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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消杯酒不消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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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瞎扯吧。
  可是现在又有谁能上呢?刘将军终究是年迈,指挥作战还可以,但是带兵实在是太难为人了。
  而单翼受伤,若是没有一个站在城墙前当旗子飘的将军,颉桓城就不攻自破了。
  就算他生来金贵,此时又有什么理由不与颉桓城共存亡呢?
  蛮人的脸就在他眼前,寒幽刀在他身前劈开一条血路。仅剩的灵力都汇聚于此,无路可退。
  万一城门破了,又该怨谁呢?是怨觊觎中原千百年的匈奴?还是指挥不力自持灵力高强的娄酌?还是皇权世家兵权解不开的结?这都是后话了。此时此刻他没有选择。
  人不可能没有前路,只可能没有退路。
  少年人挥起刀来不失凌厉,也没有那么多生生死死的顾忌,就只是单纯的明白,进一步尚有活路,若退了那半步,整个颉桓城都会给他殉葬。
  刀刃上的鲜血已遮掩住刀柄的字迹,可是身边还有人撑着,士兵都没想着跑,他一个从小吃皇粮长大的人哪有这个面子呢?
  ……
  “离恨苦——征衣已破换轻裘,叫那老天莫要飞雪不绝。”
  “是谁人在我门前啼哭!转过身来,待我认认罢。”
  “大人恕罪啊——可听小女把那往事细细道来?”
  “你有何公私恩怨,作一并讲了!”
  “小女生在农家,十五出嫁……”戏台子上唱得正精彩,花旦开嗓子细声细气地唱来,台下人也都认认真真听着。
  肖愁窝在角落的椅子里,闭眼静听着,手边的茶水动也没动,桌上放着的书被风随意吹开两页。
  “断念。”娄斟从柱子后走出,手按在肖愁肩头。
  肖愁微一蹙眉,下意识把娄斟的手拍开,睁开眼问道:“什么事?”
  “没什么。”娄斟拿起桌上的书随手翻了两页,是出戏曲,“你写的?”
  肖愁没回答。
  娄酌自力更生翻到封面,找到肖愁的笔名,侧耳听着这出戏。
  “小女生得命苦,可我那郎君更是凄惨哟……”花旦半捂着脸,哭得梨花带雨。
  副净厉声道:“好男儿在哪不是保家卫国?你个没见识的妇人怎说是凄惨?来人,把这人给我带走!”
  “大人——”花旦凄声道,“谁不知如今冬俞城将破,那该死的匈奴蛮子都要杀进城来,我那郎君去了,可不是送死吗?”
  娄斟脸一黑,将书撩在桌上:“你就这么咒人?”
  肖愁懒洋洋抬眼看他:“战争的输赢,与我这话本何干?”
  娄斟将书合上,道:“是。我方才收到消息,单翼负伤,刘将军年迈了,你觉得万一匈奴来犯,上战场的会是谁?”
  肖愁似是调笑着问道:“你很着急?”
  娄斟轻轻摇头:“我相信他有这胆识。”
  肖愁笑道:“那不就是了。你都不急我急什么?”
  “断念。肖断念。”娄斟一字一顿道,“我险些当真以为你成了无情无念的仙人。”
  肖愁偏过头,笑意浅淡,眼角似是带着妩媚,可终究也有不可名状的沧桑。
  他道:“为什么不是呢?”
  娄斟低低地笑起来:“你还差的远呢。”
  肖愁面色不悦,问道:“怎说?”
