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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眸若雪-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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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非言,攻于心计如你,又岂会白白助我重夺帝位,你真当我傻,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折腾些什么出来。如今还好意思讲我背叛你?背叛?背叛二字用得真好!从你策划‘许城于归’,相助段君瑞攻打帝崚的那一刻,你便该记住。”
“你于我这灭族之仇,不共戴天!如今,你却还好意思对我讲是我背叛你?我欠你?是谁欠谁的,你可搞清楚!你这般算账的方法还不如三岁幼儿,不如早死择个良辰吉日回炉重造!”
层见一番话说下来,是面不改色,始终是那副冷冷的不屑态度。
明王看见层见那态度,却也是不甘示弱,他讥讽地笑了两声,方道:“没错,我是心怀鬼胎,想要让你重新夺回江山,而后看着你登上帝位。我是想要借你的手,去为我拿一些凭借我的能力根本拿不到的东西。”
“元德,你可还记得,当时你与元澄落荒而逃,隐入西北,那时你们不过是带着保皇党那些残兵苟延残喘!你手头上的一半势力,是我一手替你培植起来!不然你早已在景临的重重追捕下,身首异处!”
“我是不好,我是唯恐天下不乱,我是弄致国家生灵涂炭。可你跟着我在西北的那几年间,又干了些什么好事?你最大的本领不就是招魂控尸,你勾怨灵,炼鬼兵,制凶尸,控蛟蛇。你用血尸引来天雷断江,将故者山变成召阴山,你用迷兮花困死五十位士兵,让他们葬身蛟蛇之腹,你将好端端的靖王陵变成一座鬼陵,将好端端的柳家幼女制成半人半虫并且永远不老的怪物。”
明王眼眶欲裂,死死看着层见,咬牙切齿道:“追究谁欠谁,意义不大,毕竟,你我手上,皆是血债累累。你又怎可以,看着我在深渊里沉沦,而你却独善其身?!”
层见脸色铁青,可他心里明白,明王这些话,主要是说给萧斜阳听,好让他们师徒两人的关系,更加火上加油。
层见不想再辩驳,不想再给明王乘虚而入的机会,可话已至此,当年的真相,就这般血淋淋地摊在萧斜阳面前。
真相血腥而又残酷。
萧斜阳曾经的依赖,曾经的信任,曾经隐藏在没心没肺之下的相依为命,在□□裸的真想面前,瞬间土崩瓦解。
心如刀绞,不过如此。
层见稳坐如山,气息都不曾乱过一拍,他这般刀枪不入,油盐不进,彻底激怒了明王。
明王抽出古剑孤棱,走至萧斜阳身前,将剑尖抵在萧斜阳胸口,眼看着层见道:“元德,你不是最疼这小子?”
层见冷笑:“有何事尽管冲我来,你这般对一个小子做事真的大丈夫?”
明王反问:“我难道不是冲着你来吗?你不是很疼这小子吗?你不是舍不得他受一点伤害吗?那我越是伤害他,你便越是难过!我就是要你亲眼看着,他那恨不得你死的表情!好一个师徒情深,一手将自己带大的师傅竟然是将自己灭族的仇人!哈哈哈,这关系,可真是乱得可以。不对,还有更乱的。”
萧斜阳猛然睁开眼,道:“你还要讲什么?!”
明王斜看萧斜阳一眼,道:“傅君南的祸胎,德贵妃的遗腹子,可都是……天顺的种。你说,这关系,乱否?!”
萧斜阳一直避免往这个方面去想,可明王偏偏就是不如他愿,他就是想要狠狠地伤害他,就是想要用他发泄内心的不平不甘。
闻言,层见欲要讲话,黑衣人却率先一步点上他的哑穴,让他有话不能言。
便是在此刻,周围剑气大增,护在明王身旁的黑衣人抽剑迎战,明王病躯孱弱,被剑气震得往后退了几步。
步倾流一身蓝衣,表情狠绝地踏入破庙。
见此状况,层见勾起唇角,摆出一抹无声冷笑,明王见了他的笑,怒道:“笑你妹!”
层见有意无意地看向那黑衣人一眼,便继续不动如山,反正吞了明王的药也无法动。
见到步倾流,明王也不慌乱,只把剑架在萧斜阳脖子上,对步倾流道:“早阿,尊主。”
步倾流一双眸子本就紫得可怖,在看见萧斜阳脖子处那道血口子后,神色更是阴寒,他冷眼看向明王,面如千里冰封,低声道:“放开他。”
明王犯了楞,笑道:“若是我不放,你还能咬我罢?”
