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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眸若雪-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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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当阵眼勾人生魂,这香炉绝非寻常货色,难道这里面封印着一个恶鬼的魂魄,那阵法就是给它供奉生魂的?
  萧斜阳勾唇一笑,既然如此,那便尝试一下以恶镇恶,以阴压阴,他直接祭出了一道招恶咒,打在香炉表面。
  他是看准了这青铜香炉的勾魂作用,打算以招恶符引来一两个厉鬼,看看那香炉会否在吸入魂魄之时打开,若是此招有用,那或许便能拆解出这香炉的秘密。
  咬破手指,将血滴落在符咒上,掌心凝火,用了两成力度将那火灌入纸符内,画着恶咒的纸符颤动着猛然燃烧起来,飘出一缕缕白烟来。
  一阵浓烈的阴气突然出现在四周,房内狂风猛作,卷落一地狼藉。
  招来的厉鬼邪神尚未有机会进入这厢房,便被香炉内溢出的阴怨之气吓退了,萧斜阳心里一紧,暗道不好,他没想到这香炉离了阵法竟然还能如此霸道嚣张,他失策了,凭他一己之力根本控压制不住这香炉。
  就在他急速思索该如何制住眼前局面之际,突感四肢一片阴寒,一道道看不见的阴气随他的手腕脚腕顺缠而上,将他生生拉跌在床上,阴气霸道地缠绕着他,使他□□在外的肌肤起出一层一层疙瘩。
  萧斜阳眉心紧锁,紧咬舌尖,竭力保持清醒。
  他尝试移动四肢…………不能动!还是不能动!阴气锁紧了他的身体,让他无法移动分毫。
  冷汗从额角滑下,顺着压抑地跳动着的太阳穴没入发间,终于,重重冷汗湿了衣衫,他整个人就像是在水里浸过一样。
  眼前什么都没有,将他锁在床上的东西根本无法看见。
  萧斜阳咬牙闭上双眸,试图利用四感感受出那看不见的东西究竟为何物。
  有东西顺着他的腿缠上来,从手指到手腕,像是有一条湿滑的舌头一路往上舐舔,贪婪霸道得像是要将他狠狠撕开,拆吞入腹。
  麻木间,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店小二忧虑方才那阵邪风,干脆宰了楼下那黑狗,带了一桶狗血,一脸担忧地站在房门外。
  萧斜阳嗅到一阵浓烈的腥气,在店小二不停地叫唤着他的时候,那阵阴气像是见了克星似的,瞬间消失无踪。
  香炉自动合上,安静地躺在床上,色泽金黄透露出一片祥和气息。
  萧斜阳青着一张脸,艰难地从床上坐起,哑着破碎的嗓子将店小二打发走。他急需运功调息,无暇分心他顾。
  淡淡的血腥味在四周一丝丝地扩散着,那是人血的味道。萧斜阳抬手往颈间一抹,抹出一手鲜血来。
  他沉着脸,带着煞气的目光落在沾满鲜血的指节上,半晌方狠拍身上穴道,堪堪止住血流。
  当他静下心来运功调息,丹田却提不上气,内力散乱一团,仿似被打散了一般,心脏被一团不知名的气流缠得死紧,让他疼得冒出一头冷汗。
  萧斜阳再次强行运功,定要与体内那团气流作一番抗争。
  可当他要以内力逼走那缠在他体内的气流之时,心脏却被揪紧一般,疼得他浑身发抖。
  他眉峰紧锁,面无血色,终于再也压不住喉间那股腥甜,生生喷出一口黑血来,颤抖着身子晕跌在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手机码字诸多不便,例如手筋会痛~
  希望各位大人能等到尊主黑化斜阳暴走~
  尽管课业诸多但我不会不填坑~请放心!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雨夜截路
  足尖轻点于树梢上,水蓝衣殃迎风摇摆,步倾流行动迅捷,仿若飘渺的剪影。
  本该以风一般的速度继续飘往驿站的凌月尊主,却于一颗梨树上驻足,宛若点漆的双瞳在看见满树黄澄澄的梨子之时,微微放大了些许。
  想着萧斜阳很喜欢啃梨子,荒山野岭,念这梨树该是没主的,步倾流便不客气地伸手摘了两个,往怀里塞去。
  做如此接地气的动作之时,他是一贯的雪霜盖脸,神情冰寒,额头上大写着四个字:生人勿近。
  就在步倾流即将离开之时,不远处的岔道上传来几道粗声粗气的交谈声,听说话方式该是些江湖莽汉,于是,凌月尊主被‘上古邪器’这四个字勾住了,干脆隐身在一颗枝叶繁茂的树上,听听那几位汉子在说些什么。
  “冯二,听你这么说,如果谁得到了那邪器,不就相当于掌控了整个江湖的邪道,哟,这可不得了咯。”
  “切,得到了又怎样?当年明王可是拿着那邪器入的西北,最后他被温将军弹劾,坐实了通敌叛国的罪名,落得个午门斩首的下场,若是那邪器真那么神,明王当年怎么不举着它招魂控尸,在午门将皇室铁将杀个片甲不留?”
