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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眸若雪-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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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斜阳道:“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跟你进宫。”
  温言道:“什么?!我只是说带你去吃御厨饭,没说带你进宫。你把凌月尊往山下推还敢闯皇宫,被圣荆知道了,治你死罪。”
  温言这一句话来得猝不及防,纯粹是道出心中所想,没有丝毫试探之意。
  萧斜阳道:“那也是,那就拜托拜托温公子行我个方便,让我不那么快被拆穿。”
  温言道:“这皇宫,你是非进不可吗?”
  萧斜阳道:“那日我把高岭之花推下悬崖,让他靠着悬崖边生长出的碧桃树枝救一命,等我脱身再去救他。岂料我脱身不成,被我那神出鬼没的师傅救出,丢在一个小镇里,昏迷了好几日。醒来我便四处打听我家花儿的下落,结果全无音信。”
  温言道:“你怀疑圣荆把他藏起来了?”
  萧斜阳道:“我能保证花儿尚在人世,他脱身后不来寻我,也许是被人扣起来了。所以我才想要夜探皇城。”
  温言指了指那不断在笑的小姑娘,问道:“那她呢,她又是怎么回事?”
  萧斜阳道:“捡到的时候,她正趴在一座孤坟前,尸体都冻僵了,内脏被黄鼠狼吃得一点不剩,我路过正是子时,她的魂魄一路跟着我讨要纸钱,见她实在可怜,便将她炼了。”
  温言道:“敢跟着你的,想必是厉鬼邪神,这小女孩是有与仇人有多大怨呐?”
  萧斜阳道:“她本无过错,只是出生时辰不对,道士批她命格:命硬克刚,终生难有子孙福;寡情薄幸,不念恩情不思故。”
  命硬克刚,一个刚字,正是代表男子,她克兄克父克儿孙,就这一点,已经足够她被整个家族冷眼以待。
  温言突然明了,女孩脸上的笑容并不是因故意吓人而存在,而是她自小就因命格之事,受尽冷眼。不受待见的小姑娘自然要笑得更讨好方能惹人欢心,于是这种笑,成了她短暂生命里的一个固定模式。
  她死后,仍不放弃有人对她好的希望,这是她难以与这个世间割断联系的最大的怨,因为她还未感受过哪怕一丝人间温情。
  所以她死后还一直笑,这种笑容出现在一名这样年纪的小姑娘身上,想来应该是美好的,可是她死了,孤苦无依地冻死,遗体不能称得上好看,于是这笑容就变了味道,变得可怖惊魂,仿似是对生前世界一抹充满恨意的嘲讽。
  温言叹了口气,道:“世间无辜死去之众甚多,独独这样一个小姑娘,得你相助,究竟是为何?”
  萧斜阳道:“我从她的命里,看到一些你看不到的东西罢。”
  温言眼中的萧斜阳,一贯澄明通透却又意气风流,这样沉重的话,很难从他口中听到。
  萧斜阳把放得差不多凉的鱼在虚空中摇晃了一把,吓得温言立即躲到凉快的地方去,萧公子见温言这幅样子,乐得吹了声口哨,笑道:“乌卒卒,用膳!”
  一只四掌踏雪的黑色小猫飞快地从小姑娘怀里窜出,端坐在萧斜阳跟前,喵呜一声后,便叼走了那烤鱼。
  温言彻底愣了,敢情这黑色小猫一只躲在那尸化小姑娘没有五脏六腑的躯干内,这实在是,过于,惊悚。
  萧斜阳从怀里掏出白馒头啃了起来,鼓着腮帮子含糊着介绍道:“为了俘虏这小家伙,我可费了不少劲儿。金瞳黑猫,名唤乌卒卒,就是毛色杂了点,不知拿回去能不能镇宅。”
  温言道:“你从何处寻的宠物?”
