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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眸若雪-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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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倾流道:“两截墓道的墓门均被打开,另外四位村民,是往更里面去了。”
  萧斜阳道:“你怎知有八位村民进了古墓?”
  步倾流从怀里摸出一张镇阴符,萧斜阳以烛光一照,看见黄符背后几个歪歪扭扭的字:萧公子,我等八人往墓里去了,请勿挂念。
  萧斜阳将镇阴符揉成一团,丢到水里,嘴角勾出一道冷笑:“先是不加探测,便在古墓上建了一座坟墓,大败村里风水,招致恶灵肆虐。再是挖到古墓便直往里走,摸金为上,不顾后果。这村子的集体智慧,真是感人不已。”
  步倾流将朱砂往萧斜阳怀里塞,道:“我不会用,送你。”
  萧斜阳乐了,道:“尊主,这是陪葬品吧,喂,别走那么快啊,怎能把陪葬品送人。”
  中室内并未被地下水浸入,萧斜阳用脚往地下探路,发现中室外有两道台阶,两道台阶刚好把地下水拦截在外。
  萧斜阳举着烛火往里探,眼前逐渐显出一具具被放置得横七竖八的棺材,棺材被烛火一映,泛出温润色泽。
  萧斜阳将长明烛交予步倾流,示意他将中室内的长烛一一点亮,自己则上前,仔细地观察那数十具棺材。
  棺材整体造型颇具气势,触感细腻,纹路清晰,在潮湿的墓穴里,透出一股特殊的木材香气。
  萧斜阳道:“寿木之王,此处棺材具为金丝楠木所制,但棺身一律纹刻着特殊符咒,这些都是名贵的陪葬棺。”
  一路走进来,萧斜阳发现此处古墓设计恢弘大气,比寻常皇宫贵族规格还要高上许多,墓主断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他眉头轻皱,手压着一具金丝楠的棺材盖,道:“此墓规格凌乱,纹刻诡异,葬下来的怕不是个死人。”
  步倾流道:“活人入殓?”
  萧斜阳觉得步倾流总能莫名其妙地戳他乐点,他摇摇头,道:“不是死人未必就是活人,这世上,走正途的信正神,走歪路的,信的便是邪神了。”
  步倾流道:“你的意思是,这墓主,不是人,是一位被供奉的邪神。”
  萧斜阳道:“我对古墓之事,只略懂皮毛,方才一切皆为推测,此墓年代不明,眼下也不能贸然开馆。为免多生事端,还是继续探路,寻那几位剩余的村民。”
  步倾流道:“昨夜那小姑娘说的尸山血海,指的是此处的陪葬馆?可陪葬馆只有数十具,并未达到尸山的数量。”
  萧斜阳道:“也许前面还有棺木,也许,这些棺木里,葬的不仅是一具尸体,先探路。”
  步倾流自己举了一根长明烛,给了萧斜阳一根新的长明烛,带灯座的。
  萧斜阳道:“凌月尊主,你为何将灯座也交予我?”