  “照你这么说,关键还是得找到使用那邪器的窍门,否则它就相当于一块破铜烂铁,屁用都没有。嘻嘻,若是那邪器落在我手上,说不定我能将它的用处发挥到极致。”
  “呵,就你也想控制那邪器,真是人不笑狗也叫,你道行不够,别还未摸到它,就被它身上那股邪气吓晕了!据闻那邪器内里封藏的——可是邪术老祖的命魂四魄。”
  “邪术老祖?你说的可是诡术祖师——稀禾?”
  “可不就是这位祖宗嘛,诡术残卷就是他当年以自身精血潦画而成的手稿,据闻他本是修道的,却不知是抽了哪根筋,跑去修邪了,最后因为创了诡术,成了半尸半人。”
  “我也听闻,修诡术不成的人,常常是把命都赔进去了,成了尸体后,身上那部分僵尸肉非火葬不化,烧出来的骨快也是青黑青黑的。”
  “冯二我最近拜入了柳家门下,柳家最近的大动向就是联合诸多江湖正派,一同寻回失落多年的‘上古邪器’。据闻那邪器如今握在一名初出江湖的黄毛小子手上,可惜还没寻到他的行踪,不然我肯定冲前阵把那害人的东西夺回来,交给柳家看管。”
  “还上交给柳家,不如上交给国家,说不定圣荆那标致小子会封你作万户侯,话说回来,宁朝那么大,你以为寻一个毛头小子这么容易阿?别还没寻到你已经老了。”
  “有切实消息道,那小子正和凌月尊主在一块儿呢,啧啧啧……步凌月那张脸,怕是当朝长公主段思凝也比不上,谁见过能忘掉阿?我看呐,他要是继续和那毛头小子混在一块儿,迟早背叛江湖正道,到时候从碧落跌到黄泉,可就有得玩儿了。”
  “看你笑得一脸□□,就算步凌月的江湖地位跌到谷底,人也轮不到你来亵渎,喜欢他那张脸的伪君子多了去。”
  “我不就是想想嘛,好了,不讲了不讲了,还要继续赶路呢,走,我带上你们到柳家设立在此地招待客人的别苑吃顿好的去,今晚还要跟其它江湖侠士打探打探去哪儿寻那小子的踪迹。”
  听及此处,步倾流终年若冰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凌月剑气徒然爆发,煞气凛然,衬得他周身一片冰寒。
  步倾流抬手在胸前拍了两下,将涌上胸口的那股邪血拍了下去,凌月剑气收敛,安静地躺在他背上。
  古剑凌月虽未开刃,是因为它砍的是邪祟,不是生灵,但并不代表它不能以剑气去杀生,看,就只看步倾流愿不愿意让它见血开刃。
  步倾流本想折返回客栈,将萧斜阳安在身旁,可到驿站的路已走了将近大半,况且从那几人的对话看,所谓的江湖侠士该是还未知他二人身在何处。
  权衡利弊之下,步倾流决定尽快前往乐平驿站取回温言手稿,再回去寻萧斜阳。
  黄昏将尽,晚霞且散,暗下来的天色伴随着飘雨,润湿了这片广阔的天地。
  步倾流脚程加快,身边卷起足以带倒叶片的阵风,雨势渐大,惹得他衣衫尽湿,强行将一天的路程赶成了半天,终于在亥时之前赶到驿站。
  值守正准备关门,却见一只骨节精致的手抓住了驿站大门,值守心里一惊,抬头去看,只见来者发丝微乱,身背古剑,水蓝衣袖不住地往下滴水,材质罕见的白靴染着泥泞。
  值守不敢怠慢,慌忙退后数步让路予步倾流,恭敬道:“外面雨大,公子请进。”
  步倾流垂下握住木门的手,却并未进入驿站,只站在遮雨的房檐下,他淡淡向值守道明来意,值守立刻返回室内去取温言寄过来的手稿。
  屋外雨势颇大,值守递给步倾流那厚厚一叠手稿,用了特制过的牛皮包住,具备防水性能。
