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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太子很难养-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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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御书房中,父皇向我提及纳妃之事。”话音未落,就感觉顾明珩的手一顿,神色微变。
陆承宁见了他的神色叹息了一声,伸手将他揽进自己的怀中,用下颌轻轻地磨蹭着他的发顶,“阿珩可是不相信我?”
“没有……”顾明珩下意识地反驳道,但是吐出两个字又愣住了——自己心底其实是有些不相信的吧?虽然知道他心中有自己,但是却不相信他会冒着绝嗣的风险一生只有自己一个人。
再者,这里是皇家,而他是今上唯一的嫡子。就算他愿意为自己绝嗣,天下人也不愿。
顾明珩止住了声,没有再开口,他倚在陆承宁的怀里,感觉着寝衣丝质的表面光滑却带又着凉意。而细听,还能感觉到陆承宁熟悉的心跳声。
“我拒绝了。”陆承宁一手轻轻拍抚着他的脊背,感觉手下的肌肤逐渐地松缓下来,话里也带上了笑意,“虽然我以前未曾明言说与阿珩听,以为阿珩明白我的心思,却没想到阿珩却这般不相信我。”
打断顾明珩想要开口的话,陆承宁直直地注视着他的双眼,“阿珩可愿信我?”
顾明珩点了点头,“愿。”我不信你,还能信谁呢?
“以我陆承宁之名对天发誓,此生此世,唯顾明珩一人。”他的双眸深如远夜,定定地看着顾明珩的眼,“绝嗣也好,无后也罢,甚至祖宗责罚,天下人口诛笔伐,我都愿意一力承担。”
说完,他倾身在顾明珩的眉心落下了亲吻,带着安抚,“所以阿珩永远都不要担心,我的怀中会有其他的人。”
热气扑在顾明珩白皙的面上,蒸腾出淡抹绯红,他的双眸极为明亮,如月之东升。
得你一言如此,我已心满意足。
九月二十一,今上率皇亲朝臣入上林苑举行秋猎,以祀先祖,亦扬武德。
上林苑自前朝起便是皇家围场,其中百兽奔袭,天子秋日猎苑中,取兽无数。中有离宫七十所,容千骑万乘。
但相较于太祖皇帝率万乘北上围猎的场面,后世皇帝于上林苑中至多可称为游猎罢了。传统虽还在,但形式已经多过了内容。
自朱雀门前往上林苑之时,街卫已清道。到了时辰,典仪监高声喝道“行——道——”,便有鼓声高起,人马踏上了御道。
高约七丈的织金九龙天子旗行于队伍的最前方,御辇周围由身穿银甲的銮仪卫相护。金吾卫按势列阵,将御辇层层包围,之后便是寿扇、幢幡如林树立。
浩荡的队伍飞沙数十里,哒嗒的马蹄声震人心魄。
太子车驾之中,陆承宁与顾明珩同坐一处。
车驾前行之中有些颠簸,顾明珩略有些不适地靠在陆承宁的肩上,微皱着眉,“可是安排好了?”他听着车外骏马嘶鸣的声音,心中略有些烦躁之意。
“赵显亲自带人去的,也已在各处安排好,想来应该是无事的。”陆承宁没有多言,只是将手搭在他的身上,节律和缓地抚着他的脊背,让他好受些。
顾明珩点了点头,也没有再问,只是放缓了呼吸,没多久意识便有些昏沉了。他感觉着陆承宁逐渐有力的臂膀安稳地环住了自己,心下也沉静了些。
到了上林苑,顾明珩歇息一夜之后也缓了过来,只是面上还稍有些苍白。清晨之时,今上便会在昆仑池的玉璋台举行开猎仪式,随行众人皆是要去的。
顾明珩换上了适合行猎的月白云纹箭服,正想要回身帮陆承宁穿戴,就见他一身玄色白蟒箭袖站在自己身后,手里托着一顶掐银丝玉冠,头发也有些凌乱,很是为难地看着自己。
“我自己无论如何也戴不上去。”他神色略有些不自然。
顾明珩见他这般模样,展颜一笑,上前去接过玉冠,“你坐好,还是我来吧。”说着将他的墨发重新束起,再饰上玉冠,他的动作极为娴熟,力道轻柔——这个动作已经重复了十数年。
开猎仪式之后便是行猎了,陆承宁乘一黑色骏马行于陆泽章的身后,可以看见远处的山林苍翠茂盛,天高云阔,令人心生豪迈之意。
此处的风景完全与宫城之中大不相同,令人心中都生出了豁然之意。好似只需策马便可追风而行,行于山林之间便可长歌呼啸。
在陆泽章挽弓射中掠过薄云的大雁之时,陆承宁拉弓弦的指间一松,就见利箭破风而去,直直射入尚在半空的大雁羽中。
只听雁声哀鸣,直直坠地,引得无数赞叹之声。
“太子弓马娴熟,有我陆氏皇族子孙之风范!”陆泽章回身夸赞道,一身龙袍的他双眼锐利,面上带着笑意。
陆承宁闻言放下手中的弯弓,低头行礼道,“崇敬父皇之神武!”
