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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眸若雪-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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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此处有阴尸?萧斜阳举起一根点亮的长明烛,与步倾流背靠背,警惕十分。
萧斜阳见过阴尸三次,初次是在林宅的井底,但那时那阴尸不知何故缩回了井底,并未作出有害于他的举动;二次是在那不辨年代的诡异古墓,那次阴尸以尸油点火要烧死他;三次是在方才的洞口,阴尸对他扔炸药目的是炸死他。
想起这些,萧斜阳不禁心道:阴尸兄弟真是一只比一只凶狠,不过,江湖传言几百年没出现过的阴尸,他随随便便地就见了三次,实在是不好意思。
她见萧斜阳站住不动,声嘶力竭地怪叫了一声,随后伸出那有着尖锐黑色长甲,伤痕累累的手,往萧斜阳身侧一指。
萧斜阳顺着她的目光往身侧一看,惊觉那里有一个很高的水池,准确来说,不是水池,而是一个盈满腥黄血水,死气沉沉的池子。
方才那腐败的血腥味,便是由这个池子所散发出的。
萧斜阳也不害怕她的样子,他半蹲下,问道:“那池子里有东西?”
她听懂了萧斜阳的话,猛然点头,却又拼命摇头,末了,用手死死指着自己黑色的腹部,空出的一只手指着那那潭泛着浓烈异味的死水。
萧斜阳懂了,她需要他,相助她进那死水池,他问:“疗伤功效?”
她愣了一下,方重重点头,萧斜阳硬是从她眼里,看出了一种坚定。
萧斜阳道:“你若疗伤好了,我便带你出去,找我师傅,他或许能救你。”
她惨白的脸滑下了两道绿水——那是眼泪。
萧斜阳也不怕她身上有尸毒,毕竟他被步倾流强迫喂了莲血,只要尸毒没有被他吞下去就没问题。
萧斜阳将她一把抱起,便要助她游进那血水池。
在她直直沉往池里的那一刻,萧斜阳突然感觉不对,她被元德改造得只能在地上爬,身高绝对碰不到这个池子,那她过去二十多年是怎样替自己疗伤的?!
萧斜阳暗道糟糕,她是要在这怪池里淹死自己,方才她点头时那般坚定,是因为早已有了必死的决心。
萧斜阳顾不得那么多,毫不犹豫地一头扎进那池水内,伸手要捞她回来,也顾不得那池水是作什么用的。
步倾流神色一紧,立即伸手抓住萧斜阳,可那池子却像是有一股特别的吸力,能一下子将人吸往池底,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萧斜阳一下子栽入池水中。
瞬时,血水翻腾着露出阵阵腥气,凌月出鞘,却被一阵尖历的笑声挡了回来,
步倾流封住凌月剑气,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冷峻,按压着凌月剑柄的指节用力得泛出一片青白,他浑身冰凉,再压不住心底狂怒的血气,直到双瞳泛出幽紫。
随后,他冷冷地勾起唇角,祭出了一张古旧布帛——诡术残卷。
作者有话要说:
请无视章节名,实在不会改,今日的文风可能有点……不忍直视。
恢复日更,如果初审让我过的话,大概晚上十一点左右能看见新章节。
感谢收藏么么哒!
第30章 第三十章:忘川往生
满身皆被粘腻腥臭的血水包裹,萧斜阳视线受阻,多次挣扎却依旧只能僵硬着身体直直往池底的一团漩涡坠去。
突然,一股浓烈的仿似要将他吞噬的阴气源源不断地从地底涌出,耳畔间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尖锐哭叫,惹得他头痛欲裂。
就在萧斜阳竭力阻止自身继续往下沉之时,恍惚间,他看见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婆婆,站在一座桥上,对他温和地笑着。
萧斜阳咬紧舌尖,控制自己不受蛊惑,慌乱间见到池底的漩涡中显出一片金黄色泽,直觉将那漩涡中的青铜器拔出,便能不受阴气影响,他伸手就死死抓住那青铜器。
瞬间,池水翻腾得更为剧烈,周身不断传来厉鬼尖叫,四肢百骸剧痛难当,仿似要被撕碎一般,萧斜阳再抵受不住,彻底晕了过去。
他浑浑噩噩醒来之时,睁开双眼,只觉月明星稀,夜空一片清朗,步倾流把他带出了靖王陵。
萧斜阳不舒服地动了动身子,发觉脑后垫着一堆树叶,而他身上正披着步倾流的中衣,他本来的那身黑衣正被架在火堆上烤。
然而,步倾流人却不见了,萧斜阳心道,也许是到什么地方寻干净的水去了。
萧斜阳躺在地上,看着夜空,试图回忆在那池底发生的事,奈何一想起头便隐隐泛疼,依稀只记得他从池底带了什么东西出来。
往怀里一摸,果然摸出来一个色泽金黄的密封青铜香炉,香炉上刻着一行古言,总共七字,萧斜阳不知那是什么意思,心想这行字应该是有什么寓意。
把玩着香炉,他心觉奇怪,池底那团阴气是通过这香炉散发出来的么?如若他当时没有将这香炉拔出,那他将会被吸到哪个地方去?