  将手稿递予步倾流后,值守自己却是松了一口气,毕竟此份手稿来自于许城少主温言,分量可有千斤重,送手稿来的骑兵交待过,这份手稿不能有闪失。
  值守见步倾流正匆匆翻着那一叠手稿,想再劝他进屋,却不敢开口,皆因眼前这位姿容卓绝的公子给人一种过于冷漠的感觉,明明现在只是秋天,他却给人带来一种寒冬的错觉。
  步倾流谢过值守便离去了,动作快得值守来不及反应,震惊间只来得及用视线捕捉他的身影。
  值守看着步倾流离去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惋惜道:“绯色倾城,君中牡丹,人情却未免太过孤寒。”
  雨自黄昏开始下,到子时却还未下尽,雨水沏沥,溅落在带着手稿飞速返回客栈的步倾流身上,衬得他整个人都是朦胧的湿气。
  行至回黄昏时停留过的那片森林,刚上山头,便听到不断的凄厉哭喊,那是女子特有的尖锐叫声,步倾流驻足一看,只见一名女子死命挣扎着要推开狠狠撕扯她衣服的男子。
  步倾流甚至没有出动凌月,他一把将男子掀翻到几米开外,在男子疼得龇牙咧嘴之时,将无邪架到他的脖子上,冷声道:“滚。”
  男子不停地往后退着,嘴里不断地喊道:“我这就滚,这就滚,公子饶命,公子饶命阿!”
  步倾流回到女子身旁,淡声询问她有无大碍,女子只怔怔地看着他,随后竭力哭喊起来,就像是要宣泄出从方才起所受的一切委屈。
  男子见步倾流正眼也不再看他,往前跑了几步,哆哆嗦嗦地抽出手里的信号弹,狠命一拉,绚烂的烟火照亮了阴沉的夜空。
  被步倾流救下的那名女子心里一惊,抓紧他的衣袖,颤着嘴唇道:“他,他……寻人来了……公子,我,我……”
  步倾流掷出无邪,刀背正中男子环跳穴,男子腿上受了一击,趴跌在地上,挣扎着往前爬走。
  步倾流取回无邪,尚未问话,那名男子转过身来,以趴在地上的姿势死死地抱住他的小腿,涕泪模糊道:“公子,公子您饶我一命阿,他们说您不会杀我的,说您不会杀我的……”
  “我家里还有妻儿老小等着我回去阿!我不能,不能就这样死掉,我要是死掉了,您让他们怎么办,怎么办阿?我求求您了公子……他们说我不这样做就要杀掉我全家……”
  闻言,步倾流微微一怔,却很快被周围那一阵生人的呼吸声转移了思绪,有一人队正飞速踏雨而至。
  雨夜围截,来者不善。
  步倾流寒着一张脸抽出凌月,剑气狂增,仿似要撕裂周围的空气磁场,那抱住他小腿的男子立刻被剑气震出几米开外。
  雨夜的森林中逐渐显出了一个又一个人影,他们手握重剑,背带弓箭,不知是谁一声令下:“放——!”
  飞来的却不是暗箭,而是由六支有力的暗箭勾拉住的毒网,步倾流挥出凌月,剑气将一张毒网撕裂。
  随后却是更加的毒网飞至,一张射不准,落于方才那名欲要对女子施暴的男子身上,毒网上的药粉立刻渗入他的皮肤,痛痒难当之下,他死命在地上打滚着,求救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正在打斗的步倾流身上。
  步倾流将撕裂开来的毒网一一奉还,有人躲避不及,碰到了毒网上抹好的药粉,立刻跌落于地上。
  可怕的雨夜里,有人惊惶之下不听指挥,趁着步倾流不备,对着他连发冷箭,那人也是箭法不错,数支冷箭射出,竟有一支直接射中了步倾流握住凌月的手腕。
  凌月跌落在地,步倾流脸色一沉,正欲抽出冷箭奉还回去,却听闻一声历喝:“住手!只让你们放毒网,没准你们放箭!”
