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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绮罗满庭芳-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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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啊!”白修宁再次无奈的笑了。白谪仰脖吹起哨子,一头白羽苍鹰刺穿了云层而下,稳稳的落在了他戴着护腕的手臂上。
  “师父你看,青岚被我养的可好?”他骄傲的问道。
  白修宁笑着点头:“是比之前看到的又大了不少。”
  说完就牵着白谪去了昊渊所在的地方。昊渊一看到白谪就起了逗弄的心思,白谪却看都不看他,只顾着跟白修宁说话。
  昊渊也不介意,跟在他们身后一路慢悠悠的走着。只是渐渐的,他的眼神越来越温柔了。
  眼前一大一小都穿着一样白净的白氏家服,衣摆上的紫色绮罗花似假还真,仿佛伸出手就能摘下两瓣来。
  而白修宁低头看着白谪的神态是他从未见过的慈爱,这模样激起了他心中的爱意,忽然遥想着若他与修宁能有个孩子该会多美满。
  昊渊一路走一路笑,沉浸在自己的遥想中,直到一声悦耳的嗓音撞进了他脑海里。
  白修宁转过身看他:“你一直傻笑什么?”
  一阵山风吹起,将白修宁脑后的发带吹到了他眼前。他伸手捞过,贴在唇上亲了下,当着白谪的面道:“想你给我生个孩子,应该会比谪儿更讨喜的。”
  此话一出,不但白修宁立刻羞红了脸,就连白谪都惊的目瞪口呆,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昊渊赶在白修宁发火之前闭了嘴。他强行插到两人中间,也不管这一大一小是不是愿意,牵起那两只手,用瞬行术带着他俩消失了。
  方才他们站着的地方又起了一道风,风中夹杂着不知何处吹来的蒲公英花瓣,还有一道白修宁在瞬行术发动前咬牙切齿的叫唤。
  远处的昊渊晃了晃脑袋,他其实听清了白修宁刚才又喊他大名,可他反而沾沾自喜,就像赢得什么奖励似的。
  这个儿时被自己处处嫌弃的名字,只要是他的修宁叫的,就格外的悦耳动听哪~
  (去沧澜殿对质这里,因为在《一世长情》第73章 已经写得很清楚了,所以我就一笔带过了哈。忘记剧情又像重温的可以自己去翻一下。)


第二十九章 
  “昊渊!你这王八蛋又乱动我的东西!”白谪的声音大老远就吼了起来,惊扰了坐在岸边垂钓的一双人。
  昊渊正把白修宁抱在怀中亲吻,听到白谪这么一吼,作恶心顿起,手上越发没有节制了,开始往白修宁的腰下面摸去。
  白修宁一口咬在他舌尖上,他见好就收,转头去看白谪。
  白谪气急败坏的朝他这边冲来,一副要宰了他的神情。昊渊挑了挑眉,故意松开白修宁,朝白谪招手。
  “谪儿来啦?你师父也在这,快过来。”
  白谪的脚步一顿,差点把自己绊倒了。等他看清那个尴尬的从昊渊怀中离开的人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得愤愤的又转身跑了。
  “谪儿?”白修宁看到白谪一溜烟跑远了的身影,疑惑的看向昊渊:“你又弄坏他什么东西了?”
  昊渊从怀中拿出个雕的有些粗糙的小木头人,促狭道:“你瞧瞧这是什么?”
  白修宁接过来一看,虽然雕刻的手法很生涩,但木头人的形貌还是能看出一点他的影子,特别是眉心处还有一点圆圆的小朱砂印。
  白修宁轻笑出声:“你雕的?”
