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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贫僧大喜-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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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个孩子,铭生也忍不下心对他如何,何况这一回着实伤的重,怕是又要在床上躺,不、趴上大半个月了。铭生对着尹修屁股上那块几乎被扯掉的肉叹了口气,有了这一遭,日后总该收敛了吧。
“看在你伤得重的份上,这一回暂不追究,但凡有下回,便连同这一回的一同与你清算,记住没有?”
“哦,记住了。”尹修仍旧怏怏的,屁股上疼的火辣辣的,方才缝合伤口前因为师父的伤药暂且缓了一阵,现下却又疼了起来,且愈发的疼。“师父,那药还有吗?”
铭生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提高了调子问:“知道疼了?”
“嗯。”
剪断了线头,铭生对自己的手艺十分满意,“没想到当年缝缝补补练就的手艺还在,甚好,甚好······”一连说了几个“甚好”,铭生才提起尹修方才的要求,拿起用过的伤药在伤口的缝合处又敷了一层。“这药虽有效,然而但凡是药便有三分毒性,过犹不及,若是疼得厉害了,也要能忍则忍,除去正常的换药剂量,切莫多用。”
那药确实好用,才敷上尹修便觉伤处凉凉的,缓解了大半痛楚,忙不迭的答应了师父的吩咐,“师父,我晓得了,再说我自个儿也不能给自个儿换药,用多用少还不是要帮我换药的说了算,您尽管放心便是。”
“哼,说得好听,你的伶牙俐齿为师可是见识过了,今日蛊惑着尚空帮你偷鸡,难说你明日会不会疼的厉害了,便又央求旁人给你用药,为师还是事先与你说清的好。”
原本缩在一旁偷偷盯着师父为二师兄缝屁股的尚空,此时突然听见师父提起自己,顿有大难临头之感,忙低下了头,大气不敢喘一口。铭生本也确是想教训他一通,见了他这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一软,反倒不知该说什么了。叹了口气,便转身走到角落,就着圆通事先打好的温水洗手。
尚空等了许久,却没有听见师父的训斥,有些好奇,偷偷抬起眼打量,却见师父已然转身走开了。松了口气,他忙颠颠的上前察看二师兄的伤势。
“二师兄,疼吗?”尚空伸出小手打算摸一摸那几乎被缝了一圈的伤口,又怕弄疼了二师兄,登时急的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尹修一回头便看见了他那一包的眼泪,忙哄他,“空空啊,师兄不疼啊,你去给哥拿镜子来,我要照照伤成什么样了,刚才怎么觉着师父在我屁股上缝了一圈像绣了朵花呢?”
尚空看了那伤口一眼,迟疑着去取了镜子来,又帮尹修找了个适合的角度照着。尹修费力的撑起身回头,一口气呛在喉咙里,惹得连连咳嗽。“咳咳咳咳,师父,咳咳······你!你怎么能在我屁股上绣花?”
那伤口缝合的轮廓与形状,若说不是朵花他还当真不信!就跟他上幼儿园那会儿,最初学的花朵的画法一样,极其简单,却确确实实的是花儿一朵。尹修捂住脸号啕,没脸见人了!被狗咬了就算了,屁股上绣出朵花来,若是再留下疤痕,叫他以后怎么见人?再者,那伤口被撕咬的那么大,横竖有六七公分那么长,再想想被咬那时的感觉,怕是差些被咬掉了一块肉吧,这还怎么能不留疤?
铭生直接忽略了尹修的控诉,轻描淡写地道:“这有什么,切莫谢我,还是圆明养的那只狼狗咬的好,为师不过是顺着那伤口的轮廓缝的,这不算什么。”
尹修郁卒,却无言以对,只听他师父又道:“说起那只狼狗,圆明养了许久了,平日里照料的十分用心,这一回被你一砸,折了一条腿,圆明可是心疼得很。要不要为师帮你说说,叫圆明来一趟,你好与他道个歉?”