  熟悉的声音,一如之前的飞扬跋扈,目中无人,步倾流神色一凛,要抓他的,是正在组织拿下萧斜阳的柳家人。
  表情回复到一如既往的冷若冰霜,步倾流低头拔出手腕上的冷箭,直直往方才放箭的那人手腕上掷去,换来一声惨叫,你给我什么,我不过悉数奉还。
  一张毒网带着凌厉的箭气飞至,步倾流被网了个彻底,皮肤接触到那毒粉,他僵着一张脸跌落于地面。
  带头射出那张毒网的,是方才从另一个山头赶至的顾沉风与柳书程,以及柳家其余四个门生。
  柳剑清穿着一身华衣现于众人面前,对着方才对步倾流放箭那人就是一脚狠揣,那人本就被步倾流的一箭射得失血过多,经柳剑清一踹,再也支撑不住跪在地面。
  柳剑清却还不肯放过他,对着他当胸一脚,生生将人踹出几米开外,冷笑道:“呵,我让你用网,没让你放箭,你这是要挑战我柳家大少的权威?!敢这样做的,不死也没用。”
  在场的柳家客卿听到柳剑清这句话,皆是心里一紧,招他们进柳家的是柳书程,没想到掌柳家权的,是柳剑清。
  柳书程正要上前去劝阻他哥,柳剑清却先一步走开,行至被毒网困住的步倾流跟前,居高临下地嚣张一笑,讽道:“我高贵的凌月尊主,一段时间没见,你还好吗?对了,看你一脸僵硬,我看该是不好的,毕竟那毒网上的药粉,可是很贵的呢。”
  见步倾流寒着脸一言不发,想他该是忍痛忍得辛苦,毕竟那药粉只要是触碰到皮肤,皆让人痛痒入骨髓,看那些中了药粉不断惨叫的人便知那药有多厉害。
  柳剑清笑得更狂妄了,那笑声在雨夜里显得尤其狰狞,他道:“这么能忍阿?一声也不叫?也是,毕竟是凌月尊嘛,若是这点忍痛能力也没有,还真是有损尊号阿。这药可是能令人痛足一天一夜的阿,尊主你真该好好感受感受。”
  闻言,顾沉风眉一皱,上前去制止柳剑清,不仅是因为看见步倾流神色不善,更是因为在场的不知有柳家门生,更有小部分是柳家客卿,其余的是与柳家合作的江湖侠士。
  岂料,柳剑清竟对顾沉风直言道:“师傅,您请放心,我也不想对他废话太多,毕竟只要他说出那死小子的下落,他的用处便只剩下套司空月的药了。”
  江南司空世家,乃是以制药闻名于世的百年世家,柳剑清曾前往司空家求药,奈何司空家不卖面子,他问司空家如何才能帮他制药,司空月只一句:除却平民百姓之外,只有凌月尊能向我求药。
  柳书程见他哥竟然没脑子地说出此话,心念道:打败了神一样的敌人,却奈何不了猪一样的脑残。你都告诉凌月尊他还别有用处了,他又怎会说出萧斜阳的下落。
  步倾流抬手在胸前拍了两下,他脸色僵硬,看样子像是急需止痛。
  顾沉风自上次相遇起,见步倾流即便是污了名声,也要护住萧斜阳,便知道他不可能轻易说出萧斜阳身在何处。
  顾沉风叹了口气,对步倾流道:“凌月,那小子修邪术,跟你不是同一个路子,他日迟早会害死你,你怎么就如此固执呢?”
  步倾流还是一言不发,顾沉风却继续好言相劝:“你说出他的下落,我们只取回他手上的香炉,不取他性命。”
  顾沉风这句,只说是不取性命,却没说不伤他,步倾流冷声道:“顾先生,你要那香炉作何用?难道你以为,柳家有能力掌控属于诡术祖师稀禾的东西?还是说,你要代表江湖正道去控制这个香炉?”
  顾沉风闻言,微微发怒道:“凌月,从前我以为你能成为江湖正道的表率,若是你还保持着当年出尘世时候的初心,我便会觉得无人比你更适合保存稀禾的东西。”
  神色一痛,顾沉风继续道:“可你却扯上修邪术之人,污了自己名声不说,如今还因为不肯透露他的下落,而陷于不义,你就不怕为天下所耻笑?!”
  步倾流漂亮的眸子里,寒气凛然,他直视顾沉风,一句一句地对他冷然道:“当年在凤凰台挥出那一剑后,我便闭关四年,直到最近才出关,请问在座各位谁知道我的底细?谁知道我本是正是邪?”
  “我根本不分正邪,只分善恶,各位有与我相处过?知道我品性如何?既然不知道,那你们怎么会以为我能成为正派的表率?难道你们所谓的正义,是光看人的一张脸作出的定义?不论是名号还是品性,都是你们强加于我的东西。”
  “我师出忘忧,本就一无所有。”
  步倾流最后一句话,瞬时震惊了在场人士,没有人料到,四年前在凤凰台出现,以凌月一剑惊绝天下的少年,竟是师出仙山忘忧。
  柳剑清对仙山忘忧并无兴趣,毕竟在他眼中只有柳家才是代表名门至上,他见步倾流中毒良久,却依旧口齿清晰,不免有点不安,但想到他因这毒粉丧失了反抗能力,又有顾沉风与诸多江湖侠士在场,那点儿不安勉强被他压下。
  柳剑清道:“废话少说,快点讲出那小子的下落,你不知道,为了布这个局抓你,我可费劲了。知道你来了乐平,而且专喜欢走山路,我可抓了不少老弱病残,在每个山头的各个方位丢下,就等你路见不平的时候,装你入局!”