  他这几日心情甚好,因而一点也不吝啬对昊渊笑。
  从前身为白氏辅君,他在人前必须端着自持的姿态。可自从来到空庭岛后,在这个远离了纷扰的世外桃园中,他可以卸下重任,从那些卑劣的算计和伤害中暂时抽离,偷得浮生半日闲。故而就连笑,都像卸下了铠甲一样真实了起来。
  昊渊最喜欢看到他笑了。
  他一笑,昊渊的眼前就好似展开了画卷,看到作画之人悉心描绘的青云出岫,一点点浸润了山河,也惊艳了流年。
  昊渊忍不住在他颊边偷了个香,低喃道:“修宁,你说你怎么能笑的这么好看?你都快把宝哥哥榨干了,再这么下去我要让谪儿开点补肾的汤药来吃了。”
  白修宁虚虚一巴掌打在了昊渊脸上,一声“下流”骂的直接,白皙的耳垂却染上了明丽的颜色。
  昊渊看醉了,抱着他倒了下去,暗红的瞳孔中倒映着他的身影,也让耳垂的明艳渐渐爬上了秀丽的容颜。
  昊渊情不自禁的想吻他,却在堪堪要碰到的时候忽然听到了“扑通”的水声。白修宁立刻推开他,起身便去拉钓竿。
  那钓竿已被扯弯了,显然钓上来的东西很有分量。白修宁手腕一翻,用巧力把鱼拉了上来,果然是一头肥硕的鲈鱼。
  昊渊看他把鱼放进水桶中,眯了眯眼,打算晚上做鲈鱼汤,把这头坏了自己好事的鱼吃的骨头都不剩。
  白修宁还想再钓,昊渊却拉着他往回走,说已经很晚了,该回去做饭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日暮已西斜,确实该回去了。于是由着昊渊牵着,一起走向残阳尽头处的那座小屋。
  瀑布上的金樱子树被一阵风吹的沙沙作响,数朵盛开的花随风落下,如白羽轻飘飘的荡着,眼瞧着就要落到溪水上了。
  昊渊忽然松开白修宁,飞身而过,在其中一朵即将落在水面上时伸手接住,又回到了白修宁身边。
  白修宁不解他要干嘛,却见他忽然说了句“别动”,然后伸手将自己鬓边的青丝都别到耳后,接着将那朵如雪浪般的金樱子戴了上去。
  白修宁一惊,正要取下,昊渊赶紧拉住他双手,笑道:“果然很好看!先别拿下来,让我看一会。”
  鬓边簪花乃是女子的作态,白修宁如何能做得?他板起脸来让昊渊别闹了,昊渊却越发兴致高昂了,甚至拉着他走到溪边让他自己看。
  白修宁不肯,昊渊就不放手,耍赖一样“嗯嗯啊啊”的求他,净捡些肉麻的话来形容他。白修宁被闹得终于撑不住了,只得跟他说看一眼就拿下来。
  昊渊立刻同意,巴巴儿地看着他探出身子。白修宁只看了一眼就要拿掉,昊渊又耍赖不让了。
  白修宁蹙眉道:“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老喜欢耍无赖?”
  昊渊印帕车溃骸澳鞘且蛭阏庋娴暮芎每绰铮憔腿梦叶嗫匆换崧铮貌缓寐镄弈》凑饫镉置挥斜鹑耍憔腿梦铱囊幌侣铮鸵恍』岫俊�
  他抓着白修宁的手,伸出一根食指来,说的可怜巴巴的。白修宁实在受不了他这种德行,但想了想眼下确实没有旁人,不如遂了他这个心愿,免得等等回去他还要继续闹别扭。
  昊渊满意的看着白修宁又一次妥协了,跟打了胜战似的昂首挺胸,牵着他的修宁回去了。
  白修宁一路都别扭极了,就怕白谪或哑仆忽然从哪里冒出来,看到了他这副不成体统的样子。好在这回没人坏昊渊的好事,在快到小屋的时候,昊渊帮他取下了那朵金樱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了铜镜旁。末了还补一句:“今晚睡觉前再戴一次给我看吧。”
  白修宁无奈的看着昊渊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只觉得最近是不是太纵着昊渊了。似乎从那日和好后昊渊说什么他都答应,有几次是真的想拒绝的,但是一看到昊渊可怜巴巴耍无赖的样子他就有些不忍心了。
  他头疼的按着太阳穴,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昊渊见他神色有些不好了,赶紧问他是不是又头疼了?白修宁说没事,让他把水桶拿去厨房,叫哑仆做晚膳。
  昊渊却拉着他坐在了床沿,担忧道:“修宁,你是不是还在担心炼魂术手稿外泄的事?我查的很清楚了,确实跟哑仆没有关系。这件事是怎么外泄的我也不清楚,但是你信我,我绝不会把你的心血交给别人。”
  白修宁见他难得如此正经,连气氛都有些凝重了,只得宽慰他:“我与你如今这种关系,又怎会不信你?这件事既然发生了,再去追究也没有意义,还是等着看百家会作何动作吧。”
  昊渊冷哼道:“他们能做什么?谁见到你撰写炼魂术了?光靠白修亭的一张嘴就能把什么都栽到你头上?他白修亭还真把自己当白氏辅君了?”
