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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大将军-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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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睁着有些涣散的眼,“满门抄斩……我家的确是被满门抄斩了,多我一个也不多。”
  赵永昼心里一顿,问:“你叫什么名字?”
  “……刘清鸣。”
  “前山西都督刘一郎,是你的什么人。”
  “他是我父亲。”
  赵永昼稍稍坐直了僵硬的身体,缓了一会儿。
  屋子里很静,只有煤油灯缓缓燃烧。赵永昼不知道再怎么继续下去,他看到刘清鸣微微垂着的眼皮掀开,棕色的眼睛望着他,里面有淡淡的湿润,哀伤沉寂之后,有明亮的光。
  “将军,谢谢你救了我。”刘清鸣的眼睛很干净,让赵永昼有短暂的失神。
  这样纯粹干净的眼神,自己只怕再也不能拥有了。
  “谢我?”赵永昼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却不知是在嘲讽刘清鸣还是自己。“你可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
  刘清鸣点点头,“他犯了罪,而将军……不过是将他犯罪的证据找出来。”
  “不恨我?”
  “恨。”刘清鸣说,“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真正见到将军的那一刻,我意识到自己并不恨你。或许,我真的太怕死了。作为太子殿下的替身死去之后去见父亲虽然是件值得骄傲的事,可是……我做不到……我是个胆小鬼……”
  刘清鸣说着说着哭起来,眼泪不断的流出来,浸湿了包裹着他脸颊的纱布。
  “我想活下去……将军……母亲还在老家……想要跟她一起活下去……”
  赵永昼捕捉到一点:“你娘,还在吗?”
  刘清鸣点点头。“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将军,可是,我想活下去。我不想成为太子的替身去死……你救救我……”
  受伤的手虚弱的抬起,揪住赵永昼的衣袍。
  赵永昼握住他的手,点点头。
  从刘清鸣口中大概了解到他原来是刘一郎跟一个湘女的私生子,从小一直生活在老家,事实上外界根本不知道刘清鸣的存在。刘一郎对这个儿子原本也并不太重视,后来偶然回湘一次发现儿子长的跟当今太子越来越像,怕惹祸上身,更让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然而刘家被查处之时,刘一郎不知存了什么心思,将刘清鸣从老家接来,并秘密送入东宫。
  据刘清鸣交代,自他被送入东宫的那一天起,就被要求学习容月的言行举止一颦一笑。不仅太子容月,连皇帝都会来考察他。刘清鸣说他之前并不知道太子为什么要让一个跟他长得很像的人来模仿他,他还代替容月参加过很多大型的会议,都没人能认出他来。直到初三那天,他与大殿下容奇从昭王府的庄园出来,路上遇见刺客,他摔下山崖,被马车和石头砸在下面的那一刻,他才隐约明白了自己的作用。
  刘清鸣说:“我从小与父亲相处的机会并不多,亲人朋友也都在老家那边。我其实不喜欢来京城……我原先以为我是恨的,毕竟我也姓刘。但如果非要说的恨的话,我与将军您之间的恨,也隔得实在太远太远。白天那个时候,我被压在马车下快要死掉的时候,将军离我那么近,我能感觉到你的呼吸声……”
  在戏园子里呆到后半夜,赵永昼吩咐豆子好好照顾刘清鸣之后就离开了。回到白府,却无法入睡。看来那个时候,容月就在盘算这这一步了……外表是单纯无邪的小太子,原来心思也是这般深沉吗。
  小太子的行踪还是不知道,其实不止大皇子,宸王也是,现在每个人都无法安宁。
  “将军,先把药喝了吧。”巧儿端着刚热好的药进来,今天晚上事儿多,早先熬好的药已经凉了。
  赵永昼一想到那药的苦味就拧着眉,巧儿见他臭脸,道:“不喝药可是不行的啊,将军是要做大事的人,莫非还要巧儿来哄着喝药不成?”
  赵永昼心中郁卒,但还是捏着鼻子将药喝下。抑制着想反胃的冲动,赵永昼问一旁的人:“今天有没有去大府请安?”
  阮颦:“去了。”
  赵永昼平静不动声色:“见着大人了?”
  阮颦顿了顿,“并没有。”
  “大人在何处?”赵永昼挑眉。
  阮颦沉默了。于是赵永昼抬起头看着她,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最后说:“好了。我不问你,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咱们都去给大人请安。”
  正月初四,雨雪纷纷。
  赵永昼只睡了一个时辰便起身,巧儿来换药,重新缠上新的绷带。手上拿着厚重的铠甲,巧儿有些不忍:“将军,咱今天不穿这个成不成?”