如此想着,萧斜阳突然脸色一变,他想起了池底那位对他笑得温和慈爱的老婆婆,她站在桥上,而桥下,血水翻腾。
——奈何桥,忘川水——
萧斜阳摇了摇脑袋,试图将思绪理清,他心道靖王陵只是区区王陵,元德也不过是个凡人,那个池子不可能是通往往生的路。
那么,是否那池腥黄血水,对人有迷惑作用,能使人在不知不觉间,死在池水里?
当时缠绕在他身侧仿似要将他撕裂的厉鬼,或许是多年前明王整死在池水里的人的怨魂。
萧斜阳突然觉得这香炉很烫手,他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想,这香炉所起的作用,该是勾人生魂。
他将香炉塞回怀里,有点烦躁地坐直身子,只想等步倾流回来安慰安慰浑身一片疼痛的他,对了,头也痛。
望眼欲穿地等了半个时辰,才见远方现出一抹水蓝衣袖,萧斜阳立刻躺下装死,故作虚弱,可怜兮兮地等步倾流靠近。
步倾流走近,方半蹲下,便立刻被萧斜阳抱住了大腿,手上以芭蕉叶装着的泉水差点洒了一地。
步倾流将他扶起,淡声道:“先喝水。”
萧斜阳坐直了身子,灌了半分泉水,入口甘甜,抚慰了那嘶哑干裂的喉咙,末了,不忘讲一句:“凌月尊主~倾哥哥~我的好哥哥,我头疼。”
步倾流让他枕到腿上,细细地给他按揉起头上穴位,手法极其到位,萧斜阳也不闹腾了,闭上双目静静享受。
按揉了一阵,步倾流道:“还疼么?”
萧斜阳翻身起来,唇角一勾,乐道:“不疼了,尊主好手艺,来,亲一个。”
步倾流让他在左脸上啃了一口,方从怀里掏出几个洗得晶莹透亮的梨子,递给他。
萧斜阳接过一个啃了一口,问道:“尊主,我睡了多久?”
步倾流正拿起一根树枝去戳那火堆,闻言淡声道:“五个时辰。”
萧斜阳差点被梨子噎住,有点不敢相信自己那么能睡,他心道,是因为喝了两口那血水才会昏睡这么久么?
五个时辰,该是亥时了。
步倾流只专注地撩拨火堆,明眸若雪,肤白胜霜,唇红如胭脂,火光中映出一张的脸,堪称人间绝色。
萧斜阳见他衣饰干净,知他并未进入那血水池,不禁问道:“尊主,你是如何将沉入池底的我,救出来的?”
步倾流动作一僵,却是神色如常,淡道:“你并未沉入池底,也许沉入池底只是你的幻觉。”
萧斜阳道:“那……位,姑娘最后怎样了?”
步倾流道:“找不回来。”
火光噼啪,萧斜阳已无睡意,他一闲,便又忍不住那作死的撩拨心思,他作势要掀开身上中衣,本想看步倾流有何反应,结果步倾流目不斜视。
萧斜阳道:“尊主,替我换衣服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步倾流:“……”
萧斜阳直接将步倾流扑倒在地上,将他胸前的衣服揉乱成一团,乐道:“呐,方才小爷全身都被你看遍了,好哥哥你是不是也该给我看一下,现在你给我乖乖躺平~我要干坏事了!别扭头呐~唔!”
剩下的话被步倾流一个吻堵在了唇舌里,萧斜阳将手放在他的腰上,忘情地吻了一番后,方想起他还有正事要讲。
萧斜阳不知道在他昏睡的时候,步倾流这个盗墓渣是怎样从靖王陵寻到出口的,但步雪莲不讲,他也当那不是重要事儿。
他从步倾流身上翻身滚下,坐直了以后方从怀里摸出那被封死的青铜香炉,他想步倾流替他换衣服之时该是见过这香炉的,不然也不会塞回他怀里。
萧斜阳道:“尊主,诡术残卷有对这东西的记载么?”
