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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眸若雪-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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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前因阴尸放火烧墓,被人为描绘在墓墙与墓顶的紫色纹路,就着高温,从石壁处融了出来,最后一半黏在墙上,一边黏在地上。
  司空月站起来,对两人道:“是血。”
  萧斜阳奇道:“血?血怎么会是这个颜色?”
  司空月道:“正常人的血自然不可能是这个颜色,曾经描绘在这古墓内的血,是纯阴之人的血。这些人,八字极阴,容易惹鬼上身。我曾以纯阴之人之血作炼丹之用,以阴压阴,对付终年不化之凶尸。”
  萧斜阳道:“这不是单纯的血,单纯的血不会凝固成这个样子。”
  司空月道:“混了符水。”
  步倾流眸光一黯,淡声道:“我们一开始,不知这是血,以为这是某个朝代的特殊记号。但我们忽略了,这可能只是单纯的符咒。这古墓,从一开始,便是明王的招魂阵,倘若是招魂阵,便是座虚墓,这是一座衣冠冢。”
  萧斜阳猛然醒悟:“明王利用古墓原有的基础,在墓顶藏了一个假人,再缝好碎尸,利用纯阴之血涂满墓壁,布阵以作招魂之用。”
  司空月道:“他招的,是谁的魂?”
  萧斜阳道:“稀禾。”
  司空月用看咸鱼的眼神,瞄了萧斜阳一眼。
  步倾流道:“用衣冠冢招魂,需要以死者生前常用之物作为媒介。倘若死者的魂魄被招来,便会附于这物品之上。明王拿衣冠冢作阵,那衣冠,该是稀禾生前长穿之衣物。”
  萧斜阳一脸欣慰:“跟在我身边,总算没白学。”
  司空月道:“也不看看你教的都是些什么东西,鬼阿尸阿,那些很好玩吗?值得炫耀?”
  萧斜阳道:“这里学问便大了,跟你这些凡夫俗子讲不明白,你没那个慧根。”
  司空月道:“对对对,你有。”
  萧斜阳道:“谢谢夸奖。”
  司空月把话转回来,问了他挺担心的一个问题:“衣冠冢不见了,该不会是……明王把稀禾的魂魄,招到了?所以……顺便,带走了?”
  萧斜阳也正头疼这个问题,前有柳剑清,后有死而复生的明王,若是再来个邪神稀禾,那这江湖便真的精彩了,不整个腥风血雨也不敢叫你跟他们相恨相杀于江湖。
  司空月是那种,即便死字临头也不忘记补刀的人,他对萧斜阳道:“你手里的鬼将令跟葬归都是稀禾留下的遗物,明王下一步,该是要来寻你了。”
  萧斜阳道:“正好,我也懒得去寻他。”
  司空月道:“前有柳剑清,后有明王,你确定你能对付得了?”
  萧斜阳道:“对付不了。”
  司空月道:“有何办法?”
  萧斜阳道:“神来杀神,佛来杀佛。”
  司空月道:“我敬佩你这种死到临头还要嘴硬的精神。”
  萧斜阳道:“谢谢夸奖。”
  司空月道:“难道你不知道,我一直不曾夸奖过你?”
  萧斜阳握住步倾流的手,道:“花儿,我们走。让他死在此处罢。”
  司空月道:“你确定以后不需要我帮忙?我司空世家可使动傅将军留下的三千铁骑。”
  萧斜阳一个转身,极其殷勤地对司空月道:“司空公子,您先请。”
  作者有话要说:
  想起这文是8月25号开的(上年。)
  我又想起我半年一撸的1999版封神榜,1996年版天龙八部,1998版西游记,以及最爱的巾帼枭雄和义海豪情……
  嗯,大家晚安!(今天这个是个过度章,明天,大概,会继续更的)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吊人
  从古墓出来之时,月正明,丑时已过,官兵们认真收拾着尸体,不敢怠慢。
  萧斜阳亲自挑了块风水地,亲手将轻轻与老村长下葬。
  夜风轻拂,树影婆娑。
  鬼妹抱着黑猫,站在萧斜阳不远处,水灵大眼眨也不眨地看着轻轻的坟,她想往前细看,可顾忌着步倾流,因而不太敢往前走。
  萧斜阳握起一撮坟土,低声道:“差坛酒,若是能敬上一敬,方是把仪式走完。”
  步倾流看出他心中低落,道:“附近有酒家,你若是要,我去取。”
  司空月也想留时间给萧斜阳静一静,便道:“尊主,我与你同去。”
  两人离开后,萧斜阳直接坐在了一高一矮两座坟前,鬼妹抱着黑猫走上前来,黑猫窜进了萧斜阳怀里,鬼妹则上前去,坐在轻轻的墓前,细细地端详着。
  萧斜阳顺着黑猫的毛,淡道:“一座坟而已,有何好看?”
