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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再世为臣-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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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响鞭之下,仇正还是让步了,火速收回了手。
  云霁的马从仇正身边奔驰而过,朝着陈博涉的方向飞奔过去。
  ——
  “为了那个人,居然要做到这个地步……”仇正的嘴角掠过一丝冷笑,却有些无奈。
  “将军,南方军基本已经被全灭了,但陈博涉太勇猛,我们已经死了二十多名弟兄,还是拿不下来。”仇正的副将传来了消息。
  仇正原本打算不投入战局,只在远处观望着。因为这场战役他已经十拿九稳,无需他这个总将军出场。换句话说,他觉得陈博涉这个手下败将根本不配与他交手。
  但如果能当着师兄的面,亲手将陈博涉手刃了的话,不知道师兄会伤心成什么样……
  他的心里腾起了一股施虐的欲望。
  他就是要当着师兄的面,慢慢地一刀一刀地活剐了陈博涉。让师兄眼睁睁地看着却无能为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地只能看着。
  心碎也好,恨他也好,他都不会就此作罢……既然得不到的话,不妨毁了,让别人也别想得到!
  “等我去解决了。”
  ——
  云霁赶到陈博涉的身边,却发现根本无法靠近。
  陈博涉的四周环绕了一圈北方的士兵,而南方兵已经在白刃的交锋之中被屠杀殆尽。
  那些士兵将他团团围住,挥刀要砍他的马脚。他勒马甩蹄,骐骥马立即张开四蹄将靠近过来的士兵们一脚踢开,还踏中了一名士兵的胸口,那名士兵被踢得口吐鲜血。
  慑于骐骥马的威猛和陈博涉的骁勇,士兵们微微散开,用戟指着被围在中心的陈博涉,却不敢靠近。
  “仇将军来了。”不知是哪名士兵看见了仇正正驱马赶来,于是包围渐渐疏散除了一个通路。
  云霁趁机突入了重重包围,赶到了陈博涉身边。
  “你怎么来了?不是走了么?”陈博涉看到云霁赶来了,眼里的惊喜已经散去,满满的全是担忧。
  云霁驱马走到了陈博涉的身边,于是他的马与陈博涉的马并排在包围圈中站着。
  反正仇正马上便会赶来,那个通路即将被封堵,他们逃不掉。
  “我不放心。”云霁注视着陈博涉,端详得很仔细。
  他胡茬又长了起来,下颌是一片青黑,瘦了也憔悴了不少。与当时沐浴在春光之中的那个生机盎然的年轻将军相比,此时的陈博涉,更添了一份秋天的萧瑟。
  “事到如今,我倒不希望你出现,走得越远越好,”陈博涉伸出手来去握住云霁的手,“这里不安全,我也不想让你看见我败北的样子。
  云霁回握着陈博涉的手,那双手还是那么大而宽厚,可以将他的手包裹在手心之中。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陪着你,不走了。”云霁轻轻地说。
  等待仇正策马赶来的时间,漫长如隔三秋。
  包围着他们的北方士兵们保持着持戟的样子,确保将他们圈在中间,却停止了下一步的动作,静观其变。
  于是陈博涉便一直握着他的手,直到仇正进入了包围之中,陈博涉准备上前迎敌的时候,才终于放开了。
  不,不要放开我……
  云霁伸手还是想追随,却抓了空,然后对上了陈博涉的一个回眸。
  那双眼睛虽然满是愁绪,却依然是犀利而坚定。盯着他,久久不放,直到不得不前行,才毅然决然地转过头去。
  云霁的手僵持在半空中,徒劳地抓了个远去的背影。
  他不想放手,不想……
  因为他有个不好的预感,仿佛这次的一放手了之后,便是永远都不能再见了。
  ——
  二人提刀战在一处。
  陈博涉挥刀横砍,仇正立即以刀竖向相抗,刀刃相抵之处发出刺耳的摩擦之声。你进一寸,我退一寸,完全是力量的比拼。
  刀刃不堪重负地微微发颤,连二人胯下的战马似乎也因为承力而重喘了起来。马腿交织走位,调整着二人对抗的姿势。
  陈博涉先卸了力道,刀锋一偏,转了下手,自上而下地重劈。仇正横刀一抵,又是僵持的状态,只有金属摩擦的声音。
  那个刺耳的声音仿佛牵扯着云霁的神经,刺啦刺啦地划着云霁的心脏。他的悬着的一颗心,快要被那刀锋一闪,刀柄一挥给拉扯个鲜血淋漓了。
  渐渐的,仇正的力气占了上风。
  本来是陈博涉压制着仇正,仇正一直是抵抗之姿。但随着僵持的时间越来越久,仇正渐渐往陈博涉这边压着手腕,他那个本来还横在他头顶上方的刀,慢慢地抬了起来。
  
  第82章 黄雀
  
  陈博涉见仇正的力气渐渐上来了,也不纠缠。迅速调整身姿,绕到了仇正的身后,再度攻击过来。
  仇正的反应也是极快,转过身子,反手一抵。
  这一劈的力气极大,撞击在刀刃之上发出铿锵之声。
  仇正由于是反身反手,使不上力气,便落了下风,被陈博涉压制得无法动弹。
  但眼看仇正的刀已经微微在抖动,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不知从哪个方向飞来了一支箭,正中陈博涉的右肩。
  云霁看到那中箭的地方有血滴子从铠甲的缝隙中渗透了出来,迅速渗起一圈殷红。
  到底是哪个混蛋!
