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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有喜了-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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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他甚至想转身回南疆,不顾一切地发兵去攻打乌蛮国,就算是说他反了也无妨。
那一晚,他独坐在青骁的床前,看着床上那张毫无生气地脸,一遍遍地说着“我心悦你”。
青骁是假死的,那是他与晏莳定下的一个计策。他故意没有告诉卫朔,就是想看看他的反应。青骁服了假死药,虽说于死人无异,可是头脑却是清楚的,卫朔说的话他全都听到了。
当他醒来后他以为卫朔会生气,可卫朔却是浑身发抖地紧紧地抱住了他,直到双方都喘不过气来。
青骁拿出从卫朔哪里抢过来的玉佩:“既然你说你心悦于我,那这块玉佩我可就不还给你了。”
“那块玉佩一直在你那里。”卫朔的声音有些沙哑。
青骁猛然醒悟,十多年前卫朔曾送给他一块玉佩,原来那块就是。
卫朔还是随着青骁回了南疆,这时乌蛮国已全面发动了对大渊的战争。
为了帮助青骁,卫朔与他一起并肩作战,这场仗终于在几个月后结束,青骁当上了乌蛮国的国主。
二人纠缠的第二十一年,晏莳终于登上了皇位,青骁马上派人提出和亲一事。
青骁与卫朔成亲的阵仗弄得很大,足足闹了三个月。
洞房当天,青骁靠在卫朔的怀里:“你这辈子欠我很多句喜欢。”
卫朔落了一个吻在他的额头上:“那我以后日日都说与你听。”
几个月后,青骁有了身孕,是晏莳送给他的生子药。
卫朔本不想让他生子,二人都已不年轻了,他今年刚好是不惑之年,青骁也已三十九岁。这么大的年龄,莫说是男人生子,就算是女人生子也是有很大的风险的,可青骁还是偷偷服下了生子药,他想要一个两个人爱的延续。
青骁有了身孕后,卫朔时时刻刻都与他黏在一起,就算他上朝,他就在朝中不起眼的角落里放着一个屏风坐在后面。
青骁身体很健康,又时常练武,生产的过程还算顺利,是一个十分漂亮活泼的小王子。
转眼间小王子已是三岁了,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这一日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床单披在身上装作大侠。
卫朔一看见那床单就头皮发麻,急忙趁着青骁不注意从小王子的手中抢了过来,但青骁到底是看见了。
“拿来!”青骁伸出一只手面上十分严肃。
这床单定有古怪,否则卫朔怎么会那么激动。
卫朔不想惹青骁生气,只好别别扭扭地把床单拿了出来。这是一张旧床单,上面有着大片大片的污迹,身为男人的青骁自然知道那些污迹都代表什么。
他越来越觉得这床单似乎有些眼熟,可在哪里见过呢?着实想不起来了。
卫朔看着他皱着眉的样子十
分好看,但又不忍心他费脑筋多想,于是吞吞吐吐地说了出来:“这是当年的床单,就是咱们俩人第一次时的那个。”
当年,卫朔鬼使神差地将床单拿了出来,每每想青骁想得厉害时就会拿出来看看。这本是他的秘密,现在却被自己儿子把秘密抖落出来了。
卫朔有些尴尬。
青骁倒是很开心:“如此,不负我这二十余年的等待。”
卫朔将床单收起来将青骁抱在怀里:“我的心里一直都是你。”
第136章 番外十二
江清月第一眼见到曲流觞时; 便知道这个人对他怀有那样的心思。他虽然深居简出; 可凭借着出尘的容貌; 还是吸引了皇城中不少的公子哥。
这些公子哥为了追求他也是各显神通; 可是没有一个像曲流觞这般的执着。江清月性情孤傲冷清; 皇城里的那些公子哥刚开始时觉得有趣; 毕竟在他们的身边; 哪一个不是围着他们团团转,只有江清月是最特别的。
不过这种孤傲的性格刚开始看起来还颇为新奇,可几次尝试得不到手之后又是索然无味。还是那句话,多少人上赶着围着公子哥们转呢; 他们干吗还要拿热脸往别人的冷屁股上贴; 渐渐地都对江清月失了耐心。
