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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贫僧大喜-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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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门,待他出来时,却褪去了龙袍,换了一身从前的衣裳。
看着他那一身月白色长袍,蒋钰忘了反驳,只问:“这是作甚?”
手上整理着衣摆,顾连卿回道:“阿修不喜欢我穿龙袍。”
“哦。”蒋钰指指他的发顶,“发冠是否也换一下?”
摸上发顶的发冠,与那一身龙袍相得益彰的明黄色泽,衬着此时的一身月白却有几分怪异,顾连卿将其卸下,黑发顿时散落下来。一时寻不到其他发冠,顾连卿瞟到蒋钰头上。蒋钰也不过十七岁,还不到弱冠之年,仍是用的发带与发簪束发。见他瞧着自己头顶,蒋钰身子不禁稍向后倾:“看什么?”
“发带借我用用。”说罢,直接伸手去解,还不待蒋钰闪躲,那条深绿色的发带便到了顾连卿手中。无奈地将落在额际的头发扒到耳后,不留神露出了额角的疤来,蒋钰摇着头看顾连卿束发,“你待尹修,若是有待我时一半的蛮横,如今也不至于一个在门内,另一个被关在门外了。”
“他心里不舒服,一个人静静也好。”将头顶的发用发带束好,其余的散在脑后,恍然间倒像是回到了从前的模样。“我去了,你也甭闲着,我回来之前将那一堆奏折批完,否则你今日便在这御书房待着吧。”
“凭什么!你才是皇上!”
走到门口的顾连卿回头:“都说了不必在意繁文缛节,你我既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这奏折我批得,你自然也批得。”
蒋钰起身,站的恭恭敬敬道:“皇上,您这么做,有失体统吧。这奏折哪是微臣能看的?您还是亲力亲为的好。再者,咱们既是君臣,这所谓繁文缛节该遵守的还是不能坏了规矩,您看······”
“既是君臣,朕命你批,你批便是。”顾连卿沉下脸,不再与他周旋,抬脚出了门去。迎面而来的风吹的脸颊一痛,果真一场好大的风雪!
廿二那日一早,尹府失火的消息传到宫中,尹修赶去时,只能看见尹府烧得残败的废墟。自这日起,他便似失了魂一般,独自一人守在父母的灵堂,谁都不见。
这灵堂自然是指设在宫中的那处,不过宫外边尹氏一族也为尹家夫妇设了灵堂。尹太傅一脉只剩了尹修一个,出事后又魂不守舍的,族中长辈们便与宫里派来的人一同替他处理了尹府众人的身后事。除去廿四那日出殡,尹修出宫为父母送丧外,便再也没见他出过门。
饮食、睡眠等等皆与往常一样,只是一旦醒来,头一件事便是去灵堂守着。为父母守灵时,大门紧闭,顾连卿几次求他开门,他都没有理会。
登基之后,顾连卿的寝宫便搬去了碧霄宫,先前尹修入宫待的那段日子也是与他一同住在这处。自打尹府失事后,顾连卿将宫中一座闲置的宫殿改成了灵堂,尹修便住在了这里。算起来,这几日除去尹修出宫送丧那回,顾连卿其实已有将近七日未见过尹修了。
改作灵堂的宫殿原先名为欣然殿,乃先皇一位妃子的寝殿,先皇驾崩后,太妃们便住到了别处。先前那位妃子颇得几分宠幸,这座欣然殿也算得上热闹,可如今却冷清的只剩下漫天遍地的白雪,如蒋钰所说,看着几乎要叫雪给埋了。
进了大门,眼前偌大的庭中连个人影都没有,顾连卿在庭前站了片刻,踏上台阶,伸手轻轻叩着门扉,“阿修,下雪了。”
等了良久,门内才传出尹修的声音,无波无澜,只比从前沙哑了些,“我知道。”
这还是他头一回回答顾连卿的话,心中一喜,顾连卿又问他:“脚上的伤又疼了吗?今日天冷得很,添衣裳了没,冷不冷?”
又是等了许久,才等来一句,“不冷。”
“那便好。”顾连卿直接倚着门坐下,不时有雪片被风夹杂着吹送过来,落在他的衣袍上,渐渐便积了薄薄的一层,他浑不在意,偏着头与尹修隔着门说话。常常是他说了许久,才等来对方短短三五个字,但比起前几日门内令人担忧的寂静,这情形却是令人欣喜的。
“阿修,”顾连卿轻唤着,“我想看看你,好不好?”
