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浮生初醒-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地躁动难安。
只是这可苦了白束那颗肉长的人心,一块朽木尚且受不住这般折腾,白束更是疼的死去活来。清晨尚可辗转反侧,时至正午竟疼的一动不敢动,唇色惨白,全身冷汗,足足浸透了三层被褥。
宁琅就那么立于床侧静静看着他,不言不语,不声不响,只是这钻心之痛他受的也并不比白束少。
“师父……师父……”白束一双手突然伸出拉住宁琅白袖一角:“师父你给我个痛快吧……实在不行把我打昏过去……我是真真受不住了……”
宁琅任由他抓着,眼看着手心冷汗在他衣袖上留了一圈水渍,却也只能沉声道:“行至子夜,阴气最盛之时,我为你饲蛊。”
子夜……白束绝望地闭上双眼……那他岂不是还要疼六个时辰。
直至最后,白束是疼的当真没了知觉,在昏睡和痛醒之间来来回回折腾,好似把这半生的耐力都用在了这一夜,到子时宁琅给他银针饲蛊之时,整个人意识已至迷离状态,本觉得此生再无其他痛楚经受不住之时,蛊虫自心口一跃而出,顺着血路向那银针之处游去。
顷刻像是皮肉自内而外裂开,一条丑陋似蚯蚓般的红痕自心口蜿蜒而出。当真是一江春水一江涛,一山更比一山高,这世间折磨人的法子千千万,到最后痛至极处只怕都一般无二,只恨不得早早了却此生。
还没待他咬上舌苔,便觉一物从齿间送了进来,温软细滑,自带一股冷香,
“你若疼不住了,你便咬着。”
白束抬眼望去,竟是师父的半截腕子。
白束苦笑一声,只用舌尖将那腕子缓缓推出。
他舍得对自己千刀万剐,却终是不舍得动师父一丝一毫。
后半夜蛊虫终于平静下来之后,白束几乎是立马就昏睡了过去,既是痛极,又是累极。
第二日起到晌午,桌上留着饭,师父却不见了踪迹。
白束并未急着进食,先是取了一身干净的衣物去了屋后泉眼里泡了个澡。
脱了衣服才注意到身上几道红痕始自胸口,遍及全身,触目惊心,当真与小狗当日给他看的一样。
春日午后阳光烂漫,白束泡了大半个时辰又渐有昏昏欲睡之感,忽闻一缕琴音自茅屋传出,泠泠音色竟似当日师父亲手毁了的古琴。
白束急忙披衣而起,行至屋内,果见师父又端坐案前,正在上弦调音。
“师父,”白束眼中欣喜。
“过来,”宁琅冲他招招手,白束过去与师父跪坐一侧,只见琴身是一成色甚好的焦尾桐木,只是琴弦皆被取下,换上了当初古琴的弦。
“这琴身,怎么也得价值千两,师父是从哪里得来的?”
“换的。”宁琅言简意赅。
“拿什么换的?”
“栖凤城王员外一家二十五口人的性命。”
白束不禁扶额,果不其然。
“栖凤城据此处好几百里,师父什么时候去的?”
“昨夜你睡下便去了。”宁琅上好最后一根尾弦,信手一拨,果真音色上佳。
宁琅起身站起来,把琴交到白束手上:“来,试试看,虽不如那云杉古木耐久,却也是难的一遇的好琴木。”
白束迫不及待伏手上去,这半月不碰琴,确实手痒的厉害,轻拢慢捻抹复挑,泠泠七弦上,竟是一曲凤求凰。
行至最后余音绕梁,三日不散。
“果真是好琴。”白束收手喟叹。
“给你解闷罢了。”
白束无奈笑了笑:“拿这么好的琴给我这腕力浮虚的人解闷,当真是暴殄天物了。”
“你值得最好的。”
念及师父连夜奔波去给他换这琴木,白束没再将那残羹冷炙热一遍,而是亲自下厨做了四菜一汤,长春卷、八宝鸭、金菇掐菜、春笋炝肉,最后一道荠菜河贝羹。近几日心口疼没下厨,这一顿饭做完竟还累了一身汗出来。
前几日都是宁琅重拾厨艺,做的饭菜仅供果腹,这一对比,真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人也不禁胃口大开,多吃了一些。
“师父,”白束眼里含着笑:“嘴被我养刁了罢?日后我要是不在了,师父可要记得再收个厨艺好点的徒儿,不然师父天天吃自己做的饭菜,我九泉之下可要心疼的。”
“不会再收了,”宁琅默然低头吃着饭:“我此生就你一个徒儿。”
白束微怔,再低头时,眼里却已泛泪光。
吃完饭把碗筷收拾妥当,白束瞅着自己胸前红痕着实难受,遂问道:“师父,这些红痕可有去除之法?”