只有曲流觞是最耐心的,也只有曲流觞是真心实意地为他好的。他拒绝了曲流觞无数次; 曲流觞却是越挫越勇; 江清月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走进到他的心中的; 只知道当他发现的那一刻,自己的生命里已经不能没有他。
江清月与曲流觞的婚礼办得十分隆重,晏莳和花凌都参加了; 可谓是风光无限。
自打与江清月在一起后; 曲流觞的嘴就没合上过; 现在成了亲; 这嘴更是咧得不能再咧。江清月看他这傻样心里好笑,不由地抿了抿唇。
江清月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洞房里那天发生的事,曲流觞看着他傻乐了一遍又一遍; 爪子想去碰他,又哆哆嗦嗦的没敢,像是怕亵渎了他那般。江清月也是害羞,微微低着头不敢去瞧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曲流觞终于战战兢兢地把爪子搭在了他的肩上,见江清月没躲,狗胆上来了不少,先是在他的额头上印上一吻,而后又傻乐了半晌。
接着又在唇上“吧唧”亲了一口,又傻乐了半晌。江清月有些无奈,如果不是认识他这么长时间了,他真会以为这是个傻子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红烛都燃了一半,二人终于进了正题。在进入的那一刻,一直乐得跟傻子似的曲流觞却哭了:“我见你皱眉了,一定是很疼的,如果太疼了咱们就不做了。”
江清月确实是有些疼,但可以忍受,曲流觞这么一说,他的那点儿通透顿时就消散了,心中只剩满满的感动,什么都没说,只是将曲流觞更近地拉向了自己。
二人婚后没几天便出了皇城,江清月长这么大也没去过什么地方。如今大仇得报,晏莳又登了皇位,他又成了亲,心情自然无比舒畅,也没带仆人,只他们两个,曲流觞赶着马车,江清月坐在他身边,一路欣赏着景色。
也没有固定要去的地方,走到哪里算到哪里。婚后的江清月,渐渐地散去了原本身上的冷淡,变得愈发温和。
曲流觞总是迷恋地看着他,看着看着又会傻笑。
出皇城后的第三个月,曲流觞提议回皇城。晏莳准许江清月出去一年,可他看得出这一路上江清月虽是开心的,这心里到底还是惦念着晏莳。
回到皇城不久,江清月便提议二人生个孩子,本来他和曲流觞好不容易走到了一起,理应享受享受二人世界,不过他能觉察到,曲流觞内心里对他是有些不安的。如果生个孩子的话,就会让曲流觞更安心些。
曲流觞起初没同意,架不住江清月的劝说还是同意了,他做梦都想有一个属于两个人的孩子。
江清月回到皇城中就进了朝中做官,曲流觞没有进太医院,只是偶尔有需要他的地方时,他就过去帮帮忙,顺带还要帮着花凌处理十方门的事物。
江清月有了身孕后,曲流觞自是万般小心的,仿佛他是个易脆的花瓶般。原本就合不拢的嘴角现在更合不拢了,现在他最喜欢做的事一个是在皇城里到处将他和江清月之间是怎么恩爱的,一
个就是进宫向花凌去炫耀。
但花凌自己的小日子过得也十分舒心,他炫耀他比他还能炫耀,两个人就像比美的孔雀一般使出浑身解数来展示身上最美的羽毛,又像孩童一般幼稚得不得了。
曲流觞自己就是个大夫,早晚两遍都会给江清月号脉,甚至有时候还要出府去瞧他。江清月刚怀孕那阵反应很大,吃什么吐什么,仿佛要将胆汁吐出来。他吃不下东西,曲流觞就陪着他。
江清月怀孕四个月,曲流觞瘦了将近二十斤。
“真是个傻子。”这天晚饭后,二人相依在院中散步,这时江清月已有五个月的身孕,已经不吐了,他摸着曲流觞瘦削的脸十分心疼,“我吃不下东西你也跟着不吃。”
“我心疼你,真恨不能代你受这罪。”曲流觞将他抱得更紧些。
江清月摸摸肚子:“这样才能体会到做父亲的感觉,虽然之前有些不舒服,但我甘之如饴。”
“我都要被你吓死了。”自打江清月有孕的那刻起,曲流觞的心就一直悬着。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江清月虽是个纯粹的文人,没有练过武,可体质还不错,很少生病。
