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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贫僧大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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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伏在案边读佛经的尚空“哎”了一声,立刻小跑着过来,“二师兄,有何吩咐?”
“吩咐倒没有,师兄闷了,来陪我说说话。”尹修拉着他在床榻一侧坐下,伸手覆上尚空的头顶。小孩才六岁,被养得很好,皮肤白嫩水滑,小脸瞧上去肉肉的,整颗脑袋活像个大肉包子。至于为何是肉馅的,尹修想,大概是因为他太久没吃肉了吧。
见尹修把自己拉过来,却迟迟没有开口,尚空觉着有些无聊。“二师兄,不是要说说话的吗?”他的脑袋上是开花了吗?二师兄怎么总是喜欢摸他的脑袋?
正在肖想着肉包子的尹修回神,最后颇为留恋地又摸了几把才将手收回。
接受现实,于尹修而言,着实有些困难。他想他的父母,他的朋友,他无法想象看见他的尸体的父母该是什么样的。他是独子,没了他父母到了老年该怎么办?这几日他的脑中总是浮现这些问题,日夜不得安生。苦恼之后却也没有半点用处,这让他感到很无力。
但他好歹还活着,并且他还想活的好好的。醒来的那日,看他那位所谓的师父的表现,对于他的来历心里怕是明镜似的。可他是如何得知的?又为何一点也不惊讶?这便是此刻尹修最想弄清的。
“空空啊,哥问你个事啊,咱们师父究竟是何许人也?这里不是寺庙吗,他为何没有剃度啊?”尹修问得颇为和蔼,却见尚空皱起了小脸。
“二师兄,你怎么了?为何连这些都不记得了?”
“我······”尹修正想说“我失忆了”,然而又觉着这个几乎被玩坏了的借口有些可怜,便随口改了,“摔傻了。”
结果尚空一脸哀悯的看着他,唉,早知道就说摔坏了,这破嘴!
“二师兄,你放心,我定不会嫌弃你的。”说罢似乎觉着不够,便又补充道:“若你摔傻了大师兄不要你,尚空绝不嫌你。”
大师兄大师兄,这个大师兄到底是谁啊?自从他醒来那天,这小孩便总是在他耳边念叨这个大师兄,说些什么“强扭的瓜不甜,既然大师兄对你无意,你便也别总念着他了。”云云,这个大师兄和尚远的关系似是有些微妙啊。
虽说这个法号尚远的小和尚也唤作尹修,尹修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将他和自己摆在一起,心中总有种凌乱感。休养这几日,他也对着铜镜端详过,尚远年纪不大,据说是十五岁。虽说还是个少年,却也太过秀气精致了,加上头顶无毛,乍一见之下尹修还以为那是个小尼姑。说来,尹修对这幅长相简直嫌弃得很,根本和他原本英俊的长相没法比嘛!
然而再不忿,尹修也只能认了。只是这个尚远对他大师兄的那份心思却是他不能认的,他迟早得给撇干净。
尹修出神太久,尚空又无聊了,二师兄最近也太喜欢入定了。“二师兄。”尚空幽幽的唤道。
“啊?”尹修坐直了,“啊,那个,方才我们说到哪了?”
尚空小大人一般叹口气,“大师兄不要你了。”
“空空啊,大师兄究竟是谁啊?尚远,不,我很喜欢他吗?”尹修也跟着叹气。
问起这个,尚空小和尚似乎又有了兴致,小嘴吧啦吧啦的说开了:“大师兄长得可好了,来镇国寺祈福的达官贵人家的小姐们都夸他长得好,好多人来求与他的姻缘的。”
“哟!做了和尚还这么招蜂引蝶,那他怎么进了镇国寺的?难道追求他的姑娘家太多了,把他逼来的?”尹修唏嘘道。
尚空却又叹了口气,“是皇上让他来的。”
皇上?尹修脑子里瞬间闪过许多猜测,这大师兄原是个风流种,倜傥潇洒,上到皇帝后宫,下到民女闺房,无处不入,终于和皇上的妃子有染被皇上逮住,遂关进了镇国寺,叫他做个和尚,永远不能再与女子亲近。又或者,他与即将出嫁的公主暗通款曲,然后······
当尹修意识到自个儿的猜测已不受控制的往龌龊的方向横冲直撞时,尚空已然托着腮看他许久了。“二师兄,你笑的好怪异,方才想到什么了?”
