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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眸若雪-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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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亲爱的皇世侄,枉你城府极深,算无遗策,可你终究还是败在了本王的眼线手上。皇家都以为本王早已被午门处决,因而对本王放宽心了如此多年。这些年来,本王韬光隐晦,总算是寻得了机会,再次入主惊华城,顺便地,过来看看你近况。”
受不了明王的絮絮叨叨,圣荆直截了当地道:“讲重点。”
明王斜睨了圣荆一眼,实在是被他油盐不进的样子搞得胸中郁结,便又踢了他一脚泄愤。随后,明王转过脸,对侍读讲:“背上,我们要用他开路。”
圣荆虽然被那杯参茶搞得头痛欲裂,可力气还是有的,他踢开上前来背他的侍读,眼里尽是赤果果的嫌弃。明显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样子。
明王没时间跟他耗,遂冷道:“哦,本王忘了告诉你了,许城少主跟步凌月都在我手上,你若是不配合,本王一个不高兴,随时把他们搞残。”
明王话音一落,圣荆一记眼刀过去,却是放弃了挣扎,他对明王道:“有没有人跟你讲过,像你这种用这般下三滥手法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明王略为思索了下,竟厚着脸皮道摇头道:“没有。你是第一个。”
圣荆拒绝侍读去背他,硬是顶着头痛欲裂的苦楚,支撑着自己往前走。
有了当朝天子的掩护,明王便能更加顺利地夜探惊华城。事实上,除了圣荆,宫内几乎无人知道明王长相,因为距离当年的午门处决,已经过去许多,许多年。
明王跟在圣荆身后,带着一队由自己死士易容而成的皇家禁卫军,一路往敬德殿走去。
见是当朝天子午夜亲临,守在殿外的侍卫立即推门燃灯,不多时,烛光摇曳着带出满殿明金色——眼前便是天子明堂。
时隔多年,明王再次踏入敬德殿之时,胸中竟凝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沧桑。
想当年,他相助段君瑞起义,最后一战,便是在帝陵,他带着许城少数精兵,攻入敬德殿,却看见自刎的乾嘉帝的尸体,稳稳地横在龙椅上。龙椅上延伸出的一条血痕,蔓到他的脚边。他笑了,觉得自己很本事,敢与一整个皇朝作对。那是他初次踏入天子明堂,那年,他弱冠未及。
之后,他封王,鲜衣怒马,少年意气风发。可他想要的,不是这些。他勾结前朝太子,害死元澄后,推了元德上位,借着到西北的借口,暗中招兵买马,欲连同乌羽族,推翻好不容易才打回来的段氏宗室。可惜,他机关算尽,却料想不到,竟会遭到元德的临阵背叛。最终,他就在敬德殿上,被景临帝当朝宣判午门处决。