  “咱是去给大人请安,该有的仪容还是要有的,穿上。”
  展开手臂,巧儿只得替他穿上。又拿了一件大氅披在他身上,一切收拾完毕后,赵永昼紧了紧腰间的佩剑,走出白府。府门外早有白先桀的军队等着。
  赵永昼:“还是我先去吧。”
  白先桀冷笑:“怎么?怕了?”
  赵永昼叹气,看着远方的一片雾茫茫,声若轻灵。
  “他毕竟是我旧主,即使如今反目,我也不希望有人来打扰。”
  白先桀冷冷的看了他一会儿,最后说:“我在外面等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
  赵永昼:“你要离得远一些,封家军不是好惹的。”
  一个时辰后,阮颦驾驶着的马车在一处别院停下。巧儿从里面跳下来,两人扶着赵永昼下车。
  天空飘着鹅毛大雪,赵永昼刚一下车,就被风雪袭得打了个喷嚏。巧儿吓的瞪大了眼睛,赶紧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劈头盖脑的给赵永昼披上。
  “哪有那么娇气。”赵永昼将袍子丢给巧儿,“你们都在外面等着,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巧儿抓下头上的袍子,露出泪眼朦胧。
  阮颦有些急:“将军!”
  走了两步的赵永昼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们,突然他笑了一下:“喂,如果封不染抱着我的尸体哭了,你们给我烧纸的时候,记得跟我说一声,让我也高兴高兴。”
  他回过身,抬头看了一眼门上的匾额:静夜阁。
  赵永昼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推开那扇门。
  太阳从东边升起,阳光照在青年的侧脸,惊艳了一座城。

  ☆、第97章 宫变(四)

  静夜阁地处偏远,虽然是个别院,然麻雀不小,五脏更全。温泉,湖泊,假山,楼阁,应有尽有,山清水秀,风景宜人。就是冷清了点,夏天住在这里避暑还可以,秋天就显出萧瑟之意,而到了现在,整座院子已经被落雪覆盖,回廊,青石板的道路,榕树,赵永昼一路行来,只余下一串脚印,一个人都未曾遇见。世界银装素裹,一片寂静。
  赵永昼能听见自己脚踩在积雪上所产生的那种细微破碎声,他每走一步,心都会沉淀几分。
  然后,他听到不远处的清池边上传来的欢笑声。
  清池里原本被冻住的冰面裂开几条口子,远远望去,一片银晃晃的。院子里有几株梅花,在这冰天雪地中,傲然凌寒而开。
  一个青年站在梅树下,披着白袍,黑色的长发披散下来垂在腰间,手中拈着一朵小小的梅花,正在对不远处楼阁上的人欢呼跳跃。身姿轻盈灵动,宛如精灵。
  “老师,快来这里,梅花好漂亮啊!”容月冲楼阁上的人喊道。
  似乎是目的达到了,楼阁上的人正在往这边走。容月赶紧冲地上正在将花朵捡进布袋子里的仆人挥手,“快走快走,诶,东西给我。”
  容月拿过布袋,抖了抖,里面全是梅花,白色的红色的,煞是好看。他的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仆人退下的时候,撞到一个人,发出了声音。
  “怎么啦……”容月不耐烦的转过身,然后他看到了站在那里的赵永昼。
  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散了,对仆人道:“去,让老师带几个影卫过来。”
  仆人匆匆离去。
  赵永昼:“为了找殿下,京城都快被翻个底朝天了,您倒在这里赏雪观梅啊。您可知道昨夜有多少人难以成眠么。”
  容月哂然一笑,“哼,难以成眠的,不就是你们这一群乱臣贼子么。怎么,本宫瞧你这黑眼圈挺重的,昨晚上怕是睡的不好吧?”
  赵永昼:“殿下是大荣的未来,身为大荣军人,臣自然时时刻刻关心着殿下的安慰,难以成眠也是人之常情,是臣对殿下的担忧之情。”
  能面色如常的说出这么几句话,赵永昼也是挺佩服自己的。更别说容月听了,那恶心之情溢于言表。
  容月:“哦?那么你现在到这儿来,也是关心本宫?”
  赵永昼:“臣奉皇上之命,特意来接殿下回宫的。”
  容月冷笑:“皇上?你奉哪个皇上的命?”