  娄斟扬起头,道:“人间喜乐悲欢,你尝过几多?就写些酸溜溜的话本,算什么?你啊……总是自视甚高。”
  肖愁闻言而笑,笑得和善,真真假假难以分辨:“放屁。”
  娄斟好脾气地摊手:“以后你就知道了。”
  台上花旦拿袖子抹着花花绿绿的脸,背过身怆然道:“无人懂我妇家愁呀——小女值得速速收拾了行囊,自己上路找我那苦命的郎君了。”
  “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行人泪而。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江晚正愁余,山深闻鹧鸪。”
  真酸。
  肖愁目不转睛盯着戏台,神色不悦。他起身,径直走出去。娄斟负手,悠哉悠哉跟在他身后走,保持一定距离。
  走出戏园子,见四周也没什么人,肖愁道:“我要去西北。”
  娄斟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笑眯眯道:“好啊,什么时候。”
  肖愁回看他一眼,抬手揉揉眼角浅淡的皱纹:“现在。”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省略号之前的内容恶心到我了,写数学题的那种恶心。
今天跟我一个基友决裂,哎呀人还是活得开心点才好
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行人泪而。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江晚正愁余,山深闻鹧鸪【高适还是辛弃疾的?好像是辛弃疾?】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狼烟的尽头,是落了尸血和沙尘的城墙。
  娄酌远远能看见一男一女从城墙上出来,似是挽着手的,也许是城中一对夫妇,对颉桓城情之深切,先出城来赴死的。
  女子手持一把团扇,半遮挡着脸,让人看不真切,但是风韵窈窕,便无关样貌了。
  男子站在女子身前半步,隔着太远,隐隐约约能看见身形,倒像个儒雅书生。
  二人似乎低语了一句什么,便双双跃下城墙,落地平稳得很,只怕也是有奇能的。
  男子转瞬间就从城门前出现到了娄酌身前,执剑割开一个蛮人的咽喉。
  娄酌趁着这会儿有空档,乘胜追击步步紧逼。
  忽的地面上亮起一些不自然的光辉,绕成一个规整的圆,圆中的匈奴全都像是中了邪一般直挺挺倒在地上。
  娄酌这下便心中了然了,这二位也是仙道中人。但他深知此时说不得这些有的没的,叙旧都得等颉桓城无恙再说。刘将军那边估摸着是遭到堵劫了,待他从这里脱身后,还得去支援刘将军那边。
  女子走到娄酌身边,轻声道:“这位将军,城门处就交给我们吧,您还是速带人去找前头的那位将军吧。匈奴总是在这留后手,将军千万小心。”
  娄酌点头,按住刀,道:“有劳二位。”不管这二位修为如何,至少抵达匈奴一时半会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他一路挥着刀拼杀过去,在一众面目狰狞的蛮人间寻找着可能在军营中瞥见的破北军将士的脸,还有不知身在何处的刘将军。
  刘将军被一圈人围住,满身血污尘土,道一声狼狈不为过。
  娄酌也不顾自己也正难自保,抽身便策马奔往刘将军处,不偏不倚右肩中了一刀,血都溅到了他脸上。刀剑伤也是火辣辣地疼,娄酌双眼泛红,暗自咬牙,将重心放在左手,为刘将军劈开一处破绽。
  刘将军见着娄酌,一愣,道:“多谢殿下。”
  娄酌取出破北军军令,手指无意间触碰到腰间的白玉玉佩,仍然是干净得很,似是能将不净的色彩摒除在外。
  他神色稍滞,很快回过神来,将军令塞给刘将军,转身直面敌军。马蹄扬起时正好被人从下一砍,使得他狠狠砸在地上,溅起的沙土被血粘在脸上。
  娄酌抬头,看见浅淡的日光下有一柄刀,刀锋锐利,映着太阳给予的光辉,刺眼灼目。
  听闻人在死之前会回忆起自己的一生,娄酌在脑中迅速过了一遍他这平淡残缺的一生,忆起很多人和事,有娄斟、沈旭、皇后,也有宫里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
  还有竹音楼上的回眸,惊艳了岁月,诱人沦陷。
  那浅淡清明的眸子是他执着到死的。
  肖愁。肖断念。他阖上眼,低念着肖愁的名字。
  这人做事总是琢磨不透,随心随缘的同时似乎还有一种朦胧的顽固,温情与冷漠,君子风骨与流氓痞气似乎都是不显山不露水地综合在这个人身上,乍一看平板单调的人,事实上有着沦陷光阴的风韵。
  对他而言,简直就像是牵挂。
  “小兔崽子嘀咕什么呢。”娄酌觉得自己似是在梦里听见了熟悉的声音,这一定是个好梦。
  可是刀刃并没有落在他身上,似是被什么看不见的屏障隔开了,就这么碎裂在了他面前站着的人手里。那背影顶天立地,来者似能经天纬地,可是回眸却是如梦似幻的不真实。
  依旧惊鸿。
  娄酌一瞬觉得可能是自己执念成了狂。可是哪家的执念贴心到能帮他在战场上挡刀子,还能肆无忌惮的低骂他两句呢?
  肖愁手按在娄酌肩上,用睥睨天下的眼神看着呆滞着的娄酌,不屑道:“做什么你?反应这么慢,怎么没死在战场上?哪来的大命?”