他师父说的十分为他着想,实际却是变着法的损他,尹修委婉的哼哼两声,“师父,不劳烦师侄了,等我能下床了,自会登门道歉的。”
他这话是出自真心,却没想到,师父笑的和蔼可亲地道:“道歉一事,拖得愈久便愈加显得缺乏诚意。你若是真心想道歉也容易得很。圆明通晓医理,寺中平日若是有人磕了碰了,多半要去找他帮着医治,今日你这伤口看着吓人,为师才亲自过来的,日后换药之类的便交给圆明了。等这伤口上的药晾一晾,便包扎一下,圆明片刻就来,你们有的是相处的机会,道歉一事也方便许多。”看尹修大睁着眼要开口,铭生又道:“好了,你的伤口要愈合恐怕还要好些日子,好好休养吧,为师还有些事等着处理。尚空,看好你二师兄,你与你二师兄一起,若是再有下一回,定然饶不了你。”
尚空缩着脖子送师父出门去了,尹修一人又苦又痛,直教人惨不忍睹。伸手摸过了方才用过的镜子,他费力的又看了一阵,顿时哀嚎声大起。日后打死也不能再惹他师父了,简直要把他玩坏了!
尹修正嚎着,尚空便跑了回来,趴在床边看着他二师兄的伤口,半晌不语。尹修光着屁股蛋被一个小孩子看这么久,面子上实在有些受不住,便伸手将尚空拉到床头来,“空空啊,别难受了,师兄真的不疼了。”
“可是师兄叫的好疼。”
“呃,那个,那个是有意叫给师父听的,你看师父见我喊痛便心软了,也没罚我,真的不是很痛的。”
“哦。”尚空半信半疑,上一回他爬树时手上刮破了一小块皮,也是疼了许久的,师兄那么大一块肉被狼狗咬了,怎能不痛?“那我给师兄吹吹,吹一吹就不痛了。”说罢,便上前轻轻地对着尹修的屁股吹气。
这一着,尹修虽然舒服了许多,伤口那处刚刚恢复了些的痛觉减弱不少,可是一个那么小的娃娃对着他的屁股吹气,怎么想便觉得怎么怪异,有种莫名的猥琐感。
“空空,别吹了,去帮师兄看看,圆明师侄怎么还没来?”
“哎!”尚空应了一声便跑了出去,没过片刻,手上便拉了个人进来。来人看年纪大约二十出头,一身僧袍穿的一丝不苟,面相也长得和善。待他靠近了,尹修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香,果然是个与药材医术打交道的人。
圆明抬手向尹修行礼,“师叔。”
如今在镇国寺,最叫尹修感到欣慰的事,大约便是这一声“师叔”了。寺中弟子有近半数皆是圆通那一辈的,上到五十多岁,下到不足二十岁不等,还有许多辈分更小,而与尚远同一辈的却较少了,且除了师父门下三个,其他皆已成了白胡子老者。如此,尹修的辈分算得上很高了,每日听着一声又一声“师叔”,无疑很让他欢喜。
因此,这一声“师叔”也很是让尹修欢喜,便客客气气地回道:“圆明师侄吧?师父说你精通医理,我的伤便劳烦你了。”
圆明应了,提着手中的药箱上前来。尹修看他打开药箱,里边也有师父方才给他缝合伤口用的那种特殊的针线,这才记起,自个儿把人家养的狼狗的腿给砸折了。
“那个,圆明师侄,你的狼狗还好吧,我,不是有意的,那个,当时情况······你,呃,对不住,对不住。”尹修磕磕绊绊说完这句话,已经窘迫的面上发红。
圆明面上并无恼意,依旧很是和善,道:“无碍,它的伤并不重,过些日子便能痊愈。”
腿都折了,还能不重?尹修直觉他谦虚了。
“师叔,包扎吧。”圆明主动将这事翻了篇,尹修便也顺水推舟不再提了,毕竟这事实在不怎么光彩。赶明儿能下床了,去看看那只敬业的狼狗吧,毕竟相识一场,还砸折了人家一条腿呢。
之前尹修的裤子上因为沾了他的血,早已被脱下扔到了一旁,此时只在大腿之下盖了条薄被,露出了整个屁股。尹修暗暗叹气,今日该不会不宜出门,而他恰好犯了大忌吧,否则怎会接二连三在人前出丑,今日都有多少人见过、摸过他的屁股了。记起被救回来那时,一众师侄们抬着他的情景,尹修大叹,流年不利啊!
