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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宠日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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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风一缕缕,吹的人心有些凉,远处的池塘传来几声蛙鸣,稍作一阵停留。
李清言起身,看去,“我该以什么理由住在将军府呢?”
王少卿想过很多由头,所有的不合适。李清言将话说出来,“你的教书先生,还是什么?”
“你不就是教书先生吗?”
李清言面色冷冷,这个二愣子转不过来,但是他可以,“我不想当你的教书先生。”
说着,让唐小六先出去,李清言自个坐在案头前,提笔写字。
早便已安排好的事,再过两日,秋闱狩猎开始,所有的王公贵冑都会去,今年若是王少卿不再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恶霸,李清言不会废了多大的力气。
王少卿关住书房的门,又道:“那你想要当什么?”
“你回去吧。这几日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王少卿听他语气不善,回到江陵城就将他抛弃了,他当王少卿是什么人。
随后,走到案头将李清言拎起来,“你说的不算。老子说的才是!”
话语刚落,猛头下去便是狂风暴雨的吻下来。吻到昏天暗地,让李清言软卧在他的怀中。
“老子告诉你,别想用过之后就将我丢了,门都没有!不对窗户都没有!”
李清言推开他,轻轻推开窗,他知道接下来的话,定然会让王少卿愤然离去,但是一定要说,“你来就是为了这个吗?”
话出冷意侵染了整个书房,他解开自己衣袍,□□的转过身来。
这样的气氛之下,王少卿又如何还有兴致。
李清言又道:“来吧。”
王少卿猛然走过来,将衣袍披在李清言身上,他不知道他们为何为变成这样,明明回到江陵城时,还不是这样的。
难道连山的事情,就是一场梦吗?梦醒了,一切都消散了,他似是坠入了悬崖之下,摔得粉身碎骨。
来到这里,不是为了要责备李清言不与他说一声,他只是想他了,这样不可以吗?
李清言做事他从不过分,他就是想不透,想不出其中的缘由。
待王少卿关门离去之后,李清言穿好衣袍,眼角的泪无声在夜里溢出。
他甩手擦去,莫辉出来,“阁主,你说过不后悔的。”
“我没有后悔,所以才会这样做,若是让人知道少卿有这样的污点,他在雁门关这几年,怕是如履薄冰了。”
李清言何曾不知,趁着现在与他断绝,来日再去雁门关远远看上几眼便好了。他是不会为难自己的人。
莫辉只替王少卿难过:“这样他岂不是太可怜了?”
王少卿的喜怒哀乐都在李清言的手里。莫辉有补充道:“若是王少卿一直沉沦下去,失心疯怎么办,阁主,属下曾记得,有一年,有书生爱上一个女子之后,家里人不同意,后来失心疯了,都说是想念出来了。”
不多时,李清言的脸在灯火之下,露出笑容,“所以才要给他点希望,莫辉大哥,你与他说,若是他做不好,这辈子都别来见我。”
莫辉领命下去,还真是如温神医所说,让李清言看上定是不好过的。此人攻心于计,不着痕迹。
莫辉将消息带给王少卿,那二愣子一听,便道:“那便是我可以见他了吗?”
月挂树梢,银辉洒下之后,落在王少卿的侧脸之后,只见笑如沐春阳,暖了冬日的雪。
手舞足蹈恍若一个小孩儿,莫辉在一侧摇头,自语:“还真是好哄。”
一个单纯,一个善于谋划。
莫辉回去与李清言说起这件事,李清言无意外,只说:“他想的太简单了。”
又与莫辉说道:“莫辉大哥,有件事还需你帮忙。”
“嗯,属下知道,这三个孩子交给我吧。不过琴棋书画我可教不来。”
莫辉知他心中所想。在他身侧十年,说起人生有几个十年,李清言怕是第二个十年都未曾有了吧。
月光从窗户落入,蔓延至李清言的脚边,他道:“此时我已修书一封,让师兄去办,那些武功之事,还是得劳烦你。”
莫辉定了定神,他脸上稍有变化,平日他可是雷打不动的人,“我们都走了,你怎么办?”