这回却没有回答,又等了许久,动一动腿都没有知觉的时候,尹修对他道:“你回去吧。”
他应着,“好。”果真起身离开。
门内,尹修自蒲团上起身,身子微微晃了两下这才站定。他向门口走去,却没有开门,只是站在那处,静静地透过被打湿的麻纸看着门外,稍显模糊的视野中,一袭月白衣袍的男子缓缓向大门走去,披在脑后的发丝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尹修的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那道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门口,便又回了原处跪坐在蒲团上。
向眼前的火盆中投了一把冥币,忽然涨起的火焰将尹修原本就布满血丝的眼映的通红,“娘,你做的千层糕很好吃,你绣的帕子也很好看,我会记着的。”
顾连卿回了御书房,衣裳已然湿了大半。蒋钰抬头看见他那略显狼狈的模样,已无意调侃,倒是说起了正经事,“废后魏氏宫里的管事方才来禀报,说是病了,你看,如何?”
此处说的废后魏氏便是顾连宸的母亲,不久之前的皇后。年宴之时,颜靖称病并未前往,关于顾连宸逼宫一事,颜靖等拥护他的大臣却大多并不知情。而支持他逼宫谋反的,便是他的母亲与外祖,魏氏一族。经此一遭,原本几乎权倾朝野的魏家元气大伤,几位主事者皆被问斩,魏氏被废去后位,关入了冷宫,魏家怕是再无东山再起的可能。
“宣太医为她医治便是,她的儿子还在流放途中,真正该她受的罪不过刚刚开始,担惊受怕的日子还长着,怎能叫她有个好歹?”顾连卿除去被打湿的衣裳,淡漠的开口。
“啧啧,你这人,待旁人如此果决,怎的一对上尹修便没了法子?要我说,你去撞开那扇门将他揪出来便是,何苦每日去坐在门前自讨苦吃。”
顾连卿对蒋钰的话并无太大反应,只道:“阿钰,有些事你不懂。”
蒋钰连连摆手,“你们之间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我也不想懂,只要珂儿不像尹修那般待我便好,你啊,这黄连你若是愿意便自个儿吃吧。”
“说起秦珂,你们的婚事有何打算?”话题一转,便到了蒋钰自个儿身上。
被问起婚事,蒋钰稍稍有些不自在,“珂儿说她年纪还小,想再缓两年。”
“还小?去年她便及笄了吧,再过不久便十六了,不算小了。”
憋了许久,蒋钰终于叹一口气,“实话与你说,珂儿说她不愿这么早便嫁了人侍奉公婆,她嫌约束太多,还想再过几年闲散日子,也想多在父母膝下尽孝几年。”
“那你便一直等着?”
蒋钰觑他一眼,“你也甭可怜我,咱哥俩如今也算同病相怜,且等着吧,指不定哪一日便熬出头了。”话毕,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不好意思,作者今年莫名变得身娇体弱【你滚(╯‵□′)╯︵┻━┻】,最近病的不轻,于是,我会努力多更的!敬礼!!!
☆、 你还有我(二)
元月廿九; 雪停了,奈何太阳懒散的紧; 久久不愿出来当值,头顶那片天便一直阴沉着。
整个皇宫积了不少雪; 入冬以来; 宫人们对于除雪这活计已是驾轻就熟; 不过半日便清扫的一干二净。只是,灵堂前的积雪却无人清扫。
偌大个皇宫; 其余地方皆是通红的墙,琉璃做的瓦; 只有灵堂这一处; 耀眼的白。
原本是派了人前去打扫的; 可有宫中的老人说:“灵堂的雪不能动; 怕会惊扰了里面的亡魂。”还有人说:“尹公子不喜旁人打扰; 灵堂还是莫要进去了。”于是; 都走到灵堂门前的宫人们; 却又带着手中的工具原路返回了。
因此; 廿九这日午后; 当尹修踏出那道悬着“欣然殿”匾额的大门时,门内与门外的差别,险些叫他以为,这一脚不小心踏入了另一个世界。可看清了眼前的情景,分辨出这还是原先那个大玄皇宫时,竟有些失望; 不愿去想是为什么,只是失望罢了。
想来这个时辰,顾连卿该是在御书房的,尹修便直接向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一路上遇见不少宫人,见了他,无一不是惊讶,却没忘了礼数,惊讶过后,皆是恭敬地向他行礼。只是,以往对待宫人们甚为和善的尹公子,这一日却只径直走他的路,对行礼的宫人们视若不见。
原本还有些疑惑,但一想起尹家的遭遇,便释然了,心中徒留一阵惆怅,惆怅着,尹太傅那样的好人,怎就遭此劫难了呐?可怜尹公子如此良善的性子,却要面对双亲亡故的噩耗。想着,又是一番感慨不已。
顾连卿登基后,原本主管清云殿大小事宜的徐毅,便提升为了整个皇宫的主管。候在御书房门前,不经意抬头瞧了一眼,徐毅险些以为自个儿在这站了太久,有些眼花了。不远处正向这边走过来的,可不就是叫咱皇上日也惦记夜也想念的尹公子吗?这位祖宗可总算是愿意出来了!
