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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绮罗满庭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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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爹也回来了,娘与爹说了小乞丐的事,他爹娘都是老实人,心也善。家里虽不算太富裕,却也过得去日子。他娘说马上年下了,不如等过完年再把小乞丐送出去。
他爹问了昊渊的意见,昊渊想都不想就同意了。
于是这小乞丐便在昊渊家里暂时住了下来。
他睡了足足两天才醒,一睁开眼便看到床边的椅子上放着碗热腾腾的肉粥。
他被那香味吸引了,肚子里咕噜噜的发出了声响,却没有像寻常乞丐一样扑上去,而是不安的打量着这间屋子。
昊渊正好推门进来,便看到看他警惕的盯着自己的模样。
“你可算醒啦?快吃吧,这粥我刚热过,里面放了腊肠子,可香啦。”他欢喜的朝小乞丐走去,小乞丐却更警惕的盯着他了。
昊渊没发现他的不对劲,反而端起碗来递到他面前。
小乞丐还是不动,昊渊以为他没力气,便舀了一勺递到了他嘴边。
小乞丐那双幼嫩的唇一触到勺子就下意识的张开了条缝,但立刻又紧紧抿住了。
昊渊不解他要干嘛,却见他转开头去,小声道:“请问这是哪?”
昊渊:“这是我家,你晕在我家的井旁边了,是我娘救了你。”
小乞丐看了昊渊一会,并未在昊渊眼中看到他所忌惮的东西,这才慢慢放松下来:“谢谢,我走了。”
见他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昊渊忙按住他:“今儿年三十了,你一个乞丐要去哪啊?”
也不知是因为他提到了年三十,还是那一句‘乞丐’,小乞丐浑身一震,大眼睛里毫无预兆的漫起了水雾。昊渊见了赶紧又道:“你别哭啊,我又没欺负你!”
小乞丐最终没哭,他只是倔强的把眼泪又忍回去了,待情绪稳定后才道:“我不是乞丐。”
昊渊这才知道他怎么了,又道:“那你有名字吧?你叫什么?”
小乞丐犹豫了片刻,最后像是鼓足了勇气一样,用很轻很轻的声音道:“我,我叫修宁……”
第六章
昊渊与修宁成为了朋友。
那时他的家还没被毁,也没被沈流云带走,因此他也不叫昊渊,而是有个很平凡的名字,叫李大宝。
爹娘就他一个孩子,自然是把他当做了宝贝,起名的时候就把对他深沉的爱表现在了字面上,以至于他在其他孩子面前经常被取笑。
昊渊自己也很苦恼,因此把名字告诉修宁的时候,特地强调了,要叫他“宝哥哥。”
修宁很听话,每回叫“宝哥哥”的时候都特别好听。昊渊自从认识他以后就不怎么出门了,因为修宁似乎不愿见生人,所以整个年他都窝在家里陪着修宁。他们家没什么亲戚,平时都是在村子里走动。因此他家收了个小乞丐的事没两天就传遍了村子。
那个叫沁沁的姑娘和昊渊一般大,有一回来昊渊家里找他出去玩,昊渊不乐意。她瞧见修宁后也不知怎么了,就对修宁恶语相向,弄的修宁很不开心。结果昊渊就更不让人见修宁了,两个人成天都躲在房间里。
修宁似乎读过不少书,认的字比昊渊还多,也会画画。昊渊的娘便拿了纸笔让他教昊渊,结果一个冬天过去了,昊渊居然不像过去那么野了,识的字多了不少,连画也能画出个形貌来。
他的变化看在爹娘眼中,爹娘欢喜的不得了,也没有再想着把修宁送走的事。
日子就这么安逸的过了下来。
开春以后,昊渊发现修宁总是会一个人往村子的后山去。他偷偷跟了一回,结果发现修宁是坐在一株野生的桃树下发呆。