  步倾流道:“你手上没一件称手的兵器,多个灯座安全些。”
  萧斜阳举着那青铜灯座,竟无言以对,就在即将迈出中室之时,身后一阵声响令萧斜阳止住了脚步。
  步倾流道:“滴水声。”
  萧斜阳道:“地下水只蔓延到膝头之处,墓顶虽潮湿,但并未形成滴水之势。”
  一阵猛烈的声响突然出现在墓室中央,一具金丝楠木的棺盖轰然滚落在一旁,两人立刻转身,只见棺木内盈满黑水,黑水猛烈震荡着,溅落于地面,霎时满室腐臭之气。
  步倾流撸高衣袖,动作快捷,萧斜阳以为他要上前去跟棺木里的东西拼命,结果步倾流把修长白皙的小手臂横在他眼前,面无表情,道:“咬。”
  萧斜阳以为凌月尊撞邪了,但看那一脸肃然的表情,就知道他还正常着,况且凌月在手,步倾流自是百邪不侵。
  见萧斜阳无动于衷,步倾流眸里现出一点焦急之色,他狠狠咬了自己一口,力度甚大,泛着异香的血立刻流出。
  步倾流将出血的地方放在萧斜阳唇边,见萧斜阳愣在原地,毫不客气地压低萧斜阳的头,强迫他把那流出来的血吸干净。
  步倾流道:“我自幼开始便服用天山雪莲,血可解百毒。”
  萧斜阳舔舔唇,道:“尊主,我没中毒。”
  步倾流道:“预防尸毒只需少量血,若是中了尸毒,便需要大量血才能保住性命。”
  萧斜阳见步倾流要往那具装满尸毒水的棺木走过去,伸手便拦住了他,道:“你背靠在我身后,这种东西我能应付。”
  萧斜阳前进一步,步倾流便后退一步,两人形成背靠背的姿势,警惕十分。
  萧斜阳在距离尸毒棺木一尺远的地方,将青铜灯座插入棺木,竟然顺利地一插到底,萧斜阳用灯座挑了挑棺木,发现除了一摊尸水,棺木内并无任何东西。
  萧斜阳一惊,暗道不好,既有尸毒水,那棺木内不可能没有尸体。
  步倾流道:“有何发现?”
  萧斜阳道:“尊主,尸体,不见了。”
  墓道里的地下水突然泛起一阵涟漪,带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阴风,中室内的长明烛尽数熄灭,萧斜阳死死护住手里那烛火,不让妖风将它带熄。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规律的滴水声从阔长的墓道传来,带来一阵恐怖的压迫感,腥风较方才更浓烈,气味使人作呕。
  萧斜阳摸出一张镇尸符,一张镇阴符,举高长明烛,正想烧符,却发现离他两尺远的地面,形成了一个小水洼,这是个方才并没有的小水洼。
  步倾流抽出凌月剑,剑气盈满昏暗的中室,但那滴水声依旧在持续。
  萧斜阳面前突然被带起一阵腐臭之风,重物袭来之兆,他转过身压下步倾流的身子,两人齐齐趴在地面上,最后的烛光熄灭了。
  萧斜阳换了一个半蹲的姿势,掏出火折子,再次把长明烛点亮,举高烛火之时,一个倒挂的人头赫然出现在眼前——就在方才一眨眼的时间内,有人将一具尸体倒挂在墓顶。
  尸体还未腐败,但眼窝处已成一团烂肉,嘴巴张大成正常人无法达到的程度,左边嘴角被割裂到脸颊之处,看起来竟像是在狞笑,尸体喉咙怪异地鼓起,像是被人强硬地塞进了什么东西。
  滴答,滴答,滴答……黑色的尸水顺着尸体不停地往下滴落,萧斜阳认真地听着那滴落的水声。
  步倾流借用萧斜阳的火,点亮手上的长明烛,光线倍增,更能看清眼前景物。
  萧斜阳道:“这具尸体除了眼窝腐败,其他部位保存完好,应该就是方才那具金丝楠木棺内的尸体。”
  以金丝楠木入殓,加以特殊丹药放到尸体喉咙之处,可保尸身不腐。
  步倾流道:“凌月并无异象,并不是此尸作祟。”
  萧斜阳道:“滴水声与方才频率不一致,墓里还有东西。”
  那么就剩下一个解释,‘它’掀开了棺木,在两人不为意之时,将尸体倒挂在墓顶。
  萧斜阳剑眉轻跳,心道:此墓不简单,方才离自己两尺之外的那摊水迹,怕就是‘它’倒挂尸体之时留下的。