尹修行至御书房门前,还不等开口询问,便见门前的徐毅殷勤地开口道:“尹公子,您可算是愿意出门了,皇上这几日时时惦念着您,这下见了您必定十分开怀。”又道:“尹太傅与尹夫人的事,还望您节哀。”说罢,转身将厚重的门推开,让向一侧,请尹修进去。
等尹修进去了,徐毅将门关上,高兴之余,却又觉出几分不对劲。尹公子向来待人较为热络,待他们这些奴才也是态度亲善,今日怎么却冷淡的紧,与他说话时便连个反应都没有。思来想去,最终不过是也与其他宫人一般,惋惜着不得不释然了。
进了御书房,却见里边十分安静,除了正趴在书案上小憩的顾连卿,便再没第二个人了。尹修走到书案前,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并未将顾连卿惊醒。
看着那恬静的睡颜,恍然想起两人相识已有两年多了。初见那会儿,大师兄的面容足足将他看呆了半晌,心下赞叹着,一个男孩子怎么能生的比女孩儿还精致?再看如今,五官依旧是精雕细琢的一般,却不再雌雄莫辩,而是十足的属于男子的俊俏。
尹修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顾连卿的眉、眼、鼻尖,然后到了唇角,最后拂过耳朵,顺而向下抚上脖颈时,冷不丁被抓住了手。下一刻,原本伏在桌上的人便醒了,一双清亮的眼对上他的。
“我来了这么久你才醒,若是歹人,你今日可不得命丧于此?”尹修的嗓音仍有些沙哑,淡笑着开着玩笑,“好歹也曾是战功赫赫的将军,你当初在西境是怎样活下来的?”
“阿修。”看见尹修的笑容,顾连卿一时有些晃神,呆呆的看了许久。而后忽然起身,绕过书案将人抱住,“你终于肯见我了。”
这怀抱紧的有些叫人喘不上气,尹修拍着他的背道:“你轻些,快要叫你勒死了。”这下好歹松开了些。“不是不想见你,只是心里乱的很,想一个人静一静。”
顾连卿放开尹修,低下头用额头抵着他的,望进他眼中,“阿修,你还有我。”头再向下低一些,便印上了另一双唇。那唇起初是紧闭着的,便耐心的在唇瓣唇角啮咬舔舐,等了许久才终于打开一些,便温和地探进去。仿佛时隔许久的亲近叫人的手都不由得打抖,心中竟有些无措,总怕身前的人会突然将他推开。
然而,直到吻得呼吸不畅时,两人仍是紧抱在一起的。顾连卿最后在尹修唇角吻了一下,这才离开。“回碧霄宫来住吧?”他试探着问。
尹修静默一瞬,便道:“好。”顺势倚在顾连卿胸前,“连卿,我累了。”
低头看向尹修的眼,却见里边全是血丝,眼下青黑,“这几日不曾睡过吗?”
尹修闭上眼,将全身重量都倚在顾连卿身上,顾连卿便搂的更加用力。“每日过了戌时便睡,只是睡不着。睡着了也不安稳,过不多久便醒了。”
顾连卿低声问:“怎么不来找我?”
尹修还是那句话,“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顾连卿不再问了,弯腰将他打横抱起,便向内间走去。御书房的内间设了床榻,专供休憩所用。尹修被抱起时,只吃了一惊便不再动,任他抱着。
将怀中的人安置在床榻上,顾连卿起身正要去拉一旁的被子,衣袖却被抓住,他疑惑地看去,“阿修,怎么了?”
便见榻上之人望着他,期冀的道:“陪我一会儿。”
顾连卿不禁笑出来:“我没有要走,只是帮你盖个被子,放心,我会陪着你。”将棉被扯开盖在尹修身上,顾连卿也躺到了他身旁,将人搂在怀中,贴着他的脸颊,“睡吧。”
尹修睡了许久,醒来时,房中光线暗沉,想来已是入夜了。身侧之人还在,却是醒着的。“醒了多久了?现在什么时辰?”
