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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眸若雪-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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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负责带路的两位老兵几番喝止队伍提那扰乱军心之事,但流言却没有止住。
  流言一经传开便引发了军内恐慌,唯独几名新兵胆大,跃跃欲试,想要看看明王带领队伍前往镇守的山谷是否真如军中传言那样,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一夜依旧没有风声,什么都没有,留给队伍的就是满眼的黑暗以及四处的死寂。
  一名士兵忍不住要问那老兵,究竟是为何要令他们蒙上眼布,老兵冷笑一声,道:“有些东西,不见倒好,若是见到了,可能命也保不住。”
  五十名士兵在山林里草草睡了几个时辰,第二日便继续赶路,依旧是在山林中颠簸,终于在黄昏之时抵达一个山谷。
  一队士兵被允许摘下眼布,只见山景幽深,却无一丝风,静,静得能听见同行士兵的呼吸声。
  带路的两位老兵,一路皆是面无表情,与队伍士兵保持着相当的距离。
  老兵只强调了一件事,山洞前带铁索的石门,无论如何,不得打开,否则论死罪处理。
  新兵胆大,好奇心盛,在老兵离开岗位之时,忍不住拉扯一把那锁住石门的漆黑铁索,铁索被拉动,石门震了震,松动些许,露出一条缝隙来。
  新兵借着黄昏稀薄的光,往里探看,发现此山洞越往里越宽广,且给人一种深不见底的感觉。
  看过山洞的数位新兵,心里莫名泛起一阵惊恐,总觉得有一股邪气隐约透露在四周,便急急把铁链归位。
  “老冯,你跟随明王多年,可知军中传言是否属实?”
  “听闻明王在运送粮草到许城之时,曾几度无故消失于军中,你可知明王那是为了什么事?”
  “行军经过乌镇之时,两员老兵曾被生生吓晕,据说是子夜之时被从井底里爬上来的不知什么东西给吓的,这是真的么?”
  ——
  谈及此处,村长顿了顿,方道:“那时军中确有不少关于明王的传言,但我只是明王麾下一员残兵,一直负责炊事,根本接触不到明王,我又如何知道传言是否为真?那几位新兵问不出结果,便回到自己的岗位,继续镇守,许是被那洞内的邪气吓怕了,不敢再妄动。”
  ——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一直手机开wifi给电脑传送文件,然后再用手机更新,所以字数完全控制不好,今日重新编辑字数(如有混乱之处,诸君请轻拍)


第10章 第十章:诡影重重(下)
  山谷夜里阴寒,依旧死寂一片,仿佛被人封闭了感官,陷入一种虚无的感觉,抵受不了那要将人逼疯的静,一名士兵低声向对面站着的士兵说道:“说说话吧,说点什么也好。”
  巡视的那名老兵敏感地捕捉到那名破坏规矩的士兵,一个犀利的眼神射过去,低声道:“这点静根本不算什么,无论如何也得把夜守好。”
  抵达山谷的第二日,有士兵陆陆续续往这边运东西,他们搬着一个个木箱,动作极其小心稳当,像是怕一个不小心便把里面的东西撒了。
  镇守山谷的士兵认得,那些运送木箱的士兵皆是明王亲兵,在民间素有虎狼之师之称。
  明王亲兵一贯冷若冰山,面无表情,绝不与无谓人作交流,即便是新兵对其行礼,他们也不会施舍个目光,完全就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亲兵将一个个封得严密的木箱运往山洞内,每一次都是很久很久才出来,镇守的士兵并不知道他们走了多远,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干什么。
  直到有一天,山洞内传来了动静——一阵重物划过地表的声音,伴随着‘嘎机嘎机’的粗粝摩擦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山谷内显得尤为可怖,像是有人拖着沉重的铁链,一步步往山洞外走来。
  镇守山谷的士兵吓得连呼吸也分外小心,却碍于军令如山,只能继续镇守。
  摩擦声过后,便是一阵阵的敲打声——‘咚——咚——咚’,那与丧钟无异的声音终于激得一个胆小的士兵腿软。
  老兵一声历吼:“站稳了,这点小事便能吓到,日后怎继续在军中混下去?”
