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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有喜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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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花凌,宴寔的戒备之心一直没有放下过。昨晚的毒中的蹊跷,究竟是不是花凌所为,这也很难说,但花凌却是有最大嫌疑的那个。
  但昨晚——
  昨晚他虽不能动,但头脑清明和身体上的感知都是存在的。当知道自己已然无法阻止花凌的举动之后,也没工夫绝望,一双眼睛便紧紧地盯着他看,如果真是花凌所为,他的脸上应该会不经意地流露出哪怕一丝窃喜的神态。但花凌没有,整个过程花凌都很紧张、羞涩。展露出的神态完全都是那种在洞房里该有的样子,而且,而且,想到这里宴寔有些不自然。
  在刚进入他体内时,宴寔有些难受地蹙了蹙眉。花凌马上紧张地不敢动:“哥哥,哥哥你是不是很疼呀?哥哥你倒是说句话呀?哥哥你要是疼我就不做了。哥哥,哥哥你是怎么了?为什么不理我呀?是不是我把你弄疼了你生我的气啦?”
  说到这里,花凌的眼圈有些发红,还吧嗒吧嗒掉出了几滴眼泪。
  宴寔说不出话来,但花凌不动了,某处也不再疼了。花凌小声抽泣了一会儿,见宴寔蹙在一起的眉毛又松开的,当下脸上还有泪珠呢,就又变得眉开眼笑的了:“哥哥,你是不是不疼了?”还是没有得到回应,花凌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许是放里面久了,宴寔有些适应,眉便没有再蹙在一起。
  花凌像是得到了鼓励似的,渐渐放开了手脚,可又怕宴寔疼着,每隔一小会儿都会问一句:“哥哥,这样疼吗?”
  那脸上的关心不似作伪,这花凌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难道下毒这事与他无关?想到这里,宴寔慢慢地将思绪从昨晚抽离出来。
  刚想与花凌说句话,就听外面有小厮来叫门:“王爷,王爷您该起了。”
  宴寔随口问道:“什么时辰了?”
  小厮说了个时辰,宴寔不由地蹙了蹙眉,已经这个时间了,皇子新婚后的第一天要到宫里奉茶的。现在已经这个时辰了,虽说来得及,但到底有些匆忙,看来早饭是不必吃了。
  “为何不早些唤我?”宴寔的语气里有着些许的不满。
  小厮将腰弯得更低了:“回王爷的话,奴婢已经叫了多次了,可是……”
  后面的话就算不说出来宴寔也明白,微微有些懊恼,他几时是这般贪睡之人了。
  “到厨房去包几块点心。”宴寔看着一旁低眉顺眼地花凌忍不住说道,来不及在府里吃,便在路上吃些罢。
  花凌一直在旁边做小媳妇状,他也知道今天到和宴寔进宫去见皇上,自己也没能听见叫门声,觉得自己的王妃第一天当的就有些失职,给宴寔小声地倒过歉后,就一直站在一旁没敢说话,生怕宴寔生了他的气,但还时不时地拿眼睛偷看他。这会儿听到宴寔要点心,想也知道怎么回事,这心里突然又高兴起来,接过丫鬟手中的腰带,便亲自为他戴上。
  刚出了暖阳阁,就见江清月迎面走来。
  江清月施了个礼道:“王爷,城西的池塘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第六章 
  宴寔急着去宫里,顾不得处理案子,便让江清月前去处理,他与花凌进宫面圣。
  进宫坐的是轿子,因时间太过匆忙,宴寔来不及细问花凌昨夜中毒一事,只能坐在轿子里胡思乱想。
  也不知宫里会有什么在等着他,他要奉茶的可不止是皇上一人,还有继后。这继后杨氏生有二子,一子排行老二,便是昭王晏旌。晏旌比宴寔小一岁,乃是第一个被封为亲王的皇子,长得玉树临风,文采武功亦是上乘,很受崇谨帝的宠爱。二子早夭,便是十五年前所说的为元后害了的那个。
  元后薨后不久,崇谨帝便将杨氏扶上后位,一晃就过了这么多年。
  所以说来说去,继后与宴寔之间是有仇的。
  正胡乱想着,皇宫到了。
  宴寔下轿从里面走出来,看着巍峨的皇宫大门,等着花凌。等了一会儿,也未见花凌的到来,宴寔向后看了看,花凌的轿子就在他轿子的身后,这人缘何没出来?可是睡着了?
  宴寔这样想着,便已然来到花凌轿前,用手轻扣轿板:“王妃?”
