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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男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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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蕊皱了皱眉,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挽住九叠云的胳膊,拉着他走在前面。
九叠云拧着脖子回头看着淳璟,表情哀怨,却无力从蕊蕊手中逃脱。
“你刚才说你叫什么来着?”蕊蕊友好地拉着九叠云的胳膊,笑问。
“九叠云。”九叠云神经紧绷,不去看蕊蕊的脸,生怕又看到一只骷髅。
“哦,九叠云,你是干什么的?”
“书生。”
“百无一用是书生,这话真不错。”
九叠云尴尬地笑了笑。瞳孔突然放大,慌忙闭上了眼睛,紧咬着牙关,牙齿上下打颤,他的眼睛像是开了鬼眼,他看到林间尽是飘荡的游魂。
“嗳?你怎么了?风迷了眼睛吗?可你这么闭着眼睛,就不怕我把你拐到沟里去吗?”
蕊蕊眯着眼睛,掩着唇低低地坏笑一声,明知故问地拍了拍九叠云的胳膊,瞪着眼睛煞有其事地问。
九叠云心口一滞猛地睁开眼睛,一低头,脚没跨出去,就慌忙退了回来。一来二去,脚步虚浮没能站稳,还咬着牙企图撑下去,到底是摇摇晃晃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半张着嘴,剧烈喘息着,心脏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他叉着腿,心有余悸地看着前面,方才那冒着寒气的黑洞已经消失不见了,他抬手擦了擦额上渗出的冷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啊呀!你这么弱不禁风啊!”蕊蕊眨着眼睛,无辜道。手里的灯笼随着她的动作肆意地摇晃,泄露了她激动的情绪。
淳璟拧着眉瞪了蕊蕊一眼,弯腰去扶九叠云。却被蕊蕊抢先一步,她笑着将灯笼递给淳璟,拉住九叠云的胳膊,“我来!”
九叠云慌乱中打落她的手,这么女孩子一副无害的模样,实际上却如毒蝎。蕊蕊看着他眯了眯眼睛,手腕儿一转抓住了他的手,“你害什么羞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淳璟看着九叠云如被猫抓住的老鼠一样的惊恐表情和蕊蕊张扬放肆的笑抿了抿唇,将目光落在手里的灯笼上,每次遇到蕊蕊,她都带着这盏灯笼,就连白天的见面也是……所以他才怀疑这灯有蹊跷,正好趁此机会……
“你也太弱了吧,一点儿肌肉都没有,”蕊蕊捏了捏九叠云的胳膊,叹道,“是不是来个稍强一点儿的风就能把你刮飞了?欸?”
蕊蕊突然皱起眉头,松开了九叠云的胳膊,往前走了两步,皱了皱鼻子,仔细嗅了嗅,回头对淳璟说,“找到了!小哥哥,把灯笼给我。”
淳璟全身猛地一颤,将目光从灯笼上移开,心虚又结巴地嗯了一声,将灯笼递了过去。胳膊一紧,九叠云不知何时已紧紧拉住他的胳膊,神色惊慌地躲在了他的身后。
他一低头,嗅到九叠云身上飘来的一股淡淡的香气,他的瞳孔猛地放大,扭头看着提着灯笼低头寻找线索的蕊蕊,拧紧了眉头,难怪九叠云一直不对劲儿,蕊蕊竟然给他下了致幻的迷药,那是能够抓住人心灵漏洞的魔药,会将人心底的恐惧放大十倍乃至百倍,是一种足以让人疯魔的药。
淳璟瞪着蕊蕊,咬了咬牙,将手伸进怀里,给九叠云拿百毒丸。
“我劝你还是别给他吃,不然……”蕊蕊转身看着淳璟,歪头提醒他。她笑了笑,接着认真道,“找到了那东西残留的气味,一直追下去一定能抓到它的,只不过……它只是个傀儡,关键还是要抓到后面的操纵者。”
淳璟看着往前走去的蕊蕊抿了抿唇,回头看了一眼九叠云,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静下来,什么也不要想,将脑袋放空。”他听出了蕊蕊话里的威胁,若是他真的给九叠云吃了百毒丸,蕊蕊一定会下更重的药,到时候九叠云会更痛苦。
九叠云说,“我是不是开了鬼眼了?”
“没有。”
“你看不到吗?”
“看到什么?”
