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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眸若雪-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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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王惯会利用形势,此刻此场景,若是他不能借用温言将步倾流拿下来,那真是愧对当年名声。
  手无寸铁的明王与手握古剑凌月的步倾流对峙着,打破此番对峙的,是明王手上掏出的一根毒针。
  毒针却不是直往步倾流飞去,废话,眼前这小子百毒不侵,把毒针甩过去也是浪费,所以,明王一个反手,将毒针甩到了温言身后那墙壁上。
  明王邪魅一笑:“放下凌月,你没有与我谈判的筹码。”
  步倾流冷声道:“你为何总是这般有自信?”
  明王不在意地踹了温言一脚,斜眼道:“且不说你已被隐藏在各个角落的死士包围,只凭我手上的人质,你便不敢乱动。”
  步倾流淡然道:“我如何得知,他便是萧斜阳?”
  明王状似不经意地从怀里摸出葬归以及那鬼将令,他记得,在破庙,他从萧斜阳身上摸出这两件东西之时,步倾流并未去到现场。
  按萧斜阳那性格,明王可以猜想到,他醒来后自是难以面对步倾流,那便是讲,自那日破庙以后,两人该是没有任何交流。步倾流自然不会知道,段非言从萧斜阳身上搜走了这两件东西。
  如今,就看步倾流信与不信,段非言相信,步倾流不敢赌,因为他这一赌,赌的会是萧斜阳的命,况且,暴走的雪莲没什么脑子,只需谨慎些许,便能将他拿下。
  步倾流雪霜盖脸,紫眸怀疑地凝视了段非言手上的物件半刻,最后竟是敛去了一身剑气,将凌月插回鞘中。
  明王心道,真纯洁,真好骗,不愧为一朵不懂人情世故的高岭之花。
  本来,他收到派到圣荆身边的死士传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如今,这东风竟然自己吹来了,且在自己面前放下武器,束手就擒。这般运气实属难得。
  可,东风的确是来了,明王却另有忧愁,眼前这朵高岭之花,还真难束缚。
  明王围着他踱步,正思考能如何将他拿下。点穴?他随时能用真气冲破穴道。下药?他体内流动着雪莲血,百毒不侵。敲晕?若是途中醒过来步倾流随时能用剑气爆他一脸。
  正在明王忧愁如何是好之时,步倾流那双紫眸竟幽幽回复了漆黑,他自从被萧斜阳推下忘忧山崖后,身子便一直处于虚弱状态,强行暴走实在难以承受凌月过多剑气。
  步倾流自己倒下了,明王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笑开了花儿,真是天助我也!早叫你小子不要装,装过头了吧!呵、呵。
  明王半蹲下,握住步倾流手腕,仔细把脉,发现这小子本是血性极寒,却恰好不知因什么伤而导致风寒入骨,寒上加寒,竟把本来不错的底子给消耗得差不多。
  甚好,甚好,看这样子起码能晕几日,省去了不少麻烦。
  明王从柳家挑了辆马车,将温言与步倾流塞进马车车厢以后,才把温言身上的麻包袋给去掉,很好,温言直接给蒙晕了,明王往他嘴里塞了颗灵丹,给他吊着一口气。
  半个时辰以后,温言方醒过来,他完全是被马车走的这九曲十八弯的破路给震醒的。依旧是头昏脑胀,四肢乏力,双眼勉强聚焦,步倾流那张漂亮的脸就这样撞入了他眼中。
  天山雪莲也被抓了?!温言心头一震,只觉大大的不妙!