因为尹修伤的位置不便,包扎颇费了些功夫,圆明收拾了药箱,叮嘱了一番。可那长篇大论的叮嘱中,尹修似乎只听见了一句:“师叔,上一回您自尚清师叔那里回来,便在床上趴了好几日,日后还是小心些,受伤疼的总是自己。”而这一句,竟然叫他一发不可收拾的浮想联翩,最后因为脑中的某种猜想而呆愣住了。只怪圆明最后看他屁股那一眼,实在称得上是“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尚这一辈的,与他有所关联的,自然不可能是那些行将就木的老爷爷,而且这个叫尚清的,说来有些耳熟啊······
圆明走了,尚空送人也回来了,尹修这才回过神,颤颤巍巍的问一句:“空空啊,尚清是谁?听着耳熟啊。”
“是大师兄啊,二师兄上一回养伤时我提过的,师父应该也提过的。”
尹修,淡定,万一人家只是踹了你一脚呢?凡事要往好处想,淡定,淡定。
妈的,老子屁股都开花了,淡定个屁啊!
☆、 清白可安在?
近来,尹修很是苦恼。究其原因,便是圆明那日说的那句话,搅得他心里翻天覆地的闹腾,却也只是干折腾。
老子的清白究竟还在不在?这是个问题。尹修趴在床上养伤期间,除了吃喝拉撒睡,几乎将闲暇时间全用在了思考这个问题上。
首先,如果他和······不,应该是如果尚远和大师兄那个了,这并非不可能的。将这个暂定为假设一,那么要使这个假设成立,则需要一个条件。第一,这个条件不可能会是那两人两情相悦,毕竟虽说尚远用情很深,但他大师兄貌似是块捂不化的冰疙瘩,所以,条件一不成立。再说第二,在一个巴掌拍不响的前提下,则需要一个外力,这个外力可以是尚远用强、用药、或是大师兄酒后失德等等。无论哪一个真实存在,条件二便有可能成立,进而假设一有可能成立。
再来说假设二,尚远和大师兄是清白的。那么这个假设成立又需要什么条件呢?尹修想了半晌,最后他发现,只要有人告诉他,假设二是成立的,那么他立马就让假设二成立。只是,谁能告诉他呢?圆明?尚空?大师兄?还是已经不知去了哪里的尚远本人?
从现实出发,尚远本人是靠不住的,大师兄那里他也不想招惹,毕竟人家看他不顺眼,万一问急了可不是好收场的。那么,眼前的最佳人选便是圆明和尚空了,那便从最方便的尚空入手吧。
尹修想通这些的第二日,即是他趴在床上静养的第九日。他朝尚空招招手,那小孩便立马小跑着过来,“二师兄,又要翻身吗?”
伤口已经愈合了一部分,尹修得了圆明的特赦,若是趴的太久、太累,便可以翻个身侧躺片刻,等休息够了再趴回去。这对于肚皮底下几乎要发霉的尹修来说,简直成了比吃到肉还要令人幸福的福音,于是,每日他都要翻身好几回,晾晾发霉的肚皮。
“不用,才刚刚翻过。二师兄又无聊了······”尹修摆摆手。
“又叫我与你说说话?”尚空问道,似乎每回二师兄养伤都爱找他“说说话”,这一回又想说什么呢?
“是啊,无聊嘛!”尹修清了清嗓子,脑中想着用什么话开始问起比较好,终究还是怕话头起的太远,最后会扯得更远,便放弃了这种委婉的问话艺术,转而选择了一种更加简单粗暴的方式。“空空啊,就是,圆明师侄上一回说我从大师兄那里回来,在床上趴了好几日,你知道是为什么么?”
尚空摇摇头,显然他对此一无所知,“不知道,那时候我问二师兄,你只说是受了点小伤,几日就好了,叫我不用挂念。”说着他也趴到了尹修床上来,与尹修脑袋挨着脑袋,似要说什么悄悄话,“二师兄,一早我便想问了,你那一回带着一坛子酒去了大师兄那里,回来就病了,大师兄打你了?”
尹修霎时睁大了眼睛,高声问:“酒?哪来的?”