  老兵巡视过后,一位新兵笑出声来,道:“我看这山洞内也没有什么秘密,那敲打的声音呐,怕是打铁声,许是明王想要在这里制造点秘密武器。”
  有士兵回应道:“明王是要造反么?怎在山洞里制造武器。”
  新兵道:“许是真的要谋反吧,明王是出了名的智谋双全,若不是明王在后助景临帝一臂之力,别说许城之战,景临帝当年可能连乌镇也拿不下来。”
  另一士兵回应:“看来这西北,我们是来对了,若是明王真有意与景临帝平分天下,我们跟随来西北的,少不了加官进爵。”
  “若是明王失败了呢?‘谋逆’罪要是坐实了,可是死罪一条,到时候我们也逃不了。”
  “呵呵,当年景临帝也曾被冠上‘乱臣贼子’的称号,成者王,败者寇,谁能笑到最后,这天下历史便可随意扭曲杜撰。”
  “好了,安静镇守吧,那两老兵快要回来了,若是知道我们在背后论圣上和明王的是非,定要罚。”
  “得了吧,那些老兵还要督查运过来的木箱呢,哪有空经常来管我们的闲事儿,如今我们就是军中的一群闲杂人等,只管日守夜守。”
  “嚼嚼舌根还好,若是没有谈话声,待在这不闻风声虫鸣的地方,怕是要被吓死。”
  黄昏日落,光线稀薄,亲兵依旧冷着一张脸,往山洞内运木箱,随后山洞内便会传来一阵类似铁链拉拽的声响。
  一连几日,亲兵从未停止搬运木箱,直至明王亲临,新兵初次近距离见明王,只觉明王果如民间所言,丰神俊秀,贵气逼人。
  毫无悬念,明王那日前去,并未在山谷周围多作视察,而是直接入了山洞,从清晨一直待到黄昏日落。
  明王从那山洞内出来后,面容憔悴,眸光暗淡,惹人深觉诡异的是,明王脸上有一道紫色纹路,一直从脖颈延伸到了眼角,整个人显得苍白而妖异。
  老兵本就守在山洞外等待明王,明王一出来,老兵便迎上前,明王只说了一句话:“必须请到他。”
  就在明王离开山洞的那个夜晚,洞穴来传来了不一般的声音——‘喀——撕——喀——’
  那种声音像是某种东西在啃食什么,吃得急而粗暴。
  士兵被这声音折磨了好一段时间,深觉毛骨悚然,僵立着镇守在山谷外。
  明王再次出现之时,身旁站了一个神秘人,那人头戴斗篷,虽看不清面容,但长身玉立,气度不凡。
  两人一同进入山洞,待到黄昏,才从里面出来,石门被打开之时,山间竟然刮起了一阵风,直接把那人的斗篷吹落在地。
  白衣男子俊美的脸曝露在周围士兵的视线中,只觉他眸光清浅,眼神凌厉。
  明王弯腰,捡起那被吹落的斗篷,笑道:“元德,这阵妖风,可是上天为你而起啊,你果真是天生的招邪体质。”
  白衣男子冷笑一声,夺过明王手上的斗篷戴上,道:“我邪没用,内里那东西邪才管用。‘它’要活的,死的没用。”
  明王眉毛一挑,桃花眼顾盼生辉,歪头一笑,弯了眼尖,道:“八个够不够?”
  白衣男子冷声道:“随你。”
  第二日黄昏,明王再次亲临,这回却带了八个死囚过来,死囚浑身脏污,囚服破败,身上满是被鞭打留下的伤痕。
  死囚被明王带入山洞内,这一次,听见昨夜明王与那白衣男子对话的士兵皆是脸色惨白——明王没有打算在内里炼兵器,他要炼的是一种邪物。
  那夜,月色皎洁,不见星辰,那是噩梦的延伸点,山洞内传来一声又一声惨叫,伴随着铁锁拉动的声音,惨烈的叫声响彻山谷,把士兵的腿都给吓软了
  ——
  回忆起旧事,村长满眼憔悴,语气艰涩:“那些叫声持续了很久,极其凄惨,像是被人活生生削骨挖心。我年纪较长,心内不忍,又发现那些老兵不在,便与几位士兵悄悄地打开了那石门。”
  “木门里红光暗现,一张满是污血的脸从土里抬起来,张着手臂向我爬过来,他只有一条手臂,也只有一条腿,像是畸形怪尸,我立刻想起了明王想要炼制的那邪物,便要立刻关紧木门,却发现自己被吓得手抖身僵。”
  “就在那时,我看见了一堆影子蹲在地面,它们手很长,身体往前弯着,硕大的头颅不停地摇晃着,同时传来一阵阵啃食声。我竭力控制自己回过神来,方与站在我身后的数人合力把门关上。”