  他顺着箭飞来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中将模样的人堪堪地卸了弓。
  ——
  突如其来的袭击迫使陈博涉撤手,仇正抓紧时间调过了马身,一挥刀朝着陈博涉砍过去。
  陈博涉右肩受伤,右手使不上力气,只能左手横刀对抗。
  但仇正的力气根本不是陈博涉单手得以抗衡的,当单手的力气渐渐抵不住了时候,陈博涉不得已换了双手持刀。那受伤的肩膀渗出了更多的血,血沿着尚未拔出的箭杆流了出来,滴了下来。
  云霁看到他咬紧牙关,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连嘴唇都苍白了,心疼不已。
  怎么会这样……怎么能有暗箭……他恨不得将那个小人揪出来痛扁一顿,但他的马被执戟的士兵团团围住,根本移动不得。
  ——
  陈博涉还是有些抵挡不住了,他受伤的右肩阻碍着他抬起手臂,每牵扯一下,他的脸色便苍白一分。
  仇正察觉到了肩伤对于陈博涉的影响,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抽出一只手来掂起马侧的重戟,直接朝着陈博涉的骐骥马的腹部突刺了过去。
  陈博涉见状不妙,双腿加紧马腹,膝盖在马背上顶了一下。骐骥马仿佛心有灵犀一般,立即转向侧过马身,躲过了仇正的那一计突刺。
  与此同时,由于身姿的转向,使得陈博涉无法抵挡正面砍过来的与他相抵的仇正的大刀。
  仇正瞅见有了个空隙,迅速捅向了他的腰侧。
  ——
  云霁看着那柄弯刀捅向了陈博涉侧肋,但奈何他身上有铠甲,硬碰没能捅进去。于是仇正变了方向,顺势扎进了陈博涉的大腿。
  腿上没有铠甲护着,那一刀捅得极深,整个前端锋利的部分几乎全部扎了进去。
  大量的血一股一股地渗出来,比方才的箭伤更多了百倍千倍,陈博涉的粗麻裤子迅速被血浸红了。
  不,不要……不要!
  云霁不顾一切地策马冲了出去。
  执戟的士兵丝毫没有退让,锃亮锋利的戟尖儿使得战马受了惊,前蹄连带着半个马身,高高地跃起。
  不好!云霁拼命想稳住身形,却没能控制住。他的腿部力量并不足以夹住倾斜的马身,被马掀得摔了下来。
  他摔下地,爬起来朝着陈博涉的方向要冲过去,却被几支长戟架到了脖子上。横竖交错,如同枷锁一般,压在他的肩膀上,令他动弹不得。
  “不……不……仇正!不要!”云霁只能朝着二人交战的方向大喊,期望仇正心底还能保留一丝师兄弟的情意,能听见他的声音就此收手。
  仇正已经赢了,陈博涉的军队几乎被全灭了,现在还身受重伤,为什么不能停手?为什么要斩尽杀绝?
