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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拱手山河笑-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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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所书的话都是在宣读圣旨之际必须要说的场面话,冥焱手下的动作逐渐加快,直到眸光落在那遒劲有力的“三皇子冥焱“几个字上之后,整个人才由紧绷变得轻松起来。
就在此刻,冥渊的声音也适时的在耳边响起。
“待你此次击败楼兰国,班师回朝之际,朕便会将圣旨昭告天下,朕从继位到如今,满打满算也有二十多年了,如今你母后再度有孕,朕也觉得是时候卸下肩头的重任了,日后这冥幽国交付到你手里,切莫不可任性妄为,凡事三思而后行,切莫不可意气用事,若是有些事让你陷入两难的境地,你可以不耻下问,与你的王妃商量一下,那人的才能会是你统领冥幽最大的助力!”
说完这话之后,冥渊轻叹一声,卸掉了所有的伪装,抬起一只手来揉了揉泛疼的太阳穴,眼角之处弥漫上了些许疲态。
第201章 请出军令状
看到这一幕,冥焱心底也是颇受触动,这么多年了,他从来没有在父皇的身上看到此般脆弱的神色,当真是岁月催人老。
“谢过父皇的信任,儿臣定然不会让你失望!”冥焱单膝跪地,信誓旦旦的承诺道。
冥渊听到这话,欣慰的点了点头,随后便拂了拂手,示意冥焱起身。
但是紧接着,冥渊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眉头突然间皱的死紧,半晌之后,才轻叹一声,语气中难掩失望的开了口:“至于你二皇兄,他私底下做的那些事,朕多多少少也有耳闻,但他毕竟也是朕的儿子,你就空宏大量一次,饶他一命吧!”
听到这话,冥焱的一双眸子倏然变得暗沉,眼底闪过剧烈的挣扎之色,半晌之后,才不甘心的追问了一句:“父皇,若是二皇兄要取儿臣性命的话,父皇是否也执意让儿臣饶他一命吗?”
听到这话,冥渊难以置信的抬眸扫了冥焱一眼,在确认冥焱的面上没有玩笑的神色之后,冥焱复而垂下眸子,有气无力的长叹一声。
“罢了,罢了,随你吧,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也是他咎由自取了!”
在后宫的嫔妃中,只有柳云烟是冥奕的心头所爱,至于其他的女人,都是当年身为太子之际,或者登上皇位之后,冥渊用来安抚人心的工具,他与她们之间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人都是自私又偏心的,很难一碗水端平,冥渊身份再高贵,那也是凡人,难以脱俗。
而身为帝王,冥渊的狠厉与绝情更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他可以对自己不在乎的人倾尽一切去利用,不得不承认,他毁了几个女人的一生,没有在其他皇子面前担当起父亲的责任,但是冥渊却不后悔,若是让他重新选择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因为不这么做的话,他就保护不好他的烟儿,他的青梅,在对感情懵懂之际便敢和他私定终身的柔情又果敢的女子。
在给了冥焱回复之后,冥渊便迈开腿来离开了大殿,挺拔的身形擦过冥焱的右肩,毅然决然的朝着凤仪宫的方向走去。
他的大半生,明智的决定做过,错误的决定也做过,甚至还差点与柳云烟失之交臂,差点赢了江山输了红尘,现在回头想想,一切是那么的惊心动魄,又那么的无聊透顶。
冥渊抬起头,顶着刺目的阳光望向太空的太阳,嘴角逐渐勾起了一抹如释重负的解脱。
下一刻,冥渊突然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匆匆忙忙的朝着凤仪宫赶去,他最小的皇儿,他与烟儿的第二个孩子还有几个月就要就是降世了,不知道会是个皇子,还是个公主?不过他更希望是个公主,这样一来,他也算是与烟儿儿女成双了。
他得赶紧赶回去,和烟儿继续讨论孩子的名字,诗经都被他翻烂了,可就是迟迟找不到一个让他满意的字来充当名字。
在冥渊离开之后,冥焱将手中的圣旨再次包裹进金色的绸缎里,随后足见一个轻点,身体翻飞而上,将这道传位圣旨完好无损的放回到了房梁之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冥焱飞身离开了皇宫,眼角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一抹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自信。
回到成王府之后,冥焱毫不犹豫的朝着容君阁的方向飞掠而去,在双手猛然将门推开之后,映入眼帘的,就是叶景容端坐在大厅前的颀长身影。
那人的双手交叠,安放在双膝之上,一双温润的眸子带着几分平日里罕见的沉思,正一眨不眨的紧盯着门口的方向,似乎一直都在等候他的归来。
看到这一幕,冥焱脚下的步伐加快,面上的笑意逐渐加深,刚才在皇宫的大殿之上,他与父皇之间的密谈,冥焱并没有要隐瞒叶景容的打算。
可是冥焱还没来得及开口,叶景容却是已经站起了身来,眼角染上了些许风情,叶景容在朝着冥焱盈盈一笑之后,将右手的掌心抵着左手的掌背,平举过眉之后顶住额头,紧接着叶景容以腰部为折点,整个上身前屈低伏,恭恭敬敬的行了一记大礼。
“景容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如同玉佩相击般的清雅嗓音在耳边响起,叶景容虽然没有明说为何而恭喜,但冥焱却是心下了然。
眸子微微眯起,双目之中幽光流转,冥焱锐利的视线将近在身前的叶景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
其实冥焱心下也是有些讶然的,父皇当初将他单独留下,却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若不是父皇后来走向了龙椅的背后,冥焱都猜不到冥渊次番举动到底是何用意?那么,他的夫人又是怎么推断出来的,还是一副如此笃定的口气?
