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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消杯酒不消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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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愁把他盯着的那柄刀翻出来,随便看了看:“嗯……寒幽刀。眼光不错,东西是好东西,上一任物主听说是魔宗创始人之一,也是那功法秘籍的主人,算你捡到宝。”
他将刀递给娄酌,道:“好好练,别丢人。”
“是。”娄酌接过刀,捧在手中细看,就算是覆着灰尘仍能看出其做工精细,刀刃薄如蝉翼,刀柄上刻了字,却被磨损,看不清晰了。
“我试试你练到什么程度了。”肖愁退两步,离娄酌远些,抽出风华剑。
娄酌刚握紧刀柄,肖愁便微微俯身,晃着身前剑刃银光冲上去,几乎是一晃眼就看不见人了,再出现是在娄酌身后,风华剑架在娄酌肩头。
“这反应不够快啊。”肖愁笑吟吟道。
娄酌被冰的想打寒战,可是咬咬牙又忍住了,随即一反身,将长刀横挥过去,却被肖愁躲开。
肖愁拍拍身上的灰,道:“还带偷袭的吗?”
娄酌低头,道:“兵不厌诈。”
肖愁挑起眉,歪头打量娄酌,嗤笑道:“还挺像,一样无耻。”
娄酌猛地抬起头,看着肖愁,眼神里有惊异,也有怆然。
“小小年纪,成日一副七老八十的样子是想提前步入老年生活么?”肖愁调笑,“听你父皇说,你是挺机灵一个人,怎么到我这就老实得鹌鹑似的?我很吓人么?”
娄酌喉结微动,心道:这可让他如何……尊师重道?
“唉……”肖愁叹气,摇头道,“反应慢了点,不过都不要紧,明天抓紧练功吧,我会把功法尽快写好的。”
娄酌转身快步离去,也不说什么告辞,极其无礼就跑了。
他当时满脑子都是幻听幻视,哪有空对肖愁的攻击做出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们海姐从延安回来给我们全班带了明信片,她给我挑了一张黄昏的大雁塔,快乐。
☆、第五章
?第五章
娄酌有个毛病,这毛病别人不知道,他没对任何人说。
在有些时候,对于某些人,他的视线会有一瞬间的模糊,之后便会看到一个全然不同的人影在那人身上,朦朦胧胧也看不真切,有时候是同一张脸,做着同样的动作,有时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人影,可是也绝无怪异感。
甚至他有事对着清水或者铜镜看到自己时,也会看见自己身上有个人影,约莫二三十,有时着亲王服,有时是不知前了多少朝的衣冠。
方才对着肖愁,他恍惚了一瞬,便看见肖愁身上也有个人影,同样的白衣,身形相差无几,面容年轻几分,歪着头笑着看他。
冥冥中有一种亲切,似是故人来。
但是他笃定,他这辈子先前绝没见过肖愁。肖愁个人特征十分鲜明,绝没有让他忘了的理。
他回到寝殿,娄斟坐在殿内,轻按着太阳穴。
娄酌跪下:“父皇万岁。”
娄斟摆手:“没事,起来吧,坐。”
娄酌在娄斟对面坐下,低声询问道:“父皇可是有何烦心事?”
娄斟道:“庆国近来频繁犯我边境,大旭又不是朝中无人,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去收复失地。李瑞元那伙人,你怎么看?”
娄酌蹙眉,沉思片刻:“儿臣听闻,庆国能堪大任的,其实也就周梓一个。”
“是啊……”娄斟愁眉不展,“只有周梓一个难缠的,他身边多的是窝囊废,庆国不多时便会自取灭亡,可是大旭耗不起。”
娄酌敛目:“大旭神威,区区庆国不在话下。”
娄斟无奈道:“你也别给我睁眼说瞎话了,实诚点,你觉得谁去最合适。”
娄酌垂首,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思量许久,忽而道:“父皇以为,单将军如何?”
“单翼?”娄斟抬头,摸摸下巴,“他确实不错,年少有为,人也老实本分。只是资历实在是浅了些。此番怕是去不得。”
娄酌又道:“孟老将军如何?”
娄斟阖眼,摇头道:“孟老年纪大了,就该好好养老,怎么上得战场?”