  步倾流与萧斜阳绕过尸体,背靠背将墓室内的长明烛重新点亮,倒挂的尸身完全暴露在烛光之下。
  尽管浸满尸水,仍旧可以看出尸身套着的寿衣华贵非常,但那头颅垂落的姿势很是奇怪。
  步倾流用匕首拨开寿衣,还未来得及观察,尸体突然掉落在地面,唯独一只脚被铁钩勾在墓顶处。
  萧斜阳道:“这尸身,破碎得,有点容易。”
  步倾流再次挑开那身寿衣,道:“这具尸身不是完整的,头颅有缝合处,他是由几具尸体拼凑而成。”
  萧斜阳道:“难怪轻轻说那具女尸身下尸山血海,有着无数残肢断臂,若是每具棺木内的尸体都由不同的肢体拼凑而成,那么这里少说也算是葬了上百个人。”
  步倾流道:“尸身不全,最易成就怨念,典型的诡术手法。轻轻姑娘说店家侄女正被断肢猛烈撕扯着,不仅是因为店家侄女的坟墓败了这古墓的风水,更是因为店家侄女死后尸身完整,激发了这些碎尸的怨气。”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是刚才那诡异的滴水声,萧斜阳猛然抬头,发现角落处垂落着一大把枯黑的乱发,水顺着那把头发往下滴落,在地面积成一个小水洼。
  ‘它’倒挂在墓顶上,满头乱发遮住面容,尖锐的指甲卡在墓壁上,一动不动。
  渐渐地,那枯黑的头发动了动,里面探出一张没有瞳孔的苍白鬼脸,萧斜阳一惊,把手上的青铜灯座紧了紧。
  凌月出鞘,‘它’立刻警觉,迅捷地避开,顺着墓顶一路爬出了中室,尖锐的指甲在墓顶划出数道深痕。
  萧斜阳道:“它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步倾流道:“什么感觉?”
  萧斜阳道:“那夜林宅井底的鬼脸,与它一样,带着一种阴寒之感。”
  话毕,萧斜阳匕首一飞,震落了墓顶的铁钩,倒挂着的残肢掉落在地,刚好砸在尸体上。
  尸身一经震动,头颅竟然动了动,歪到一边去了,萧斜阳拿出镇尸符,拍在尸体额头处。


第7章 第七章:腐尸阴笑
  中室外还有一处墓道,不同于刚才走过的两处墓道,这次的墓道不再被地下水浸泡,但潮湿依旧。
  这次的墓道比刚才要长得多,感觉一时难以走到尽头,但越往里走,越能感觉到腐臭味。
  萧斜阳对这气味很熟悉,以往总被上任师傅揪着衣领,强迫下墓,摸那半腐烂的尸体,从尸体喉咙处掏那些防腐的珍贵珠子。
  萧斜阳抓住步倾流的衣袖,道:“尊主,这墓道看似没有尽头,我们会不会撞上鬼打墙了。”
  步倾流道:“鬼打墙是什么鬼?”
  萧斜阳才想起,步雪莲言行端正,一身正气,怕是在此之前,从未下过古墓,因而对行内话并不了解。
  萧斜阳道:“无论你怎么走,总会回到原地,绕不出去,这便是鬼打墙。”
  步倾流道:“若是有鬼作祟,凌月会有反应。”
  一刻钟过后,前方隐隐透出光亮,看来前方便是主墓室,只是,这光来得有点莫名其妙。
  潮湿空气中的腐臭味越来越浓,引得萧斜阳想整个人往步倾流身上埋,他越靠越近,越靠越近,最后被步倾流一把推开。
  主墓室内透出的光线与烛火有异,隐隐泛着一种幽绿色,像墓地里的鬼火色泽。
  步倾流立在主墓室敞开的墓门前,背影刚好挡住了萧斜阳的视线,他道:“招魂禁术。”
  萧斜阳歪歪头,从侧方看进墓室,内里景象令他眉心一跳——
  一个道士衣饰的人,坐在招魂阵法的正中,尸体半僵半腐,姿势竟是用手桎梏着脖子,长而紫黑的舌头伸出唇外,暴露在墓室潮湿的空气内,他身旁,躺着一具浮肿的□□女尸。
  墓顶,挂着一个巨大的灵盘,灵盘中央镶嵌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墓内光芒便是由这颗夜明珠发出。
  步倾流道:“想不到那道士竟拿此处古墓施用招魂禁术。”
  萧斜阳道:“招魂禁术亦是那诡术的一种?”