  鬼妹无视了萧斜阳的话,看着那座坟,眼里竟然隐隐划过一丝渴望。
  萧斜阳没用太多时间去留意鬼妹,因而也没有留意她的神情变化,他低头,看着黑猫的背,道:“从层见老头那里出来方半年时间,便什么‘机缘巧合’,‘阴差阳错’都经历个遍。有时候,我或许该相信,这就是命。可我偏生又是个自我标榜从不信命的妄人,这该是怎样的矛盾结合体。”
  萧斜阳话音一落,一道被月光拉长的影子在他眼前一闪而过,乌卒卒警惕地叫了一声,鬼妹的目光也被那道黑影吸引过去。
  萧斜阳抬头,只见不远处的树上,一个人正倒挂在那里。
  这背影,萧斜阳怎么看怎么熟悉,突然,他心里一惊,是层见!
  萧斜阳心一紧,猛然站起,交待了鬼妹一声,便以风一般的速度,追了出去。
  鬼妹想跟,但此刻,她要做的,是去找步倾流。
  层见一路在前引路,有时站在树梢,有时候倒吊在树上,姿势尽是离奇,但层见行事向来古怪,萧斜阳早已见怪不怪,因而只是一直跟着他这个神出鬼没的师傅。
  萧斜阳保持距离跟在后面,心道:层见是要将他带往哪里?他选择深夜出现,难道是,他要带自己去的地方,不得为外人道?
  突然,层见倒挂在一颗树上,便一动不动了。
  难道这是目的地?萧斜阳贴近了一些,却发现眼前的人,并不是倒挂在树上,他是被人整个倒吊在树上,他已经死了,他是一条尸。
  萧斜阳只觉一阵心寒,有点无力地往后倒退两步,他甚至怀疑,眼前被倒吊着的人,到底是不是层见,层见那死老头,怎么可能这般轻易地死去。
  若是眼前的真是层见的尸体……那么……是何人利用层见的尸体,要将他引到此处。不,他最该关心的是,层见究竟是怎样死的,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死去。
  不,不可能……
  此刻,萧斜阳心中满是挣扎,是要上前去一探究竟,抑或是赶紧掉头走,掉头走,可以保命……可是……师傅的尸体就在眼前,层见是他的至亲,是一手将他带大的人,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对不起层见。
  就在他犹豫的一瞬间,他只觉眼前一黑,随后猛然跌倒在地,有人趁着他此刻惊疑不定,在他身后,点了他的昏睡穴,随后一棍子敲在他的后颈。
  他身后所站之人,一身黑衣,月光射在他脸上,衬得是剑眉星目,相貌竟与萧斜阳有几分相似。
  黑衣人放下倒吊在树上的尸体,将萧斜阳捆好,一边拉着尸体,一边背着萧斜阳,以一身轻快的武功,一路往一座破庙而去。
  ……
  清风拂面,晨曦将近。
  萧斜阳醒来之时,只觉周身无力,口中更是一阵苦涩,想来该是被喂了可使肌肉失去力量的药。
  他竭力睁大双眼,他看到的是破洞的屋顶,几缕天光透过洞□□在这座破庙内,衬得这满是蜘蛛网的破庙阴森可怖。
  用尽全身力气坐起,靠在支撑破庙的柱子上,即便做如此简单的动作也要微微喘气,看来这用在他身上的药,药效不一般。
  不知是谁,故意将他抓来此处,端的又是怎样的心。
  在此种情况下,萧斜阳竟然觉得腹中空空如也,他饿了,想来该是一天没东西下肚,一天……?他难道昏睡了一天一夜?
  “醒了?”
  背后传来一道极其清冷的声音,冷中带着微微不屑的讽刺。
  “你还真能睡。”
  也不看是谁用药不知轻重,不然小爷能昏睡一天?对此,萧斜阳冷道:“你娘没教你,站在别人背后对人讲话,让人看不见你的脸,是极其不礼貌的么?”
  那人笑了一声,随后反驳道:“你娘难道没教你,有人对你讲话,你却背对着别人,也是很不礼貌的么?”
  萧斜阳寒声道:“我最讨厌别人提我娘,毕竟我从小便是个没娘的人。”
  那人道:“呵,你又怎会是个没娘的人?你娘,可是真正的才貌双全,可她永远被傅君南压一头,你可知原因?”