  萧斜阳道:“附近野坟,若不是我手艺好,这小家伙还不肯跟我。方才那鱼是我专门拷给它吃的,独家秘术。”
  温言道:“那个……你要一直养么?善意提醒一下,皇帝和公主都很怕猫,不知凌月尊主怕不怕。”
  萧斜阳道:“花儿高贵冷艳又端庄,即便是怕,也不会讲出声,拿猫撩他岂不更好玩?”
  温言道:“你是在奔往作死的道上。”
  闻言,黑猫很应景地抬头,喵呜了一声。
  是夜,萧斜阳穿着温言拿来的太监服,靠着温言打的掩护,怀里揣着一只小黑猫,独自潜入了惊华城内部。
  萧斜阳借着一身有品级的太监服,四处予人讲自己是空降的正品太监,与上头有路子,初来乍到,希望各宫伺奴多多指教。
  高岭之花的消息丁点没打听到,倒是被各宫的人塞了不少银子和首饰。
  搜寻无果,正打算撤退,岂料迎面撞上侍卫巡宫盘查腰牌,萧斜阳摸了身上一圈,把黑猫摸得怒抓了他一爪后,连腰牌的绳都没摸到。
  萧斜阳急急寻路,却在拐角处后退时,以后背撞上了首席大太监福公公,这一撞直接把福公公撞了个四脚朝天。
  福公公跌在地上,一时竟起不来,只能扶着老腰,扯着嗓子哀哀叫唤:“哎哟,疼死老奴了,谁走路如此不带眼?下面没有了,是不是想眼睛也没有阿,哎哟,疼死本首席公公了。”
  侍卫队见状,正气势汹汹地往这边走来,萧斜阳往福公公身上一扑,顺手扯断了老太监的腰牌,只闻他尖细着声音道:“哟,公公,是小的走路不带眼,您怎么了?您的老腰还好吗?”
  他趁机放出怀里黑猫,拿着腰牌往它嘴里塞,拍了拍猫背,猫一窜而出,大摇大摆地吸引了整队侍卫的视线。
  福公公被萧斜阳撞了个头昏眼花,加上拐角处光线暗,他一时间竟难以看清面前的人是谁,不过单听声音只觉陌生,便道:“本公公怎……”
  萧斜阳只捂住福公公的嘴,悄声道:“公公,您的令牌被公主的黑猫叼走了,首席太监丢腰牌可是大罪呐,等下小人替你担着,就说被黑猫刁走的是小人的腰牌,侍卫来盘查,您可要帮小人担着呐。”
  闻言,福公公往腰间一摸,脸色瞬间惨白一片,腰牌真的没了!
  侍卫闻风而至,速度很快,萧斜阳立即扶着福公公站起,弯腰等待盘查。
  值守侍卫统领道:“福公公,循例,请出示腰牌。”
  福公公私下里捏了捏萧斜阳的大腿,小公子感叹自己被抽了一把水,组织了下语言,他道:“咱家福公公,想必大人一定面熟,毕竟是伺候圣上多年的旧人了,咱家公公也心软,遇见谁都那么给面子。可是呐,这面子也不是非给不可的,毕竟给得多了,有的人就真拿自己当回事儿了。”
  言下之意,给你盘查腰牌不过是给你面子,若是不想给,你也不能强拿,毕竟我是皇帝面前的红人,你奈何我不得。
  萧斜阳这番装腔作势的话说得无笔顺溜,可能是往些日子见多了柳剑清那人的嘴脸。一番话说下来,他自己恶寒了一把,鸡皮疙瘩集体起立肃敬。
  侍卫统领脸色一青,不太客气地道:“那你的呢?”
  见状,福公公立即出来救场:“哟,方才不是给猫儿给叼走了么?那可是思宁公主最近养起来的黑猫,机灵着呢,你们与其在这里耗,不若在巡查之时,顺道把黑猫抓回。”
  于是,侍卫统领被两个仗势欺人的狗奴才气跑了。
  萧斜阳忍笑到内伤,装模作样地去抓了一阵黑猫,将腰牌夺回来。
  收好腰牌,福公公暗自松了一口气,侧脸问道:“面孔这么生,你是新招进来的罢?难怪最近小六子总讲道,新来的一批人特别机灵,你号什么?”