  ——
  那夜数位士兵目睹的事很快在整个队伍内传开,一时间人心惶惶,就在那时,士兵们发现,那两老兵已经消失无踪。
  剩下的粮草只够四十多位士兵熬个半天,若是粮草再不送来,在这幽深山谷内,即便不被那从洞里爬出的邪物给活生生撕烂,也会被饿死。
  那一刻,士兵们终于反应过来,他们从一开始,就被明王抛弃在这个山谷——那夜明王点兵,点的不是些无父无母无妻无儿的孤家寡人,就是些伤兵残兵,明王从未想过给他们活路。
  无论如何也是死,自保为上,士兵结成队伍在山谷内走了整整走了两天,却找不到一条出路,数次都重复回到起点。
  这种周而复始的折磨让整整两天粒米不进的士兵狂躁起来,白日太阳照射之时,他们终于决定重开石门。
  在白日,山洞内并不会有任何动静,士兵们疯狂地劈断铁链,开了石门,不停地折枯枝运枯枝到山洞内,直至塞满了整个洞口,随后士兵一把火点燃那堆枯枝,欲要熏死洞内那邪物。
  树枝烧没了,再折,再塞,再折,再塞……如此大半天下来,却还未见洞内有丝毫动静……
  黄昏将至,晚霞如火,洞内硝烟散尽,士兵们再也等不了,燃了火把举着□□和剑往洞穴内探,看那东西是不是已经死了。
  当士兵们背靠背形成一个圆圈走到山洞内,却发现脚下红光暗现,他们已经站到了一个阵法中央。
  洞内突然起了一阵历笑,数名新兵翻身出去,在外将石门合上,用铁链死死拉紧石门
  ——
  村长狠狠拍着自己的大腿,哽咽着道:“我被那数名新兵从洞内拉了出来,他们念我对他们有恩在前,才没把我也困在洞内……他们说来不及了,山洞顶内满布影子,若是不先逃出关上石门,怕那堆影子会跑出来……山间静得恐怖,我脸上肌肉抽搐,却见一大片鲜血从石门里涌出来,沾到了我的鞋子……”
  “我只记得那暗红阵法泛着浓烈的腥气,那是血的味道,那是个会吃人的阵法啊!我记得,记得那上面的纹路跟这青铜牌上的一模一样!那新兵自小便是孤儿,在市井长大,因而做事较为平常人胆大,他手上拿的青铜牌不知是从洞穴里的哪个疙瘩找出来的。”
  “我劝他不要再碰这妖邪之物,他却道山谷幽深,林影迷踪,说不定那青铜牌能起点什么作用,既然是妖物,自然也能对抗妖物,还是拿着稳妥些。”
  “我们不敢再回去那个山洞,只好继续寻路,走了一天一夜,未曾找到些许食物,只能啃野草和树皮果腹,我身体病弱,力气不济,正欲倒在地面之时,看见天空飞过几只白鸽。我们用树枝做的弹弓把白鸽打下来,往几只白鸽腿上系上树藤,终于在第二天夜色来临之时,翻过山谷,越了出去。”
  “那与我一同死里逃生的数名新兵,因为怕明王截杀,便与我一同安居在一个小村落,从此隐姓埋名。但好景不长,那几名新兵一个接一个死于非命,不得善终……一名倒在家里的血泊中,仰躺在地面,手上举着斧头,下肢被自己活生生地砍断;一名死相怪异,头颅歪倒贴着后背,全身骨骼错位,最后的一名吊死在家中……徒留我,过了这么多年……怕也是熬不了多久了……报应啊,害死这么多人,真是报应啊!该上门的,始终会上门啊……”
  轻轻搂着村长的胳膊,与村长一同哭了起来,萧斜阳替老人家顺背,步倾流掏出手帕给轻轻擦拭眼泪。
  “后来元澄太子身死,明王再次被弹劾,这次的罪名却不是谋反,而是通敌叛国,明王勾结前朝太子元德,暗中为保皇党招兵买马,证据确凿,判死罪,于午门开斩。明王害了如此多的人,总算是得了报应……”
  待到村长情绪平静下来,萧斜阳方问道:“村长,你可还记得那山谷在何处?”
  村长摇头,道:“这么多年,忘了,忘了,我也是跟着白鸽一路往南,才抵达这个破败的小山村。二位公子,真相已经告知你们了,奉劝一句,这水太深,不要轻易涉进去。”
  轻轻扶着村长回去休息,待到村长走了约莫五十步,萧斜阳问道:“村长,接下来有何打算?”