  娄酌紧紧牵住肖愁的衣角,攥在手心里,手指掠过玉佩,那触感依旧真实。
  肖愁见娄酌也没什么大事,便默许了他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拉着人衣角,一挥手,空气似乎都沉重了,逼得人动弹不得。
  他拿起风华剑,目光似是汇聚成如雪刀锋,凌厉到能破开整个北疆。
  风华剑所过之处鲜血涌流,而他这个人却是纤尘不染的,仍像是刚从戏院里走出来的悠闲模样。
  肖愁咬破自己的手指,在空中勾勒出几个晦涩的阵法,那血有灵性一般停在了半空,随肖愁而动。
  从阵法中窜出一团白色雾气,把蛮人士兵压在地上,慢慢包裹住,最终连躯壳都没有剩下,唯独白雾更浓稠了些。
  娄酌看得入神,攥着肖愁衣角的手不自觉松开些,无意识重复着所见阵法。
  他从未知道原来灵力能如此强大,竟能使人在茹毛饮血的匈奴中泰然自若。那先前守着城门的一男一女收了手,只是悠然站在城门前,远远见着肖愁,稍躬身行礼。
  肖愁收了剑,转身问娄酌:“怕了?”
  娄酌下意识地想点头,可又马上改成了摇头,简直像脖子抽了筋。
  肖愁轻笑,直起身子,左手贴在身后,望向西北。
  还有焦黑的却仍能春风吹又生的野草,和仓促撤退的匈奴。
  他一摆手:“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咕咕咕,跟大家说一下我可能更完这篇文要停更直到暑假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肖愁到那二人身边,作揖道:“唐公子,萧姑娘。多谢二位出手相助。”
  萧姑娘撤了她那团扇,娄酌方才能看清她的脸,虽已是徐娘年纪,仍看得出年轻时的风采。如画柳眉,双眼含波,肤若凝脂,唇如春桃。
  边上的唐公子儒生打扮,模样却是硬朗的,二人站在一起倒显般配。
  娄酌神色恍惚一下,两个仙气凛然的身影与面前的人交叠在一起,很快便又消散。
  萧姑娘笑道:“肖教主好久不见。我们两个已经在颉桓城待了这么多年,自然是留有些情分的,况且帮着破北军守大旭疆土本是分内之事,哪能担得起谢呢。”
  肖愁苦笑:“二位还在等?”
  萧姑娘神色微黯,随即莞尔:“要是她哪天回来了,我们又不在这,那可就不太好了。”
  肖愁道:“唐姑娘一生光明磊落,来去具是干干净净,留不下残魂。”
  萧姑娘跟肖愁打哈哈:“教主说话还是那么坦诚。”
  唐公子哭笑不得,揽过萧姑娘,道:“肖教主别介意。”
  肖愁道:“是在下失言了。”
  萧姑娘一挥手,拽着丈夫意图回城,脚步凝固在踏出去那一步,扭头道:“教主,让破北军的兄弟们都来我这喝酒吧,上回您可没喝到。”
  肖愁也不推脱,道:“也当庆祝庆祝,有劳二位了。”
  夫妇二人进城,肖愁转身,带着娄酌向军营去,问道:“破北军现在有多少人?”
  娄酌暗暗咬牙,道:“不足五万。”
  肖愁淡定点头:“少是少了点——但再少也轮不到你上阵吧,二皇子殿下?”
  娄酌闻言低下了头,也不知是窘迫还是怎么的:“单将军受伤,刘将军毕竟年纪大了……”
  “好了好了。”肖愁轻轻叹气,眉眼间诉着不耐和纵容,“人活着就是没事。我来之前把匈奴粮草烧了,他们应该能消停一会儿。”
  娄酌猛然抬头,怔怔看着肖愁。他以为自己贸然带兵就是自持灵力,吃了自负的亏,没想到他这师父比他还目空一切。
  烧了匈奴的粮草,就不怕被反扑么?
  肖愁稍稍偏过头,眼角的余光瞥见娄酌,发觉那复杂炙烈的目光,多多少少觉得不自在,很快又放松下来:“看什么看?你当时把刘未已带出去,又把军令交给他,是准备做什么?赴死?”
  娄酌大惊,没想到肖愁会提这回事,将无处安放的双手笼在袖子里,低声道:“当时情况太危机,刘将军毕竟资历老,也有经验……”
  “经验?”肖愁嗤笑,“若他真有经验,就该阻止你。刘未已怕不是老糊涂了?放你去上沙场?”
