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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又田种田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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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正到底有些见识,这几十年他也听说过梁大人为官政治,两袖清风,就像田又田说的那样爱民如子。就算传言过于夸大事实,想来梁大人也是个爱惜羽毛的,这里是他的老家,他肯定不会闹出什么风风雨雨,让自己晚节不保。
除此之外,他对梁大人中举之前的经历也有些了解,都说人老了最容易想到年轻时候的事,梁大人知道田又田的事情后应该不至于再去为难一个小辈。
田又田惊喜的望着里正:“谢谢您,这段时间因为我的事给您添了许多麻烦,我心里很过意不去。”他虽然也想说些“以后我一定好好报答您”或者“等我有钱了一定给村里捐钱盖座学堂”什么的,但他更清楚这种空头承诺最好不要说,说出来也没有多大意义。
说来自从他穿越之后,虽然遇到很多极品,但更多的人给他很大帮助。这些人没有钱,没有权,都是再朴实不过的平民百姓,却能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助他不受冻,不挨饿,不被人欺负。
他这厢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感动得稀里哗啦,不知道在清和县的另一处,有人因为他从此改变了命运。
话说田又田不久前为了赚钱给清和县首富何老爷献上一首曲子,何老爷得到曲子后令府中所有乐师轮流在他面前演奏,又排练出匹配的舞蹈,务必要达到最好的效果。
其中有一个叫做何皎月的乐师是何老爷的远房亲戚,他把曲子反复改动练习,最终令何老爷满意,令他在钦差大人面前领头演奏。
钦差大人到达清远县后,整个清远县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沸腾了,他们都想见到那位传说中位高权重的大人,奈何大多被钦差大人拒绝了,对外一律称病不见客。
何老爷等了半个月才等到宴请钦差大人的机会,好不容易以欣赏乐曲的名义把钦差大人请到自己建造的华丽的园子里,何皎月带着一群舞姬出场了。
何皎月长的唇红齿白,一双柳叶眉下眼波荡漾,动人心弦。他见识过不少风月场所的伎俩,为这次演奏特地化了妆,又让人感觉不到刻意的痕迹。假如田又田在这里就不会为自己的演技沾沾自喜了。
这是一场完美的演奏,何老爷心中十分满意,在钦差大人面前多说了几句何皎月的好话,比如:“这孩子从小就痴迷乐曲,为此下了不少功夫”。
钦差大人随口就问这乐曲是何人编写,何老爷早在腹中打好了草稿,正要回答,何皎月抢在他前面道:“回大人,此曲是小人在梦中所得。”何老爷憋得脸都绿了。
钦差大人来了兴致:“哦?如何在梦中所得?”
何老爷此时已经听不到何皎月如何编出一口胡话来招摇撞骗,他脑子嗡嗡作响,觉得自己识人不清,再次被欺骗了。
一场宴会令何老爷如坐针毡,他恨不得站起来揭穿何皎月的谎言,可看到钦差大人不加掩饰的浓重兴趣,只能默默地平复自己的心情。他觉得自己做人很失败,身边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他,他想到田又田,那个敢与他对视的少年目光清澈,毫不畏惧。再想到府中的乐师哪个对他不是明里阿谀奉承,暗里猜测他的心思。
何皎月敢如此行事,还不是仗着他不敢当着钦差大人的面揭穿他。何老爷第一次对乐曲感到疲惫,以前乐曲是他生活的调节剂,做生意又忙又累,回到家里听几首小曲散散心情。后来他对乐曲越来越执着,在自己府邸养了许多乐师,也知道他们私下里勾心斗角,他不在意。
现在他是真的累了,这几年他的生意没有认真打理,时间荒废在乐曲上,得到了什么,一个又一个的背叛。看着何皎月含羞带怯的目光,他心里越来越凉。
宴会结束的时候何老爷主动提出把何皎月送给钦差大人,无视何皎月惊喜的神色,何老爷顿时觉得轻松许多。他要赶着回去看账本,还要遣散家里的乐师,有时间他可以多陪陪自己的妻妾儿女,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第八章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田又田房子的事情尚未解决,村子里传出他的风言风语。
“哎呦,田家小子真不是个东西,往常我看他是个好的,谁能想到他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抱上了人家姑娘。王家姑娘真是可怜,都退婚了还被人这样糟蹋,要是我我就一根麻绳吊死在老田家门口。”