  萧斜阳沉了脸,道:“你抓我前来,便是要讲这些东西?你喜欢就讲,讲到口水干也可以,毕竟——我不信。”
  身后一阵轻风,那人绕过柱子,走到萧斜阳跟前,半蹲下,一手捏住他的下颌,抬起,双眼直勾勾地对上萧斜阳双眸。
  萧斜阳眼前的人,璀璨明眸若碎星,眼底桃花绣春/色,半边脸上尽是血符咒,脸上挂着的笑容,甚为邪气。
  萧斜阳一字一顿道:“明、王。”
  明王看着萧斜阳那张比墨水还黑的脸,竟然有心情打招呼道:“没错,是本王,段非言。”
  萧斜阳讽道:“你不是被午门斩首了么?诈尸了?如今是人是鬼?”
  明王冷笑道:“呵,午门斩首?你以为,区区景临,能奈我何?当年,他若是不得本王相助,又怎能取下这江山?就他那点手段,想对付本王,还真是,不够格。”
  萧斜阳道:“你抓我前来,难道便是为了让我听你追忆当年?不好意思,我真没那个时间,你该出门左转去当个讲古先生。”
  明王道:“弱冠未及,倒是挺能讲话,该说是遗传你娘遗传得好,抑或是,你师傅教你教得好?”
  萧斜阳眸光一凛,道:“你把我师傅怎样了?”
  明王松开萧斜阳的下颌,站起来,居高临下地道:“你以为本王能对他怎样?”
  萧斜阳道:“若是他死了,我绝不会放过你。”
  明王斜看萧斜阳一眼,道:“就凭你?论术法,本王定不够你精,可论心计,你拼十年也比不上本王。攻于心计这一点,你倒是一点都不像你娘。”
  说罢,明王从萧斜阳身后捡起勾着素白面纱的斗笠,在萧斜阳眼前戴上,道:“有没有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
  萧斜阳惊道:“你是那夜的赶尸人!”
  明王丢开斗笠,徐徐道:“正是本王,怎样,本王那夜的演技,是否逆天?怪就怪你太嫩,不会将事情从头到尾分析一遍。”
  萧斜阳道:“屠村的是你,冒充赶尸人活捉司空月的,也是你。”
  明王道:“十日之前,本王只想偷潜进那村里,拿回本王曾经落在衣冠冢里的鬼将令,以及取出稀禾衣冠以作日后招魂之用。”
  如此一说,稀禾的魂魄,尚未招全。
  “为了方便将司空月藏起,本王只好伪装成赶尸人,岂料出镇途中,竟然遇见了你,本王病体孱弱,又如何能跟你与步凌月对抗。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博得你的同情,然后,把你引到屠村之地,再借用一条尸体引你上钩,如此一来,本王又重新掌控了局面。”
  “话说回去,本王本没想过你想上钩,只报着试试看的心态,却没想到,你是当真着紧你那变态又残忍的师傅。”
  萧斜阳听完明王的话,知道自己被人反将一军了,却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生气的迹象,他只讽道:“层见是变态,可论起残忍,您老人家真的赢他十条街,您毕竟是个能下狠手屠村的恶徒。”
  明王本来心情尚算可以,听了萧斜阳一席话后,脸上立即晴转暴风雪,他厉声道:“怪就怪你拿走了鬼将令!否则本王亦不会屠村!”
  萧斜阳道:“别为你的残忍找借口。”
  明王道:“对,本王是残忍,可有人比本王残忍十倍百倍,你可想知道那是谁?!”
  明王话音刚落,一具尸体被人从门外抛入破庙内,震起一片灰尘。
  一身黑衣的人向明王下跪复命,表示明王让他办的事,皆已办好,明王踢了踢地面上那具尸体,嫌弃道:“怎么搞得这般脏?罢了,反正都已经死了。”
  萧斜阳看着地上躺着那熟悉的背影,心内恨极,咬牙切齿地看向那将层见的尸体丢在地面上的黑衣人,黑衣人刚好站起,与他对视了一眼。
  萧斜阳觉得眼前人像是在哪里见过,可他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见过。
  明王道:“他大概还有多久,会来到此处?”
