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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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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刻后,一个灰衣小厮向这边跑来,一边跑一边张望,当他看到厅里有人,怔住了,明显是没想到厅里会有客人,匆忙的行了个礼。当他看清慕景铄手里拿的箭时,又怔了怔,犹豫再三才开口:“这位公子可否将箭还给奴才?”
  “噢?这箭是你的。”慕景铄倚坐在那里晨曦的光洒在他身上,俊朗的外表,宛如天神。
  小厮下意识的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慕景铄皱眉,明显不高兴了:“到底是不是你的?”
  小厮犹豫一下,说:“这箭是凯风公子的。”
  慕景铄:“凯风公子是谁?”
  小厮为难道:“凯风公子就是凯风公子。”
  不等慕景铄再问,一位书生打扮的人走进来,拱手告罪:“惊扰了小王爷,是在下的过失,我代表丞相府向您赔礼了”说罢,又鞠一躬。
  慕景铄来过这么多次,这个人他记得,是丞相府的管家,姓陈。
  慕景铄沉声道:“陈管家,刚刚这支箭差点射中本小王,难道这射箭之人不该来给本小王陪个罪吗?”
  陈管家赔笑,从容应答:“是家中人没有分寸,待丞相回来,在下会禀告丞相,给小王爷一个交代。”
  对方越是推脱拒绝,慕景铄就越是好奇,他就是这个性子:不让他看,他就偏要看。而且,这个人能住在白哲府上,被白哲以家人待之,他的身份,慕景铄还是很好奇的!
  他起身拂了拂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拿着那支“凶器”向厅外走去,路过管家时,他说了句:“本小王亲自把箭还回去!”
  陈管家见劝不住他,冲暗处使了个眼色。
  当然陈管家的这个动作,慕景铄自是没看见,因为他此时正兴致勃勃的寻找射箭之人呢。
  丞相府西边的一处水中亭中,一位十五六岁左右的公子,正埋首摆弄着什么东西,他做的很认真,晨光中,他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暗影,脸上带着如同孩子般执着认真的表情。
  “你是谁家的孩子?”
  (其实慕小王爷您自己才不过十九,叫人家“孩子”真的合适么!!!!!)
  少年不答甚至连头都不抬,只是很认真的摆弄手中的木器。慕景铄也不生气,坐在他对面的石凳上看着他弄。刚才离得远没看清,现在坐近了才发现这孩子(我们的慕小王爷坚持认为对方是小孩)手里拿的是一把□□雏形,但看得出是经过改良的,比之军队用的□□,这把更加小巧轻便,至于射程,刚刚我们慕小王爷已经亲自领教过了。
  少年将箭插入一个木质的细槽中,木槽共有六个孔,可依次放六只箭,然后少年将木槽组装到□□上。慕景铄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不用看下去,他也猜到了,这种□□在发射时,会带动木槽移动,使六只箭连发。比起一般的□□大大节省了换箭时间,要知道,在战场上时间就是生命,一个瞬息便可以要人性命,而少年手中的这支□□无疑弥补了这种缺陷。从小在军营长大,慕景铄对武器有着天生的敏感,若是这种□□能用于战场,必定能组成一支王军,想想都让人觉得热血沸腾。
  慕景铄平息一下心中的情绪,正要开口,一道身影挡在他面前。抬首,白哲那张好看到妖孽的眸子正盯着他。
  慕景铄怔怔的叫了一声:“阿哲!”
  白哲“嗯”了一声,转过身看着那个少年,原本一直低着头,认真到若无旁人的少年,抬起头,冲白哲笑笑,那笑容比今早的阳光更明媚:“白,你回来了!!”
  白哲摸了摸他的头发,温和的说:“凯风,我送你回房间好不好?”