  里面很快传来了花凌扭扭捏捏的声音:“哥哥,我在尿尿呢。”轿内是有马桶的,就供内急时所用。
  宴寔尴尬地轻咳一声:“我在前面等你。”
  不多时,花凌就低着头迈着小碎步出来了,走到宴寔身边轻声唤了声“哥哥”。这声音小小的,弱弱的,宴寔只当他害羞,也没在意,便与他一起走进宫门。
  走了不多时,宴寔就感觉似乎有人轻轻地拽了一下他的袖子,向下看去果然是花凌。
  “哥哥,”不同于昨晚见到总是笑嘻嘻的花凌,此时他的脸上有着明显的惧意,“我害怕。”
  “怕什么?”
  “怕皇上。”
  宴寔笑笑:“为什么会怕皇上?”
  花凌又道:“我娘说皇上脾气不好,动不动就砍人脑袋。”说完还用手摸摸自己的脖子。
  宴寔只得安慰他:“莫怕,你是他儿媳,他不会砍你脑袋的。”
  “可我还是好怕,”花凌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刚才我一想到马上要见到皇上了,吓得我都尿了。”
  “一会儿你什么都别说,只跟着我便可,”宴寔想了想又嘱咐一句,“还有要叫父皇,不可再叫皇上。要称儿臣,不可再称我。”
  花凌刚要再说话,就见迎面走来了一位白胖的太监,正是崇谨帝的贴身太监连贵公公。
  连贵公公见着宴寔也不行礼,只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句:“奴婢给王爷请安了。”说完后又看向花凌上下打量了几眼:“这位就是王妃吧,王爷可有福了,王妃长得真不错。”
  花凌刚要说话,宴寔在连贵公公瞧不见的地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成大事者,不可逞口舌之快,一定要忍常人所不能忍。
  “请问公公,父皇现在何处?”宴寔的脸上甚至还带有一丝微笑,老阉宦,总有收拾你的那一天。
  “皇上刚下早朝,现在飞霜殿等候王爷呢,”连贵公公道,“奴婢便是皇上派来接王爷的。”
  宴寔与花凌的手牵上了便再也没松开,倒不是宴寔不想,而是花凌的拽得厉害,手心里都冒着冷汗,看来真是怕极了。
  罢了,左右袖袍宽大,虽是牵着手,别人并不能看出什么。
  到了飞霜殿,连贵公公先进去禀告,不多时便传唤二人进殿。
  崇谨帝与继后一左一右坐着,进了飞霜殿的那一瞬间,宴寔的脸上已故意流露出一丝恨意。
  这抹恨意不论是对继后,亦或是对花凌都解释的通,相反,若他脸上欢天喜地的,那可就说不通了,更加让人起疑。
  行过礼后,崇谨帝命二人平身。宴寔从地上站起来,可花凌却没站起来,他额头抵地,双臂也紧贴地面,浑身瑟瑟发抖。
  继后轻咳一声:“平身吧。”
  花凌还是抖得厉害,崇谨帝诧异地看了一眼:“寔儿,王妃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崇谨帝说完话,花凌抖得愈发厉害,到底还是回了句:“儿……儿……儿臣……儿臣没生病。就……就是……就是害怕。”
  继后与宴寔的眼中都飞快地闪过一抹厌恶,崇谨帝倒是觉得稀奇:“哦?为何害怕?说来听听。”
  “儿臣……儿臣……儿臣怕被砍脑袋。”花凌说到这里时身体抖得愈发厉害,连牙齿都打颤,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哭腔,看得出来是在极力的压抑自己,生怕自己哭出来。
  崇谨帝更加好奇了:“谁要砍你的脑袋?”
  “你——”花凌说得很小说。
  “放肆!”继后一拍桌子,“竟敢如此对皇上说话!”
  “梓童,切勿动怒。”倒是崇谨帝的脸上并无怒色,声音反倒更加柔和,“朕为何要砍你的脑袋呢?”
  听完继后说的话花凌几乎要摊倒在地,好在崇谨帝后面的话让他心下稍安。
  “我……我……我娘说的。”
  “大胆!”继后又是一拍桌子,花凌口中的娘是谁,自然是继后的亲妹妹杨氏了,“王爷,你这王妃好没规矩,竟敢在陛下面前抹黑其母,睿瑛王府里的规矩就是如此吗?”