“唉……”娄斟无奈叹气,“待会儿找李太傅问问吧,先不想这些了,走,今天十五,一块去你母后那儿。”
“是。”娄酌跟随着娄斟起身,蓦地瞥见先前被娄斟手肘压住的一本名字诡异的书册,那封面上的字形状一言难尽,但是能意会出是“幽净迢迢参”,作者的名字倒是认认真真规规矩矩的字,名叫“风华阁主”。
娄斟见娄酌神思恍惚,提醒道:“走了。”
娄酌将视线从书册上挪开,随着娄斟去皇后处。
……
“祝黄昏你个王八羔子!”
娄酌走后,肖愁便挽袖研墨开始誊抄那功法,那上头的字迹极其眼熟,正是祝黄昏早年那神鬼莫辨的字迹。想来也不奇怪,先前这地方一直是祝黄昏在用,把一些比较老旧的书籍誊抄一遍便于保存也是正常合理的,可问题是祝黄昏以前写字一个挤一个宛如长江后浪推前浪,最终成品就是拧巴成一团,偶尔写错了还有两个墨疙瘩,乍一看像是直接拿墨泼在纸上,鬼看得出来这是字,完全使其丧失了作为一本功法秘籍的尊严。
重点是所有的原稿似乎之前被她一把火烧了。
即使是死无全尸了也很值得被骂好吗?
他在娄酌面前的淡定其实只是因为脸色不好不想有过多表情怕吓到人家,赶娄酌走其实也是因为觉得马上就能当街大骂祝黄昏一顿而已。
气过之后也还得干正事,肖愁拿朱笔在祝黄昏写的字上标记出能看得懂的,看不懂的连蒙带猜改编一下。
肖愁忽然感叹。
世上哪找他这么尽职尽责的师父?
尽管他并不是很想当师父。
“唉……”肖愁把毛笔狠狠戳在砚台上,“混蛋。”
但是还能怎么办?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便只得绝望地……收起了令人糟心的功法秘籍,从柜子里拿出来了一本名叫《幽净迢迢肆》的小书册,拿起笔,堪称下笔如飞。
“教主!哥哥!”一个约莫十六七岁,比娄酌大些的小姑娘推门而入,小姑娘年华正好,样貌清丽,全身上下散发着与九阙宫格格不入的灵动生气。
肖愁道:“阿清,怎么了?”
“快看,今天的太阳。”阿清指着窗外。
“看太阳?”肖愁失笑,撂下笔,“太阳是看不得的。”
阿清撇撇嘴:“可是今天看得。”
肖愁起身,不紧不慢站到阿清身边,也正好是在窗边,探头去却没看到太阳的踪迹,问道:“太阳呢?”
阿清牵着肖愁的衣角,领着他走到屋外,用眼神告诉肖愁该看哪。
肖愁顺着她目光看去,此时天色不暗,只是也不亮。此时的太阳是真的可以直视的,是明亮而不刺目的橙红,末梢的色彩融化在风中,成了缺憾。周边没有绚丽的火烧云,只是澄澈的空中带了一点粉,显得如梦似幻。
肖愁的目光停留片刻,转头疑惑道:“你平常就喜欢看这个?”
阿清一下被噎住,许久才悻悻摇头道:“是你不懂美好吗?”
“好好好我不懂。”肖愁揉揉她的头,“你懂就够了。”
阿清瘪瘪嘴,忽而笑着跑了,对肖愁眨眨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阿清必须死x
☆、第六章
?第六章
皇上终是放缓了庆国的事,现在开始着力于解决娄锦龙的事,美其名曰不想让娄酌面对人性的丑恶,其实是嫌他嘴碎碍事,把他赶到肖愁那了。
可谁知道娄酌辛辛苦苦爬了山,肖愁却不在,只有阿清开门迎他进来。
阿清道:“公子是找肖教主吗?教主不在,一早便下山去书摊了。”
娄酌停住脚步,道:“下山了?那在下便不叨扰姑娘了。”
阿清道:“公子是要去找肖教主吗?”
“是。”娄酌道,“姑娘可是有什么事?”
“等等。”阿清小跑着回了趟屋,拿来一本书册,呈在娄酌面前,“教主有东西忘记带了,可以顺便带给他吗?”