尹修尴尬的咳了两声,“没什么?”即刻转开了话题,“皇上为何让他进来?”
“因为皇上想让你进来啊。”
越问越是糊涂,“空空,别这样大喘气了,你一口气说完吧。”
“是你总打断我的。大师兄是当朝二皇子,已故的瑗妃娘娘所生,上有作为嫡长子的大皇子,下有一众皇弟皇妹,虽说是第二子,却从来不太受宠。皇上本想让你进镇国寺,你不答应,他们便将大师兄送进来,后来你果真也跟来了?”
“因为我喜欢他?”看来尚远对他大师兄,实在情深义重,只是可惜了情再深也没能得到回应。
尚空点点头。
“无妄之灾啊,可是皇上为什么要让我进镇国寺?”
“因为二师兄你是下一代国师啊,自然是要进入镇国寺拜入师父门下的。每一代国师早在出 生之前便定下了,二师兄将来是要守护大玄国国运的。”
“啥?国师?”尹修有点懵,还没出生就定下了?哪个不靠谱的整的幺蛾子,万一尚远要是个女娃娃,也能给人家送进镇国寺来?
小和尚说起国师又兴奋不少,“大玄朝开国近千年,至今繁盛不衰,全靠历代国师庇佑。民间有一说法道,历代国师皆是身怀异能之人,是天上的谪仙,能够保我国兴隆昌盛。”
神仙什么的,尹修实在有些接受无能,但看尚空两颊通红,俨然十分崇拜的模样,他便也不再多问了,有或没有,总有一日会知道的。
师父的问题已经有了一知半解,尹修对那个大师兄倒是又生出几分好奇,毕竟他都来了有几日了,自家师弟受伤,这位做人家师兄的却从未露过面,也有些说不过去吧。
“空空,我受伤这几日也不见大师兄来看望,他去哪了?”
“二师兄,你果真摔傻了吗?”尚空眼含悲悯,“自从大师兄进了镇国寺,便再也不见你,你这一回受伤,便是因为趴在墙头偷看大师兄,不留神才摔的。”
言之于此,尹修总算醒悟到一件事,既然大师兄是因为他才会被送进镇国寺中的,那么,岂不是······恨死他了吧?
尹修苦笑,“空空,你确定,大师兄不会见我吗?他不会······”报复我吧?
“绝对不会的。”尚空使劲点头,随即看着尹修有些疑惑,“二师兄,往常大师兄不见你,你总是苦着脸,怎么今日这般高兴?”
“啊?我很高兴吗?”尹修摸着自个儿的脸,嘴角忍不住上扬。“哈哈,那个什么,快到午时了,该用膳了吧?”
“啊!”尚空突然惊叫一声。
尹修被唬的一跳,“怎么了?”
小孩子皱着眉,“二师兄,都怨你拉着我说话,今日的课业怕要完不成了。”
“那有什么,拿过来,师兄帮你做!”
尚空见他十分豪爽的模样,忍不住有几分期待,跑回案边拿来了先前看的经卷。“师父说,将这些看完了,明日早课后讲与他听。可我有许多处不懂,早先都是去问其他师兄的,今日恐怕来不及了,二师兄与我讲讲吧。”
尹修正要说好,却在打开经卷的瞬间咬住了牙根,生生将吐到一半的“好”字收了回来。“空空啊,师兄忽然觉着头又有些晕了,怕要休息片刻,你还是去问其他师兄吧。”说罢不敢看尚空的脸色,当即扯了被子躺下装睡去了。
尚空撇着嘴看他,终究无可奈何,捧着经卷出门去了。
榻上的人听见关门声,自棉被中探出头来。文字不通,着实是个障碍,赶明儿还是找两本书来习字吧,做文盲是肯定没有前途的。尹修翻个身打算补一觉,余光却从开了半扇的窗口瞥见对面房顶上,那处站了个少年,与自己相仿的年纪。奇的是在这寺庙中,那人身着僧袍,却是有头发的,隔得有些远,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觉着那头黑发漂亮的紧。
“谁家孩子,爬那么高也不怕摔着。”尹修起身,打算喊他下去,没料到那孩子一见他起身,转身便从另一方跳了下去。
“!!!”镇国寺贵为镇国之寺,建筑自然不会太寒碜,对面那房顶的高度绝对不止两层楼的高度,那孩子就那样跳下去,实在叫尹修的心脏狠狠跳了两下。他赶忙起身跑出门去,拐了两三回寻到那孩子跳下去的屋檐,却见那屋檐旁边的路上连个影子都没有。尹修不死心的在附近转了两圈,仍旧没找到人,这才稍稍放下心。
古人果然轻功了得,这么快就不见了,飞走的吧!