  步倾流点头,道:“招魂禁术,是诡术里一种异常邪恶且残忍的术法。”
  利用生人流出的血,滴落在禁术阵法里,主持阵法的人坐在正中,待他们慢慢死去的时候,魂魄便会一个个分离出体外。
  最后三魂七魄离析,以诡咒将魂魄镇压在锁灵袋内,日日供以鲜血,七日后子夜放了魂魄出来,那魂魄便会变成人间恶灵。
  萧斜阳道:“如无意外,他旁边躺着的便是店家侄女的尸体,她没有变成水鬼,而是在投井的那一日,被这个道士捞上来了。”
  步倾流道:“他不仅想招魂,还想控尸。”
  萧斜阳道:“尊主,你不是说,那诡术就是招魂控尸之术?有招魂,必定有控尸。这道士把店家侄女的尸身捞上来以后,为了故弄玄虚,便把店家侄女衣服脱下丢回井内,让人误以为店家侄女变成了水鬼游走在这处地方,保护此处古墓不被别人发现,以便自己在此修炼邪术。”
  萧斜阳踏入墓室,脱下外衣披在店家侄女的尸身上,那尸身大概被做过处理,只浮肿却并未腐化,抱起那姑娘尸身,移到别处,顺脚踢开了道士半僵化的尸体,再点上室内的长明烛。
  萧斜阳寻到将灵盘锁在墓顶处的铁链,缓缓拉动铁链,头顶灵盘咿呀作响,黑色尸水不断滴落在阵法中央。
  轰隆一声,灵盘被放置在墓室地面,萧斜阳正打算推开灵盘之盖,却被步倾流抢先一步。
  灵盘内满是一团一团烂肉,有些腐肉还往外滋滋地冒着绿水,好几个头颅呈半骷髅形状态,腐烂的嘴唇堪堪包裹着透着黑水的牙齿。
  萧斜阳眼尖,从烂肉堆里寻出一根红绳,绳子上挂着半边玉佩,是井里寻到玉佩的另一边,想那挂着玉佩的尸体,该是店家侄女的心上人,玉佩分半以作定情信物。
  看来,灵盘之内的尸体便是那在山上失踪的十二人。
  步倾流用匕首挑出几条麻绳,道:“生前皆被捆绑,割破手腕,供血进行阵法。”
  萧斜阳道:“强迫别人用自己的血去分离自己的灵魂,这做法真阴损。”
  步倾流道:“那道士许是入了心魔,在主持阵法的时候被诡术反噬,自掐而死。”
  萧斜阳道:“也未必是入了心魔,还有一种可能,他在主持招魂禁术之时,招来了其他东西,那东西上身掐死了他。”
  步倾流握紧了手里的凌月,道:“若是那东西,还没走。”
  萧斜阳唇角勾出一个明媚笑容,笑得一派阳光灿烂,他摸出一道镇阴符拍在步倾流胸膛上,乐呵呵道:“尊主,放心,本公子罩你。”
  步倾流面无表情地撕下符咒,塞回萧斜阳手里,道:“我有凌月,你自己留着。”
  突然,主墓室外的墓道内传来一声惨叫,萧斜阳把镇阴符拍在步倾流额前,便往墓道里冲去,步倾流撕开符咒,紧随而上,将墓道内的长明烛一一点亮。
  墓道内横层着四具尸体,眼球突出,满脸恐惧,他们一手狠狠掐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手抠入喉咙,像是喉咙里被塞进了什么东西,令他们非常急切地想要挖出来。
  联合刚才那位道士的死法,萧斜阳可以肯定:这墓里,还有其他东西,而这个东西,本不该出现在此处,它是被招魂禁术吸引来的。
  “科科,科科,科科……”
  “撕……撕……撕……”
  几道诡异的声响自主墓室传来,像是人错位骨骼的摩梭声,凌月剑颤动着发出阵阵蜂鸣,两人暗道不好,立刻冲回主墓室。
  只见方才被踢到灵盘旁的那道士,歪歪扭扭地站起来,那张半腐烂的脸正对着两人阴阴发笑。