“好。”娄酌接过书册,看也没看便收起来,微微颔首,“在下便先告辞了。”
“慢走。”阿清趴在门边,看着娄酌走远,转而嘀咕道,“哥哥也真是,去印话本竟然能忘了把手稿带上。”
也许是娄酌生来聪慧,几回上下山已经轻门熟路,很快便下了山,思量着肖愁是去的哪家书摊,王城大大小小几十家书摊。
娄酌一路回宫,顺着路上找,路过茶馆,想来走了这么久也有些累了,在二楼找地方歇着,还能顺便听说书。
“那幽王爷啊,回去之后便害了顽疾,日日咳血啊,千金请来江湖第一的神医仙人都治不了,为什么呢?”说书人绘声绘色讲着,手里挥着一本书册,便叫做《幽净迢迢》,“原来这顽疾啊,是相思病,神仙也难治。幽王爷那日见过净山灵仙后,便对净山灵仙一见钟情,难以忘怀,日日夜夜只盼着能再见灵仙一面,最终却是伤了自己的身体。”
娄酌好笑,世界上怎会有这么无趣的人,领着王爷的俸禄,不务正业,成日害相思,只能说这故事过于荒谬了。
他也真是难想象,连他父皇娄斟都在看的话本,竟然就是这么个不入流的东西。
觉得实在是无趣,娄酌便倚着栏杆开始认真喝茶,故事也就是随便听两耳朵。
“可是净山灵仙已经因为私下凡间触犯天规,被天帝囚禁天牢中,灵仙在牢中受尽侮辱,遍体鳞伤,心心念念也都是幽王爷,只可惜二人相思情意再绵长,也终是天上人间不得见啊,只能一个在宫殿里,一个在天牢中,夜夜垂泪。”楼下的说书人仍然讲得起劲,手不停在空中比划,还掰了个苦脸来应景,“这二位的情意啊,竟打动了隐居仙山多年的明玉娘娘,点化了幽王爷,怎知幽王爷前世竟是天帝之子,刹那成仙,风云骤变,也没顾得上拜见天帝谢明玉娘娘,便匆匆赶往了天牢见净山灵仙。那时净山灵仙已是奄奄一息,知道天帝不会饶过他们,他出不了这天牢,求幽王爷给他个了断,也好过在这里受辱。幽王爷只得杀了净山灵仙。可是明玉娘娘心疼他们了,一对有情人为何要被生生拆散呢?于是便留了一招后手。”
最后再是最经典的收场:“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娄酌转过头去,余光忽然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凝神看去,肖愁混进了人群中,磕着瓜子喝着茶,很是悠闲。
娄酌连忙下楼,从包袱里翻出书册,找到肖愁,道:“教主,这是九阙宫一位姑娘让我给您的。”
“啊?”肖愁猛然转过头来,瓜子壳还沾在嘴角,眨眨眼睛看着娄酌。娄酌将书册呈在肖愁面前,肖愁仔细看,满脸僵笑接过书册:“啊哈哈好啊,多谢,辛苦了。”
他随手抓来一把瓜子,问道:“吃吗?”
娄酌不知如何面对肖愁手中还在往下漏的瓜子,嘴角轻轻抽了抽:“多谢好意,不必了。”
肖愁把剔出的瓜子肉捂着脸一口包了,问道:“你去九阙宫,找我什么事?”
娄酌垂首:“父皇说,让我跟着您好好修行。”
“那麻烦你转告他。”肖愁不屑道,“我也是人,需要放假。”娄酌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肖愁的良心大概是不会痛的,自从他收娄酌为徒起,这几天出去游山玩水的更多,认真教的日子可真没多少。
娄酌无意间看见阿清要他带给肖愁的书册,其实就是本话本,正是方才说书人讲的《幽净迢迢》。
娄酌随口道:“《幽净迢迢》?最近父皇也在看。”
肖愁闻言,宛如被雷劈了,惊愕道:“娄斟也看?待会儿别告诉我你也在看?”
娄酌辩解道:“我没看,只是方才听了片刻说书。”
肖愁用力点头:“这才对,小孩子看什么话本。回去告诉你父皇,作为一国之君,别那么没个正形。”
“是。”娄酌应道,“我们是去九阙宫吗?”
“不了……”肖愁思索片刻,“你就先去孤幽王府吧,在王府等我,我过会儿就到。”
“好……”娄酌音都只说出一半,肖愁便已经溜烟跑没影了,隐没于茫茫人群中,然后来到一家书摊,王城多数话本都是出自这里。
老板迎上肖愁,笑吟吟道:“又来印书呀?上次那几本根本不够买,我们还得加印,这次的一定又会卖脱销的。”
肖愁一抹额头,将书册塞给老板:“我还有事,不多留了,告辞。”
老板道:“慢走啊。”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美术测验要求画“我们的新家园”,在一众大佬身边我连线都不愿意勾,铅笔线都不擦,在一众姹紫嫣红中杀出了一个断井颓垣(真实意义上的)不知道能不能靠创意取胜orz
☆、第七章
?第七章
肖愁从书摊赶回孤幽王府,索性直接翻墙而入。
王府关着门,空地上娄酌挥着长刀在练招式,还练得像模像样。他架住娄酌的刀,往后一挑,顺手拍拍娄酌的肩膀:“进屋去,冥想会吗?”