  少年乖巧的点点头,一手抱着刚才组好的□□,一手拉着白哲。
  白哲对慕景铄说了句:“请小王爷到前厅稍候,我随后就到。”说罢,径直向西边走去,那个寻箭的小厮赶忙收拾剩下的工具,跑着追上去。
  慕景铄看着晨光中那两道身影,良久未动,心中一直有一个隐隐约约的思绪,可是他不能确定,或者说,他不愿意去揭开那个答案。


第28章 山雨欲来
  前厅
  慕景铄小心的询问:“阿哲,那个孩子是谁呀?”他来丞相府这么多次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而且看的出来那孩子对白哲很依赖。
  “孩子?”白哲轻咳一声,“他是我的一位朋友,遇到一些变故,现在住在我府上。还有,‘孩子’这个称呼不太适合他,凯风只比你小一岁而已。”
  慕景铄惊讶:“他有十八岁?看上去就像十五岁左右的样子。”
  “凯风是南方人,长得比较清秀,所以比较看小。”接着,白哲将话题转到正事上:“我原本想让黎羽去找你的,没想到你自己过来了,我正好有事找你。”
  慕景铄被那个少年震撼到了,差点连此行的目的都忘了,“我也有件事,你先说。”
  白哲先道:“今早,中枢接到东宁的国书,他们会派遣使者前来观礼。”
  以往各国的国节,他国都是礼到人不到,各国保持一致的默契,今年东宁特意递来国书,想必前来的使臣身份不低。本来这份奏折已经递到盛帝的案上,正待今日陛下圣裁,谁料变化来的如此快。
  慕景铄思索片刻,问:“可说使者是谁?”
  白哲摇头:“没有,我觉得此次会来的不止东宁一国,你提早安排,免得到时手忙脚乱。”
  慕景铄将此事记在心里,将刚刚想到的事告诉他:“国节祭祀人选有变。”
  昨天傍晚他入宫向盛帝禀报国节章程,盛帝大概看了一遍后,对整体安排都很满意,只有一处他让慕景铄修改一下。那就是祭祀神坛的人选。
  白哲大概明白了:“关于祭祀神坛的人选安排,陛下另有打算?”
  这正是让慕景铄疑惑的地方,他道:“陛下只是让我现将这个位置空出来,没有说别的。”
  大兴自建国以来能上神坛的要么是一国储君,要么是皇族嫡系,要么是当朝重臣。当年盛帝登基之初,是洛君陪同着上神坛的,洛君乃是盛帝兄长,先帝嫡子,自是有资格上这神坛的。后来洛君亡故,这人选便换成了林老丞相,林老身居相位四十年,辅佐过三位帝王,是当之无愧的国之股肱。如今林老丞相告老还乡,这人选理应由太子担任,可盛帝偏偏选了别人,不知这份“殊荣”是福是祸?
  现下盛帝已年逾五十,又立太子了,本该早有定论的事,可奈何帝心难测。慕景铄实在不明白盛帝此举何意!储君之位已经确定了,朝中的局势也逐渐趋于平静了,为什么还要再生变故?
  慕景铄:“陛下是不放心太子?还是想借此敲打二皇子?”
  白哲轻摇茶杯,茶叶起起伏伏,摇摆不定:“陛下的心思谁能猜的透?不过,你也不必担心,陛下想必早有打算。”
  大皇子是长子,更得盛帝喜爱;二皇子素有贤德之名,在朝中声望很高。细数下来,好像没有谁握有稳赢的筹码。
  白哲浅笑:“也许这是陛下对太子最后的一道考验,毕竟储君之位关乎社稷,理当慎重,不是吗?”
  慕景铄以为白哲是因为不知情,才会这样认为,毕竟盛帝心中早已选定皇位继承人的事,没有几人知晓。
  不过既然盛帝没有下命令,那么他也只好暂退一旁。这皇位之争,他们本就是局外人,自有身在局中的人操心、着急,他们只管看着就行了。只不过那日看盛帝的意思似乎真的是另有打算。
  慕景铄蹙眉:“阿哲,陛下不会做无用的事。”
  其实他觉得满朝文武能让盛帝如此费尽心思的人,只有白哲一个。他说这些,只是想提醒白哲行事上小心些,千万不要卷入皇位之争里面。
  慕景铄试探的问:“阿哲似乎对这两人的输赢并不在乎?”
  白哲挑眉:“我身居相位,是陛下的丞相,不是太子的丞相,所以谁做太子与我何干!”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是最简单、最浅显的道理,却往往被很多人忽略。太子再尊贵,也只是太子,他离那张位子的距离还差的很远。
  慕景铄一直都知道白哲是个很冷静的人,冷静到让人看不到弱点,他太过清醒,凡事都看的清清楚楚。但太过理智,也很痛苦,与其把所有事都分析的明白,倒不如糊涂一些,这样也许会开心一点。只是白哲这样的人会甘为人臣么?