冥渊上前几步,单手握住那人额前交叠的双手,随后臂弯一个用力,就把丝毫没有防备的叶景容扯入了怀里。
叶景容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栽进了冥焱的胸膛上,高挺的鼻尖不小心磕在了那硬邦邦的肌肉上,让叶景容疼的轻嘶一声,眼眶瞬间泛了红。
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可能有些粗鲁,冥焱尴尬又愧疚的抬起手来抹了把鼻子,随后低下脑袋去,讨好的拿着嘴唇蹭了蹭的双鬓,赶忙转移话题道:“夫人真是冰雪聪明,料事如神,你怎会知道,本王今日会遇到喜事?”
听到这话,叶景容略一挣扎,想要从冥焱的怀里挣脱出来,但是奈何那人的一双手臂锢的死紧,恨不得将让揉进骨血里似的,叶景容无奈,只能顺从的把脑袋窝在冥焱的胸膛前,瓮声瓮气的开口答复道:“景容也只是猜测罢了,若不是王爷回来之际面上带着不加掩饰的喜色,景容也是万不敢如此笃定的!”
叶景容这话说的谦虚,可是能够揣摩的出冥渊的意图,还猜测了个分毫不差,已经足够说明叶景容的才智过人了。
“哎,得妻如此,是本王三生有幸。”冥焱情不自禁的感叹一声,与此同时,更是轻轻一颔首,把下巴顶在了叶景容的发顶上,冥焱垂下眼睑,合上眸子,胸膛起伏,狠狠的深吸了一口气,等着这口气呼出之际,面上的神色已经变得安详又餍足。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叶景容却是把手伸进了自己的怀里,冥焱察觉到这一幕,呼吸骤然一滞,双眸更是在一瞬间睁大,半敛下双目,冥焱眸光暗沉暗沉的盯着怀中之人一眨不眨。
冥焱还以为叶景容是要宽衣解带,与他共赴云雨一次,以此作为恭贺他的一份心意,心下激动的恨不得狼嚎几声,要知道,他家夫人向来都是矜持内敛,难得才会主动一次。
嘴角的笑意越勾越大,冥焱正准备欢喜鼓舞的接受这份大礼,可是下一刻,叶景容的手便从怀中拿了出来,与此同时,手心里还攥着一道黄色的绸缎。
笑意僵硬在了脸上,冥焱最初还有些不明白叶景容此番举动意欲何为?可是仔细一端详之后,却是辨认出那道黄色绸缎的本来面目。
那不是,他当初为了博取怀中之人的信任,亲手立下的军令状吗?夫人这个时候拿出来是何意啊?冥焱自认为自己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之事,值得让夫人大动干戈的请出这道军令状?
不然既然请出来了,那一切就公事公办,他冥焱做过的事情绝不反悔!