明王踏过蟠龙梯,上前抚摸着那张金灿灿的龙椅,眼里竟敛去了惯有的戏谑。
侍读上前提了他一声,他回过神来,握住龙椅的把手,轻轻一转,不多时,明灿灿的龙椅缓缓移开,逐渐露出自带白玉梯的地下室来。
明王先让人将圣荆带下去,随后命人将仍在昏迷的步倾流与生龙活虎就是被点了哑穴的温言,带入地下室内。
明王在跨入地下室之前,对守在龙椅旁的侍读说:“当时,本王见你身段似宁家幼子,才将你救回,本王救你一命,你为本王卖命,自是理所当然,况且,在替本王卖命的期间,你一直追杀你的仇家,本王亦是故作不知。如此看来,本王并未亏欠你什么,而你却还未还尽本王的救命之恩。”
侍读心一颤,垂下了眼。
明王继续道:“本王亦曾怀疑过自己,怕自己将你放在圣荆身旁作眼线,会坏了本王的事。毕竟你乃本王中途捡回,很难养熟。但经过今日一事,本王深觉,我应给你更多信任,毕竟此次交待你的任务,你与本王配合得很好,因而本王才能顺利进入皇城。”
明王负手在后,难得认真地道:“本王希望,我没看错人。”
随后,留下侍读守在龙椅旁,明王转身顺着白玉梯而下。
微弱的烛光自龙椅下方露出的梯口洒入,轻铺在白玉阶梯上,衬得地下室玉气丰盈,更是有一片灵气隐隐浮动。
白玉梯的尽头,是一堵门,一堵晶莹剔透,雕刻着衔珠盘龙的玉门,门上玉龙栩栩如生,那充满气势的炯炯目光仿似在警示眼前众人:此乃真真正正的禁地。
跟随在明王身后的死士,在面对此等景象之时,依旧是表情麻木,反倒是明王,那压抑着数十年沧桑,只会戏谑看人的桃花眸子里,亮起了一道光。
看见眼前一幕,他激动得便是连伸出去抚摸玉龙的左手,也微微颤抖着,像是怕眼前矜贵的玉龙碰不得,一碰便会消失。多年来,百般曲折,千般坎坷,待到生命即将枯萎之时,终于得偿所愿地看见龙脉出现于自己眼前,又怎么可能不患得患失?
当指尖触上温润玉龙的那一刻,段非言脸上肌肉微微抽搐着,似哭,却又似笑。
死士压着圣荆上前,明王示意圣荆打开眼前玉门,圣荆边上前转动玉龙口中衔着的玉珠,边微微讽刺道:“朕道,明皇叔你不是聪明透顶,怎么连一栋小小的龙门都得依靠朕来打开。”
站在圣荆身后的明王戏谑道:“本王不知里面有无机关,因而只能借皇世侄之手替本王将玉门打开,如此一来,哪怕是有机关,第一个死的,也是你罢。”
圣荆道:“皇叔想得周到。可这暗器,也不一定从里面射出,有可能是从皇叔头顶射出。”
明王懒得和圣荆斗,便推着圣荆跨过玉门,明王抬眼,细心地观察着玉气丰盈的内室,只见内室极大,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皆雕刻着腾空的玉龙,四条玉龙皆目光炯炯,气势汹汹,而内室的正中间,群龙之首——玉雕卧龙半闭着眼睛,静静趴伏着。
整个内室的雕刻皆像浑然天成,玉龙与玉墙之间衔接自然,根本就是一个整体。
明王看出来了,这个内室,根本是镂空了一条玉脉而成,而这条玉脉,就这样埋藏在龙椅下,历经数百年。它,是脚下这片国土的风水守护,是一国之龙脉。
明王握紧双拳,眼底满是压抑着的激动与疯狂,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有机会一睹真容!真的是不枉此行,不枉此行!
