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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再世为臣-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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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弘道人听着,皱着眉头,“那你不是还是在帮陈博涉做事?我说徒儿你啊,怎么一点儿长进都没有?不是说离开了吗?”
明明说了要离开,心里还是挂念不下,云霁被乐弘道人说得理亏,只得闷声不语。
“让我说你什么好?”乐弘道人叹气,“你啊,就是蠢。”
蠢吗?蠢吧……说了要离开,要自由,现在真的离开了,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怕战争一旦打起来了,生死便是旦夕之间,万一陈博涉有个三长两短,恐怕他会内疚一辈子。
对,内疚,就是内疚。云霁找了个理由自我安慰起来,就是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来还债的。
若不能帮他把失了的江山重新夺回来,那么自己这个祸国妖孽的罪名就会板上钉钉,永无翻身了。
为了云家的清誉,为了万世芳名,无论如何也要护陈博涉一个周全,待看他一统天下,重登帝位,这债才算还完,这愧疚之情,才算终了。
绝对不是什么其他的原因。
——
云霁向乐弘道人辞行去了景国国都,化妆了个门客要去见司空震和公子文远。
他伪造了一封所谓的秋水衡的遗书,递给了门房,门房自然不敢怠慢,急忙呈交给了司空震。司空震认得秋水衡的笔迹,左看右看没看出什么疑点来。
虽然他不相信秋水衡被杀的时候还有时间写遗书,但那笔迹却是确实出自秋水横手笔,只能把云霁请进来,好生招待。
云霁是第一次见司空震。
据说这个西南侯养病练兵颇有章法,又在西南自立为王已经多年时间,根深蒂固,所以想他应该是个四五十岁的模样。
没想到出来了个三十岁上下的青年人,面貌也并不是黝黑发亮,饱经风霜,而是一派翩翩公子的派头,相貌称得上是极其俊美,只是面容和双手保养得过于油光水滑,没有髭须反倒添了些脂粉气。
他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锦缎袍子,袍子上,蜀绣的花色图样精致得很。头上的发簪和腰上的配饰,皆是青玉雕琢的木棉花图样,一看便是个注重细节,且富有诗情才艺之人,很难将他与带兵打仗联系在一起。
“没想到是秋水先生的门客,真是多有怠慢。”司空震道。
云霁深鞠一躬,一副悲悯的模样,“主公遭奸人杀害,我们欲帮主公报仇,却无门无路,想来真是惭愧至极。现在听闻贵国要联合大沧国和香南国,共同讨伐北方逆贼,我承蒙秋水先生恩情,自然是想尽一臂之力。”
他口中的北方逆贼,自然就是挟伪天子以令天下的陈博涉。
“哦?”司空震挑了一下眉梢,以示惊讶,“先生既然为秋水先生的门客,在秋水先生死后另谋其主也是无可厚非,为何能有此执念?”
云霁只得把秋水衡夸奖了一通,又编了几个如何承蒙恩情的事迹,司空震听着,也是一脸悲怆的神情,末了感慨,“秋水先生死得太不值了,居然被陈博涉这个黄口小儿算计。”
——
秋水衡和司空震的关系有些微妙。
秋水衡是宣国贵族出身,本该和景国没什么联系,却因为多年之前的一桩丑事,而算是与驻守西南的司空一家,结成了不光彩的亲家。
司空震的父亲,镇南侯司空平山有一位比较得宠的小妾,是宣国出身,后来给司空平山生了儿子。