  娄酌闭口不回,倒叫肖愁讨了个没趣,二人便一路闷着回了军营。
  “二殿下!”单翼拖着伤来迎接他们,让娄酌也想起了自己肩上的伤,都已没什么感觉了。
  透过翻卷的衣服看见皮肉,拨开挡在上面的血,下面掩盖着的皮肤都是完整的,不像是受了伤。
  领先他一步的肖愁的身影挺立,此时握着剑柄的手曾经按在他的肩头……娄酌眷恋一般轻抚肩膀上衣服破损的暗纹,决定这件衣服得收起来。
  单翼跟肖愁打了招呼,转而向娄酌惊喜道:“二殿下没受伤吧?”
  娄酌摇摇头,叠好肩头的衣服。
  肖愁已经通知了明天犒军,人便没了影子。
  娄酌回房把一身战甲卸下,换回了先前宫里带出来的锦衣华服,整一翩翩公子。
  透过枝丫看一眼天色——明明只是过了一天不到,经历了一场很短的战争而已,却好像是置身于流年之外了。
  月上柳梢头,西北大漠风清月明,如墨的夜空与皎洁的婵娟是界限分明的。
  娄酌习惯性看着地面,澄澈月光中的树影似乎有点奇怪,形状不那么正常。他循着影子看去,找到那干枯枝丫上坐着的人。
  逆着光,看不太清脸。青丝无束,任其自由被风吹拂。
  身躯无力地靠在树干上,那双手却是极有力的,高举着酒坛,无规律地晃动,坛上两条红带子在风中乱舞。
  不知为何,就是很容易让人想起“举杯消愁愁更愁”这么一句话。
  一个月下愁影,酌酒祭月的孤人,哪像是那个在战场上以一敌百,杀人不眨眼的男人?
  肖愁稍稍偏过一点头,笑道:“小兔崽子看什么看?我就那么好看?”
  娄酌收回他热烈的目光,改为深情凝视地面。
  肖愁似是注意到了这点小动作,低笑一声,看向远方,咽了一口酒,感叹道:“这烟霞烈火——当真是烈火啊。熏透愁人千里梦——却无情。”
  他坐在树上摇摇晃晃倒了几下,娄酌一下子心都给揪住了,尽管看见肖愁坐得安稳了也放不下心来,一言不发就在树底下守着。
  肖愁往后看一眼,神色不悦,本想说“你挡住了我的影子”,目光最后落在了娄酌沉星一般的眼眸中,千言万语便都说不出了。
  他呼吸一滞,心道:这长得可真是好看,像那家伙一样好看。
  他从树上翻下来,星月光辉伴着他而动,就像是误入凡尘的谪仙。
  他向娄酌一笑,像是要颠倒众生般的一笑。
  拎着酒坛子径直走向娄酌。                        
作者有话要说:  熏透愁人千里梦,却无情——宋,李清照小姐姐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肖愁向娄酌走来,那双有力的手环在娄酌颈脖,微微俯下身来,吻住了娄酌。
  娄酌蓦地睁大眼,肖愁的手慢慢往上,抚摸着他的脸,触感微凉,动作轻柔。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啊,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娄酌猛然从床上起来。他慌忙收拾好东西,看了眼天色,挑起灯来看书,对着书上的字却越是心神不宁。
  时隔多年,他做梦的大体方式一点没变。
  为何听话本里做这种梦就是梦见俏生生的姑娘,他就是梦见自己师父?他师父可是只比他爹小几岁啊!总不能说他喜欢男人?旭朝民风可没那般开放,这种事可不好拿到台面上来说。
  娄酌翻找着军营中的一些书——前任主帅大抵也是个风雅之人,行军打仗还不忘风花雪月,留了许多书在这,泛黄破旧的书看上去倒是更有韵味些。
  他从摆放整齐的旧书中随意抽出一本,纸张已经变硬了,封面的字也已模糊,但是内里是完好的。
  这像是一本手记,内容和字都很随意,字得连蒙带猜来看,和肖愁先前给他的功法的原件很像。
  内容简单的很,口气随意,也没有那点文绉绉的架势,记录了一些在军营中发生的鸡毛蒜皮。就像是为了多年后找出这东西,还能有如故的成就感和如新的记忆。
  这主人写道:“娄酌那王八羔子跑玉爵国去了,这家伙一定是去和肖愁偷情了。”
  娄酌在昏暗的房中睁大了眼,仔细辨认着这几个名字,没错啊,就是“娄酌”和“肖愁”。