“可是我还是会怕。”曲流觞又将他抱得紧了紧,似乎要把他融到血肉里。
“你时常说现在的日子是你梦寐以求的,可又何尝不是我梦寐以求的?”江清月眼里含笑地看着他,“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和你好好地过一辈子。”
曲流觞年少苦难,幸得加入十方门,才得已活下来。江清月的身世更不消多说,都是苦命人。
曲流觞听到江清月这么说激动地都快哭了,江清月拍了拍他的手:“天晚了,咱们回房吧。”
江清月生产的那天曲流觞也吓得不轻,早前晏莳生宝宝的时候,花凌吓得晕了过去,他时不时地就拿这事嘲笑花凌一番,可轮到了自己的头上,曲流觞也想晕。
但他若是晕了江清月可怎么办,几个太医先是急急忙忙地去照顾曲流觞,让他安定过来之后,才让他进了产房。
曲流觞的手在发抖,自打生子药推出后,他不知道接生过多少胎儿,早就经验丰富,轮到江清月这里时,却像个学艺不精的小子,什么都不敢了。
太医看不下去了,想让他出去,别在这里添乱了。曲流觞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后,才算镇定下来,顺利地为江清月接了生。
哪承想孩子出生后,他刚把他放到江清月身边,眼皮一翻还是晕倒了。
太医们又急忙去救治他,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可算是将曲流觞弄醒了。
曲流觞醒了之后又抱着江清月和孩子嚎啕大哭,太医们实在是没眼看,回宫复命去了,连带着将曲流觞的举动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听得花凌拍着巴掌直乐。
曲流觞哭过一通后心绪好了许多,江清月给他擦擦脸上的泪珠,曲流觞这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又嘿嘿地一个劲地傻笑。
“清月,你感觉怎么样了?”曲流觞傻笑完了才终于想起问江清月,在心里又狠狠地痛骂了自己一通。
“还好,就是有些倦了,想睡一会儿。”江清月的脸上带有深深地倦意,几乎刚一说完话他就睡着了。
曲流觞贪婪地看着他的睡颜,就这么坐在他的身旁守着他。
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似乎就不容易停止。比如厄运,人一旦倒了霉,接二连三的就都是坏事。但好事一旦开了头,也接二连三的都是好事。
自打江清月与曲流觞在一起后,这日子便像蜜罐里泡着的一样,从里到外都是甜的。没有孩子之前,曲流觞的心里总是不踏实,有了孩子之后,
他还隐隐有些担忧,万一江清月的一颗心全扑在孩子的身上可怎么办?
但是曲流觞的担忧并没有成真,江清月还是给二人留了很多独处的时间。
像今日晚间这样,二人牵着手走在皇城的大街上,一边看着周围的景色一边说着闲话,悠闲又惬意,甜蜜又温馨。
江清月指着路旁一家门口挂着的灯笼:“你看那灯笼煞是好看。”
曲流觞没有江清月那些个经纶的文采,满腹的韬略,他看不出那灯笼有什么特别的,但是只要是江清月说好的,那想必就是极好的,也跟着附和着:“是好看,等我一下。”
说着,曲流觞趁着左右无人,竟飞身将那灯笼摘了下来:“给你。”
江清月哭笑不得:“你做什么拿人家的灯笼。”
“既然你喜欢就都送给你,你放心我方才朝院里扔了银子足够他们买一百个这样的灯笼了。”曲流觞笑吟吟地看着他说道。
江清月没再说什么,看着怀中的灯笼笑意不断地扩大。
“我帮你拿着吧。”这灯笼不算小,曲流觞从江清月怀中接过灯笼,俩人又牵着手慢慢地走着。
江清月轻声道:“这样的日子真好。”
“咱们以后都会是这样的日子,咱们会一直一直地在一起,”曲流觞看着他的侧脸,“往后余生,全都是你。”
第137章 番外十三
宴莳得知江清月生了的第二天,便和花凌前去探望。太子宴凤引也吵着要去; 宴莳只好将他也带上; 江清月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取名为江怀景。因为江清月原本姓景,“怀景”便是怀景。