李清言笑道:“碧血阁还有其他人哪,听说还有女暗卫,莫辉大哥还是考虑考虑的。毕竟你护了我一辈子了。”
“哪有一辈子,你一定活的很长。”莫辉笃定道。
李清言那日听到唐氏的嘱咐,去打听才知与唐氏的同辈的人,已是有人病故,这世间的事总无常,都不是能控制的。
他也做了必死的决心,李清言道:“你听我说完,若是我去了,三个孩子还请您帮我照顾,此生无法报答了。”
连山多年,莫辉虽然极少出现,但是李清言知他在身边,不管风吹雨落,还是雪铺满地,他都在。
直至今时今日,他也在。
夜里风悄然来,撩起屋内的帘子,书房那处,李清言还在站着,双手背后。
莫辉站在一侧,一阵沉默之后,莫辉才说:“阁主请放心,属下应下便是。”
世上有千百种死法,只觉自己看破生死,直到那一刻来临时,才知自己是多么的慌乱无助,李清言想着,他自己也可能是这样的人。
莫辉隐于黑暗中,明日又是一番景象了吧。
夜深之后,月往西边斜,夏末的风轻轻吹来,再过几日便是入秋了吧。天气有些凉,树叶开始变得黄。
想起初来江陵城之时,还是梨花铺满路,如今已是入秋了,时间过得真快。
李清言躺在床上,刚闭着眼睛,忽而听到窗户被推开。
而莫辉没有动作,他便知是谁来,不是王少卿还有谁。
王少卿褪去外衣,躺在他侧边,双手环抱住李清言,在他耳边低语:“我知道你没睡,就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我就走。这几日不见你,又怕你不想见我,所以才不敢来,但是我已经忍不住了,做什么事都想着你,我知道这样很没出息。所以你就让我抱一会儿。”
李清言不能说话,他怕自己也忍不住,忍不住拖住王少卿,忍不住破坏王少卿所有的想法,所有的信念,这一切都摧毁之后,他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华的王少卿,也不是江陵城之内,那无法无天的恶霸。
他耳边渐渐传来王少卿的呼吸声,声声入了他的心入了他的骨血,如此就好了。
见或者不见,往后还是要承受的。
若是有一日他也忍不住,怕是不顾一切了。
时至今日,他才发现,原来他的爱,还不至于不顾一切,尚有理智在,能管住自己的心,自己的情感。
若是他不那么理智,任性一些,这一切都会是那么美好的,且是如此的短暂。
爱意正浓时,一切都是甜的,可是若是这股子浓情蜜意过去,余下的不正是那真是不过的生活吗?
王少卿没有这些昔年渗入心内的信念,他便不是他了。
李清言薄唇轻轻启,“抱吧,一会儿记得回去。”
直到天快露白,王少卿才起身,轻轻在他的额间落下一吻:“等我。”
推门直走出去,李清言微微睁开眼,“我当然会等你,若是不留一丝遗憾给你,你死在雁门关,我怎么办。”
他似乎在自问,只是没有人回应他。
次日清晨,风来急急,莫简亲自带来一个人,说是往后保护李清言的护卫。
李清言一看,他认得此人,他们师父每个人留一个护卫。
莫简带来的人,不正是自己的护卫吗?
李清言只笑着道:“多谢师兄。”
“你还真是要感谢我,近半年来,没日没夜为你奔波,要是那死老鬼临了时托付我,你师兄我可没这个闲情逸致,多余的话就不说,走了!”
说着让莫辉带着三个孩子走,唐小六是里边最大的,他不想离去,只是李清言一言下来,可还有他反抗的机会。
瞧着孩子着实固执,像是要撞死在这儿,莫简蹲下与他说,“学好功夫才能保护他,不然只会拖他的后腿。”
唐小六抬起眼来,坚定的道:“公子放心,我一定会学好的。”
莫辉带着三个孩子走,院内空荡荡,书房内,没有杜羽、李清语的身影,身侧没有唐小六的嘘寒问暖。
不过他会习惯,莫简还带来几个下人,帮李清言洗衣做饭,真是面面俱到。
眼看秋闱狩猎开始,李清言只等消息。
等来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第四十七章 帮我揉揉
李清言坐在外院喝茶,风气黄叶落,下人来报,有人来寻。
走来的是温神医,只见他背着自己的药箱,向他招手,“清言小子,我要走了。”
若是如此,王少君的腿,已经快痊愈了吧。
李清言请他坐下喝茶,“耽误师叔这么久,真是不该啊。”
温神医放下茶杯,摆摆手,“没事,反正还有两个徒弟。对了前些日无涯来信说,在连山遇见你了,你的病加重了吧,我想着临走时来看看你,让自己心里有个底,你也不太在意,这病就少一味药,死不了。”
还有这么安慰人的话语吗?李清言没有介怀,“是加重了些,不过不打紧,师叔还是去西平吗?”
