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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贫僧大喜-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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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你新婚燕尔,那腻乎劲儿还未过去,乍然叫你们分开你定是不愿,但你贵为一国之君,总不能还如小孩子般任□□。”蒋钰刚满七岁便入宫伴读,年纪比顾连卿还大了几个月,是以瑗妃出事之前顾连卿是个什么模样,他算是再清楚不过了。自打与尹修在一处,他眼中这顾连卿却是与幼时的脾气愈发的像了。
  果真,这话甫一出口,便见顾连卿皱起眉头,却仍是说了一句:“我回去再想想。”
  近日来,自打顾连卿与颜大人的对峙开始,碧霄宫中的午膳时辰便越来越迟。今日也不例外,午膳又热过了一遍,才见顾连卿回来。
  两人用膳时,从不许旁人打扰,顾连卿一踏进来,宫人们便鱼贯而出。顷刻,便只剩了两人。
  尹修坐在桌旁转过身来,顾连卿一声不响地上前,脱去了龙袍,顺势坐在尹修腿上,抬手搂住尹修脖颈,埋首在他颈间,又不肯起来了。
  对于他这种撒娇的行为,尹修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只问:“谁又给你气受了?”
  “还不是你那前岳父大人!”顾连卿咬牙切齿道,“我抢你一回亲,他怕是要记我一辈子的仇,什么气度!”说罢仍不解恨,伸手拉下尹修的领口,一口咬在他脖颈一侧,却也不舍得咬破了,只轻轻的磨着。
  尹修被咬的有些疼,一掌拍在他背上,“别闹!”又道:“抢亲那事本就是你不对,道理上你落了下乘,他有怨言,如今针对你,你也得忍着。”
  “他叫我与你分开,叫你出宫,还拿尹氏一族的族长职责压我,这我可忍不得。”顾连卿终于肯抬头。
  “在外人看来,我们虽有婚约,但只要一日未完婚,住在一起便是于理不合,他有如此要求也不为过。”
  “可我们分明已经成亲了!”
  “可他们不知。”
  顾连卿败下阵来,又蔫蔫的窝在尹修身上,“也不知是哪个多嘴多舌的,竟叫他知晓我们住在一处,否则,哪怕同居宫中,这么多宫苑,谁会知晓我们是否同住一处。当真可恶!”尹修被他压了半晌,腿都麻了,这厮却不自觉,紧紧抱着不愿松手。
  良久,尹修道:“我搬出去吧。”
  顾连卿猛地抬头,方才撒娇时的神色全然不见,变得有几分阴沉,“你说什么?”
  这是不小心触了逆鳞了,尹修只得解释道:“不是搬出宫外,我搬去佛堂,至于族中事务,我可以定期出宫处理,也可派人送进宫来,如此,想必他也不会太过分。”
  顾连卿想了许久,如蒋钰所言,他确是需要一个折衷的法子,而尹修所言,虽说他不太甘愿,但到底比起尹修出宫要好了千百倍不止,那,便如此吧。
  “好,但是,”他想了想道,“夜里你要为我留门。”
  尹修笑道:“我是住在佛堂,你也算佛门弟子,不怕佛祖怪罪?”
  “欣然殿那么大,又不是只有一座佛堂,我可没有亵渎佛祖圣地的胆子。”
  “那不怕被人知晓,又偷偷告诉给颜大人,届时再招来他与你纠缠?”
  “我小心些便是,夜里悄悄过去,天亮前再悄悄回来。”说着想起那画面竟有些熟悉,淡笑着道,“便如当初提前回朝那段日子,偷偷住在你房中一般,当初是怎么说的?金屋藏娇?”
  “是偷人。”尹修道。
  顾连卿贴近了亲吻尹修的脸颊,“偷人便偷人吧,左右只偷我一个。”
  “没皮没脸的,与谁学的?”尹修活叫他那话给噎了下。
  “与你学的。”吻上那双唇,想到不久之后便要“两地分居”,今时自然得提前讨些利息。这下,午膳怕是要重做了。
  本想再拖几日,奈何颜大人的“臣有事启奏”便似个催命符一般,没能熬过三日,顾连卿便下了旨意。原本颜大人对于这个尹修移居欣然殿的旨意仍不甚满意,但这一回再上奏,顾连卿却是铁了心不再搭理,三两回后,便作罢了。
  才说了要打理尹氏一族的事务,宫外尹家几位长辈便找上门来。尹修若要接管尹氏一族,还得在祠堂祭拜过祖先,由族老见证,接下族长之位。是以,尹修跟着几位长辈出宫,这一去便是大半个月,宫内顾连卿左等他不回,右等也不回,险些等成了望夫石。
  蒋钰满脸恨铁不成钢的与他道:“这才不过半个月不见,便成了这幅模样,多大的出息!”