  身后隐约传来脚步声,近了。
  赵永昼弯了弯唇,“殿下若是现在不跟臣回宫,只怕永远也回不去了。”
  容月冷哼:“听你这意思,本宫即使跟你回去,也是被你们软禁起来,若是不回去,你就要当场杀了本宫么?”
  赵永昼:“不敢。”
  脚步声停在咫尺,身后响起封不染清冽的声音,在这寒冬里,宛如一柄利剑,刺破冰雪。
  “月儿,没事吧?”
  容月眼里露出喜色,看着赵永昼,道:“老师,你来得正好,这里有一个乱臣贼子,你帮我处置了他。你知道怎么处置乱臣贼子吧?父皇的那份密旨,我给你看了的。轻则五马分尸,重则凌迟处死。老师,你说眼前这人,是该怎么死呢?”
  封不染平静道:“白弗生犯上作乱,罪不容诛,该当凌迟。”
  容月看着赵永昼的眼里满是得意挑衅之色:“那老师还不动手?”
  身后沉默了片刻,然后赵永昼听到封不染说:“臣,遵旨。”
  长剑出鞘,发出一声清啸。
  赵永昼并未转身,握着剑鞘挡住了右侧后刺来的剑,眼睛盯着容月,冷笑道::“想要处置乱臣贼子,等真正当了皇帝再说吧。”
  下一刻,一道凌厉的剑风贴着他的耳朵划过来,赵永昼迅速的出剑,堪堪避开。同时侧头,对上一双漆黑深邃的眸。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他第一次与他对视。
  封不染的眼中并没有想象之中的冰冷,只是表面上浮着一层冰寒,但是赵永昼能看到,那下面涌动着湍急暗流。
  你如今再也骗不了我了。赵永昼不禁有些苦涩之中的欢愉。
  微微皱起的眉间是藏着怜惜的疼痛,而那双总是平淡的眼睛里,此刻却是任谁也看得出的柔情。然而这柔情却是伴着凌厉剑气,杀势逼人。
  赵永昼不得不全力应战,说起来这算是他与封不染此生第一次这般正面交锋,想来,也应该是最后一次。
  此生唯一,却是在这样的状况下。
  赵永昼曾经想过,会否有一天他与封不染执剑相立。他也曾问过他,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得不与对方为敌,你会不会杀了我。
  封不染当时的回答是什么?他记不清了。可能是当时没太认真,并没有真正设想过这个局面。可能是事情太多,忘了。可能,他自己也没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到来。
  他还没做好准备,就要与他互相厮杀。此生唯一,他躲避了这么多天,终究是逃不过的。
  封不染的剑划过来,赵永昼后仰躲开,十分危险。
  “你走神了。”两人翻转,他在下,封不染在上,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赵永昼凝神再战,这时封不染托了一把他的腰,赵永昼借着力翻转到上面,两人的剑气搅动着地上的雪乱飞。
  漫天雪花与刀剑乱舞中,赵永昼只能依稀分辨出封不染素白衣袍上绣着天蓝云朵,如墨青丝散乱迷醉,和着三千成雪,美若谪仙。
  这就是他此生挚爱之人,多么美好啊。
  赵永昼的眼角滑下泪痕。
  “不拼尽全力,你是无法杀了我的。”封不染在他耳边说道。
  下一刻,赵永昼被甩飞出去,身子撞在梅树上又落在地上,洒落一树艳红的梅花,落在他黑色的铠甲上。
  昨天的伤口又裂开了,赵永昼在战场上久经风雨,可是这会儿,他竟觉得难以承受。
  他抬起头望着不远处的封不染,对上那双担忧的眼睛时,几乎就想放弃了。
  我们,可不可以不打了?
  不行。
  他看到封不染眼里隐忍的坚决,他们必须走下去,无路可走,别无他法。
  赵永昼吐出一口血,剑撑在雪地上,慢慢站起来。
  这雪让他想起了去年他们在巨澜的那会儿,巨澜的北国比这里更冷,更可怕。那个冬天,漫天大雪,天寒地冻。北国之境里,鸟兽绝迹。
  他曾一度觉得自己熬不过,他一定会死在巨澜,死在遥远的异国他乡。
  那个冬天死了很多人,那场战争死了很多人。
  那么这个冬天呢?在刀剑乱舞中,赵永昼不得不一次次的回忆初衷,来坚定他每一次对封不染挥出的剑都足够有力。
  为什么他们走的如此艰难?皇权之路,黄泉之路。有无数人奔在这条路上,而他也不过是其中之一。不,这理由如此苍白。
  他只是想用他的方法守护,但如今要与挚爱自相残杀,这样的守护,真的是对的么?