娄酌停下进屋的脚步,实诚摇头。
肖愁道:“啊……说得高深点是‘用灵魂感受自我的存在’,通俗点就是闭着眼失眠,没事,很简单的。”
他说着,领着娄酌进屋,挥手,屋中隐约有雾气凝聚在一起,肖愁指着,道:“坐上去,摔不着你。”
娄酌走到那雾气之中,却因没遇过这种东西而显得有些慌乱,可那雾气却是有灵性一般围绕着他,将他缓缓托起,使他盘坐在虚空中。
“闭眼。”肖愁道,“假装自己在睡觉,感觉一下与往常是否有哪里不同。”
娄酌闻言闭眼,尽力忽略去悬在空中的不安感。
闭上眼后的世界并不是像往常那般一片漆黑,似是能看见远处有遥不可及的光亮,朦胧缥缈,追溯到光亮尽头便是一片璀璨——万千星辰闪烁。这满目的光亮似是有些刺眼引人不适了,娄酌微微蹙眉,下意识想睁开眼,却忽然感到面上覆上温热,睫毛轻轻扫到了什么东西。
“别睁眼,循着一丝你最熟悉的气息而去。”肖愁放轻了声音,空灵动听。
娄酌又闭回眼,在一片璀璨中寻见一缕气息,仿佛来自身体灵魂最隐秘的地方,总给人一种转瞬即逝的空虚。他追寻这那缕气息而去,那气息似乎是在四肢百骸中游走,所过之处竟让人感觉无比舒适,像是洗涤了经络。
娄酌感觉自己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而脑中也在一瞬间涌上了许多混乱的模糊的影像。
似乎是他跪在牢中,双手被拷着,面前站着一个人,看着像是个女人,却又不那么像,拿剑指着他,而后又抱住了他,一剑从背后将他刺穿,娄酌在倒下前一刻看见了女人脸上的泪珠,却没有看清人脸。
娄酌一阵头疼欲裂,没支撑住,直挺挺倒了下去,没了知觉。
肖愁把娄酌接住,按了按他人中,见娄酌也没有要醒来的迹象,低声骂道:“小兔崽子就是烦人。”嘴上骂着人烦,但还是把娄酌抱着扛在肩上去了对面的寝殿,瞥了眼许久未有用过的床榻,神情中多了点不易察觉的酸楚。
然后他一拐弯,随便找了个不算脏的房间把娄酌丢进去了。
放下娄酌后肖愁轻按着太阳穴,觉着脑袋一阵阵抽着疼,来了王城后压下去许久的老毛病竟然又犯了,大概是他和王城命里相克。见着娄酌仍然昏迷不醒,肖愁俯身拉过娄酌的手腕,渡了些灵力过去,顺便给娄酌通通经络,也难得正眼看了他一眼。
这小兔崽子和娄酌真还长得挺像。肖愁侧身,手肘顶在椅子把手上撑着脑袋,冷脸对着娄酌出神。要不是他已死心这么多年,估计还真就信了这是娄酌的转世。
除了还有点少年人的鲁莽稚嫩,这小孩可真是像极了那个孤身入敌国只为与他私会几日的孤幽王。
肖愁也是人,娄酌死时他还未有而立。他曾试图假装娄酌还活着,写了多少封信却在天明前化为灰烬。也曾试过仗剑走天涯,过过山水万重,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想找娄酌的转世,想印证娄酌所说的来世。
甚至他有段时间都不再相信自己,不再相信世界上有“娄酌”这么个人了……抑或是他熬过了心如死灰,走向了心如止水,身在心死,给自己多填了一份惟梦闲人不梦君的释然了呢?
留给他的纪念只有一个千疮百孔的朝堂、一个孤寂空荡的王府,和一个白玉玉佩。
十几年,十几个春去秋来……肖愁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这形单影只的日子的,这么多年,祝黄昏从万魂教青铜宫殿里拼命带上来的小孩都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姑娘了,只有他孤身一人,走过不知几多里月色迷蒙。
肖愁也习惯了一个人,他开始不喜热闹了,开始变得冷清,开始学会安静的做自己的事。一个人的生活其实也很好,只要能习惯,只要能把这种一个人的自由看做是失而复得的宝物,没有什么是无法忍受的,包括寂寞。
世界翻转,时间颠倒。那时满天的飞雪还在,那时无声的言语还在。
也许人生真的如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可是梦中人又怎知自己在做梦呢?