但那个小妾在嫁给司空平山之前,与秋水衡有过一段露水情缘,后来竟被查出那个儿子不是司空平山的,而是秋水衡的。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锦城的百姓之间传了几个版本,司空平山的老脸算是丢尽了。
他一怒之下险些杀了那个小妾,多亏司空震拦着。最后将这个小儿子打了三十大板之后,逐出了景国。
说起来,云霁下山之前,跟着乐弘道人在一个驿站的小酒馆中,还曾经见过了这位小公子,揣测过他的身份。
但这个小公子去宣国投靠了秋水衡之后,因为被责罚,又是一路风尘劳顿,不久便逝世了。
死者为大,司空平山听闻这个小儿子的死讯之后,心里也是百味交杂。宠爱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即使是别人的野种,也是有感情的,就这么死在了异国他乡,他心里终究有些意难平。
秋水衡写了很多封道歉信,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是自己当年一时糊涂。后来又亲自赶到景国来,将身段放得极其卑微。
小妾也声泪俱下,信誓旦旦说心里只得司空平山一人。
加之小儿子已经死了,司空平山心里有愧,便把这件事放下了。往后的日子里,虽然对那个小妾不宠幸了,却也不至于折磨她,算是为她养老送终了。
不知应当算是因祸得福,还是阴错阳差,因为这件丑事,秋水衡和司空震的关系倒走得近了起来。
一来是因为当时司空平山大发雷霆之时,只有司空震加以劝阻,后来小公子逃难,司空震也资助了些银子,秋水衡对他心怀感激。
二来是因为,秋水衡那些道歉的信件,都是经由司空震转交给司空平山,后来秋水衡亲自到景国来致歉,也是司空震一路招待,对此秋水衡的感激之意又增加了一层。
但司空震做这些事也不是白做,往后的日子里,秋水衡在司空震与他的同胞兄弟争夺西南兵权的时候,提供了很多帮助。
秋水衡临死之际,想到的唯一能将公子文远给托付了的人,便是司空震。
司空震也算是不枉这段情谊,加之本身与公子文远也是亲族关系,便迎接了公子文远并给了主公同等的待遇。
云霁这次打着秋水衡的门客的名号前来投奔,司空震虽然不喜门客这种人,认为他们惟利是图,见异思迁,无所谓忠贞,但听说是为秋水衡报仇的,便又生出了些许好感。
他是个下得了狠手,也容易动情的人,感性至极,算是性情中人,于是便将云霁招待了,让他暂时住在府中。
第58章 偷听
虽然住在了司空震的府邸,却未必能得到司空震的信任。
主公府邸通常会有几名到几十名的门客,亲疏远近,各有不同,而云霁这个刚刚来投奔的,还排不上名号。
云霁试图从其他门客嘴里套话,也试图让朱雀盘踞在屋顶上偷听,但听到的消息无非是战前的储备应该怎么部署,三国的军队应该怎样整合,由谁打先锋,由谁垫后之类的细致问题,没有可以作为挑拨三国关系的突破口。
近一个多月都是这样,毫无进展。
夜深的时候,朱雀照例前来汇报情况。
他持续偷听了一个月,对三国之间的关系大概有所了解,见自家公子也是了然于心,却迟迟不肯行动,不免有些着急,便问道:“公子,西南侯和另外两国的国公的关系虽然谈不上亲近,但也说不上疏远,算是各取所需,各司其职。这样的关系,难道不好挑拨吗?”
在他看来,若不是固若金汤,歃血为盟的关系,便应该是有挑拨的方法。
云霁显然不是这么想,见朱雀一脸纳闷,便解释道:“恰恰相反,这样的关系才是最稳固的,因为只有利益,没有私情。不会一时冲动,不会勉为其难。这样的关系,最难利用。”
只有情真意切的感情,才能加以利用。
就像当初他利用了赵玉蕾对闻人木的感情一样。因为笃定二人之间会有感情,所以才能一步步地引导,一步步地铺个陷阱,让人跳下去。
之前仇正在陇南山中扣押了殷辰一众五百士兵,也是笃定了陈博涉会有感情,也会派人来救。
但若是没有感情的话,事情反倒难办了。即使其中有一国覆灭了,另外两国也能及时止损。若要各个击破的话,恐怕要耗费很多的精力。