宁琅抬头起来:“法子是有,但你现在血路刚被扩张一些,再恢复回去,下次还得受那爆裂之痛。”
“师父~”白束过去拽住宁琅袖口撒娇道:“你也知道我从小爱美,你帮我去了吧,这般……也太丑了。”
“你莫要好了伤疤忘了疼。”宁琅沉声。
这人真是昨夜还疼得死去活来,怎的今日就没了记性。
白束却全然不在意:“师父,你看我也没几天好活了,内里本就是残躯败体,如今若连外表都不在光鲜,只怕会日升憎恶,到时候反倒没了活下去的念头。”
宁琅凝眉,过了良久才缓缓道:“白鹭山上的龙钱草,加到你平日泡澡的池子里,自能紧致血路。”
“谢师父!”白束一改方才颓糜之态,嬉笑着跑出房外,去白鹭山上找龙钱草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周六,心情好,放三章吧,明天一早更最后一章和结局,就完结了
第13章 第十三章 温泉
熬过了春夏,及至秋日,白束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前几个月师父给他饲完了蛊身上还能松快几日,现如今体内的药效越来越压不住那些蛊虫,心脏每一下跳动都来的艰难,时不时就跳漏了一两拍。
窗外秋光浓郁,白束也只能从床上爬下来靠在窗台上晒晒太阳。
晒了没一会又犯了瞌睡。
宁琅从外面回来时,正看见白束头靠着窗框睡了过去,脸色苍白如纸,眉头却仍是皱着,好似梦里也不得安生。
蹲下身把人抱起之时,宁琅被虚晃了一下。怀里的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得那么轻,一双手能清晰摸到身下骨骼,抱在怀里竟然硌的胸口疼。
一动白束就转醒过来,抬眼看着宁琅虚弱一笑:“师父,你回来了。”
“怎么睡在这,也不怕着了凉。”宁琅嗔怪。
“师父,别抱我回床上,”白束拉了拉宁琅身前衣料,“天凉了,身子本就懒散,不喜动弹了,今天好不容易来了兴致,看了一会儿还趴着睡着了,师父可能抱我去外面看一看,秋日的白鹭山也是别有一番韵味。”
宁琅皱眉颠了颠白束这被风一吹就透的身子,还是把人抱回了床上:“改日吧,今天起风了。改日寻个没风的午后,我带你去白鹭山转转。”
白束眼中神色黯淡下来,却仍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白鹭山的秋景却终是没再看见。
天好了,他的身子又坏了,心口疼的好似坠了个千斤砣,每每压的他喘不上气来,即便宁琅肯放他出去,身子却也早已下不了床。
桃花镇第一场小雪下来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终是再无缘看一场白鹭山的秋景了。
正待哀婉之时,宁琅却从外面回来,摆弄着他软弱无力的手脚把衣服都去了,在最外面包了一层狐皮毛裘。
还没待他弄明白怎么回事呢,宁琅已抱着他出了门。
把他整个人放进屋后的药池子里时,白束倏忽笑了。
这池子不知师父用了什么法子,寒冬里竟然萦绕着缕缕热气,泡进去的时候整个人舒爽无比。
“《山经注》曾有记载:寇水出代群灵丘县高压山,其水温热若汤,能愈白芨百疾,故世谓之温泉焉。”白束笑道:“师父本事当真了得,把传说中的地方都搬回来了。”
只见宁琅一手伸入泉中,精纯内力汩汩而下,顷刻水又升高了两分。
眼前是袅袅水雾,目之所及是苍白一片的白鹭山,自己泡在汤池子里,天上还有细雪纷飞而下,却一点也不觉得冷,至美大景,白束一时间心情愉悦,胸前的刺痛也缓解了几分。
见池中位置充裕,白束拉了拉宁琅衣袖:“师父不下来吗?当真是快活似神仙呢。”
宁琅迟疑片刻,看着白束眼里殷切的神情,终是宽衣解带,一身白衣叠放在洁净新雪之上,贴着白束下了池子。
这池子一个人显得宽大,两个人却还是有些拥挤,尽管两人皆已贴紧池壁,却还是难免有肌肤之亲。
宁琅又加了几分温度,顷刻水面水汽更盛,贴面尚不能识。白束只觉隔着水雾瞧师父那眉眼更觉深邃,忍不住又上前了几分,待瞧真切时才猛地察觉两人已贴至近前了。
呼吸萦绕间,白束见着师父仍是那一副平静做派,忽的想知道这人到底有没有会被逼急的时候?