  白修宁叹道:“他眼下已是白氏辅君了。”
  昊渊还想说什么,白修宁忽然站起来,走向房中的坤位,默念了一道口诀。
  白色的灵光乍现,一只灵鸟凭空而出,轻飘飘的落在了他掌心里。
  一见到灵鸟,昊渊的神色更阴沉了。
  白修宁皱着眉打开,那是白子监传来的消息。他看完了信中的内容,这些日子偷来的闲暇顿时烟消云散,再次被沉重的现实缠上了。
  昊渊接过他手里的信,看完后也冷笑了起来。
  “要不要通知谪儿?”昊渊问道。
  白修宁没有回答,目光却落在了桌上那朵金樱子上,苦笑道:“看来今晚没办法戴给你看了。”
  昊渊心痛的把他拥入怀中,闻着他发丝间恬淡的绮罗香气,道:“没关系。等这件事解决后,你每个晚上都可以戴给我看。只要我们始终在一起,就没关系。”
  白谪坐在自己房中,正绞尽脑汁想着今晚该怎么跟师父告状,说昊渊偷他小木头人的事,结果等到月上高枝了都没看到有人来叫他吃饭。
  他疑惑的打开门,看到哑仆正在不远处踌躇不前。他问怎么回事,哑仆比手画脚了半天,他连蒙带猜还是没懂,最后跑到昊渊与白修宁房中一看,哪里还有人影?
  他打开桌上的信,行云流水的字迹一看便是白修宁的。
  可他刚看完就跌坐在了椅子上,就像是被人狠狠一锤砸到了脑袋,愣怔的半天反应不过来。
  白修宁并未多说,只留下匆匆数言:“谪儿,明日百家发难,为师与昊渊先回祁连山应对,待结束后回空庭岛接你。你且待在这,哪里都不准去,切记!”
  (绮罗马上就要完结了~目前已开了新文《风和日丽》,现代纯爱,写了两个大长篇太累了,打算写个轻松点的谈恋爱的故事。有兴趣的可以点我名字的专栏去看,也可以直接搜文的名字。)


第三十章 
  那日回到空庭岛后,白谪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闲云野鹤,逍遥自在。
  虽然白修宁依旧每日都要检查他的功课,也未允许他放过多的时间在偷懒上。但他就是觉得轻松,这种轻松是在祁连山根本感受不到的。
  虽然有讨厌的昊渊经常会来找茬,但他却没有真的生气,只因这样安逸的日子对他而言实在珍贵,珍贵到他甚至开始觉得能让师父笑的那么开心的昊渊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只是这样的好日子不过维持了一周,他就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六月初六那天,是他人生中最无法忘记却也最不愿记起的日子。
  这一天,他不但永远的失去了他最敬爱的师父,更是连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白修宁留下了一封信命他留在空庭岛上等着,自己却和昊渊一起回去了。可他深知白修宁此行会面对的凶险,又如何能乖乖的坐着等?
  他只是刚刚开始学习御剑,因而花了近一天的时间才赶回祁连山。
  可等待他的,却是满殿之上各种各样的尸体,以及摇晃的仿佛要崩塌的沧澜殿。
  那些昔日的同门如今都横尸在象征着白氏荣耀的沧澜殿,每个人身上的白氏家服都沾了不同程度的血污,把那高贵的绮罗花染成了曼珠沙华一样妖冶的血色。
  白谪从未见过这样惨烈的画面,这一幕让他想到了书中画的修罗地狱。他的双腿抖着,心中有道声音不断的在阻止他前进,可他却忽然想起了那个眉心有着一点朱砂的人,那人转身对他笑了笑,那笑容青白淡雅,犹如寒潭中的水仙,透骨清绝,凛然生姿。
  那是他的师父,是这世上待他最好最亲的人。
  他咬紧牙关,一脚踏入殿中,白色的靴子顿时被血河浸透了,可他却什么都顾不上。他在堆积如山的尸体中找他的师父,很快就找到了。
  大殿中央跪坐着一个人。
  那人身上的白衣依旧如雪般干净,可怀中抱着的人却被血浸透了,连衣摆上那些飘飞的桃花瓣都像受不了鲜血的重量,终于落到了地面。
  那人低垂着头,一动不动的抱着怀中已经没了生命迹象的人,就像一尊被抽去了灵魂的木偶,完全感觉不到外界。
  白谪嘶吼着,拼命朝那人冲去,却有太多还未死绝的人挡在了他面前,求他救他们。
  白谪看着那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嘴脸,每个人都是七窍流血,可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他满脑子只剩下白修宁,昊渊死了,白修宁怎么办?他的师父怎么办啊!