几个大人坐在一旁聊天,小小的宴凤引眼巴巴地看着软绵绵的江怀景,越看越是喜爱; 噘着小红嘴吧唧吧唧地亲了好几口; 等宴莳发觉后,江怀景白嫩嫩的小脸上满是口水。
宴莳觉得自家儿子有些丢脸,忙把他抱过来; 哪知江怀景不干了,竟扯开大嗓门哭了起来。
宴莳忙又松开了宴凤引,让他回到江怀景身边,江怀景这才破涕为笑。
宴莳无奈地摇摇头:“这俩孩子。”
等到宴凤引五岁的时候; 便开始进入上书房学习。宴莳先后给他找了几十个伴读。这些世家子弟,最长的在燕凤引身边待了一个多月。最短的连一天都没待到; 就哭哭咧咧的回家去了。
宴莳看着调皮捣蛋的儿子; 怒从心中起,拿起棍子就要打,幸而花凌拦住了他。
后来章豫新和沈沉璧的儿子沈余歌进了宫以后,宴凤引才算消停点儿。消停的程度仅限于他不再像对待其他伴读那样的去捉弄他,倒不是他看沈余歌顺眼,而是他弟弟宴九雏看沈余歌顺眼; 整天又软又绵地跟在沈余歌屁股后面一声一声地“沈哥哥”叫着,比对他这个亲哥都要好。
宴凤引看在弟弟的面子上,也就放过了沈余歌。
等到宴凤引八岁那年,江怀景五岁了,宴莳与花凌商议着,让他也进了宫当了宴凤引的伴读。
宴凤引听说江怀景要进宫了,头一天晚上激动地都没睡好觉。翌日天还没亮就来到了上书房乖乖地坐好,太傅一进门就看到平日里那个混世魔王竟然这么安分,惊得他以为他又想出来什么法子作弄他。
也不怪他这么想,实在是被他捉弄怕了。
江怀景是被江清月送来的,二人就跟在太傅身后,他初到这种陌生的环境里,感觉有些害怕,一个劲地往江清月的身后躲。
“怀景弟弟。”宴凤引从书桌那边迈着小短腿蹬蹬蹬地走了过来,一把拉过江怀景白白嫩嫩的小手。
江怀景一看是宴凤引,也就不那么害怕了,从江清月身后走出来,刚想叫人,又想到从家里来时小爹爹是怎样教他的,忙行了个礼:“参加太子殿下。”
宴凤引皱了皱眉头没有再说什么,江清月将儿子送来后就走了。宴凤引拉着江怀景软绵绵的小手带着他到座位上坐好,又亲自将书本给他摆放好,十分地殷勤。
太傅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都有点儿怀疑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了,不过这位祖宗今天没有捣乱,他还是挺欣慰,开始讲授今天的课程。
宴凤引哪有那心思听,一双眼睛直往江怀景的身上看,看得江怀景脸害羞地红红的,他却觉得更有意思了。
好不容易到了午膳时间,宴凤引顿时如脱了缰了野马就要往出跑,突然想起今天怀景弟弟来了,可不能像以前那般,于是昂首挺胸地做出了一副太子应有的姿态。
宴凤引拉着江怀景的小手往自己的东宫走,将沈余歌远远地甩在了后面,江怀景觉得有些不妥,回了一次头被宴凤引发现后,就再也不敢往后面看了。
午膳过后又有个午睡时间,才接着上下午的课程。伴读虽然晚上不在皇宫里面住,可是在皇子寝宫里的一个角落会为他们设置一个小房间供他们午睡,他们的午饭自然也是和皇子分开的。
这些在进宫之前,江清月已经给他讲过了。江怀景便要和沈余歌一起吃,但宴凤引哪能同意,正巧这时二皇子宴九雏迈着小碎步来找沈哥哥了,现在只剩下江怀景一人,宴凤引便顺理成章地将他拐到了饭桌上。
江怀景却急得要哭出来了,小爹爹在家时都已经说了,他们和皇子是不一样的,万万不可僭越,可他现在却要和太子同桌而食,这怎么能行呢?要是被小爹爹知道了可怎么办?
宴凤引一眼就看穿了江怀景心中所想,吩咐下人们都下去,然后道:“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我不说你不说,你爹就不会知道的。”
“可是——”
“孤一个人吃饭太过无聊了啊,父皇和父后不陪孤吃饭,就连二弟也不陪我。”宴凤引立马便得委屈巴巴地,若是被别人看见了,谁会相信这个人是那个作天作地的太子殿下!宴凤引越说越委屈,低下头来声音里难掩落寞,“孤好不容易将你盼来了,原想着你与他们是不同的,可……”
江怀景到底比宴凤引小了三岁,小孩子差一个月都差了不少呢,更别提差了三年,他被宴凤引这么一弄,当下就有些自责起来,小手覆在宴凤引的手上:“太子殿下我陪你吃还不行吗?”