明王让人将昏迷的步倾流带上前来,放在玉脉中间那巨大的玉雕卧龙上,将他的身子摆得端端正正后,抽出稀禾当年的贴身古剑,放在步倾流怀中。
眼见着明王这明显有意针对步倾流的举动,被点了哑穴的温言被肚子里那股苦闷气憋得满脸涨红,温言转头看向无动于衷的圣荆,真的恨不得一口咬死眼前这辣鸡皇帝。
就在温言磨牙,拿出了同年同月同日同归于尽的气势来,想要扑上去咬死圣荆之时,明王却一把扯过了温言,迅雷不及掩耳间,明王已经用匕首在温言的手腕上拉出了很长的一道血口子。
温言初开始并未有痛感,因为明王动作太快,待到他察觉到一阵刺痛之时,他已经被自己手上涌出的鲜血撞满了眼帘。温言有一瞬间的愕然,待到他反应过来之时,他已被明王扯到步倾流的身前,只见明王用燃尽了符灰,混着温言的血,开始在步倾流的额心处描绘一个诡异的紫色纹路。
圣荆看着明王的动作,眼底划过一丝阴寒。
明王用还沾着温言鲜血的匕首,狠狠地在步倾流的心口处划了一刀,眼看着黑血从步倾流的心脏位置缓缓涌出,明王毫不迟疑地掏出青铜香炉——葬归。
温言眼睁睁地看着明王将葬归放在步倾流的心脏位置,当葬归触碰到步倾流那泛着雪莲异香的心头血之时,葬归抖动着释放出浓烈的阴邪之气。
步倾流被一阵钻心蚀骨的疼痛惊得猛地睁开双眸,藏在漂亮睫毛下的双眸,紫得发黑。他缓缓坐起来,冰冷的双眸扫过四周,而后面无表情地握起明王方才置于他怀中的古剑孤棱。
当步倾流的手心握上孤棱剑柄的那一刻,孤棱震颤着爆发出强烈的嗡鸣。
温言被眼前一幕惊得摔倒在地,稀禾,魂归。
温言数月前查阅过有关于雅体古言的典籍,葬归上的古言,解意为:三千年人间香火。
当年,纵横六道的一代诡术祖师稀禾,魂飞魄散,死无全尸,流落人间的只有以稀禾用自身精血潦画而成的诡术残卷,用作于吞食魂魄的法器葬归,以及能够砍遍天下妖邪的古剑孤棱。
稀禾死后的数千年来,风平浪静,可随着诡术残卷的重新现世,阴尸的重见天日,那些心术不正的人,有了走邪路的念头。因而,此数百年间,一直有人尝试将诡术祖师的残魂重聚。而明王,却恰恰是其中的集大成者。
明王看着木然坐在玉雕卧龙上的步倾流,看着古剑孤棱对步倾流产生的剧烈的震颤,桃花眼内神情复杂,似笑似哭,但更多的,却似是看透了自己这辈子的死生困惑,画地为牢。
早在二十余年之前,他便用葬归聚齐了稀禾的二魂七魄,却独独是用了半辈子,也召不来稀禾的命魂,直到步倾流的降生让葬归有了异动,他才反应过来,稀禾的命魂,可能早已转化到别人身上。
自此,明王便一直认定,稀禾的命魂附身在二皇子身上。便是在他计划要将方降生的步倾流偷走摄魂之时,宫内传来消息:二皇子乃天降祸胎,一出生便遭了天谴。
傅君南在群臣的极力反对之下,追封二皇子为靖王,还寻了一处风水宝地,硬是要给二皇子修一座陵。当靖王崚落成以后,明王不肯死心,他抓紧时间,欲要趁着靖王的魂魄尚未归于大地之时,以葬归将魂魄召回,看看能不能从中觅得稀禾的命魂。
明王用尽了力气,葬归却还是召不回稀禾的命魂。他心一黑,便要元德在靖王陵内搞一个招魂阵。元德在靖王陵造了一面鬼婴墙,靖王崚因这面鬼婴墙阴气大盛,明王却依旧觉得阴气不足。元德只好炼制了一池尸水,在尸水里掺入恶灵,以此尸水池作为阵眼,将葬归放置其中,以池中恶灵的怨气逐渐污化稀禾的二魂七魄,增强葬归的召魂能力。
因元德这一举动,靖王陵的风水被破坏殆尽。靖王陵内被安置的鬼婴,不时受到葬归邪气的侵扰,每隔个一年半载,便会有鬼婴得到被邪气赋予的行动能力,爬出靖王陵外。鬼婴的邪气太浓,每每召来天雷。久而久之,因天雷而起的火便把靖王陵附近的草木烧得干干净净。这一现象被附近村民所见,一传十,十传百,靖王陵便成为了百姓口中的邪陵,鬼陵。