  萧斜阳捧着黑猫,道:“号……号小月子。”
  福公公见这黑猫长得猫有猫样,不禁问道:“公主的猫看样子皮着呢?你抓了准备要怎样?直接去还给公主?”
  萧斜阳道:“福公公,实不相瞒,这猫儿今日惹公主生气了,被公主教训了一下,就泛上脾气出来欺负人了。公主特意派小人出来,把这黑猫抓住,驯两日,不急着送回去,但不能让它再皮了。”
  福公公道:“小月子,蛮不错的,倒有两下子,也难怪一进来的就当了正品太监,看来是公主提携的罢。看你剑眉星目,薄面微腮,典型的风流俊公子模样,因何落得要当太监?”
  萧斜阳道:“小人家穷,不当太监,便只能……到青楼去……”
  福公公道:“唉,也是人生多艰,命途多舛呐,念你这孩子机灵,又懂路数,救了我这次。跟着公主也不是不好,不过总归没跟着圣上好。别说本公公不给你机会,今夜你便随我去伺候圣上,混个脸熟,说不定圣上就留下你了。”
  温言还在惊华城外吹着冷风,等着在萧斜阳逃出之时给他打掩护,约好的时辰差不多到了,萧斜阳真是多谢了老公公的一番好意。
  “谢什么,本公公总得找个接班人。亲手教出个能尽心尽力伺候圣上的人,本公公方能功成身退。不然日后回乡,也回得不安心阿。”
  萧斜阳竟无言以对,他就这样赔着一张笑得尴尬的脸,安慰自己说不定高岭之花就被圣荆藏在龙床之上,不行,打住,这万恶的禁断爱。
  待到跟随福公公走到今宁殿外之时,只见茶壶被猛烈甩出,砸在地上,瞬时四分五裂。
  当朝长公主的声音自今宁殿内传出,那是一句声嘶力竭的责备:“他是你弟!要么让他认祖归宗,要么把他杀了了事!”
  萧斜阳暗暗心惊,难道高岭之花真的被藏起来了?莫不是他打死不肯认了这靖王身份,被兄姐狠心胁迫?
  段思凝的狠话只换来圣荆帝一句不咸不淡的回答,他道:“朕自有思量,你无需多言。夜已深,公主早些歇息。”
  于是,段思凝临走前还不忘砸了圣荆的茶盏。
  萧斜阳跟着福公公弯腰低头,没看清公主真容,亦不敢让公主看清他真容,否则这事肯定砸。
  福公公叹气道:“本公公就说吧,你看公主这脾气……罢了罢了,我先进去通报一声,你先在外等候,等我出来一同予……”
  福公公还未讲完,圣荆便踏出门外,只道:“朕要沐浴。”
  福公公礼都没行完,就带着萧斜阳与门外值守的太监,跟上天子的脚步。
  知道圣荆有高岭之花下落,萧斜阳也就忘了温言,不急着走了,此刻他只想着是趁机掳走圣荆还是掳走圣荆还是掳走圣荆。
  如此想着,他便被吩咐去伺候天子沐浴,拿着毛巾香料与换洗衣裤走到天子专作沐浴之用的兰室外,萧斜阳差点被木门外贴着的那一对青面獠牙的驱鬼图给笑得绊倒在兰室内。
  他就没见过这样的门神,凶得不成人样就算了,还特别丑,跟他炼的那些凶尸差不多样子,还好圣荆背对着他,看不到他拼命忍笑的样子。
  太监不许直接面对圣颜,因而在圣上跟前,太监的姿势一直都是低头弯腰,不过圣荆也没空去看小太监的样子。
  圣荆张手张了许久,皆不见有人前来伺候,不悦地侧颜,萧斜阳方反应过来去伺候他脱衣服。
  圣荆跨入水中,萧斜阳淡定地往里撒了一大把玫瑰花,当朝天子俊脸立即沉了下来,冷声道:“新来的罢?记住,往后无须搞这些花样。”
  萧斜阳应了声是,随后给圣荆的浴桶内倒了一大瓶香料,圣荆脸彻底黑了,怒容满脸地转过身来,一国之君气势威仪,他沉声道:“你究竟明不明白朕方才所言?”
