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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消杯酒不消愁-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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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老了,知道得太晚,可你还有时间。”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叹息声也被拉得无比悠长:“你当真想去庆国。”
  娄酌点头:“儿臣有自保之力。”
  “我信你。”娄斟道,“我信你。”
  风雨天涯怨亦恩,飘摇犹有未销魂,能经寒彻是情深。
  最终娄酌去到了庆国,三年,已经让那里有了一个国家应有的规模,百姓列开队来迎接凯旋的将士。
  娄酌见过了庆国的皇帝,李瑞元搞得比娄斟还神秘,面见臣子都隔着几层厚厚的纱,不过听声音似乎年纪也不大。
  娄酌被安排住的地方在庆国国都最繁华的地方,毕竟异国他乡,也无人知他喜静。
  蜀中本人杰地灵,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可是柳梢头上的月竟比不上寂寥的大漠残月,也没有惊鸿举杯的孤影。
  事无百年好,古月有圆缺。
  又怎知,天末起凉风,又一年。
  他知道肖愁匆忙去了西北,甚至也许就是被他出格的言行吓得去的,无论如何,他都放不下心来。
  他恨未来得及尝尝那灼人喉肠的烟霞烈火。
  “一口烟霞烈火饮不尽……”娄酌轻叹,不像是一个少年人应有的神色。
  “殿下也尝过颉桓城的烟霞烈火?”
  一人从墙后跳进院中,面容被月色朦胧,素色衣衫,佩剑却是华贵,手里拎着酒坛。
  娄酌大惊,他全然没察觉到这人的存在,拱手道:“曾去过西北游玩。敢问阁下是何人?”
  来人道:“李琼玉。就住在殿下隔壁。闻听殿下提到这烟霞烈火,想来也是爱酒之人,手中正好有友人从西北带来的烟霞烈火,想着不如来结交个朋友。”
  娄酌道:“阁下好耳力。不过在下并非爱酒之人,只是偶然见过这烟霞烈火,感叹一句罢了,并不会饮酒。”
  李琼玉笑道:“殿下这说的是什么话?爱酒之人可不一定会饮酒,譬如李太白,可他不还是被称作‘酒中仙’?况且,酒力如何,不妨碍我交个朋友吧?”
  娄酌一直绷着的肩膀很有诚意地松了下来,道:“在下娄酌,字携卿,旭国二皇子。”
  “殿下……不是太子么?”李琼玉顺着鼻梁按了按自己的鼻尖,“在下算是个皇亲国戚,不过也就富贵闲人一个。”
  李琼玉十分自来熟地往前跨了两步,嬉笑着把酒坛捧到娄酌面前:“携卿兄,不如也来尝尝吧,不胜酒力也无妨,可以兑着白水少喝些嘛。”
  娄酌的目光迅速在李琼玉身上过了一遍,发现似乎没什么危险,便颔首道:“多谢美意。”
  他也不纠结了,随着李琼玉诡异的热情一同坐下,保持一定距离。
  李琼玉为娄酌斟了一杯酒,兑了小半白水,推到娄酌面前。
  娄酌道谢,接过玉杯,对着酒猛看,像是想用眼睛看出里面有没有下毒一样。
  烟霞烈火被水兑过之后有一种淡淡的草木清香,酒水清澈得很,仿佛是谁的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娄酌不再多想,一口闷下,早已做好了承受像先前在月落山海苑中那样灼人的烈酒,毕竟这连肖愁都说是烈火。
  可是出乎意料的,这烟霞烈火倒称不上烈,仿佛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在胸腔中弥散开。那种感觉却又很快平静下来,归于虚无。
  “怎样?”李琼玉笑眯眯问他。
  娄酌放下酒杯,面色平静:“很好。可为何这烟霞烈火却并不烈呢?”
  李琼玉道:“酒如人生。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作者有话要说:  风雨天涯怨亦恩,飘摇犹有未销魂,能经寒彻是情深。
我第一次听到这首诗是圣斗士同人文,清风明月会相逢,我的id是最后一句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苏轼
我来分享一下快乐,我的好朋友,一个可爱的小姐姐要和我互送礼物啦,可是她送的好贵哟,我只能折星星报答x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我可真是好奇祝黄昏当年是如何治理破北军的,这蛮人怎恁顽强。”破北军营中,肖愁与单翼对坐,手边放着不少文献,多是破烂得没法翻的。
  单翼也叹气:“听闻当年盛番侯在世时,破北军与镇南军堪称所向披靡。”
  肖愁随便打开一本,便碎成了灰:“纸上谈兵。”
  单翼道:“听闻肖教主认识盛番侯大人,可见过大人带兵时的模样?”