萧斜阳勾唇一笑,淡声道:“他暴走了,如今没有智商可言,做事不会思考后果,你便是把我杀了,你也逃不掉。”
明王桃花眼眸光潋滟,最后淡淡一笑,黑衣人三步上前,直接挡住步倾流挥过去的剑,无奈实力悬殊,实在抵挡不住凌月太过剧烈的剑气。
明王将孤棱扔给黑衣人,黑衣人单手接过,拿孤棱对上凌月。
两道剑气狂啸着对峙着,不相上下。
明王对这一战冷眼旁观,以黑衣人的实力,无论如何也不能拿下步倾流,可步倾流的剑气,却不一定敌得过孤棱。
孤棱乃稀禾遗物,当年明王藏在衣冠冢中的招魂古剑。
步倾流暴走之时,武力全开,即便是孤棱也是挡不住凌月剑气,明王已经从萧斜阳手上取出了鬼将令以及葬归,况且,最大的目的已经达到,无谓同黑化雪莲多作纠缠,便在黑衣人的掩护下,迅速离开破庙。
明王心里算计得清楚,萧斜阳不过是他手上一步棋,他真正想要引来的,是步倾流,他真正想要的,也是步倾流。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他握着萧斜阳的命,去试探步倾流底子究竟有多厚。
明王败走,层见冷笑,萧斜阳被满腔无法形容的情绪压得心脏麻木。
步倾流顶着木无表情的脸,一步步往萧斜阳走过去,萧斜阳相信,失去理智的步倾流下一秒可能把自己掐个半死。
掐死了也好,他也就可以不用理会如今这乱得离谱的关系了,他闭上双目,隔开步倾流看向他的目光。
阴差阳错,造化弄人。
怪不得,那日顾挽晴要对他说如此决绝的话。
怪不得,层见在他年少之时,一直阻止他到忘忧。
怪不得,便是天意,也从一开始,就阻止他们在一起。
萧斜阳心中冷笑,或许,这就是,命?
走到萧斜阳身旁时,步倾流双眸一闭,最后直接载倒在萧斜阳身上,他身子本就未恢复完全,此次强行暴走,又承受了凌月过多的剑气,实在是超出身体负荷。
萧斜阳被步倾流压在地上半个时辰,方恢复行动能力,他半抱着步倾流半坐起来,脸黑得可以。
层见面不改色地看着萧斜阳将步倾流抱在怀里,懒得继续看,干脆利落地抱起元澄的尸体,便要离去。
正欲走出破庙之时,突觉后心被剑抵住。
萧斜阳握住凌月剑柄的手青筋暴起,他脸上阴晴不定,眼里混杂着太多情绪,复杂未明,他冷道:“为什么不否认?!”
层见道:“做了便是做了,为何要否认。”
层见的话宛如一座巨山,彻底压垮了萧斜阳心间最后一道防线,压碎了他最后一点理智。
萧斜阳在剑上施力,直到血水润湿了层见素白衣衫,在他背上留下鲜红的血印,他道:“我就问你一句,你为何能这般残忍。”
层见冷哼一声,也不怕萧斜阳真的一刀捅进他后心,他直接转过身去,反问道:“我残忍?!”
萧斜阳只定睛看着他,像是要从他脸上看出悔意来,可他明白,层见从来不是个会后悔的人。
层见握住凌月剑刃,将剑尖摆正在自己心窝处,满脸阴沉地道:“若是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你一剑捅进来便是,但我告诉你,全天下,只有你,不得对我讲‘残忍”二字。”
“我若是残忍,我早该在你出生之时,便一刀砍死你,不给自己留半点后患!我若是残忍,我早该跟段非言里应外合,让四十万兵马踏平帝崚,血洗惊华城!我若是残忍,我早该炼一队鬼兵,夜夜扰得人心不得安宁!”
“你以为我为了你,我失去的只是区区皇位?!只是区区江山?!我告诉你,我失去的是对沈氏宗室的责任心,失去的是愧对地下列祖列宗的颜面!”
“你以为段氏当皇帝的途径有多么光彩?!你以为这真是段氏江山?!实则上,段氏不过是窃取帝位的乱臣贼子!”
“你以为我愿意当太子?!你以为我愿意成为保皇党首领,招兵买马后许诺以后为立下汗马功劳的士兵封侯,然后却看着他们战死沙场?!”