  他心里还留存这一丝希望,却根本不知道仇正心中恶毒的打算。
  ——
  仇正听到他的声音之后,非但没有停手,反而更杀红了眼。接连几个利劈,劈地陈博涉招架不住,节节败下阵来。
  而他提戟的手也丝毫没有放松,趁着陈博涉吃痛被分散注意力的一瞬间,竟然从正面直直地捅进了骐骥马的马颈。
  骐骥马发出一声嘶鸣,很快便叫不出来了。仿佛是为了扯出扎在颈部的利戟,它扬起前蹄,整个马身都直立了起来。
  仇正拔出了血淋林的重戟,调了个走位,从侧面再次扎进了马的腹部。
  这次,陈博涉已经无法控制吃痛的骐骥马了。它被捅穿了腹部,整个身子轰然倒地。
  陈博涉摔下马来,立即被仇正用长戟抵住了脖子。
  “你输了,想要怎么样的死法?”仇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哦,我忘记了,手下败将是没有选择的权利的。”
  陈博涉看着那匹跟随他多年,曾经南下取了富南国和香南国,西伐取了景国,东征取了大沧国的老伙计,就这么倒在了血泊之中。四蹄抽搐着,再也没能站起来。
  他还想往云霁的方向看过去,但却无法转头。只能抬起头来,正对着仇正的蔑视,脸上却平静得很,没有丝毫的慌乱。
  这次的赌注是不是太大了?难道陆城和廉生两人率军行进得不够顺利吗?为什么迟迟还没有赶过来?
  ——
  “将他带过来。”仇正朝那边押着云霁的士兵作了个手势。
  士兵反剪着云霁的双手,将他领了过来,站在陈博涉的身边。
  “仇正,你已经赢了,你还想怎样?”云霁看见陈博涉倒在地上,腿上的鲜血汩汩涌出,连他身下的土地也被染红了一片。
  这些伤口捅在陈博涉的身上的同时,也捅在了他的心上。
  “我赢了?”仇正突然大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声音却是无尽的凄凉,“我得不到你,这叫做赢?我得不到你的心,也得不到你的人,这也叫做赢?!”
  “不过你放心,他很快也没有这个福分了。”
  仇正话音一落,便用力朝陈博涉的脖子捅了过去。那柄长戟上沾着骐骥的鲜血,血迹未干,紧接着又要捅穿陈博涉的喉咙。
  仇正心里涌上了一丝快意,听着云霁在旁边哭喊的声音,他甚至还有一丝快感。
  但可能是得意而忘形,也可能是因为笑得太厉害,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在重戟即将捅进陈博涉的脖子的时候,仇正居然停顿了一下。
  陈博涉看准了这千钧一发之机,张开左臂,让长戟穿过他的腋下,然后左手握住长戟的白蜡木杆,用力一拽。
  仇正没料到陈博涉会有这么一招,被这么一拉一拽,还来不及将长戟脱手,整个人被拽得摔下马来。
  ——
  山道后方被巨石和圆木封堵了的道路,出现了骚动。
  本来正看着仇正和陈博涉决斗的北方士兵们,听到后方有响动传来,急忙回头去看。
  只见那些堆砌了三尺高的障碍物正在以看得见的速度,被迅速地搬开了一个缺口。紧接着,从琛州城赶过来的陆城率领的士兵们,从缺口鱼贯而入。
  那个缺口越来越大,涌入的士兵越来越多。
  当最后几个障碍轰然而倒的时候,北方的士兵们发现,他们已经完全被后赶来的南方兵们堵住了南下的进路。
  陈博涉趁着仇正分神看向那些障碍的瞬间,夺过了长戟,单手挥了个圆,将戟头对准了仇正。
  与此同时,前方通向宣国的道路一侧,也出现了骚动。
  ——
  本来还在山道中数量占优的仇正的士兵们,发现居然有敌军正从宣国邺城的方向源源不断地赶了过来。
  不是他们包围了陈博涉的兵,而是陈博涉兵将他们包围在了其中。
  究竟怎么回事?
  仇正还没从腹背受敌的境地中缓过神来,就听见前方后方,进击的口号此起彼落。
  中计了!