宴凤引见目的达到,趁着江怀景没看见勾起嘴角笑了笑。
江怀景虽说是答应了,可还是有些不自在,不敢去夹桌上的菜,宴凤引就帮他夹菜,给他的小碗塞得满满登登的。
“以后莫要再叫孤太子殿下。”早在上书房时他就对这个称呼有意见了。
江怀景不明所以:“不叫太子殿下那叫什么?”
宴凤引想了想道:“叫凤引哥哥。”
江怀景急忙反驳:“可万万不可,我怎可称呼太子殿下的名讳?”
宴凤引见他都要哭出来了,只好退了一步:“那就叫太子哥哥吧,只咱们两个人在一起时叫,有别人时你还叫太子殿下,就这么决定了,不许再说别的。”
江怀景没有办法只好同意了。
有了江怀景在,原本的混世魔王收敛了不少,每当他再想捉弄太傅时,江怀景只微微皱了皱眉,他就不敢了。
一年后,宴九雏也到了进上书房念书的年龄,宴凤引便去对宴莳说,想让沈余歌给弟弟当伴读,他有一个江怀景就够了,宴莳自然也就同意了。
时光飞逝,转眼又过了十多年,这一年宴凤引十五岁,江怀景十二岁。
这一年里的一天一向身体很好的宴凤引竟然起了烧,江怀景急得不得了,宴凤引也就有了借口留他在东宫住了一晚。
临睡觉之前,宴凤引起了个坏心眼:“我听说有一个法子能让病人快点儿好起来。”
江怀景马上问道:“是什么法子?”
“只要一个人怀着一颗真诚地希望病人快些康复的心去亲吻这个病人,病人就会很快地好起来。”宴凤引说的一本正经。
江怀景竟信以为真,可现在太晚了,去找皇上和皇后有些不妥,让太监和宫女们亲太子,这就更加不妥了。最后,江怀景道:“那太子哥哥,我亲你一下,你不要嫌弃我。”
宴凤引等的就是这个,忙闭上了眼睛,江怀景便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宴凤引借着这次生病占尽了江怀景的便宜,又以不习惯下人侍奉为由,将江怀景拉在自己的床上,方便照顾他。
也不知是不是江怀景的吻真有用,总之宴凤引第二天又活蹦乱跳的了。
只是没过多长时间,江清月也病了,曲流觞喂他服过药后江清月躺在床上休息,江怀景吧唧一口亲在了他的额头上。
江清月和曲流觞都很意外,儿子大了,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亲昵了,更何况是儿子主动亲他的。
江怀景解释道:“太子殿下说,只要一个人怀着一颗真诚地希望病人快些康复的心去亲吻这个病人,病人就会很快地好起来。我刚才亲小爹爹的时候可真诚了,小爹爹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江清月笑着揉了揉儿子的头发,可曲流觞眼里直冒火,第二天就杀进宫去和花凌打了一架:“你儿子占我儿子便宜!”他现在眼里已经没有什么太子不太子的,只有一个疼儿子的父亲。
花凌笑道:“那不叫占便宜,这叫提前沟通下感情。”自家儿子对人家儿子的那点儿小心思,他看得明明白白的。
“我儿子才不需要提前沟通感情,他对你儿子没什么感情。”曲流觞梗着脖子道,这儿子还是颗水灵灵的小白菜,可不想这么早就被猪给拱了。
花凌满不在乎:“那你不要叫你儿子给我儿子当伴读了,你看他乐不乐意。”
曲流觞又风风火火地走了,又过了些时日,他委婉地对自家儿子表达了他不要再给太子殿下当伴读的意思。
没想到江怀景却急哭了,曲流觞一看就心疼了,忙收回了这话。
一年又一年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宴凤引已经二十一岁,江怀景也已十八岁。
这一年还发生了一件大事——太子要选太子妃了!
江怀景得知此事后心中酸涩不已,在丞相府称病闭门不出。
宴凤引便出宫来看他,看着他在床上将自己裹成小小的一团,宴凤引颇为好笑。
“怎么了这是?”宴凤引拉了拉他的被子。
江怀景只好坐起来:“没什么事,有劳太子哥哥挂念了。太子哥哥不是还要选太子妃吗?你快去吧,别因为我耽搁了。”好想哭怎么办?
“可是孤已经找到太子妃了,”看着江怀景已经快要哭出来了,宴凤引也不忍心再逗弄他,“孤今日可是带着聘礼来的。”
“啊?”江怀景没转过来这个弯,呆愣愣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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