  顾连卿却又丢给他一句:“阿钰,有些事你不懂。如今这日子且得好好珍惜,过一日少一日啊。”
  看他说这话时淡淡笑着的甜蜜模样,蒋钰被他腻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搓了两下,那叫人毛骨悚然的感觉才下去。
  眼见挚友如今一切美满,不由得便记起自己那不省心的未婚妻,也不知要玩到何时才愿意与他完婚。想到此处,蒋钰不禁叹了一声,转身出宫寻秦珂去了。
  大不了软磨硬泡便是,指不定磨着磨着便愿意了呢。看尹修当初不也是千不甘万不愿,如今不过才几个月,便与连卿二人过得和美得很,总之,好事多磨啊。  
  ☆、 牢骚满腹

  第五十六章  
  自打尹修搬出碧霄宫后; 顾连卿便过得十分不顺心。
  先是大半个月的分离,甫一重聚; 还未来得及亲热几日,大大小小的事务便找上门来。顾连卿身为帝王; 从来都是百事缠身; 可如今却是连尹修都见天忙的脚不沾地; 这便叫人恼火了。
  接手尹家后,尹家那硕大个家业以及生意上的许多决策便全数落在了尹修身上。之前尹府失事; 一切事务暂且由几位堂叔以及族中族老打理,如今既已接手; 便得跟着长辈们学着打理生意上的事了。
  尹家到了尹太傅这一辈上; 作为家主这一脉; 却只得了尹太傅一个男孩; 其他几位堂兄弟大多经商; 甚少几位走上仕途; 也皆在各地为官; 不在京中。
  有了几位堂叔帮辅; 尹修倒不至于焦头烂额; 只是想不到尹家家业实在庞大的有些吓人,叫尹修不由得后悔起来,怎么当初就没跟着他老妈许丛云女士多学点经验?哪怕与古代有些出入,但皆是经商,万变不离其宗,总会有些帮助吧。如今若是没有这几位堂叔帮忙; 单靠他原有的那点经验,怕是当真撑不起来。
  可饶是如此,也足够他忙的了。
  顾连卿这日下了早朝,便直接去了欣然殿。内里虽改建了一座佛堂,但大门之上仍题着“欣然殿”三个大字。
  到了尹修书房中,果见他又埋头看着那仿若看不完的账簿,处理不完的生意。赌着一口气坐到他身边,将他眼前账簿合上,“阿修,你有多久没理我了?”
  尹修揉着有些疲乏的眼,“你这般坐在我眼前,我如何能不理你?”
  “每月初一、十五去镇国寺,其余时候,单日子出宫处理尹家生意,双日子便留在宫中诵经祈福,你说,一个月中有哪一日是留给我的!”分明他才是皇上,可如今他却是在等着旁人翻他的牌子!
  他这一恼,尹修却觉莫名其妙,“双日子早晚诵经完毕,其余时间便能陪你了。”
  “可你一旦闲下来便又在看账簿。”顾连卿委屈的很,“究竟有何好看的!”
  “连卿,”尹修无奈道,“毕竟我才接手这些事务,熟悉起来确实要费些时日,待过了这一阵,定会好好陪你的。”
  本想再说什么,但看见尹修眼下的青黑,顾连卿便将满腔的控诉忍了下来,只道:“你有多久没睡过一个安生觉了,今日别看了,也不用你陪我,安心睡一觉。”
  说罢,不管尹修作何反应,直接将人自书案前抱起,踏出书房便朝着卧房而去。原本尹修从未用过书房,只在卧房中加一张书案,立一张书架,可如今账簿之类的实在太多,若是又放在卧房中,未免也太过拥挤,便又布置了一间书房。
  进了卧房,将人放在床上,顾连卿替他除了鞋袜,脱去外衫,又脱了自己的,两人一并躺在了床上。道一声,“睡吧。”等着尹修闭上眼,许久,身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这才安心睡去。
  哪知待他睡去,身旁的尹修却又睁开眼,看似有意起床再去看那堆怕是永远也看不完的账簿。时值夏末,天气仍旧炎热,两人只盖了一条薄被。尹修一动,顾连卿那边却也惊醒了,看着尹修半起身的模样,立马察觉了他的意图,当即黑了脸。
  “阿修,你好好算算你已对我不管不顾多久了,若是你不愿好好睡一觉,不若我们来做些别的,做完了,你也好安心睡觉。”
  尹修立马躺回去,乖乖抱住顾连卿,“睡觉,睡觉。”
  即便心中确实这样想,但顾连卿终究不舍得,伸手将人搂住,不顾这大热的天,便这样睡了。醒来时,不可避免的已出了一身的汗。
  后来顾连卿因着尹修没空陪他的事又发了几回脾气,但终于拗不过尹修,又不愿两人每日只能夜里抱在一处睡那么几个时辰,还是什么都不做,只能睡觉的几个时辰。于是,干脆差人在尹修书房中又加了一张书案,每日的奏折都搬来了这处,至于御书房,在尹修闲下来之前,便只能安安静静的积灰了。
  刚搬过来那日,尹修看着他揶揄道:“不怕颜大人了?”