那日苍狼山誓师,本就是冲着“剿灭邪道”四字而去,在场人士本就对“靖王乃是天降祸胎”这种观念深信不疑。因而,当清平道长看见步倾流胸口雪莲,拆穿步倾流的真正身份之时,在场人士对步倾流的恶意,可谓是铺天盖地。
当明王得知二皇子尚在人世的消息之后,他带着病根深种的身子,连夜乔装从幽云八荒赶回,他哪怕是拼了这条残命,也要在步倾流身上寻出稀禾的命魂,这是他穷其一生,堵上所有功名利禄,甚至是性命,也要得到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的确是挺烂的……
第60章 第六十章:命魂
步倾流的心脏位置不断地拥出泛着雪莲异香的黑血,疼痛侵蚀着他浑身上下,血液在翻腾,魂魄被撕扯,葬归内属于稀禾的二魂七魄,死命地想从他的身上拽出稀禾的命魂。
不能言的痛苦,令他疼出了一身冷汗,甚至咬破了嘴唇。明王画在他额心处的血符咒融化在冷汗里,顺着他的轮廓散在他透明白皙的脸上,硬生生地衬得他似在浴火重生一般。
步倾流丢开孤棱,忍着烧心的疼痛从玉雕卧龙身上翻滚下来,以颤抖着的双手抽出古剑凌月,一剑便要挥向葬归。
他的视线被疼痛侵袭得模糊,第一剑不中,第二剑还是不中,当他挥到第三剑之时,身上的痛楚突然减轻,葬归不再撕扯他的命魂。
明王看着满脸血污的步倾流,一时竟不知是葬归压住了步倾流,还是步倾流压住了葬归。
圣荆看着眼前一幕,除了眼底越发的森寒,没任何行动。
步倾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站起,却在站起之后,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一团看不见的邪气缠绕在他身上,葬归换了一种方式,它改掠夺为同化,一开始它要拉扯出步倾流的命魂,奈何无果,而今它要将稀禾的二魂七魄侵入步倾流体内,让二魂七魄融合步倾流的命魂,以步倾流的身体为宿主,令稀禾重生。
随着稀禾残魂的侵蚀,步倾流的双瞳紫得发黑,身上寒气愈盛,脸上邪气越浓。
明王眼底尽是不可置信,他往后退了数步,不得其解地道:“怎么会这样?!不是摄魂,是同化?!同化……!”
明王像是疯了一般,他赌上了一切去取稀禾的命魂,却没想到,耗尽此生去收集回来的稀禾残魂,竟然要同化在步倾流身上。
温言呆呆愣愣地看着眼前一幕,也许是血液的流失令他意识迟钝,也许是步倾流身上的邪气镇住了他。
便是在这个节奏下,圣荆看准时机,一个箭步冲往玉雕卧龙,狠狠地拧动玉雕卧龙的龙角。
随着圣荆这一举动,玉雕卧龙逐渐移位,露出本来面目——这条玉雕卧龙,根本就是个棺材。
萧斜阳握着匕首从卧龙棺材内一跃而出,持着匕首,自明王身后将匕首抵在他喉间动脉之处,表情凶狠宛若一匹蓄势待发的野狼。
擒贼先噙王,明王带过来的一众死士,看见眼前状况,皆不敢轻举妄动。
步倾流一动不动地看着萧斜阳的背影,紫得发黑的眸子里尽是潜藏的怒意,想磨牙,想撕咬,想将眼前人拆吞入腹。
萧斜阳阴森森地在明王耳边道:“安心去死,你死了以后,老子自是有办法令你,魂飞魄散。保证不会让你在这世间,留下哪怕是一点痕迹。”
便是在萧斜阳打算将明王一刀封喉之时,步倾流像是失控一般,以狂风般的速度,几步上前,手劲极大地扳着萧斜阳的双肩,将萧斜阳拖离明王身后。
萧斜阳尚未反应过来,步倾流改为一手桎梏着他的腰,一手横在他胸前握住他的左肩颈,随后,便是恶狠狠地一口咬在他的右肩颈处。
圣荆想不到步倾流黑化起来,举动如此疯狂,他的举止间满是暴戾,像是要生吃了萧斜阳一般。