  他拔出剑,开始发了疯的砍倒面前这些同门,可他只砍了几下就想吐了。
  他狼狈的撑着膝盖,又一声“师父”从沙哑的嗓音中涌了出来,连带着污秽的呕吐物一起溅到了地上。
  其实他的胃里什么食物都没有,只有酸水。昨夜他本来等着白修宁和昊渊一起吃晚膳的,昨夜他明明看到昊渊的房中放着白天出去时带走的水桶,而水桶里,明明游荡着四只鱼的。
  那是他们的晚膳,那本该是他们的晚膳啊!!!
  白谪被仇恨烧红了眼,远处跪坐着的人却仿佛终于听到了他的叫唤,对着他的方向缓缓抬起了头。
  他没有看到白修宁动嘴,但脑海中清晰的传来了白修宁的声音。
  他知道白修宁对他用了传音入秘。
  这种法术难度很高,白修宁教了他很久,他都没有认真学。可此刻他却无比的后悔,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用功?
  他听到白修宁叮嘱他以后要好好活着,千万不要想着报仇。
  他不解的摇头?为何要提到报仇?师父没有死啊!死的是昊渊啊!师父是不希望他给昊渊报仇吗?
  可他还没理清思绪,就看到白修宁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往外面走去。
  他急得想叫,忽然发现他的二师兄宋煜爬到了身边。宋煜浑身是血,身体软的仿佛没有了骨头,用比他更沙哑的嗓子叫着师父,说着不要!
  不要?白谪的脑子有片刻的空白。不要什么?师父要做什么?
  他看着白修宁走到殿门口,那人的身影在这一刻居然依旧挺拔,像平时走在他前面那样让他安心。
  随后他看到白修宁不知用了什么法诀,开始结印。
  有白光从白修宁的掌心涌出,如大片云雾踏空而去。那些灵力见人就钻,钻进丹田中,很快外面那些在地上拼命挣扎的人都停下了痛苦的哀嚎,纷纷昏了过去。
  白谪知道外面的人都是前来声讨昊渊的百家中人,而殿内堆积如山的尸体都是白氏一族的。如今白修宁这么做,想来是想救百家之人。
  虽然他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却发现灵力不断的从白修宁掌心漏出去,没完没了的,就像不断流失的生命力。很快白修宁便连走路都不稳了,却还是没有停下。
  白谪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他根本没理会旁边宋煜发出的凄厉哀嚎,发疯似的要往白修宁那边跑去。但方才击退的那些将死之人又纷纷朝他扑了过来,没完没了,似乎想求他救命,又像是要把他也拖下地狱。
  白谪心神剧震,应对的十分吃力,根本没办法往白修宁那边靠近。
  他杀红了眼,心中被仇恨蒙蔽了,根本不记得自己的出生在哪,只觉得这些白氏中人为何不赶紧死绝了?
  待到他终于把这群人砍死后,才发现白修宁已经回来了。
  他急喘着,喉咙里满是血腥气,鼻子什么都闻不到了。可他还记得要走到师父身边去,只是他的师父却来不及等他了。
  白修宁用尽了全部的灵力,单薄的身躯仿佛用力一吹就会飞走的纸。眉心的朱砂再不见灵光,像一滴干涸的血粘在了苍白的脸上。
  他走的很慢,似乎每一步都要用尽全力。他很想再抱一抱昊渊,可他却永远的倒在了离昊渊只有两步远的地方。
  白谪的脑海中再次传来了白修宁最后的叮嘱,让他放下仇恨,好好活着,一定不可以报仇。
  喉咙一热,白谪觉得有什么滚烫的液体不停的从口中涌出去。他用力咳着,朝白修宁伸出了手,最终却什么都没有握住,而是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
  “谪……儿……谪儿?你在想什么呢?鱼要跑了。”白修宁的声音忽然钻进了脑海中,白谪猛地睁开眼,看着与方才记忆中一模一样的容颜,却一时间根本没分清自己是不是还在梦中。
  白修宁见他还在发呆,于是接过他手中的鱼竿,手腕一翻就把鱼拉了上来,昊渊拿起水桶,笑眯眯的送到他面前。
  他把鱼放进桶中,转过来把鱼竿还给白谪,笑道:“好大一尾鲈鱼,今晚有鱼汤可以喝了。”
  白谪依旧愣怔着,根本没去接白修宁递来的鱼竿。今日的太阳很刺眼,把白修宁的脸照的有些虚晃,白谪心头溢满了难言的悲凉,居然伸出手去,摸上了白修宁的脸。
  “师父……”他怔怔的唤着,眼中渐渐涌起了沉痛之色。