尚空眨眨眼,满脸不解,“尹夫人来看你时,你向她要的,我记得尹夫人起初不肯的,说这是犯戒,可耐不住你央求,后来便差小厮送来了一坛。当日你便带着酒坛去了大师兄那里,后来就······对了,在那之前大师兄并不像如今这般疏远你的,虽也见的不多,但在师父那里偶尔还能见上一面。虽说不是正面遇上,好歹还能解一解你的相思之苦。可自那之后,大师兄便处处避开你,连背影都不给你看了。”
那句许久不曾听见,却至今印象深刻的“相思之苦”听得尹修浑身一抖,背上一片皮肤麻了一麻,许久才缓过来。
“那,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吗?”尹修期冀地问,可千万不要有别的了。
“应该,没了吧。二师兄,你对大师兄,还是念念不忘的,我早看出来了,上一回我们在后山遇见,一路上我都看着呐,你一直盯着大师兄的脸瞧,你一定是又起心思了。”尚空说的义正言辞,小脸上又浮现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尹修心中委屈的很,谁对他又起心思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还不准让人欣赏欣赏了?只是远观而已,他又没那个亵玩的胆子,这实在是冤枉死人了。
“我没有,空空啊,我以前什么样,现在又是什么样?你每日与我同吃同住,我有没有起不该有的心思,你还不知道吗?”
小孩子点点头,颇为满意:“那便好,二师兄啊,贪恋大师兄是没有好结果的,回头是岸啊。”
尹修皱起眉头,实在受不了这人小鬼大了,“你又知道了?小小年纪怎么说话都像个老头子!”
“我是为你好,你看你之前因为大师兄,入寺四个月便在床上静养了两回。第二回还差些救不过来,那时师父赶过来的时候你都已经有出气没进气了。如此你要是还不回头,那······”说到此处,尚空似乎将自个儿说出了些怒气,便停下呼呼地喘气。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当真不惦记他了,你放心便是。”尹修连忙安抚他。
打发走了尚空,尹修将方才的对话做了一个小小的总结。依尚空所说,他也不知道尚远为何在床上趴了好几日,那么此处又有了两个假设。假设一,尚远和大师兄并没发生什么,便也没什么好说的。可是反过来想,既然什么都没有发生,又有什么不可说的呢?假设二,那就是当真发生了什么,而这些又是不方便与一个孩子说的。
还有尚空说的那坛酒,根据一开始的假设一,很明显这是一个很有可能成立的条件。并且,根据大师兄前后的变化作比,尚远显然是做了什么,那么······
尹修越想便越觉得慌,不成,再这样想下去,假设一马上就要成立了。再说,尚空毕竟还小,许多话都带着小孩子的想法,至少不能全信,还是再问问圆明的好。对,还是问圆明比较稳妥。
下定了决心,尹修便又趴回了床上,等待着明日换药时才会来的圆明。
因为脑中胡思乱想的太甚,晚上睡得不安稳,第二日,圆明一进房间,入目便是他尚远师叔略显萎靡的双眼。可那眼睛看着萎靡不振,眼神中却偏偏又透出一股光芒,诡异至极,看的圆明心中不断纳罕:师叔怎么了?难不成昨日用药用错了?
想罢便去翻找药箱,再三确认昨日用的确是住持给的伤药后,圆明便将目光移到了尹修脸上。唔,看这情形,似乎也不像是药物所致,倒更像休息不足导致的。见尹修那诡异的目光已然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圆明向他行了一礼,问道:“师叔,今日可是有何不妥之处,为何一直看着师侄?”
尹修幽幽的道:“没什么,师侄啊,我有件事还需要你帮我解惑。”
圆明一愣,遂道:“师叔请问便是。”
“前几日你提起的,上一回我在大师兄那里受伤的事,你知道多少?”为了使自己的问题不至于太突兀,尹修昨晚颇想了些合情合理的说辞。“你通晓医理,虽说我上一回受伤不是你来照料的,但你也该知道我伤着了脑袋,许多事总是记不清楚。养伤这几日便想,若是之前我有什么不当之处得罪了大师兄,便要去向他当面道歉才是。所以,我得先弄清楚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否则道歉也缺了诚意,你说是吧?”
看着尹修那一脸“说吧说吧,知道什么都说出来吧”的希冀表情,圆明叹了口气。他自是知晓尚远师叔对尚清师叔的情愫,也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之一,可那两人之间具体如何他却是不知道的。说来,那日看尚远师叔屁股那一眼,其实并无其他深意,可他回去之后才觉出不妥,以那两位师叔的关系,若是尚远师叔想歪了却又并无此事,那便是他的过错了。
“师叔,关于那件事,我只知你在床榻上养了几日伤。是尚空小师叔托我来的,只是我来了之后,您却并不让我为您医治,所以,您若是想要知道什么,最好还是······”还是什么,他却不说了。尹修想:难不成最好还是去直接问大师兄?那若万一是真的,这不是顶着枪口上去找死吗?大师兄还不得活拆了他?