“吊死在老田家门口顶用吗?老田家都不承认他这个孙子,被赶出家门的人还癞□□想吃天鹅肉。王家姑娘在她们王家村也是顶尖的,田家小子能配得上他?要我说啊王家姑娘虽然没了清白,模样却是个好的,给城里大户人家的老爷做个妾也能享福。”
“什么做妾不做妾的,田家小子既然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就要负责。不过田家也真是倒霉,家里的名声都被这小子败光了,以后小子闺女是找不到好人家说亲了。”
“不过那王家姑娘也不是什么好的,听说她家里给她找好了人家,结果大庭广众下还和田家小子眉来眼去,这两个人合该配成一对。”
村里的人议论纷纷。不管什么时候,人都是健忘的,这些人已经忘记田又田之前的孝顺,忘记郭氏和田又田的处境,把同情变成指责。田又田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田又田阴沉着脸坐在僻静的河边,天上乌云密布,河里的鱼争先恐后跳出水面。时而一道闪电忽闪而过,随后是轰隆隆的雷声。夏天的雨下的又急又大,顷刻间田又田被淋成个落汤鸡,无奈的提着水桶回家。
昨天下午他在里正家谈完话出来,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走到村口一抬头看到王芸芸红着眼眶迎面走来,他正要避开,王芸芸身子一歪,往地上倒去。田又田下意识伸出手,却见她一把推开田又田,瘫坐在地上,嘴里说出的话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往他身上割:“你,你不要这样,我知道是我们家对不住你,但我不能做主,求求你放过我吧。”
田又田身体僵直,脑子完全清醒过来,他明白自己被王芸芸设计了。村口是村子通往外界的主干道路,时不时会有人经过,王芸芸挑在这里演一出戏他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只要有一个人看见,就会一传十十传百,他的名声彻底完了。
他没想到王芸芸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居然有这样的心计,自己与她无冤无仇,就算有纠葛那也是王芸芸家里先退的婚,而且自己前一天刚被扫地出门,第二天就要求退婚,这还不是早就计划好的?想必王芸芸家里的人早就为她另寻出路了。
王芸芸不惜闹得人尽皆知,宁愿毁掉作为一个女孩子家的清白,也要赖着嫁给自己,可见并不满意家里人的选择。田又田对自己的处境很清楚,一个不被家人承认的人,没有哪家姑娘愿意嫁给自己。可别告诉他王芸芸衷情于他,田又田很会看人眼色,从上次王芸芸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这姑娘分明不把他放在眼里,再联系她的语气行为,就知道往他身上倒贴也是有所图谋。
田又田平生一恨被别人欺骗,二恨被别人设计。王芸芸先是试图骗婚不成,又来设计于他,田又田就是泥捏的人也该有几分气性。王芸芸不是想设计他吗,他倒要看看她能自导自演出什么好戏。田又田也不急着离开,心里冷笑几声,抱着双臂看着王芸芸。
路过的行人纷纷停下来,刚才那出戏他们看得不太清楚,只看到田又田好想要抱王芸芸,王芸芸一躲就跌坐到地上。立刻就有好事的大妈骂了过来:“好你个田又田,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小姑娘,以前看你是个老实的,谁知道背地里这么肮脏。”
王芸芸坐在地上衣衫不整哭的好不凄惨,而田又田却站在旁边一动不动。所有人都以为田又田平白无故欺负一个弱女子,正义感噌噌冒上心头,指责田又田不是东西,两人好歹曾经是未婚夫妻,就算婚约取消了田又田一个男人怎能去欺负一个女孩子。
有人蹲到王芸芸跟前安慰她,把田又田大骂一通,王芸芸哭得更凶了。还有几个脾气暴躁的年轻男人直接要往他身上招呼:“田又田你还是人吗,欺负一个女孩子,以为被田家赶出门就没人能管得了你了吗?王家姑娘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她?”
田又田也不傻,不会白白站着让他们打,只是心里把王芸芸记恨上了。王芸芸却站起来跑上前护住他:“你们不要打他了,他也不是故意的,真的,我不怪他。”
田又田的心已经抽搐成麻花状了,王芸芸想干什么,这是要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先陷害自己再出来做好人,难道她以为这样做自己就会感激涕零的求着娶她?想拿舆论来逼迫自己也得看老子有没有这个心情,老子敢一辈子不娶你敢一辈子不嫁?
