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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大将军-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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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透了她的身体。”
“‘你们是兄弟啊。’母妃当时是这样说的……我首先清醒了过来。要知道那时候我作为药人已经逐渐被申屠宇控制了心智,要反抗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母妃的血溅在我脸上,我完全清醒了。我逃离了王子府,逃离了巨澜,趟在大海里漂流了好几天,最后流落到三清县,被空余方丈所救。我深知自己罪孽深重,于是发誓从此绝不动手杀人。也是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多闻天和摩珂……”
太阳铺在海平面上,已经到了傍晚。
后面的事赵永昼大概完全知道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梵天用平淡的口吻叙述着,仿佛那些事都是上辈子的事。只有真正经历过那一切,才会深有体会。他总算明白了师兄的过去,然而现在,什么事都不重要了。
“一切都过去了,师兄。”赵永昼用封不染的话来劝梵天,也同样劝着自己。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这样一来,好像心中的郁结全部都消散了。
过去已成过去,而活着的人还要继续走下去。
“今后有什么打算么?”赵永昼笑着问,梵天的侧脸在夕阳的余晖下模糊而温柔:“或者你先跟我回京城。不是说,空余方丈在护国寺么?我们可以去看看他。也可以逛逛京城,京城有很多好玩的地方。”
梵天没有回答。赵永昼仍在自顾自的安排,“嗯,然后我们可以回三清县看看,去找翠玉,找子清他们……”
太阳慢慢的沉下水,光晕将整片海域染成橘红。
那场景十分壮丽,却隐约有着一股巨大的悲壮感。
赵永昼觉得莫名其妙的哀伤,明明一切已经过去了不是吗?人应该学会去遗忘,遗忘沉甸甸的过去,才会有更远的未来。
看着梵天沉静的侧脸,突然有些心慌。他凑到他身前,手捉住梵天的手腕轻轻摇晃,“师兄。”
梵天抬起头,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
“念白,你先回去吧。”
“你不跟我一起吗?”
“……我想看看日落。明天一早就要启程不是吗?我想最后再看一眼这里。”梵天轻声说道。
赵永昼原本想说那我陪你,不过不远处那个叫刘礼的将官似乎已经等了很久,还很焦急的样子。他站起身,“师兄,我先过去,等下回来。”
梵天轻轻抬手摸了一下赵永昼的衣角。然而赵永昼很快跑远了,那将官对他说了些什么,赵永昼回头看了看梵天,“师兄,我先去处理一点事情。”
梵天张了张嘴,最后仍只是微笑着目送青年远离。
他想起自己劝摩珂的话:“有些人身处地狱,就会想要把其他人拉下来,却没想过这样地狱里也只是多了一个受折磨的人而已,自己也无法得到救赎。我和多闻天是早已在地狱里匍匐了多年,光明对我们来说是莫大的诱惑,不管怎么样,挣扎着,挣扎着,总想从这个地狱逃出去。即使逃不出,只要前方悬挂着微末星光,也会架着刀引颈前行,假若能死在这星光面前,那已是莫大的救赎。”
☆、第66章 归程
赵永昼有些心烦意乱,渐渐失去了耐性,他揉了揉眉心,道:“刘统领,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禅心它是自由的,我不能把它绑起来强行拖去京城面见圣上。我想元帅也是体谅我的。”
“可是白将军,这次元帅延期回京,二殿下在圣上那里可是用白虎将军做的托词。大典上不仅要进献俘虏,还有瑞兽啊。”刘礼苦口婆心的劝道。
“你不是派人去找了么?”