在看了一眼自始至终垂首的叶景容一眼之后,冥焱自发的松开了禁锢着叶景容的双臂,随后后退一步,缓缓地单膝跪地。
听到膝盖撞击地面的那一声轻咚,叶景容攥着军令状的那只素手下意识的一颤,但他却强迫自己没有退缩。
“王爷,可还记得当初许给景容的承诺?”叶景容略一沉吟之后开了口,声音里带着三分喑哑,七分期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
“记得,结发为夫妻,恩爰两不疑,弱水有三千,只愿一人心!”冥焱一双黑眸坦坦荡荡,回复更是铿锵有力,不带丝毫的迟疑。
“这是王爷身为成王时立的承诺,可若是有一天,王爷不再是王爷,这军令状可还奏效?”叶景容挣扎许久,最终还是咬牙将自己的担忧倾诉出口。
“自然奏效,无论是什么身份,只要本王还姓冥名焱,这军令状便永久有效!”
“既然如此,那假以时日,王爷可敢把皇帝的玉玺印在这道军令状上?”
叶景容不是傻子,相反,他玲珑心思,冰雪聪明,他不是不争不抢,只是冥焱给了他最安稳最无忧的生活,所以他根本没有必要动用自己的手段去争去抢。
然而此刻,说他咄咄逼人也好,贪得无厌也好,他绝不允许自己步了柳皇后的后尘,他绝不会和任何人分享他的夫君,他不但要做这冥幽国的男后,还要过那宠冠后宫的唯一一个男后。
叶景容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何时变得如此人心不足蛇吞象,或许就是冥焱给了他太多,也承诺了太多,所以才会让他越来越不知满足,只想着索取更多,一遍又一遍的去试探那人对他容忍的底线在哪里?
如此肆无忌惮,越来越不像他的作风,但叶景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恃宠而骄吧!
第202章 发兵玉门关
“有何不敢,容儿,我和父皇不一样,我军权在握,不会受任何人的威胁,也不用安抚任何人的人心,当年母妃经历过怎样的心路,遭受过怎样的煎熬,我历历在目,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忍心让你也经历那—切!”
听到这话,叶景容心头大受触动,其实眼下所处怎样的处境?叶景容不是拿捏不清,他只是忍不住胡思乱想,患得患失。
下一刻,叶景容上前一步,遂而学着冥焱单膝跪地,低垂着脑袋,使得额前散落的青丝遮住了他面容上晦暗不明的神色。
毅然决然的将手中的军令状塞进冥焱的手心里,叶景容声音喑哑,难掩愧疚的开口请罪道:“王爷,你把这军令状收回去吧,是景容不相信于你,总是疑神疑鬼,是景容不配拥有你的承诺!”
听到这话,冥焱先是微微一怔,半晌反应过来叶景容这是在跟他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之后,却是气得劈手躲过叶景容手中的军令状,然后一把扯过叶景容的手腕,站起身来拉着人朝着床边走去。
手中的军令状真的被那人收回了,叶景容的心下一紧,身子都跟着僵硬了起来,眼下想要出尔反尔那就是打自己的脸,叶景容面上的神色怔怔的,脚下的步伐也踉踉跄跄的,任由冥焱拉着他来到了床边,然后下一刻,整个人便被人打横抱起,毫不客气的扔到了床上。
双眸微眯,凉凉的扫了低垂着脑袋,却难掩仓皇神色的叶景容一眼,冥焱冷哼一声,将手中的军令状无所谓的掂了掂,声音森寒的开口质问道:“跟本王说实话,这军令状可是真的不想要了,只要容儿点头,
本王立马就烧了它!”
听到这话,叶景容垂立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头,咬牙挣扎了片刻之后,才豁出去一般狠狠的摇了摇头。
“不,不是的,我……我要!”
“要?既然要?那刚才和本王说什么要本王收回的话,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先是请出军令状让本王知道其中的厉害,然后再跟本王演这么出请罪的戏码,容儿这手玩弄人心的把戏倒是使得炉火纯青,怎么,把本王当傻子了,是吧?”冥焱咬牙切齿,恶声恶气的直接揭穿了叶景容的小把戏。
心下阴暗的心思就这么被人戳穿在明面上,叶景容面上的神色有些难堪,复而将脑袋埋的更低了。
自以为聪明,结果却弄巧成拙,叶景容用眸子的余光偷偷摸摸的扫了一眼如今被冥焱攥在手里的军令状,心下是懊悔不已。
那东西对他来说,比免死令牌还要重要,如今被他亲手弄丢了,叶景容恨不得时光倒流,掐死刚才那个玩弄城府的自己。
他……他只是不想让冥焱记恨他罢了,不想让冥焱觉得今天自己请出军令状是在警告,是在提醒那人不要忘了曾经许下的承诺。
同样身为男子,叶景容自然清楚,男人是最恨被威胁,被拿捏的,他只是既想达到自己的目的,又不想和冥焱产生隔阂,才会出此下策。
“王爷,我……。”
叶景容张张嘴想要补救一番,可是话刚说出口,便被冥焱不厌其烦的挥手打断了。
“行了,本王不想听!”冥焱拧着眉头,说出口的话很是暴躁,让本就有些心惊胆战的叶景容听后,握成拳头的素手忍不住轻轻发着颤。
冥焱眸光不经意间扫到这一幕,硬起来的心肠就这么软了下来,面上的神色也随之柔和了下来,冥焱继续道:“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再有下一次,本王可就真的收回这道军令状了,你啊,有时候聪明的让本王欢喜不已,有时候又聪明的让本王咬牙,本王都不知道该拿你如何是好了!”