  闻言,柳书程心里一惊,抓住他哥的袖子,急声问道:“大哥,你不是说找些人来演戏骗过步凌月的么?难道那些人真的是你抓来,不是你给银子让他们演的么?”
  柳剑清一把挥落柳书程的手,恶声道:“演的人演得太假的话,怎么骗过他?!当然是寻真的人来,那些老弱病残不喊得大声一点,惨一点,他会听见么?他会出手相救,暴露位置么?!”
  柳书程被柳剑清一番话说得无言以对,只摇头往后一退,他哥这回惹出了大祸了,不知又要靠多少银子才能摆平。
  步倾流因柳家兄弟的对话,大概知道柳剑清都做了些什么,他抬起手指往帝陵的方向一指,淡声道:“他拿了香炉以后,性情大变,一路往帝崚而去,据闻帝崚境内藏有打开香炉的方法。”
  顾沉风心里一惊,没想到步倾流会在最后说出萧斜阳的下落,但之后步倾流说出来的话更让他震惊,只闻步倾流冷笑一声,道:“呵,他得到了那香炉后,便背叛我了。如今,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柳剑清见步倾流终于肯讲出萧斜阳的消息,大喜着准备安排人手直上帝崚,他狠拍了柳书程的肩膀三下,道:“此人便由你押回柳家,再写信告诉司空月,让他给我想要的药。记得一天过后继续给他下药,不能让他恢复功力。”
  柳书程心想这不合礼数,毕竟眼前的,可是凌月尊,这样做实在……
  柳剑清搜走柳书程身上的解药,给几位门生留下一大包药粉,便领着其它客卿门生,以及江湖人士,连夜赶往帝崚。
  柳书程不是很敢不听他哥的话,毕竟他哥性情嚣张,不容得他人反抗,何况他还是庶出之子,本就地位不及。
  为了避免毒网误伤,柳书程事前服过解药,他在柳剑清带着人队走后,便去拆解开困住步倾流的毒网。
  正欲扶起步倾流,却被他微微避开,柳书程尴尬地收回手,问道:“是不是忍得很辛苦?我让人背你?”
  步倾流淡声道:“我能自己走,只需歇息一会。”
  柳书程陪他一同坐在泥泞一片的山地上,对于早已在雨夜里弄脏的衣服,他已无任何感觉。
  半个时辰后,待到确认柳剑清带着一伙人走远了,步倾流取回凌月,一站而起,面色有如寒霜。
  柳书程一惊,在他还未来得及逃离之时,腰间的剑已被步倾流拔出,此时正架在他喉头。
  几名门生见此状况,俱是心里惊慌,尚未来得及抽出剑,步倾流周身爆发出来的剑气便将那一张张毒网扯起,直套在他们身上。
  柳家门生一沾药粉,皮肤疼痒,关节更是痛得像是要裂开来一般,跌落在地不停打滚。
  柳书程抬头,眼里尽是不可置信,他道:“尊主……你……”
  步倾流只对他道:“我百毒不侵。”
  柳书程心惊,艰难问道:“那你自一开始,就是装的?你一直在套大哥的话,设计引他去帝崚,因为萧斜阳根本不在帝崚。”
  步倾流唇角勾出一抹冷峻至极的笑容,沉声道:“不管他怎样,都是我的人,轮不到外人替我来管教。”
  柳书程被步倾流唇角那抹笑容震得心跳漏了一拍,那是他有生以来见过最漂亮,却也是最冷厉的笑容,那笑意所带的三分寡淡让人仿似置身于彻骨冰寒中。
  柳书程心内莫名泛上一丝不甘心,少年成名后便为江湖所熟知的凌月尊主,究竟是因何,会甘愿为了一个初出江湖,专修邪术的毛头小子,毁了自身名誉。
  柳书程一声苦笑,涩声道:“尊主,你自出生起便得天独厚,要什么都能顺利地得到,不论是武林绝学抑或是江湖名声。所以,这些轻易得来的东西,要是放弃起来的话,会很容易吧?”
  “不像我,一个庶出之子,整日里伏低做小,却还是得不到该有的尊重。尊主,你有着许多人梦寐以求,却求之不得的东西,你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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