“鬼呀!那棵树后,那棵树的树枝上,还有那块石头上!啊呀,要撞上了!”九叠云猛地拉住淳璟的胳膊,扯住他不让他往前走,挡在他们前面的是一个青面獠牙、血肉外翻的恶鬼。
“那是你的幻觉,”淳璟轻叹了一口气,不理会九叠云的慌张,继续往前走。
九叠云来不及阻止,淳璟的衣袖已从他指间滑落,他脸色苍白,脚有千斤,眼睁睁看着淳璟眼都不眨地从那鬼魂穿了过去,那鬼魂像是被灼伤了一样,瞬间化为乌有。
“你看到的都是你幻想出来的,你越害怕,它们就越强大。”淳璟回过头来对他说。他很清楚那种感觉,若是看不透,就会将自己逼向绝境。“你仔细想一想,它们真的存在吗?”
淳璟没再停留,走到突然停下了脚步的蕊蕊身边,见她一脸困惑,微微拧眉,“怎么了?”
“这些线索好像是它故意留下来的。”
“你不是说它只是行尸走肉吗,没有思想吗?”
“我们好像一直在原地转圈儿。”蕊蕊举起灯笼朝前照了照,“你看,这地方我们刚刚走过。而且……风声已经停了。”
第84章 家族式无赖
结界,而那些所谓的线索只是为了引诱他们步入这个为他们准备好的陷阱。
淳璟抿了抿唇,朝蕊蕊点了点头。
他慢慢闭上眼睛,抬手拈诀,口中念念有词。
九叠云察觉到危险的存在,默默走到淳璟身边,他小心翼翼地瞥了蕊蕊一眼,打着寒战缩了缩脖子。但蕊蕊却并没有看他,灯笼慢慢变小,飘落在她的掌心。她尽量不发出一点儿声音,将灯笼收入袖中,暗暗吸了一口气,整理了情绪,微蹙着眉表情严肃地盯着淳璟。
风声渐起,树木发出吱吱呀呀的呻吟,树叶呼啦啦作响试图挣脱树枝,风越来越急,绿叶挣脱了树枝,以淳璟为中心绕在他周围,在空中翻飞。他突然停了下来,慢慢睁开眼睛,一道白光在他掌心乍现,冲天而起,那些树叶突然变得如刀一样锋利,以他为中心向四面八方飞去。
啪地一声,罩在所有人头顶的结界瞬间破裂,与此同时,一只小小的金色结界将淳璟、蕊蕊和九叠云三个罩了起来,避免被结界破碎时迸溅的碎屑划伤。而金色结界之外,那些碎屑于空中炸裂,如同烟花一样耀眼。
“没想到我也能看到这样的盛况。”蕊蕊仰着头,感慨道。
淳璟仰望天空,唇角挂着浅笑。这个小戏法,是他专门为了苏飞鸢学的,他曾在姐姐苏飞鸢的生辰那天为她表演过,想不到竟会在这样的地方帮了他们。
风吹了起来,微微有些凉,也让淳璟从回忆回到了现实。
“走吧。”淳璟深吸了一口气,寻着那东西身上残留的微弱的属于狐族的气息往前走。
适应了黑暗的眼睛不需要灯笼,相反的,灯笼会让人的视野变得狭隘。
九叠云紧紧跟在淳璟的身后,定定地望着他的背影,他能感觉到从他身上飘来的悲伤。
“你觉得刚才的烟花漂亮吗?”蕊蕊瞥见九叠云对淳璟投出炙热的目光,挑着眉毛嘲弄道,“你也想成为他最重要的人吗?”
九叠云愣了一下,将目光投向蕊蕊,微微皱了皱眉,他不喜欢她此时的语气。
走在前面的淳璟突然停了下来,他僵直着背,像是一具塑像。
“怎么了?”蕊蕊住了嘴,走到淳璟身边,“只是坟地啊!”
九叠云走到淳璟另外一侧,看着那些坟茔倏地瞪大了眼睛,不自觉地抓住了淳璟的胳膊。
“怎……怎么会!”
蕊蕊探着头敲了他一眼,笑道,“你又害怕了?”
红柳在风中飘摇,枝叶都散发着浓郁的血的腥气,蓝色磷火在坟头上飘荡,而属于初央的那只坟茔跟别的坟茔没有一点儿差别,一样是荒草遍布。可就是因为如此,才更为蹊跷。
淳璟拧着眉上前走了一步。
“你要过去?”九叠云拉住淳璟的胳膊,蹙眉看着他,惊恐道。
“没事。”淳璟抿着嘴唇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掰开他的手,转身走到红柳下。拂开低垂的枝条,树干上的“初央”没有任何变化,依旧停留在原来的位置,那就说明,他们确确实实是回到了原来的坟地,但这坟茔着实蹊跷。
他弯腰拔下坟头上的草,看着下面带出的一大块的土坷垃,看样子它们长在这里确实有些年头了。
蕊蕊挨着淳璟,歪头打量着那座坟,挑眉道,“这座坟有什么奇怪的吗?”
