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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绮罗满庭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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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白修宁进去了不过一日,就有一个更惊人的消息传开了。
鬼君昊渊潜入了祁连山,将祭空塔外看守的弟子全杀了,救走了白修宁。
第二十五章
白修宁是在一间陌生的房中醒来的。
他本想起身,却发现浑身都没力气,甚至连动一动腿都难。
他撑着酸软的手臂翻了个身,结果正好有人推门进来。那人手中端着碗热腾腾的酒酿圆子,一看到他就惊喜的跑过来,把碗在床头一放就扶起他,担忧道:“修宁,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难受的?”
白修宁借着昊渊的力道坐起身,这才看了看四周:“我怎么在这里?”
他一说话就觉得嗓子疼的仿佛刀割了一样,声音沙哑的几乎听不清。他咳了几声,好不容易缓下了喉咙里的血腥味。
昊渊赶紧倒了杯水给他,才道:“你在塔里被瘴气所伤,那瘴气中又混合了毒粉,所以你才会如此虚弱。但你放心,谪儿已经看过你了,你体内的毒已经被他用药清除,只需好好休息两日就能恢复。”
白修宁疑道:“谪儿也在这?这到底是哪?”
昊渊:“这里是空庭岛,是沈流云以前住的地方。是谪儿领我去的祭空塔,所以我带你离开的时候把他也带出来了。”
白修宁急忙抓住昊渊的手:“是你把我从祭空塔救出来的?”
昊渊:“对啊!幸亏我去的及时,否则你真会被他们害死!那群该死的混账东西,居然暗中下毒手,我看这点连你师父也没想到吧!你当初就不该答应他的计划,好端端的成了众矢之的,还差点没了命!”
昊渊说到这里就气的不行,白修宁却头疼的靠回了枕上。昊渊这么做固然是为了他,但这下更坐实了昊渊的恶名了。
“修宁,你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的?我叫谪儿进来给你看看吧?”昊渊不知道他在烦扰什么,但见他脸色又很难看了,赶紧起身去找白谪。
白修宁并未阻拦,他是要见一见白谪,了解清楚当时的情况。
白谪在厨房煎药,昊渊叫他去,他惦记着炉子上快好的药,叮嘱昊渊在这里看着,一阵风似的跑到白修宁房中。
白修宁在他进来之前已经给自己把脉过了,白谪确实给他除了体内的瘴气和毒,但他的灵脉还锁着。以白子燊的功力,白谪是没办法解开的,而昊渊作为鬼修,更不可能解得了灵脉的封印。
白修宁让白谪把事情详细说来,白谪一提起这个就气愤不已。说当时若非昊渊强闯进去,只怕不出两日白修宁就算不死也要废了。
“为师中的是什么毒?”白修宁道。
白谪咬牙切齿:“师父肯定想不到!是妖兽琊蚩的诞液晒干后磨成的粉!”
白修宁紧蹙起眉:“琊蚩?你确定?”
白谪:“徒儿若不能确定又怎能立刻对症下药给师父解毒?徒儿知道师父不愿把他们想的那么无耻,但有些人就是没人性,顶着正道的身份行卑鄙事!连琊蚩的毒他们都能搞来,真不知道平时背地里做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事!现下师公应该也回来了,我看白子燊那老不死的怎么交代!”
见他直呼白子燊为‘老不死的’,白修宁严肃道:“谪儿,你要改改这冲动的脾气。师父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你有没想过,你这一点就着的性子很容易就着了对方的道?何况他是你长辈,怎能如此无礼?”
白谪看他满面憔悴还在教导自己,不忍心在这种时候跟他顶嘴,于是乖乖的认了错。
白修宁又道:“是你传消息给昊渊的?”
白谪:“不是,徒儿本来是偷偷溜下山,想去日照山通知师公马上回来的。怎知刚到山下就遇到了昊渊,他听说师父的事后气的不行,徒儿拉不住他,为了免他被抓,只得带他闯塔。幸亏昊渊听了徒儿的话没有杀人,只是将那些守塔的弟子都打晕了。这样就算救出师父犯了戒,也不会严重到哪去。”
白修宁这才松了口气:“如此还好。你把他叫回来吧,我有话问他。”
白谪看了白修宁一眼,忽然跪在床边道:“师父,徒儿有一事怎么都想不通!”