  村长没有回头,哑着苍老的声音道:“等待。”
  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是因为字数问题而重新编辑,其实内容上木有改变(改了两个错别字)


第11章 第十一章:一路往北
  眼见村长的背影消失在夜色深处,两人也要决定接下来该走哪一条路。
  萧斜阳道:“即便村长知道那山谷在哪,也绝不会告知我们,若是真要查探那山谷,只能自己寻路了。”
  步倾流道:“往后路途多艰险……”
  萧斜阳直接无视掉步倾流,往后倒着走,边看着眼前人边道:“尊主,快跟上前。”
  步倾流刚离开那处乱石堆,萧斜阳神色微微一变,却立刻回复过来——方才那乱石堆里探出了一张脸。
  步倾流见萧斜阳往后倒退着走得潇洒,刚要提醒他身后有树,萧斜阳却一转身直接把额头磕到树上。
  树枝粗糙,在萧斜阳的侧脸上磨了一道浅浅的血痕,萧斜阳心念道:还好脸皮够厚。
  随后,萧公子从怀里摸出一条手帕,正要往脸上擦拭,却发现那手帕不干不净,并不是他方才替轻轻擦拭的那一手帕。
  萧斜阳想起,这手帕是在水底之时,迎面撞在他脸上,被他顺手塞怀里的,借着月色仔细观察手帕,发现手帕上竟画着一副血图。
  萧斜阳道:“尊主,你的手帕……”
  步倾流接过手帕,眉头轻皱,道:“这不是我的手帕,你从哪里得的。”
  萧斜阳道:“在那水底之时,那时眼睛剧痛,没看清楚,也没多想便把它往怀里塞了。”
  步倾流仔细观看那手帕上的图,道:“手帕上……”
  萧斜阳道:“墓室。”
  那手帕上的血图,画着一个墓室的结构,墓道,中室,主墓室,后室,陪葬坑。
  萧斜阳道:“莫非这便是那古墓的结构图?难道是以前修建墓室的工匠留在墓里而被水流冲出来的结构图?”
  步倾流摇摇头,他半路出家,只对诡术有所了解,对古墓之事,不甚通窍。
  萧斜阳道:“不对,我们进入主墓室之前,并没有发现陪葬坑,这不是那古墓的结构图,那这会是哪个古墓的结构图,又怎会出现在此处?”
  步倾流道:“那古墓经已疑秘重重,这张结构图也不会简单到哪里去,先放好,日后说不定有用。”
  萧斜阳接过手帕,放回怀里,方道:“既然现在是要寻那山谷,那便是一路往北。”
  步倾流道:“遇到可疑的山谷便查探,总会寻到的。”
  两人一路往北走去,破晓之时在一间小店停下歇息,虽只是鸡鸣之时,但市集人流颇多,小店方开市便坐了不少人。
  萧斜阳向店家要了那酒馆的特色酒——妃不愁
  小二捧了一坛酒上桌,萧斜阳拉住小二,笑问:“这酒的名字,有何来头?”
  小二笑嘻嘻地道:“听公子口音,该不是本地人吧。”
  萧斜阳道:“我乃江陵人士。”
  小二道:“就算公子是本地人呐,也不会知道这酒的来头!这酒可是小店镇店之宝,酿酒之法是掌柜从渝州带过来的。渝州那可是如梦天堂般的地方,公子可曾听过渝州宁家?”
  萧斜阳道:“略有耳闻。”
  小二见两人气度不凡,猜想断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干脆坐下与两人叨嗑上了:“这妃不愁是渝州当地百姓为了纪念宁家长女德贵妃而酿制出来的甜酒,说起来可有一段唏嘘的故事哟。”
  “未封贵妃之前,宁姑娘便以德善闻名渝州,她素有慈善怜悯心肠,封了贵妃以后善举更多,深得天下百姓爱戴,可惜二十年前与天子一同惨死在宁府,死状凄惨。”
  “百姓不忍,送德贵妃的队伍从渝州的南城门排到北城门,后来百姓便酿了妃不愁以作对德贵妃的怀念与追思。这妃不愁算起来也有二十年历史咯,两位年纪轻轻,对此不了解也正常,何况这还是渝州特色。”
  小二话音刚落,一道清越亮丽的声线立即响起:“妃不愁的酿造是为了纪念德贵妃,那这里有没有什么特色的物品,是为了纪念傅皇后的呢?”
  那道声线吸引了在座客人的注意,只见一满手银镯的女子坐在一个角落里,抬起黑眸看向小二。
  女子的漂亮颜色令小二看得呆住了,萧斜阳在他肩上轻轻拍了两下,他才回过神来。
  突然,一名客人猛拍木桌,怒容满面道:“莫要提那妖后,她怎能跟德贵妃相提并论?”
