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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贫僧大喜-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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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何误解?”
蒋钰沉吟许久,不再谈及这件事,很快便转开了话题。“前些日子养伤时听说尹修为了救你脚伤落下病根了,噫,说起那晚,我倒真要向他讨教一番,以手为刃,他是如何做到的?连卿,你可知道?”
说起这个话题,顾连卿终于放下手中的兵书,“他不曾习过什么武功,据我所知,在镇国寺时,师父也不曾教过他什么。你若是想学,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你又不是不知他是谁,常人无法做到的事他做成了也没甚奇怪。再者,那日他醉的连人都不认识了,你还奢望他能记住自个儿是怎么伤的人?”
这话说的,十分的打击人,但原本该被打击到的蒋钰却仍旧精神奕奕,挑眉道:“你今日有些不同啊——”末后几个字,尾音拖得老长,平添几分诡异。
“有何不同?”
蒋钰面上笑得带着几分暧昧,“以往你与人说话,从来没有一口气说的这么长过,更何况是谈起一个人?以前若是谈起了谁,你那金口玉言可是金贵得很,多说一个字都嫌多,可今日你数数,谈起尹修,你究竟说了几个字?”
“多嘴。”顾连卿重又拿起了兵书,却被蒋钰隔开,戏谑道:“连卿,有没有谁告诉过你?其实你这脸皮挺薄的,许多事藏都藏不住。”
“那又如何?”他干脆将兵书放下。
“如何?你问的是脸皮薄又如何?还是你······尹修又如何?”那两个字,不知为何,纵然吊儿郎当如他蒋钰也说不大出口,实在一旦将那两个字与眼前的好友联系起来便觉怪异。
“嗯。”
“嗯什么嗯?你倒是说说,究竟是哪一个?”蒋钰的眼中闪着光,对答案很是好奇。
“知道那么多做什么?我若如你所愿说是第二个,你还能再说出朵花来不成?”顾连卿张口便泼了他一盆冷水。
“你这人,实在无趣。”蒋钰眼中的光黯淡下去,却在瞬间又亮起来,“可人家是有婚约的人了,而且,近来听说他往颜家跑的可是十分勤快,人家二人正是甜蜜的时候,你看,你可还有机会?”
“蒋大公子,此事不劳你费心。”
“别啊,好歹也是这么多年的好友了,你的事自然也是我的事,我还比你大几个月呢,总得为你出谋划策不是?”蒋钰坐在顾连卿的对面,斜过身子凑近过去,“我是不知道你这一回是中了什么邪,不过你既已中了邪,我也不会医,那就顺其自然好了。那我也提醒你一句,你看,那两人可是都有婚约了,虽说婚期还没定下来,可咱们这一去不知要多久,若是羌国这一回砸上了家底与咱们拼个你死我活,那少说也要好几年了,等几年过去你再回来,说不得人家都做了爹了。若你到时已经将他抛在脑后了倒也罢了,可万一到时你还念着他呢?那不得悔死?所以啊——”后面的话不需再说,一个眼神足矣。
话一说完,蒋钰便退了回去,“你好好想想,再有不过十日便要随军出征了,你可千万别想的太久。”
顾连卿“嗯”了一声,当真若有所思,蒋钰轻轻叹了口气,转出门去找锦禾要吃的去了。
不过三日,二皇子即将入军出征的消息便传遍了京都,哭惨了一众妙龄女儿家。有传言道:那西境战场是个修罗地狱,去往那里的,多半要留点什么在那里,否则全然无法活着回来。如此一传十十传百,全城的女子都道二皇子此去多半是凶多吉少,于是越想便哭得越惨。
尹修听见这消息时,正在颜家府上,不禁为这夸大的传言汗颜,更为那些女子们的反应汗颜。纵然他大师兄长得貌美如花,可与她们非亲非故的,他还没哭呢,这些女子有何好哭的?