“那公子打算怎么办?”朱雀等待下一步行动的指示。
云霁低下了头,眼里的光彩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如墨色一般的漆黑,“如果动不了三国之间的结盟关系的话,就动一下战前物资吧,不能让他们都备齐了。有一个人可以利用一下。”
利用这个人未免有些卑鄙,但现在云霁没那么多时间在司空震这里耽搁了。
如果战争明年就打响的话,现在的一切所需物资,兵器、粮草和马匹,应该都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
如果不能在战前给他们制造点麻烦,让他们顺利备齐了的话,明年战争一旦开打,恐怕会对陈博涉不利。
——
七国之中,宣国、邑国和景国产铁,桦国产马匹,香南国和景国则产稻米。
备战之时,南方三国要从宣国和邑国买进一部分生铁,这个渠道倒是好控制,让苏善那边打理一下便好。
问题是景国也产铁,虽然量不算多,但成色好,杂质少,也容易炼成钢。
景国这边管铁的,是深得司空震信任的一个人,名叫巫合。
巫合与司空震的关系有点不清不楚,又上不了台面,这是司空震府邸的人都心照不宣第一件事。
司空震是个断袖,而巫合则是他的情人。
发现这件事是在一个静谧的月夜,云霁趁着夜半无人之时,偷偷出来走动,本想找些跟公子文远下落的相关线索。
——
公子文远被司空震藏了起来,讳莫如深,府里的人也从来不敢提他。
想来也不难理解,因为公子文远的性命实在是太重要了。
他若还活着,打着他的名号的北伐军队,便是讨伐乱臣贼子陈博涉的正义之师。
他若是死了,文宣公的子嗣便只得公子文怀一人,公子文怀便成了是光复旧制唯一的寄托。
于是形势逆转,陈博涉成了维护正统的正义之师,而北伐的三国联军则成了犯上作乱的贼子,搞不好还要被公子文怀的旨意给招安了。
司空震自然深知这个道理,所以将公子文远藏得非常隐蔽,云霁也派朱雀去探听,竟是完全得不到消息。
——
云霁在府中走动了一圈,院子里四下无人,他有些不安,也有些纳闷。怕是被司空震看穿了他的意图,来了个请君入瓮,等着抓他窃听情报的把柄。
又躲了一会儿,不见人。出来站到院子中间,也不见人。
奇了怪了,难道今天晚上放假,家仆们都回乡探亲了吗?
云霁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啊……”一声呻吟从司空震的屋子里传了出来。
这声呻吟喘得过于娇媚,但还是能听出来是男人的声音。而声音的来源……云霁顺着望过去。
是司空震的房间。
司空震的房间里只点了一支烛台,灯光昏黄而幽暗,使得透在纸窗户上的人的影子也是淡淡的,模糊不清。
但即使人影是模糊的,连屋子里面有几个人也分辨不清楚,从屋里悉悉索索的动静来看,却应该不是一个人。断断续续的喘息声和呻吟声更证实了他的想法。
难道是司空震在和他的妻妾缠绵?但想来进府这么久,倒是没见司空震有什么妻妾。难道是什么怡红院的姑娘?
不管是什么,人家的私事,总是与他无关的。云霁转身准备回房,却被一声沙哑的嗓音定到了原地。
“主公,我操得你……爽利不爽利?”
等等,主公?是司空震吗?
原来司空震是个断袖,还是下面的那一个?难怪初次见面的时候,觉得他有些脂粉气,面容和手都保养得极好。
如果是这样的话……云霁顿时明白了院子里四下无人的原因了。
应该是司空震屏退了下人,想和他的情人尽情来一场鱼水之欢吧。
这个人之前没见过,应该是在外地办事。今天晚上才回来。
一回来便进了司空震的房中,干柴烈火,想必二人的关系应该正如胶似漆。
屋子的动静越来越大,司空震的声音也越叫越大,越叫越淫荡,完全不是一个统领十万军队的统帅之姿。
云霁听着有些脸红,但随即想到如果二人行一夜房事的话,府内应该是一夜无人。
不趁着此时寻找公子文远的下落,更待何时?
