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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消杯酒不消愁-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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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娄酌摇头,他鲜少出门,不大了解这些事。
  那人估计本想是来问消息的,只可惜娄酌这什么都问不到,无奈准备离去。
  “且慢!”娄酌猛地站起来,“宣城的高僧?是哪位?”
  那人停住,道:“长明寺的断念大师。据说风华教主也会来。”
  娄酌站在柜台后呆滞了一下,然后迅速掀开挡路的李瑞元冲上楼。
  李瑞元手里端着的酒杯被打翻,水撒一身,看看娄酌来去如风的背影,又想想自己刚刚顺耳听见了什么,蓦地笑起来。
  片刻,娄酌从楼上下来,把原先随意披散的半白长发用玉冠束起,把布衣换作绣着暗纹的云锦,唯有腰间白玉佩仍在,不过整个人气度瞬时便不同了。
  李瑞元看他一眼,然后又看一眼,然后转过头,趴在桌上,疯狂笑。
  “哈哈哈哈哈携卿兄你可以啊!”                        
作者有话要说:  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
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苏轼】
我说了是非常规he哦

  ☆、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八章
  “当和尚其实挺好的。”断念认认真真对肖佳期道,“除了没肉吃。”
  肖佳期面无表情道:“你手里的烤串是什么做的?”
  断念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肖佳期道:“滚吧。”
  “好的。”断念脸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运转轻功飞檐走壁溜达了一圈,回到肖佳期身边,道,“我刚刚看见一间客栈,名字很诡异,叫‘消愁客栈’。”刺不刺激?
  肖佳期莞尔:“这名字不错,正好就先到那落脚吧。”
  “等会儿。”断念带上帽子,“我去买个烤鸭,你去客栈等我就是。”
  肖佳期给他气笑来,拂袖离去。
  断念拎着一只烤鸭边走边吃,到消愁客栈门口刚好吃完,揩掉手上的油把帽子摘下来,倒真像个高僧。
  他端着一串佛珠慢慢磨,低头看地,走到柜台前道:“这位施主,贫僧云游至此,可否暂住一晚?”
  “我的店,你想住多久都行。”
  这声音略耳熟,断念猛地抬头,撞见一张半生不熟的脸。
  娄酌面含笑意,看着断念略惊愕的脸。
  断念笑笑:“施主真是好人。”
  肖佳期忍着笑走过来,把断念拉开一点:“不知如今当如何称呼才好?”
  娄酌行礼,道:“在下应当未被风华教除名。”
  肖佳期笑道:“那我便叫携卿吧,顺口些。断念,你收拾一下,还得进宫呢。”
  “陛下万安。”断念对着李瑞元冷静道。
  “大师不必多礼!”李瑞元刚笑完起来,肚子还在痛,情绪还十分激动,“走吧,我们去楼上找个房间谈。”
  最后他还拍了一下娄酌,放低声音:“是圣旨。”
  娄酌轻轻咳一下,但还是没有说什么,跟着李瑞元上楼去了。
  他找了最里头空置的房间,道:“请进。”
  断念随口道:“贫僧今晚可以在这蹭住吗?”
  娄酌轻笑道:“请便。”
  断念眼珠一转,和着娄酌心照不宣地笑起来。
  李瑞元就随便问了断念几个云里雾里的问题,然后给肖佳期递了个眼神,道:“哦,我没什么了,二位请便。”
  然后他俩飞快地出了门。
  还上了锁。
  断念往床上一躺,斜眼看着娄酌:“施主有事吗?”
  娄酌道:“无事。”
  断念愤然道:“那你为何不走?”
  娄酌指指门:“锁了。”
  断念推开窗:“请。”
  娄酌在床边坐下,拉住断念的手,道:“有时候,我挺希望自己还是那个追着你喊‘师尊’的小孩的。”
  断念道:“我也挺希望。可是你已经不是小兔崽子了。”
  “嗯,不是了。”娄酌凑近些,小心翼翼问道,“我可以抱你吗?”
  断念毫不避讳地坐起来,跟娄酌来了个熊抱,本想一触即放,却不料被娄酌紧紧锁住,挣脱不开。
  断念是歪着身子的,这么一抱着显得比娄酌矮了一个头,非常尴尬。
  娄酌低语道:“还会头疼吗?”
  断念道:“不会了,有诸神佛庇护呢。”
  娄酌问道:“有按时睡吗?”