“你恨我杀害段家如此多人,你恨我将宁府灭族,你恨我让你间中失去了你娘!可你有否换过角度思考?!当年我沈氏,也是此般,被段氏灭族!最后剩下元澄,后来元澄死了,剩下我。你以为,我当时,有别的路可以选?!你以为,我站在那个角度,还有得选?!”
“你恨我,难道我就不该恨姓段的吗?!国仇家恨,我背负真正的国仇家恨!”
萧斜阳瞳孔一紧,丢下凌月,往后退了数步,他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握紧再松开,最后只能无力地垂下五指。
那一剑,终究是没有捅进去。
层见抱着元澄的尸体,一步一步走出门外,他的背影,还是那般的单薄,却像是任何东西也无法将他压垮。
此刻,他还能再说什么?
说什么也是徒劳。
说再多,最后换来的,大抵是,师徒两人,从此,一刀两断,各不相欠。
或许,他该告诉萧斜阳,在他出生那年,他在一场大雪中抱着浑身带血的他,他看着哇哇大叫,浑身充满生命力的婴孩,只想许他天下太平,现世长宁。
一念生,一念死。
作者有话要说:
BGM:是非的演变过程,故事发掘下去,总有一个理由作序
斜阳内心OS:作,你们他娘的尽情作!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因果
司空月带着鬼妹赶到之时,萧斜阳正好背起步倾流,他像是失了魂似的,竟然忘记把古剑凌月捎上。
司空月来得晚,并不知这破庙里究竟发生了何事,能让萧斜阳的脸色如此可怖。他能做的,只有捡起凌月,匆忙跟上萧斜阳的脚步。
萧斜阳随便选了间客栈落脚,拿了身上一堆符作抵押,便将步倾流放在了厢房里。
几番辛苦,司空月总算是追上了萧斜阳,他站在步倾流的厢房外,正打算敲门之时,萧斜阳突然打开了房门。
两人迎面撞上了,司空月还来不及说话,萧斜阳便沉着一张脸,到了对面的厢房,一手带上门,似是要隔离司空月的视线。
司空月在步倾流床前坐了大半天,步倾流却依然是昏睡不醒,司空月好几次替他把脉,确认他无大碍,才放宽了心。
可萧斜阳的反应,绝不像是没事,司空月心中疑惑:究竟是何人,将萧斜阳引至破庙,而破庙内,又究竟发生了何事,能让萧斜阳脸色阴沉得像被人掘了祖宗坟墓似的?
司空月一番疑虑在心头萦绕不散,待到夜幕降临之时,他终于坐不住了,仔细关好房门后,便到对面厢房去寻萧斜阳。
司空月是把房门踢开的,事因他怎么敲门萧斜阳也没有反应,完全没有过来开门的意思。
房门被踢开之后,迎面而来的俱是酒气,七八个酒坛子被摔落在地上,满地是洒出的酒液以及碎片残渣,萧斜阳不知醉了没有,他只是满脸阴翳地坐在地上,还在不停地给自己灌着酒。
司空月上前去,劈手夺过萧斜阳手上酒坛,岂料萧斜阳立即错手避开,转过身便继续喝。
司空月第一反应竟然是直接骂:“你疯了?!喝这么多也不怕把自己喝死。”
萧斜阳转过脸,唇角扯出一个笑容,勉强应付司空月,道:“我倒是想喝个醉生梦死,却越喝越清醒,这家的酒,不行。”
司空月坐在萧斜阳身边,轻声道:“有什么事,说出来,总能解决,你这幅样子,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为情所困。”
萧斜阳把酒坛塞到司空月怀里,也不怕坦言相对:“你早就知道,可你却装作不知道,完全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我的意思。”
司空月心里一惊,忙问:“你知道了什么?”
萧斜阳懒洋洋地道:“圣荆知道,你知道,顾挽晴,不,该说是段思宁,你们一早便都知道。只有我和他不知。”
司空月故作镇定道:“你醉了,别胡思乱想。”
萧斜阳唇角一勾,乐道:“对了,我该叫圣荆什么,皇兄?”
