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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贫僧大喜-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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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修看着他的笑脸,似有些不解,“他只是个孩子,比空空都要小了好几岁,他的话你也信?”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好话听多了,说不得真就成真了,总之,借他吉言。”忽的脚步一顿,“唉,方才怎么没给那孩子塞点银两,看他们二人卜卦为生,想来也挺不容易的。”
  看他懊恼,尹修不由得想:若是将他的原话告诉你,莫说给卦金,你会不会上去掀了那破落的摊子都未可知。
  你将生生世世被囚于镇国寺,而他正是困住你的锁链。
  孩童稚嫩的嗓音却有些低哑,阴沉沉的在尹修脑海中响起,挥之不去。
  回了宫中,顾连卿笑得开怀,向尹修索要礼物,“阿修,说好的礼物呢?”口中还在问着,手已急不可耐地伸向尹修的衣襟。
  尹修挑眉看他,“不是说了换一个吗?”
  “谁说要换的?”他却不认账了,“寿星最大,我说什么你答应便是。”这下更是不讲理了。
  懒得再与他纠缠,尹修吹熄了房内的灯,拉着顾连卿一同倒在床上,“今日你生辰,不与你计较。”
  一片迷蒙中,入目便是阿静那双仿佛能看破一切的眼,深邃惑人,他突地靠近,直直的便要撞到眼前,“我知晓你的一切——”
  尹修猛地睁开眼,透过窗柩的光突兀的照进眼中,刺得眼睛又不由得闭上。过了一会儿,才将眼睛缓缓睁开,竟发现以往醒来时已不见踪影的人此时却仍在他眼前。
  这是?睡过头了?尹修又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实在不早了,那早朝岂不是已然耽误了。伸手推着顾连卿,尹修在他耳边唤他:“连卿,醒醒,早朝耽误了,连卿!”
  顾连卿眼睛微开了一条缝,勉强看清了眼前的人,却又将眼睛闭上。昨夜回宫晚,又折腾了许久,邻近破晓才睡下,此时如何起得来。
  顾不上腰酸背痛,尹修起身便开始扯顾连卿的被子,又伸手强行撑开他的眼皮,这才终于将人扰醒。“阿修,做什么?”顾连卿睁开眼,眼角泛红,一副困顿的模样,看了尹修一眼,他道:“我太困了,你若还想要,可否等我睡醒再说。”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又讨打,尹修只觉他恐怕是在说梦话,可人又是醒着的,便循着他的视线向下看。这一看不要紧,尹修却是当真想打人了,只见自己身上的里衣大开,露出皮肤上的斑斑点点,再摸一摸脖颈周围,略有些刺痛,想来也定是留下痕迹了。
  越想越气,一把将顾连卿拉起,“我说,你耽误早朝了。”两人未束的发散到一起,若非发色有些微的不同,简直就要融在一处。
  这下总该听清了吧。尹修心想着。顾连卿却两手一伸将他搂住,又向后倒去,按住又要乱动的尹修,为两人盖好被子,拍着他的背道:“昨日阖家团聚,难免要多饮几杯。想来今日也没谁愿意早起赶这早朝,宣布取消中秋宴的旨意时,便通知今日不早朝了。”
  听完他的话,尹修伏在他身上,“怎么不早说?害我白白担心一场。”
  “方才睡得沉,没能听清你说的什么,好了,这下无事了吧。睡吧,昨日累惨了。”
  累惨了不假,可没说是逛庙会累的还是做那事累的,这话说的,有些讨打。可尹修也困得很,被他这一搅,方才因为梦境而有些焦躁的心也放松下来,困意袭来,也没心思打他了,闭眼便睡。
  时隔一个半月,渝江之事有了些眉目。这日蒋钰面带喜色进宫,乍见了他那模样,顾连卿打趣道:“看你笑的红光满面,莫不是秦珂答应与你完婚了?”
  无视他的揶揄,蒋钰道:“是渝江之事,那挑唆百姓引水改道之人的下落有了些眉目。目前正派了人追查,相信过不了多久,至少也能揪住他们一条尾巴。”
  顾连卿手上一顿,静默半晌,蒋钰还在疑惑他为何是这种反应,便听得他道:“阿钰,此事暂且放一放,不要追究了。”
  刚刚才坐下的蒋钰猛地起身,“你说什么?”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顾连卿,“为何不追究?渝江一事上耗费了多少心血,怎能说不追究便不追究,且很可能有顾连宸牵涉其中,如今你却说不再追究,连卿,你究竟如何想的?”