白修宁:“你说。”
白谪咬着唇,终于问出了这两天来一直徘徊在心头的疑惑:“为何师父明知他们不安好心还要当众承认?师父是辅君,师公不在便是你说了算,为何要忌惮白子燊那老头?他一向看师父不顺眼!师父是不知道,那日他根本没有惩罚白丛生,只是让那混账闭门思过一周!当众侮辱辅君却只是闭门思过?这算什么惩罚!他包庇的也太明显了吧!摆明了叫所有人都知道他不会为了你而惩罚自己的弟子!”
白谪仿佛受尽了屈辱,说着说着又红了眼眶。白修宁见他如此气愤,只得朝他招了招手。他刚靠近,就见白修宁把他拉进怀中,拍着他后背道:“此事是为师没有考虑清楚,连累你们也受了委屈。”
白谪一靠进他怀中就失控了,搂着他又是一番无声的发泄,就连昊渊站在门口了也没发现。
白修宁给了昊渊一个眼神让他离开,昊渊却没有动,反而靠在门边笑道:“想不到谪儿外表看着可靠,私底下这么会撒娇啊。”
他话音刚落,就见白谪放开白修宁,顾不得擦脸上的痕迹就冲着他喊:“还不是你这个王八蛋害的!要是没有你哪来那么多事!看看师父被你害成什么样了!居然要躲在这破岛上养伤!”
昊渊并未因为白谪的这番话而生气,他道:“这座岛有哪里不好的?你昨日来的时候还说这里鸟语花香,空气甚好,很适合养伤啊。”
“你!”白谪被他怼的说不出话来,白修宁见状立刻道:“好了谪儿,你先出去吧,我与昊渊有话要谈。”
白谪不会忤逆师父的意思,但在路过昊渊的时候看到他手里端着的药,便拿过来喝了一口,确定药没问题了才又塞回昊渊手里,气冲冲的出去了。
昊渊看着白谪跑走,忽然拔高嗓音道:“谪儿,我方才去镇上买了新鲜的菜和鸡回来,都在厨房,你去叫哑仆做好来给你师父吃,别再哭了啊。”
那跑远的身影一歪,昊渊就见白谪一阵风似的拐了回来,指着他的鼻子气的脸都红了:“只有师父能这么叫我,你别乱喊!”
昊渊笑道:“你师父已经是我的人了,说来我也是你的长辈,他能叫得我怎么叫不得?”
“你!你简直放屁!”白谪第一次在嘴皮子功夫上遇到了对手,被昊渊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昊渊见好就收,安抚他道:“你师父刚醒,我们就别吵他了。你快去找哑仆吧,我不会这些,若是指望我做东西给你师父吃,他可能会上吐下泻的,你也不想看到这样吧。”
白谪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最终不甘的又跑了。
白修宁头疼的看着昊渊关门:“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欺负孩子?”
昊渊没有回答,走过来将药碗递到他嘴边:“先喝药。”
白修宁把药喝下去,昊渊又端起床头的酒酿圆子,舀了一勺到他嘴边:“这是谪儿做的,他说你喜欢吃。药很苦,你快吃几口。”
那碗酒酿圆子已经不太烫了,白修宁又顺从的吃了两口,这才推开:“对了,哑仆是谁?”
昊渊把碗一放,坐到他身后,抱着他就吻了过去。
白修宁刚吃完酒酿圆子,口中满是甜甜的酒香。昊渊觉得这味道实在好,不断汲取着他的津液,把他吻的又没力气了,鼻息间涌出滚烫的低吟来才停下。
白修宁边喘边拉住昊渊伸进被子里的手,正色道:“别闹了,我有话跟你说。”
昊渊见他拉着右手,便把左手又钻进去,在他腿根处来回抚着,又在他耳畔低喃道:“你说你的,我摸我的。”
白修宁的耳廓顿时红了,紧紧闭着腿,但昊渊的手仿佛一条滑腻的泥鳅,摸了没几下就覆上他沉睡的地方揉捏了起来。
“李大宝!”白修宁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昊渊听他叫出这个名字,一下没忍住笑了起来,手上的动作终于停了。
“好了好了,宝哥哥不闹你了,说吧。”昊渊在他颊边亲了一下。
白修宁压下在胸膛里乱窜的情绪,道:“谁是哑仆?”
昊渊:“是沈流云的仆人,也在这空庭岛上住了十几年了。他是聋子,又说不了话,放心吧。”
白修宁:“我不是让你这几日不要靠近祁连山?你怎会去的?”