司空月满眼惊愕地看向萧斜阳,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萧斜阳打量了司空月两眼,笑了,他道:“我早该知道,我那夜潜入惊华城,圣荆竟然放我一马,不是因为他看在步雪莲的面子上,而是因为……看在逝去的德贵妃的面子上。”
司空月猛然站起,怀里酒坛一下子跌落在地,溅了半地碎片。
萧斜阳冷冷地看着地面上蜿蜒着的酒液,从司空月身旁站起,打开门,离开厢房。
待到司空月反应过来之时,萧斜阳经已走远,司空月不知他往何处而去,但他不能追,事因步倾流还昏睡在对面厢房之中。
顾挽晴匆忙赶至之时,只见司空月坐在一地的碎片中,形容狼狈。
顾挽晴早就为这破江湖的事儿忙得焦头烂额,前夜还收到司空月的突然来信,说是萧斜阳不见了,让她带些人过来一趟。
顾挽晴本就要去湘宜,来奉月单纯是路过,没错,她就是顺路来看看步倾流的。
司空月没给她一个准地点,害她一番好找,好不容易找到人了,却见司空月神色空茫地坐在地上,活像被人嫖了没收到银子。
顾挽晴本就烦躁,这下子一把扯起司空月,劈头盖脸便是一句:“怎么只有你?他俩人呢?究竟发生了何事。”
司空月被顾挽晴吼回了思绪,低头道:“具体过程我也不知,现在看来该是没事儿了。”
司空月也不知萧斜阳跑何处冷静去了,但即便是他告诉顾挽晴,顾挽晴亦没有心思管。
顾挽晴道:“凌月呢。”
司空月道:“睡了,没醒。”
司空月不说是晕了,是怕顾挽晴又揪住他好一顿揍,揍揍揍,要是揍他他能知道破庙发生了何事的话,他不介意被揍成猪头。
目前来看,只有步倾流跟萧斜阳才知道破庙内发生了何事,而一个出走,一个昏迷。
顾挽晴道:“姓萧那小子呢?”
司空月道:“走了。”
顾挽晴道:“你讲什么?他丢下凌月走了?我就知道这小子不靠谱,别是在外面又惹出了什么是非,早知道当初在焚骨岭,我就该一刀了断他。”
一番话听得司空月心惊肉跳,他道:“公主,你对萧斜阳倒是狠得下心,你这心是偏着长的阿?”
顾挽晴道:“人心都是偏着长的,难道你的不是?你摸摸你自己的心,若然不是偏着长的,那你可算奇葩。”
司空月道:“我奇葩,公主你更奇葩,你小时德贵妃可爱护你了,你还跟我讲她夜夜背着你哄你睡觉,如今你却这般待他儿子,真是好生……”
顾挽晴毫不犹豫地打断他:“宫闱之事,你这毛头小子都清楚些什么?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司空月偏不让她安生:“当日在焚骨岭,你趁着萧斜阳昏迷之时,是不是真起了杀心?”
顾挽晴冷笑一下,问了步倾流身在何处之后,便放开司空月随他蹦达了。
如果顾挽晴要回答司空月,那答案必然是,是。她那日,的确是有把萧斜阳一刀了断的决心。
可是,看着萧斜阳那神似德贵妃的模样,顾挽晴便下不了手了。
傅君南作为她生母,作为一朝皇后,从来只把耐心放在圣荆身上,她自小便是个锦衣玉食却总被疏于照顾的公主。
本来傅君南尚不算过于忽略她,可自从步倾流降生以后,‘天降祸胎’事件一路发酵,贤后被传作妖后以后,傅君南便决定常伴古佛青灯,以洗脱自身罪孽为名,封住悠悠众口。
自此,傅君南像是没了她这个女儿般,再也没有过问她哪怕一件事。
在她迫切成长的日子里,在她所有被渴望被关注的日子里,一路伴随着她,是德贵妃这个贤良淑德的女子,她所带给顾挽晴的,是温婉的女子特有的母性。
可有一日,她发现,这个知书识礼温柔大方的女子,实则是个绵里藏针的角色,她处心积虑,她步步为营,想要将母后取而代之。
原来,她过往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故意做戏给父皇看的,她作得那般真实,那般可怕。
得知这个事实以后,年幼的段思宁心里绞着绞着痛,她感觉自己像是没有根的野草,飘飘忽忽,于是,她漏液跑到了惊华城的佛堂,躲在了圆柱后面,看着母后的背影,咬牙流泪。
她听着母后念经,在她快要睡着之时,她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悄悄探出头后,她发现,一个满身血沫子的男子潜入了惊华城,正说服她母亲舍身入幽云八荒,与乌羽族和谈。