  封不染的眼睛似乎在告诉他,别无他法。
  他着战袍,他着白衣,厮杀到最后,梅雪纷飞中,早已分不清地上的血是谁的。
  容月站在远远的看着,从最初的看戏心情,到了后来的震惊,战栗。
  不可置信。
  梅花和雪的帘幕终于还是落下了。赵永昼狼狈的咳着血,有什么阻滞了他的行动。
  随后他意识到,是他手中的剑。
  他抬起头,封不染背抵在梅树下,梅花落在他的肩上,有红色的,也有白色的,而最美的那一朵,则绽放在封不染的唇边。
  笑颜如花。
  他似乎听见他叹了一口气,似无奈,似宠溺。
  “你赢了,不夜。”
  赵永昼松开握着剑的手,颤抖着后退了两步。
  封不染说,“不要离开我太远啊。”
  赵永昼哭出声来,“不……”
  “过来,近一点,让我看看你。”
  赵永昼摇摇欲坠的走近,然而那剑钉在封不染的胸膛,他想要拥抱他,却无法靠近。
  他于是跪在地上,跪在他脚下,抱着他的身体,将头贴在封不染的腿上,失声痛哭起来。
  封不染唇边含着笑,抬手抚摸赵永昼的头发。
  “把头抬起来啊。”
  赵永昼疯狂的摇着头,“对不起,对不起!”
  “蠢货……”封不染笑骂,唇边溢出一丝血迹。
  容月完全被这一幕惊疯了,他捂着唇,后退着坐到地上。骗人的吧!眼前的一切,都是骗人的吧!他看向旁边的影卫,颤声命令道:“你们,还不去把白弗生杀了,快去啊!”
  然而影卫都没有动,只是远远的立着,仿佛木头人一样。
  容月摇着头,“疯了,全都疯了。”
  封不染从腰间的束袋里取出一块令牌,塞到完全失控的赵永昼手中。
  最后摸了摸赵永昼的耳朵,慢慢闭上了眼睛。
  当白先桀和封寻封岚印带着兵冲进来的时候,所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四个影卫统统跪在地上,而容月太子疯了一般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嘴里喊着‘骗人骗人老师才不会死’这样的话。
  雪地凌乱,血迹靡靡,封不染背靠着梅树上,胸前钉着一把剑,微微垂着头,青丝乱舞,混着空中仍旧纷洒的梅花,看不清容颜。
  后来封寻回想起来,虽然自小就觉得叔父的容貌高出尘寰数十万里惊为天人,但细细想来,还是那次被钉在梅树上的叔父最美。
  简直美的不是人,美的摄人心魄,惊天地泣鬼神。
  以至于他一个堂堂男子汉,泪眼朦胧,潸然泪下。
  以前的封不染像仙,无情无欲,凉薄如水;而被钉在梅树上的封不染像妖,像鬼,白衣染血,黑发翻飞。
  虽然看不见,但也知道封不染是笑着的。
  为了爱一个人,从仙到人,从人到鬼。如此倾尽全力,毁灭三生,令旁观者为之恐惧。
  封寻做不到这样,一辈子也做不到。
  他看着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青年,心里却明白,即使封不染真的死了,那人也不会将目光移在他身上多停留一眼。
  皇城里的这场战斗,已迅猛之势拉进尾声。

  ☆、第98章 宫变(五)

  “这是封家家主的令牌。”封岚印看着手中的一块暗棕色牌子,脸上神色复杂,一言难尽。他与封寻对视一眼,然后两人看向一旁明显魂不守舍的青年。
  “现在,十二影卫和封家军,全部都归你了。”封岚印道。
  赵永昼有些晃神,“啊?”
  不知所措。
  封岚印皱起眉:将所有全部压在这个人身上真的可以么。
  “哦。”赵永昼点点头。他望着满院狼藉,梅花,乱雪,还有血迹。
  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干涩的声音。
  “……太子呢?”