看着眼前一幕,温言终于反应过来了:圣荆熟悉龙脉内的一切机关,他早已跟萧斜阳商量好,让萧斜阳躺在卧龙棺材里,等到关键时刻,圣荆会引动机关,将萧斜阳带出来,让他趁机解决明王。但很显然,萧斜阳没料到,圣荆的心能这么黑,在步倾流差不多被葬归搞死之时,才引动机关。
步倾流死死咬住萧斜阳不放,萧斜阳偏过头硬生生地受着他这一口狠的,心想:这货怎么会出现在此处?!但他没能想那么多,尽快安抚暴走的步凌月比较重要,否则可能会被要死。他边忍受着疼痛边伸手抚上步倾流的脸,可他摸到的却是满手的血污。
触感粘腻的血让萧斜阳瞬间清醒:一开始他从卧龙棺材里跳出之时,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明王,他满脑子皆想着解决掉明王这个祸害。因而直接忽略了步倾流,也忽略了空气中那阵诡异的雪莲异香。
引动卧龙机关让萧斜阳能够找准机会刺杀明王的,是圣荆。对,是圣荆的走位问题!圣荆根本就是耍了心机,圣荆的走位能保证自己打开棺材以后,萧斜阳第一眼看见的,是明王。
萧斜阳没空跟圣荆计较,他早已因泛在空气中的阵阵雪莲异香而心颤。香气这么浓郁,该是流了多少血?伤口在何处,深不深?
待到步倾流松口了,萧斜阳猛然转过身来,强行将步倾流压在身下,只一眼,他便看见了步雪莲胸膛处那深深的刀痕,他掏出随身携带的药粉,毫不手软地一把洒在步倾流的伤口上,随后撕烂自身外衣,快狠准地捂在步倾流的胸口上,他道:“花儿,有点疼,忍下。”
步倾流用紫得发黑的双眸死死地盯着萧斜阳,脸上那阵冰寒坚硬得锥子也凿不开。萧斜阳看得一阵心惊,总感觉步雪莲下一刻便要将他活吞。
趁着步倾流暴走,段非言看准机会,将身边死士召集起来,便要将圣荆压制。可他料想不到的是,守在龙椅旁的侍读会突然冲出来,一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此种情况下,段非言竟然勾唇一笑,桃花眼微斜着圣荆,云淡风轻地道:“圣荆阿圣荆,我还是低估了你。原来这都是你们的一场戏,一场令我放松戒备的戏。我就想,我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就混进皇宫,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挟天子探龙脉!原来你早已和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连成阵营,故作布局松懈,引我前来!再和萧斜阳来个瓮中捉鳖!”
圣经只看了明王一眼,便将目光移往别处,他冷冷淡淡地道:“沦落到如此境况,皇叔还能摸清事情脉络,当真是难能可贵。”
明王道:“皇世侄,方才参茶下腹,你那满脸痛楚的样子,怕不是装的吧?为了骗倒本王,你倒是舍得下血本。竟然真的把那毒参茶给喝下,你就不怕万一事情有变,你的好侍读赶不及给你解药么?”
圣荆从怀里摸出一颗药丸,淡定放进嘴里,悠然道:“谢谢皇叔提醒。”
明王突然高声大笑起来,道:“哈哈哈……圣荆,枉民间将你称作德高望重的圣贤之君。你且看看你这两位血亲,你且看看!你擒住了本王又如何?!你挽救了段氏皇室又如何?!你须记得,今日你胜,只因你能够狠下心来,利用两位至亲去助你成事!”
闻言,圣荆的脸色瞬时黑了几个度。
温言心道不好,明王又开始搬弄是非,挑拨离间。
萧斜阳看着圣荆,冷声道:“圣荆,你的账我等会儿自会跟你算!你先把你跟段非言那牵扯不清的恩怨情仇解决掉!”