“这里面的气息跟你追的那个一样吗?”
“哦?”
蕊蕊挑了挑眉,伸出手,临空放在坟头之上,停留片刻朝淳璟轻轻摇头。
“你的意思是从刚才开始,一直引我们过来的就是这下面的尸体?但看这土质,它埋在这里应该至少两年了,并没有翻动或者出来过的痕迹。”蕊蕊说。
“不对,刚才不是这样的!”
九叠云站在最后面,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紧攥着手紧张道。
“你们刚来过了啊。”蕊蕊回头瞥了九叠云一眼,轻哼一声,扭头瞧见淳璟脸上的失望表情,抱着胳膊眯了眯眼睛,喃喃道,“看来是让那东西戏弄了啊!也是,如若懂得那种术法,做到这种地步也是小儿科了呀。事到如今,还是检查一下吧。”
嘎吱嘎吱的响声从泥土之下传出,淳璟握住蕊蕊的手,把它拉下来,响声瞬间停止。淳璟抿了抿唇,打了一个响指,青色的雾气升腾,磷火从四面八方聚集,全部聚集在了初央的坟头上。棺木的虚体慢慢钻出地面,虚浮半空。
“这样一来就能看清楚了吧。”
棺材被打开,里面躺着的已是一具枯骨,那枯骨的下数第二根肋骨上系着一只铃铛,那香气就是从那上面传出来的。
淳璟长舒了一口气,慢慢棺木将放下。
蕊蕊拉着淳璟的袖子,皱着眉,撅起嘴巴,“小哥哥,既然找到了,我们就回去吧,一晚上都在看这些脏东西。”
回城的路上,东方天空已泛起青白,露水坠在草叶之上,在白光下熠熠生辉。
结界的力量总是很神奇,会让你忘却外面的时光。
白天的云良阁已恢复了平静,只有一尺雪还站在门口,面露急色。
“小九!”远远地看到朝这边走过来的九叠云,一尺雪急忙迎了上去,他看着失魂落魄,有些狼狈的九叠云,忍不住拧紧了眉头,揽住他的肩膀,扭头瞪着锦陌,戒备地咬牙道,“你把他怎么了!”
淳璟看了九叠云一眼,无辜地耸了耸肩膀,看吧,只要被一尺雪逮到,一定又会将责任全都推到自己身上。
蕊蕊拧紧了眉头瞪着一尺雪,“你又是谁!”
九叠云拉住拉住一尺雪的胳膊,轻轻摇了摇头,撒娇道,“没有。”
一尺雪瞪着淳璟轻哼一声,拥着九叠云道,“不学乖!次次跟他出去,次次狼狈不堪,不是受伤就是受惊!”
“我非要跟着去的,跟镜椿没关系。”九叠云勉强扯着嘴角,笑了笑,却难掩面上的疲惫,“对了,小遮在吗?”
“说是不舒服,睡三天了,谁也不见。”
淳璟有些诧异,扭头与蕊蕊对视一眼,微微拧眉,望着一尺雪的背影,“我们走了三天了吗?”
一尺雪回头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对九叠云说,“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去告他拐卖人口了!”
九叠云看着淳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拉住一尺雪的胳膊,笑道,“雪哥,我们就是去西山转了一圈,哪儿能能花得了三天呢!小遮怎么了?”
“槲叶说他精神不济,要好好休息,这两天不少公子冲着他来。你上去好好休息,我让槲叶给你来看看。”
蕊蕊抱着胳膊冷笑一声,骄傲地嘟囔一声,“看了也没用。”
她下的药,岂是什么人都能解了的?这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哪儿能这也怕那也怕。既然帮了,她就要帮到底,决不能让别的什么人打乱了她的计划!
她唇角噙着笑,甩着胳膊跟着一尺雪、九叠云往楼上去。
淳璟猛地扯住蕊蕊的胳膊,抬头看九叠云转过拐角,走进房间。
“你干嘛!”蕊蕊噘着嘴轻轻挣扎了一下,白了淳璟一眼。
淳璟说,“你跟我去见墨未遮。”
“我不!”蕊蕊拧着眉转动手腕儿,迈步往楼上走,“我又不认识他!”
听着楼上关上了房门,蕊蕊深吸了一口气,回头打量着淳璟轻笑一声,绕着他转了一圈儿,拍了拍他的胸膛,眯着眼睛坏笑道,“若是姐姐知道你成天在这种地方逗留,不知道会露出什么表情呢!小哥哥,你不会是情感受挫,取向都变了吧!”