于是唤来朱雀,逼着嘴巴都合不拢的朱雀,跟他一起,将司空震的宅邸翻了个底朝天。
搜完一圈之后,朱雀不由得赞叹自家公子,“公子好淡定。”
云霁硬着头皮,心虚地受领了这个谬赞。
初听的时候,说没反应是骗人的,但他随即冷静了下来。
毕竟是两个男人,想想也就那样了。
——
他对男人并无多大的感觉。
上一世中,若不是被武孝帝强制着纳为妃,他应该会像个正常的世家子弟一样,考取功名,入朝为官,然后再娶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生几个孩子,过着一般人的小日子。
虽然他那时候年龄尚小,没有喜欢的人,但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喜欢女子的。
后来被纳为妃,被武孝帝第一次强迫着上了的时候,他真是恶心透了。最后忍无可忍,捅了那个男人一刀。
他以为武孝帝是因为喜欢男人,才会将所有的情欲都释放在他身上。
但武孝帝默默承受了之后,忍气吞声又温柔体贴的样子,似乎又不是这样。
再后来,他便妥协了。不知不觉地接受了这个男妃的角色,也心甘情愿地被那个男人占有了。
不过跟那个男人上床是一回事,听到别人上床是另外一回事。
虽然被上过,却不代表他喜欢。云霁这次从头听到尾,一边搜屋子,一边听着咿咿呜呜的声音响彻了整间院子,被那个叫声喊得有些反胃。
好在搜到了一些线索,也算没白受折磨。
——
不久朱雀便打听到了,那天夜里的那个男人,名叫巫合。
因为和司空震有了这一层关系,所以虽然巫合只是顶着个宰相之名,却承揽了景国的诸多事宜,包括这次三国联军的兵器供给。
云霁想方设法跟巫合接触了几次,想摸清楚他是个怎样的人。
几番谈话下来之后,云霁的结论只有八个字。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虽然长了一副英俊的相貌,身材魁梧,声音浑厚,是个世间不可多得的美男子。但对权对钱却是贪婪得很,总有些小人心思,惟利是图。
后来朱雀又探听到了巫合在外面,瞒着司空震包养了几房小妾。与小妾缠绵的时候,会大骂司空震,骂得极其难听,还说些要不是为了钱财和地位,才不会跟他苟合之类的话。
但在司空震面前,又表现得温柔体贴,甜言蜜语,将司空震哄得百依百顺。
真是两面三刀的人物。
不过也好……这样的人,最容易利用。
“主公说的要利用的人,莫非是巫合?”朱雀跟进了这么久,又被云霁派去打听巫合的事。所以多少也猜到了。
云霁点了点头,“你去联系一下宣国的苏善,我要跟他见一面,商量一下怎么骗骗巫合。”
苏善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小兵,由于办事果断,能力出众,现在便成了掌管盐矿和铁矿的大司农丞。苏善一直不忘云霁的赏识之恩,也多次提出了愿意替云霁做事的意向。
这次的事,正好需要苏善帮忙。
朱雀得令准备离去之时,不忘八卦一句,“其实吧……公子最初要我去调查巫合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公子看上巫合了。毕竟巫合那么高大帅气,公子你又那么肤白貌美,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还挺般配。”
云霁抄起手上的书打了他的脑袋,“看不出你小子这么多事啊,我一定向师父禀告,你们四象兽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公子我错了。”朱雀急忙跪地道歉,他跟云霁年龄相仿,云霁又不像乐弘道人那么苛责,久而久之便有些怠慢了,开起了玩笑。
“罢了罢了,”云霁挥挥手,“人不可貌相。虽然我长了一副女人脸,但我不喜欢男人。”
除了那个人。
第59章 用计
“没想到季先生居然真的有需要我帮忙的一天。”苏善和云霁约在了邑国的一个小酒馆里。
虽然陈博涉统一了北方,但桦国和邑国还是象征性地保留着国君和国名,曰,不想树大招风。
“不过这次你帮我,可是要承担风险。”云霁压了口茶,“欺君之罪,僭越之举,说不定你会以假公济私之罪责被关到诏狱里面去,你可想好了?”