那时,她还不知道,那个风华内敛却满身寒气的男子,是元德,是才将宁府灭族却还有胆子潜入宫中的人,是让她自此失去生命中最重要两个女子的人。
后来,她再也没有见过母后。
后来,她亲手为德贵妃封墓。
后来,她成了圣荆摆在江湖中的一步棋,举着飘渺宫的名义,却替圣荆收拾他暗暗在江湖中搞出的烂摊子。
顾挽晴想当年想得出了神,没留意自己坐在步倾流床前半个时辰,更没留意到步倾流已经清醒。
步倾流下床,为她倒了一杯茶,才彻底拉回她的思绪。
这两日糟心事儿够多了,顾挽晴想些东西随时能出神。
步倾流黑亮双眸在室内转了一周,没有发现萧斜阳,突觉心里空空落落,连脸色也寒了两分。
顾挽晴道:“司空说你睡了,我看脸色,大概是晕过去的罢。你跟我讲讲,萧斜阳那小子究竟出了什么事,让司空这般火急火燎地寻我带人前来。”
步倾流大概交代了下破庙情况,他只记得明王与黑衣人,完全忘记破庙内坐着的层见,不怪他,层见那时在他身后,存在感太弱。
他记得明王是因为明王脸上的血符咒,记得黑衣人是因为,黑衣人长相与萧斜阳有两分相似。
听闻明王复活,顾挽晴没有表示惊讶,她道:“明王倒是蹦达得快活,说死而复生便死而复生,这江湖看来是风雨不止了。”
司空月恰好行至门外,正好听见了这句话,他本不想过来就怕步倾流问萧斜阳下落,可思前想后,觉得纸包不住火,还是过来了,他希望步倾流能不问就不问因为他不知如何作答,等下刺激得他家尊主疯了那便好玩了。
圣荆吩咐过,德贵妃遗腹子这事儿,绝对不能让步倾流知道。
圣荆帅,圣荆说了算。
为免步倾流发问,司空月率先开口问顾挽晴:“公主,你一点儿也不惊讶,你是早就知道明王回来了?”
顾挽晴道:“圣荆前夜收到密信,说明王未曾死去,他带了一批死士回来,将柳家灭门了。那批死士是明王在幽云八荒养的,个个尽是易容好手,模样千变万化,隐藏在脸皮下的,却是血色的被磨平五官的恐怖模样。”
司空月满眼惊愕,他道:“你说……灭门了?”
怪不得那日明王活捉他的时候,装作赶尸人应付萧斜阳,因为那时明王身边没有死士,他把死士都派去湘宜了,他要是不装作赶尸人,便逃不出萧斜阳的手心。
可萧斜阳这小子,可能是自小在江陵大的,又是个半大小子,满身圣父气息,就这般相信了明王。
而步倾流则想起那护在明王身旁的黑衣人,他记忆力好,想起那剑眉星目的黑衣人像是在哪里见过,对了,他曾在树林里见过他,那时黑衣人受了重伤,萧斜阳救了他一命后,他向自己撒了一把药粉,然后逃走了。
那时他还告诉萧斜阳,那黑衣人,没有脸。
听闻司空月问题,顾挽晴颔首,道:“柳剑清没死,顾沉风救了他。”
司空月道:“柳家被灭门如此大的事,为何我收不到一点风?”
顾挽晴道:“圣荆有意封锁消息,让我带领飘渺宫出面处理此事,名义是江湖事江湖了。他早就存了灭柳家的心,如今明王替他灭了柳家,他反倒省了大事。”
司空月道:“那明王,有可能隐藏在湘宜?”
顾挽晴道:“我此次去湘宜,用的是飘渺宫的名义,届时自有江湖人士去揭明王老底。你们与柳剑清有仇,那些江湖人难免联想到灭门之人便是你们和那混小子。在寻到明王之前,你们绝对不能出现在湘宜,否则便是往尖枪上撞,我便是抢了圣荆的玉玺也救不了你们。”
说话间,顾挽晴看了一眼天边月色,微微责备道:“什么时辰了,这混小子怎么也不知道回来。”
步倾流看向司空月,司空月迟疑了一下,方道:“他说有事儿出去一趟,让你勿念。”
步倾流看向司空月的眼里带着怀疑与探究,却是什么也没说。
顾挽晴先走一步,司空月在萧斜阳的房内坐了半个时辰,终于想起了一个问题:小僵尸和乌卒卒,不见了,于是他滚去寻小僵尸和黑猫了。
萧斜阳没有交待自己往哪儿去了,念及他的那总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作死性子,步倾流猜想他是往湘宜去了。毕竟,柳家是被明王死士灭门的,况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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