  “我如何想的不重要,你只管听我的,不要追究了便是。”
  “为何?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否则,恕我难以从命。”
  顾连卿叹一口气,低声道:“阿钰,莫要多问,此事便听我的。”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蒋钰看着顾连卿,似是想要从他身上看出什么来。
  “没什么,你只记住,此事不要再查了。”顾连卿说完,便又拿起方才放下的奏折继续批阅。蒋钰看他有意回避,不再多言,离开了御书房,但心中却也未将此事放下。顾连卿越是不叫他查,可他却越想要查个水落石出。
  渝江之事一直未曾告知他人,工事重新修筑后,工匠们仍是不被允许随意离开。然而那边的工事才不过刚刚又有了起色,之前工事被毁的消息竟不胫而走,几日之内便传遍了京都。
  朝堂之上,这下算是彻底炸开了锅。
  “启禀圣上,渝江之事来的蹊跷,恐怕有人从中作梗,还望圣上下令彻查。”
  自然蹊跷,无缘无故的,整个渝江流域的洪水怎会突然全数流到了主干上,又怎会算准了日子恰好冲毁了尚未修筑完成的堤坝。彻查?已然彻查过了,在场所有人都没有疑点,再查还能查到谁头上?
  “好好的工事怎会说毁便毁,定是有人从中中饱私囊,用了下等石料,才会被一场洪水摧毁。”
  从未亲眼见过洪水的人,自然想象不出洪水的威力,初见雏形的堤坝怎可能抵挡得了那样的洪水。不过就是想借着这个由头,再扯出贪污赈灾款项之事,对自己的对手施以打击罢了。
  “请圣上下令彻查此事。”又是一场口角之争后,倒是难得统一,一齐喊着请求彻查。
  罢了,要查便查吧。既已放出了消息,想来也是不怕查的。
  顾连卿揉着额角,“此事交由刑部彻查,由蒋钰督察,还有何事?若没有了,退朝吧。”说罢便起身离去,哪怕仍有大臣有事启奏,也来不及开口了。
  回了碧霄宫,尹修恰好也在,正倚在软榻上,手中握着一卷书,看的兴起。抬头瞧见顾连卿,注意到他的脸色,便放下书问他:“怎么这幅模样?发生何事了?”
  顾连卿看着他许久,才道:“渝江失事的消息不知被谁放出,朝中全都要我彻查,今日方下了旨意彻查此事。”
  尹修听后,眉头一皱,似是想到了什么。顾连卿也坐到软榻上,倚在尹修身上,“阿修,被他们吵了大半日,有些累了,我先睡一觉。”
  “好。”如今天气凉了,软榻上时刻备着薄毯,尹修一手搂着顾连卿的肩,另一手将薄毯扯了过来,盖在他身上。顾连卿睁开眼,抬头对他一笑,又垂下头睡去。
  本以为这一回多半是也什么都查不出来,但结果却实在出人意料。
  工部尚书邢大人,贪污受贿,将赈灾款收入自己囊中,致使工事受损。其往来账目以及与行贿之人的书信皆被查出,证据确凿,即刻在渝江域内收押,转送回京。
  “你究竟知道什么?连卿。”手中拿着凭空出现的所谓证据,蒋钰看向好友。不知何时起,曾经并肩作战、生死相依的兄弟之间竟也有了隐瞒,而以他对顾连卿的了解,能让他如此的,不过只有——
  想到此处,眉头皱的更深了些。“你我皆知,邢大人不可能贪污受贿。究竟是何人值得你这样维护他?牺牲一名肱股之臣也在所不惜。”
  “我从未打算牺牲邢大人,只要一日未下判决,此事便尚有回旋余地。哪怕无力更改,我也会将他救出。”
  “即便救出了又如何,他兢兢业业大半生,拼搏了十数年才赢得的荣耀全数作废,甚至冠上一个骂名,这样与死又有何异?”
  顾连卿不再说话,蒋钰也沉默许久,半晌,他才问:“他为何要这样做?”
  顾连卿猛然回头,诧异地看着他,“你怎会知道?”
  “我七岁便入宫伴读,与你成了至交,你的一言一行我都熟悉的很,你如今的行径,若非为了他,我也想不出第二个人了。”蒋钰放下手中的账册,“为何,会这样?”