那几个人还意犹未尽,想在田又田身上多招呼几下,田又田没有客气,不着痕迹躲在王芸芸身后,他们打不到他,就开始语言攻击:“王家妹子你真是太善良了,像田又田这种猪狗不如的畜生你护着他他也不会感激你,他把我们全村人的脸都丢光了。”
王芸芸垂下眼睛低声道:“我相信他不是故意的,他,他也许只是一时糊涂,不甘心而已。”说完偷偷看了一眼田又田,脸颊泛起两团红晕,分明是一副害羞的神情。
周围的人瞬间明白了,那几个打人的有些尴尬,心想人家两个你情我愿的,自己干嘛要去凑这个热闹,后悔不已,讪讪的走了。
倒是那个好事的大妈认为这种事对女孩子影响不好,站出来说:“田家小子,虽然王家已经退了婚,但你要负起自己的责任,王家姑娘也不容易,你还是尽快去王家提亲吧。”
田又田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人群散开后他一言不发的走掉,这让原本期待他说些什么的王芸芸不知所措,也不敢追着他问。
田又田心知离开虻山村是势在必行了。被王芸芸这么一算计他的名声彻底没有了,不管以后还能不能洗清冤屈,他都会被打上调戏良家妇女的印记。幸好他将来不会娶妻,对此也不在乎。但是王芸芸敢惹他就不要心存侥幸,他可是有仇必报。
王芸芸当天回到家里并不敢对家人说起这件事,她自己心虚,吃过晚饭后她假装头疼早早的睡下了。王家人是第二天才知道的,王芸芸的婶子冒着大雨到她家里哭诉:“侄女在虻山村被田家小子调戏的事传的沸沸扬扬,几个村子都知道了。”
王家人大吃一惊,没想到发生这种事王芸芸回家一句话都没提,又听到王芸芸婶子把事情说得活灵活现,气的肺都要炸了。
等王芸芸婶子走了,王芸芸的娘拿袖子抹眼泪,责备王芸芸的爹:“都是你贪图钱财,非要和孟家结亲,我就说不能和田家退婚你偏要退,现在出了这种事可怎么办是好?”
“田家算什么,孟家的举人老爷在城里可是威风八面,知县老爷都要给几分面子,来往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芸芸嫁过去虽然是填房,可也是当家夫人,就是举人老爷的儿子媳妇也要恭恭敬敬喊上一声娘,孟家的财产还不都是掌握在她手里,我这是给她找的好人家。”王芸芸的爹想到新的亲家,不由得转移思绪,开始展望未来。
王芸芸的娘哭得更痛了:“那孟老爷都五十多岁了,年纪比你还大,孙子跟咱们芸芸都差不多年纪,嫁过去能有什么好处。再说现在芸芸的名声都毁了,人家还能娶她么?”