娄酌手指微动,也许是觉得手腕被人握着有点不太自在,人忽然就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与肖愁对视。
那双浅浅的琥珀色的眼睛,像是树脂中包裹了星尘,清澈到仿佛一眼是能看到底的,却又难以捉摸里面究竟藏了多少斑驳光影。肖愁的神情淡漠且认真,看久了真的会觉得这人用情至深,很是深情,但其实那眼里的戏谑从未去掉,无论对谁似乎都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也不知寒了多少人的心。
肖愁反应过来,淡定挪开视线,松开手,音色如常道:“别太在意,刚开灵脉受不了灵力冲击很正常。”
作者有话要说: “唯梦闲人不梦君”是元稹大宝贝的
“恍若隙中驹……”是苏轼小天使的
“世界翻转……”是我女神潇恋雨大大的
☆、第八章
?第八章
娄酌盯着那双眸子看了许久,半晌没回过神来。
肖愁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人?”
娄酌收起自己无处安放的目光,嘴唇微动想说什么,却最终归于缄默。
肖愁从衣服里取出一本手写的书册,递给娄酌:“以后就每天照那样多练练,后面就不会晕了。回去之后有空看看这本书,明天带过来。”
娄酌低头,接过书,书上还有点未褪去的不易察觉的温热。
见娄酌仍然坐得稳当,肖愁轻咳一声,道:“时候不早了,再不回宫你父皇母后得来找我麻烦。”
“回宫?”娄酌愣愣的反应了半天,“好的,那我便……”
“告辞吧。”肖愁摆摆手,打发娄酌赶紧走。
“是。”娄酌觉得,他每次来找肖愁,走的时候都不是自愿的,完全是被赶走的。他站在萧瑟的孤幽王府前,一步三回首地回了宫。
……
“皇上,臣以为,如今江山安定,海晏河清,当立太子,以固根基。”
“臣附议!”
“臣附议!”
娄斟透过冕旒看着跪在他面前的一干老臣,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他刚继位那会儿百废待兴的日子。
他阖上被遮掩的双眼,缓缓开口,声音沉闷低哑:“众爱卿都要朕立储,心中可是有推荐的人了?”金銮殿内一下子没了声音。
户部尚书沈旭出列,一撩衣摆跪在娄斟面前,举着牌子不卑不亢直视娄斟:“臣以为,二皇子娄酌最佳。”
“好……好……”娄斟环视一圈,“其余爱卿可有不同想法?”
左相杨蕴洲出列,道:“臣以为,三皇子娄锦德亦可。”
娄斟沉思片刻,微微蹙眉,神情被隐没在帝冕下,无人看见:“此事往后再议,退朝。”
娄斟先撂挑子走人,文武百官纷纷散去。娄斟换上常服,敲开孤幽王府的门。敲了四五遍才有人回应,肖愁气势汹汹冲出了,那米饭在门上糊了一张巨大宣纸,上头用朱砂写着“不在,没人,别敲门”。
他看到了娄斟,然后并没有什么情感波动地关了门。
“诶诶诶。”娄斟无奈扒开门,“我找你聊正事的。”
肖愁维持着那一小条门缝:“本人一不清谈二不理国事,皇上请回。”
娄斟往里面瞄了一眼:“你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肖愁眉一挑,笑着,把门拍到了娄斟脸上。
“肖断念!你在这样我让你去观心寺出家了!”娄斟气急败坏。“有本事你就让我去啊。
”肖愁的声音从门后传来,气得娄斟想翻墙。但是一国之君做这么无礼的事,容易被弹劾。他可不想听那些文官唠叨。
“咳嗯……”娄斟清清嗓子,“肖教主,您就让我进去吧。”
肖愁留了一条门缝。娄斟一般进去一般内心狂笑,肖愁还是吃软不吃硬。
肖愁直接在大厅里十分没有气质地架着腿坐下:“又是拿哪门子破事来烦我?”
娄斟子给自足泡了茶,坐在肖愁对面,对着滚烫的茶水叹气:“朝中大臣催我立储,沈旭推荐娄酌,杨蕴洲推荐娄锦德。”
肖愁简直匪夷所思:“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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