萧斜阳话音方落,步雪莲便一拳砸在他小腹上,砸的那个力度,可谓是毫不留情。
温言捂着手腕坐在一旁,看着萧斜阳那艰难压制暴走雪莲的情景,温言觉得真糟心,只好将目光放在圣荆和明王身上——侍读的剑不偏不倚地架在明王颈间动脉处,明王脸上依旧带着那玩世不恭,略带讽刺的笑容,站在他面前的圣荆,则黑着一张脸。
圣荆端着一张严肃脸道:“今日朕且在这里叫你一声皇叔,望你知道,尽管你是如此为老不尊,上梁不正,朕依旧敬你一声皇叔。”
明王被逗笑了,他道:“有什么想问的,便问罢。摆了这么多棋子上台,到最后才亮出萧斜阳这把剑。不就是为了看清楚,本王究竟想干些什么吗?”
圣荆道:“朕亦不想浪费时间。你且告诉朕,你方才是否打算以我皇弟之躯体为媒介,借此龙脉,复活诡术祖师——稀禾。”
明王道:“你猜对了一半,却也猜错了一半。以龙脉复活稀禾,只是本王计划的一部分。你看不到的其它部分的计划,正散落在你站的这片土地上,散落在你统领的这片江山上!以帝崚龙脉为中心,帝崚之南,是被灭门的柳家,帝崚之北,是靖王陵,帝铃之东,是召阴山,帝崚之西,是稀禾的衣冠冢。”
明王话音一落,温言生生打了个冷颤……以帝崚为中心,帝崚藏着龙脉,龙脉是主棺,位处于南北东西的,则是被明王故意做成的阴邪之地,而这些阴邪之地,可以视之为陪葬室。
明王根本是在用整片皇土,去做稀禾的墓!
温言算是看懂了,从一开始,明王想要的,就是龙脉。他把这片国土当作皇陵,寻得龙脉作为主棺,想要借助这天地间的灵气去唤醒隐藏在步倾流躯体内的稀禾的命魂。
而圣荆,早就跟萧斜阳有所计划——借用侍读将明王引到此处,然后设计一场戏码刺杀明王。然而圣荆不想明王就这般死掉,他想知道明王穷其一生也要追寻的大秘密究竟是什么,因而他才迟迟不引动卧龙机关,为的就是想从明王口中得知这个秘密。
等到发现明王的动机就是复活稀禾,圣荆知道了明王的秘密,便引动卧龙机关,而且圣荆很有心机地挑选了棺材打开的时机,保证萧斜阳第一眼看见的是明王。
可圣荆没想到的是,被重伤的暴走雪莲竟然还有那个力气杀出来,在明王身后扯走萧斜阳。
第61章 第六十一章:归空
萧斜阳几经辛苦,好不容易才把步倾流压制下来,他以自己的身体为武器,四肢死死地缠在步倾流身上,这动作是不要脸了点,可眼下也没其它方法能让暴走雪莲安静下来。
萧斜阳恨得牙痒痒地想要把暴走的步雪莲往死里揍一顿,可看着步雪莲这今非昔比的身体,又舍不得往下揍,他怕自己下手重了要出事儿,便只可以施以压制。
奈何步倾流不买账,他抬起腿来,狠狠地往萧斜阳□□一顶,萧斜阳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那一刻他真他娘的想把这厮咬死了事!
萧斜阳因步倾流的腿上功夫吃痛,因而压制步倾流的力气稍微轻了那么一点,而就是这轻了一点儿的压制,便足够步倾流翻身。步倾流一个反手板住萧斜阳双肩,膝头往上一撞正中萧斜阳小腹,随后一个翻身将萧斜阳压在身下。
迎面而来的是狠狠一拳,直接砸在萧斜阳的左脸上,把他的脸打得偏了过去。
步倾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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