  女子冷笑一声,一条红鞭甩出,直直劈裂了那客人的桌子:“傅君南一代贤后,岂容你肆意侮辱?!”
  小二赶忙上前劝架,站到那漂亮女子身旁,道:“姑娘息怒,息怒,姑娘看你年纪轻轻,许是没听过民间关于傅皇后的传言。”
  女子收起红鞭,眉目略显不满:“什么传言?”
  座中有客人道:“姑娘,傅皇后生出妖胎之事你可听过?”
  女子眉头一皱,声音凌厉:“什么妖胎?!”
  小二被女子的眼神吓了一跳,心念道:初见惊艳,再见惊魂呐。
  女子手摸着红鞭,像是随时准备再抽出来甩桌子一鞭,小二见状,声音有点瑟缩:“姑娘,傅皇后生二皇子那夜,帝崚之花一夜凋零,满城草儿尽枯黄,就连皇家养在天池那尾关系到整个宁朝命运的锦鲤,也反肚了。”
  女子道:“莫要在这里妖言惑众。”
  方才那位被甩鞭子的客人站起来,不屑道:“帝崚风水皆被那妖后败尽了,还好她早已命绝幽云八荒,不然宁朝铁定要败在她手上。”
  女子冷哼一声,语气凌厉:“帝陵之花凋零,帝陵之草枯黄,皇家之锦鲤反肚,又与傅皇后有何关系?是否连那德贵妃命绝宁府,也要说是被傅皇后克的?是不是日后帝陵的雨水少点,日光多点,也要怪傅皇后?圣荆帝未亲政之前,这宁朝天下可是靠傅将军撑着,圣荆帝亲政以后,六年来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可这傅将军是傅皇后之父,圣荆帝是傅皇后之子!你若说傅皇后是妖后,那当朝天子是否为祸胎?!”
  女子此言一出,只逼得那客人面红耳赤,他不甘示弱道:“既生出了那等妖孽,她便是妖后!当年妖后坚持给二皇子造皇陵,追封靖王,可那靖王陵年年招雷,惹得附近风水尽败,连颗草也不长!是不是要等她搞得宁朝生灵涂炭,你们这些追捧她的无知人士才肯点头承认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妖后?!”
  女子一脸讽刺,冷漠道:“宁朝哪里民不聊生?你倒是告诉我,让我也看看傅皇后的威力是否如此之大。傅皇后舍身入幽云八荒,换来西北十数载安宁,结果呢?民间有人非但不感激,还处处诋毁,请问这位兄台,你如此忘恩负义,得寸进尺,还算是个人么?”
  客人被女子逼得哑口无言,连连拍桌好几下后,拔腿离去,女子甩出鞭子,直直打翻了那客人留在桌上的妃不愁。、
  女子眼神锐利,一眼转至萧斜阳桌面上那坛妃不愁,顺着那酒坛往上看,目光停留在两人身上。
  萧斜阳举起酒碗,向那女子作敬酒姿势,道:“姑娘,酒是好酒,造酒的端着一颗好民心,可绝无半点诋毁旁人之意,莫要迁怒,气坏自己。”
  女子正在气头上,一言不合便把鞭子甩出,萧斜阳敏捷地偏过身子,滴酒不洒。
  萧斜阳唇角一勾,笑意翩然,道:“姑娘莫要气了。”
  女子右手举起鞭子,却是个假动作,待萧斜阳准备避开鞭子之时,她伸出左手,手上银镯猛然朝着萧斜阳所在方向飞过去。
  凌月出鞘,将来势汹汹的镯子全部反弹回去,步倾流挡在萧斜阳身前,冷声道:“无意与姑娘缠战。”
  女子收起红鞭,道:“让开。”
  步倾流道:“一言不合便要伤人见血,非君子所为。”
  女子道:“我不是君子,我是女子,女子与小人,向来难养。”
  萧斜阳从步倾流身后探出半张脸,道:“尊主,我数三声,转身跑,一,二……三!”
  本没想着步倾流会与他一起落跑,但步倾流竟然跑的比他还快,萧斜阳追了一路,停下来方有空问道:“尊主,你还真跑?”
  步倾流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道:“不是你说跑的么?”
  萧斜阳:“……”
  两人从奉月出发,一路往北,路见丘陵地势颇多,周边小镇林立,好不热闹。
  日落黄昏,两人抵达一间客栈,从外观来看,那客栈像是开了好些年,内里桌椅却一尘不染,干净如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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