“找不到啊。”
“禅心在我这里一向来去自如,你若有办法寻得它,让它跟你回京便是了。”赵永昼说完就转身走了。任得那刘礼在后面如何强调向圣上进献瑞兽的重要性,他此刻心内突跳,已经很烦躁了。
太阳已经完全沉入水底了,海天之间还留有一圈红晕。远远的看过去,一个人影坐在那红晕之间,宛如神佛,金光普照。
“师兄,该回去了。”赵永昼走过去喊道。
然而坐在那里的人背对着他,安静的很。
赵永昼走近,“师兄……”
然后他屏住了呼吸。
梵天盘着腿,双手搭在膝盖上,背微微的弓着。冰蓝色的双眸半睁开,里面已经是一片死寂。他的唇角有着早已干涸的血迹,暗色的,显示着剧毒。
赵永昼克制着手的颤抖,探到梵天的鼻息下片刻,忽然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为什么……”他捂着脸,垂着头,一下子坠入了黑暗的深渊。
日光完全离去,整个世界陷入黑暗,身后的大海咆哮着,风起云涌。青年仰起头,发出痛苦的哀嚎。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是赵永昼两世的生命里少有的失控。第一次是以为念一死了,在三清县城南的佛寺里。现在念一真的死了,在巨澜的海边。他哀嚎着,哭泣,伤心欲绝,可是这一回他哭干了眼泪念一也不会活过来。
封不染命人将梵天的尸体用大火焚烧了,赵永昼一直跪在一边,垂着头一言不发。
那是凌晨。
黑夜还笼罩着大地。
将装着骨灰的罐子放到赵永昼眼前,封不染挥手,命令周围的士兵退下。青年的身体大病初愈,还很单薄,原本好不容易恢复的生气,这一下子好似全都抽干净了。封不染皱眉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了。
有些事情他能够帮到白五,可是情感上的创伤,他不能弥补。不知为何,封不染是有些抗拒完全走进这个孩子内心的。至于在抗拒什么,他自己隐约是明白的。
那样的孩子,太脆弱了……白五或许不算脆弱,可是小小年纪历经惨痛,只怕也是破碎的娃娃,不堪一击了罢……
赵永昼一直跪着,直到黎明到来,阳光初起,从山的那边抛出一丝渺小的光晕。他捧起那罐子在怀里抱了一会儿,忽然他站起来,撑着麻木的膝盖,跌跌撞撞的冲进了关押俘虏的牢房。
摩珂一看见赵永昼的样子就笑了。
“是你做的吧?给师兄下毒。”青年站在牢房外,脸色铁青,双眼充满了血丝,整个人枯槁苍白。狱卒忙不迭的打开牢房。
摩珂:“是。”
“他是你的哥哥……”
“闭嘴。”摩珂呵斥道,“不要从你的嘴里听到哥哥的名字。”
“你为什么这么做?”
“为了看你现在的这副模样。”摩珂狞笑着道。
赵永昼微微拧起眉,时至今日,摩珂依然没有半点悔恨。他拖着她,一路来到海边。
“放开我!你这个贱民!别用你肮脏的手碰我!”摩珂大喊大叫着。
赵永昼将她扔在地上,扔在骨灰罐的旁边。
摩珂一顿,望着那黑色的罐子,桀骜的外表裂开一道口子。眼神里闪烁的痛楚,怵目惊心。
“痛吗?”赵永昼轻声问。
摩珂垂下头,身下的泥土被打湿。
赵永昼的声音在颤抖,“他到死都在保护你,所以我不能杀你。然则我实在好奇,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仅仅是为了伤害我吗?他是你的哥哥,难道你不会更痛吗?”
摩珂的声音微弱传来:“你看啊……这个世界如此的罪恶,活着只是受罪,有什么好的。”
“那你为什么不去死。”赵永昼问道。
“只要为了让你入地狱,我不在乎自己是否身在何处。”摩珂抬起头,满是泪痕的面颊上是强烈的恨意。“我恨你,恨你们大荣的所有人。如果不是你们,我的国家不会灭亡,我的哥哥们也不会死……这一切都是拜你们所赐。我会活在这地狱里,看你们一个一个的,受尽比我千倍万倍的痛苦!”
赵永昼站立不住的后退了两步,他不能接受,师兄竟然被一个疯子的偏执所害死。
“你真不值得他为你做的一切。”赵永昼摇摇头。
他打开黑色的罐子,抓起里面的骨灰,挥手撒入海里。摩珂先是隐忍的哭泣,最后嚎啕大哭。然而赵永昼再也不会同情她,这个女人所遭受的一切,大部分不得不归咎于她自身。
归程是一件如此冗长无聊的事。每天行军,赶路,风尘仆仆。半个月后,军队经过三清县,稍作停留。封不染一行人在驿馆落脚,衙门里的官员和县上的豪绅络绎不绝登门拜访。
赵永昼靠在院子外的梨花树下,默默的看着驿站门口的豪华马车和仆从满堆。
算一算,已经四年了。四年前,他作为囚犯被押到这里,也是站在这里,等候着封不染的大军出发。那个时候他还是踌躇满志,心里想着马革裹尸,报效国家。而今天,他的心境已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功名利禄忽然不那么重要了,他重活一世,活到现在,再次失去了方向。他迷茫着,转身朝城外走去。
“张大人,怎么了?”从轿子里下来的县官看着停下来的张玉明。
张玉明皱着眉看着梨树下离开的青年,“难道真的是他……”
“你说谁?”这县官是新调来的,忙着来巴结大元帅,期待着有一天能升官发财。但传言中封不染油盐不进,见一面已是难上加难,打听到以前张玉明跟封不染有打过交道,便死活拉着张玉明来驿馆。
“是不是那位白将军?”县官眼睛一亮,追随着张玉明的视线望去。“是哪一位哪一位?”