  慕景铄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阿哲你有想过离开朝堂,过安宁的生活吗?”
  白哲看着他,认真的回答:“国泰方能民安,只有国家强大了,百姓才能过上安宁的生活,不是吗?”
  “若是真的有哪一日,你会吗?”
  “······会”
  慕景铄欲言又止,最终说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希望我们站在对立面。”
  他们自相识以来,关于立场的话题从来都是禁忌,两人谁都不会越界,若是有人不小心触到界限也会立刻转移话题。其实慕景铄从来不曾确定白哲到底是敌是友,或者说,他是慕景铄的朋友,是大兴的敌人。
  半晌,白哲轻声问道:“这世上有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谁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现在许下的承诺,他日只会成为负累。”
  慕景铄抬首苦笑,叹了口气 ,起身出去,背影略带寂寥。
  到门口时,慕景铄再次回头,脸上带着邪邪的笑意,在白哲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飞快的冲出丞相府。
  之后这一整天,丞相府都处于低气压状态中,府里的人只看到,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白丞相,在那一刻满脸黑线。
  慕景铄最后回头说的那就话是:虽然都说秀色可餐,但你还是在府上备些点心为好。
  众人望天,心中默默决定,以后不让慕小王爷进府了。
  三日后,果然如白哲所说,南靖、酉林两国相继递来国书,表示会派遣特使前来观礼。大兴地处西北,向东与东宁接壤,向南与南靖划江而治。在大陆版图之外的酉林比邻南靖,两国只相隔一片海域,四国分庭抗礼。自大兴覆灭南定,一统其疆域后,三国和大兴除了该有的通商外,鲜少来往。倒不是他们有多正义,而是南定灭国,让他们看到了大兴的强大,害怕大兴会为了扩充疆土,而将战火蔓延到他们的国家而已。
  之前东宁和大兴边境摩擦不断,其他两国一直作壁上观,如今纷纷派来特使,表面看来意欲求和,实则态度微妙。
  慕景铄请旨,将京城的庆月行宫修葺、整理一番,用来接待各国使臣。慕景铄作为此次国节主办者,无官无职不免让他国笑话,盛帝下令让他暂代少府司府监。大兴之所以如此重视,只因他国来使都身份非凡。
  东宁国来的是当朝太子——娄墨轩。东宁帝视他为宝,一出生便被封为太子。他今年不过十五岁,却精通兵法,深谙用兵之道,是个难得的军事奇才。近两年他开始参与政务,而今已有颇多政绩。
  南靖国使臣是大皇子——亓官钦。相比于天生将才的娄墨轩,他就略显平庸了,他是南靖帝的长子也是嫡子,但南靖帝不是很喜欢这个没有太大功绩的儿子。所以,南靖和大兴一样,至今太子之位空悬。
  酉林国派来的是太子少傅,传闻他是酉林皇帝的得意门生,太子的左右手,现在虽不成气候,但他日太子登基,他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
  三国派遣的使者,身份如此尊贵,大兴自是不能落后,这下可忙坏了我们的慕小王爷。每天脚不离地,除了国节事无巨细的繁琐礼节外,还有要督办行宫修葺。好在宁思睿、温煜他们几位公子都不是吃白饭的,减轻了慕景铄不少压力。


第29章 身陷危局
  少府司上下齐心,国节的进程进行的有条不素,慕景铄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重。慕函最近总是见他皱眉,又常常走神,有些担忧:“主子,您怎么了?”
  慕景铄蹙眉:“不知为何,我今日心里有些发慌!”
  慕函问:“是不是因为国节的事太劳累了?”