  账册中的笔迹,与那书信中的笔迹,全都与邢大人本人一模一样,甚至那些书信中提到的几位官员也全数招供了行贿之事,邢大人的罪名,已然坐实了。
  刑部递上了折子,判了邢大人斩首示众。请批的折子在顾连卿书案上摆了三日,也不见他动一下,于是,第二本同样的折子递上了顾连卿的书案,仍是未动。一直拖了十几日,那折子顾连卿就是不批。便连狱中的邢大人都嫌等得太久了,身陷囹圄,却提出要面见天子。
  刑部看守天牢的官员本以为这回为他请示也是白跑一趟,却没想到皇上竟答应了,实在吃了一惊。
  “罪臣邢洲,叩见圣上。”狱卒上前将牢门打开,顾连卿甫一踏入,邢大人便要叩拜,却被顾连卿扶起,“邢大人免礼。”
  邢大人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罪臣戴罪之身,不敢当。”
  “邢大人何必如此。”顾连卿竟觉几分无奈,“您提出见朕,所为何事?”
  手上戴着铁链的中年男子摸着那一把胡子,“倒也没甚大事,只是听闻刑部的折子圣上久久不予答复,罪臣只想知道,这湿漉漉的牢狱,还要待多久。罪臣好歹也是一把年纪了,夜不能安眠实在有些折磨人了,敢问圣上何时才能给罪臣一个痛快?”
  “邢大人放心,朕定然不会叫您有何闪失。”
  “哦?”邢洲笑道:“罪臣可否斗胆问一句,这所谓的没有闪失,是怎么个模样?是将我留名又留命,还是留命不留名?若是后者,臣宁愿皇上还是革了臣这条命吧,我邢家担不起这个骂名,臣更是不能顶着这个骂名苟活于世。”
  “邢大人,你何必?”
  “圣上,我意已决,还请您尽早将刑部的折子批了,也省的臣在此受苦。说来年少时家中算不得富裕,苦日子却也过得甚合心意,为官之后日子过得富足了些,这好日子过惯了,便过不得苦日子了。古人云:‘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果真如此,皇上,牢狱之灾可不好受啊,您还是尽快给臣做个了结吧。”
  顾连卿看着他许久,却未能在他脸上看出淡然之外的其他情绪,“您可会怪我?不能还您一个清白。”
  “您今日既来探望罪臣,臣便知您已尽力了,何来怪您一说?”邢大人依旧摸着胡子,笑得清淡。
  说着不怪,顾连卿却如何也松不下这口气。
  回了碧霄宫中,迎面遇上似乎同样刚刚归来的尹修,二人皆是一身疲惫的模样,看在对方眼中皆是惊讶。
  “阿修,去何处了?”
  “出宫交代了一些事,刚刚处理完。”
  之后便是无话,正好有了疲惫为由,双双躺在床上,直睡到天昏地暗。入夜了二人才醒来,顾连卿重又穿好衣袍下了床,不经意惊醒了尹修,“去哪?”
  他回头道:“才想起御书房中还有些事没处理完,我先去一趟,待会儿便回来,若是饿了记得吩咐他们准备晚膳,今日便留在这吧。”
  “嗯。”尹修应了一声,躺在被子中,看着他的身影走远。
  御书房的灯被点燃,找出前日刑部新呈上来的折子,摊开,晕了朱砂笔,批了一个“准”字。那只细软的狼毫笔便似有千斤重,自手中脱出,掉在地上,染了一片的红。
  九月十七,午时三刻,菜市口问斩。
  
  ☆、 瞬息万变

  九月十七; 眨眼间便到了。
  纵然邢大人那样说,顾连卿却也绝不可能枉顾他一条性命。无论邢大人如何作想; 他这条命却是必须要留下的。
  替死鬼已然安排妥当,没有强迫; 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事。那是一个死囚; 行刑之日不过是比邢大人晚了三天。顾连卿允诺他一家人一生富贵; 换他早死三日,怎么看都是一笔十分合算的买卖。
  行刑这日; 邢洲一早用过了断头饭,饮了断头酒; 安然端坐于狱中; 等着狱卒来提人。然而等着等着; 却是一阵晕眩袭来。
  再醒来时; 身上不再是那一身肮脏的囚服; 却是换成了平日穿的干净衣裳; 置身之处也是一所陌生的房子。正疑惑着; 便听见外间传来声响。摇摇晃晃的走出去; 正巧与天子四目相对。
  刹那间; 什么君臣之礼全然不顾了,只一股怒火凭空涌来。邢洲上前,强忍着怒意才叫自己没有伸手去抓顾连卿的衣襟,“皇上,臣意已决,您为何还要陷臣于不忠之地?”