“是啊,你无垢师兄在东海,我便去西平寻寻,你和你说啊,你师父走时我可是和他打赌的,怎么都要让你走在我后头哈哈哈。“温神医笑着摸着李清言的脉,越是摸着,眉间越是皱。
李清言怎会不知晓自个的病情,有些事情是不可强求,“师叔,那王少君的腿,可是好了?”
“哎,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他的腿没事,指不定来年开春就行动自如了,再过个两三年就和正常人一样,又蹦又跳。就是你的难治,娘胎带出来的。不多说了,我得赶路去。”说着起身要走,来时风风火火,去时也是一般,刚到门口,又折回来,“清言小子,你那个茶叶给老夫点吧。”
李清言还以为要什么,稍笑一会儿,便入了屋内,不到半会便出来,“带着吧,就知道您好这口,无涯师兄也喜欢,你若是遇到他帮我问个好,我这一身病,总是麻烦你们。”
温神医才没理会他,“不要说客套话了,走遍天下山川,是我立志之事,你的药材也是顺便而已,好了不啰嗦了,老儿走了。”
大摇大摆的离去,院内又是李清言一人。
到了午时,入秋的凉风缕缕,即便是这时,李清言穿着厚衣裳,王少卿那处的事,已经不用他劳心劳力,莫简会帮他办好,只需王少卿在秋闱狩猎时,展现自己的骁勇,再虎口下救起北庆王,王少卿便能如愿。
竟然一切都安排妥当,他又何须担忧,只是还要等着消息。
秋闱狩猎便是今日,看着时辰,应该是开始,王少卿的英姿飒爽只等来日有机会再看了吧。
远处一声长鸣,秋闱狩猎已开始,江陵城那些王亲贵胄,将门之子都在场,风中旗帜在飘动,远远看去,人数众多,自然也有李清言安插的人。
北庆王一声令下,人群涌入森林中,不知不觉,北庆王追逐一只鹿越来越远,远离人群。
王少卿便在不远处,也随之而上,还未射中,那只鹿已入了虎口。
这地段分明便是老虎的巢穴,果真如同李清言所想,老虎扑向北庆王,马儿惊吓慌乱,将北庆王甩下,蹬开蹄子头也不回溜得及其快。
待老虎生仆过来时,王少卿一箭射来,老虎十分灵敏,躲过要害,箭落在悲伤,怒吼一声,要将北庆王撕咬碎了。
这时,只能徒手搏虎。徒手之人便是王少卿,出来时他全身是伤。
难怪李清言不来看一眼,想必于心不忍。
说起徒手,也不算是,毕竟最后王少卿用发簪插入老虎的脖子。
事后论功,北庆王才道:“原先以为你只是名声臭,没想到还有此等本事,将门虎子啊将门虎子。”
王少卿得到自己想要的,五品参将。他未曾与唐氏商量,便请求去雁门关,那处有他已故的兄长,一生的忠魂傲骨都埋在关外的黄沙中。
而他的父亲,此刻还外御敌,不知归期。
北庆王自然高兴,应了下来,秋深时便可去,因为王少卿想多陪唐氏与王少君几日,还有那个不能对外说的人。
那人正坐在院内喝茶,一只信鸽飞来,看着嘴角往上扬,他知那个二愣子会来,而且还是今日。
果真,他带着一身伤,晕倒在门口。
这些伤都被包扎过,只是他一路骑马狂奔过来,导致血流过多,晕厥。
醒来时,第一眼便看到李清言,“阿言,我做到了。”
李清言“嗯。”了一声,让他好好休息,他才慢慢闭眼。
待王少卿沉睡,李清言才让人带信给唐氏,说人已安好,无需挂怀。
入了夜,王少卿朦胧间睁眼,且见李清言还在案台看书,便道:“阿言,我口渴了。”
李清言端了杯温水过来,“喝吧。”
“这么晚了,你看什么书?躺会儿吧。”王少卿半边身子动不得。
他不知这局是李清言安排的。
那日莫辉问李清言后悔吗?其中便是包含这一件,总是要付出代价,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只不过不是所有的代价都会有回报,不能衡量其中的轻重得失,太过执着伤人。
知他伤重,李清言白日里请来回春堂的闵大夫,闵大夫一句话丢下:“没有伤筋骨,休息十天半个月就好了。”
开了个单子,让李清言照着抓药便走。
李清言悬着的心,放下一半,那一半还未放下。
那一半还要等这个二愣子去了雁门关回来,才能平定下来。
王少卿见李清言不语,脸上未脱的稚嫩,尽显出来,“阿言,你怎么了,我的伤很快好了,我站起来给你看!”