“我担心你啊!虽然你说不会有什么问题,但你看结果呢?幸亏我去了!若他们真的把你害死了,看我会不会毁了祁连山!”昊渊说完脸色又阴沉了下来,白修宁知道他的性子,只得安抚道:“此事确实是我疏忽了。”
昊渊疑惑道:“不是说此事是你师父算好的,就算有偏差也在控制范围内吗?为何他们敢对你用毒?你何时与他们结的仇怨?”
白修宁苦笑道:“并非仇怨,只是我当初坐上辅君这位置,师叔那一派的人就一直在反对。后来我花了数年时间,以为努力就能被他们接受。但经过这次的事才知道,原来不管我怎么做都没用。”
昊渊:“所以他们一直都想杀你?”
白修宁:“以前的事如今也说不清了。此次的谣言是师父散出去的,在我答应师父的时候就想到会受罪,只是没想到他们会迫不及待的加害。”
昊渊:“你这个什么辅君不做也罢!等你师父回来了,你去跟他说不干了,省的我担惊受怕的。这次要不是谪儿说了半天利害,我不弄死那些害你的人都咽不下这口气!”
见昊渊体内的戾气又有些失控的迹象,白修宁只得捡好听的安抚他:“我会小心的。方才谪儿说师父应该回来了,我想回祁连山去看看什么情况。你就先留在这里,不要掺和进来,免得又生是非。”
昊渊方才还只是隐隐有些怒意,此刻听他居然不让自己陪着回去,顿时气的朝他大声了起来:“你如今灵脉还锁着,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万一事情超出你师父的控制怎么办?万一你师父护不住你怎么办?你当自己有几条命?你替我想想好不好!”
白修宁怔住了,这是他们重逢后昊渊第一次对他大声说话。他靠在昊渊怀中,明显感觉到身后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昊渊的眼眶红了,暗红色的瞳孔深处倒映着他的模样,不知为何,居然令他心中有了些不合时宜的暖意。
他不由得摸上昊渊的脸,轻声道:“可我已经答应了师父,不能半途而废。而且冒充你伤人的那件事闹得越来越严重了,若不由此来证明你的清白,只怕日后会有更多的人想除掉你。”
昊渊哀求道:“修宁,你就不能不管这些吗?陪我住在这空庭岛上,不要去过问外面的事不好吗?沈流云在这座岛上布下了结界,外面的人是找不到这里的。白氏有你师父就够了,既然那些人这么不愿接受你,你又何必回去自找苦吃?”
白修宁的长睫颤了颤,似乎是无法承受昊渊的乞求。他低下头去,任由散落的青丝挡住了脸,也挡住了昊渊的视线。他不知该如何回答,昊渊也没有再说话,留下一片沉默在两人间缓缓铺开。
许久后,白修宁才终于叹道:“对不起。”
昊渊收拢手臂,将他紧紧的抱在怀中,委屈道:“我不要你道歉。修宁,我只要你好好的,我不能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了。”
白修宁靠在昊渊肩上,感受着后背传来的心跳声。他何尝不想安逸于这样的日子,何尝不想像昊渊说的,远离那群想要害他的人。这辅君做的有多累他比谁都清楚,可他不能因为和昊渊在一起了,就什么都不管了。师父对他有救命之恩,有养育栽培之恩,他怎能在白氏出了叛徒的时候弃师父而去?
他如何能躲在一旁看着师父独自支撑?
他无法做到昊渊期待的那样,所以不指望昊渊能理解他。可他却没想过,又一阵沉默之后,昊渊主动服软了。说可以让他回去,但前提条件是自己要陪着。
白修宁没有再拒绝。
待体力恢复一些后,便带着昊渊与白谪潜回祁连山。
第二十六章
白子监独自在房中看书,本来该守在门外的值守弟子并未见人影。白修宁观察了一番,确定没问题了,才带着昊渊悄悄潜了进去。
白子监一点也不惊讶他会带着昊渊同来,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立即起身,一句话都没说就捏住他两侧手腕,一手探灵脉一手探经脉。
白修宁也未说话,只有昊渊担忧的站在他们中间。
“修宁,你坐下,为师先替你解开灵脉。”白子监示意白修宁坐下,将白子燊封住的灵脉解开。白修宁体内停滞的灵流总算恢复运转了,苍白的脸色红润了许多,眉心的朱砂也重新透出了微明的光。
他将灵力运转了一个小周天,感觉到畅通无阻后,这才对白子监道谢。
白子监却自责道:“今次是为师害了你。”
白修宁忙道:“师父别这么说,谁都没料到事态会忽然失控的。”
白子监:“有一点为师想不通,若子燊他们的目的只是将你拉下这位置,又为何要对你用毒?”