心中这样想着,嘴上便也吐了出来,顺便感慨了一番如今世风日下,以貌取人的风气大肆传播,不利于人心向善。雨萱听罢忍不住笑他:“尹家小公子,这是吃味了不成?要说人家二皇子确实长得万里挑不出一个,这满京都的女儿家大半都倾心于他。再说这传言,总会有些夸张,哪会哭的那般惨,顶多忧心一阵罢了,哭的总是少数。”她收起笑容,继续道:“不过啊,听说战场上着实凶险,凶多吉少一条,怕不是骗人的。”
此话一出,房中的另外二人皆是一愣,神情颇有些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 再有一更今天就圆满了哈哈哈哈
☆、 告别
自那日在颜府听说了西境的凶险,尹修就在考虑要不要在大军开拔之前去见一见顾连卿。说来,自打发现他与颜洛的事,两人见面的次数便少得可怜,且多数都是在镇国寺见的。当初他答应尚空每逢初一十五便去看他,却没想到大师兄竟也是如此,于是,每个月至少也会见两次面,可与旁人比起来,这点次数当真是少得可怜了。
就在尹修再度陷入纠结之际,顾连卿却先一步找上门来。
那日蒋钰的话叫他仔细考虑了许久,他并不知道他对尹修的感情究竟是怎样的,又是否会随着时间被消磨殆尽,可他半点都不想赌,毕竟有时万一也是个不小的数目。与其日后后悔,那便耽误尹修几年吧。
“老爷,二皇子来访。”尹家早膳后,尹修正要离开饭厅,候在外边的仆从却进来通传了,他也只得随尹太傅去了前厅。
“太傅。”顾连卿对刚进门的尹太傅行礼,尹太傅回以一揖。以前尹修就注意到了,大玄似乎十分尊崇尊师重教一说,每回大师兄遇上他老爹,总是大师兄先行礼的。
“修儿,在想什么?二皇子来了,你也不知道行礼。”尹太傅起身时,却见儿子傻愣愣站在原地,习惯了出口教训。
尹修回神后不由腹诽,他以前与大师兄也是朝夕相处过的,也没见大师兄要他行礼啊,唯一一回把大师兄拜了还是在年宴上,那回还是一不留神才拜的。这会儿才叫他行礼,他哪里会习惯啊?
看他犹犹豫豫的动作慢吞吞的,顾连卿心知他对此事恐怕是排斥的,回想一番尹修在他面前确实几乎从不拘束,便抬手道:“罢了,太傅,我与尹修是师兄弟,从前在镇国寺时也不曾行礼,如今虽在寺外却仍是师兄弟,这礼数自然免了便是。”
尹太傅思量一番,点头,这倒乐了尹修,否则叫他每见一次大师兄都要拜一次,那得多不自在!还是同往常一样的好。
几人落座,尹太傅坐在主位上,顾连卿却选择坐在了他下首的位置,尹修则坐在了顾连卿对面。尹夫人没想参与他们之间的谈话,见过顾连卿后便回了房。
“太傅,再有三日连卿便要随大军出征,此次前来,是为与您告别的。”侍女奉上茶水点心,便退了出去,厅中只剩了三人。顾连卿饮了一口茶,这才道明来意。
说起出征一事,尹太傅也是连连叹息,“此事已成定局,老夫自知多说无益,只是你确是年纪尚小,皇上这时叫你从军,确有些不太妥当。”
“劳太傅挂心,这我也明白,可惜圣命难违。连卿自会尽力保全自己,再者,蒋钰也会同行,我们二人相互帮衬些,总归会好许多。”
尹太傅点头,“也是,蒋将军此次执掌帅印,自会多照看你一些。”话虽如此,尹太傅却仍有些放心不下,“只是,终究是战场,刀剑无眼,你要当心些。”
顾连卿淡淡地笑了一下,“太傅,连卿可是很惜命的,自然会想尽办法保全自己。只是此去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戍边十数载的将士不在少数,也不知连卿会不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若是战事拖得太久,怕是要赶不上尹修的大喜日子了。”
听他提及自己,尹修有些疑惑地望着他,这出征打仗与他的大喜日子又有什么关系?
“这有什么?你若是想参加修儿的大婚,老夫与亲家商量商量,将婚期定的晚一些便是,左右他们两个还小,再等三两年也没甚大不了。”尹太傅爽朗一笑道。
顾连卿却显得有些烦恼,“就怕连卿此去不止三两年而已,罢了,还是不要为了连卿一人耽误他们的好,再者说,尹修是男子拖两年不算什么,但颜洛怎么说也是女子,到了出嫁的年纪岂有不嫁的道理?”