  “总比整日见不着你要好。”顾连卿如是答道。
  于是,日子终于又平静下来。
  这一日,两人正在书房中各自忙碌着,尹修看的久了有些口渴,便去一旁桌上倒茶,不过倒了半杯,茶水却没了。
  唤了宫人来添茶,顾连卿饮了一口,却皱眉问:“这茶是谁泡的?”
  那宫人忙低头道:“是奴婢泡的。”
  “怎么与之前的不一样?”
  “之前烹茶的姐姐今日病了,换了奴婢当值,奴婢手艺不精,望皇上赎罪。”说着便要跪下,顾连卿拦住她,摆手道:“无碍,下去吧。”那宫人正要退下,忽听得他又道:“等等。”凭空吓出一身冷汗。
  “去取套茶具,再拿些茶叶来。”
  见只是如此,那宫人终于放心退下。唤了另一名宫人帮忙,端来一整套茶具并一个小火炉,又在顾连卿的吩咐下烧了开水,这才退下。
  看着顾连卿开始摆弄那套茶具,起初动作还略有些生涩,不过片刻,却流畅起来。尹修脑中不由记起当初与尚空闲聊时听来的话,“我听旁人说的,约是八年前,大师兄应是七岁吧,那时大皇子也该有九岁了。皇上入寺祈福,带了几位皇子来,其中便有大皇子和大师兄。那时师父正在研习茶道,忽然起兴教各位皇子泡茶,大师兄是那几位皇子中学的最好的,师父一时高兴,便夸了几句,大概是说大师兄心气平稳,做事沉着,将来绝非池中之物。那话大师兄听听便算了,旁人却上了心,那之后,大师兄便过得很不好。两年后,瑗妃娘娘难产故去了,大师兄便更孤苦无依了。”
  算来,尹修认识顾连卿已有快三年了,从未见过他烹茶,想来他对这个间接害死自己母亲的诱因该是痛恨无比的,可今日却是为何?
  尹修直直的看着顾连卿,心中乱的很。直到顾连卿将一杯茶放在他眼前,他这才回神。
  “很多年没碰过了,你尝尝,若是好,以后我每日都为你烹茶。”
  端起茶杯,细细的品,入口醇香,回味悠长,确是好茶。“好茶。”尹修赞道。
  顾连卿看他那神情,却有些不乐意了,“既是好茶,为何是这副神情?”
  “什么?”
  顾连卿摸上尹修的脸,“快要哭出来似的。”凑过去吻他的唇角,又进而探进口中,许久才舍得放开,“是不是听谁说过我幼时的事了?”
  尹修一顿,点点头。
  “你是不是以为我厌恶烹茶?”
  尹修又点头。
  顾连卿一笑,“起初确实如此。那年被师父夸赞过之后,便经常为母妃烹茶,母妃每次都笑着饮下,摸着我的头顶说:‘连卿的茶真好。’得了母妃夸赞,便更加用心的学,甚至专门跑去宫中精于茶道的宫人那里求学。殊不知,这些看在某些人眼中,却是十分碍眼的。
  后来,我与母妃的生活开始有了一些变化,皇后与顾连宸的刁难越来越多。有一回无意中听见了宫中总管的话,才知道这刁难的起因便是茶,是师父那一句夸赞。从此,便极其厌恶烹茶。过了一段时间,母妃突然问我:‘连卿为何许久没有为我烹茶了?’我与她说了缘由。她却道:‘可是母妃最喜欢连卿的茶,若是喝不到了,当真太可惜了。’
  母妃说:‘烹茶要用心,心中念着自己最爱之人,烹出的茶自然格外香,烹茶不为旁人,只为自己看重之人。’”
  又为尹修添了一杯茶,顾连卿道:“母妃去后,我便再也没有烹茶,如今有了你,倒是可以再重拾当年的手艺了。师父当初问我是否再不会碰茶了,我回他是,他为此遗憾的紧。那时是以为再不会有谁值得我为他烹茶,可如今,师父也不用遗憾了。”
  尹修细细的将那杯茶饮尽,许久没有言语。顾连卿走过来,从身后将他揽住,“谢谢你,阿修。”
  仍是没有言语,尹修只是回过头,吻上顾连卿的唇,双手攀上他的脖颈。见他如此热情,顾连卿笑问:“今日不看账簿了?”