苏善沉默了一会儿,郑重地点了点头,“我这个官职是季先生给的,就算被革了,被判刑了,我也会一人担责,与季先生无关。”
云霁叹了口气,“我提拔你,只是因为手头没人了,你又恰好在身边而已。你不用把这个恩情看得太重,即使不报答,拒绝我,也是无可厚非。”
苏善端起桌上的茶,仿佛是干了临行前最后一碗酒似的,带着七分豪迈,一饮而尽,“愿凭先生差遣。”
——
云霁要苏善办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让他手下的人,去说服巫合采购邑国和宣国的生铁。这次巫合在联军之中包揽了生铁供应的这个肥差,理所当然地想捞一笔。他无所谓忠贞,惟利是图而已,所以肯定会选给他好处最多的那个商人。
“给得好处足够多了,他便会大笔购入。你让你手下的人无论多少回扣,只要巫合开口了,尽管给。”云霁叮嘱。
苏善点头记下了。
第二件事,是让苏善调用他手中的贮备生铁,在景国国内以低价出售,直到逼得景国的生铁降低了价格,让所有的铁矿都不赚钱,纷纷关门,停产。
“宣国和邑国的生铁存量,可够在景国之内低价贩卖半年之久?”云霁估算着。
苏善在心中默默计数了一下,“若加大开采,一年之久都没有问题。毕竟生铁不需要复杂的冶炼,大概半个月便能冶炼出来。”
云霁点点头,计算了一下,觉得这个法子可行。照这样下去,不出一年,景国的铁业便会被全部荒废掉。
“其实我有点不明白,”苏善听完了季先生的两个委托之后,还是不知道他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造兵器的话,宣国和邑国的铁也能造。我们将铁卖给他们,再让他们来打我们?季先生,这貌似不是帮着我们啊……”苏善疑惑。
云霁压低声音,在苏善耳边解释了一下。
“景国的生铁比宣邑两国的生铁品质好,锻造出来的兵器抗潮,不易生锈。所以他们南方的士兵,一般使用的都是景国的铁锻造出来的兵器。”
“宣邑两国的铁质脆,锻造出来的兵器易生锈。但北方本来就干燥,所以影响不大。若是给那些南方兵用了……”
苏善恍然大悟,“那么他们兵器就会变得不好用了。”
云霁点点头。
“这第一件事我明白了,第二件呢?只要巫合采购我们的生铁,给三军锻造兵器用,那么损耗他们战力的目的,不就达成了吗?”苏善又问,“何必要调集宣邑两国的储备生铁来低价贩卖?”
这个小兵卒子与其他士兵不同的地方,便是勤学好问,当初云霁也是看重了他这一点,从而提拔了他。
云霁本来不想解释了,被他睁着的一双大眼睛满怀期待地看着,又觉得自己有些为人师的责任,于是耐心解释。
“景国的铁矿迄今为止还是私营,巫合由于每年都会收到私矿矿主的大笔贿赂,所以迟迟没能将之收归国有。”
“既是私营,那么矿主肯定要逐利。宣邑二国的生铁若是在市面上泛滥成灾,将生铁的价格一举压下来,私矿的矿主赚不了钱了,自然会停止开采。”
“宣邑两国的铁若是老百姓拿来锻个针,铸个锅,与景国的铁差别不大。所以百姓们也会购入便宜的生铁,届时,景国的生铁便会彻底绝迹了。”
苏善捶了一下手掌,恍然大悟,“先生的诡计,真是妙哉。届时,即使三军想回炉重新锻造兵器,但景国的铁已经停止生产了。这才叫斩草除根。”
苏善领命之后,火速去安排了。
——
云霁看着那个小子雀跃的背影,不觉有些感慨。这嘴皮子的一张一合,便不知能了结多少景国士兵的性命,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战争要起,他无力阻止,肯定会血流成河。
他身为宣国的谋士,自然应该帮着宣国,为主公分忧。
即使这个手段不光彩,很卑劣,但又能怎么样呢?战场上的尔虞我诈还少吗?以尔虞我诈来谋求一个胜利,也算是无可厚非吧。
只是……云霁扶着桌子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一晃神,他的手仿佛是赤红的,有些鲜血从指缝里涌了出来,霎时间漫过了整个桌面,从桌子的边缘滴了下来。
他急忙将手抬起来,又不小心碰到了桌边的柱子,疼得有些麻木。
“客官,你没事吧。”路过的小二探头过来问了一句。
“我……没事。”云霁收回手,交握着,呵在嘴边。即使春末了,他依然觉得指尖冰凉。
出了酒馆之后,他找了个寂静无人地方传令了白虎。
“公子有何吩咐?”白虎微微行了个礼。他跟朱雀一样,与云霁熟了之后,便没了那么多讲究。云霁让他只躬身,不用跪拜,他先是推拒了几次,后来便照做了。
“你盯着景国的铁矿,等到铁矿停产了,挖矿的人全部撤出来了,你便用火药将矿坑炸掉。”云霁吩咐道:“不要误伤了人。”
“明白。”白虎领命之后便退了,没像朱雀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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