  黑衣人道:“一刻钟后。”
  明王道:“元澄的尸体,果然好用。好戏在后头,等着罢。”
  萧斜阳脑里飞速转过无数念头,想着怎样方能不动声色地逃走,明王也懒得去管他,只一位地端详着地上那背对着萧斜阳的尸体,不时目光嫌弃。
  一刻钟后,门外有人,披着半身的风尘,踏入破庙。
  来人踏入破庙的那瞬间,明王突然从怀里抽出一把古剑来,死死地抵在萧斜阳脖颈处,直接拉出一到血水来。
  萧斜阳被来者吸引了目光,往破庙门口看去,只见来人一身白衣,眉头半皱,满眼皆是不屑——层见。
  萧斜阳心中一动,看向地面躺着那尸体,心里愕然。
  明王抬眼道:“总算来了。”
  层见冷哼一声,傲然道:“果然是你,还有力气将我引到此处来,看来在幽云八荒,还没受够苦罢。”
  明王道:“我这个人,最记仇,躲入幽云八荒这二十几年,我心心念念的可都是你呐,毕竟我们之间那笔陈年旧账,总该要算一算罢。”
  层见被黑衣人收缴了身上所有兵器,吃了黑衣人给的药后,找个地方便安然坐下,即便是火烧眉毛,他也能淡定地找块地方坐着,
  他不能不吃黑衣人给的药,即使会死,他也会吃,因为萧斜阳的命在明王手中,他不敢赌。
  明王收起古剑孤棱,对萧斜阳道:“你师傅倒是舍不得你受一点伤害,真是师徒情深。”
  萧斜阳道:“阿,你这是看不顺眼么?也对,你孤家寡人,该是缺爱缺得严重?”
  明王此次却不理萧斜阳的挑衅,而是摸出了一开始从萧斜阳身上搜出来的葬归,道:“这东西,你是从靖王陵取的罢?本王真要好好谢你,否则本王又要去靖王陵一趟,缺了元德的帮助,本王可不敢往柳若竹身边跑。”
  萧斜阳道:“你讲什么?柳若竹?!”
  明王不以为然道:“你该是见过柳若竹才对,她被本王困在靖王陵可有二十几年了。哦,对了,她的身体被改造成傀儡虫的母体。”
  萧斜阳想起靖王陵那半人半虫的小姑娘,却连握紧拳头的力气往明王脸上来一拳的力气都没有,他简直要恨出一口血来,只能用犀利的目光看向明王。
  明王道:“别这般看本王,你该知道,把她整成那样的,可不是本王,是元德。”
  萧斜阳道:“你和他皆是铁石心肠的人罢。”
  明王急忙澄清道:“本王可没他那般铁石心肠。”
  明王话音方落,层见厉声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明王没有理会层见,只看着萧斜阳的眼睛道:“先不讲柳若竹,也不讲那些未足月,便被生生从妇人腹部拉扯出,然后被制作成鬼婴的孩子。本王跟你讲讲,德贵妃。”
  见萧斜阳别过脸去,明王也不以为意,只云淡风轻地道:“那日元德趁着天顺帝微服私访宁家,便潜入宁府,将宁府之人一一毒杀,最后在小树林中,以匕首将天顺割喉。”
  萧斜阳心里隐隐有个苗头,他想阻止明王讲下去,可他又始终想知道一些真相。
  明王继续道:“那时,德贵妃怀胎七月,吓得扑倒在天顺身旁,哭得声嘶力竭。可结果是,她胎动了。后来的人道,贵妃的胎儿被元德生生从场子里拉扯出来,制成鬼婴,丢在了附近田地里。可这些话都不真实。”
  萧斜阳只觉接下来的真相,有着他不能承受的重量,他突然希望,明王能就此住口,不要再讲下去。
  明王却没有饶过他的打算,他轻轻道:“真实的情况是,前朝太子元德,在紧要关头,替德贵妃接生。最后,德贵妃带着一身的血,自刎在天顺身旁,元德带着那孩子,辗转数年,到了江陵。”
  萧斜阳只觉心里苦涩得厉害,他看着层见,眼神复杂,却有恨不能言,浑身的血液混合着怒火沸腾,却在对上层见依旧充满不屑的双眸后,那些翻涌起的情绪又被压了下去,成了挫败,成了悔恨,成了有口难言之痛。
  明王看着层见,放缓了语气,轻轻道:“有些事情,也该是时候揭露真相了,你说是不是?元德。”
  层见的脸,难得的煞白。
  二十多年了,这个名字,重见天日的时候,却料不到,会是这幅光景。
  作者有话要说:
  层见是元德,这个是一开始的设定,大概是少有的几个很稳,没有浪的设定……
  自古破庙出真相。。。
  前方高能预警:后面剧情会加速发展可能很多原有设定都会冒出来这不是神逻辑因为或许我根本没有逻辑,这是神展开,嗯,没错,是的,我一直试图这样说服自己。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两断
  ‘元德’两字从明王口中吐出之时,萧斜阳狠狠闭了闭双眼,像是要把所有的不甘、戾气、阴翳与伤痛都狠狠压在心里,让那些情绪伴随着心中那阵冰寒压下去。
  是,他的血沸腾着,可那颗心却是冷的,冷得宛如被寒冰包裹住,彻底的透心凉。
  终究还是应了清平的那句话:至亲至仇,呵,至亲、至仇。
  层见冷眼看着明王,眼里带着□□裸的仇怨。
  明王道:“别这般看我,从你当年背叛我之时,你便料到,你会有今日!”