  肖愁仰着头,想了想,道:“她喜欢诱敌深入将敌人包围,不过每次都是自己去诱敌。特别喜欢空城计。其余我便不知了,在战场上见得不多。”
  “是吗……”单翼喃喃道,“不是盛番侯大人是什么样的人呢,尽管末将未曾见过,却总觉得也许会与肖教主很像。”
  “与我像?”肖愁嗤笑,“我可没她那爱憎分明的胆识。”
  单翼生硬地岔开话题:“末将以为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须得主动出击。”
  “匈奴现如今粮草不足,此时追击确实不错,可是我们也没有足够的战力。”肖愁道。
  单翼道:“不如我也学一回盛番侯?”
  肖愁瞥他一眼,不屑道:“那我来做什么?就是为了让你去冒险的?”
  “可是……”单翼惆怅,“唉……”
  肖愁起身,抖抖袖子:“叹什么气,年纪轻轻就成日叹气。破北军如今最大的问题是人少,因为开放了海商,人都分去了镇南军和定东军,安西军又忙着庆国的事,长此以往破北军自然就弱了,他怎么就不能想到西北这还有匹狼呢?最烦的就是西北人口不稳定,不便参军,东南多商贾,西南原本便事多。”
  单翼皱眉:“我大旭堂堂大国,竟如此落魄。”
  肖愁翻出一支笔,在空中打了几个转再接住,随手抽出两张纸来:“我给娄酌写个信。”
  “啊,说到太子殿下,”单翼抬起头,轻轻敲着桌面,“闻听太子殿下被送往庆国为质了。”
  “什么?”肖愁笔没拿住,掉在地上,“娄酌去哪?”
  单翼道:“庆国,为质,期五年。”
  肖愁抿唇,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在他身边朝夕相处了三年的人远赴异国他乡,也不知庆王到底有没有良心,能不能善待他,怎么都让人放不下心来。
  “肖教主?”单翼见他神色惚恍试探着叫了一声。
  肖愁回过神来,道:“拨两千人与我一同,其余人你带着,将边缘城池守好。找三百人,今夜便随我行动。”
  单翼惊道:“您想做什么?”
  肖愁道:“听闻匈奴那边有一员猛将,叫做耶律奇。”
  单翼怔怔点头:“是有,听闻他勇武不凡战无不胜……”
  “别什么听闻了。”肖愁打断他,“他再怎么战无不胜我也得锉锉他的锐气,今夜我就去找他。”
  “不行啊教主!”单翼怪叫,“听……匈奴军中有一奇人,据说名叫莫枉,会异术。”
  肖愁疑惑道:“莫枉?你把那个名字写下来。”
  单翼在桌上写下“莫枉”二字,肖愁蹙眉道:“莫枉不是死了吗?”
  单翼点头:“听闻十余年前东海妖人也唤作莫枉,也许此莫枉非彼莫枉呢。”
  “也对。”肖愁把纸翻过来盖住,“他坟头草都长了有人高了。那今夜我变去试试那二位深浅,看看他们是否名副其实。”
  “肖教主!”单翼不知为何便欲哭无泪起来,“那莫枉当真有异术,匈奴人当他天神一般,想来也是不好对付的,还望教主三思啊。”
  肖愁道:“他会异术我便不会了?匈奴人迷信得很,耍点小把戏就把你当神,不必放在眼里。”
  “真不行,教主,不如我们再……”单翼追着肖愁往外,被肖愁拍了一下肩膀,定住动弹不得。
  肖愁走出帅帐,朗声道:“调三百人与我,最好要有点武功弟子,会点轻功的,要是没有就从铄金阁调人来。”
  一直跟着肖愁从风华教来的管事道:“教主,铄金阁有两百人与您一同来西北,随时待命。”
  “你是?”肖愁微眯起眼看他,他又三年不曾打理风华教事务,新人都不面熟。
  管事道:“属下常言。”
  “哦,我见过你名字。”肖愁道,“夫人派你来的?”