  断念轻轻点头:“可按时了。”
  娄酌道:“那便好。”
  断念不知道回什么好,沉默不语,场面一度冷却。
  一片无声中,娄酌率先打破沉默:“肖愁,我曾经爱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断念生硬道:“现在不爱就成。”
  娄酌道:“我如今只想知道,你有过爱我吗?”
  断念扪心自问,片刻后道:“也许?我不知道。是执念还是感情,我已经分不清了,你也不必追问。你还年轻,何必走我的老路?”
  “我还年轻?”娄酌把断念更抱紧了点,“半辈子都过了。”
  “那又如何?”断念抬起头,反问道,“还有来生,祝你来生求仁得仁。”
  娄酌失笑:“多谢。”
  断念不动声色地从娄酌怀中溜走一点:“这位,前,风华教教主首徒,你觉得青天白日抱着一位高僧在这里伤春悲秋很有意思吗?”
  娄酌从善如流地松开。
  断念揉揉发酸的胳膊,道:“不过我也挺惊讶的。你今年才多大?三十出头?唉……我都老了啊。”
  难为这位断念大师,长明寺高僧,顶着一张青春年少风华绝代的脸在这里感叹自己已经老了。
  娄酌无奈,忽然想起自己是有话要问的:“你当年常喝烟霞烈火,是为什么呢?”
  “嗯……”断念认真思索片刻道,“大概是烟霞烈火当真就像是烟霞烈火吧,美则美已,转瞬即逝,就像……”
  “就像人生。”娄酌接上话来,目光灼灼且坚定。
  “是。”断念笑道,“就像人生。”
  ……
  三日后断念与肖佳期动身离开王城,断念晕船晕得昏天黑地,站在甲板上吹风,远远望着王城繁华灯火,静听隔壁游船上的丝竹乐声。
  一边晕船,他还一边有文人雅士的兴致,合着丝竹声唱了起来:“我独酌山外小阁楼,窗外渔火如豆。江畔晚风抚柳,诉尽离愁。当月色暖小楼,是谁又在弹奏?那一曲思念长流……”
  肖佳期十分冷酷无情走过来,把人拽回船舱:“看来是不晕了啊。”
  “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独酌山外小阁楼,窗外渔火如豆。江畔晚风抚柳,诉尽离愁。当月色暖小楼,是谁又在弹奏?那一曲思念长流【歌词,山外小楼夜听雨】

  ☆、第五十九章

  第五十九章
  有萧索的寒风吹落金瓦上白雪,不偏不倚砸中一只白色的小鸟,小鸟晃晃脑袋,又从雪中钻出来。
  娄酌从雪上踏过,步子轻快。
  今天他难得的收拾得整整齐齐,还把寒幽刀带上了,真像个世家公子。
  他在宫中弯弯绕绕,到李瑞元寝殿去,门口的公公传报,过了许久他才得进去。
  李瑞元笑吟吟看着他:“携卿兄今日怎有兴致来找我?”
  娄酌道:“来找陛下借一样东西?”
  “什么?”李瑞元疑惑。
  “我当年登基穿的龙袍。”娄酌道,“应该还在吧。”
  “在是在……”李瑞元叫人把娄酌留下的龙袍拿来,“你要做什么?”
  娄酌淡定道:“睹物思人,追忆当年。”
  李瑞元:“……”
  李瑞元:“放屁。”
  娄酌拿过龙袍,把外衫披在身上:“你说,待我死后,葬在何处才好?”
  李瑞元一愣:“不在娄家皇陵吗?”
  娄酌道:“对于娄家来说,我如今哪还算得娄家人?愧对娄家先祖。”
  “唉……也对。”李瑞元惆怅道,“那你想葬在哪?”
  娄酌想了想,道:“我想火化。”
  李瑞元被吓到:“为什么?”
  娄酌道:“与其被虫蝇啃咬,不如扑身烈焰,再请人将我送进无边江海。”
  李瑞元竟点点头道:“好像也对。你想去哪条河呢?”
  “金陵。”娄酌毫不犹豫道,“金陵凤凰台。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
  李瑞元表情怪异:“你是凤凰?”
  “凤去台空。”娄酌抬起头,眼中有一点灼灼的光,“为何不可是成双而去呢?”
  “啧啧啧。”李瑞元感叹,“了不得。哦,不过,趁着你还没死,帮我个忙。”
  娄酌牵出一个生硬的笑:“那你可要抓紧时间。”
  李瑞元道:“太子未立,你说我选老三还是老五?”