  萧斜阳没料到皇帝正好转过身子,情急之下,只能一根银针插入了皇帝脖侧,悄声乐道:“淡定,放松,不痛的,针上的只是棉骨药而已,只会暂时失去行动能力,说话也只是软绵绵没什么力气……不要这样看我,我会害羞。”
  圣荆逐渐睁大漂亮的黑眸,语气疑惑,声音坚定地道:“萧——斜——阳?”
  萧斜阳向圣荆招招手:“没错,我是。可我记得你应该没见过我,何故知道是我?”
  圣荆抿唇一笑,眸光灿烂宛若顺着琉璃瓦洒下的星光,笑容足以倾倒众生,可有着这般笑意的人,却口齿清晰地对萧斜阳道:“兰室外那对门神画的,便是你。名字叫,诡毒老怪驱邪图。”
  萧斜阳被雷得一番彻骨疼,他指着自己道:“我俊么?”
  帝王摇头。
  萧斜阳不死心地道:“即便是不俊,好歹我也算气质明朗,怎么就成了那副鬼样?!你的宫廷画师是你的审美师傅亲手教的么?”
  圣荆摇头,冷言道:“你无需挣扎,朕深觉此画甚为美观——来人!”
  见圣荆不想继续跟他耗,萧斜阳放出了终极法宝,他扯开衣服,怀里跳出了一只黑猫,黑猫直接跳到了圣荆□□的肩膀上,喵呜一声,讨好地舔着圣荆的脸。
  圣荆浑身僵硬,周身气场冷得热水也不敢冒烟,他沉声道:“拿走。”
  萧斜阳道:“不拿。”
  圣荆道:“你拿不拿?”
  萧斜阳道:“不拿。”
  圣荆道:“你别仗着朕——!”
  萧斜阳见他气得话也说不下去了,只道:“你也知道我来的目的,我只想寻回步凌月。你若是不告知我步凌月的下落,乌卒卒会一直舔你,这猫儿最爱皮肤好的俊公子,例如我。”
  圣荆彻底知道什么是死不要脸。
  “还是不肯说?乌卒卒,给万民景仰的明君来两下无敌猫爪。”
  “喵呜——啪!”
  挨了一记猫爪子,年轻的天子却笑得如沐春风,他道:“他在湘宜以北的一座荒山上。”
  萧斜阳道:“湘宜以北的荒山?那不是最近新立的——净水阁,阁主名唤段亭之……段……姓段?”
  圣荆道:“这天下,能有几人姓段?”
  萧斜阳彻底懵了,高岭之花竟然改名换姓到别的地方开宗立派也不回来寻他,这真是岂有此理!这些日子真是白疼他了。
  领上黑猫,撕掉兰室外那可笑的驱邪图,萧斜阳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兰室屋檐上,一直藏在房梁上的暗卫翻身跃下,拔去天子侧颈银针。
  圣荆从浴桶站起,就着一身水光,接过月白亵服穿上,淡声道:“秘密传令,给他放行。”
  作者有话要说:
  圣荆知道他会来……只是没想到来这么慢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是黑化萌,不是精分'审、修、内容无二致'
  从帝崚前往湘宜,脚程极快也需两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萧斜阳没少走小路,可想要尽快抵达净水阁,徒有湘宜大道是捷径。
  湘宜是柳家的地盘,萧斜阳有正事在身,不想多生事端,便拿着前两日从皇宫里骗来的银子,乔装成一个卖货郎,沿着湘宜大道一路往净水阁走。
  鬼妹也换了身衣饰,领着黑猫一直低头跟在他身后,偶尔用大眼瞟往那担货物。
  萧斜阳见了,便掀开那盖着货物的防尘罩,瞬时,一股杂而刺鼻的浓香迎面扑来,他突然很心疼,他竟不知那卖货郎在他眼皮子底下,将一担梨子换成了一担劣质胭脂。
  走出湘宜之时,萧斜阳正欲把那担胭脂给扔了,结果鬼妹一把拽住他衣服,抬起诡异的笑脸看他,笑容里满是讨好。
  “我就知道你想要,不然你也不会不告诉我货被换了,可是我喜欢吃梨子,很喜欢,你说怎么办?”