白五的名声自然是早就传回了三清县,人所共知,甚至让白五的生父白长汉去县衙里当差也是这位县官一手策划的。他这次的原意是想带着白长汉前来找儿子,但是被张玉明阻止了。县官追问缘由,张玉明只说白将军与生父关系不太融洽。
“咱们还是快进去吧。”张玉明对县官说。自然是拜访元帅更重要,那县官笑眯眯的携着张玉明进了驿馆。
由于只有半天的停留时间,赵永昼直接抬步去了白村。走在路上,有些人像是认出了他,却是不敢靠近。在战场上呆久了的人,身上都自然而然的带着肃杀之气。他之前在念一的信中得知,白长汉进了衙门当差,县衙在镇上给他配置了房子,但白氏并没有跟着去,仍旧只住在白村里。这里面的缘由念一没有提到,赵永昼大概也知晓。他这次回去的目的一是为了看望白氏,二则为了翠玉。师兄曾经说过翠玉被他安置在安全的地方,现如今师兄去了,翠玉也没了消息。
破旧的房屋,院子里养着几只鸡,紧闭的堂门前摆放着锄头和镰刀跟两个沾着土的撮箕,看样子主人应该是去地里做农活了。赵永昼皱着眉在院子外站了一会儿,没多久,一个头发半百的女人从田间小路上慢吞吞的走来,弓着背,背上背着一背篓的柴。
很显然白氏的日子过的并不好。赵永昼压下心头对白长汉的怒火,他很想走上前去,但又怕吓着了白氏,只能站在原地。喉头哽了又哽,发不出半点声音。
抬起头看见院门外站了一个陌生小伙子,白氏竟是一愣,没认出来这是谁,却也对陌生人身上的那股子肃杀之气退避三分。
“你找谁?”白氏畏畏缩缩的问。
赵永昼心如刀绞,他克制着情绪,努力的想挤出一个微笑。他不想吓着她,可是他知道自己此刻脸上的表情一定比哭还难看。
“难道你是……小五?”白氏忽然问出声,有些激动。
赵永昼垂下头,半晌又抬起头,微笑:“娘。”
“真的是你,小五。”白氏颤巍巍的走过来,赵永昼连忙走上去将背篓取下来接过,扶着白氏往院子里走。
“他们没人告诉我你今天回来啊。哎呀,看我,啥都没准备。肉也没有,我,我去给你杀只鸡。小五,你先坐。哦,你渴了吧?我先去给你烧点热水。你坐啊。”白氏一下子忙碌起来,赵永昼注意到她的脚有些问题,心里别提多难受了。白长汉这个老东西,凭着他赵永昼的战功在镇上坐享其成,却将他的亲娘抛在这里孤苦无依。一想到这里,赵永昼怒其不争,却也哀其不幸。说来说去,生活艰难,众生百态。
“娘,你先别忙。”赵永昼拉着白氏在椅子上坐下来,她想站起来给他烧水,被他稍稍用力按住。“我现在有了战功,等我回京城,圣上就会给我加官封爵,赐府邸。你先去镇上住着,等我回来接你。以后……你就好好享福吧。”
白氏落泪,连连点头,握着赵永昼的手,不住的说:“我知道,我知道。我儿孝顺,娘一直知道。”
“娘,你知道翠玉在哪儿吗?”