尹太傅倒是看得开,挥手道:“无妨,左右婚约在那,仅仅晚两年成婚,也不会有谁因此闲言碎语,你与修儿感情好,若是赶不上他的大婚恐有遗憾,我与亲家商量一番,他们定会理解的。”
顾连卿还要再说什么,尹太傅打断他,“好了,二皇子,此等小事何须烦扰,你尽管等着大胜回朝,届时便是修儿的大婚,如此也算双喜临门。”
“看来,太傅对此次出征,是十分看好的。”
“哈哈,自然,羌国虽孔武,但他们那新帝看着善于隐忍,可你看这不过才养精蓄锐不足三年,自个儿内政将平,便没了耐性,妄图在羌国之外寻得甜头。逞一时匹夫之勇,多半要吃个教训。我大玄虽几年不经战乱,但对付一个无齿小儿,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话虽如此,却总怕有个万一,二皇子上了战场,还需多加小心,若是能借此一战在军中立威,之后自然能顺遂不少。”
“连卿明白。”
“好了,老夫一个糟老头子与你说了这许多,估摸着你也该烦了,你看修儿都要睡着了,你们年轻人若是还有话说,便去说吧。”尹太傅摆摆手,示意两人随意。
尹修确是快要睡着了,这两人的话题一转再转,一个比之一个无聊,尤其最后谈及羌国,更是听得他犯困。此时便得了特赦一般,起身出了门去,大大地伸了个懒腰。顾连卿拜别了尹太傅,跟在他身后出了门。
“大师兄,西境战场当真如他们所说的那样凶险吗?”逛到了尹府的花园,尹修随意坐在一处假山的一角。
顾连卿也学着他随意坐了,“嗯”了一声,“不过确切的我也不知,毕竟我也没去过。”
“你还这么小的年纪,皇上怎么忍心的。”
“尹修,这话在此处说说便罢了,出了门可千万别在旁人面前说。不过,其实在皇家,我的年纪倒也不算太小了。有几位皇叔在我这个年纪,连孩子都有了。”顾连卿不经意道。
尹修听他谈及孩子,不由联想到自个儿的婚事,又不由想起颜洛与他的事,再加上之前尹太傅说起的延后婚期一事,出口问道:“大师兄,你真的要回来参加我的大婚?”
“那是自然,不过若是我在西境待得太久,你其实也不必等,我虽说是想看你成家,但你若急着娶了颜洛,那你自然不必顾念我,到时与我送个信来便是。”嘴上说的不在意,眉头却是蹙起来的,面色含忧,配上那张脸,任谁看了也要不忍心,何况是尹修,当即头脑一热,道:“没什么,我才不急,等你回来再成婚也一样的。”想了想,他又道:“不过你还是快些回来,否则到时洛儿年纪稍长些,再不出嫁总会有人说闲话的。”
顾连卿嗤笑,“还说你不心急,这怎么又催起我来了?”
尹修老脸微微一红,不语。顾连卿上前,伸手扶着他的肩,尹修心下疑惑,抬头看他,恰好望进他漆黑的眼眸。“你可要等我,我会尽快回来的。”
“好。”茫然中,尹修已经做出了回答,这才后知后觉想到:他与大师兄何时感情好到这份儿上了,非要参加他的大婚不可?又一想,他们可是共患难过的,好的如此好像也不为过,只是以大师兄那个性子,这可真是难得的很呐!
得了他的回答,顾连卿没再多留,出发在即,他还有许多事要准备。
“哟,听说你到尹太傅府上去了,结果可还满意?”顾连卿甫一进了清云殿的门,便见好友倚着门框,一副不正经的模样问他。
“尚可。”不理会他,轻飘飘回答了便越过他进了门。
“尚可?”蒋钰随后跟进来,“看你那形容,哪是尚可,分明是很满意吧。嘴角都翘起来了,往常要博您二皇子一笑,不知得费多大的功夫,这尹修当真是好福分。”
“你今日来,到底所为何事?总不会是来寻我插科打诨的吧?”
蒋钰叹息,“我爹叫我来的,再有三日便要出发了,他说任何一场战争都会有人伤亡,难保那里面不会有自个儿,叫我先来安抚你,可别到时见识了真正的场面给吓到。当然,这话也是我爹对我说的,谁叫咱俩皆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呢?”