  “母后您言重了,”宴寔回得不慌不忙,“我与王妃昨日刚成了亲,今早便来给父皇与母后请安,还未来得及教导王妃府中的规矩。王妃自幼长在康乐公府,这以前的学的规矩,自然是康乐公府里的人教的。”
  宴寔几句话,便把花凌不守规矩这件事完全说成了康乐公府的责任。
  “你……”
  “好了,好了,”继后再要说什么,话已被崇谨帝打断,“你们都少说两句,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许说话。”
  继后冷哼一声,宴寔看着她得意地笑笑。
  崇谨帝又继续刚才与花凌的话题:“朕怎会无缘无故地就砍人的脑袋?你是朕的儿婿,朕更不会砍你的脑袋?”
  “真的?”花凌慢慢地将头从地上抬起来,认真地看着崇谨帝,一双眼睛里还泛着泪光。
  “君无戏言。”崇谨帝这才看清花凌的相貌,这孩子长得倒是不错,但一脸的憨态,崇谨帝的心当下又软了几分。
  “那,那儿臣就放心了。”花凌从地上一个骨碌爬起来,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有太监端上来两杯茶,花凌走到崇谨帝面前先敬了他一杯,又敬了继后一杯,敬茶后所得的赏赐自不必细说。
  “为何一直发笑?”自从花凌给他敬完了茶,便一直眉开眼笑的,刚才的泪痕还挂在脸上,看起来怪滑稽的。
  花凌弯了弯眼角:“儿臣高兴。”
  “因何高兴?”崇谨帝摇摇头,孩子的脸还真像这六月天,说变就变。
  “从今天起儿臣便有了两个爹娘了,”花凌掰着手指数了数,又忽然蹙了蹙眉,“不对,不是两个娘,我以前就有两个娘,现在是三个娘了。”
  “你这孩子。”崇谨帝笑了笑,连带着继后也笑了笑,这孩子虽说胆子太小,但说话还挺讨人喜欢的。当下心里得意了几分,看来将他许配给宴寔是对的,不管以后拿他来拉拢宴寔,亦或是对付他,都是一张不错的王牌。
  崇谨帝高兴了,当下又想赏赐,话到嘴边滚了几滚道:“朕可许你件封赏,想要什么直管道来。”
  “儿臣想尿尿。”说着,花凌还夹起双腿,手捂着肚子脸上也急得厉害,“刚才都要吓尿了,儿臣一害怕就想尿尿。”
  “哈哈哈!哈哈哈!”崇谨帝控制不住地笑了起来,忙让小太监带他去出恭。
  继后黑了一张脸:“王爷,回去后应当多教王妃学些规矩才是。”
  “儿臣省得。”
  宴寔说完了话,一时间整个大殿寂静无声。
  不多时花凌便回来了,崇谨帝把杯子放下,看着他道:“这一路上可是想好要什么赏赐了吗?”
  “儿臣刚才已经要完了啊,”花凌看着崇谨帝不解的目光解释道,“刚才想去尿尿就是儿臣所要的赏赐。”
  “哈哈哈!”崇谨帝又大笑起来,“你啊你啊,就要了这么个赏赐。朕也不能让你太吃亏,这样吧,以后你在宫里可以随时出恭。”
  “谢父皇。”花凌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
  继后咬咬牙,这个蠢货,好不容易能讨个封赏,就要了个这么说不出口的东西。又憋不死人的,为何不能忍一忍?随后又转念一想,这样也好,这等没心计的最是好把捏。
  崇谨帝又命他站起:“说起来你也满十八了吧,还未曾科考吧。须尽早科考,将来未父皇分忧啊。”
  “回父皇的话,儿臣不想考科举的,”花凌道,“我娘说,像我们这种家庭地位的,还是不要与那些个寒门子弟争那个进士的名额了。他们都很可怜的,就指着做官才能过上好日子。”
  继后刚要说话,就见崇谨帝抢在她前面道:“哦?你怎知你一定会考上?我朝科举可是很不易的。”
  花凌胸有成竹道:“我娘说我的文采若是去考个状元,一定会成功的。既然父皇不信,那儿臣作首诗给您听听,您便知道儿臣没有说谎了。”


第七章 
  听闻花凌要作诗,继后心里一惊,她是知道花凌的底细的,当初杨氏嫁进康乐公府之后对花凌厌恶的不行,便来找继后商量办法。两人嘀嘀咕咕地商量了好久,才商量出了如今这一法子。
  杨氏嫁入康乐国公府时花凌还小,路都走不稳,话还说不全呢。这样像白纸一般的孩子,不任由她往上面泼墨?她想让他长成什么样的人便长成什么样的人,那么小的一个孩子,懂什么好坏?明什么事理?知道个什么?她就算把盐说成甜的,把糖说成咸的他也会信的。
  她不打他不骂他,就将他教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废物。就算偶尔责骂几句,也会口口声声地说是为了他好。他非但不会记恨,反而会对她感恩戴德。在精神上攻击敌人,远比在肉体上厉害多了。
  杨氏这样对待花凌还真取得了许多意想不到的收获,如今,一谈到杨氏,谁都得一挑大拇指夸赞杨氏继母当得好。而且,杨氏已将花凌教成自己想要的样子。除了那张脸看着还行以外,其他的没有丝毫的可取之处。且对自己百依百顺,以后就算让他将康乐国公府世子的位子让出来,他也会肯的。
  杨氏其实想让花凌变得混账些,在外面欺男霸女,吃喝嫖赌,胡作非为,恶事做绝的那种,然后自己把自己给作死了。但杨氏怕花凌小的时候心性不定,若是出府后遇到什么人,受到挑唆不听自己的了,便将花凌拘在府中,府中可全都是她的人,定不会对花凌胡乱说什么的。
  这么做确实是有好处的,花凌变得更加听话,但这么做的另一后果是,花凌胆子懦弱,已经不敢出府见人了。连府门都不敢出,又怎会到外面去胡作非为呢?