步倾流微微摇头,淡声道:“以我目前收集的残卷来看,没有。”
萧斜阳道:“方才我跌入池底之时,有一股邪气一直将我往池底的漩涡里吸,旋涡之内就祭着这香炉,我当时想这应该是阵眼,就将它拿了出来。”
步倾流道:“它有何特别之处?”
萧斜阳道:“大概是勾人生魂,这上方还有一行古言,拿到温言将抄写的全书方能查清上方的是什么字,或许这上方的七字古言有提示打开它的方式。”
步倾流道:“你打开它作甚?”
萧斜阳道:“手痒……好啦,别嫌弃我,这香炉上方刻着古言,说不定与稀禾有关,我等常年与尸体打交道的人见到与稀禾有关的物品,当然要好生研究一番,毕竟江湖正派称他为邪术老祖。”
步倾流道:“他是诡术祖师,不是邪术老祖。”
萧斜阳道:“怎么叫都一样,不过稀禾这名字,倒是挺有风骨的,听起来完全不像是修邪之人。”
萧斜阳将香炉摸索一番,摸索不出个所以来,便将它放回怀里,试图理清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他道:“不论是召阴山,还是靖王陵,本来都是一块适宜安葬死者的风水地,却硬是被明王改成了阴气重重的邪地,还好明王遭到温将军弹劾通敌叛国,被景临帝处斩,才不至于让召阴山变成一个炼尸场,也不至于将那头蛟蛇养成邪龙。依尊主你看……几百年不曾出现的阴兵与诡术手稿在这几十年间重现江湖,会不会也是明王当年搞出来的?”
步倾流道:“阴兵未必。”
萧斜阳道:“为何?”
步倾流道:“除了稀禾,没有人能直接控制阴兵。”
萧斜阳道:“也许我可以试试。”
步倾流道:“拿什么试?”
萧斜阳道:“现在没想到,尊主,你师出仙山忘忧,就没有在悠哉圣人的藏书阁看见过什么关于歪魔邪道的书?”
步倾流道:“师傅从不让我接触那种书。”
萧斜阳道:“层见却只让我接触这种书,虽然当年我死都不要学。”
步倾流微怔了一下,方道:“那你,为何还学?”
萧斜阳道:“为了今后能遇见你阿,好吧我承认这并不是实话,当初要不是见那老头子后继无人可怜兮兮的我才不要学,我原本可是那根正苗红好少年。”
步倾流道:“你想念你师傅?”
萧斜阳道:“无聊的时候会想一下,谁让我是那老头捡回来一手带大的,尊主,那你呢,离开忘忧这么久,你就没想过要回去见悠哉圣人一面?”
步倾流眼底划过一丝愕然,许是没想到萧斜阳会问这个问题,半晌,方垂下眼睫道:“家师已故去。”
萧斜阳挂在唇角的笑僵住了,他没想到,步倾流离开忘忧的原因,竟然是因为悠哉故去,他急道:“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步倾流摇摇头,道:“没关系。”
一时寂静,两处无声,直到萧斜阳自背后紧紧搂着步倾流,带来的微风撩得火光荡漾。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语气不对,修了一下……
还我狂傲不羁受!!!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至亲至仇(修补)
天将破晓,萧斜阳一边啃着梨子,一边走在步倾流前方,顺着山势而下,他心道,时日太短,温言那小子该是尚未把信还有古言的对照翻译寄送到乐平驿站。
既然如此,他亦不急,想着不如带步倾流到乐平市集去逛上两逛,让他家远离世俗的尊主沾染点人气,顺便找间酒馆喝上两坛。
两人脚程快,如此走了半个时辰,正好赶上了附近镇子的早市,萧斜阳咬着梨枝,听着久违的吆喝叫卖声,突觉身心舒畅。
他实在怀念这样的清晨,有一种梦回江陵的错觉,虽然镇上市集上叫卖的多半是大娘,而江陵那地是口齿缠绵的小姑娘。
萧斜阳站在一个梨摊前,打算入一点梨子当口果,虽然他方才已经啃了三个。
步倾流背着凌月,站在他身侧,面无表情,一贯的雪霜盖脸,那气场吓得附近两个小娃娃赶紧跑远。