“你少胡说!”淳璟拧紧了眉头,咬牙道。
蕊蕊耸了耸肩膀,撇嘴笑了笑,她抱着肩膀转了一圈儿,仰头望着楼上素雅的装饰,将目光透落在属于墨未遮的那间房,被淳璟做了记号啊!是不是因此才借口不出门的呢?淳璟也是这么想的吧!
她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愣住,她仰起头,望着天顶皱了皱鼻子。
“好浓郁的栀子花香。”她说。
“你也发现了。”
淳璟仰起头,眉心微蹙。
“还有腐烂的味道。”蕊蕊拧眉道。
蕊蕊的声音虽轻,却还是清晰地落入了淳璟的耳中,他眉头紧拧,果然这上面有了不得的东西吗?
但不等他开口提问,蕊蕊已双手背在身后轻轻转了一圈儿,身子微微向前探,嬉笑道,“楼上的就留给你了!我去看看九叠云。”
说着捻了一个隐身咒,翻身上楼,追上提着药箱沿着走廊朝九叠云的房间走去的槲叶,在关门之前溜了进去。
彩绸轻荡,带动扎起帷幔的丝绦上的铃铛,清脆的声音荡涤了一室的燥热。淳璟身姿矫健,穿过吊桥走到墨未遮的房门口。
小茶端着一盅汤走在廊下,扭头瞧见淳璟,微微点头,“镜椿公子。”
“给墨未遮的?”淳璟点了点头,握着扇子指了指他手里的碗盅,伸手接过来,“我来吧。”
小茶忙后退一步,避开淳璟的手,笑着说,“公子不舒服,不见客,您还是改日……”
“我又不是客人,”淳璟眉毛一挑,已从小茶手里夺了碗盅,伸手推开了房门,不忘对小茶解释,“你见我什么时候给过钱吗?把门给我带上。”
可是……小茶为难地看着淳璟,听到房间里传来墨未遮虚弱的声音,“你先下去吧。”
似乎没想到墨未遮会开口,小茶微颤了一下,忙低下头,躬身应了一声,暗暗道,这个镜椿也太无赖了,公子何时遇到过这样的人,难怪无法应付。他深吸了一口气,往前跨了一步,带上了房门。
第85章 挡了谁的路
房间里很是昏暗,木格窗子内侧的百叶窗紧紧闭合,阳光从斜上方照下来,从那狭窄的缝隙里透进屋里,细小的灰尘就在那白光中闪闪发亮,轻盈地舞蹈。
桌台上放着一只青玉香炉,紫烟从雕镂而出的空洞中溢出,袅袅上升,在升腾过程中扩散,挥发到房间里的角角落落。
墨未遮按着太阳穴从床上坐起来,背靠着床栏,他轻咳了两声,呼吸有些粗重。
“你不是吧,真病了?”淳璟端着碗盅走到里间,看着他近乎透明的苍白脸色忍不住拧紧了眉头,他将碗盅放到床头的圆形小几上。
墨未遮摆了摆手,掩着嘴唇,喉结上下滚动,咽了口吐沫,沙哑着嗓子问,“一去这么久,没找到吗?”
“哎呦!别说了,你先喝口汤。”淳璟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心里很不舒服,端起碗盅递递给他,转身站起来,拉开窗子,回头对墨未遮说,“这屋里太闷太干,我帮你打开窗户,透透气。”
他站在窗口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摸了摸鼻子,转身端了茶将香炉里的香熄灭。不知道这香焚了多久,又因为屋子被封地死死的,香气散发不出去,堆积在房间里,使味道变得刺鼻。
墨未遮紧拧着眉头,抿着唇艰难地呷了两口汤,喉结滚动摩擦干热的喉咙,火辣辣地疼刺激着他的神经,额间的青筋不受控制地泵动,手指也忍不住颤抖着,碗盅里的汤如起风的海面,翻滚了起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稳着手将碗盅放下,望着淳璟的背影,有些急切地询问,“你到底找到没有?”
淳璟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抿唇紧盯着墨未遮的眼睛。他看了一会儿,挑眉轻笑,“当初让你一起去,你非不,怎么现在这么着急?你是知道什么吗?”
“知道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墨未遮蹙眉看着淳璟,一脸迷茫和焦急。
看到墨未遮的目光,淳璟抿着嘴唇耸了耸肩膀,慢慢在窗前坐下,拎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一尺雪说我们走了三天。”
“嗯。”
“可印象中我们只去了一个晚上。我们确实在西山找到了初央的坟茔,只是有些蹊跷。我要去西山的事是临时决定的,知道的也只有你一个,但是一路上竟然有人尾随,这跟你有关系吗?”