白修宁正想开口,就听到旁边的昊渊冷笑道:“这有什么好不明白的,他们想除之而后快,一劳永逸呗!”
白子监看着他,却严肃的问了另一件事:“为何要将祭空塔外的弟子都杀了?”
昊渊怔了怔:“什么杀了?我哪有,我只是打晕了他们啊!”
昊渊一头雾水,白修宁却立刻反应了过来,急道:“师父,昊渊动手的时候谪儿就在一旁,谪儿亲眼所见昊渊并未杀人。师父为何如此问?”
白子监捋了把花白的长须,冷道:“那看来又是子燊在动手脚了,我回来时听说昊渊擅闯祭空塔,将守卫的弟子都杀了才把你救走。”
昊渊一旋身坐在椅子上,把左腿翘在扶手上摇晃着,嗤笑道:“好,又一桩了。不过我早就麻木了,反正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道天生跟我犯克,什么事都喜欢栽赃给我。虱子多了不痒,随便吧!”
白修宁见他在白子监面前如此随意,只得道:“你先别动怒。”说完又看着白子监:“师父此次去云水瑶商谈的结果如何?”
白子监:“云起的性子你也懂,为师不便将真相告知其他宗主,只得私下与云起说了,也检查了云起的脚伤。他的伤迟迟不愈,为师发现除了鬼气所致之外,也是中了毒。”
白修宁:“中毒?何时中的?他刚受伤的时候弟子去看过,并未发觉他体内有毒。”
白子监:“中了一段时间了,具体的为师也判断不了,但那是妖兽的毒。”
白修宁脑海中立刻闪过了一个名字:“琊蚩?”
白子监奇道:“你怎知?”
白修宁就把白谪给他诊出的情况说了一遍,白子监思索了片刻,道:“莫非云起中毒也是子燊他们背后搞鬼,而他们认定昊渊会来救你,所以对你也下了此毒,不管你会变成怎样,最终都能一并赖在昊渊头上。”
昊渊听后翻了个白眼,一句话都懒得说了。
白修宁却看向他:“那日谪儿是如何带你去的祭空塔?”
昊渊:“他没办法解开灵障放我进去,可我知道怎么闯进来。”
白修宁:“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昊渊:“没有啊,一路畅通无阻的上了塔。”
白修宁摇头道:“不对,若师叔将我关起来,多少会忌惮你可能闯入。毕竟之前已经多次发现了鬼气的踪迹,他必然要加强祁连山和祭空塔的守备,又怎会松懈了?”
白子监看着昊渊道:“祭空塔当时有多少弟子?”
昊渊想了一会:“不足十人吧。”
白子监:“那些弟子的身法如何?”
昊渊傲慢的笑道:“极差,面对我毫无还击之力。”
白子监和白修宁互相看了一眼,彼此心中都有数了。
昊渊见他们同时陷入了沉默,自己也反应了过来,赶紧起身道:“不是吧?连我去救修宁都被那老鬼算计在内了?是陷阱?”
白子监并未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云起已知你是被人陷害的,他同意我的提议,必要时会与我一同为你作证。”
昊渊:“做不做证无所谓,反正我没做过,怕什么。”
白子监皱着眉:“你是无所畏惧,但你须得考虑修宁的立场。如今他与你一起,若你德行有失,众人就会将矛头指向他,而非你。”
昊渊愣住了,白子监说的这点他真的没想到。但他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心里的火气也窜出来了:“白宗主,现在不是我德行的问题,而是我根本什么都没做,就被你们强行嫁祸了一身。你既然会说修宁与我在一起了,那我也问你,他能不能不做这个辅君?这次的事你也看到了,你的计划把他推到了火坑里。谪儿跟我说了,若我晚来一日,修宁不死也会被那毒弄的废了。你那个师弟想他死,他要是再留下来,鬼知道会不会哪天又被害了!”