昊渊与他聊了以后才知道他很喜欢桃花,便拜托爹买回了桃花的种子,带着他在院子里栽了一株桃树。
从那以后修宁便天天盯着小树苗,悉心照顾。但不知是不是因为不得要领,那株小树苗是渐渐长大了,却始终没有开花的迹象。
每每看着修宁失落的模样,昊渊也不开心。
昊渊知道他有心事。因为他经常会望着桃树发呆,无论昊渊问什么都不说。昊渊也问过他家在哪,为何会乞讨到这里,他还是什么都不说。
临近初夏的那一日是昊渊的生日,他娘早早做了一碗寿面,里面放足了肉和蛋。昊渊却拿了个碗分成两份,另一份给了修宁。
娘见他们这么要好,什么都没说,去锅里又拿了一颗红鸡蛋放进修宁手中,让他剥开来吃。
修宁怔怔的看着这一切,毫无预兆的红了眼睛。
那是昊渊第一次见他哭。
昊渊手忙脚乱的用手给他擦脸,直把他的脸擦的跟花猫似的,那眼泪珠子也没停下过。
后来昊渊问他生日是什么时候,修宁说了个日子,昊渊说今年已经过去了,等明年给他过。修宁什么都没说,只是用一种那时的昊渊还看不懂的眼神看着他。
那一晚他们躺在床上,昊渊在快睡着的时候听到了修宁叫他。
昊渊玩了一天实在太累了,只是应了一声就又迷迷糊糊了。
那时他仿佛听到了修宁在说什么,可他没有听清就彻底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就再没看到过修宁。
修宁走了,给他留了一封信。
其实就是一张纸,放在他枕边。
上面幼稚却工整的写着感谢的话,修宁并未说要去哪,也没有说其他的。昊渊看着开头三个字的称呼,心头空落落的,总觉得有什么东西随着修宁一起走了。
他没有吵闹,只是将修宁留下的信给爹娘看了,爹娘还直道可惜。他娘说,修宁这孩子太懂事了,言谈举止也不像一般人家的出生,还劝昊渊别难过,说他应该是想家回去了。
可昊渊知道,如果修宁有家,便不会乞讨。如果修宁有疼爱他的家人,便不会半年来只字不提。
但那时的昊渊毕竟刚过了十岁生日,尚不懂这世间有多少辛酸和无奈。修宁是他短短人生中的一笔灿烂,盛开的太短暂,也逝去的太匆忙。
昊渊根本没时间去缅怀修宁的离开,因为数日后,一群野匪袭击了他们的村子,烧杀抢掠毫不手软。爹娘为了保护他而死,他也被抓起来,与村子里其他孩子们一起,被卖到一处私矿做苦力。
那是昊渊人生中最黑暗的两年,那段日子里,能支撑他的幸福回忆太少,除了爹娘之外,就只有修宁了。
他无数次的庆幸修宁走了,如果没走的话,就要跟他一起过这人不人鬼不鬼的苦日子了。
昊渊拉回了自己越飘越远的思绪,看向了怀中安睡着的人。
这颗绮罗珠原是修宁的,是修宁被他娘救回的那一晚,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修宁把它送给了昊渊,昊渊很喜欢这个香味,便一直小心收藏着。
昊渊并不知道绮罗珠与绮罗花的关系,他甚至不知道绮罗珠的香气就是绮罗花的。
因为这世上只有祁连山才有绮罗花,那花太尊贵,那是南岳白氏的象征。
他在升平镇上意外听到了白修宁对他的夸赞,当时他便吃惊不已。这人既然能认出他,却没想过抓他,还夸?
昊渊从不曾被正道世家的人善待过。
所以他对白修宁起了十分的好奇心,一路小心跟踪。白修宁的修为很高,但昊渊比他更高,所以一路跟下来居然没发现。
昊渊救他,纯粹是因为他的那一句称赞。可当昊渊见到他手腕上的桃花胎记时,便想起了儿时的修宁。
昊渊再没常识,也听过白氏的辅君叫白修宁。
可他以前并没有多想,毕竟白修宁是个高高在上的人,又怎会与当年那个小乞丐有关联呢?昊渊把它当做了同名的巧合,但没想到,眼前这个有着桃花胎记的的人也叫修宁。
一样的胎记,一样的名字。
昊渊有很多话想问他。比如当年为何不辞而别?后来去哪了?白氏是不是他的家?如果他的身份真的那么贵重,为何当年又要行乞?还被人打成那样?