王芸芸的爹嗤笑一声:“这件事不要再闹大了,芸芸的名声还得要呢,我找个时间带人偷偷去把田家小子揍一顿,再跟他要些银子。等芸芸嫁到孟家,只要能下个儿子,家里的财产还不得分上一份?孟老爷活了大半辈子得留下多少财产,等他咽了气去见阎王,咱芸芸还年轻,再嫁个人也没问题。”
看王芸芸的娘依旧哭哭啼啼,忍不住嚷嚷道:“你也想想你那不争气的儿子,考了多少年秀才也没考上,要是咱家能攀上举人老爷,说不定你儿子也能凭着交情中个举人。”
王芸芸在门外听到这些话,嘲讽的笑了笑。她和同村的王安平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他爹嫌弃王安平家里穷,不同意他俩的事。王安平的娘托媒人上门提亲,她爹提出十两银子的聘礼,这还只是现银,不算其他东西。王安平的娘恼羞成怒,把儿子骂了一通,再也不同意他们来往。
后来有媒人上门把田家夸得天花乱坠,说田又田人老实能干,一定能和王芸芸过到一起。她娘觉得田家家境不错,自己女儿又是个要强的,和田又田刚好互补,就答应了这门亲事。王芸芸偷偷跑去向王安平诉苦,和王安平约定好找个时机私奔。
后来王芸芸的爹不知从哪里得知城里的孟举人要续弦,而且不在乎女方家境不好,只要家里清白,人品好,模样好就行,就动了心思。恰好此时田又田被田家赶出家门,王家人认为老天都在帮他们,就去退婚。
王芸芸知道再等下去她铁定会被嫁进孟家,她不愿嫁给一个老头子,她才十六岁,正值最好的青春年华,怎能嫁给一个即将六十岁的人。她去找王安平,可是没见到他,几天后王安平成亲了。
王芸芸失去精神支柱,躲在家里恍恍惚惚好几天没缓过来劲,等她再出去的时候看到王安平和他的新娘子甜甜蜜蜜的携手同行,王安平躲着她的目光不敢看她。王芸芸不甘心,她一定要嫁个比王安平更好的人家,孟举人年纪太大,活不了多久就会死的,到时候她成了寡妇岂不是在王安平面前更加抬不起头。
这时她想到了田又田,她不愿意嫁给田又田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在说田又田的好处,用的最多的形容词就是本分能干。她想这样的人好掌控,嫁过去没有公婆,她一定不会过得比王安平差,就这样她找到了田又田。
她以为自己只要挥挥手田又田还不是召之即来,可她万万没想到田又田拒绝了她,这个人无依无靠难道看到自己不是该扑上来求着她留下吗?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她回家后一方面被王安平和他的新婚妻子刺激,另一方面被逼着嫁给孟举人,只好出此下策设计田又田。
第九章
田又田知道王家一定会来找他,现在正值多事之秋,房子的事他还没有一点头绪,名声就已经被王芸芸全毁掉了。如果再被王家人打上门来,他就彻底坐实了调戏王芸芸的罪名,目前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没工夫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雨停了,天晴了,田又田锁好门深一脚浅一脚踩着泥巴进城去了。
上次王阳跟他提过城里有个贸易集市,是天南海北各处商人的聚集地。清远县近年来商品贸易发展的比较迅速,来往的商人不断增加,客流量很大。再加上清远县本地商人的生意越做越大,需要的货物也越来越多。清远县专门建成了一个集市,供来往的商人歇脚和交换货物。
这个集市占地面积很大,人来人往,好不热闹。田又田看到不少人拿着扁担聚成一堆,中间围着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不知说了什么,围着他的人一声欢呼,飞快的跑开了。
田又田好奇的上前询问,那中年男人瞥了他一眼,摇摇头:“看你长得又瘦又小,没一把力气,我们这活你干不了。”说完就要走。
田又田急忙抓住他的衣襟,摆出一个自认为最合适的笑脸:“我就想知道你们这干的是什么活?我怎么就干不了?”
中年男人从他手里把衣襟拉回去,不耐烦的说:“我们要找人去担货物,挑的都是个子高力气又大的人,不收你这小孩子。”
田又田被“小孩子”三个字震住了,他自以为早已长大成人,古代人早熟,他这个年纪的有些都结婚生娃了,他自己也曾经和人订过婚。何况他都已经出来自立门户了,要自己赚钱自己盖房子,他一直都是个独立的人,说话做事也很成熟。可今天第一天出来找工作就被人说是小孩子,心里难免不服气。
中年男人可能发觉自己语气重了些,走了几步又回头对他说:“听说城里卖猪肉的胡屠户在招伙计,你去他那里看看,兴许能找份工作。”
田又田愣了一下,翻了个白眼。他在贸易集市上转了好几圈,这里确实不适合他。他总结出来这里有两种人,一种是货物商人,有些从外地运回大量的货物在此交易,有些商人目的地不是清远县,带着货物在这里歇脚。另一种是搬运工,他们一般都是农民,农忙的时候在家里种田,农闲的时候出来做工赚钱。