  尹修伸手去扯他的衣裳,“与我说了这许多,还叫我怎么安心看账簿。”
  任他扯下自己身上本就不多的衣裳,顾连卿又笑,笑着在尹修耳边轻喃:“我爱你,阿修,我爱你。”
  尹修一顿,抬眼看着顾连卿,望进他眼中,“我也是,我也爱你。”
  再忍耐不住,顾连卿将人抱起,压在书案上,原本摞了一尺高的账簿卷集“哗啦啦”落了一地,却无人顾得上了。
  ☆、 渝江水患

  武帝即位翌年; 夏,五月初九; 南方渝江流域突降暴雨,经十数日不衰; 水患至; 百姓流离。
  将手中的伞递给上前来接的宫人; 蒋钰抖了抖衣摆上沾染的雨水,进了御书房。虽说顾连卿平日处理政事皆在尹修的书房; 但若是要召见朝臣,却仍得回御书房。且过了这近一年; 尹氏的产业打理起来; 已没有起初那般吃力; 尹修在宫中陪着顾连卿的时间越来越多; 顾连卿自然也不再如之前那样; 恨不得时时刻刻将自个儿拴在尹修身上; 待在御书房的时间也便长了些。
  “本就为了渝江的水患烦恼; 这京都的天竟也见不得人好; 非要下一场雨来提醒; 看着雨就心烦!”蒋钰抱怨着进门,端起桌上凉茶饮了一大口,仍觉不爽,抹了一把嘴道:“这雨忒叫人着恼,阿铄昨日淋了雨,夜里便开始发烧; 到我今日出门这会儿烧还未退,全是这雨惹的祸事!”
  话说蒋将军府上小公子蒋铄,如今已有一岁多,能跑能跳,几个乳母跟在后头都看不住。到府中各处转一圈,哪里高哪里险,他便往哪跑,活脱脱一个不省心的小祖宗。偏偏在蒋钰这个兄长心中,他家阿铄乃是这世间难得一见的乖娃娃,如今淋了雨发烧,决计不会想到是蒋铄调皮,却巴巴的怪起雨来,指天指地骂这雨招惹了他家宝贝弟弟,害得他这做兄长的也跟着揪心。
  但凡在关于蒋铄的事上,从来皆是弟弟独大,蒋钰这德性,顾连卿已是再清楚不过了,如今听他这一通抱怨,心中便是连起初的那份无奈感都提不起了,只听着,听完了,原先该做什么,现下便继续做什么。
  于是,等到蒋钰又饮了一口茶,结束了这通抱怨,顾连卿便问道:“工部的工事图纸完成了?”
  “邢大人带着一班人去了渝江,光是勘察都要花些日子,这图纸也不是说画好便能画好的,莫急,再等几日。”谈起正经事,蒋钰很快便收回了之前的怨愤模样。“渝江已有几十年未发生水患,这一遭着实害了不少人。不过也算因祸得福,待这水利工事完成,将来数百年内,渝江流域内再也不必为了洪涝之事忧患。”
  “但愿如此。”顾连卿低吟一声,自书案上抽出一本奏折来,“顾连宸流放丰州,一年多以来一直安分的紧,但近来负责监视他的人来报,他有些不大对劲。似在暗中与某股势力有些来往,但那势力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现下还查不出是谁。”
  “有这等事?”蒋钰上前接过那本奏折,越看,眉头便皱得越紧,“他这般,是想卷土重来?”