“你若不知道,那日你看我······的眼神,怎会那么怪异?”尹修仍不死心的问,似乎圆明若是不直接告诉他一句“您与尚清师叔是清白的。”,他便要问到底了。
圆明苦笑,果然是因为他那一眼看出的烦恼,便实话实说:“那一眼只是示意师叔,日后要注意些,受伤终究不是好事,何况伤在那种地方,终究是不雅的。”
“真没有旁的意思?”
“当真没有。”
“哦。”尹修盯着圆明的眼睛半晌,只见那眼里坦荡的不能再坦荡了,终于放弃。
圆明松了口气,快速地帮尹修换好伤药,收拾好药箱便忙不迭的离开了。尹修歪着脑袋看着他的背影,火烧屁股似的,屁股疼的分明是他才对吧。
这下可好,你本无心,我却会错意了,可惜这事却不能就这样翻过去,都戳到我眼前了,若不弄清楚,日后非得闹心不可。
尹修如同昨日那样,又凝神做了一番总结。看样子圆明的确不知情,再问怕是也问不出什么了,那么,那么······
还那么什么?都到这份上了,除非尚远回来告诉他,否则除了去问大师兄,还能怎样?
心中忽然涌起一股烦闷,其实这事原本根本与他无关,充其量是尚远与尚清之间的事。他也不知为何,心中却总有个疙瘩,似乎不弄清这件事,他便不能安心。长出了一口气,尹修一把扯过一旁的被子,却因用力过大而扯到了伤口,疼的“嗷——”一声惨叫。
人倒霉了,还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等老子伤好了亲自去问尚清,现在不想了,睡!
☆、 老子是清白的(捉虫)
盼星星盼月亮,尹修终于等到了他被恩准下床的那天。
原本想着,一旦能够下床,便要马不停蹄地去向他大师兄问个明白,结果太过于兴高采烈的结果却是,愈合的差不多的伤口因为动作过大而再次撕裂了,因此,尹修不得不又在床上多趴了好几日。而且,为了避免再犯,在第二次被恩准下床后,他十分自觉地又在床上多待了几日,直趴的自个儿腰酸背痛到再也受不住才罢休。
因此,当尹修面临原本打算好的会见大师兄的日子时,曾经燃烧过的满腔热情已被时间冲的很淡了。然而临阵退缩这种事是十分不能被原谅的,于是尹修将僧袍整理的连个褶子都看不出之后,便揣着雄心壮志奔赴去了大师兄居住的院子。
只是,走到了半道的尹修才记起,他,似乎并不知道大师兄住哪里啊!不得已原路返回,打算将尚空拉来为他做个向导。可等他回了他和尚空居住的院子,却到处也没能寻见尚空。
“这小孩,又跑到哪里去了?怎么关键时刻就见不到人呢。”尹修嘀咕着,抬腿又出了门去。
虽说没了尚空这个向导,寺中却是不缺认得路的僧人的,更何况镇国寺乃是大玄朝第一寺,寺中弟子众多,不需费心寻找,尹修随意走在路上便遇见了好些个。断断续续拦路询问了五六个弟子,尹修终于摸到了大师兄的院门。
尹修踏上台阶,刚要抬手敲门,却发现院门是虚掩着的。出于礼貌,尹修还是继续敲了敲门。只是,他敲了许久竟没人来应门,直到他抬起的胳膊都有些酸了,见还没有人来,便放下了手,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向内走了一阵,尹修这才发觉自个儿脚步轻的跟个做贼的似的,如同掩饰一般,他马上将整个脚掌都踏在了地上,还使力踩了踩。踩完了,又后知后觉自己的行径像个欲盖弥彰的傻子。不禁唏嘘:尹修啊尹修,瞧你被一个十五岁的孩子给吓得,你这还没正面跟人打过交道呢,就吓得这个怂样,待会儿面对面见了,你还不得给人弯腰鞠躬叫大爷啊!
自我谴责了一番,尹修终于挺起了腰杆向院子里走去,即将绕过影壁时,耳边渐渐听见谁在说话的声音。尹修正在思索着要不要回头敲门再来一遍,毕竟未经人允许便进了人家的院子有些说不过去。转身时,却忽然觉着那声音有些耳熟,脆脆的,嫩嫩的,这不是空空吗?他怎么来了?难不成是,来帮我打探敌情的?好小子,回头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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