前者田又田没那个本钱和途径,后者他没有力气。那个中年男人说的是实话,尽管他这段时间在家每天挑水种菜,上山砍柴,身体比刚开始好了许多。但是那些都是他心情好的情况下干的,算是锻炼身体的一种方式。他手里还有上次卖乐曲赚的钱,他从心底知道自己不必像其他农民那样依靠种田吃饭。
田又田失落的离开贸易市场,他知道赚钱不容易,自己虽然是个穿越者,但不是每次都有像上次那样赚钱的好机会,那种机会有一次也就够了。他身处古代,身边没有人帮他出个主意,他对这里什么都不了解,认识的人都是乡野山村的村民,他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梁公子,人家还没看够呢,你不要走得这么快嘛。”一阵甜得发腻的嗲声混合着刺鼻的香粉味传来,田又田打了个喷嚏,抖了抖胳膊,转着脑袋寻找罪魁祸首。
不期然与一双凌厉肃然的眼睛对上,田又田无意识的再次抖了抖身体,这不是前天闯进他家里威胁他的黑衣男吗?今天依旧一身黑衣,脸色比昨天还吓人。
再看看他身边千娇百媚的……应该是个男人没错吧,一身淡粉色长衫,款式和一般男款长衫略有不同,右手捏着一块同色手帕,帕子上似乎绣了什么图案,尾指和无名指翘起。头发也不像一般男人那样整齐的束着,而是一小部分懒懒的散开披在肩上,头上横七竖八的插着簪子。看见田又田打量他,抛了个媚眼过来。
这位就是发嗲的声音主人了。这人的身体不知不觉要挂在黑衣男身上,黑衣男往前跨了一步避开他。这人马上嘟起小嘴,还要撒娇,被黑衣男一瞪,只好放弃。
田又田偷偷笑得肚子都疼了,还不敢发出半点声音。一边笑一边想,这大夏国民风果真开放,他自己喜欢男人,对这方面有些敏感,发嗲男人的举动看了起来分明和他是一类人,这样在大街上公然调情真的没问题吗?
想他前世因为自己的性向问题遮遮掩掩,生怕被人发觉,连个男朋友都没交过。如今看来,比古人都不如,让他情何以堪。想到这里,笑意淡了几分。
梁霂最近心情很不好,自从他随义父梁有光来到清和县之后,麻烦接踵而至。
他义父在朝廷做官三十多年,威望甚高,一朝回乡不知有多少人前来巴结。梁府人来人往,门庭若市。前天他去虻山村寻找义父儿时的故居,没想到房子被人占用,他明确对少年指出房子是有主的,那少年不说虚心悔改,反倒气焰嚣张,他忍住脾气,给那少年五天时间令他搬家。
回到梁府还没喝口茶,就被人告知那边给他送了个男人过来。梁霂很生气,他早就和那边脱离关系了,那边人的脸皮很厚,时不时出来打搅他的生活,知道他不喜欢女人,就往他身边塞男人。
梁霂知道大夏国男风盛行,很多官宦贵族喜欢男人,家里后院养着许多娈宠,这些娈宠为讨好主子不惜涂脂抹粉,穿上女人衣服,供人取乐。可是这不代表他能忍受面前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自从这人来到梁府,不管他去哪里都紧紧跟着他,晚上睡觉更不安分,想方设法往梁霂房里钻,梁霂只能使用暴力手段把他扔出去,然后把门窗紧紧锁好。
今天梁霂上街办事,这人又死皮赖脸跟着他,梁霂忍无可忍的时候看见那天占了他义父房子的少年。少年看着他和身边的人,微微惊讶,眼睛里是藏不住的笑意,他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好像什么东西被少年看穿了。
梁霂的眼神杀向田又田,嘴唇微启,田又田看的清楚,他说了四个字:九月初五。田又田再也笑不出来了,收起笑容,端正表情,对梁霂换了张严肃的表情。
梁霂满意地走了,发嗲男人亦步亦趋跟着他。
田又田走到街边的烧饼店买了两个烧饼啃着泄愤,心里把梁霂骂得死去活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到梁霂就没了气焰,梁霂只要用凌厉的眼神一瞪他,他的气势就没了。他想来想去把它归结为梁霂的武力值太高,自己还占着人家房子,万一哪天梁霂一不高兴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了呢。
大不了以后见他一次就在心里骂他一次,打不过还骂不过吗?田又田欢快的在心里对梁霂各种诅咒。梁霂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想到田又田的嘲笑,侧头看看身边的人,梁霂想一定要尽快把他解决掉。
田又田站在烧饼店门口吃完两个烧饼,满意的咂咂嘴,这家店的烧饼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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