“我知道。”
三日后,大军开拔,顾钧在京都城门上亲自为十数万将士送行。城门下,亦有不计其数的男女老幼,携了酒水干粮,赠与这支即将踏上战场的队伍。
尹修混迹在人群中,瞧着马上那十几位将领中的一位,心情颇有些惆怅。顾连卿似有所觉,视线飘移几番,终于在人群中寻见尹修的身影,二人相视一笑。城门下众人没见着尹修其人,视线全部集中在了顾连卿身上,那一笑,后被添油加醋一番,成了二皇子诸多佳话传说中不可多得的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傻孩子,等他回来,你还娶什么媳妇儿啊真是。
☆、 待吾归
顾连卿走后,除了起初的担忧,尹修的日子并未受到什么影响。
顾连卿其人,在一年又三个月的时日中,于尹修而言,几乎等同于每月一封准时到来的书信,以及时不时出现在脑海中的一抹笑容。不得不说,顾连卿的笑令人惊艳,恐怕想忘记都难,哪怕是在梦中。
只是随着日子的流逝,尹修想起顾连卿的次数却多了起来,一旦脑海中出现那张脸,便会想一想,他如今在做什么?正在战场上厮杀吗?有没有受伤?偶尔也会想,他什么时候回来?
宣帝正德六年初夏,前往西境的十数万将士自京都出发,而此时,仿佛不过眨眼间,已是正德七年初秋了。
七月廿一那日,尹修正要依约前往颜府,却在出门时被家中的一小厮拉住,“少爷,西境来的信。”
“西境来的?今日不是初一啊。”尹修接过那信封。长途跋涉了几千里,中间换过了不知多少马匹,经了不知多少驿站才送到手上的信封,早已磨损的不成样子,拆开来,里边薄薄的一页纸却是完好无损的。
“阿修吾弟:
羌国已有求和之意,然负隅顽抗者甚多,议和事宜繁琐,兄为主将,不得归。
兄甚念汝,思及归期,喜甚,遂作此书。至多月余,待吾归。”
不同于以往满满当当的好几页纸,这一回的倒是简洁。尹修瞧了一眼落款,正德七年七月初五,距今已是十六日,如此,若是议和进行的顺利,再有半月,大抵西境就要传回他们凯旋的消息了。
古代最不好的就是这一点,通讯实在不便,半月前写成的书信,要等半个月才能交到收信之人的手上。再有就是这边关战场的消息,若是半月后议和成功,等消息传回京都又是半个月,再等班师回朝的圣命传到边关,那边数万将士回来,林林总总加起来,要见到顾连卿,恐怕还得等两个月。
两个月之后,怕是连大师兄的弱冠之礼都要耽误了。尹修收起信封,心中盘算着。闲时尹太傅提过,寻常人家的男子二十行冠礼,但皇室不同,大玄国的皇室宗亲皆在十七岁上行冠礼,顾连卿的生辰在八月十五,中秋之夜,距今还有二十四天。
不过,这终究不是他尹修该操心,也不是他能操心的事,消息已然收到,与颜洛的约倒是不能耽误了。
颜府花园中,一从淡雅的菊将开未开,颜洛坐在花丛一旁的凉亭中,与雨萱一同向池塘中抛洒鱼食,逗着水中的鱼儿。颜洛比尹修小一些,已十六岁又两个月。十六岁的少女比起尹修初见她时更显娇美,性子也愈加落落大方,使得尹修当初对她的那份喜爱不断扩大。
原本颜家打算在颜洛及笄后便安排她与尹修的婚事,却不料,尹太傅答应了顾连卿要等他回来再为二人完婚,于是这婚期便拖了一年又两个月,将将比顾连卿出征的时间短了一个月。
“洛儿。”尹修信步走过来,一脚还未踏上凉亭的台阶,便听雨萱道:“尹家小公子,哦不,不该叫小公子了,该唤尹公子。”正值生长最是旺盛的年纪,一年多的时间,尹修的身量抽长了不少,看着也比之前挺拔了些,虽谈不上健壮,但好歹早晨照镜子时,尹修不会再觉着镜子里那少年像个小姑娘。“我说尹公子,这都还俗多久了,您这头发怎就不见长呢?雨萱记着从前您还未出家时,那头发分明长得漂亮的紧,看着比我家小姐的还顺还亮呐!”话一说完,又挨了颜洛一记掐。
尹修脚下一绊,汗颜道:“这个,许是从新长的头发便比较慢吧,雨萱姐姐,你以后还是莫再拿洛儿调侃了,每日挨一记掐,还嫌你那腰上不够疼么?”