  娄酌道:“我看五皇子不错。不要纠结这孩子跟你不亲近了,三皇子只是面上装的好……他很像我,偏激的人没法当天子。”
  “心软的人做不好皇帝,偏激的人做不好皇帝,通透的人做不好皇帝,执迷的人也做不好皇帝。”李瑞元长长地叹气,“皇帝难当啊……”
  “只要有人趋之若鹜,就不会好当。”娄酌说着,摘下自己身上玉佩,塞给李瑞元,“给五皇子吧,算是我这个皇叔给他的贺礼。”
  “哟,”李瑞元拿起玉佩掂量掂量,“上好的蓝田白玉啊,不要了?”
  娄酌摇摇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也无所托付。”
  他走到门外石阶上,架起寒幽刀,架在颈脖下。
  李瑞元没有去拦他,只是收敛了笑意。
  娄酌白发沾染白雪,眼中更像沉了冰,冰封的是跳动的火种。
  冰冷的刀刃划过皮肤,温热的鲜血融化积雪的同时,娄酌认认真真地追忆了自己的一生。
  尽管诸事不顺,但是他仍以另一种方式求仁得仁了。
  血掩藏在雪中,落成了娇艳的梅。
  李瑞元默然,翻箱倒柜找出一坛酒,倒在娄酌身旁的雪中。
  始以酒交,终以酒绝。
  ……
  烛山下了很大的雪,大片大片的竹林中覆满一片白皑皑,此时欲黄昏,天色半明不暗,却给人一种即将雨过天晴的感觉。
  断念搬了个椅子,坐在竹林外的梅树下,手里捧着一盆小小的松树。
  肖佳期拿着一信封过来,把信封塞给断念:“你在这做什么?”
  断念不紧不慢放下盆栽,把信拆开:“看岁寒三友呐。”
  肖佳期冷笑一声,道:“附庸风雅。”
  断念不与她争论,低头看信,一目十行看完之后笑道:“这不是好事吗?”
  “好事?”肖佳期惊道,“你居然把死人当好事?佛祖知道了定然要气死。”
  “你就不能有点眼界吗?”断念拿着信纸晃晃,“这场博弈,谁先死,算谁赢。”
  肖佳期双手环胸,不甚赞同地挑眉。
  断念道破:“倘若我先死,证明我已经不会为世事所羁绊了,不留红尘,潇洒快意。倘若他先死,就证明他已经放下了,我已不比当初那般重要了,他也算圆满了。”
  “呵,”肖佳期挥手离去,“我可不管你们这点事。”
  肖佳期的身影淹没在黄昏里,黯淡的雪影追逐她远去的痕迹,这般消失在风里。
  断念解脱一般靠在椅背上,抬眼看着瞬息万变的夜空,看着黄昏褪去后有一轮圆月缓缓升起。
  也许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他头顶的梅花落下,深深没在雪中。
  “砌梅成雪”不单单是一副画面,更是一种不由得多想的意境。
  有谁人在寒冬腊月的飞雪中借着月光看一夜殷红的梅花被大雪掩埋?
  又有谁人在雪夜无人之地能有寻得一方寂静之地的心意?
  又有谁人彻夜无眠,能许得心境凉如水?
  但少闲人如是者耳。
  断念看了一整夜月光,月光下雪尘翻飞,似是数不清的星尘。
  大雪渐渐盖在他身上,织成了一条白色的长毯。
  他曾经容颜不老,风华不散,如今他显出真容来,已经是一个老人了,可唯独风华不散。
  风华,本就是岁月的沉淀,只要岁月还在,它便如影随形。
  一个老和尚,坐在月光下,看了一夜砌梅成雪。                        
作者有话要说:  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李白牛B】

  ☆、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长明寺中回荡着悠扬的诵经声,料峭寒风吹过,有铃声作响。
  断念跪在佛前,守着佛灯长明。
  一个当属天子的侍卫进到殿中,将一个木盒放到断念面前,道:“大师,这是皇上交给您的,说是故人尸骨,请您带去金陵凤凰台,撒入江海。”
  断念点头:“好的,多谢。”
  侍卫离去,顺手把门带上。
  断念打开木盒,嗤笑道:“故人尸骨……”
  盒中呈着厚实的灰,简直无法想象那曾是个人。
  断念脸上的笑容逐渐逝去,灰烬上来回滑动的手指慢慢停下。
  ……
  早春的江南,垂到湖面的柳稍上落了一只青色的小鸟,衔着半截柳条,踏着涟漪飞去。
  断念有些干枯瘦弱的手紧紧抱着一个不起眼的木盒,拖着一身染了些风尘的白衫,走向凤凰台。
  肖佳期跟在他身后,无奈道:“断念……”
  断念把木盒往地上一撂,在衣摆上擦擦手,舒展身体,转头望向远方:“我当年取字的时候娄酌好像还没死吧,我记得他死活不让我取这两个字,可惜拗不过我。现在想一想我当初真的是不懂事,一天到晚居然还喊着什么‘人定胜天’‘我命由我不由天’,取了这么一个破字。”
  “绝情断念……”肖佳期手按在胸口,按着胸口叹气,生生把眼泪憋回去,“谁又能想到呢?”