  常言道:“残梦夫人说不放心教主,叫属下跟着,随时与她联系。”
  肖愁嗤笑:“她手伸得倒长。算了,你叫那两百人等着,看我指令行事。”
  常言道:“是。”
  肖愁牵来匹行将就木的,消瘦的战马,也不上马,就站在边上拍拍马脊背:“真是对不住啦,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要麻烦你,不过万一我在那里出了什么事,折损太惨了也不好,委屈你一下了,我会尽量让你活着回来的。”
  西北吹来的风携带着粗糙的沙砾,沾在他的素色衣衫上,握住风华剑拉起缰绳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就差个挡不住脸的带纱的大斗笠,也挺像个话本里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侠士。
  消瘦的战马耷拉着眼皮,拖着嶙峋的骨脊,无力的马蹄深一步浅一步地踩在柔软的黄沙中,被肖愁轻轻拉着往西去,两人留在沙中怪异的痕迹很快被风沙抹去,连同背影消逝在苍茫天际。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啊各位小天使qwq我前两天没摸到手机非常抱歉,发现点击量多了两个,非常快乐,今天发四章抱歉抱歉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他跨过了娄酌的墓碑,来到大旭疆域的尽头,进入匈奴的地界。
  沙子糊了他一脸,他却始终不在意一般仰着头,连眼睛都不揉一下。
  一个蛮人骑着壮马来到肖愁面前,将长刀插入沙中,用蛮语问道:“你是什么人?”
  肖愁虽然不学无术,但是也是懂一些蛮语的,不过会听不会说。
  他抬起头,与马上的蛮人对视,在浓密的须发中找到几个穴位,出手打上去。
  在蛮人身子不稳时,肖愁把蛮人从马上拉到地上,摔人家一口泥沙,在蛮人的咒骂声中封了他的穴,抽出沙中的刀。
  他把灵力注入刀中,毕竟凡铁,不是每个都像风华剑那般日日温养,一下子承受不住如此强大的灵力,碎成了锐利的星尘,随即被掩盖。
  肖愁牵住瘦马的缰绳,问道:“老马,你可识途?”
  老马很给面子地出了两声气。
  肖愁道:“你若识途,便自己回去吧,大漠风沙遥万里,带你出来是我对不住你。”
  他放开缰绳,头也不回地走了。
  匈奴的营帐聚集在一起,连绵成一片,远远看着就像大漠中的鬼城。
  肖愁趁着天色渐暗,偷偷溜进营地边。
  照理说帅帐应该配置稍微好一些,稍微大一些,这里有两间如此的营帐,大概一间是耶律奇的,一间是那莫枉的,匈奴王没那么想不开亲自到这来。
  现在的问题就是他该先去哪个了。
  他躲在一个沙丘后,探出头看着两间营帐进出的人,见着南边帐中走出一将军模样的人,进入了北边帐中,没多久又出来,又回南边帐中。
  北边帐进去的人少,也许这就是那个莫枉的所在。
  肖愁起身,踏着举世无双的轻功跑进营地中,来去无踪迹。感谢大漠寒风,本就浅淡的脚印一落下便马上被掩盖了。
  他用灵力生生从后边进入帐中,却有流矢从他脸颊掠过,肖愁封住这营帐,帐中就站着两人,一人是他,另外是一个站在烛火阴影中,眼角眉梢透着阴郁,周身笼在黑袍中,只露出脸的男人。
  肖愁原先还没在意,直到那人先开口:“肖教主,别来无恙。”
  那张脸可真是眼熟,五官身量分毫不差的,唯独气度不同。
  肖愁脱口而出道:“莫枉!”
  莫枉将自己从阴影中抽出,露出拿着一点没变的脸,手中拿着一条长鞭。
  这便又是一段前尘恩怨了。十八年前肖愁还是个风华正茂一心为民的大好青年,一帮子人跑去东海为朝廷平叛,顺便维护中原武林安定,去剿灭一个剑走偏锋的邪教组织叫做万魂教的,莫枉就是当时的万魂教主,似乎与当时同去的前武林盟主许荣有一段狗血淋头的爱恨情仇,当时莫枉就在肖愁面前死的,比较惨烈。
  至于莫枉为何又会诈尸出现在西北……这是个问题。
  肖愁难以置信地按了按自己的额角,然而面前人的样貌真真切切就是那般。
  “肖教主不在宣城待着,跑来西北做什么?”莫枉轻轻松开手中蜷着的长鞭。
  肖愁不作答,暗自运转灵力,看得出来莫枉也修灵力,不过修为应当不如他。
  当年肖愁开灵脉的时候天生异象,他可算是一个天纵奇才,天生便有两条灵脉,这就是为何灵脉在皇宫被震碎了他仍有灵力。
  肖愁问道:“你有是为何往西北来?”
  莫枉笑道:“你说为何?”