  作者有话要说:
  温言内心OS: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58章晚点放哈……这文


第58章 第五十八章:扼腕
  事因要聚集各道正派人士,顾挽晴与诸多武林正道比步倾流晚一步抵达湘宜。
  顾挽晴让各门派遣人守在湘宜各个城门出口,自己则与诸位颇有名望的领头人直接入柳家查探一番。
  柳家乃当朝名门望族,家世绝非一般,因而家丁亦是众多,遭到灭门以后,柳家是相当的乌烟瘴气,每走至一处,皆能看到腐烂的死尸。
  此情此景,让执意跟着顾沉风进来的柳剑清憋红了一张脸,他眼内藏着滔天的恨意,身上更是隐隐泛着幽怨的杀气。
  半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跌跌撞撞地冲进柳书程的厢房,看着地面那具腐烂得早已无了人形的尸体,先是泄愤般踢了两脚,再是跌坐于地面,颤抖着用双手摘下了柳书程颈间玉佩,最后,将它紧紧地,紧紧地握在了手心。
  顾沉风跟了进来,看见狼狈如此的柳剑清,叹息了一声,方道:“不必忍,想哭便哭罢。”
  柳剑清没有哭,他被陈杂在心间的痛苦、不甘、怨恨与委屈,狠狠地堵住了嗓子,他哭不出来,只看着柳书程的尸体,扭曲地笑道:“我要萧斜阳,生不如死。”
  顾沉风这个徒儿虽是不争气,脑子也不太好用,可他终究不是穷凶极恶之徒,他的那颗心,也终究是肉长的。此逢巨变,岂能教他不状若疯癫。
  缓了一会儿,柳剑清方爬起来,在顾沉风面前站直,以谈判的语气跟他道:“我知我禀性不好,一路来也并不尊师重道。你是为了还我柳家当年恩情,方肯隐忍将我收徒,而我师从你涧水一剑多年,却还是没有长进,只会拿着柳家的名望去为非作歹。”
  “这么多年,当真是委屈了师傅。今日我在此处叫你一声师傅,倘若你能助我报这灭族之仇,就当你还了柳家当年恩情。今后你我师徒两人,一刀两断,各不相欠。我柳剑清日后再不会玷污涧水一剑的名声。”
  听得他此番话,顾沉风心头一颤,却只是微微叹息道:“你放心,只要你肯配合,为师定会给你一个交待,一定。”
  这厢顾沉风和柳剑清谈着话,那厢顾挽晴与诸多正道领头人并未在柳家觅得灭门之人的踪迹。
  顾挽晴那日收到密信,密信指明段非言必定会寻柳家下手,因而顾挽晴方举着飘渺宫的名义来到柳家,解决圣荆的棘手难题,让江湖人替柳家善后。
  密信是谁写的她不知道,但圣荆却告诉她,信的可信程度甚高,因而她不得不来柳家一趟,可联合诸多武林正道翻遍了柳家,也未看到过灭门之人的踪迹。
  便是在失去头绪之时,天空中乍起一道带着极大声响的亮光,那是守在城门的同道的信号弹,城门处有发现!
  顾挽晴领头往北城门所在之处飞去,不消半个时辰,便带着大批正道人士赶到。
  被守门的同道中人拦着的,是一辆马车,一看便是柳家最爱的奢华铺张款,但是守门的人只敢围住马车,不敢轻举妄动,仿似忌惮着车厢内之人。
  不多时,被包围的马车上下来一人,那是个极其标致的青年,可那张脸宛若千里冰封,眼底更是无波无澜,仿似不带一丝感情。
  麻木,顾挽晴生生从步倾流的眼神中看出了麻木,不,他不该是这样的,哪怕是他的内心掀不起任何波澜,眼底也不会徒有麻木。
  见到步倾流的那一瞬间,诸多武林正道脸上正好卡在了一个微妙的表情之间,准确来说,那叫尴尬。他们没想到,经过正道各种挑衅,步倾流竟然还能够活着出现在他们面前。
  而顾挽晴则是妥妥的恼怒,叫了他别出现在湘宜,竟然还送死来了,这下要是被污蔑,真心水洗不清!要知道,只需要一片所谓正道站在道德最高点,简单发表几句意见,便足以给一个人定罪。
  宋青瓷率先抽出无名,带头冲在第一线,将剑架到步倾流脖子上,直愣愣地道:“果然是你,那日在忘忧,就知道你没死成!”
  步倾流一言不发,顾挽晴先替他急了,横眉对宋青瓷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青瓷明明白白地道:“除了他,还有谁有此能力能砍杀柳家上下如此多人!之前柳家大少带头将他引入忘忧,他被萧斜阳那孽障推下悬崖,死不成,自然是回来寻仇。”
  步倾流本就满身污点,此刻配上宋青瓷的推测,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他此次回来便是为了灭门柳家。
  顾挽晴道:“柳家七日前被灭门,他若是要走,何必等到今日。你就不许他丢不下从前的身份,特意回柳家查探凶手?”
  宋青瓷道:“柳家有份出力在忘忧围攻他,他又岂会怨予恩尝?顾宫主,能说出这番话的你,心会不会太大了。”
  两人争执不下,步倾流一言未发,顾沉风看着他的身姿,心觉不妥,再仔细观察,只觉眼前这人脸相精致,风骨却是差了步倾流本尊五分,况且,他身上没佩剑!
  不,这不是步倾流!顾沉风心觉不妙,大呼一声:“往后退!”