  “唔,反正我现在改是来不及了的。”断念冲她一笑,还像个小孩子,“事实证明祝黄昏的鬼话没一句可信,还说什么‘断执念断妄念断愚念’,信了她的鬼话是我的不对。我这断念,分明是断的生念啊。”
  他坐在地上,面前是奔流的江水,身后是一场逶迤绵长的人生。
  断念抬起胳膊挡住眼睛,另一只手撑在地上,手指紧紧按着沙土,最后脱力般攥成拳,在地上留下几条痕迹。
  其实他遁入空门这么些年,也并没能四大皆空,还有不能亲眼看到海晏河清的不甘,还有辜负生民亲友的遗恨。
  可是人一生到老,骄傲与尊严又怎能允许他把满腔悲怆抛撒呢?所谓潇洒,其实也不过是因为除了潇洒之外别无他法。
  人世间有那么多不如意,生老病死才是司空见惯的,花好月圆才是人们臆想的。也许人一生到老,最终面对这有颇多遗憾未就的山河,才开始感叹世事无常,感叹这一世的虚妄,感叹这一生的碌碌无为。
  可是等他反应过来,都为时已晚。
  “沧海桑田”是岁月的变迁,而“物是人非”是岁月的沉淀。
  也许等到最后,最期盼的就不是一生的皇图霸业了,而能有人在黄昏归家时留好一碗温热的粥,足矣。
  风迎面而来,夹杂着江南独有的灵气,仿佛远远还能看见将开的花。
  与他同一时代的人,好像就他最窝囊。
  娄酌为动乱牺牲,祝黄昏死于山河,沈旭好歹是为了皇帝。
  肖佳期尚且身负风华教,就他无所事事,无能为力。
  断念站起来,拎起娄酌的骨灰,踱往江边,双手将木盒高高举起。
  四周吹来灵力带起的风,将木盒中的尘埃一颗颗吹入不止的江水。
  锉骨扬灰换一种说法,也可以是魂归天地,骨埋山河,大幸也。
  风也只能吹去上面一层,断念后退半步,挥着木盒往江山中这么一洒,映着晴日里的光,仿佛有一束未尽的火树银花。
  最后断念还不满意般,蹲下来把木盒放到水里荡了荡,一下子手没拿住,木盒随着水流走了。
  断念蹲在江边,双手环着膝,手指扒在两边手腕上。
  他转头问肖佳期:“我的灵力你想要吗?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
  肖佳期道:“倘若我是个练气期的小孩,你这话对我还有点诱惑。”
  “哦,那好吧。”断念目光逐渐延伸向遥不可及的远方。
  他站起来,这么一站就一脚踩进了水中,他却像是浑然不觉般。
  “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
  断念高高举起手,闭上眼,仿佛能听见风的低语和水的交谈:“我也曾是个天才。”
  他曾经确实是一个天才,还没有灵力时年纪轻轻便能在风华教中说一不二,在中原武林中也算是有名有号的人物。在灵力重出时更是一名千年鲜见的双灵脉,轻轻松松便到了元婴层次,就算是之后修炼懈怠了,称一句“第一人”着实不为过。
  可你就算是天才又能如何?古来还有天妒英才一说,不说远的,祝黄昏于领兵作战算得上是天才,可最后骨埋东海之下;沈旭于文理钻研也是不可多得的天才,最终留下的罗刹魂被炀洪帝永世雪藏;娄酌于灵力修炼也是天才,最后剩了一盒黯淡的灰烬,寂灭山河。
  有温柔的风吹过,缠绕他的指尖,携带着一生的积攒远去。
  风经久不息,竟像是能就此从江南吹到昆仑,能将最朴质的思念与信念带往最遥远的虞渊。
  断念在风中化为灰烬,落下了一颗不知从哪给掏出来的圆珠子,凑近来能闻到沁人心脾的檀香。
  断念最后道:“姐,想来肖愁此生,诸多麻烦你,最后也只能给你留下这点东西,再见了。”
  肖佳期拾起圆珠,攥在手心,目光也向江流另一侧蔓延,直起身子,拢拢额前碎发,悠悠地长叹了一声。
  就像解脱。