  “已经由白统领护送回宫了。”封寻出声道,他停顿了一下,黑漆漆的眼睛一直直视着对面青年略显颓败的脸上。
  “太子的状况似乎不太好。”
  赵永昼看着遥遥升上天空的太阳,死寂苍苍的眼睛里慢慢恢复少许光芒:“劳烦封校尉,先带着封家军回军营,稍后的事……晚上我们再详谈。十二影卫跟阮颦回白府,今天这里发生的一切要对外封锁。”
  虽然可能也封锁不了。现在,此刻,京城里应该已经谣言满天飞了。不用想,他也知道自己头上会被扣上至少两顶帽子:手刃旧主,叛臣贼子。
  “你去什么地方?”封寻担忧的看着他。
  赵永昼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去一趟国相府。军中一定有人闻风躁动,你劳累一下,务必要稳住军心。”
  封寻点点头,“我知道。必要的时候,我会杀一儆百。反而是你,要小心点。”
  赵永昼当然不会就这么去国相府,他先回了趟白府,脱下身上的铠甲,洗去身上血迹,梳好凌乱的头发,换了一身常服,披上雪白的貂衣,映衬着俊朗风姿,看上去自是青年俊才,风采无双。
  提了两盒礼物,赵永昼出了门。掐着时间来到了相府门口,门房进去通报,回来说里面一大家子正在用午饭,让将军先到偏厅等着。赵永昼也不计较,跟着仆人进了偏厅,坐在那儿等。仆从送来膳食,说是相爷吩咐的,莫要饿着了将军。
  看着桌上的红烧鲈鱼和蜜饯肘子以及两碟望江楼的名家小菜,赵永昼苦涩的心情稍有好转,拿起筷子吃了两口,却又觉腹中反胃。最近事情太多,饮食寝具皆无定性,饭菜稍有腥煽便觉恶心,也渐渐的没了食欲。巧儿只得每日熬些清淡小粥,往里加人参补药,好歹把命吊住。
  约莫半个时辰后,院子里出现人声。赵永昼连忙站起身,捋了捋衣袍。拱手见礼:“相爷,大哥。”
  相爷老远就神情激动,还是赵永德扶着他走过来。相爷拉着赵永昼的手,老泪纵横的样子,什么都说不出口。见桌上饭菜都没动,连忙问:“怎得不吃饭?”
  赵永昼自然不能说自己胃口不好,便说:“来之前吃过了。”
  “胡说。”相爷一眼就看出他没吃饭,“你是不是心里怨我把你安排到这儿来?”
  赵永昼笑起来,他扶着相爷坐下,道:“没有。我有些日子没来看您,是我的错。”
  “你就是在怨我。你心里在跟我生气,我看得出来。”相爷抓着他的手臂,重重的叹气。
  一旁的赵永德说:“今天是初四,大家都回来拜年。永雅永萍她们还带着夫家,人多眼杂的。是我怕生事端,才让人把你接到偏厅的,你别怪父亲。”
  赵永昼说:“是是。还是大哥心细,我自然是知道的。这些不着急,我今天来找大哥,是有正事的。”
  赵永德一笑:“我估计着你都会来,你再不来,我就得去找你了。”
  “你们兄弟俩坐下来说话。”国相爷吩咐道。
  虽然时机不对,但赵永昼还是有了一种兄弟重逢父子相认的错觉。他不禁眼睛有些红。
  两人坐下来后,赵永德皱着眉,似乎是在措辞。半晌,赵家大哥开了口:“我今天早上接到消息,听说你跟封不染……”
  “是真的,大哥。现在外面市面上流传着的消息,都是真的。我杀了封不染,还囚禁了太子。”赵永昼用麽指按了按太阳穴,轻声道。
  他的这个小动作落在相爷眼里,又激起了相爷的满眼慈爱。
  赵家大哥瞅了一眼父亲的红眼眶,轻咳了一声,相爷却只是拉着赵永昼的手,牢牢的不放开。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扶宸王上位了。”赵永德神色沉重道。
  赵永昼一笑:“我以为这是司马昭之心,你们应该早就看出来了呢。”
  赵永德也不跟他兜圈子,一阵见血的问:“那你要我做什么?”
  “大哥,我相信你也看到了,大皇子根本没有为君的能力,我不知道五哥还在执著什么。”赵永昼神色严肃道。
  “你要我帮你?”
  “不行么?事到如今,我实在不知道你们还在坚守什么。”
  赵家大哥沉默了,皱着眉不说话。
  这时相爷叹了气,拍着赵永昼的手道:“不是你大哥不帮你,你年纪太小,这里面有许多事情还不知道。大皇子和小太子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他们的生母都是皇后,而皇后出自云州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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