  这些继后自然都是知道的,否则又怎会同意将花凌嫁给宴寔?
  想到此处,继后忙阻拦:“陛下,快早些让这夫夫二人回去歇息吧。近来操持婚事,想必都累了。”
  “母后,儿臣不累的,”为表示自己真不累,花凌还故意又挺挺胸脯,“既然父皇想听儿臣作诗,就算儿臣再累也不累的。”
  崇谨帝与花凌聊得正高兴,自然也不想这么快就把人放回去:“那便作一首吧。”
  花凌在大殿里看了一圈,又低头想了一会儿,方缓缓道:“皇宫皇宫真好看。”
  崇谨帝刚听到第一句时,与宴寔昨晚听到时的表情真是一模一样,尚未惊讶完,便听花凌继续道:“当然母后最好看。”
  继后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怎么就忘了告诉她那个妹妹,别叫他轻易炫耀什么文采。
  “父皇长得也好看。”
  宴寔在心里琢磨着,他形容美丽的词语是不是只会用好看?
  “见到父皇和母后。”
  “我这心里真高兴。”
  崇谨帝震惊地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祝愿父皇和母后。”
  “笑口常开乐呵呵,”
  “天天都有好心情。”
  宴寔表示,不错,比昨晚在王府里作得还多了四句呢,值得表扬。
  继后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崇谨帝也已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这乱七八糟的也能叫诗?只怕七岁的孩童作得都比他要好吧。但看着花凌那笑盈盈的脸庞,充满着祈求表扬的大眼睛,崇谨帝轻咳一声:“不错啊,不错。这首打油诗做得不错,通俗易懂,简洁明了。梓童,你说是吧?”
  继后急忙连连点头:“不错不错,王妃这诗作得当真是妙极。赏!”
  花凌又得了许多赏赐。
  花凌开开心心地磕头跪谢,而后又问:“父皇,那您说儿臣的文采能考中进士吗?”
  九五之尊的皇上也有些难住了,一看花凌那副样子就是个孩子,不能太打击孩子的信心,可是欺骗孩子也不好。
  “王爷,本宫听闻今日又发生了一起失踪案?”崇谨帝正愁不知该这么说,继后适时地将话题引开了,“今早还从城西的池塘里发现具尸体?这死者可是之前失踪的人?”
  宴寔刚要作答,就听花凌疑惑地问道:“母后怎知城西的池塘里发现了一具尸体?这事儿臣也知道,早上的时候我们刚要出王府,一个很漂亮的公子来告诉我们的。”
  继后心里咯噔一下,后宫不可干政,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她刚才急着转移话题,便将此事说了出来。
  宴寔自然是不会放过这等机会的:“是啊母后,这消息儿臣也是进宫之前才知道的,母后的消息知道的可真快啊。”
  继后有些恼羞成怒:“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崇谨帝将茶重重地放在桌上,当下两人谁都不再言语。
  “父,父皇这是怎么了?”花凌吓得一哆嗦,“是,是儿臣不能考中进士吗?那儿臣便不考科举了,左右我娘说就算儿臣不入朝为官,也照样吃香的喝辣的的。”
  花凌说话,崇谨帝的面色缓和了一些。但听完后来的话,崇谨帝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你娘说不入朝为官,也照样吃香的喝辣的?”又突然想起花凌之前说的那句“像我们这种家庭地位的,还是不要与那些个寒门子弟争那个进士的名额了。他们都很可怜的,就指着做官才能过上好日子。”于是又问:“入朝为官一事,你娘到底是怎么与你说的?”