  end 。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现在我在写语文作业,写作业之余来晋江总结一下我自己,如果有小天使愿意看完的话我会很快乐的,毕竟这都是垃圾话。
这是我的第四篇文了呢,相比之前,我觉得我还是有很大提升哒。
只是没想到出门左拐是冷频右拐还是冷频qwq
这篇文的大纲大改过好几次了,然而没有一个常规he【。。。】也还好吧毕竟死的不是很惨啦
最后悔的就是没有能够照顾好娄酌的感情线,感情发展只有我看得懂,太痛苦了。我不适合写日常相处啊,我就适合讲道理。
主要是我最近在学道家思想,还一边抄佛经,向苏轼学习儒道佛三家精髓,真刺激,然而把我文风带跑偏。
而我文章节奏把控一如既往的烂,烂到令人发指,我自闭了。
现在我在认真思索我一个初二的小兔崽子闲的没事感悟什么人生抄什么佛经!
为了写文,odk
这篇文还是很多不足呢,篇幅好短,伏笔冗杂【话本酒和肖愁的头疼都是伏笔,就是比较骚】铺垫不足,分段垃圾,不够大气……小天使们觉得哪里不ok可以提出来,对我也很有帮助哒
小天使们忍受了我动不动就连篇的废话真是辛苦了啊哈哈,尽管收藏评论点击都不多但我还是很开心哒
还有三篇或者四篇不虐的正经番外
下一篇文要等到放假了,是祝黄昏和唐盈的百合,真,he,常规的那种

  ☆、番外一

  番外一【肖家姐弟的糟心过年】
  肖愁十二岁时最嫌弃的就是这个大他两岁的姐姐。
  这个姐姐,肖佳期,长得比他好,才学比他好,武功也比他好,而老教主对肖愁的这点不满只会进行无情嘲讽。
  每年过年时肖愁都非常义愤填膺,因为来往的亲友都是逮着肖佳期夸,好事从没他的份。
  今年过年,下了很大的雪,小孩子都跑到外边去闹腾了。
  肖愁素来是个不太愿跟孩子一起闹的人,默默蹲在一边,自己一个雪球一个雪球砸出来了一个雪人。
  刚把边上一个虽然身体够大了但是脑子明显没跟上发育的小兔崽子打趴下的肖佳期忽然注意到蹲在雪地里自娱自乐的弟弟,走过去,颇有长辈风范地问了一句:“肖愁,怎么不跟其他孩子一起?”
  肖愁被他姐的装腔作调给吓到了,惊愕地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切回了面无表情继续砸他的雪球。
  肖佳期愤然离开。
  肖愁永远是游离于人群之外的,老教主叫他看着一下比他小的孩子,他就权当养猪,时不时看一眼就算是屈尊降贵了。
  他连肖佳期离开,不知去处了都不知道。
  天边日光渐渐黯淡了下去,肖愁把那些小孩都赶进屋里,唯独有个小丫头坐在地上抹眼泪,拽都拽不走。
  肖愁一副注定讨不到老婆的面无表情:“回去。”
  小丫头看看肖愁,用衣服擦掉手上的眼泪,伸手拉向肖愁衣摆:“佳期姐姐。”
  肖愁拉回衣摆:“我不是肖佳期,我是她弟弟。肖佳期人呢?”
  小丫头对着肖愁的脸仔细看了许久,眼睛里又含了泪:“佳期姐姐不见了。”
  肖愁愣住,缓了很久很久憋出来一句:“谁?肖佳期?不见?”
  小丫头点头。
  肖愁直接抓着人家衣领,丢到屋里,径直走出院子,手里还顺便抓了把剑。
  如今雪大,天也昏暗了,肖愁如同逛街一般在路上晃过几眼,目光永远是向最幽深的巷子蔓延。
  偶尔有几个行人,却不是要找的人。
  肖愁看看天色,已经有一点浅淡的金色在天边晕开了,这时他才有了一点的惊慌。
  肖佳期到底死哪里去了?
  有人从背后戳了肖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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