  这书中多次提及肖愁,似乎与作者的关系在水火不容与如遇知音之间转换,只言片语中也看得出来是个风趣洒脱的人。
  风趣洒脱嘛……娄酌联想到他身旁这个肖愁,风趣还算有吧,但是他看上去洒脱,也只是看上去。
  字勉勉强强能看懂的那段文字,讲的是破北军攻打玉爵国那会儿,看上去这是前盛番侯留下的东西了。
  主要提到的除了肖愁、沈旭和一位名叫唐盈的女侠,还有一个娄家讳莫如深的人——孤幽王娄酌。
  看这里面写的东西,孤幽王应当与肖愁是一对爱人,都是痴情人,迫于金銮殿的压力只能遮遮掩掩。
  娄酌,他也名唤娄酌,有着与孤幽王类似的出身,可他压根就不是这个人。
  他轻轻将书合上,放到一边,想到他是如何能拜入肖愁门下的。似乎是他父皇娄斟做的事,而孤幽王是娄斟的亲弟弟。绕来绕去,阴错阳差,都归根于阴差阳错。
  是不是在肖愁和娄斟眼中,他就只算一个孤幽王的代替品?娄斟对他宽容得不像父亲,更不像帝王。肖愁对他不冷不热,但也不怎像对徒弟,仿佛就是一个半生不熟的友人。沈旭亦是恭恭敬敬的,同辈相交,也是口无遮拦。
  也难怪娄斟要给他改名,也许一切都只是这个名字给他的,他替人受了罢了。
  他将书放下,书的最后一页写了规规整整的一行小字:“愿我王来生得尝所愿。”
  最后一页由于年代久远而脱落,落到地上都碎了一个角。
  他心情异样平静,可是他知道他没做错什么。
  “二殿下?”有人老早就来敲门,是单翼的声音,“肖教主叫您去颉桓城。”
  娄酌应道:“好的,多谢,将军先去吧。”他整好身上衣服,待单翼走后才出门。
  唐公子夫妇二人原是在颉桓城开酒家的,肖愁昨夜喝的那烟霞烈火也是来自这里。
  肖愁和将士有说有笑,也不像昨夜那个人了。
  萧姑娘坐在娄酌身旁,低声问道:“这位是什么人?”
  肖愁道:“二皇子殿下。”
  萧姑娘眨眨眼,微张着嘴,发觉娄酌也在看这边,起身相迎:“在下萧菏,见过二皇子殿下。”
  娄酌回礼,道:“夫人勿要多礼。”
  萧菏笑道:“殿下不尝尝我家的酒么?”
  娄酌双手笼在袖中,微微后挪半步:“多谢好意,只惜在下酒量不好,辜负了。”
  萧菏尴尬的笑笑,正好此时唐公子叫她去了,才顺利脱身。
  她低声道:“若笙,昨日守城的将军也来了。”
  唐若笙牵住萧菏的手,把人往自己这边带了带:“看见了,年纪小了些,倒真像是故人。”
  “是啊——”萧菏打着呵欠,“缘分真奇妙。”
  唐若笙抬头想了想,道:“肖教主也好些年没来了,算算今天也是日子了吧。”
  “啊对。”萧菏一拍手,神色仍像个二十来的姑娘,竟也不显得突兀怪异,“也不大远,待会儿肖教主定然会过去,还得是我们来招呼吧。”
  唐若笙回看一眼:“怕是已经去了。”
  ……
  娄酌本是安安分分坐在肖愁身边,肖愁也没打发他走,他也就一直坐着,肖愁也不特意避开他,聊着聊着就趴在桌上睡了起来。
  娄酌十分无奈,也知道肖愁嗜睡的毛病,把肖愁扶起来,试图扛进屋里。
  肖愁才刚趴下,有点酒意,昏昏沉沉,但好歹没完全睡着,转头问娄酌:“今天什么日子?”
  娄酌把肖愁扶起来,比起几年前在孤幽王府那回,肖愁似乎轻了不少,也可能是他力气大了。
  他道:“九月初三。”
  肖愁停下脚步,眸中的酒意似乎霎时散去:“我出去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  转山转水转佛塔是仓央嘉措的诗,这篇文以后会有好多引用,根据我的计算,有一章用了六处引用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娄酌不敢说自己对肖愁这个人很了解,但是对他的行为还是心里有点数的。
  通常来说,肖愁出去要娄酌一起的话,会直接叫上娄酌,不要他一起的话就什么都不说自己跑路,一把说一句什么却又没有明说的话基本意思就是“反正我要出去你爱来不来”。
  一般娄酌是不太跟着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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