眼一闭,又往前送了几分。
直到感觉到两人呼吸交融,唇上已能察觉到对方体热白束方停下来。如此距离早已看不清师父神态了,还剩蝉翼距离白束却不敢再逾越分毫,却亦不舍得退出毫分。
直到一粒雪坠于睫毛上,再融化进眼里,白束终是退了出去。
不知是因为那雪,还是因为周围萦绕的水汽,白束眼里竟然带了些许湿润。
再看师父,却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终究是自己道行太浅了。
大雪封山,万物休眠,白束笑着闭上眼静听簌簌雪落,他这一世老天并未薄待,只是时日太短,有些事,终究没办法去强求。
那日温泉之后,白束连着高兴了好几天,吃的也比往日多了些,一直持续到下一次饲蛊,疼痛来的比以往任何时候更甚,宁琅剥开白束衣衫一看,先前那些红痕又消了下去。
及至夏日宁琅便已跟他说过,如今蛊虫已长的大了些,断不可再用龙钱草,只是这人不知道春日里藏了多少存货,每每泡一次药池子身上红痕便消了大半。
这次要不是宁琅用了十足的内力给他吊着,那一夜白束险就没撑过去。
次日醒过来看着师父青黑的一张脸:“你哪里又来的龙钱草,不是早就告诉过你那东西不能再用了吗?”
白束自知理亏躲了下目光,将脖子上挂的一个小香囊递了出去:“师父,你别气了,最后的了,以后再也没有了。”
宁琅狠攥在手里看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白束掀开被子解了衣衫一看,蜿蜒纵横,自己都不忍直视。
真丑啊……一想到自己死的时候是这么个样子……那师父给他换寿衣看了到会不会觉得难看……
太丑了……白束抬起胳膊罩在眼前,无声叹了口气。
第14章 第十四章 别离
待冰雪渐融春寒料峭之时,白束总算松了口气。
这一年,总算是熬完了。
这一世,也总算是过完了。
临至腊月,他已是彻底下不来床,琴弹不了,路走不了,饭吃不下。
身子似乎已是没了多余的力气去消化饭食,吃完便吐,师父无奈只能硬填下去再封了他喉管,让东西硬是返不上来。
年集的时候,师父又给他买了一串冰糖葫芦,当初是舍不得吃,如今却已吃不下去,舔了两个糖皮便插在瓷瓶里当了摆设,直到糖衣融化,颜色褪去,果肉干腐也没再吃的了。
饭吃不下倒是还好,毕竟身子早已没了饿的知觉,唯一难熬的,是这蛊虫一到夜里就兴奋难耐,整夜整夜的胸口刺痛,夙夜难寐。
宁琅每夜陪着,看白束把自己蜷的似那胎中婴儿,眉头紧皱,实在忍不住了才从口中滑出一声低吟。宛自轻风过院,几不可闻,宁琅却深知其中苦楚。
换作常人,恐早已垂梁饮鸩,自寻解脱,他之前养的那些小狗从来没有哪个能坚持到现在。有时候宁琅都搞不明白他到底是靠着什么这样苦苦悬着自己。
在初春午后总算小憩了片刻,待白束醒来抬眼,只见窗外日光倾泄,光柱里是久久不肯下落的俗世尘埃。但见师父跪坐窗前,白袍舒缓,长发如墨,手头摆弄着的竟是一株半开半闭的新桃。
一时间竟似已然灵魂出窍,身子轻快,疼痛全无,俯瞰着这绝世盛景,不禁心头大喜。
再一想,自己该不会是死了吧?
原来解脱竟是这般滋味。
可他答应了师父要熬满一年,若是此时走了,师父该当有多失望。
几乎是拼尽了全力往胸口上一击,疼痛顷至,身体回魂,白束趴在床沿猛咳起来,带动全身四肢百骸都跟散了架似的。
宁琅立马奔至床边,但见殷红鲜血顺着白束那苍白的指节滴落下来,在素白的衣衫上晕染开朵朵红梅,当即提神敛气将一股至纯真气送至体内。
过了好一会白束才缓过一口气来。
凝神看着窗台上那一枝碧桃,无奈笑起来:“又看见这桃花……我还当是已经神游天外了呢。师父怎的也会去桃园子里偷桃花了……没叫王二麻子逮着你?”