  层见道:“我如今真的悔恨,当时怎不直接将你杀死!否则,你也不至于像如今这样丧心病狂,宛若疯狗一般,见人便咬!”
  明王阴阳怪气地看了层见一眼,指着自己的脸,高声反问道:“我丧心病狂?我丧心病狂?!呵,造成今日局面的究竟是谁?!当年若不是你暗中反水,我又岂会沦落到如今地步?!你还好意思,你还有脸说我宛若疯狗,逮着人便咬?!”
  层见维持着自己高贵冷艳的外表,坐得端端正正,只冷眼看着明王,一言不发。
  就是这该死的表情!就是这该死的眼神!像是谁都不能进他的眼,像是谁都像是他脚底下的蝼蚁!如发泄一般,明王猛挥衣袖,将目光死死地锁在层见身上,咬牙道:“元德,我看,你才是疯狗罢!”
  “当年,我已暗中控制温如炙,手里握有许城十万精兵。只要你将宁府灭门以后,收有宁将军虎符,交予我,而后潜回西北,带领保皇党,连同乌羽族三十万铁骑,与我里应外合,我便挟天子令诸侯,逼天顺就范。”
  “可你倒好,为了一个刚出生、未足月的婴孩,你竟然背叛本王!”
  “你暗中解救温如炙,让温如炙找机会弹劾我,而后居然敢带着刚沾满血沫子的衣服,潜入皇宫,劝傅君南舍身入幽云八荒,作乌羽族人质。接着你还敢回西北,带领保皇党退兵三十里,看着乌羽族与宁朝议和!”
  “你倒是反得一手好水,你倒是大仁大义,用计谋换得这些年来的天下太平!”
  层见凉飕飕地看了他一眼,道:“王爷,你的探子倒是尽忠职守,竟然连那夜我去找傅君南的事,也能仔细向你复述。”
  末了,层见又作死地添了一句:“是,这都是我干的,可,你又能如何?”
  明王道:“你别忘了,你是前朝太子,这江山,这天下,原本便是你的!说反水便反水,说放弃复国便放弃复国,你可有颜面,面对安朝被糟蹋的列祖列宗!”
  闻言,层见眼底瞬间爬满了戾气,他就像是被触到了逆鳞,一字一顿地反问道:“我、的、江山?!”
  “呵,我的江山!呵呵,安朝被糟蹋的列祖列宗!这句话你可真问得出口!段非言,你可别忘了,当年趁着乾嘉之乱,替段君瑞策划叛变的,少不了你!不,我应该说,你是助段君瑞夺位的最大功臣。”
  “你帮助段君瑞杀了我沈氏多少人?!你帮助段君瑞糟蹋了我沈氏多少国土?!乾嘉纵然再年年征战,也不是个昏庸无道的国君,这一点,任何人都清楚!便是民怨四起,说乾嘉不能再居于天子明堂,沈氏宗室还有年少时期便得天下民心的元澄,只要元澄即位,便能安抚民心。”
  “我沈氏宗室气数尚未尽之时,你却唯恐天下不乱,一心在段君瑞面前制造民不聊生的假象,离间段君瑞与沈氏宗室的关系。借着段君瑞在民间的声望,助他一步步登帝位。呵,段君瑞登了帝位又如何,作为宁朝开国功臣,你却还是触摸不到皇朝的心脏!”
  一语中的。
  明王像是一条毒蛇,看向层见的目光里,带着深深的怨毒,他脸上乌云密布,映衬着脸上那血符咒,森森可怖。
  层见阴着一张脸地把话继续下去:“天顺即位后,你来寻我,意图谋反,意图把好不容易建立的王朝再次推翻,让沈氏再次入主帝崚。”
  “段非言,攻于心计如你,又岂会白白助我重夺帝位,你真当我傻,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折腾些什么出来。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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