  作为江湖名声甚足的涧水一剑,顾沉风一声令下,大家自是慌忙往后退开数十步,与此同时,假货直接甩出匕首,直往顾沉风身上刺去。
  君子剑起,顾沉风几下手落,便直直逼得那假货往后退,假货根本不是顾沉风的对手,可作为死士,迎敌的勇气不能没有,大不了就是死。因而在顾挽晴挑开假货面上那层人皮之时,假货还是那般淡定,真要形容神情,大概能用四个字:状如死尸。
  当看见假货那张血红血红的,连轮廓也被打磨过的脸,绝大部分在场人士皆抽了一口气,为了易容牺牲到这个程度,这人的狠心程度也是教人难以置信。
  知道不是本尊,顾挽晴先是松了一口气,她方才太急切去为步倾流做辩驳,竟没有怀疑眼前人是个假货,还是个□□裸的没有脸皮的假货,看来圣荆收到的那封密信可信程度甚高,明王真的来了湘宜。
  就在顾挽晴沉思间,柳剑清拨开人群冲了进来,他功力浅,走得慢,错过了方才一幕。但当他看见那被束缚着的假货与步倾流的穿着差不多之时,也不思考为什么假货那张脸那么恐怖,便发了疯似的对假货拳打脚踢起来。
  纯粹是泄愤,他恨萧斜阳,自然恨与萧斜阳相关的任何人。
  顾挽晴见到柳剑清,心思转动,主动走上去,对柳剑清解释道:“打死他也没用,他是灭门凶手的死士,什么也不会讲。凶手借用这个假货冒充步倾流,将我们引至此处,好方便逃走。我们中了他的调虎离山计。”
  顾沉风眼一扫,果然发现守着各道城门的人皆已站在此处,此刻,凶手必是走远了无疑。
  柳剑清扭曲着面容笑道:“呵呵,逃得过今日,逃不过明日。灭门我柳家的,除了萧斜阳,还能有谁?!”
  顾挽晴横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凶手面都还没见到,你就断定是姓萧那小子害的柳家?”
  柳剑清像是听到了很好笑的问题,他道:“那日苍狼山誓师,那日忘忧围捕,皆是我用柳家名义带的头,萧斜阳在忘忧死不成,回来寻我复仇,不是很理所当然?!”
  顾挽晴道:“听起来是挺理所当然,可众所周知,萧斜阳习惯招魂控尸,不习惯使唤活人。在有死人可用的情况下,他为何还要养活着的,会喘气的死士,他那么穷根本养不起。况且,忠心耿耿的死士一般都是要从年纪很小之时养起,这死士的岁数,大概有萧斜阳两倍大,如此可见,凶手真不是萧斜阳。”
  等到柳剑清反应过来之时,顾挽晴接着道:“说回那日苍狼山誓师,你说你以柳家名义带的头组织誓师。但在场诸位皆明白,你是因收到密信,从信中得知萧斜阳探靖王陵取得葬归。为了避免萧斜阳被葬归影响从而危害江湖正道,你才组织的誓师。可见,送密信予你之人,才是真正的带头人。不知柳公子,可否透露他是谁?”
  柳剑清被顾挽晴杀了个措手不及,他避开顾挽晴的眼神,只道:“具体是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大家之所以相信密信所言,是因为大家顺着密信的指引,去到靖王陵前,的确捉到一条被萧斜阳所画符咒控制的阴尸。”
  顾挽晴道:“即便阴尸为萧斜阳所控,可萧斜阳有否让阴尸去做伤天害理之事?”