“往年初春你都给我摘一枝桃,等到开罢每每春已过半。”宁琅抱着怀里的人,早已瘦的不成样子,皮下骨骼清晰可见,一时间心痛难以加附,只得继续沉声道:“今年我也赠你一枝桃花,花未凋,人不亡。”
白束看着那枝开了三成的桃花笑了:“好,花未凋,人不亡。”
生辰当日,师父问他还是什么未了的心愿。
那双眸子依然清透,却已无法全然张开:“吃一碗……酒酿团子,看一看桃花……最后……能死在师父怀里……此生无憾。”
团子吃了两口,一想到自己来年也没得好过了,白束也便释怀了。
桃花看了半日,还是师父把他抱到了门前的土坡上远远望着,清明时节雨纷纷,师父还是执着自己画的水墨青花伞,雨敲在伞面上的声音听不真切了,却还是觉得师父执伞那手当真好看。
是夜,可能是疼习惯了,心口锐痛竟也没觉到,只是靠在师父怀里,心安的很。
“明日,我会剜你双眼,取你心头血。”
白束无力笑了笑,似是留恋,又似是解脱。
“我许你来世,到时你便做我儿子吧,圆你一个唤我爹的愿。”
“不,”白束原是已没了力气,却猛地挺了挺身子,抬手抚上宁琅脸侧:“我不做你儿子,师父,我们来世做夫妻,还交颈而卧,同生同死,同堕轮回,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宁琅映着如豆烛光倏忽笑了笑。
那一瞬白束竟看的有些痴了,寥寥二十载,他没见师父笑过。只道师父是那天上的神仙,没有他们这些凡人的七情六欲,怎知师父这一笑竟是这般好看。
宁琅执来一支圭笔,蘸了朱砂,在白束眼角下坠了一点:“我给你眼角下点一颗朱砂,来世好寻你。”
白束闭眼笑了笑。
霓裳妆新束此生,他这名字取的当真好,不仅是束此生了,还要束来生,束生生世世。
一晚上两个人说了整夜白束小时候的事,止于十二岁之前天真烂漫的年纪,说着笑着便以至破晓黎明。
宁琅抬手在白束眼皮上碰了碰:“闭着眼罢,看不见就不怕了。”
“不,”白束却执意睁开,半眯了一晚的眸子突然睁的雪亮,直直注视着宁琅那张让他执着了一世的脸。
一声叹息慢慢在房内滑开,那只会弹琴会画画的手一点点移下来,挑起他的眼皮,一寸寸深入眼眶。
白束执着地睁着眼睛眨也不眨,力求将那张脸上的一丝一毫都刻在心里。
没了眼睛,终是哭不出来了。
眸中血沿着那尖细的下巴滴下来,流进宁琅事先备好的白瓷瓶里,怀里的人安静蜷着,自始至终没有言语。
宁琅自身后取出贴身带着的银锥,迎着清晨第一缕晨光抵在那白衣少年心口上。
白束听着心口最后几下跳动,唇上忽觉温热一点,最后萦绕鼻尖的是一缕冷香。
他不贪生不惧死,唯一觉得苦的,是爱别离。
最后一朵桃花败在案上,伴着银锥入体,白束最后轻轻唤了一声:
“师……父……”
第15章 第十五章 浮生初醒
白鹭山下,玉兰花开。
那个孩子,他抱回来时,以白鹭山为姓,玉兰花为名,取名作白束。如今以白鹭山为棺,玉兰花为椁,又将人葬在了这束了他二十年的地方。
清白无一物地抱来,又是清白无一物地送走。
他这一世,前半生苦寻不老之法,后半世唯求破解之秘。那所谓浸了血蛊的眸中血心头泪,并非解药,实则剧毒之物,与火寒蛊配合,可斩尘缘。
阴年阴月阴时阴日出世的极阴之人,无长寿亦无来世,但如若死于非命,可破解其咒,断今生换来世。
小束,你先去,路上走得慢些,师父随后就来。
宁琅坐于白衣少年身侧,饮下白瓷瓶中鲜血,忽觉一物自眼角滑落,入口微苦,顷刻心痛如刀搅。
终是明白了何谓心头泪。
据桃花镇志载:寒食次日,白鹭山脚玉兰翩跹,恍若寒冬大雪,罩而不见山。此后,白鹭山再无玉兰花。后人问之孩童,白鹭山何谓白鹭?答曰山中林深水且盛,适宜白鹭居。
后记
这个文是我写的最快的一个文了,花了两天就写完了。写这个文的当天在实验室里杀了一整天的小白鼠,边杀边觉得那些小白鼠们好乖,然后又好可怜,于是就有了小白束这个角色。文的灵感也是全部来自于实验室的小白鼠,所谓种蛊就是荷瘤,饲蛊就是给小白鼠打针,最后眸中泪心头血也是取小鼠眼球血解剖。但是请大家不要把小白束真看成一只小白鼠,我是把他当成一个活生生的人来写的,有思想有感情的,宁琅待他也是真心的。谨以此文纪念那些年被我杀过的小白鼠。
浮生初醒,余世始梦。原本没有写来世的想法的,但是小伙伴问我小白束太惨了,来世能不能过点好日子?所以如果寒假有时间有想法,也可以考虑一下写写来世,给一个好点的结局。话说大家对来世的背景有什么想法吗?
最后,谢谢大家的支持。
【更多精彩好书… ://。】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