  肖愁微低下头,风华剑横在身前:“那便只好劳您再上路了。”
  莫枉一鞭子抽到他面前,肖愁避过,感觉这鞭子的力道有些不同,似乎弱了不少,并且,莫枉似乎成了左手执鞭,他的右手从未动过,死气沉沉地垂着。
  肖愁一侧身,出剑斩向莫枉右手。
  莫枉猛然退避,可从始至终右手都没动过,僵硬地掩藏在长袖下。
  肖愁担心这是莫枉在手里藏了什么阵法或毒物,试探一下之后便没敢再轻举妄动,和莫枉拉开距离。
  莫枉用蛮语喊到:“耶律奇将军!”
  肖愁心惊,这是准备二打一?
  他忽然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耶律奇进入帐中之前用灵力封锁,大有与莫枉一同生死与共的架势。
  肖愁还不甘心,道:“我记得你当年在东海立万魂教便是因为许盟主,你与许盟主的旧事我并不是很清楚,可是许盟主如今都退位了,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反帮着蛮人入侵中原?”
  莫枉轻蔑地笑笑:“哪只是他害了霓裳?我要整个中原给霓裳殉葬。”
  “放屁吧。”肖愁脱口而出,“就你能。”
  莫枉像是被激怒了一般,抬手抓向肖愁,五指间似乎带有刀风,亏得肖愁跑得快,只被抓破了衣袖。
  肖愁将灵力注入风华剑,一剑劈下,被莫枉抬起手生生拦住,肖愁僵持着动不了,莫枉的手心也是鲜血横流。
  肖愁无法,收回剑,轻皱着眉,反手拽住莫枉的长鞭,将剑掷出,砍上了他一直恋恋不忘的莫枉仿佛行动不便的右臂。
  莫枉一边被肖愁拉住,反应不及,右手被刺中,可是人面上也没皱一下眉怎么的,手臂也不见流血,砍上去就像是在劈柴。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今天再给我家小姐姐折星星,开了一个新大纲,江湖耽美,还挺大气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肖愁撤回风华剑,愣愣地看着莫枉被砍坏的右臂。
  有木屑飘零,总不可能是莫枉无聊到在手上绑一圈木头,肖愁那一剑也实在是猛,至少砍到了半中间,就只可能……他的右臂是木头做的。
  莫枉的表情空了一瞬,嘴唇不见血色,眼睛下的沟壑越发深邃起来,衬的整个人精神面貌都不太好。
  肖愁在两人诡异的大眼瞪小眼的状态中先一步反应过来,往莫枉咽喉刺上一剑,角度、力度、方向都讲究得很——刚好是把人逼得无路可退,却又不会重伤的位置。
  风华剑剑尖在莫枉颈脖轻轻掠过,翻卷出一块“皮肉”,没有血流出。
  肖愁仿佛福至心灵一般,调动所有灵力趁其不备直接把莫枉定在原地,伸手去抓莫枉咽喉上被割出来的缝隙。
  那是一张极薄的面具,与面部贴合,生生将这人的脸塑造成了莫枉的模样。
  当那张面具被肖愁撕下来的同时,他设的法术也没用了,小腹被顶上一圈,有腥味在口腔内翻转,还有小腹上炙热的疼痛。
  肖愁被撞到地上,一咬牙咽回血,抬起头毫无畏惧地对上那目光。
  那“莫枉”脸上的面具被撕下来了,露出真面目来,是一极为丰神俊朗的中年人样貌,剑眉星目,只是面上有点异样的惨白。
  肖愁几次三番以咬牙这种方式来稳定心神,最终以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和生硬如报丧的声音道:“许,前盟主好。”
  前武林盟主许荣,在东海一战后一年便卸任了,没人知道他去哪了。
  许荣生来残疾,缺一臂,不过他人很有胆识,也顾大局,怎么说都是最适合做武林盟主的,若不是他卸任,仙盟盟主也轮不到肖愁来当。
  许荣冷眼看着他,拆掉右边碍事的假肢:“肖教主还有什么事吗?”
  肖愁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例行公事般质问道:“许荣!你做了那么多年的武林盟主,为何要跑来与蛮人为伍?”
  许荣嘴角染上了些许难以言喻,如吉光片羽般的笑意:“他父亲是匈奴,仇人也是匈奴,我想他也会这么做的。”
  肖愁找回了一点属于正常人类的问话逻辑,道:“你扮成莫枉做什么?”