“别动!”李清言按住他,这愣子不知是心大还是让他不必担忧。
谁知愣子脸上露出坏笑,“我就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
李清言当然关心,只是这个局是他布下来的,王少卿是求仁得仁,而他求得什么,王少卿的仁吗?
心中有愧,隐瞒更是让他多想疏离王少卿,在那么一刻,他讨厌这样别扭的自己。
许是在阴鬼地狱中谋划太久,想事情总归不是那么的冲动,思量几番之后,李清言柔声道“你好好歇着,一月后你就要出征了,一别数年,到时我都老了。“
王少卿将李清言的头按下来放在自己的心口,“原是担心这个啊,那时我也老了,我们一起老,前几日还以为我又惹你不高兴了。阿言总是把话放在心里,没有与我说,又虽有心疼爱你,但不知如何做。”
王少卿的一字一句,从李清言的耳中,流入心底激起千层浪。他不用说什么好听话的话语,都能将李清言捕获,只是他自己不知罢了。
在那颗跳动心上,李清言轻轻哼出一个嗯字,王少卿拍着他背部,“我在岳母大人坟前说过,会照顾好你。”
他扬起头,在李清言的额上一吻,此动作十分娴熟,果真是次数多了,也不是什么坏事,即便是在这样的伤势下,他照样能偷得温存。
李清言脱去鞋袜,躺在他身侧,不敢靠着太近,怕触碰到王少卿的伤口,油灯都不敢吹灭。
还是王少卿将他拉过来拥在怀里,“阿言,这样我才踏实,以前我没有想过,若是没有你的该怎么办,一别便是多年,若是那么多年不见你,我该怎么办呢。”
他说的深情,那眸子在灯火下闪着光,渐渐沉。
“不论你在何处,我都会寻到你,所以你要学会忘记我。”李清言不挣扎躺在王少卿胸前。
王少卿一听,“我怎么能忘了你!老子不会,你也不许忘了老子!”
说话时,搂着李清言的手,很是用力、
灯光隐晦间,李清言淡然道:“只是让你忘记一阵子,不要把命丢了,你可应予?”
“哪有这样的,忘了就忘了,哪有一阵子不一阵子的,我不会忘了你,你要等我。”这是他的誓言,没有多么的轰轰烈烈,也没有海誓与山盟,只是如此平淡的等他。
等他多久,李清言苦笑连连,王少卿果真是他的劫,怎么都躲不过的劫。
就算看尽了天上人间,王少卿也是生命中的劫。
王少卿眼里的柔情,是他逃不过的牢,紧紧的圈在里面。
那一声声传来的话语,是他脱不开的网,笼罩全身,动弹不得。
最是可怕的自己是情愿,一丝还在的理智,才让他保持了往日的冷静。
第二清晨,李清言端来药,王少卿躺在床上,对他不停的笑。
他知,这个二愣子定是在想着那档子事。连山回江陵城时,晾他太久,也有心让他远离自己一些,挂念少点。
只是王少卿惹不得几日,便会闯上门,对着他傻笑,到了今日还在傻笑。
“阿言,我这里痛,你帮我揉揉吧。”他指着腹部伤口,继续往下,露出一脸不明的笑意。
现在说这样的事,他是不会脸红了,只有期盼。
李清言喂他喝完药,便道:“要不要我把它折了?”