可昊渊还是没有问出来,他知道白修宁太累了,所以用绮罗珠的香气让白修宁睡着了。
他记得,刚到他家的那段日子,修宁总是睡不安稳。有一回他把绮罗珠放在枕边闻着,结果他还没睡着,修宁却先睡死过去了。
后来昊渊问了才知道绮罗珠对他来说是安眠药,昊渊不肯要了,修宁却也不肯收回去。最后昊渊便把它放在了两人枕头的中间,从那以后,修宁便睡得越来越安稳了。
昊渊笑了,眉宇间淌着如水般的温柔。这么多年了,修宁的习惯还是没有改。
他握住白修宁的脉检查了一番,确定体内的邪火真的散无影了才放下心来。他思索着白天跟踪时,隐约听到白修宁与徒弟在说着查什么活尸的事。
当时昊渊根本没当回事,也没有认真的去听,毕竟白修宁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稍微一点不注意就有可能被发现。
现在想来,他应该马上搞清楚为何王传越要害白修宁。
昊渊把白修宁又抱回了佛案上,把绮罗珠放在他旁边,又给他张了挡风的结界。这才走过去,拎着王传越的领子飞身出去了。
第七章
外面的暴雨依旧没停,昊渊给自己张了避雨的结界,却毫不犹豫的把王传越扔到了蓄满污泥的水沟中。
王传越吸了几口泥水,顿时猛咳起来。昊渊见他终于恢复了意识,于是一脚踹在了他头上,他的脸被埋的更深了,顿时拼命挣扎起来。
昊渊看着他毫无章法的动作,心里讥讽不已。这些名门正道,空有一副端正的皮囊,表象之下又与那些阴沟里的老鼠有何分别?
昊渊等他喝够了才松开脚,王传越赶紧抬起头来大口呼吸着。他尚未搞清楚眼前是什么情况,只觉得天地间都是一片黑蒙蒙的,暴雨跟冰豆子一样打在脸上,鼻子里生疼生疼,疼得他都顾不上断掉的左臂了。
他缓了好一会才想起来,猛地转身,果然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抱着双臂,阴鸷的盯着他。这男子面相俊朗,眼尾却有两道殷红,为他的五官平添了一份妖邪。
王传越一看到那两道红痕就认出来了,他惊恐的不断往后爬,口中不断低喃着“饶命,别杀我”之类的词。
昊渊之所以在不招摇的情况下也会被人认出来,正是因为他眼尾的那两道红痕。
那是他师父沈流云留给他的,是他这一生都抹不去的罪孽。
可惜没人知道真相,但这红痕却成为了他的标记,就连白修宁都是凭着这红痕认出他的。
昊渊忽然自嘲的笑了笑,真不知道这印子到底为他带来了幸,还是不幸。
王传越见昊渊站着不动,于是爬了几下就挣扎着站起来想跑,但很快就感觉到脚上像绑了千斤坠一样沉了。
他低头一看,不知何时已有暗红的鬼气缠绕双腿。那鬼气还在往上蔓延,已经到腰了。
王传越刚才就是被鬼气重伤的,此刻再看到更是惨叫出声。但他没来得及叫出口就感觉到眼前虚影一晃,本该在身后很远的昊渊居然站在了面前,一根手指指着他喉咙处,狞笑道:“安静点,若把修宁吵醒了,我会让你知道何谓生不如死。”
昊渊爱笑,在不生气的时候看着是和蔼可亲的。可一旦动怒,瞳孔中的鬼气与眼尾的红痕便会让他的神情变得分外阴邪,令人毛骨悚然。
王传越算计白修宁不成,又落进了昊渊手里,自然知道不会有好果子吃了。但他毕竟宗主做久了,再怕,也不至于失了理智。于是很快逼自己冷静下来。
昊渊见他安静了,便移开手指,冷冷道:“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如果被我知道有一句假话,别说你了,就连你的兴和王氏也会灰飞烟灭。”
就算他不曾作恶过,也是恶名在外的。眼下摆出一副魔头的样子来,还真把王传越唬到了。
王传越哭丧着脸:“你别杀我!我也不想的,我也是受人指使啊!”
昊渊:“谁指使你?”
王传越摇着头:“我不知道!那人总是通过信来跟我联系的!修宁君上在查的事我担不起后果,正急的到处想办法,那人的信就来了!”
昊渊:“那人有什么特征?活尸的事是你一个人做的?”
昊渊虽一知半解,却开始套王传越的话。王传越见他提到了活尸这个词,顿时像被霜打的叶子般焉了下去。
昊渊看他闭口不言了,于是又一指戳到了他眉心处。
依旧还是那个阴邪至极的笑,森冷入骨的语气,令王传越忍不住的打颤。
昊渊说:“我没什么耐心。”
王传越感觉着眉心那根冰凉的手指,他知道昊渊只要释出一点鬼气,后果都是他承受不起的。
比起死在昊渊手中,他宁可向白修宁坦白一切。至少白修宁是白氏的辅君,那件事又不是他一个人的错,就算他死了,白修宁也不至于会伤他的妻儿!