白氏一下哭出声来,哽咽着声音道:“她前几天生了,躲在隔壁县,你二姐在那里,但也不敢经常去看她。陈家的人要打死她,我们都没法子……我昨天悄悄去看过她,人还在坐月子,憔悴的没个人样了。”
外面的天色已经快黑了,想到这些事情,赵永昼扶起白氏,说:“走,咱去接她回来。”
白氏有些犹豫:“可是陈家的人……”
“没什么可是。”赵永昼说:“我现在回来了。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们。”
两人趁着夜色出发。白氏的脚不好,赵永昼便执意背着她。选了一条近路,然则也是翻山越岭,到了地方,已是深更半夜。那房屋低矮潮湿,比白村的房子还破烂。坐月子的女人住在这种地方,想也十分不忍。赵永昼敲了敲门,屋里没动静。
白氏说:“她是睡着了。”
赵永昼又敲了几次,翠玉醒了,却很警惕,不敢出声。
“玉,是娘。快开门。”白氏在屋外喊道。
翠玉这才从床上下来,穿好衣服出来开门。打开门猛的看见一个陌生的男子,以为是陈家的人派人来了,吓得她尖叫一声,赶紧关上门。
白氏连忙说:“翠玉别怕,这是你弟弟,小五啊,是小五回来了。”
翠玉这才打开门,露出惊恐未定的脸,眼窝深陷,苍白着脸看着门外的男人,“小……小五……”
“我回来了,我来接你了。”赵永昼柔声道,他对眼前的女人满是怜惜。
翠玉先是张了张嘴,整个人完全愣住了。赵永昼上前拥住她,轻轻拍她的肩膀,学着记忆里封不染的语气:“别怕,我回来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翠玉呆愣愣的看着他半晌,最后慢慢的流出眼泪来,不敢大声哭,怕吵醒孩子,便忍着哭,身子一抖一抖的。白氏说:“快别哭了。你还在坐月子呢,当心以后眼睛瞎。”
翠玉这才收住。赵永昼问翠玉这村子里有没有哪家能够送他们去镇上,“我明天一早必须要回京,现在得我就得送你们去镇上,到时候我会让人照顾你们。”
白氏想了想,说:“李老六家应该可以帮忙。咱们去找他。”
赵永昼让翠玉收拾收拾,抱了孩子,三人直接去了李老六家敲门。农人三更半夜被吵醒自然没有好话,但一打开门,看见门外站着的赵永昼,立刻就噤声了。赵永昼也不多话,拿出一包碎银子,那还是中午出来前封不染给的零花钱。
“找几个人和两顶轿子,我要马上去柳镇。”赵永昼开口说道。
李老六打开那布包一看,眼睛立刻发了光。再一看赵永昼和他身后的一老一少两个妇人,便明白了。瞌睡也醒了,点头哈腰道:“您等等,我这就去叫人去。”
“要快。”
“是,是。”
☆、第67章 托付
这天黎明,刘礼的军队已在三清县的驿馆前集结完毕。天色还是完全黑的,刘礼站在院子里,眉宇间带了焦虑。归京的日子已经定下来,五日后正午时分,东城门仪仗迎接,二皇子会率朝中文武大臣亲自到场。路途遥远,时间紧迫,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可要在马上颠簸度过了。而此时白五将军迟迟未归,元帅封不染穿戴整齐坐在那儿看书,眼看着天就要亮了。
就在刘礼要第三次奏请出发的时候,白五终于回来了。刘礼奔出门外去迎,一看,傻了眼:“白将军,这是……”
四周围都是穿着黑色铠甲挎着刀剑高头大马的战士,这阵仗让平常老百姓害怕。白氏抱着翠玉,翠玉抱着孩子,两个女人眼神畏惧的躲在白五身后。李老六和几个轿夫抬着人翻山越岭,早已满头大汗,此时都脱了上衣光着膀子,也是弓着背,畏畏缩缩的站在远处。赵永昼没有喊他们走,他们是不敢走的。
封不染从院子里走出来,战袍铠甲,已经是准备出发了。封不染一走出来什么也没问,看了一眼等在官道上的白马,右手握在刀上,等着赵永昼的说辞。
“元帅,我母亲和姐姐……”赵永昼张了张嘴。
“带去京城吗?”封不染问。
赵永昼摇摇头,“路途遥远,她们也禁不住颠簸。再一个,我……”
封不染点头表示明白了,一边往台阶下走说:“直接把她们送到张玉明府上,等京城的事都安排好了你再来接她们如何?”