安王乘一匹枣红马行于一侧,见此情景道,“当年随先帝行猎,每每都是陛下拔得头筹,其弯弓射雕之雄武令臣弟记忆犹新啊!而如今太子文韬武略,极为肖父,实乃我大雍之幸!”他身着亲王蟒袍,面容俊美,身上的书卷气淡了些,手握缰绳的模样多了几分英勇气质。
陆泽章闻言大笑道,很是愉悦,“六弟,可别只耍嘴皮子上的功夫,随朕去猎只狐狸如何?”他扬了扬手中的弓箭大声道。
“臣弟自当从命!”安王朗声一笑,很是豪迈。
多说皇亲与士卒虽陆泽章御驾而去之后,陆承宁独自一人骑行到山林隐蔽处,就见赵显候在不远的地方,身旁是一匹漆黑的马。
“如何?”陆承宁高坐马上,神色很是平淡。以硬玉为柄的马鞭执在他的手里,莫名多了几分肃杀之气。
“禀殿下,林中发现数名黑衣人,都已就地格杀,未曾惊动他人。”赵显跪于马旁,声线沉稳。腰侧的刀鞘乌黑,带着戾气。若是仔细辨别,还能看见他的甲胄上沾染着已经凝固的血迹。
“嗯,辛苦了,继续警戒,不要掉以轻心。”陆承宁点了点头吩咐道,随后调转马头朝着树林的边缘走去。这上林苑中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正看着他,他不能离开太久。
赵显朝着他的背影行了礼,随后翻身上马,马蹄翻飞,速度极快地消失在了山林之间,再无踪迹。
行了不过数百步,就听见身后传来的马蹄声正在逐渐靠近,陆承宁双眸微凝——还是来了吗?
“殿下为何独自一人于此处?”安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兴奋。
陆承宁听闻没有回身,淡声道,“闲来无事罢了,就不知为何安王叔如此巧合地与孤遇到了一处。”他脊背挺直,玄色白蟒箭袖令得他的气势很是肃然威仪。明明话中并无什么明显的情绪,却让人闻之心惊。
安王拉了拉缰绳,策着马行到了陆承宁的对面,面上带着笑意,但眼底却有薄怒,“无论如何,本王也是你的长辈。”
这话是在说陆承宁背对着他答话的行为于礼不合,过于目无尊长。
“哦?”陆承宁抬眼看他,带着些微嘲讽之意,“孤乃大雍太子,原本念及血脉之情免了皇叔的大礼,如今皇叔这是在提醒孤吗?”
他很是闲适地把玩着手中的玉柄,一双眼静看着安王。
安王笑意瞬间消失,掩下阴狠之色,扯出了一抹笑意,“没想到太子年幼时连话也说不全,如今却是愈加的口舌伶俐了。”
或许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怒意,安王身下的枣红马有些烦躁了踱了踱马掌,发出轻微的嘶鸣声。
见陆承宁一双漆黑的眸子注视着自己,不发一言。山林中又远远传来野兽的哀嚎声,以及猎场上鸣锣击鼓之音,夹杂在呜咽的秋日长风中,令得安王心底瞬间涌起一阵惶恐。
他握紧了缰绳,神色更加沉了些,“今晨见太子妃面色似有不适,可是被这山林间的血腥戾气所伤——”
陆承宁听他提及顾明珩,气势陡然一变,身形极为利落地拿起背后的长弓,瞬间便拉满如月轮。
弯弓满张,白羽为尾的利箭搭在指尖,冰冷泛着寒光的剑尖直指安王心脏,只听陆承宁一字一顿地寒声道,“孤之所属,无须王叔操心!”
☆、第六十五章
三菱箭尖之上,寒光凛冽,安王瞳孔一缩,下意识地大喝道,“陆承宁!你怎么敢——”
“孤有何不敢?”陆承宁打断他的话,声音清淡。他的手极稳,端着弓矢毫无颤抖。一双眼如淬寒冰,看着安王像是看着死物一般,“其实安王叔你倒是可以试试——孤到底敢,还是不敢。”说着紧了弓弦,绷紧的声音清晰在耳。
安王只觉呼吸紧的几乎要窒息了一般,他唇角抽动了几下,神色再也掩不住惊惶!此刻他才惊觉,陆承宁所说并非玩笑之语——他是真的对自己起了杀心!