正要回去,又遇见去而复返的尚空,那孩子一见他便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上前来拉着他,“二师兄,大师兄已经回去了,你追不上的,咱们回吧,不是说头晕吗,好好休息才是啊。”
“那是大师兄?”分明还是个孩子嘛,先前说的他那么大的魅力全是吹的吧?“他才多大啊。”
“与你一般大啊,十五岁,二师兄啊······”又是小大人的语气,每当这小孩用到这种语气,多半是又要劝慰他“强扭的瓜不甜”了。尹修只觉脑仁疼,弯腰抱起尚空,撒腿便往回跑。
“二师兄你做什么!放下!放下!”稚嫩的童音霎时传出老远。
☆、 神棍师父
尹修拆掉绷带那日,他正在铜镜前欣赏额头上的疤痕,一位从未见过的小师傅便来告知:“师叔,国师有请。”
那位小师傅已有几分成年男子的俊朗,怎么看年纪也该比尚远大了几岁,却还叫他师叔,这叫尹修十分受用,终于有个对得起他实际年龄的称呼了!
尹修并非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他和徐闻同岁,三十有二了,即是说,他的年龄估计比他那个年纪轻轻的师父还大。若不是年纪不小了,他妈也不会急着给他安排相亲,更不会遇见祁雨,不会被抢婚,最后,更是不会死,跑到这个连肉都没得吃的鬼地方。
唉,想远了,愁人!
深深地叹了口气,尹修从镜子前起身,“那麻烦师···侄带路了。”大概是尚空那小孩把他摔傻了的事传了出去,对于他竟不认识路的事,那位师侄并未表现出惊讶,一俯身便去前面带路了。
除去那回跑出他住的院落追大师兄,尹修养病这段日子还当真没出过门。他自认不是个路痴,但在师侄的带领下七拐八绕的,也彻底分不清东西南北了。方向感是个很神奇的东西,一旦错乱,哪怕有人指给你看,“这是东。”你也会说:“我觉得这是西啊。”
尹修此刻正是如此,看着太阳挂在他以为是西的方向,忽然悲从中来。“师侄啊,现下是什么时辰了?”
“回师叔,辰时已过大半。”
“辰时啊,我怎么瞅着这□□点钟的太阳这么像夕阳呢?”尹修抬头望天,不胜唏嘘。
“师叔说笑了。”虽听不懂他的“□□点钟”是何物,那位师侄却也没有多问,毕竟大玄朝国师向来皆有些异于常人,如今的那位便是个例子,想来这位将来的继位者也是如此。
尹修收回目光,用力眨了几下,将差些被阳光刺出的眼泪收回去,跟在师侄身后进了一所院落。不得不说,这所院子比他与尚空住的那所要大得多,况且他住的那处还有几位其他师兄弟同住,而这里却没见有多少僧人。果然,一切高层都是极其享受的。
“住持,师叔到了。”那位师侄上前轻扣门扉,正在院子里四处打量的尹修快走几步跟上台阶,小声问:“不是见师父的吗?怎么到了住持这里?”
“国师亦是住持。”师侄也小声回道。
谁家住持头发那么多的?你们镇国寺真是特立独行!
正想着,门内传来师父的声音,“圆通,你先去吧,尚远,进来。”
那声音清冽的很,却听得尹修想笑。圆通?谁给取的法号?快递小哥?还真贴切,不仅管着传讯,还送货上门的。
“是。”快递小哥对着门扉行礼,又转身对尹修颔首,这才离去。
尹修嘴角一抽一抽的,仍旧没能从圆通二字中回神。却在此时,那紧闭的两扇门无风而开,惊得他嘴角瞬间僵硬。
“进来。”又是那清冽的声音,尹修想起尚空的“身怀异能”那番说法,终于有点相信了,不敢再瞎想,抬脚进了门去。因为有些拘谨,身后“咣”的关门声便显得格外响亮。
尹修身在外间,房中梁柱上颇挂了些黄色帷帐,看不清内间的情形。他小心翼翼的向内行了几步,便见他师父结跏端坐于蒲团上,闭目养神。
“师父,我来了。”小站一会儿,却也不见师父睁开眼,尹修便开口提醒他。
铭生大师睁开眼,“心浮气躁,不懂规矩!”斜睇了尹修一眼,铭生示意对面的蒲团,“坐。”
尹修平白挨了训斥,老大不乐意的坐到蒲团上。见师父在一径的盯着他瞧,他便也瞧回去,师徒俩互相瞧来瞧去的半晌,终于还是尹修率先败下阵来,“师父,有何贵干?”语气并不十分美好。
“心浮气躁,不懂规矩!”还是这一句,尹修却无从反驳,一肚子的气都咽了下去。谁叫人家是他师父呢?何况还是在这个国师大于天的大玄朝。
铭生见状,抬手间随意抛给尹修一个瓷瓶,尹修有些猝不及防,赶忙双手接住。“这是什么?”