萧斜阳见到了,乐呵了一阵,想着步倾流向来远离世俗,该要常将他带出来逛逛,让他领会领会尘世,不然就凭他那天外飞仙的气质,下次还会吓跑小孩子。
梨摊大娘眼也不眨地看着步倾流,随后低头拿过萧斜阳手上刚挑好的黄澄澄的梨子,递给他,道:“这位公子,我当真没见过你这么标致的人儿,来,大娘我送你的。”
步倾流愣了一下,迟疑着伸出手来,却又放下了,那手势是不知道该接还是不该接。
萧斜阳从大娘手上拿过梨子,抓过步倾流的手就把梨子放入他手心,对大娘摆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大娘您别介意,这位公子少食人间烟火。”
大娘了然地点头,哈哈一笑,道:“也难怪,我亦是第一次见如此仙骨的人儿,不是位世家公子也定是位江湖名士。”
步倾流握着梨子的手紧了紧,他生性冷淡,不苟言笑,别人不开口他绝对不讲话,从前悠哉为了改善他的淡漠性情,每到特定的时间便让他下山一趟,好让他懂得一些人情世故。
但……步倾流每每只在茶馆坐上一个上午,闭目背诵心法。
大娘道:“我看公子你的姿容绝对比得上那位传说中的凌月尊。”
步倾流:“……”
萧斜阳忍笑,心道这不就是本尊嘛,挑好了梨子,他调侃道:“大娘您不能偏心,只送他梨子,不送我呐。”
大娘朗声道:“送!肯定送!”
说着,大娘便从怀里摸出了一袋山楂,还是干的,她爽快地将山楂递予萧斜阳,道:“梨子是甜,山楂是酸,酸酸甜甜很是滋味。”
萧斜阳竟无言以对。
步倾流掏银子结账,大娘接过了那锭银子,低头找碎银要回过去,方一找到碎银,抬头却发现两位公子不见了。
萧斜阳走在前,步倾流走在后,如此走着,不知不觉竟到了一处泛着暗香的烟花之地,几位艳丽姑娘正穿得花枝招展地在门口拉客,见到正好路过门前的萧斜阳,更是直接扑了过去,使劲浑身解数要拉他白日宣淫。
“哟,公子真俊,初来此地?来来来,过来玩下嘛。”
“我们可有功夫了,保证伺候得公子舒舒服服。”
“是嘛,公子,来嘛,进来嘛。”
围在萧斜阳身边的几位姑娘,边往他身上靠,边扯他衣袖,娇声连连地要拉他进青楼。
本有姑娘想要去拉步倾流,但被他身上那股冷冰冰的霜雪气息给吓得倒退了几步,只好转过身,撩萧斜阳去了。
萧斜阳边格开姑娘们不停吃豆腐的手,边看黑着一张脸的步倾流,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对姑娘们道:“姐姐,我有事要忙,今天就不了,不了……”
姑娘们依旧纠缠不休,好久没见过如此风度翩翩又礼仪颇佳的公子了,定要好生勾引,说不定能结一段风花雪月之缘。
步倾流眼眸一黯,脸彻底黑了下来,萧斜阳心道不好,步雪莲要生气了。
水蓝衣袖一挥,高岭之花冷声道:“不知检点!”
萧斜阳眨着无辜的眼睛,竭力推开围上来的姑娘,随口胡扯道:“各位姐姐今天放过我,改日,改日我定来!”
“改日一定得来阿,不来我们可不撒手。”
“对呐,说了改日就是改日,小公子可不许耍赖。”
萧斜阳方摆脱众位姑娘的纠缠,边听步倾流冷然道:“没有改日。”
步倾流气场太足,几位姑娘硬是被他这一冷言冷语逼得不敢上前,只叹道可惜了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却是位不懂儿女情长的公子。
萧斜阳快步跟在步倾流身后,从怀里摸出大娘送他的山楂,啃了一口,只觉酸掉牙了,他道:“尊主,你别走这么快,凌月都快要被你甩掉了,呐,你这醋劲儿……”
步倾流停住了脚步,萧斜阳猝不及防,刹不住步子,直接撞到了步倾流背上,疑惑步雪莲为何停住,萧斜阳从他身后探出半张脸,只见一个道士衣饰的人正好挡住了步倾流的路。
那道士两鬓斑白,神色肃穆,负手而立,气场十足,此刻正死死地盯着步倾流的脸。
盯了一会儿,又将目光转到凌月剑柄上,半晌方冷哼一声,语带讽刺:“真是料想不到阿,江湖传言中一身凛然正气的凌月尊,竟然是你,呵,真是造孽!”