这时,山林中突然远远传来虎啸之声,久久回荡。鸣锣示警,人声喧哗惊起林间飞鸟无数,延绵的扑腾振翅之声令人心下一颤。陆承宁侧耳细听,声音传来的方向大致是南面——自己原定的狩猎范围。
见安王闻声面露激动又转为疑惑,陆承宁紧抿着唇角,手指一收,突然瞄准安王的右手臂松了弓弦。箭羽离弓的“嘣——”声之后,是箭矢陷入血肉的声音与安王的痛呼声。
放下掌弓的手臂,箭袖令得他的手臂显得极为修长有力。一身玄色白蟒箭袖的陆承宁高坐于马背之上,看着倒在地上面露狰狞的安王淡淡道,“孤只愿安王叔能够记住今日这一箭,不要被其它冲昏了头脑,做出令自己后悔莫及的事来。”
说着扫了他一眼,双腿轻夹马腹朝着山林的南面行去。
马蹄声急,穿行林间不多时便失了踪影。
安王抱着血流不止地手臂跌坐在地上,鼻翼张合地喘着气。他抬头看着渐行渐远的陆承宁,满脸俱是浓重的恨意,“陆承宁,日后必报此仇!”他双目圆瞪,带着喘息,鲜血点点滴落到了地上,染红了土壤。
陆承宁策着马速度极快地朝着南面行去,山路很是颠簸,他只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一般——那声虎啸之后是鸣锣示警之声,说明定是有人受伤了!双眉微皱,陆承宁攥紧了缰绳,压下了所有慌张。
于半途中遇见了急忙赶来司御率卒,应是奉命来报信的。他猛地拉住缰绳,语气有些低沉,“怎么回事?”座下的骏马有些暴躁不安地在原地踏着步,嘶鸣声声,惊动了树上惊惶的鸟雀。
“禀殿下,吾等‘清洗’山林之时,未曾发现猛兽。却在刚才于殿下原定狩猎之处突然出现了白虎,猛地扑向谢公子。随后穆公子为了救谢公子与虎相搏,身上多处受伤。
现在已被赶来的两位穆小将军救下,并送往御帐附近,白虎也已被两位穆小将军生杀。”率卒跪地禀到,方一说完就见陆承宁调转马头,直直朝着御帐的方向奔去。
顾明珩站在围栏前,神色焦急地注视着山林的方向。帐中穆寒江已经昏了过去,数名御医正在施救。谢昀泓喝了安神汤正守在他的身边。而因此事今上大怒,要求里外戒严,彻查此事。
因事关燕云穆家,就算知道事情必有内情,也必须严查,给穆家一个交代。在皇位上的人尚未决心收拢兵权之前,对待穆家必会慎重。
一时营地气氛极为紧张,随侍的宫侍噤若寒蝉,进出都极为小心,就怕被拉出去替了罪。
于秋猎之时在上林苑中出现猛虎,若非当时太子尚未到达南面,那此时险丧于虎口之下的便是大雍储君!这般动荡国本之事,必会涉及权力倾轧。惟愿帐中依然昏迷的穆家三公子早日苏醒,否则即便是为了给穆家一个交代,也会降罪于众人。
见于山林与旷野的接连处出现一玄色人影,策马而来,顾明珩高高悬着的心这才松了下来。他于帐中惊闻上林苑南面突现猛虎,那一瞬间近乎窒息——他从来不知道,担心到了极致,竟会忘记呼吸。
骏马的前蹄高高跃起,马鬃被风吹散。陆承宁松开缰绳极快地下了马,将马鞭扔给了一侧候着的护卫,大步朝着顾明珩走去。步伐间衣袂扬起,有如疾风骤过。
伸手一把将顾明珩拉进自己的怀里,陆承宁便感觉他瞬间紧紧环住了自己的腰,抓着自己衣衫的手也在不住地颤抖。他如此贪婪地感受着自己的体温与心跳,像是再迟一刻,便无论如何也承受不住了。
心知他必是独自等在这里极为担忧,这才在人前如此失态,自然地放缓了声音,“阿珩别担心,我没事,我没事……”
这般重复了几次,顾明珩才直起了身子,一双眼将陆承宁打量了个遍,见他确实没有受伤才松了眉头。
他的声音有些喑哑,“阿木如今昏迷不醒,御医正在看诊。阿泓倒是没有受伤,但是情绪很是不好。父皇已经下令彻查了,穆将军未曾发怒,但是也颇为担忧。”
极为简洁地将事情说了一遍,顾明珩便领着他朝着穆寒江身处的营帐走去。
他方才自陆承宁怀中抬起头的时候眼眶还有些泛红,但是此时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无人能够看出痕迹。
“嗯。”陆承宁点了点头,跟上了他的步伐,靠近他时小声道,“晚些时候在告诉你详情。”他双眸未动,快走两步进了帐中。