“你那额头上的疤痕,瞧着碍眼,那药祛疤,先用着。”
不料尹修竟又伸手将瓷瓶递了回来,“我觉着这疤长得不错,挺有男子气概,这药您还是留着吧。”也不知当初尚远摔下来时磕在了哪里,尹修头上那块疤中间一条较深,竖在右边额角,这条疤周围又有几条较浅的细密疤痕,实在算不上好看。至于所谓的男子气概,说白了不过是尹修不满自己这张脸太过秀气,便想留下这道疤充充门面,以突出自个儿是个爷们。
看着眼前徒弟手上的瓷瓶,铭生并没有接的打算,只是嫌弃的开口:“本就长得清秀像个女娃娃,额头再带一条疤,不伦不类,难看的紧。把药收回去。”话音刚落,尹修手中的瓷瓶竟自动收进了怀中,唬的他一愣。
送药就送药呗,整这些神神叨叨的吓唬人做什么?
尹修收回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认了。
看他听话,铭生唇边有了一丝笑意,似是连开口也带着笑,“那日告诉你若有疑问,再来问我,前一阵碍于你的伤,估摸着你也不会来。今日你的伤已痊愈,便叫你来一趟,有什么想不通的尽管问我,总问尚空怕是也不能为你解惑。今日全问清了,日后便安生些,好好做你的尚远。”
“你怎知我不是尚远?”既然如此,尹修就不客气了。
“魂魄不对,我探过尚远的魂魄,与如今这个不同,是以,你并非尚远。”
尹修咽了口口水,眼睛开始不可抑制的放光,“既然我不是尚远,那我留在镇国寺也没什么用处了吧?我听说,尚远是作为国师的继任者才被送进来的,那个什么,你们做国师的都是奇人,我就一普通人,尚远不在了,我不过就是顶着他的皮囊,肯定也担不起那重任,您要不和皇上商量商量,把我送回去吧,啊。”
“不可,不可。”
“为什么?!”凭什么?!
“因为我们要的不是尚远,而是你。”铭生觉着这个徒弟的反应一惊一乍十分有趣,心中便想逗一逗。
果然尹修一头雾水的把他看着,“不是出生之前便注定的么,怎么说也不该是我吧,我这才来了几天您不是不知道啊!”
“一开始定下的确是尹太傅家的公子尹修,可他出生那日出了些差错,本该降生在这个世间的魂魄并未来临,而是去了别处。此事除了我,他人一无所知,大玄朝对国师十分看重,百姓对国师的敬仰并非你能想象,若下一任国师出了意外,必定引起轩然大波。我本想先拖着,等下一位继承人出现,大不了再多活些年便是,我还等得起。不料你却回来了,虽说我没了再多活几十年的理由,不过为师还是欣慰的很。”
尹修静默半晌,眼神有些直。为什么偏偏是他啊?怎么能是他?难道一切命中注定?这也太离谱了!
这话中的信息量太大,他需要时间消化消化。
许久后,他终于又出声,“什么叫‘没了再多活几十年的理由’?你能随意控制自己的生死吗?”既然要问就得问个明白,他一个细节也不想错过。
“知道为师为何没有剃度吗?”铭生自问自答道:“因为我对这世间有所贪恋。不仅是我,历代的国师大多没有剃度,我们皆有放不下的执念,虽说身处镇国寺,却不能心入空门。大玄开国以来,已有二十一位国师,我的师父曾告诉我,大玄国的国师皆是自仙界贬下凡间历劫的仙家,天生便不同于常人,在人间守护一方便是我们一世的职责。”铭生起身,抖了抖衣袍,坐到一旁太师椅上,抬手斟了杯茶。
“这些话代代相传,不知哪位师祖说过,今生我们的执念,大抵便是被贬谪的缘由,若放下了,他日归位亦未可知。信不信由你,总之莫忘了传话与下一代。”
“那师父的贪恋是什么?”