  慕景铄摇摇头,这几天这种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他知道大兴不太平,迟早是要发生大事的。他首先想到的是,驻守在境州的父亲。东宁与大兴的边境近年来一直摩擦不断,两国关系虽不至于敌对,但也绝对算不上友好。东宁一直态度不明,此次虽然派使臣前来,却难保不会在边境玩什么花样。
  其次,他想到的是顾承宇,黄泉的毒留在他身体里,终究是个隐患。现在他又远在千里之外,倘若真出了什么事,京城的人都是有心无力。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人对视一眼,书房一向是弈王爷的重地,闲杂人等是不能靠近的。更何况屋里的两个人都是少有的高手。只是听脚步声的轻重,便可知道来人是身份。
  随后,央叔的声音响起,他说:“陛下派人来传旨,召小王爷入宫。”
  修德殿中,慕景铄垂首站在殿中,这次盛帝并没有和他兜圈子,直接拿起桌上的一个黑色信封递给他。慕景铄接过,信封上入目寥寥的几个字便让他怔住了,这封信来自南靖,信上的用词很巧妙,对于收信者的身份只字未提,但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此人身份不凡。在大兴拥有如此地位,值得南靖霁帝亲笔手书,此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慕景铄机械的继续浏览着,事发突然,他甚至来不及去想这件事是真是假,还有盛帝让他看这封信的目的。他试着说些什么,可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盛帝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此事,你有何看法?”
  慕景铄很快恢复镇定,反问:“臣有一个问题,这封信陛下是从何处得来的?”
  “锋刃的人拿到的。”
  锋刃是一支秘密的队伍,他们是皇室的眼睛和耳朵,同时也是一柄利刃其实,在各国都会有这样一支专门为皇室效命的队伍,负责监察百官,执行特殊任务。同时防范心怀不轨的奸佞小人。
  盛帝直接回答:“对于此事,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慕景铄平静的分析道:“臣觉得无外乎三种解释:一、这封信是假的,有人想陷害白哲;二、南靖陛下真的想招安白丞相,特意派人送来此信;三、有人刻意将这封信送到陛下手上,离间君臣关系。至于真相究竟如何?臣不敢妄言。”
  盛帝:“无论哪一种,只有查过才能知晓。”
  慕景铄:“仅凭一封没有根据的信,就大动干戈怕是不太合适?”
  盛帝:“若要证据,搜查白哲的府邸,应该会有很大的收获。”
  慕景铄:“白哲毕竟是我大兴的丞相,百官之首······”
  盛帝眸中划过一丝寒意,冷笑道:“白哲若是问心无愧,何惧搜查?他若是因为这件事,就心生怨恨,这样的人也做不了我大兴的丞相。”
  盛帝态度坚决,慕景铄知道此刻他不应该再多说什么,明哲保身才是最正确的做法。可他却无法眼睁睁旁观,看着白哲受人诬陷,明珠蒙尘,身陷泥潭。他实在无法想象白哲那般清雅高贵的人,从云端跌落后会怎样。
  “陛下可否将此事交由臣来调查?”与其交给别人,不如他亲自来,这样至少可以暂时保证白哲的安全。
  对于慕景铄主动请命,盛帝十分意外,道:“你要查?给朕一个理由。”慕景铄毫不避讳的直视他,一字一句的说道:“陛下觉得除了我,还有更适合的人选吗?”
  其实盛帝本意是交由慕景铄去查的,一是现在朝中可用之人不多,二是他想让慕景铄借此看清白哲的居心,三是经过此事,白哲和慕景铄等于各自为营,人心一旦出现裂痕,再难恢复如初。这是件一举多得的事,盛帝自然不会不懂,只是没等他说,慕景铄就自己先提出来了。
  两人一站一坐,相互对视,互不相让,半晌,盛帝妥协:“朕可以将此事交给你来查。但是朕有三个要求。第一、你在调查此事的同时不能耽误国节的安排。”
  “是。”
  “第二,你即刻带禁军去搜查丞相府。”
  “······是”
  “第三,江北嘴收押大牢,重兵看守。”
  慕景铄震惊的抬起头,不等他开口,盛帝先警告道:“不要以为除了你,朕无人可用。”
  良久,他缓缓吐出一个“是”字。
  最后在他离开之前,盛帝略带警示的提醒他:“慕景铄,不要忘记你的身份!”