王少卿委屈巴巴看着他,老实了。
李清言让人将他抬会将军府,他不愿。唐氏过来瞧了一眼,摇头叹气,待李清言不在,唐氏才说,“少卿,你这苦肉计不错。”
王少卿道:“娘,我是真的受伤了。”
唐氏对于此,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啊。你就知道清言会心疼你,得意吧,反正你快走了,圣旨都下到家里了。”
第四十八章 证据
王少卿救了北庆王,明面之上他是藩王,可实际上是蜀国国君的一个小儿子,见不得光却十分疼爱。
这个见不得光的儿子,自然与皇位斗争不关联,于此人有关联不会卷入皇位纷争之内,这是李清言给王少卿最好的安排。
王少卿一听,本是沉闷的脸上,变得更加冷,“这么快啊。”
唐氏坐在床沿,“你二哥已经知道了,所以想好怎么应付他了吗?”
她入夜而来,自是不想让旁人知晓王少卿与李清言的关系。
竟然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唐氏当然要维护。
风声紧紧,王少卿舒了一口气,“我、我还没想好。”
“你啊,我找清言去吧,好好躺着。”
话语刚落,唐氏已出去,李清言还站在庭院中。风气,几片落叶在月色之下回旋,稍作一阵之后又停了下来。
凉意缕缕来,李清言拢紧衣袍,见唐氏来,便道:“姨母。”
唐氏笑道:“少卿是不是打乱你的计划了?”
“算是吧。”
月色下,他的侧脸尽显清丽,微风之中,他慢慢抬起头,看着满天星辰,“所以,我便是他身后谋划之人。“
只有这样,才能掩盖住另外一种关系。
便在这时,已有人送来信。
唐氏走后,李清言入了书房,拆开一看,是王少君的邀请,请他三日后过府一叙,除了王少卿的事,他们还有什么联系。
李清言看着如豆油灯出了神,他的书房与卧室连为一体,王少卿在外呼着口渴。李清言怕他直接起身,便出去给他倒水。
“阿言,你是不是在生气,一直不理我。”王少卿委屈道。
李清言轻轻道:“没有,你好好养着,明日送你回去大将军府。”
王少卿嗯了一声,不在说话,他拉着李清言的手,“陪我睡一会儿吧,别去看那些布阵图了。”
“你竟然偷偷起来……”那么重的伤,竟然自己起来,李清言眸光软和看他。
王少卿自知理亏,缩在被子里,“阿言,入秋了你该多穿些,怎么没看到唐小六那个小子。”
窗微开,风来灯火摇动,李清言坐在床边上,“我让他去别的地方了。”
王少卿要挪动让他过来,李清言不让他动扯到伤口,吹了等,越过王少卿躺在里头去。
随后一只手搭在王少卿的腰间,慢慢睡过去。
屋外月色迷人,一阵秋风过境,凉意慢来,本以为屋内一阵沉默,却响起李清言的话,“来日你戎马倥偬时,要记得连山之上到今日都是偷来的,我不奢望你生在寻常人家,因为你即便你生在寻常人家,你一样有自己做的事。纵然河水悠悠,青草翠绿,茅屋炊烟,你仍是会离去,不求你与此生相守,但求你能记我一分。”
他话语悲然,渐染在秋意正浓,月朗星稀时,语气却是十分淡漠,犹如清泉流过,平复王少卿眼中的波动。
王少卿哪里能想到,李清言对他能至此,他在的记忆中,他总是追着李清言跑的人,只求他回眸能看到自己一眼,或者脸上对他多一份情绪,不论是无奈,还是生气。只要李清言脸上有一分波动,一丝纠结,那便是在意他的。
外边风气,拍打的窗户,王少卿将头靠近李清言,用受伤的手寻他的脸庞,“嗯,我一辈子记得你,少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黑夜里,看不到李清言的泪,安静的流淌出他的眼眶,这一句话足以让自己赴汤蹈火,入了王少卿的命,逃不过的劫数。
奈何情深难诉,只得留在夜里一滴泪。
次日清晨,更是凉。
唐氏已派人将王少卿抬回去,外边已在传,说李清言便是王少卿的谋士,是他让王少卿脱胎换骨。
此事几日后边传开,原本李清言只想安安静静在江陵城中度他的日子,奈何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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