“我家小姐太过文弱,我若不调侃她几番,不先叫她适应着,往后出了门子与旁人家的夫人小姐们来往,还不得叫人欺负了?”雨萱揉着腰间,巴巴的讲着她的大道理。
“讲什么出门子,还不知什么时候的事呢?”颜洛红着脸回嘴道。
雨萱见她脸红,愈发来劲,那性格脾气仿若是比颜洛还小的小姑娘,空长了颜洛好几岁。“这哪会不知呢?我家未来的姑爷不就在这么?”说到此处,眼风扫了尹修一下,见此,颜洛的脸便更红了。“说来,二皇子何时才回来啊?可千万别等到我家小姐成了老姑娘才回来,那多蹉跎人!老爷们也是,怎也不为小姐想想?女孩子年纪大了总是不方便。”
她话中的意思,尹修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可若是一个局外人听了这话,怕是要以为,要娶颜洛的不是尹修,而是顾连卿了。分明是他的未婚妻,却要等到另一个男子归来才能出嫁,这事越想,尹修心中便越是生出几分憋闷。
这一年多里,分明他与颜洛的关系已比之从前好了不知多少,可当初那令他纠结许久的心结从未解开过,等大师兄回来,他与颜洛的婚事,还能作数吗?如今与他有了几分甜蜜的颜洛,在见了自个儿以前的心上人时,会不会改变主意呢?
尹修在颜府待了不久,心中的烦闷渐渐加重,便告辞离开。原本想与颜洛提起的顾连卿回来的事,到底半个字都不曾言及。
八月初一那日,尹修去了镇国寺,已然八岁多的尚空不再如从前那般清闲,其他僧人该做的课业,他也要一点不落的照做,于是尹修只能与他玩闹了一会儿便被“赶”出来了。
“师父,您当初与我说顺其自然,可我却总觉着这与其说是顺其自然,不如说是在等待审判,甚至我这根本就是在等死。”去了铭生的院子,铭生仍像以前一般老神在在地端坐于蒲团上,合紧双目听尹修诉苦。等他说完了才睁开眼来,“怎又忽然提起此事了?是不是得了什么消息?”
尹修将坐麻了的双腿换了个位置,一手托着腮,“是啊,上个月廿一那日,收到了大师兄的书信,说是最多月余,西境的战事便能结束了。”
“尚清对你倒是看重,整个京都都不知道的消息,却是叫你头一个知道。”
“师父,您就别拿我玩笑了,我这问您正事呢!”
铭生抬抬手,“好好,不玩笑便是,可你这事当初我说不清,如今再来问我,我便能说清了?你啊,病急乱投医,有这功夫,不若好好讨讨颜洛的欢心,倒是胜算还能大一些。”
“唉,我这不是没人诉苦了吗?不与您说与谁说去?”
“与颜洛说去啊,早日知道她心中所想,你也不必这般苦恼,正所谓‘早死早超生’,为师说的可对?”
“您又说笑了,‘早死早超生’这话,旁人说得,可您说不得,看您活了这么久,也没见您想超生来着。再者,我觉着我家洛儿如今也有几分喜爱我了,必得再接再厉才对,此时去问不得前功尽弃么?”
铭生抬手一划,一旁桌案上摆着的苹果便落在了尹修头上,“哎呦!”尹修被砸的惨叫一声,“敢对为师不尊,你这胆子倒是比头发长得还快。”
“嘿嘿——”尹修摸着脑袋,眯着眼贼笑。他还俗已有一年半了,头发却还盖不住脖子,确是长得忒慢了。
“私下里偷偷修剪过了吧?”铭生冷不丁问道,尹修手上动作一顿,又是一阵贱兮兮地笑,“师父,您也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之前活着的世界,男子几乎都不蓄发,除去一些喜爱长发的,最长也不过就我这般了,蓄了长发对我而言实在是不习惯。您就多担待些吧。”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有俗语道,随意残害自己的身体,是对父母的大不敬,是妨害。自古至今皆有这个说法,自有它存在的道理,你已见识过超乎寻常的事,这些姑且一信也没什么,往后还是别剪了。”
师父活了一百多年,也颇有些老古董的性子了,尹修如是想着,答应的也有几分随意,“我知道了,师父。”
离去前,尹修又去与尚空道别,尚空手上托着经卷,拉着他的袖子仍是舍不得,“二师兄,下回你来之前我一定会事先将课业做完,空出时间来陪你的。”
尹修摸着他的头,笑着说好,心中想的却是:小屁孩儿,你上回也是这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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