  丞相府外,慕景铄带着盛帝的圣旨,以及三千禁军,将丞相府包围。府里的人都露出或诧异,或恼怒的目光。
  慕景铄镇定的坐在马背上,此刻他心里却一点都静不下来,等会儿要如何面对白哲,而白哲又会用什么样的目光来看他,是嘲讽,还是鄙夷。或是二者皆非,只是淡漠的如同对待陌生人一般。
  片刻后,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自正厅缓步而来,白衣胜雪,不染纤尘。丞相府的人原本惴惴不安的心,瞬间安定下来。原本围在前面的禁军不禁纷纷退开,让出路来。白哲在大门口的台阶前站定,看着慕景铄笑道:“走吧。”他的样子仿佛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哪有半分去坐牢的样子。
  慕景铄也笑笑,心想自己真实关心则乱。他怎么忘了,宠辱不惊,这才是白哲。
  他下马,与白哲并肩而行。白哲虽被收押大牢,但官位仍在,所以没用枷锁和囚车,两人并肩漫步,一路走到大内监牢。
  于是,京城街头出现这样一幕盛景,不知是何原由的百姓纷纷出门看戏。白丞相和慕小王爷不紧不慢的在街上漫步,五百禁军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这段不算远的路,他们走了大半个时辰。


第30章 抵足而眠
  大内监牢
  慕景铄把监牢转了个遍,也没有看中一个牢房。不是嫌弃窗户太小,就是嫌摆设太简单。好不容易有一间各方面都勉强达到要求的,我们慕小王爷又嫌牢门冲西,风水不好。
  众人无语:您当这是客栈呢,还东挑西选,嫌这嫌那。
  要知道,大内监牢已经是京城牢房中最好的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茶壶茶杯等用品一应俱全。关在这里的犯人,个个都是身份非凡,且身犯重罪。他们背后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随时都有崛起翻身的可能,所以当然要慎重对待。其他地方牢房的犯人睡的可都是稻草。
  最后,还是白丞相发话了,才最终选定了一间。慕景铄对于这里处处不满意,他打了个响指,接着慕函带一群人进来,搬着各种家具和用品。禁军集体抹了把汗,慕小王爷您这哪是蹲监狱呀!分明是外出度假啊!
  负责看守的狱长,有些犹豫的问:“小王爷,这是?”
  慕景铄看了他一眼,笑着对其他人解释:“本小王对环境要求一向比较高,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众人忙道:“不敢不敢。”心里默默的补了一句:您高兴就好。
  他话锋一转,义正言辞道:“白丞相是堂堂一国丞相,我大兴的股肱之臣,怎能用他人用过的东西!”
  众人应和:“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那位狱长上前保证道:“小王爷您放心,白丞相在这的这段时间,我们一定奉为上宾,小心照顾。”
  一番改造后,牢房彻底的换了个模样,禁军被慕小王爷使唤的团团转。一会儿向挪这,一会儿搬那的。禁军人人心中都祈祷着,让这位混世魔王赶紧离开。
  终于,慕小王爷对牢房的摆设满意了,发话道:“好了,你们可以回去了。”
  什么意思?一干人等一脸懵懂的表情。
  慕景铄眸光带有威胁的看了他们一眼,“白丞相身份特殊,由本小王亲自看护,你们有意见?”
  众人齐齐摇头。
  白哲没有半分不适,从容的走进牢房,慕景铄也大步跟着进去,然后示意狱长锁门。在其他人神色各异的目光下,关门、落锁,然后一步三回头的依次出去。
  看守的侍卫自觉地站到最远处,原本有些拥挤的地方,只剩下他们两人,至少明处是这样,暗处的人暂且不算。
  白哲坐在椅子上,看着他,“有什么要问的,问吧!”
  慕景铄想了想,一本正经问:“明天早饭你想吃什么?”
  白哲无奈的笑笑:“随便。”
  慕景铄皱眉:“随便?这道菜本小王可没吃过。”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这可苦了在暗处负责监视他们的人了。聪明人说话总是简单到让旁人摸不着头脑。
  这边百思不解两人话里玄机,那边慕小王爷正在卖力的铺床,他的动作明显很娴熟,很难想象,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世子,竟然会做这些琐事。
  慕景铄是一个极其矛盾复杂的人,他就像大漠上的风一样,无形无态,无拘无束。就在你身旁触手可及的地方,却又遥远的看不见握不住。在他身上你可以看到很多矛盾的地方。他可以冷漠的笑看他人生死,也可以对朋友肝胆相照;他可以拥有单纯的赤子之心,也可以步步为营成为一等谋士;他与京城贵族公子哥一起混迹各种玩乐场所,却能不染丝毫奢靡之气。他总是表现的放浪不羁,可骨子里却是个十分有原则的人。骄傲的他、睿智的他、冷酷的他、耍无赖的他,还有笑容温暖如阳光一般的他。这么多的他,让人如何能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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