  他迅速明白过来,陈博涉只身带着一个军走霞之山中的窄道,目的就是为了诱使他在山中进行伏击。
  为了打伏击,他必须在两边的山中隐藏至少多一倍的军力,而且山中道路易进难退,所以他的大批军队便被困在了山道之中。
  陈博涉以自己为诱饵,令他放弃了翠泰岭中直接南下夺取琛州城的捷径,而是选择了这样的一条难行的山道。
  “你不止是在山中被包围了,你连邺城也失守了。”陈博涉挥戟朝他刺了过来,他拔刀相抵。
  这一点不用陈博涉说,他也明白得很。既然陈博涉的军队能从邺城方向攻过来,证明他们肯定是从翠泰岭穿过,绕弯先攻打下了邺城,再夺取宣国东南方向的安城,从而进入霞之山中。
  弯刀的薄刃无法抗衡重戟的突刺,挡了几下之后,刀身便从中间崩断,一分为二。
  ——
  仇正见状不妙,迅速拉过了站在不远处的云霁,从袖子里面抽出一截软金丝抵住了云霁的太阳穴。
  软金丝刺太阳穴,一击毙命。这个杀招,乐弘道人同时传授给了云霁和仇正。
  “你别过来,过来的话,他就没命了。”仇正拽着云霁往后退了一步。
  陈博涉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但听见云霁会有性命之忧,便急忙收手。
  “把兵器放下。”仇正威胁道。
  陈博涉依言,“哐当”一声,将长戟扔在地上。
  “你别伤了他,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仇正叹了口气,冷笑了一声,“没想到形势顷刻逆转,陈博涉,你可是下得一手好棋啊。”
  感慨完毕,仇正的另一只手掐住了云霁后颈的穴道,只要用力按下去,怀中的人便会晕厥。
  “让你的人往安城方向,撤出一条道。不许拦着。”仇正提出了条件。
  “传令下去,都停手。”陈博涉急忙抬手示意鸣金收兵,“让他撤。”
  仇正手刀重击在云霁的后颈,击昏了人之后便横在马上,自己也侧身上马。
  他的马匹走过的地方,陈博涉的士兵们不敢拦,反而往后退出了一条道。
  ——
  仇正快马疾驰出了霞之山之后,途径安城,却没去邺城,也没去桦国,而是往更北的方向逃了。
  
  第83章 侵犯
  
  云霁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景象光怪陆离。
  仿佛有野兽趴在了他的身上,将他压制得动弹不得。那只野兽的尖牙摩挲着他的脖子,再一用力就会咬破他的血管。
  仿佛有条水蛇缠住了他的脚踝,将他更往沼泽的深处拖了过去。他挣脱不开,只觉得身体越来越重,渐渐地就拉了下去,没入泥潭。
  淤泥从四面八方涌来,封住了他的口鼻,湿漉漉的,粘腻腻的,无法呼吸,无法逃离。
  也封住了他的视线,但他却能感觉到光。隔着薄薄的眼睑,氤氲成一团白白的雾气,飘在前方,骤然疏远。令他摸不到,触不着,仿佛在嘲笑他的无知与无能。
  师父说得对,他本就不应该出现在战场之上。
  若他不出现,就不会被仇正劫持,也不会成为仇正脱身的挡箭牌。他不管不顾,只想呆在陈博涉身边的想法,反而束缚了陈博涉的手脚,令他有所顾虑。
  他不配当一个谋士,不配站在陈博涉身边。
  ——
  眼前的光突然变强了。
  本来还弱弱的,如冬天的日头一样的,那一团如烟如雾的光圈,陡然变大变亮,仿佛爆炸了一般,迸射出了刺眼的光芒。
  他倏然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光,刺目而耀眼,使得他不自觉地想流泪。
  适应了之后,他看见的是头顶上方的一抹圆形的天空。顺着圆形往下,是弧形帐篷的天顶。
  是在……帐篷里面?
  外面的风声呼啸,刮得急而凛冽。头顶那个圆形的洞,是因为被风吹翻了遮蔽的帐子,而掀了起来,一时间帐内大亮。
  呼啸的风声停了之后,被掀翻了的帐子又妥帖了回来,整个帐篷恢复了昏暗的景致。
  帐篷里面的摆设很简单,正中一个炭坑,上方架设着铁炉子。而他躺在一张行军床上。除了这两样东西,帐篷内的摆设,再别无其他。
  不,还有一个。当他走下床去的时候,发现有个东西哐啷作响,有个冰凉的东西箍住了他的脚踝。
  是个脚镣,完全被焊死了,没有锁孔的那种。连着长长的铁锁链,锁链的一头固定在帐篷正中间,起支撑起整个帐篷作用的铁杆之上。
  他又被仇正铐起来了。
  ——
  锁链的长度不够他走到帐篷门口去,他只能在炭火坑边暖着手。
  外面又起风了,呼呼的风声将天窗的“窗帘”掀起来又压下去,帐篷里面忽明忽暗,如同无数个白昼与黄昏在瞬间交替着。
  炭坑里熊熊燃烧着的火苗,仿佛和风声交相呼应着一般,窜起又摇晃着,一会儿燃烧得热烈,一会儿又奄奄将熄。