“如此再好不过,多谢元帅体谅。”赵永昼拱手道。
天灰蒙蒙亮,静谧的小镇上响起急促的马蹄声,惊得鸡犬不宁,打更的老远就躲到角落里,等到行过,探出脑袋来看,只见那一行人神色匆匆的往城北疾驰而去。
很快,封不染一行人的马停在了一座小府门前。一个士兵上前,敲了几下院门。府中的人早就被那巨大的马蹄声惊醒,下人们跑出来站了一院子,没人敢去开门。
张玉明披着长衣大步走出来,那小厮才去开门。一见外面的阵仗,吓的退避三圣。张玉明走出来,弓着身行礼,口称:“元帅恕罪,小老儿不知您驾临,来迟了,来迟了。”
封不染翻身下马,上前一步扶起张玉明,面带微笑:“张员外无需多礼,是封某叨扰了,失礼之处还请见谅。实在是事出突然,有一件事请张员外劳驾一二。”
冷面阎王亲自来扶,这事儿让张玉明倍感惊恐,只以为是什么大事。忙说:“小老儿年老体弱,量力而行,只怕有负元帅重托。”
封不染一笑,“一件小事儿罢了。”侧开身,“张员外一定能帮忙的。”
张玉明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青年将士装扮的男子走上前来,正是白日里梨树下让他惊鸿一瞥的那个人。看见男子身后还跟着的两个女人之后,张玉明一下就确定了他的身份。
“这可是白五……白将军么?”眼前的青年让张玉明着实惊呆了。多年不见,谁也想不到当年那个在河馆里过着皮肉生活的男童白五会变成今天这个高大俊挺,浓眉大眼,一身肃杀之气的青年将士。
“张大人,多年不见。”赵永昼笑着上前,“以前有劳您的照顾了。”
听了这话,张玉明想起自己曾经也对产生过心思,不由得后背冒冷汗,连说:“不敢不敢。”
“张大人,以前劳您照顾,这之后也要劳烦您了。我此去京城路途遥远,家母和家姐受不得颠簸,想在贵府上叨扰些时日,烦请张大人代为照看。待得京城里安排妥当,我自会回来接她们。”
张玉明忙说:“这事儿包在老夫身上了,白将军尽管放心吧。”
说完转身示意,一个老妈子和一个小丫鬟便跑上来,扶着翠玉和白氏往府里走。赵永昼点点头,翠玉和白氏便看着他,一步三回头的进了张府。
赵永昼对张玉明谢了两谢,封不染又笑着说了几句,两人翻身上马,大军启程。等人都走了,张玉明送瘟神一样,暗自抹了把额头的汗,命令仆人关好门户。
回程的路途很紧凑,众人基本上都是在马上度过,这一点毋庸置疑。刘礼对赵永昼是抱有成见的,觉得他年纪轻轻仗着军功看不起人还拖延行程,而且很明显封不染对他很重视。因为押着巨澜公主这个俘虏,很多时候并不是太方便。女人总是麻烦事儿很多,赵永昼还会半夜骑着马跑到临近的城里去买中药,还会给她烧热水。但巨澜公主并不领情,时常是打翻了药碗,捂着肚子疼的眼泪直流,还对赵永昼愤怒诅咒。刘礼觉得这个白将军未免对俘虏太关心了,把自己的身份摆的不端正。
赵永昼自是不管别人怎么想,他一边要照顾摩珂,一边又对封不染跟前跟后,行军的时候封不染的马跑在前面,赵永昼便在后面紧紧跟着。封不染偶尔躺在树下闭眼休憩时,他站在树后面默默守着。封不染喝水之前,他会先喝一口,确定没有毒之后才交给封不染。这时候封不染总会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他半晌,最后也只是若有若无的叹息。
赵永昼能感觉到封不染对自己的隐约疏离,他也知道自己跟的太紧了,可是没办法,他已经不能再失去什么了。摩珂说过,她会把当初征战巨澜的人一个一个的送进地狱。他永远不知道,她的下一个目标是谁。但一定不会是自己,因为她会慢慢折磨他,将他身边所重视的人一个个杀死,看着他一点点崩溃……
夜晚,宁静温和的风吹拂着赵永昼的眉梢眼角。他稍微站直了身体,强行将睡意赶走。前方不远处是关押着摩珂的马车,女人蜷缩着腿,身上裹着单薄的衣服,棉衣被扔在囚车的角落里。赵永昼皱着眉睁着眼,眼皮快要撑不住了。
离出发还有半个时辰,他稍稍往后面的树干靠了靠,想要借此稍微休憩片刻。困意一点点涌上来,眼皮子开始打架……突然赵永昼睁开了眼,同时身体挺直,目视前方。
封不染出现在他身后,“别硬撑了,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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