闻言,步倾流僵住了身子,道士的话,像是一根细细的针,狠狠地插在他的心尖上,让他疼得忘记了他本可以避开这样的言语伤害。
道士空出手来,顺着胡子,目光里尽是审视,他见步倾流一言不发,眼眸低垂,想起十多年前的第一次相见,那时眼前人方年仅六岁,出落得尚未有如今标致,却也是粉雕玉琢,往街头一站便惹来无数道惊讶的目光。
堪堪从脑海里截断从前的回忆,道士继续道:“多少年了,我竟还能遇见你,想不到你师傅果真将你养大成人了。”
萧斜阳听不得那道士阴阳怪气的恶言相向,往前一站,将步倾流挡在身后,对着那道士就是一番冷语:“多年不见,还能认出我家尊主,道士先生真是好眼力。”
道士不屑道:“呵,就他那身打扮和气质,我又怎会认不出,再过几十年我亦一样认得出,难听点讲句,化成灰亦一样认得出。”
萧斜阳道:“有劳先生挂心了,我家尊主由我一人挂念就好,你就不必打我家尊主主意了,另外,你有话可以直讲,不要出口伤人。”
道士冷哼:“我伤的是他,又不是你,哪里冒出来的小子来跟我矫情?!”
萧斜阳心道,真是顽固的老头,你伤他不等同于在我心上划刀子?若不是你们这些信命的经常误导这朵本少爷好不容易才摘下的高岭之花,他才不会经常患得患失,就连本少爷撩他也不敢给过多的反应,就怕答应跟本少爷在一起了,会连累到本少爷。
萧斜阳见道士还欲出言讽刺,便将手中的那包山楂干递给步倾流,松了松手腕骨,冷笑道:“俗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可依我看,能动手的时候就绝不要动口。”
他少年心性一起,便顾不得什么尊重长辈之类的繁文缛节,只想把眼前这碍眼的老头打得满地找牙,如果他的牙还未掉光的话。
道士横眉冷对,道:“你这么维护他,就不怕有一天他会害死你?!”
萧斜阳唇角一勾,狂道:“小爷我命硬。”
道士不禁仔细地打量起萧斜阳来,只觉他虽是一身黑衣,如此阴沉的颜色却遮掩不住眉目间那一派潇洒意气,乃高贵世家公子之相,他道:“你是否在质疑我?”
萧斜阳见他突然好说话起来,也便消了要揍他一顿的念头,转而跟他讲道理,既然这道士是步雪莲多年来的心结,何不在这里替他解了?
萧斜阳道:“敢问当年老……道长你替我家尊主算命时,算出了什么?”
道士冷冷四字:“祸胎降世。”
萧斜阳道:“那这么多年来,你见我家尊主作出了什么伤天害理,祸害黎民百姓的事来了吗?”
道士咬牙道:“今日不做,不代表日后不会做。”
萧斜阳道:“那你怎么知道我家尊主日后一定会做坏事,你是先知么?若是先知,当年怎么没预测出乾嘉之患,进逆耳忠言,解救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道士先生,恕我直言,你所推算的,不过是一个人的命格,并不代表他的本心。”
道士被气得好久说不出话来,半晌,方道:“既然你如此质疑我,那我今日再赠他八言,心术虽正,命格不改,你若执意要同他一道,只会为他所害。你们今后,好自为之罢。”
闻言,步倾流抬起冷若幽深寒潭的双眸,整个人僵在原地,他心里隐隐有一团邪血,即将喷薄欲出。
萧斜阳握住了步倾流一片冰凉的手腕,对那道士挑衅道:“道长,我命可硬着,不怕为他命格所害。”
道长冷笑:“再命硬,也抵挡不了他的命格,你不信?不信的话我替你一算。”
本以为萧斜阳会拒绝,怎么知道萧斜阳直接从怀里摸出一张镇阴符,在背后龙飞凤舞地写上自己的生辰八字,对那道士飞过去,笑道:“烦请先生给我好好算算,当然,信不信,还是在于我。”
道长堪堪接过那张来势汹汹的纸符,看着上面龙飞凤舞的四字,掐指一算,神色间尽是凝然,半会儿方道:“贵气之命。”
萧斜阳笑了,乐道:“道长,你可失算了,我并不是贵气之命,我打小就是我师傅从村口捡来的弃子。道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么?”
道长将那纸符扔还给萧斜阳,道:“赠你四字,至亲至仇。”
萧斜阳唇角一勾,道:“不好意思,我自小便没见过我的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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