  风停了,四周一片静谧。
  时间漫长得比起风的时候更难熬。
  ——
  这里应该不是中原了,能刮大风的地方,可能是塞北或者是北漠,亦或者是更远的地方。
  他被仇正打昏了之后锁在这里,不知道昏睡了多久,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
  门口透进来了一丝光,门帘被搅了起来,又被迅速放下。仇正走了进来。
  “师兄,你醒了。”仇正将腰上一个羊皮水壶解下来,递给他,让他喝水。
  云霁摇了摇头,“你放了我。”
  “怎么可能放?”仇正的语气有些低沉,转而看向他的眼神有些愤怒,“是他放了你,让你跟我走了。把你放了的人,是他吧。”
  他掐过云霁的下巴,捏着他的下颌迫使他开口,然后将羊皮水壶壶嘴儿塞进他的嘴里,也不管他是否难受,便一气儿将水灌了进去。
  突然被灌了满口的水,云霁来不及吞咽,呛住了喉咙,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师兄,师兄,”仇正见他呛着了顿时慌张了起来,急忙给他抚着后背,“我不是有意的,你昏迷了一天,不喝点水撑不住。”
  云霁咳过了之后,嘴角还挂着水珠,眼圈有些泛红,“你闹够了吧,安安分分的过日子不好吗?现在你兵败了,还想怎样?东山再起?陈博涉现在拥兵百万你能打得过?”
  仇正没听他的话,倒是盯着那滴挂在他唇边的水珠瞧了一会儿,然后凑上前来,伸出舌头舔掉了。
  “你……”云霁看不懂这个小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在舔完他的嘴唇之后,还意犹未尽地试图撬开他的双唇,侵略进来。
  云霁挥拳打在他的脸上,但还没打到的时候,便被仇正抓住了手腕,拦腰抱起,扔在了行军床上。
  那张木质的小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一声。
  “你要干什么?”云霁警觉地往床里缩,脚上的铁链来回碰撞着。
  仇正的身影高大得犹如一堵墙,上方的光线时不时地会照射进来,但即使照在他的身上,也只有一个逆光的影子。
  那个看不清表情的黑影,越压越近,直到全部压在他身上,束缚着他的双手,低声在他耳边说,“干你啊。”
  “你疯了!”云霁屈膝想踢他,却被抓住了脚踝,再准备上另一只脚的时候,整个人都被翻转了过来,变成了趴在床上的姿势。
  仇正压在他的背上,反剪着他的双手。他手里握着的软金丝被迅速地抽走了。
  “看不出师兄你居然还有这一招,是想杀我吗?”
  云霁被仇正抓住了下颌,被迫仰起头来,“彼此彼此。”
  “以前在山上的时候多好,你只看得见我,只是我一个人的。”仇正吻着他细白的颈子,似乎还嫌不够似的,咬上了一小块皮肤,反复摩挲着,“下山后短短几年不见,怎么就变了呢?”
  “你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陪在你身边的日子,比陈博涉可长多了,为什么你就是喜欢上了他了呢?”
  仇正仿佛是在喃喃自语,也仿佛是在抱怨,还有些委屈。语毕之后,停止了撕咬他的脖子,而是埋头进了他的发丝。
  “我才是更早认识你的那一个,为什么……你就是喜欢他了呢?”
  云霁挣扎着,想试着跪起来,挣脱双手的束缚,却发现二人的力气是如此悬殊。仇正的钳制令他动弹不得。
  “我们在山上的日子,整日都在一起。春赏百花,秋赏月,多么惬意,多么快乐……但你为什么要下山,为什么要离开我?”
  仇正说着,一只手掀开了他衣衫的下摆,在腰部摩挲着。
  “我们就那么相依相守地一辈子,不好么?你为什么要离我而去,为什么要抛弃我?!”
  他的手指在最后一截脊柱上摩挲了好久,继续往下探过去,探到了尾椎,然后慢慢往那个私密的地方滑了过去。
  “不,不要……”云霁拼命地摇头挣扎着,只觉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瑟瑟发抖了起来,“不!不要碰我!”
  “不碰你,难道给陈博涉碰吗?”仇正摸索到了那个位置,伸出一支手指往里面钻了钻。
  “还是说……你已经给他上过了?”
  “你放了我,求求你……”云霁呼吸变得急促,语气也变成了哀求。他受不了让陈博涉以外的人侵犯他,只要想到就会恶心,不行,不行……
  如果被仇正上了话……
  他的贝齿抵住上了舌尖,如果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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