  继后有些急了:“陛下——”
  崇谨帝声音低沉又不失威严:“梓童!”
  “我娘说,当官自然是为了过上好日子啦。”花凌道,“让自己和全家都吃香的喝辣的,想干什么便干什么。”
  继后还是忍不住插嘴:“王妃,话不可乱说,说错了话可是要掉脑袋的。”
  花凌下意识地一缩脖子:“儿臣没有乱说话,儿臣说得都是真的,我娘就是这么和我说的,儿臣从不说谎,如果父皇和母后不信,那便叫人将我娘请来,让她说给你们听。”
  “放肆!”继后气极,她妹妹那等聪明人,怎么就能养出这么蠢的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难道不知道吗?
  宴寔倒是站在一旁乐得看好戏:“母后可是恼羞成怒了?我倒是觉得王妃这主意不错,将岳母大人请来一问便知。”
  花凌吓得忙道:“母后你为什么生气呀?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你这样儿臣好害怕。”
  “梓童,没有朕的命令不许再多嘴,”崇谨帝看了继后一眼,又看向花凌道,“既然做官只是为了吃香的喝辣的,那朝廷要这些做官的干什么?”
  “那我娘没说,”花凌想了想,“父皇,等儿臣回去问过我娘之后再告诉您。”
  崇谨帝道了声“好”又与他说了几句话,便让他与宴寔回去了。
  “父皇,”宴寔行了个礼,“儿臣想去见见获嘉。”
  获嘉公主年方十七岁,与宴寔同样是元后所生,元后也仅得这一子一女而已。
  宴寔出宫建府之后,无诏不能进宫,说起来也已好久没见过妹妹了,但崇谨帝却已获嘉公主有事为由拒绝了,连什么事都懒得找借口。
  宴寔无法,只得与花凌从飞霜殿里出来。花凌的那番话,可着实对昭王一派不利呢,尤其是明着说出继后干政一事。
  虽然现在还不能改变什么,但各种小错处加起来就会像滚雪球那般越滚越大。
  宴寔看看天空,白云翻滚,这皇城里的天是该变变了。
  再看向自家小王妃,似乎比以前顺眼了。
  “哥哥,我想哑嬷嬷了,”一踏进睿瑛王府的大门,花凌拽着宴寔宽大的袖袍轻轻摇了摇。
  “哑嬷嬷?”宴寔一愣,府中并无此人啊,随后一想应当是花凌从康乐王府带过来的。
  “嗯,”花凌的脸有些红,微微低着头,可能是有些不好意思,“哑嬷嬷是我生母的乳娘,后来我娘病死后,她便照顾我。哑嬷嬷虽然不会说话,又不认识字,但对我特别好。这么多年,我一直未与她分开过,昨日成亲到现在,是我与她分别的最长的时间,我真是有些想她了呢。哥哥,你知道哑嬷嬷在哪吗?”
  宴寔还真不知道,唤来管家一问,管家便将哑嬷嬷找来了。
  “哑嬷嬷!”花凌看见哑嬷嬷来了,异常高兴,张开双臂朝她跑去,似乎是想要抱住她,但碍于有宴寔在没有好意思。
  宴寔看向那哑嬷嬷,约莫有六十多岁,干瘦干瘦的,头发花白,脊背也有些躬了,看见了花凌眼睛里露出一抹笑意来。抓住花凌的双肩又上下打量着,手比比划划的,看样子应该是问他怎么样了。
  这两人的样子倒不像主仆,像是祖孙呢。宴寔叹了口气,自己有多久没享受过这等天伦之乐了。
  “庆吉,”宴寔问向站在身旁的管家,“王妃带了多少陪嫁的丫鬟和小厮?”
  庆吉回道:“回王爷的话,除了这哑嬷嬷还有两个丫鬟,两个小厮。”
  宴寔吩咐道:“将哑嬷嬷留下来伺候王妃,其他的人去做杂活吧。”
  庆吉自然知道宴寔何意,忙去办此事了。


第八章 
  “王妃,你且过来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宴寔对着花凌说完,推门进了房间。
  花凌道:“哑嬷嬷,你先下去忙吧,我与哥哥说会儿话,等过一会儿再找你。”
  花凌紧接着也进了房间:“哥哥,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在花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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