  鬼妹只抓住他的衣服,对他笑得一脸天真可怖,他只好从里挑了几个味道淡点的递给鬼妹,结果鬼妹还只是笑,萧斜阳又挑了几个气味最浓的,鬼妹这才松开抓住他衣服的手。
  “下次不准这般坑我,不然我就把你丢回小坟山去,明白?”
  鬼妹毫不犹豫地点头,那空无一物的眼里竟有道一闪而过的光彩。
  就这样,萧斜阳领着脸色发紫的小僵尸与整日卖萌的小黑猫,扫过湘宜以北数座山头,终于大概貌似寻到了净水阁的所在。
  “荒山,如果我没看错,这的确是一座荒山,一颗梨树也没有的荒山。”
  他以为圣荆所讲的‘荒山’,只是荒无人烟的山头,而不是眼前这座几乎寸草不生的秃山。见到这座山的那一刻,萧斜阳感觉心好累,不过按高岭之花那钟情于苦修的性格,选座荒山的确有可能。
  方行至山头三里开外,一道长鞭带着凌厉的气势往他腰间抽来,萧斜阳轻松避开,星目斜向鞭子出没的位置,只见两名约莫十来岁的小姑娘正一脸挑衅地看着他。
  萧斜阳心道,难道我来错了地方?可这是此地最后一座山了,难道是皇帝骗他?脑子快速掠过无数个可能,最后萧斜阳还是选择:直接冲上山。
  有来错,没放过,是他寻步凌月的最高宗旨。
  背上鬼妹,捎上黑猫,萧斜阳脚下生风,照例扬起一地尘土,气得他身后两名小姑娘差点爆肝。
  行至半山腰之时,萧斜阳方知自己没来错地方,因为他从半山抬眼一看,便能看到依山而建,气势恢宏而形貌古朴的净水阁。
  他知步倾流有银子,可不知他如此败家,竟在山上修上了与王府一般大的宅子。
  萧斜阳心一宽,脑子便不大好使,尤其是在步倾流的事情上,因而他并未想过因何方才那两位小姑娘会阻止他上山,直到他在阁外再遇到了阻拦。
  “阁主有令,遇见萧斜阳,即刻乱棍打下山。”
  一时间,众剑法奇好的暗卫便冲上前,呈圆形逐渐逼近萧斜阳,萧斜阳一听那下令的声音便乐开怀,他笑道:“司空月,别以为你躲在里面我就不知道是你。”
  司空月将一颗苹果核狠狠往外扔,高声喊道:“阁主不想见你,不想死就快走罢。”
  萧斜阳没空跟司空月瞎扯,他想死他家那朵高贵冷艳的花儿了,在与众影卫一番恶斗之下,萧小公子满脸不高兴地穿着一身被利剑划得破败的黑衣闯入了阁内,心道:闹脾气也得有个度,找人把我往死里砍是怎么回事?!真以为我是打不死小神仙吗?!