  顾连卿还未说话; 便向着邢洲行了一揖。“邢大人,您本无辜,连卿心中清楚得很。归根结底,事情如何,再没有人能比连卿更加心知肚明。之所以没有为您洗雪冤屈,一则是没有证据,另一则是因为连卿的私心。此事牵扯过多,其中一人,连卿万不可负他,实在对您不住。连卿自知无颜求您原谅,但求您万万不可如此轻生,总有一日,连卿必能帮您沉冤得雪。”
  如此低的姿态,哪是一个帝王能轻易摆出来的?邢洲看着他沉吟片刻,只问:“老夫可否问一句,皇上所说的那人是何人?能教您这般维护。纵是受冤,要叫老夫苟且偷生也是不易,总要让老夫弄个明白方能甘心。”
  邢大人问得认真,顾连卿沉默一瞬,终是低声道:“尹修。”
  “原是如此。”看向顾连卿的一双眼中,神色颇为复杂,似悲哀似惋惜,终于低叹一声,“老夫明白了。”
  顾连卿又是一揖,转身欲走,却被邢大人叫住,“皇上,可否听老夫一句?”
  “尹太傅曾与我道,既然一早做好了决定,便不能后悔。今时之事,从头至尾皆是连卿的选择,邢大人不必再劝了。”
  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邢洲只能再叹息一声。
  时近午时,京都菜市口。
  “邢洲”跪在台上,静静等待着行刑官的令牌落下。他的容貌经过了阿劳的手,已经与真正的邢洲一模一样,饶是邢洲的妻儿来了,怕是也认不出来。本就是为了一家的生计才去做那杀人越货的勾当,如今只消片刻,待刽子手的刀落下,他的家人便可一生富贵无忧,这样想着,唇边竟也露出笑来。
  然而午时三刻未至,菜市口的百姓却越来越多,起初以为是前来观刑的,后来却见那人数多的不可思议,显然并非单纯为观刑而来。
  顾连卿回了碧霄宫,刚踏进大门,锦禾便隐隐笑着上前来,“皇上,皇后今日在咱宫里。”
  顾连卿应了一声便抬步走了进去,尹修正在卧房的软榻上看书,姿态与往日并无不同,“你回来了,今日去哪了?怎么寻你半天都没寻见。”
  “今日是邢大人被斩首的日子。”顾连卿只这样道。尹修愣了一下。
  与往常一样,顾连卿上了软榻,斜斜靠在尹修身上,全然信赖的姿态。每当此时,尹修才会记起,其实顾连卿的年纪比自己还小了些,他的生辰是八月十五,自己的是十一月十八,堪堪差了三个月,他就比顾连卿大了一岁。
  只是顾连卿强势惯了,只有在他累了倦了的时候,他才会如此依赖尹修。那么现下,他又是为了什么而感到疲累?可是邢大人?
  “邢大人之事你不必担心,今日的斩首之刑是进行不了的。”尹修抚着顾连卿的后背,轻声说道。
  顾连卿仿佛没有任何惊讶,只微微抬头问他:“你那日一身疲惫地回来,便是去忙着安排此事吗?”
  “嗯。”
  “为何?”
  “他是个好官。”
  听了这话,顾连卿也不知怎么了,翻身俯在尹修身前,双手支在他身侧,居高临下正正对上他的眼,问道:“那么我呢?”
  尹修没有回答,顾连卿等了很久,久到双臂泛酸,渐渐失了力气,终于伏在尹修身上。“阿修。”他唤道,“我们为何会变成这样?”像是在问尹修,又像是在问自己。
  “因为欲念。”尹修淡淡的道。
  “欲念?”
  “人若无欲无求,我们都不会是如今的模样。”
  顾连卿沉默一瞬,却低低的笑起来,“是啊,怪就怪,人总是贪得无厌。”
  “你累了,睡吧。”
  罪臣邢洲行刑之日,万民赴刑场请愿重审此案。邢洲被押回天牢,等候重审。
  刑部在重审之时,调集所有与邢洲有关的卷集,竟发现邢洲当年初入仕之时,其名并非邢洲二字。其本名为邢州,因其母信奉五行之说,认定他命中缺水,遂于三年前改名为邢洲。而在当初刑部搜查到的往来信件中,所有邢洲之名皆是“洲”字。但那些信件的日期,却是自十年前开始。如此,那信件的可信度,便寥寥无几了。
  月余后,经一番彻查审问,当初一口咬定与邢大人有过贿赂之行的官员大都改口,称为旁人所指使。邢洲官复原职。
  世间之事瞬息万变,说的大抵就是如此吧。
  入冬之后,耕桑农事暂休,百姓一旦闲下来,便总喜欢寻热闹,茶楼等地成了最好的去处。而民间的某些流言往往就自此开始。
  “民间近来谣传,渝江水患乃是天意,是为了警醒世人。道如今在位的圣上只适合征战沙场,却没有治世之能,否则也不会将邢大人的案子错判,险些害了一位好官。”蒋钰将手中的一本奏折摔在地上,愤愤道:“这也是他做的?”
