:“爹,请里正。”
然后不露痕迹地绕开来。他其实早就对他爹明明是村长却被三叔公压着这一点不满了,事儿最多,没半点权,如今正是扳倒三叔公的机会,他肯定要让他爹赶紧抓住的。
村长狠狠心说:“请里正吧,我这个村长,做不了主,只能请里正了。”
沈肃但笑不语。
白三叔清楚沈肃敢说出请里正的话,那说明沈肃说得都是真的,请了里正,反倒是他们家丢脸,一点便宜都没,还不如要点好处,于是喊住村长说:“村长,等等。”
三叔公怒训白三叔道:“等什么等,让他去请里正,我倒要看看,里正是不是要帮着他们沈家欺负咱们白村人。”
白村村民下意识地挪开了些,不愿意做三叔公口中的白村人。连白杨脸色都白了,他心里也开始没底了。
白三叔没理自家老爹,对村长说:“村长,既然沈肃有那证明,就拿出来叫您看看。村长看过了,我们当然是信的。”
村长隐晦地冷笑了下,信个屁,平日里可没见你们家信过的。面上却是装得好,故作下意识地看向三叔公说:“三叔公,您看这……”
白三叔冲着自家老爹咳了一声,三叔公不情愿地沉默了。白三叔对村长笑说:“劳烦村长了。杨子快把你娘从地上扶起来,这么躺着,算个什么样子。”
沈肃看了眼白三叔,说真的,他们家也就这个白三还有点脑子。说着掏出身上带着的证明递给村长。本走过去要扶王三婶的白杨,忽然暴起,窜过去,一把抓过村长手上的证明,塞进嘴里,砸吧砸吧,就咽了去,一幅得意洋洋的样子。
场面一时有些太安静了。众人都没回过神来。
沈肃先笑出了声说:“白杨,你不会以为证明就这么一份吧?你吃了我这份,里正那还有一份,县里还有一份……”
看着白杨变了的脸色,沈肃劝诫道,“所以说,还是要多读书,白杨你说呢?要是读书了,也就知道这些事儿,不犯傻了。”
李春花笑得前仰后合:“哎呀,你们看白杨这傻小子。”
她也不知道证明有这么多份,不过不妨碍她高兴王三婶她儿子丢脸。
沈肃看向村长说:“村长,证明被白杨吃了,也见不着,不然还是去请里正吧,里正那还有一份,总比去县里拿要快些。”
恩,他就是故意说白杨吃了这话的。
白三叔黑着脸说:“不用去了。能拿出来,说明是真的。这房子我们可以不要,我门也马上能搬走。”
“爹?”
“当家的?”
白杨和王三婶异口同声,不可思议地看着白三叔。
白三叔说:“不过落梅这家盖起来有些年头了,我们这帮人为了翻新给杨子成亲用,花了不少银钱,还请了人来弄,工钱也是一笔银钱。这翻新的是落梅的房子,这会儿落梅也不在,什么时候回来也没人知道。但杨子亲事不能等,我们要银钱办席面,翻新的银钱你总要还我们。”
王三婶立马就反应过来了,跳起来说:“对,说得对。翻新的钱,你要还我们。”
“我呸。”
李春花忍不住了,“你们这几个人折腾的,翻新了什么?而且房子是落梅的,落梅求你们翻新了不成,不翻新人落梅也住得好好的,你们闯进人家家里愣给人家翻新,还问人家要钱。你们家怎么不起抢!这等强盗生意,做起来,定能红火到京里去。”
白三叔指点了路子,他就算是功成身退了。自有王三婶帮着对付,一听李春花这般说,又跳了起来说:“李春花,房子我们家翻新了不假吧!银钱我们花了,也不假吧?怎么就抢了?我们这房子当时是计划着要给杨子成亲用的,买的东西都好着呢,可花了不少银子。”
沈肃说:“那王三婶觉着,要多少银钱合适?”
“一百五十两,一分都不能少。”王三婶插着腰,“指点江山”。
四处抽气声一片片。
沈肃看向村长说:“村长,我觉得还是请里正来断吧,里正不行就去县里告官,总有个地方能弄清楚的。没人去,我就等着,左右也就等到明日,我雇的人也会带着县里的衙役过来。”
三叔公说:“一百两,不能再少了。”
沈肃:“村长,请里正。”
白三叔说:“我们买的床,打的家具都搬走,那些已经装上的房梁拿不走,门也弄不走,你做主给个五十两,总行了吧。”
“报官、报官。”李春花叫得欢。
沈肃看着白三叔说:“行,就听三叔的。不过要叫大家伙知道,这房梁也就换了一根,说说好料子,不过是大家自己去山里砍来存着的,用不了什么银钱。还有哪门,也就贴了几张红纸……这五十两,是买个清净。”
转而对村长说,“村长,可要写个字据,让人签了才好。字据都能被吃了,没字据,我可不敢应下这事。”
村长看了三叔公一眼,揽下了这事。
李春花不愿意,沈肃没说话,主要是这会儿人多,不方便。毕竟那所谓的雇了报官的人是假的,真请而来里正,估计闹一通,也就各打五十大板,折腾地厉害,还没得什么好。这年头,三叔公那辈分,还真能压着人。
第24章 24
“那可是五十两银子!”
回到自己家中,李春花终于忍不住冲沈肃吼,“你疯了,娘问你每月要二两银子,你都百般不情愿,像是娘要坑你银钱似地。他们家狮子大开口要五十两,你个败家玩意儿,眼都不眨给了出去……你……不行了,气得我心口痛……”
沈肃端坐书桌前,拿出一空白册子,提笔沾了沾墨水,听着李春花的话,抿着嘴掩下笑意,不叫她看出来,清了清嗓子正色说:“娘,他们敢要五十两银子,我自然有法子让他们拿出等值的东西来。”
李春花顿时心口不痛了,殷勤凑到沈肃跟前问说:“什么法子?你说与我听听。”
沈肃将“三叔公家以翻新为由,强占五十两银子”记录在册,眼底尽是秋后算账的狠厉,合上册子,却是对着李春花笑说:“娘藏不住事儿,村里又有不少人喜欢从娘这里探口风,等时候到了,娘就知道了。”
李春花心里跟被猫爪挠了似地,痒得不行,不过沈肃拿定了主意,定不会告诉自己,不过她知道三叔公家要还债,那就比吃了什么山珍海味都舒坦,想着暂且让他们得意几日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