“问那么多作甚?”铭生饮一口茶,又将茶盏放回。“你也想知道自个儿的贪恋吧?”
“您会告诉我吗?”尹修反问道。
“你的我不清楚,不过旁的我倒是知晓几个,我的师祖贪财,师父贪赌,而为师我,”他一笑,“贪生,贪年少。为师快要一百零七岁了,活的最久的一任国师,至今容颜不老,可见执念至深,怕是还得在人间徘徊些年头。”
“尚远啊,为师有个猜测,你要不要听听?”他又说。
“您说吧。”尹修还在“师父是个人瑞”的震惊中不能回神,听他问起连忙便应了。
铭生笑的诡异,“你的贪恋,是情吧?”
尹修忽觉后背有些发凉,毕竟他师父是个神棍,万一他说对了,那······不知为何,脑中一时间竟闪过了那日屋顶上的身影。
那个孩子?应该不会吧······
☆、 吃素
自打与那位神棍一般的师父促膝长谈了一回,尹修便成了住持院子里的常客。起初几日,快递小哥还恭恭敬敬站在院子门口迎他,后来见他跑的熟门熟路,怕是也不会走丢了,便也不再管了。而尹修,在走丢了两回之后,即使分不清个东西南北,也能凭着左拐右拐来记清路线了。
“师父,你当初是怎么进镇国寺的?”尹修盘腿坐在蒲团上,吭哧吭哧地啃着苹果。这些日子他也发现了,师父远远没有训人时那样严肃,也并不爱吓唬人,倒是很好相与。于是他在师父面前便越来越不拘谨,本来嘛,年纪轻轻的都像快递小哥那样循规蹈矩的有什么好?
铭生睁开眼,斜觑尹修一记,随意摊开手掌,那原本空无一物的手上便多了一只苹果。“在我这吃便算了,还想着捎带?贪心不足!”
尹修伸手摸摸前胸,原本藏好的苹果果然没了。“师父,那是给空空带的。”
就着衣袍擦了擦,铭生将苹果咬的比尹修还响,看的尹修一愣一愣的,果然,和师父混熟了之后,每天都有新惊喜啊。
“那可是许久之前的事了,我当年的出身虽不及你显赫,倒也是江南个富庶之家,哪怕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祖上的产业也足够我挥霍的。只是啊,骨子里便带着对长生不老的执念,那时我的师父找到我同我说,若我进了镇国寺,他便教我法术,教我如何使用与生俱来的异能,教我如何长生不老,于是,我便跟他来了。倒也不怕你笑话,回京途中,师父犯了赌瘾,我身上带了父母交与我的一些钱财,数目颇丰,悉数叫他输了个精光。他堂堂国师,拉不下脸来叫寺中弟子送钱,便硬是拖着我一路靠野菜野果果腹,用了大半个月才到上京。”说起不知多少年前的旧事,铭生脸上仍旧带着笑意。
“那师祖不会法术吗?你们不能飞回来吗?”
铭生斜眼看着尹修,“师父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许久之后我才知晓,师父的御风之术练得不精,若再带上我,恐怕飞不了几丈远便要掉下来。正因如此,那时我也想过他所说的教我法术怕也不怎么靠谱,路上逃了几回,全叫他给捉了回去,涨红了脸训斥我不晓得好歹。唉,他实在爱面子啊。”
尹修颇不厚道地笑了一阵,暗中可惜没能见到这位有趣的师祖。他又咬了一口苹果,问道:“师父,你活了这么久,就没想过还俗吗?”
“为何要还俗?爹娘去世,兄弟姐妹各自成家,现也故去许久,没什么需要我惦念,我自去过我自己的日子便是。你若是说男女之情,我似是天生对此不通窍,没甚想法。”
“不是啊,”尹修有些急,“您自小家中富庶,山珍海味必定吃了不少,可惜踏入空门便要食素斋,您就不想吃点荤腥吗?”
铭生幽幽的盯着尹修许久,“亏得为师以为你有孝心,时常来陪我这个老人家闲聊解闷,原来你的来意竟是如此,真是叫为师好生伤心。”面如冠玉的老人家作痛心疾首状,连连摆手轰赶尹修,“回去回去,别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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