他一鼓作气的说完,也不管旁边白修宁一个劲的眼神暗示,说完就盯着白子监看,无礼至极。
白修宁的头又开始疼了,昊渊这性子就是这样,脾气一上来了想什么就说什么。他只得替昊渊给白子监道歉:“师父,昊渊他无心的,他并非那个……”
白子监抬手阻住他未完的话:“为师明白昊渊的想法,此事让为师想一想。修宁,如今你暂时不方便回来,且与昊渊先离开。子燊那边为师会安排,待时机合适了为师再找你,到时一并出手,永除后患。”
白修宁忙道:“师父怎可一个人做这么危险的事?”
白子监一改方才的沉重,对他笑道:“此事虽只能背地里进行,但子尧也猜到了一二,为师会与他商议,无论是你还是昊渊的名声为师都会护住的,你且放心。”
白修宁:“弟子并非在意自己的名声,只求为师父分忧!”
白子监:“为师知道你不在意,可为师不愿你多年付出却换来这样的结果。若不是为师,你也不会负重这么多年。好了,不要再说了。”
他看向昊渊道:“好好照顾修宁。”
昊渊郑重的点头:“白宗主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他。”
白子监又道:“此事不可让谪儿知道,还是让他留在祁连山上,免得引人侧目。你们先走,谪儿那边我会交代。”
白修宁颔首,虽然还是担心白子监,但他知道师父一旦决定了就不会再改变。只得叮嘱师父千万小心,与昊渊一起回了空庭岛去。
只是刚回到岛上,他却没有放松下来,把自己关在房中,着手准备另一件思虑了许久的事。
昊渊修的是鬼道,时间久了会损心性更伤身。白修宁不愿昊渊失了本性,于是想趁着这段时间编一部类似《清心咒》的法诀,可以助昊渊化去修鬼道所带来的戾气和影响。
昊渊不以为意,但看他日日为此伤神,甚至到了茶饭不思,更没时间陪自己的程度,越发心疼和不满了。
开始白修宁还有精力跟他讲道理,编一部法诀非容易事,希望他理解自己的苦心。但昊渊却听不进去,他对这个可以修心养性的东西一点兴趣也没有,次数多了他们之间的争执也越来越厉害了。
这一日昊渊又来哄他出去,但见白修宁不理睬自己,终于失了耐心,嘲讽道:“我真不懂你担心这个干嘛?天天在房中哪也不去就闷头写这些。沈流云那体质不适合修鬼道,但他修了一辈子也没见反噬啊!”
白修宁这几日正绞尽脑汁的改手稿,本就熬的肝火旺盛情绪不稳了,此刻见他在旁说的好像局外人一样轻松,顿时也来了火气,把笔用力一放道:“你出去吧,我不想再与你争。”
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已经就这件事争论好几回了,虽然每次都是昊渊主动服软,但次数多了,昊渊也觉得累。
他不比白修宁什么事都会先思虑清楚的性子,他想的很简单,就比如喜欢白修宁这件事,他只是刚认清自己的心意就接受了,可放在白修宁身上,却要顾虑太多。
昊渊见他一言不合又要把自己赶出去,心里堆积了许久的憋屈终于压不住了,一把抓起那本被他视若珍宝的手稿,作势就要撕毁。
白修宁见他忽然发神经,哪里顾得上劝阻,想都不想就去抢。那份手稿花了半个月的心血,已经有了初步的效果了,若在这种时候被昊渊毁了,只怕重来未必会那么顺利。
昊渊见他为了这本破手稿真的跟自己动起手来,一时间被愤怒遮蔽了双眼,居然毫不留情的跟白修宁过招了。
白修宁不愿伤了昊渊,只是用鬼气跟他打。两股红色的气流频频爆开,很快就把房间摧毁了,桌椅书柜等都被轰成了一堆木头,连床都被击穿了个大洞。
烛火烧着了书籍,又蔓延到被撕毁的纱帐上,火光立刻烫红了两人的眼。
眼看横梁都掉下来了,昊渊终于不想再打下去了。他把手稿往白修宁怀中扔去,暗红的瞳孔中涌动着暴戾的鬼气,眼尾的红痕在火光下仿佛会发光,活像一只想要嗜血的恶鬼。
白修宁从未见过他如此可怖的神态,心一惊,立刻意识到他真的动怒了,是鬼气在反噬。正要开口,却见他冷笑道:“也罢,你要是觉得这本手稿更重要,今日起便抱着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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