  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
  顾挽晴见达到了目的,便接着道:“飘渺宫几乎没有参与过对这两人的围剿。可本宫主好奇的是,你们总说萧斜阳是邪徒,步倾流是祸胎,可我却不曾见他们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自忘忧山那次后,步倾流生死未卜,萧斜阳下落不明。可这江湖消停片刻了吗?”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飘渺宫时常置身这事之外,因而更有资格在此警醒各位:诸位在剿灭邪道这一事上,实在过于先入为主。惯性思维,让诸位有什么锅,都先往萧斜阳背上推。可是,真正的有心人,真正的凶手,却早已逍遥在外。”
  宋青瓷欲要反驳,却见对面柳剑清瞪过来的凶狠眼神,顾沉风上前一步,挡在宋青瓷身前,隔开了柳剑清的视线。
  顾挽晴一番话,就像是当场给江湖正道扇了狠狠一巴掌,她本就是借着柳剑清,先替萧斜阳解围,然后利用诸位江湖人士那因为误会了萧斜阳而产生的愧疚,对他们一阵穷追猛打。
  眼看着太阳即将落山,顾沉风建议先去收拾柳家尸骸,再商议追寻灭门凶手。这个建议正好迎合了顾挽晴,她此趟前来最需要做的事,是替柳家这情况善后,她知道凶手是谁,可应圣荆要求,除非江湖人士亲眼发现明王死而复生,否则她不能随便交待出明王的消息,否则她容易成为江湖人的怀疑对象。
  即便是明王逃脱了,顾挽晴也不急,她只是圣荆的一着棋,若她擒不住明王,明王身后还有圣荆堵着。
  当夜,诸位江湖正道在收拾好柳家后,商议对策无果,唯有在柳家附近客栈落脚,择日再议。
  连日来的事已折磨得柳剑清心力交瘁,商议完对策后,他独自走到柳书程的墓前坐下。静静地看着夜空,他觉得自己胸中那团仇恨,就像是眼前的墨空,无边无际,却模模糊糊。
  柳家被灭门,圣荆没有任何表示,温家似是毫不知情,凶手更是不见踪迹。重建柳家,没有资本,寻仇家,没有线索。一连串的事堵在他心上,堵得他深觉眼前,前路茫茫,根本不知下一步要怎么走。
  便是在他发怔之时,一把匕首直直往他喉间飞来,与此同时,君子出鞘,打落了那把匕首。
  柳剑清愣愣看着眼前一幕,半晌,终于反应过来,有人要将他灭口!他心有余悸地爬起,躲到突然出现的顾沉风身后,顾沉风却对他道:“先回去,寻飘渺宫的人守着你。我去追杀手。”
  顾沉风追着那使出匕首的黑影而去,一路跟到了远处的山林间,可此时,杀手已不知藏在了何处,就在顾沉风欲转身之际,一把冷剑,怼在了他后心上。
  顾沉风很冷静,他道:“宋庄主,你我相识多年,我想,这一剑,你该是捅不下去罢。”
  宋青瓷愣了一下,方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顾沉风道:“那日,你与剑清在破屋内的谈话之时,我就在屋外。”
  那日,萧斜阳跟在柳剑清身后,一路给顾沉风留下了标记,因而顾沉风知道了那日屋内所发生的一切。
  宋青瓷维持着将剑抵在顾沉风后心的姿势,久久不语,过了一会,他等来了顾沉风一句话:“收手罢,没人会追究。”
  宋青瓷好笑道:“柳剑清尚活着,难保一日,他会将那日苍狼山密信以及忘忧山火之事捅出来。这种情况下,你让我如何罢手?”
  顾沉风道:“只要你肯罢手,剑清那边交给我。”
  宋青瓷道:“真是好笑,当日你在苍狼山,如此痛惜步倾流入邪道,今日对我这个彻底的邪徒,却无甚反应,甚至要放我一马。难道我不应该觉得可疑吗?”
  顾沉风道:“若是你就此罢手,我尚能帮你摆平柳剑清,若你此剑刺下,我死了,我相信,从今以后,没有人会再拉你回头。”
  宋青瓷道:“为什么要帮我?”
  顾沉风道:“你我相识多年,说是护短不为过。可却也不全是护短。你要取得葬归,无非是因你修了诡术,一去无回头。可你修诡术约莫二十几年,却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难道我不该相信,你的那颗心,依然是正的吗?”
  宋青瓷道:“你在影射什么?”
  顾沉风叹息一声,方道:“我于这江湖,尚有些许名望,我身为剑清师傅,那日苍狼山誓师,若少了我的推动,不一定能搞得起来。如果说你有罪,那我也有罪,那日在场的所有人,都有罪。我自己尚是戴罪之身,又如何能够判定你是否罪人?”
  宋青瓷像是听到半生以来最大的笑话一般,他在自己的放声大笑间,丢下了无名。
  顾沉风转过身来,再次对他叹息道:“从一开始,我对萧斜阳与步倾流的判断便是错的,正道,从来该正的,不是武功派别,是人心。我从一开始便搞错了方向,差点逼得两人走投无路。”
  “每个人皆有荒唐至极之时,而每个做过错事之人,皆希望有改正之机会。我受过良心谴责,我希望得到悔改机会,拥有这样一颗心的我,没有资格去责怪你曾经的不是。只要你肯回头,路还是不会太难走。”
  留下一段希望能让昔日好友自省的话后,顾沉风便转身离去。
  看着渐行渐远的顾沉风,宋青瓷笑得牵强,笑得扭曲,他心道:凭什么?!凭什么自己犯过的错事,只需要感叹一句荒唐,便能了事?!当初以正人君子之姿教训步凌月的是你,今日为步凌月讲话的又是你,这其中所有发生过的事,仅凭借你一句荒唐,便能了事?!