想到这,王传越终于下定了决心。可他刚动了动唇就忽然掐住自己脖子,一脸惊恐的看着昊渊。
昊渊也被这一出搞的莫名其妙。
他根本没动手,王传越就像被他控制了一样,越掐越紧。脖子上青筋毕现,眼球里爬满血丝,就像马上要气绝身亡了一样。
昊渊赶紧拉他,可王传越的手犹如铁箍般根本拉不动。情急之下只得对着他后颈一拍,把他拍晕过去了,可那只右手依旧死死箍着脖子。
王传越人晕了,气息也越来越弱。昊渊猜到他应该是真的被人控制了,可谁能在自己眼皮底下控制人而不被发现的?
昊渊可以很确定这一片山脉再没有别人,只有白修宁在破庙中熟睡着。
如此,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有人对王传越催眠了,在他要说出真相的时候会自缢而死。
昊渊只得弄断了王传越的右手,但还是晚了一步。
王传越在他方才分心的片刻居然发力捏断了喉骨,此刻已经气息全无了。
昊渊面色凝重的蹲在王传越面前,这种控制人的方法在鬼修或魔修中也很罕见,毕竟此种手段需要很强的修为。
王传越就这么死了,昊渊根本没来得及问出什么。但他思索了片刻,想到王传越提到的信。如果那人真的是用信来与王传越联系的,王传越有没有可能把信留着,作为日后护身的倚仗?
想到这,昊渊又来了精神,看来要在王传越的死被发现前夜探兴和王氏了。
他把王传越又拎了回去,白修宁还没有醒来。昊渊见他睡得这么沉,不想吵醒他。可既然知道有人想算计他,就不能把他单独留在这,于是只得先找个地方把王传越藏好。
白修宁平时再累,只要有一点动静都会惊醒。但那绮罗珠的香气对他而言确实有很强的安眠效果,以至于昊渊抱着他找了家客栈他都没醒。
昊渊在房中张了特殊的结界,又给他留了一张纸条在枕边,这才夜探王氏府邸去了。
王传越带人去追白修宁的事不能明着来,所以府中的人该睡的睡,该值守的值守,并未有什么异样。
昊渊神不知鬼不觉的穿过了王氏的灵障,潜入王传越的书房中翻找。
他手脚很快,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又因为修习鬼道,眼睛在黑夜中也能清晰的视物,所以很快便将书房翻了个底朝天。
但是一无所获。
昊渊寻思了片刻,开始找暗格或者暗道之类的地方。
结果很快就在墙角的一盆铁树下发现了猫腻。
一个盒子躺在暗格里,上面有一层已经失去了灵光的灵障。
唯有布灵障的人死了,灵障才会失去灵光。
昊渊一看就知道这是王传越的东西,打开来便看到里面放着四封信。
他立刻打开来看。
信上并未署名,就连字迹都潦草难辨。他知道正道百家用的都是灵鸟来传讯,用灵鸟最大的好处就是无论是写信之人还是收信之人都必须要用自己的灵力符印方可开启,这样能避免信被其他人偷窥到。
可王传越这信不但没有灵力符印,更是普通的就像街边帮人写家书的先生所写的那么随便。
昊渊把信都看了一遍,那些信似乎是用了暗语来写,乍一看去胡乱无章,根本看不懂。
他只得把信先收起来,又翻了一遍,确定没有其他暗格之类的,才又溜回了客栈。
昊渊本以为白修宁还在睡的,没想到一推开房门,却看到他坐在床沿,修长的指尖捏着那枚绮罗珠,神色十分凝重。
昊渊并不打算隐瞒什么,于是坦然的走到他面前去。
白修宁抬起眼眸看他,也不问自己为什么会睡在客栈里,直接道:“为何你会有此物?”