“刚醒不久,现下该是丑时,再睡一觉天也该亮了。”顾连卿道,“睡了这么久,饿了吗?”
“有点。”
“我去叫他们备些吃的。”说着,顾连卿便要下去,却被尹修拉住,“我不想吃,别去了。”
顾连卿只得躺回去,“那再睡一会儿?”
尹修却又是摇头。
“那你想做什么?”顾连卿不禁问道。
尹修看了他一眼,霍地起身,原本两人盖着的被子也被牵起。顾连卿正疑惑,不知他想做什么,便见尹修抬腿跨坐在了他身上。
登时,震惊的无以复加,顾连卿唤他:“阿修?”想要起身,却被尹修按回去,“你别动。”
两人睡时皆没有脱衣裳,尹修要做那事,便得将那身碍事的衣裳除了。坐在顾连卿身上,尹修解着他的衣带,身下的人仍在问他:“你想好了?”
“想好了。”手上的动作不停,里外好几层衣裳很快便皆被他解开。顾连卿起身,将松散的衣物脱下,便开始解尹修的衣带。尹修微微低头吻上顾连卿,胸前那双正在解衣裳的手加快了速度,很快两人便赤着身子贴在了一处。
顾连卿翻身将尹修压在身下,“我来吧。”
尹修只看了他一会儿,点头应下,“好。”这不过是迟早的事,他想。
撇开尹修的前世不谈,两人皆是第一次,年轻气盛的,很快便有些把持不住。天可怜见,顾连卿好歹在最后关头想起了要事,勉强离开尹修,埋头在床榻内侧的暗格中翻找了半晌。本以为今日必得生生受一场罪,尹修却没想到,这紧要关头顾连卿竟然离开了他身侧。等他回来时,两人又温存片刻,便觉身后触到了一点滑腻。
“宫里的床便是有这点好处,这些物事时时备着,倒也方便。”顾连卿吻着尹修的耳后,手上耐心地动作着。
身后的感觉有些不适,尹修强迫自己分心道:“听来你似乎对此事熟悉的很。”
“莫想多了,我可没做过。”于是,理所当然的对此事便只有一知半解,更多的则是靠的本能。隐约觉着差不多了,顾连卿凑在尹修耳边轻声道:“阿修,我爱你。”
尹修一怔,连那处突来的疼痛也感知迟缓,后知后觉地搂紧了顾连卿的背,咬牙道:“方才还不太信,这下我信了。”
脸上突地有些发烧,顾连卿道:“以后总会好的。”
以后总会好的,可现下便只能暂且忍忍了。
天色微亮时,太医院的门板被人拍得震天响,当值的年轻太医打着呵欠来开了门,却见宫中的总管一脸尴尬地立在门口,“皇上有旨,多备些医治男子那处的伤药,送到御书房去。”
年轻太医睡得懵懂,一时没反应过来,“医治哪处的?”
徐毅咬牙,也不答,一双眼一味瞧着他,半晌,年轻太医渐渐红了脸,道一声:“这便去准备。”忙不迭跑去了药房。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亲爱的们(づ ̄ 3 ̄)づ
☆、 立后
将近午时; 尹修才醒。
这一觉虽说中间断了两个时辰,却也很长了; 积累了几日的疲累除去了大半。房中烧着暖烘烘的地龙,直叫人浑身懒洋洋的不愿起床。闭目养神时; 脑海闪现夜里的事; 恍恍惚惚仿若梦境; 但身上的不适又时刻提醒着自己,那是真的。
顾连卿果真是第一次; 尹修摸着额头,有些发烧了; 索性更不想起了。
门外有人悄悄推开了这道与书房相隔的小门; 又轻手轻脚地走近。尹修起初还不想睁眼; 直到来人吻上他的脸颊; 这才不甘不愿地将眼睛睁开; 于是; 正正对上了另一双温柔的眼。
“阿修; 你醒了。”顾连卿起身; 尹修不知是不是他看错了; 那张白皙的脸上竟泛着点红晕。
“太医一早便来看过,你睡得沉,有些发烧。怪我不小心,才害得你受伤,日后不会了。”说罢,有些局促地起身去一旁取了湿帕子来; 为尹修擦手擦脸。
尹修这才看清,原是顾连卿害羞了。从前便知他脸皮薄,只是一年多的离别之后,那张脸皮却似铸成了铜墙铁壁,今日又见他脸红,竟一时适应不过来,恍如隔世了。
“若是不想我受伤,那日后换我来?”