帐中随行的御医正在为穆寒江包扎,血已经止住了,但是深可见骨的伤口依然骇人,他依然陷入昏睡之中,面色因失血而很是苍白。
谢昀泓坐在不远处的木椅上,神色恍然地看着紧闭着双眼的穆寒江,双唇发白,有些颤抖,手中的杯盏也拿不稳一般。
陆承宁一进帐中,众人便纷纷跪下问安。穆寒江乃太子伴读,见太子面色阴沉带着隐隐的怒意,便知此时心情必是极为糟糕的,故众人连呼吸声都放得轻了些。
陆承宁叫了起,最后走到陆泽章的面前,敛了衣摆单膝跪地,“儿臣叩见父皇,此次之事乃儿臣的疏忽,实是有负重望。望父皇允许儿臣彻查此事,以惩奸佞之人!”他一双眼看着面前的云纹织金腾龙靴,双眼泛寒。
停顿了数息,他蓦地抬起头,双眼有些泛红,带着厉色,“此时躺在床上之人应是儿臣才对,可寒江却因儿臣伤重昏迷,昀泓亦因此受惊,儿臣心中有愧!”说着低下头,一拳狠狠砸到了地面之上。
穆德钧负手站在一侧,闻言看了一眼陆承宁,异色转瞬即逝——太子直言躺在床上的应该是他自己,这便是没准备轻易罢手吧?
看着眼前父子两人交锋,穆德钧垂下眼帘掩住了神色。
陆泽章见陆承宁青筋暴起的手背,眼神极为复杂。许久之后才开口道,“此事就交给太子吧,此等谋害储君,危及朝臣皇亲的事情,必要严查!”
又亲自将陆承宁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不要过于自责,穆寒江伤势绝不会危及性命。”
穆德钧见陆承宁双眼泛红的模样,心下叹了口气也开口宽慰道,“寒江与殿下自幼一起长大,情分不比寻常。他若清醒着必也不愿看见殿下如此难过。”他心知陆承宁此时的担忧绝非做戏,这是自小便累积下的情意。
陆承宁沉默着点了点头,正朝着大帐外走去,就见一卫兵跪倒在帐前,大声禀报道,“禀皇上、太子,安王于林中被袭击,身负两处箭伤。且在林中发现黑衣人踪迹,中郎将白子弋已率禁军追踪行迹而去!”
守在穆寒江床边的顾明珩扫了一眼,便认出其人为冷则颜手下,心下明了了几分,神色却毫无显露。
“砰——”的一声,茶盏被陆泽章直直摔裂在地,瓷片四溅开来,声音极为惊心。一时帐中之人纷纷下跪,“陛下息怒!”而角落胆小的宫女已是双腿打颤,声音断续。
“如此蔑视王法!如此践踏天威!”陆泽章大声喝道,带着沉沉的怒气。帐中无人敢接话,鸦雀无声。
良久,陆泽章站起身来,“太子。”他的目光满是怒意,若说猛虎之事已让他觉帝王威严被挑战,而安王之事无异于火上浇油。
“儿臣在!”陆承宁闻声应道。
“此事便交予你手上,必要将此等奸邪之徒捉拿,否则日后岂不是入朕之大帐如过无人之境?”他声声如雷,猛地一甩广袖——帝王之怒,流血千里。
不多时,安王便被数名兵士抬进了帐中,他手臂上斜插着一支箭羽,而大腿上的伤尤为严重,半支箭矢没入血肉之中,身着的蟒袍已被鲜血湿透。
他神志已经有些模糊,只唇间不断传出因疼痛而引起的闷哼声。如此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陆承宁步出帐外,等在角落的赵显便沉默地跟在了他的身后。行到空旷处,就听赵显低着头道,“中郎将白子弋已经追了过去,会将黑衣人的尸体带回。安王腿上的箭伤为他自己所刺,看着厉害,角度却很是刁钻,未曾伤及筋骨。”
“做的很好。”陆承宁点了点头,“告诉白子弋,按照先前的计划行事吧。”赵显闻言应下,又如来时一般悄悄离开了。
陆承宁站在原地,高天之昊风吹来,令得他衣衫猎猎,有如旌旗。
今日之事皆在他的预料之中,只除了阿木受伤。紧了紧带着血痕的拳头,指甲像是要嵌进肉里。
陆承宁朝着跪于帐前的数名参军都尉走去——既然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若是不收回五六,那阿木清醒之后怕是会大叹不值吧?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掩面的作者君……
作者君:果然都是奥斯卡影帝金马奖影帝戛纳影帝……不然绝壁不会有这么好的效果啊!