“没有。”
淳璟想了想,不知道要怎么样向墨未遮叙述晚上见到的事情,若说那座坟是空的,可他们走了一圈儿再去看的时候,里面又躺有一具尸骸。难道说在他步入五里坡,或者更早之前,在初进西山的时候就已经步入了那鬼影子设置的结界了吗?
而此时他对墨未遮还抱有怀疑,不知道墨未遮是不是知道他在他的房门上设置的记号,故而佯装生病,没有出门,所以他不打算将事情的始末全盘托出。
“那坟茔荒草丛生,无人打理。初央还有别的亲人吗?”
墨未遮紧拧着眉摇了摇头。
“他不是得到了你的认同吗,怎么你就一次都没去看过他?”
“生死……”
一看墨未遮又要讲他对生死的论调,忙抬手示意,“好,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他虽也觉得墨未遮的话有几分道理,却并不认可,一个人都是生死不为人所知,那岂不是很悲哀?
“就没有一个跟他有亲密关系的人吗?”
“有。”
淳璟倏地瞪大了眼睛,眼中闪着灼灼的光。就在他以为终于找到突破点的时候,就听到墨未遮接着说,“我。在王城里,与他最为亲近的就只有我一个。”
“做你的朋友也是够了!”淳璟撇了撇嘴,白了墨未遮一眼。
墨未遮咳了一声,勉强扯着嘴角笑了笑,“所以你一定不要死,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淳璟啪地一下打开骨扇,“有时间出去走走,总闷在房间里没病也要憋出病来。”
淳璟走到镂空的月亮门前,冷不丁回头看着墨未遮,“初央跟狐族的人有什么联系吗?”
本已准备躺下的墨未遮回头看着他,眉头紧紧拧起,瞳中满是困惑,不明白淳璟这话从何说起。他抿着唇摇了摇头,道,“没听说过。”
淳璟撅着嘴点了点头,背对着墨未遮摇了摇扇子,负手走出了房间。
“你去九叠云那儿把槲叶找来给他看看吧,他看起来病得挺严重的。”淳璟走上吊桥,看着捧着茶从对面走过来的小茶,停下来嘱咐了他一句,纵身一跃,人已站在了一楼的大厅,再一眨眼,人已到了大门口,转眼就出了云良阁。
“镜椿!”剩一只脚还未迈出,九叠云就追了上来,急切地拉住了淳璟的手。
淳璟看了一眼站在云良阁外的蕊蕊,深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看着九叠云,挑了挑眉毛,“怎么了?”
“千鸣笳,”九叠云张了张嘴,吐出一个名字,“她要嫁人了!”
淳璟微愣了一下,一时还没回过味儿来,就听九叠云高兴地说,“你和小遮再也不用担心她总缠着你们了!不过她也挺可怜的,这一出嫁,再想回王城就难了。听说她要嫁的人很凶残,杀人不眨眼。”
淳璟拧起眉,千鸣笳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他问,“你听谁说的?”
“雪哥啊,雪哥昨晚上听朋友说的。”
淳璟紧抿着嘴唇,轻轻点了点头,“你进去休息吧,我走了。”
蕊蕊挽住淳璟的胳膊,微仰着头看着他泛着青色的下巴,迟疑了一会儿,宽慰他说,“这件事或许还有挽救的余地。这场博弈是知冷他们赢了。”
淳璟叹了一口气,轻轻摇了摇头,“这一定是他们百般思量之后的决定,绝不可能更改。对他们来说,这已经是对千鸣笳最大的宽恕。”
“她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淳璟拧着眉没有说话。
别人的事对自己来说到底是无关痛痒,转过拐角,看到街上买餐点的铺子,蕊蕊就忘记了方才的不快,她拉着淳璟的手冲进一间餐馆,小手一挥,先要了十笼包子。
“我觉得我们真的走了三天了!我现在能吃下一头牛!”说着往嘴里塞了一只包子。
“别说三天,就是三个月,三年不吃东西,你都没事儿!”
“那可说不定,馋虫躁动的时候,一刻都等不了的!”蕊蕊鼓着塞满了的腮帮子,瞪着眼睛对淳璟说。
忽地感觉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刚进门时吧咂着嘴吃饭的声音突然停,淳璟瞧了一眼四周盯着蕊蕊看的目光,顿时觉得丢人,扯了扯嘴角,探着身子提醒她,
“喂!你是个女孩子!”
“女孩子怎么了!”蕊蕊扭头瞥了一眼那些张着嘴,衣服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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