  许荣抬眼看他,眼中似乎有一点浅淡的欣喜。
  那欣喜转瞬即逝,还没等他开口便被肖愁一口血打断了。
  肖愁下在营帐上的结界被耶律奇用一双重锤强行打开了,害的肖愁灵力回流,负伤惨重,一口心血洒在地上。
  许荣马上把肖愁送走,趁着周围尘沙飞扬,连忙把易容再抹上,斗篷披好。
  耶律奇问:“五皇子殿下,您在做什么?叫属下来有什么事吗?”
  许荣道:“无事,方才在调试一个阵法,叨扰将军了。”
  耶律奇也看见了被许荣踩在脚下的血迹,不过以血画阵是常事,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
  夜黑风高的,肖愁被许荣直接扔到了大漠里。
  大漠四处都是黄沙漫漫,没经验的人基本就是走不出去了。
  肖愁暗骂许荣管杀不管埋,这鸟不拉屎的犄角旮旯他可得怎么出去?
  他不敢通知单翼,他无法说出现在自己的位置,况且,若是单翼派人来了,找不着他,自己又迷失在茫茫大漠中,生还的可能可比他小得多了。
  他空间阵法只在三个地方:皇宫、风华教和九阙宫,现在这三个地方他当然不能去,也许真就只能在西北风里摸索着回去了。
  肖愁想想,祝黄昏当年的行为是极其机智正确的,带一身东西可以有效的防止饿死渴死。
  尽管他如今不需要吃喝。
  宽大的袖子被塞满了黄沙,这时候就算是真仙人也说不得什么道骨仙风了。
  月光被弥散的黑云掩去了大半,幽幽地透出一点不足为道的旖旎来,渐渐消散在风里,连最后的方向也夺去。
  肖愁趁着此时没什么风沙,停下来抖干净袖子,却被什么东西在颈窝猛地扑了一口温热的气息。
  “哇啊!”肖愁带着见鬼般的惶恐跳开来,回头一看,是他先前留下的那匹老马。
  消瘦的马头轻轻拱着肖愁的颈窝,喷出炽热的水汽,挠得肖愁痒痒,一转身躲开,摸摸老马杂乱的鬃毛。
  他道:“老马啊……我刚把你带出来就后悔了,你为何不回去呢?”
  老马垂下头,转了个弧度优美的弯,又抬起头,将仍然明澈的眼睛对着肖愁。
  肖愁笑道:“来救我?你可认路?认路我便随着你走。”
  老马像是通人性一般听懂了肖愁的话,用瘦弱的腿拖着它疲乏的身躯转了个方向,每一步都极其蹒跚,感觉就像是下一步它就会支撑不住前腿一折倒在地上。
  而它也确确实实这么做了。
  老马倒在了黄沙中,前腿轻轻抽动着,好像还有什么未竟的愿望,将死也不瞑目。
  肖愁索性跪在边上,伏在老马脊背上道:“我们可是过命的交情了啊……别那么轻轻松松就死掉了啊。”
  老马渐渐的就失去了一切动静,成了一具留有余温的尸体。
  肖愁想着,有这么个东西愿意陪他闯大漠,他既然把它带出来了,怎么说都是要带回去的,怎么可以就把尸体丢在这里任由风沙侵蚀呢?
  他只是受伤,但灵力还在,拖起老马的尸体,回望一眼身后被掩埋的脚印,义无反顾地向着老马指引的方向去。
  等到他一步深一步浅地来到亮着火把的军营门口,天已破晓,有一束黯淡的光在他身后弥散,映成一个寂寥无人的黎明。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一定没几个小天使看过前一篇的不留红尘,许荣是那里的角色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他把老马放下,自己强撑着虚浮的脚步站起来,对守夜的将士道:“把这匹马好好安葬吧。”
  老马被几个人手忙脚乱抬走,肖愁回望它一眼,目送它被抬往偏僻幽暗的角落。
  “肖教主!”单翼听到消息连忙迎出来,“此去可安好?”
  肖愁点头:“挺好。”
  单翼追问道:“匈奴那边可有何情况?”
  “有。”肖愁道,“但是并不明晰,我也讲不清楚,待会儿再做打算吧。”
  “好。”单翼追随着肖愁进帐中,直到肖愁盘起腿才觉察自己是不是不该跟着。
  肖愁马上闭上了眼,谁都不想搭理。
  那一下实在是测不出耶律奇的实力,毕竟当时他灵力有损,况且结界封印这东西向来不怎么坚固。
  还有许荣,也不知他扮作莫枉模样究竟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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