太子殿下:……
顾九:……
安王:……
渣皇帝陛下:……
未曾正面出场的白子弋小将军:……
龙套报信的白子弋手下:……
作者君:楼上的~我又没有说是你们~╮(╯▽╰)╭
☆、第六十六章
因上林苑惊现猛虎,惊扰御驾,更使得穆家公子身负重伤,险些丧命。众臣皆奏请今上起驾回京,万不可以身涉险。
今上沉吟许久,方才应允。又因穆寒江现今仍处于昏迷,不宜移动,便令太子妃顾明珩留在上林苑,多加照看,以示重视。
不过几日,旌旗纷扬的上林苑中便恢复了昔日的寂静,随驾而来的宫人侍从撤去了肃穆庄严的龙纹装饰,文臣将领也已回京,徒留紧闭大门的宫室静静驻守在山林之间,沉默而巍峨。
顾明珩朝着重光殿一路行去,现今尚留在上林苑的除了穆寒江和十几位御医,不过就他与谢昀泓两人。
倒是陆承宁因为忧心三人的安危,将带来的司御率纷纷留在了上林苑中,要求赵显一切听从顾明珩的安排,不得违令。
秋夜露水深重,每入夜便能听见远远传来的山林潇簌之声,风中含着草木的清香,泛着冷意直直探进人的心间。松青色的软毛织锦披风沿着他略有些消瘦的脊背垂垂而下,如疏风拂松。
“殿下可有消息传来?”顾明珩一边迈着步子,一边问道。今上动身的时候陆承宁便随驾回宫了,虽日日都有书信来往,但顾明珩还是有些忧心。
或许他在自己的心中依然是当年那个沉默着拒绝整个世界的阿宁,即使他现在已经成为万人崇敬的大雍储君。
“未曾有明确的消息传来。”赵显脚步沉稳地跟在顾明珩的身后,保持着三步远的距离。这几年多经磨练,他早已褪去当年在校场与穆寒江一争高下时的冲动热血,更为沉静了。
“只是听见风声,上林苑惊现猛虎之事,怕是与三公脱不了干系。”他说的含蓄,作为如今东宫的心腹,怎会不知此次猛虎一事与三公毫无联系?但是安王借由受伤将自己的嫌疑撇了个干净,这般情况也只能将三公一系连带出来了。
顾明珩脚步未有停顿,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三公吗?”阿木醒来之后,对这样的结果怕是会极为欣喜吧?
想到穆寒江,心下又是一紧。顾明珩拢了拢披风,加快了脚步。
见谢昀泓的侍从阿除垂首站在廊下,顾明珩踏上木质的台阶,放低了声音,“你家公子可曾入睡些许时候?”
跟随在他身后的赵显在台阶前停下了脚步,转身沉默着朝着数名司御率打了手势,就见数人分散开来,除了轻微的脚步声,毫无响动。
“禀太子妃,公子已经两夜未合眼了,依然没什么胃口,今日做的清粥也丝毫未碰。”担心惊扰到殿中之人,阿除的声音很轻,他掩在袖中的手紧了紧,吸了一口气,“望太子妃定要劝劝公子,不要穆公子还未清醒,公子便先倒下了……”
他自小便服侍在谢昀泓的身边,怕是要比谢昀泓还要清楚这份对待穆寒江的隐秘感情。如今穆寒江因为救公子而有了生命之危,若真有个三长两短,怕是这一生公子都再也逃脱不了这“囚牢”了。
“嗯,我会的。”顾明珩顿了顿,轻轻点了点头。视线不由自主地望向殿内,心下亦是有些凄恻。
穆寒江前两日的夜里突然发起了高热,谢昀泓夜夜执着他的手,几乎是片刻便反应过来。连候在殿外的侍从都惊讶于一向行止近乎完美的谢昀泓,会那样衣饰凌乱地踉跄而出,高呼着御医。
轻轻推开殿门,满室的药味要将人严密地包围起来一般,没有丝毫的缝隙。门外的月光像霜一般沿着门槛倾泻到地上,颜色微凉。
开门的声音并未令得殿内低低的声音止歇,顾明珩绕过纹有《寒山行猎图》的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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