  道士笑完以后,转过身去,胳膊一耸一耸,速度极快地往前移动着,因为身上的肉已经半腐烂并且脚步奇快,道士的背影看起来像畸形僵尸。
  两人追至中室,发现那道士已经靠躺在那从金丝楠木棺里扯出来的陈年老尸旁,再次死气沉沉。
  轰隆一声,一具金丝楠木棺材被掀翻,黑色的尸水溅落在地面,里面一具尚未腐化的老尸滚落在地。
  棺材板直直朝着两人所在的位置飞过去,萧斜阳飞身闪开,步倾流错步避让。
  萧斜阳道:“白日作恶,这是个被招魂禁术引来的厉鬼邪神,肉眼凡胎皆不可视。”
  凌月出鞘,剑气暴涨,追着那东西满墓室跑,那东西见步倾流放开了凌月,化作一阵阴风直往步倾流身上撞,被步倾流身上的镇阴符反弹了回去。
  萧斜阳趁着那东西被凌月追得慌乱,一个箭步冲上前,将步倾流压在身下,就要掀开他的衣服。
  步倾流愠怒,语气僵冷:“萧斜阳,你发什么疯!”
  萧斜阳死死压住步倾流,坐在他后腰上,掀开他衣服,道:“没时间了,镇阴符扛不了多久,本少爷的鲜血才是王道。”
  紧接着,他掏出步倾流交给他的朱砂,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血混上朱砂,在步倾流后背上画了一道镇阴咒。
  尚未得空盖上衣服,一具完整的棺材便朝着两人所在方向飞了过来,凌月有灵,在棺材落地之前,将它狠狠劈成两半,尸水飞溅,尸体跌落在地,碎成一堆。
  萧斜阳心道不好,棺木内的老尸本就因为村里人在古墓上修坟之事怨气重重,若是再被那东西拆棺,怕是会集体尸变,到时后果不堪设想!
  脑里飞转想着解决办法,本在地上躺得好好的道士突然阴笑着伸出一只手,狠狠将萧斜阳绊倒在地。
  没有一点点防备,萧斜阳就这样一脸撞在了躺在道士隔壁的老尸上,舌尖尝到一种恶心的味道。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具棺木狠狠朝萧斜阳飞过来,萧斜阳瞳孔一紧,脑子里只有一种想法:这回要看看是金丝楠木硬还是本少爷的身子骨硬。
  眼看着萧斜阳要被金丝楠木压成肉酱,步倾流箭步上前,一把拉开萧斜阳,‘哐当’一声巨响,棺木砸落在地面,步倾流被金丝楠砸中了左肩,鲜血瞬时浸满了蓝衣。
  萧斜阳抹干净唇边的绿色尸水,神色一紧,咬牙切齿地道:“跟老子玩阴的,老子陪你玩到底。”
  步倾流靠在墓壁,水蓝衣袖被血浸成一片深红,他紧紧握着萧斜阳的衣袖,道:“它是故意将我们引到此处,方便以棺木袭击。”
  又一具棺木飞过来,萧斜阳拉着步倾流避开,轰隆一声,棺材正面立于地上,棺材盖却滚落在地。
  萧斜阳顾不得那棺木盈满尸水,里面还装着一具由多方肢体拼凑而成的陈年老尸,他将身上的朱砂以及所有的镇阴符丢落在地,随后一个翻身,隐入了那具棺木中。
  一阵阴风刮起,直直往棺材里面撞,萧斜阳在最后一刻从棺材里翻了出来,立刻抓起地上的朱砂,往棺材里洒,随后用尽力气,搬起棺材盖,狠狠盖在上面,将一道镇阴符贴在棺材盖上,再以血在上方重新描画了一遍那道符咒。
  萧斜阳将‘它’封在了里面,朱砂镇邪,再加一道镇阴符,这回它便只能安安分分地躺在棺木里,重归宁静。
  萧斜阳抹干净脸上的尸水,额角隐隐作痛,步倾流将外衣脱下,递给萧斜阳,道:“换上。”