  顾沉风,你以为你看穿了一切,可你却不知道,我手上,欠了林家满门命债。
  作者有话要说:
  问:难道宋青瓷害得主角这么惨,还要给他回头机会?
  答:是的。
  宋青瓷这个角色,本来设计是表面温和无害内里心机狡诈,但这个角色本来就崩了,着墨太小,铺垫不足,写不出那种‘温和地笑着然后一刀捅死你’的奸恶之相。若是最后整死这撕的时候用太多笔墨的话……感觉会很突兀。(因为怕会有一种随便推了个替罪的出来圆剧情就了事的感觉。)
  关于顾沉风,步雪莲让他看清了,何谓真正的‘正邪’,‘正邪’之分,分的从来是‘人心’,而不是‘武功派别’。他一直觉得自己当初跟着柳剑清策划苍狼山誓师,是错的,而且错得很离谱。他自己错了,自然想得到赎罪机会。因而他希望通过自己的经历,帮助宋青瓷‘正心’,也算是一种自我救赎。
  关于雪莲:嗯……他还在明王的马车上,正在赶往帝崚……
  下一章,帝崚见~顺便揭开明王这辣鸡的终极大秘密(阿呸,也不是什么大秘密,就是明王心里的小九九。)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烟灭
  半轮银月悬于夜空,洒落的点点银辉伴随着宫灯内明灭的烛光,衬得整个皇宫昏昏沉沉。
  夜已深,圣荆却仍坐在案前批注奏折,在他难掩倦意地第三次用指腹去按压太阳穴之时,守在门外的侍卫用麻木的声音通报:侍读求见。
  圣荆允见,侍读端着香气乱溢的参茶,上前鞠躬道:“夜深了,陛下若还要批注奏折,还请喝杯参茶提个神。”
  圣荆从侍读满是深浅伤痕的手中接过参茶,淡淡抿了两口,道:“既已知夜深,你也早些回去歇息罢。”
  侍读抬眼看皇帝,笑道:“臣下不用歇息,该歇息的,是陛下才对。”
  侍读话音刚落,圣荆突然摔倒在地,只见他双手不断地按压着头上穴道。看动作神态,似是痛苦万分。
  便是在皇帝挣扎着与侵蚀脑髓的疼痛作斗争之时,门外值守的侍卫突然推开了寝殿大门。那两名侍卫神情僵硬,眼神麻木,显然不是听到动静后要来护驾天子的。
  那两名侍卫分站咋寝殿大门左右两端,不多时,一名带着斗笠的男子,披着满身的月霜,缓步跨过门槛,踱入寝殿内。侍读见他前来,很自然地站到了他的身后。
  男子揭下斗笠,常年带笑的双眼里,此刻正满布戏谑,他就着半蹲的姿势,欣赏着圣荆因头部疼痛而挣扎出的满身大汗。看了一会儿,他捏住圣荆的下颌,强迫圣荆抬起来脸来,笑言道:“好久不见了,我的皇世侄。哟,真的是越长越俊。卖你去青楼当‘花魁’好不好。”
  圣荆艰难地将视线集中在男子身上,在见到男子脸上那妖异纹路的瞬间,他像是见到了什么怪物般,满眼尽是惊怖。
  明王撤开手,一脸云淡风轻,他道:“你小子眼神还挺逗,除了那张脸,给本王感觉性格上不像爹不像娘的。讲真的,你有没有怀疑过,其实你是被捡回来的?”
  圣荆移开目光,艰难地维持着他身为天子的矜持,冷淡道:“有话、便讲,朕不想听你那么多开场白,浪费时间。”
  看圣荆被气到,明王笑得更欢了,他道:“尽管本王时间紧迫。可多年不见,本王总不该只跟你讲两句话罢,这样恐怕失了本王礼数。在进入帝崚之时,本王便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跟你讲。”
  圣荆道:“想必也不是什么好话,那你便别讲了。”
  明王难得地噎了一下,不过他倒也没再逗弄圣荆,毕竟他时间紧迫,纵是玩心再大,也不能浪费过多时间,他轻轻地踢了踢圣荆,道:“别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怪就怪你看错了人。你眼前的侍读根本就是本王指派在你身边的眼线,不是当年从元德手里逃出生天的宁家幼子。哦,对了,宁家幼子早已身故幽云八荒。”
  “本王亲爱的皇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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