冥焱话及此,语气也缓和了下来,本就不是什么多值得动怒的事,教训一通也就过去了。
冥焱将那手中的金黄色的绸缎凑到叶景容的身前,结果那低垂着脑袋的妙人,就跟在脑袋顶上长了眼睛似的,慌忙抬手就给夺了回去,然后将其小心翼翼的藏在了枕头下,再将叠放整齐的锦被抱过去,轻手轻脚的压在了上面。
看到叶景容藏食一般的小动作,冥焱忍不住轻笑一声,很少看到自家夫人如此可爱的一面,看来他当初立的这道军令状,在夫人心目中的分量自是不轻。
冥焱褪去鞋袜,顺势爬上床榻,随后拉过叶景容的素手紧握在掌心里,冥焱在略一犹豫之后,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几日后发兵玉门关,容儿便跟着本王一起出征吧!”
听到这话,叶景容略带些讶然的抬起眸子来,他可是没有忘记的,当初攻打契丹族,这人可是一百个不愿意让他跟随,怎么这一次还没等着他提及,这人便率先松了口?
“王爷,你此话可当真?”叶景容虽然心下有些疑惑,但却不会傻到白白的错过了这次机会。
“嗯,当真,本王只是觉得,景容该去看看那落日长河,孤烟大漠的寂寥风光!”
冥焱眸光微微闪烁,随意的搪塞了一个借口,然而内心真实的想法,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对着叶景容倾诉出口。
死后重生?万箭穿心之后,再度睁开眼却是回到了多少年前,哪怕冥焱亲身经历了这一切,可现在回头想想,还是觉得无比荒唐!
跟叶景容坦白之后,先不说夫人会不会相信,就算是信了,那人若是问起前世之事,让他如何回答?如此一来,不如让这秘密永远烂在自己的肚子里。
而冥焱之所以主动提议,让叶景容随军出征,根本不是为了什么大漠的风光,他只是想在留下遗憾的故地,彻底的同上一世的自己诀别。
去祭奠那个死去的冥焱,告诉他,被他辜负的人,此刻正安然无忧的待在自己身边,活的洒脱自在,没有再受分毫的委屈。
听到冥焱的回答,叶景容微微的蹙起了柳眉。
直觉告诉他,王爷并没有说实话,可是叶景容却也没有追根究底,只是略微一点头,便将这件事一笔揭过了。
既然王爷不想说,那他就不问,对叶景容来说,最重要的不是原因,而是这个结果。
于是三日之后,浩浩荡荡,赶往玉门关的六军之中,冥焱一袭白甲红氅,跨坐在无尘之上,身前簇拥着的是面色分外苍白,双目无神,眼窝还带着一圈青黑色的叶景容。
离奇的是,冥焱在低头扫了叶景容的脸色之后,非但没有心疼,还哭笑不得的贴着叶景容的耳畔说起了风凉话。
“怎么样?本王说要给你备马车的,你偏不肯,这下知道难受了,看你以后还逞不逞强?”
跨坐在无尘之上,哪怕冥焱刻意放缓了速度,可脚下是凹凸不平的丘陵,这一路上依旧是颠簸的厉害。
当今圣上许了王爷那几日的休整,对冥焱来说是真的休整,可是却苦了叶景容,那人无事可做,就把所有注意力投放到他的身上,以发泄自己多余的精力。
叶景容整整三曰,没能从容君阁内他出半步,浑身上下都酸疼的厉害,可偏偏隔日就要启程出征。
王爷要给他备车,叶景容那时候正跟冥焱堵着气,所以就一怒之下回绝了,眼下,叶景容悔的肠子都青了,他赌气可以,但不应该跟自己过意不去的。
听到冥焱带着些许调戏的话,叶景容略一侧首瞪了冥焱一眼,随后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冷哼。
“你还敢说,若不是王爷肆意妄为,景容何许沦落到如此地步?”