  萧斜阳浑身滴着尸水,也便没有客气,转身便将那染血的外衣换上。
  步倾流捂着肩膀,指尖满布鲜血,如古玉雕琢的脸上因失血过多而染上一层苍白,下一刻,他便被萧斜阳按在墙壁上,一把将衣服脱至肩膀处。
  昨夜还触感细腻的肌肤,此刻却被棺木砸得血肉模糊,萧斜阳摸了摸那被砸坏的左肩,庆幸骨头没有错位,他把步倾流的中衣撕开,低头认真地给伤口做包扎。
  步倾流把脸转到别处,脸上带了点不自在,待萧斜阳包扎完,正想穿好衣服,却被萧斜阳将衣服拉得更下了。
  萧斜阳发现,步倾流那覆盖着漂亮肌肉的胸膛上,心脏位置,竟有一朵妖异的血边雪莲。
  步倾流道:“看够了没?”
  萧斜阳替他将衣服整理好,乐道:“尊主,你这天生的还是后天纹上的?”
  步倾流拿开萧斜阳放在他衣领上的手,道:“天生自带,天降……”
  顿了顿,步倾流眸色黯然,眼睫低垂,别过脸去不再说话,配上那苍白的脸色,一派楚楚可怜之姿。
  即便是在忘忧山脚生活的那些年,萧斜阳也少见步倾流露出这样的神态,他有点不知所措,欲要安慰却不知说点什么。
  步倾流拉开跟萧斜阳的距离,神色回复为惯有的肃然,他扯开话题道:“还未知晓此墓墓主为何人,也未清楚是谁将灵盘放置在墓顶。”
  萧斜阳一经提醒,发现自己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他道:“历来贵族修墓,均把主棺放置于主墓室,而此处的主墓室却没有棺木。”
  步倾流道:“那灵盘,也许是被充当做主棺之用。”
  萧斜阳摇头,道:“不可能,那灵盘材质为铁,而陪葬馆均采用金丝楠木,铁比金丝楠规格要低,主棺不可能是那灵盘。”
  步倾流道:“想要练就深层次的招魂控尸术,灵盘必须存在,看那灵盘的规模还有灵盘上的铁锈,那灵盘是在修墓期间放置的,并不是那道士后来遣人挂上的,修此墓之人,目的不纯。”
  萧斜阳道:“此墓与诡术有关,那么,墓主生前会不会与诡术有所关联?因而才会在主墓室修上灵盘?”
  就在萧斜阳推测间,头顶突然掠过一个黑影,那黑影速度快得惊人,一下子便隐没到墓道里。
  带着异味的液体从四周墙壁渗出来,开始浸润地面,萧斜阳扯上步倾流便要离开中室,千钧一发间,墓门从外被关上。
  萧斜阳咬牙道:“那张鬼脸动了墓里的机关,这四处浸润的是尸油,待到尸油浸满整个中室,火种会从一处地方被带出,它想烧死我们。”
  步倾流尝试推开墓门,却发现墓门外被顶死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把扯过萧斜阳便往主墓室里冲。
  步倾流道:“那道士是在山上将十二人骗进此处古墓的,而我探山之时,在出山口的小溪下游捡到青铜朱砂盒。亦是说,此处古墓除了方才那地方,还有出路。”
  萧斜阳道:“若它封住了那出口呢?”
  步倾流道:“那你与我便只能一同死在此处。”
  萧斜阳道:“可惜了尊主你这张脸。”
  步倾流一言未发:“……”
  萧斜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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