昊渊笑了:“因为这是你送给我的。”
白修宁看着昊渊,神色就像昊渊的那句话十分难懂一样。
昊渊知道他一下子肯定接受不了,于是坐在他旁边道:“修宁,你当年不辞而别,宝哥哥可是伤心了很久很久的。”
白修宁浑身一僵,指尖的绮罗珠没拿稳,掉在了腿上。昊渊赶紧接住,小心翼翼道:“别摔坏了,这可是我的宝贝呢。”
他又把绮罗珠放进白修宁的掌心里,笑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有它就睡得很安稳。这珠子你比我有用,还是拿回去吧,换别的东西送我。”
白修宁根本说不出一句话。
他看着掌心的那颗绮罗珠,视线渐渐的模糊了。
那被他深埋在心底,已经尘封了太久的过去,就像重获新生的种子破土而出,终于见到了一点光。
白修宁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心情。
若只是绮罗珠,他尚可当做巧合,毕竟这世间的绮罗珠并非只有一颗。但“宝哥哥”三个字,却让他无法不去想当年那个曾陪伴过他,给过他真切温暖的少年。
白修宁合上了掌心,好半晌才看向昊渊:“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他已经整理好了方才失控的情绪,此刻再看向昊渊时,双眼中平静无澜,仿佛昊渊说的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昊渊知道他自小就擅长隐忍,于是干脆道:“其实我跟踪你是因为认出你穿的白氏家服,后来看到你手腕的胎记,听到名字才确定下来。”
白修宁似有不悦:“那为何当时不说?”
昊渊:“你们百家中人对我印象都很差,而那时候你看着很累,我也不想扰你心神。”
白修宁怔了怔,眉宇间的褶皱淡了许多:“所以你用它让我睡着了?”
昊渊坦然笑道:“对啊,我只是想试一试还管不管用,没想到隔着那么远也行。修宁,你到底是有多久没好好歇着了?”
见昊渊毫无隔阂的跟自己说话,语气就像小时候那般,白修宁的神色又复杂了起来。
他尚未消化这段关系,眼前还有一堆麻烦事等着他去解决。光是他身上的秘密就够惊人的了,偏偏被昊渊知道了。虽说他们儿时相处过一段时间,但已经过了十几年,白修宁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孩子,更遑论已经成为了鬼修的昊渊。
他们身份相悖,本该是完全不相交的两条平行线的。
白修宁只觉得太阳穴一阵阵的疼,为何事情会忽然变得这么复杂?
昊渊见他低着头不语,便猜到他的顾忌,于是道:“你身上有鬼气的事应该是秘密吧,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方才你睡觉的时候我去了一趟王氏,找到了王传越与人暗通的信,你看看。”
他说完便从怀中掏出那四封信递过去,白修宁神色一倏,立刻接过来打开,上面用的是暗语,一时半刻他也看不出来。
他只得道:“王传越呢?”
昊渊便将白修宁睡着后发生的事情说了,白修宁越听脸色越难看,最后捏着眉心道:“此事你不要再插手了,快点离开吧。”
昊渊没想到他听完后会来这么一句,顿时有点恼了:“你赶我走?”
其实昊渊没指望白修宁会开心的认他,毕竟那时候他们都太小了,如今彼此站在了对立的两面,以白修宁的身份断不会愿意有个他这样的朋友。只是他没想到白修宁会冷淡至此,做出赶他走的举动。
白修宁的指尖蜷起,心里莫名的涌出了悲凉,却并未让昊渊看出半点不对劲。他道:“你是鬼君昊渊,若继续留在这里,王传越的死只会被算在你头上。”
他说的冷漠,看在昊渊眼中还多了一份无情,昊渊果然更生气了,怒道:“你以为我会介意这些?你们这些名门正道就喜欢污蔑我,没做过却被算在我头上的事还少了?”
白修宁被他如此呵斥,语气也不悦了:“你无需再说了。”
昊渊看他一脸不耐,终于气的笑了起来,起身道:“好啊,算我自作多情。你如今是高高在上的白氏辅君,而我只是个人人喊打的鬼修,本就不该再来招惹你。是我高攀了,告辞!”
他说完便推开窗跳了下去。
窗框“啪”的一声重重合上了,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白修宁失神的看着手中的绮罗珠,又裹紧了身上的斗篷,好半天才吐出一口浊气,痛苦的闭上了眼。
他把绮罗珠小心翼翼的收进袖子里,又把那四封信打开来看了一遍。
这种暗语一般都有逻辑可寻,但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解开的。昊渊走的突然,并未告诉他把王传越的尸身藏在哪了。他给自己把脉一番,发觉睡了一觉后灵力恢复了不少。于是不再耽误,打算先去王氏那边探探风。
只是他还未接近王氏的府邸,便收到了来自祁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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