似是没想到他竟想着犯上作乱,顾连卿呆愣了一瞬,随即回绝道:“不成。”
“小气。”尹修直言不讳。
顾连卿直接无视这句话,仔细地将尹修的手与脸擦净,又将方才带来的饭食端来,扶起尹修看着他一点点吃完。做完这些,便坐在床沿,一只手顺着被子的缝隙探了进去。尹修向侧旁一躲,挑眉看着他,“你又想做什么?”
“太医说你今日腰部怕会十分不适,便嘱咐我多替你揉捏按摩。还有,你今日还是莫要下床了,多歇歇吧。”手上又一次探过去,这回倒是没被阻拦。
连日的失眠,再加上夜里那一遭,被顾连卿伺候着按揉了半晌,尹修竟又有些犯困。看他打了个呵欠,顾连卿以为他又要睡着,却听他忽然问道:“连卿,我爹娘的事,有眉目了吗?”
在尹修腰间按揉的手停顿一瞬,又继续不轻不重的按捏,“自出事起便派人去查了,前日阿钰刚进宫一趟,却道那日火势太大,哪怕行凶之人曾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也已被大火烧的干净了。尹府周围也并未发现什么异样,若此事果真是有人预谋,想必定是训练有素的。阿钰说,他派人进了与尹府相邻的巷子,询问过那里的百姓。可许是巷子深了些,出事又是在夜里,皆说没察觉有何异常。”顺势将尹修搂住,“阿修,对不住。”
尹修静默半晌,才抬起手拍拍他的背,“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不是你的错。”
顾连卿倾身躺下,又搂的紧了些,“若是想哭,便哭吧。”
过了片刻,怀中却仍没有动静,低头看去,却见怀里的人已然睡着了。想起昨日那双布满血丝的眼,微微红肿,想来必是曾经哭过。几日不见,也不知他曾一个人哭过几回,如今,怕是已然哭不出来了吧。
怕惊扰了尹修,顾连卿便也没有动。今日方下了早朝,他便去了御膳房,亲自守着等张御厨将那锅尹修往常最爱的鱼片粥熬好,再亲手端过来。至此才终于能偷得一回闲,安生睡上一觉。
将尹修身上的被子裹紧些,顾连卿这才安心睡去。
除了下床方便以外,尹修果真在床上歇了整整一日。到了第二日,他便不再待在御书房,而是在顾连卿殷切的目光下搬回了碧霄宫。午后,两人正在看书消遣,一如往常,卧房的窗边置了一架软榻,软榻另一侧安一张书案,两人便一个斜倚在榻上,另一个坐在书案前,手中各执一书卷,每每看到有趣的,便念出来一同分享。
如此的时光,当真惬意。
下边的宫人们将尹修留在欣然殿的物品全数搬了回来,一一归置好。徐毅便过来回话,“皇上,尹公子的物品已经全数收拾妥当,您还有何吩咐?”
顾连卿闻言,将手中书卷置在膝盖上,朝向尹修问:“阿修,你看呢?”
尹修想了一番,方道:“待过完五七,便将灵堂撤了吧。连卿,”他问道,“那之后,能不能帮我建一个佛堂?爹娘遭此不测,我不能为他们做什么,但至少,也要每日为他们诵经祈福。”
顾连卿毫不犹豫地应了,“到时,便将欣然殿改为佛堂吧。”
徐毅应道:“奴才遵旨。”遂弯腰行礼退下。
五七未过时,尹修仍然每日前往灵堂守灵,但已不再如之前那般闭门不出。待过了五七,祭拜过父母,改建佛堂的事宜便动工了。
宫中匠人们办事颇有效率,但等佛堂改建完毕,又塑了佛像,镀上金身,布置完一切,这时节便已到了小满。人们身上所穿着的衣物渐渐减少,到得此时,简直恨不得只着一层薄纱,免得一不留神中了暑气。
这一日,朝堂之上,也不知哪位大臣提起了立后一事,由此一石激起千层浪。算一算,新帝登基已是三月有余,这皇后的人选,也该定下了。可是,立谁为后却成了个难题。朝臣们各执一词,又值这酷热的天,免不了心浮气躁,便生生吵了大半个时辰。直吵得顾连卿头疼不已。
说来也好笑,立后之事皇上都不着急,这大臣们却似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看那架势,仿佛非要争出个高下似的。却不知是如今太平日子过得腻味了,想换个活法,还是实在闲得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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