然而听到这话,冥焱眼角的笑意却是更甚,也没有顶嘴,冥焱的眸光闪了闪,随后刻意使坏般的用垂落在马腹一侧的右脚轻轻的踢了一下无尘的腹部。
下一刻,无尘突然在原地甩了甩后蹄子,暴躁的小跑了一步,这使得跨坐在马背上的叶景容整个人都被颠了起来,先是与马鞍彻底分离,随后又狠狠的落了回去。
“嘶!”叶景容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一瞬间被卸掉了所有的力气,别说和冥焱叫嚣了,从隐秘之处传来的疼痛让叶景容嘴唇都打起了哆嗦。
看到这一幕,暗中策划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才意识到自己戏弄的有些过了,赶忙翻身下马,冥焱勒住手中的缰绳,逼停了无尘的四蹄。
伸出手去,将不情不愿的叶景容从马背上强行掳入了怀里,冥焱随手放开了缰绳,任凭无尘自己乖乖的跟随在身旁,而冥焱则是横抱着叶景容,选择与六军一起步行前进。叶景容有些难为情,如此一来,岂不是明摆着告诉身旁的将士们他身体不适?身为男人,本不该如此矫情的,可偏偏他的身体不争气。
无奈的感叹了一声,从四肢百骸传来的不适感最终还是让叶景容放弃了胡思乱想,老老实实的把头埋进了冥焱宽厚的胸膛前,叶景容合上疲惫发涩的双眸,开始闭眼调戏。
第203章 冥冥之中的天意
数日之后,大漠的黄沙闯入了眼底,叶景容一袭白衣,身披着冥焱的红色战氅,怔怔的站在玉门关的城楼之上,身后的战氅被迷人双眼的狂风吹的猎猎作响。
冥焱就站在叶景容身后不远处,一双暗沉的眸子紧盯着叶景容的背影,眸光却变得有些飘忽不定。
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整个玉门关绵延十几里,可偏偏他的夫人站立的位置极为偏僻,不偏不倚,正是这人当初如同飞蛾扑火般,毅然决然翻身跃下城池的那一隅。
那时候发生的一幕幕如同被烙印在了冥焱的脑海中一般,所以一丝一毫,哪怕极不起眼的细节,冥焱只要闭上双眸一追忆,都能回想个清清楚楚。
冥焱轻叹一声,走上前去把人从背后拥入了怀里,紧贴着叶景容的耳畔,声音低沉的开口问道:“夫人神游天外,是在想些什么?”
叶景容听到这话,眸光微微一怔,片刻之后,才从呆愣中回过神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明明在屋内待的好好的,可不知怎么的就鬼使神差的站到了这里,然后盯着远处正肆虐席卷的黄沙走了神。
眼眶有些酸涩,叶景容心头萦绕着一缕挥不散的阴霾,让他整个人都有些郁郁寡欢。
叶景容也有些讶然他情绪突然间的转变,但偏偏找不到缘由,而且眼下自己的情绪居然也变得愈发不受控制。
转过身去,面上掩饰不住的悲伤直截了当的闯入了冥焱的眼底,叶景容抬起头来,神情恍然的瞧了冥焱一眼,突然觉得一切都有些不真切。
“王爷,你说这玉门关有二十丈高,那如果有人从这里跳下去,会如何?”
直到询问出口,叶景容才意识到自己问的话有多么的不可理喻,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就跟被什么阴邪古怪的东西附了身一般,有那么一瞬间,身体大脑仿佛都不受自己支配。
冥焱听到这话,依旧暗沉的眸子古井无波,像是深不可测的一汪死水,让人端详不出他的喜怒,叶景容看到这一幕,心下一紧,更是无端的生出了几分慌乱。
“那要看是何人做这种傻事,若是本王的话,只会毫发无损,若是景容的话,势必会摔断双腿,内伤惨重!”
听到这话,叶景容面上没有表现出半分的讶然,似乎对这个答案,早已经是心中了然。至于为什么会心中了然,叶景容却是想不明白的。
“王爷,其实景容一直都在想,当初……当初,你攻打女贞族,凯旋归来之后,为何……为何突然就转了性情?”叶景容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将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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