  白修宁一怔,还没有开口,昊渊就靠过来道:“怎么了这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难不成是今日太晒给晒傻了?苏情,你有没有祛暑气的药膏,快拿来给你师父抹一点,我看他脸红成这样,是中暑了吧。”
  白谪被昊渊的声音打断了思绪,这才发现昊渊身后有一抹妖红的身影,那人闻言立刻跑了过来,捏着他的脉搏就检查起来,还关切的用手背贴在他额上探了体温。
  他看着苏情那张脸,又看了看苏情旁边的白修宁,再看白修宁后面的昊渊,而昊渊身后则安静的站着凤长曦。
  这几十年来的记忆排上倒海一般撞回了脑海中,把他砸的一下没站稳,苏情眼疾手快的扶住他,脸上写满了真切的担忧:“师父你这是怎么了?真的中暑了?你快坐下。”
  白修宁也捞起白谪另一只手检查脉息,片刻后疑道:“谪儿无恙啊,不过为求保险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明阳君,劳烦你先回去煮一锅绿豆汤,给每个人都分一碗吧。今日确实太晒了,还是都喝一碗去去暑比较好。”
  凤长曦点了点头,先一步回去煮了。
  (本章前面的部分如果没有看懂,或者想细看的话可以翻阅《一世长情》的102章中后部分。因为本文是长情的独立番外,所以有部分剧情会和长情出现关联的。)


第三十一章 终章
  因为白谪看着情绪不太对,所以昊渊收拾了众人的钓具,提早回去了。
  白谪看清了四周,才发现这是在空庭岛上。混乱的脑海中也渐渐想起了另一些事,是关于现在的。
  苏情和凤长曦在春天时大婚了。
  而凤长曦身为凤氏辅君,要忙的事情太多,就一直拖到了荷花都开了才来空庭岛看他们。
  这里也算苏情的第二个家,一来就住了十多天。
  明日他与凤长曦就要回碧临熙岸去了,所以他提议由凤长曦做一顿佳肴,大家一起吃吃喝喝闹一晚。
  自从白修宁和昊渊也回到空庭岛后,白谪就扩建了原来的两间小屋,加盖了一间大屋和用来休憩的凉亭。买回了不少谷物备着,开垦了一片田地种起蔬菜,又把鸡鸭牛羊圈养了起来,这样可以免于日日都要出岛去买。
  昊渊不会做饭,白修宁虽然会一些,白谪却不肯他动手,于是日常三餐都是白谪来做。做着做着,白谪的厨艺比起以前养苏情的时候好了不知多少。以至于这次苏情回来,光是吃他做的饭腰围都粗了一圈。
  苏情一边走一边观察着白谪的神情,白谪被他看得不自在了,于是咳了一声,道:“看什么?为师脸上有东西?”
  苏情摇摇头:“师父刚才在想什么?你可从不会当众失神的。”
  白谪:“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苏情看了眼身后几步远的两人,压低声音道:“与师公有关?”
  白谪无声的默认了。
  苏情:“弟子这次回来,看到师父的气色比以前都好,想来师父多年的心结也解开了吧?”
  白谪勾了勾唇角,依旧默认。
  苏情笑道:“既然心愿都了了,那师父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师娘回来?”
  白谪的笑意僵在了唇边,看着苏情一脸促狭的笑,只觉得这家伙怎么好的不学,净跟昊渊学一些惹人厌的本事,于是一巴掌拍开他脑门,不理他了。
  苏情夸张的捂着额头,跑到后面的白修宁面前卖惨:“师公,弟子问师父什么时候添个师娘,结果把师父弄的生气了。师公你快劝劝师父,总不能就这样一个人终老啊。”
  苏情根本就是说给白谪听的,所以大声极了。白修宁还没说话,就见前面的白谪气冲冲的转过身,一个眼神就瞪得苏情缩了缩脖子,不敢吱声了。
  昊渊笑了起来:“对啊,如今就剩谪儿还是孤家寡人了。修宁,你可得给他好好谋划一下娶亲的事。”
  白修宁是知道昊渊这个凑热闹不嫌事大的性格的,他看了白谪一眼,有些为难的对苏情道:“这种事急不得,若你师父真的有心仪之人,我想他应该会带回来。”
  白谪暗自松了口气,走过去把苏情拎回来。这个徒弟真是死性不改,以前不省心,现在都成亲了还一样爱闹腾。要是他能学会凤长曦十分之一的端庄稳重,白谪都要感天谢地了。
  被白谪惦记的凤长曦不但端庄持重,更是手脚麻利,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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