  萧斜阳正闹心,脾气很不好地一脚踹开一扇又一扇房门,却依旧寻不到步倾流的身影,于是,心烦意躁的萧公子便打算折返回去,抓司空月过来问问。
  结果走了半日,他才知道净水阁的布局是个阵,一个进了就很难出去的迷阵,想着猫的方向感会好一点,他便放出黑猫探路。
  乌卒卒一窜而出,带着他绕了两个弯后,便跃进了一间厢房内,伴随着喵呜一声猫叫的,是一阵水花激溅之声。
  萧斜阳兴奋地推开房门,一道熟悉的身影逆着阳光稳稳撞入他眼内,难掩欢喜之色,他闯进厢房后往前一扑,察觉到身后劲风的步倾流立即错步避让。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萧斜阳再次错手扯掉了步倾流的裤带。
  萧斜阳抬起明亮的双眼,眼瞳倒映出的,是步倾流冷峻至极的面容,若然说以往的神情是雪霜盖脸,那么如今就只能用千里冰封来形容。
  步倾流双眸仿似结了一层坚冰,他就这般,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一手将自己推下悬崖的人,一言不发。
  萧斜阳被冷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举了举手上裤带,道:“花儿,裤带……”
  步倾流将目光落在庭院那株寒梅上,寒气森森地道:“本阁主再给你一次机会,滚出去。”
  萧斜阳看着步倾流的侧颜,总觉有种不祥预感,他道:“花儿,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步倾流只冷声道:“我不喜欢将说过的话重复一遍。”
  萧斜阳心道,高岭之花生气起来果真气场全开,他直接坐起来,吊儿郎当地去扯步倾流的衣摆,一本正经地道:“你尚未听我解释,便要将我赶出阁外,实在是太——不讲道理了!”
  闻言,步倾流勾唇一笑,妖异双瞳绽放出的异样色彩立即撩了萧斜阳一脸,下一刻,他便恶狠狠地将萧斜阳按压在身下,咬牙切齿地道:“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偏要留下!”
  步倾流手劲出乎意料地大,他死死地将萧斜阳双手按压于地面之上,眼神凶狠宛若看见猎物的雪豹。
  萧斜阳清楚地听见他右手骨骼错位时发出的清脆声响,不安地挣了挣,却惹来步倾流在他大腿根上一记狠掐,用的是能掐出血来的力度。
  萧斜阳疼得一抖,腮帮子一拉,委屈上了:“花儿,我好不容易寻到你,你怎这般待我?”
  步倾流不去看他隐隐泛红的眸子,伸手就往他衣衫上拉扯,待到看到那片充满劲力的胸膛之时,直接在心脏位置上狠咬了一口。
  黑猫不知什么时候窜了回来,喵呜一声,金瞳凶恶,一身黑得发亮的毛全数炸起。
  步倾流从萧斜阳胸膛前抬起脸来,唇上染满殷红的血,衬得那冷厉容颜尽是妖冶,他浑身僵硬地看着那黑猫,一动不动。
  萧斜阳明显感觉到高岭之花的手劲更大了,他眉头轻皱,低声道:“呐,你把我放开,好好听我解释,我便将猫使走,不然我就让它窜你怀里来。”
  像是没听到萧斜阳的话,步倾流一直将目光停留在黑猫身上,像是随时警惕着它往自己身上爬,可他又不愿对萧斜阳妥协,便一直维持着将萧斜阳禁锢在地上的姿势。
  萧斜阳见他不肯服软,只好看向黑猫,示意黑猫往前迈一步,乌卒卒果真往前迈了一步。
  步倾流怒容满面,恨声道:“你敢!”
  萧斜阳乐道:“我还真敢!乌卒卒,给我……”
  步倾流眼帘一垂,羽睫一抖,颤着声音道:“我怕……”
  这僵硬无比却又怯生生的一声,直接酥到了萧斜阳的骨头里,没有思量后果,他直接遣走了黑猫。
  黑猫跃出门外后,步倾流衣袖一甩,凌空将所有门窗紧闭。
  见此状况,萧斜阳心知不好,只能微微侧过脸去,不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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