  顾连卿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疲乏,“难说,倒更像是那势力先找上的他,不知他们是否有何阴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既能胜他一回,便能胜他第二回。”蒋钰全然无惧,顾连卿被他感染,倒也觉得轻松了些。
  天色渐暗,蒋钰回了将军府。顾连卿处理完了一堆琐事,动了动泛酸的肩膀,也起身回了碧霄宫。张御厨已将晚膳做好,正餐之外,还有锦禾做的一碟桂花糕。
  这时节,要做桂花糕可没那么容易了,桂花未开,便只能用前一年留下的糖酿桂花。可这糖酿桂花也不是好得的,更不易保存,当初宫中御膳房的人可是绞尽了脑汁才想出这留存桂花的法子。
  因为难得,晚膳后,顾连卿只用了一块便停了手,将剩下的全数给尹修带了去。
  尹修卧房中亮着灯,书房那边却暗着,想来是在卧房了。正抬手想要敲门,抬起手的那一刻却顿住,试探着去推那房门,果真是开着的,便轻手轻脚地推门,进门,又回身将门掩上。全程竟没弄出半点响动。
  尹修那边自然是没听到的,顾连卿都已经走到他身后,却见他仍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手中摊着一块丝帕,微低着头看着。顾连卿也倾身去看那帕子,只见上边一丛幽兰绣的淡雅,一旁似乎还有字,“若——”不自觉便念了出来。
  身前的人被他吓得一抖,猛然回身,手中更是极快地将帕子收起,“你何时来的?”语气又急又怒叫顾连卿不由一愣。
  他笑问:“阿修,你生气了?只是与你玩笑,若是吓到了那我道歉?”
  看他手中还端着一碟糕点,桂花的香气扑鼻而来,尹修的脸色缓和了许多,“桂花糕?锦禾姑姑做的?”
  顾连卿道:“是,知道你喜欢,大半都留给你了,吃吧。”
  尹修接过那碟子,顺手便拿了一块放进口中。
  “方才那帕子是谁送的?怎么还怕我看?收的那样快。方才只看见了一丛幽兰,还绣的什么?”看他吃的正欢,顾连卿坐到桌旁为他倒了一杯茶,随口问着。
  听他提起帕子,尹修正在吃着糕点的动作一滞,“我娘给我的,出事那一日她为我做了千层糕,没能吃完,便用这帕子包了带回来。”又道,“帕子是新绣的,还未绣完,只有一丛幽兰。”
  顾连卿没再多问,等尹修吃完了糕点,便将茶水奉上,随后两人一同入眠。
  半月后,渝江传来消息,水利工事的图纸已然完成,工部上书请了一笔赈灾的款项,更在渝江流域内召集了三千工匠,一旦银两到了渝江,便可以开始动工。
  于国于民而言,这无疑是个好消息。渝江工事一直由蒋钰盯着,将这消息带给顾连卿时,蒋钰却没觉着好友有几分高兴。他只淡淡应了一声,“知道了。”便再没了后话。
  “这是怎的了?尹修那又出什么事了?”蒋钰不由问道。
  顾连卿张口欲说什么,却又收了回去,蒋钰被他这欲言又止搅得心焦,“究竟何事?”
  “无事。”
  蒋钰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后脑,“你们可是才成亲一年多,离七年之痒还远得很,怎的就这般郁郁寡欢的。”
  瞥了他一眼,顾连卿不再在此事上多说,只道:“图纸带来了吗?”
  自袖袋中取出图纸递过去,蒋钰道:“说是六月十五便能动工。近来顾连宸那边不大消停,怕有人蓄意破坏,确切动工的日子没有对外泄露,参与的工匠也是筛选过的,动工期间吃住皆有安排,不得擅自离开。”
  顾连卿点头,接过图纸,夹在蒋钰带来的奏折中。
  第二日是双日子,尹修照旧留在宫中,与顾连卿两人待在书房,各忙各的,却也舒心。
  看着顾连卿书案上高高摞起的奏折,尹修不禁傻眼,“如今竟有这么多事要忙,怎这么多的奏折?”
  “前一阵赈灾的银两拨给了渝江那边,朝中自那时起便有些不消停。克扣灾银之事自古有之,此次虽说没有之前那般凶恶。但当年朝中两派的恩怨有些深,即使顾连宸那派大多没参与作乱,但这恩怨却是着实不容易化解的。如今有了赈灾这个由头,有几个见不得天下太平的,抓住点影子便开始做文章,捕风捉影的功夫使了个十成十,朝中这几日被他们作弄的有些乌烟瘴气,光是彻查此事便要费去许多功夫。”
  说着,顾连卿示意尹修他眼前的奏折,“这些全是关于此次赈灾的奏折,我批的还不如他们写的快。一本又一本,参这个参那个,哪来的这些闲工夫!”
  见他越说越气愤,尹修干脆给他倒了杯凉茶来,“来,喝了,降降火气。”
  “阿修,”顾连卿伸手搂在尹修腰间,“我已经有些后悔做这个皇帝了。这可如何是好?”
  尹修闻言,轻轻抚着他的后背,低声问:“那为何当初执意于这个位子?”
  “如果如今坐在这个位子上的不是我,那么我所重视的一切都将毁于一旦。不光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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