  顾连卿慢悠悠的端起茶杯,慢悠悠的饮茶,最后又慢悠悠的将茶杯放好,才道:“你问我,我去问谁?”
  “你知不知道如今百姓都如何看你,他们称你为庸君!”
  “为了一己之私,弃忠臣的名节于不顾,他们说的不错,我确是庸君。”说完,顾连卿拢拢袖子,“好了,你也别这样大的火气,他们爱说什么说便是了。如今天冷了,阿修的旧疾犯了,我去看看。”
  “顾连卿!”蒋钰再也忍不住,“你究竟想如何?就这样任他为所欲为,你可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大玄千年的根基,代代明君,你不过登基不到两年,却已经被冠上了庸君二字······”
  “阿钰,”顾连卿打断他,“若我说,这是我欠他的呢?”
  冬日严寒,一旦进了暖室便忍不住打盹,便是早朝,众人也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所幸今年五谷丰登,百姓衣食无忧,又因为天冷,作奸犯科的都没了兴致,满朝文武终于得以清闲几日。
  顾连卿愈发喜欢与尹修窝在一处,地龙烧的旺,整个寝宫暖如春日。他们常常一个烹茶,一个读书,若是下雪了,便相对坐在窗边,将窗子打开半扇,一同看窗外的雪景。
  类似那日的对话再也没有过,是啊,既已这样过了两年,何苦还要去说破呢?既已彼此心知肚明,还有何说破的必要?
  下雪时,顾连卿不准尹修出门,拉着他在寝宫里为他按摩脚踝。冬日尹修有体寒的毛病,夜里入睡时总是手脚发凉,顾连卿便每日睡前将他的双脚焐在怀中,待他热起来方才抱着人入睡。睡时也不忘了将尹修的脚夹在腿间,将他的手牢牢握住。
  这两个冬天他都是这样做的,尹修早已习惯了。
  那日清晨,尹修醒来时,旁边的位置却没了顾连卿。伸手探了探,被子依旧是温热的,尹修披上外衣下了床,在窗边寻到了顾连卿。
  窗开了半扇,窗外天色仍有些晦暗,借着宫灯的光,依稀可见漫天飞舞的雪。
  看他只着里衣站在窗前,黑发披散,甚至连鞋子都没穿,尹修取来狐裘披在顾连卿身上,“还不到早朝的时辰,你起这么早做什么?”
  “我来看雪。”顾连卿回头,眉眼带笑,“从前我与你说我不喜欢雪,如今看多了却觉得有了几分喜欢。这样大的雪,似乎能将我们与外界隔开,世间就只剩了我们两个。”
  他转过身来,“阿修,我方才在想,若是当年我们没有从那场雪中走出来,只有我们两个永远作伴,会是什么感觉?”
  尹修眼中有一闪而逝的惊愕,顾连卿看了,忽的笑出来,倾身将他抱住,“阿修,你别怕,我只是说笑罢了,我怎么舍得?”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又回来了,断更这么久实在罪过,很对不起追文的亲们。其实作者是偷偷写文的,爸妈不知道,所以一旦放假回家就不能写了。本来以为期末考试后有时间多更,却被拉进实验室忙的天昏地暗。讲真,隔了这么久再写,差点忘了写这文的感觉了( ╯□╰ )
因为现在开虐了,作者自己也被虐,每次想着想着速度就慢下来了,又开了新文,时间也少了,所以改为周更,当然一旦有了感觉就会爬起来码字的。
顺便求一发新文收藏,文案里有写,感兴趣的话戳一戳吧,好了不说废话了,晚安(づ ̄ 3 ̄)づ
  ☆、 旧事旧物旧人

  祈福日那天; 顾连卿忽然提起想念圆达师侄的梅花糕了,当即换了私服; 没等尹修说出什么意见,便已将人拉去了镇国寺。
  十一岁的尚空已然是个小小少年; 这两年个子长得快; 尹修将他拉近了比了比; 已经过了自个儿的肩头。“再有两年,你要比我还高了。”
  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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