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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_麟潜-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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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言玺眼睛里转着水花:“若是有人严刑逼供……”
  李苑道:“挺住,等我回来。”
  孔言玺的手缓缓垂下去,虚弱道:“是。”
  李苑摆了摆手:“送客。”
  送走了孔家少爷,梁霄难以置信地看着李苑,分别短短数日,李苑似乎有些变了,变得绝情了。
  “给梁三少爷安排住处伺候着。”李苑吩咐了一句,披上雪青袍,拿着乌夜明沙弓走了,“我们走,去啸狼营。”
  梁霄久久望着李苑离去的背影,他肩上担着的东西越来越多,让梁霄有点担心,何时会把这位纨绔可爱的世子殿下压得倒下。
  路上,李苑看了一眼影七脖颈上的指痕,揽着他肩头摸了摸:“疼吗?没事吧?”
  影七提起遮面的黑缎挡了挡:“没事。”
  李苑啧了一声:“下次别留手了,这熊孩子就是得剁他只手才能长记性。敢对你动手,威胁我?我最恨别人威胁我,我看让他们吃点苦头也是活该。”
  影七有些担忧:“您将所有人得罪个遍,今后还有谁是能信任的?”
  “没有人能信任,不定何时就能有人从背后捅我一刀。”李苑望着远处,“我只相信你们。”
  李苑说着,微微回头看了一眼,又回过头来跟影七闲聊。
  小巷阴影中有一人影,偷听着李苑一行人说话,很快撤走, 踏着屋瓦飞奔,回了皇宫。
  是个密探。
  密探进了皇帝的书房,低声禀报:“齐王世子没去镇南王府,也没理会孔家少爷的请求,看来齐王世子同这两家关系没那么亲密,依臣之见,齐王世子也是个薄情寡义的主儿。”
  皇帝甚舒心。
  啸狼营好整以暇,诸位副将听说圣上终于派了主将下来,啸狼营将前往边境平乱,支援定国骁骑营,上上下下都士气高涨,啸狼营沉寂多年,已经许久没有立过战功了,说不定大承百姓已经不记得这支曾经强大无比的军队了。
  将士们还不知道楚威将军被收押的消息,都盼着今晚主将到来,一睹大将风采。
  到了时辰,四位副将去辕门下迎接主将莅临。
  一位背着蟒蛇皮长弓的年轻公子走进来,李苑走到一脸茫然的四位副将面前,亮出令牌。
  一见令牌上的天香牡丹纹,四位副将恍然大悟,纷纷赔笑行礼:“原来是世子殿下!有失远迎,还请宽恕。这么说,竟是齐王爷亲征?!”
  李苑温和回敬:“前辈多礼。”
  行罢了礼,四位副将的目光又转回辕门下,眼巴巴地等着随后就到的主将。
  李苑拿折扇把其中一位副将的头转过来,温声道:“前辈,别看了,后边儿没人了。”
  “啊?”副将愣了愣,“王爷呢?”
  李苑拿折扇搔了搔头发:“我爹没来,我是主将。”
  随后,世子殿下在四位副将目瞪口呆注视下缓缓溜达进了啸狼营校场。
  安副将先回过神来,大怒:“这、这岂有此理!”
  宋副将也气得脸都绿了:“大厦将倾,边境战乱水深火热,岂容一个娃娃将战场当儿戏,这大承是没人了吗!”
  李苑一进啸狼营校场,喧闹的校场突然安静,所有人目视着这位年轻貌美的公子,一身雪青袍,长发束成马尾,缓缓走到主将的座席上,半点不客气地坐下,斜靠在椅背上,跷起脚。
  整个啸狼营骤然喧闹起来。
  几乎所有将士都暴怒了,看着主座上的年轻主将,质疑和谩骂此起彼伏。
  他们不在乎世子殿下尊不尊贵,在这些武夫面前,在军营里,战功代表了一切。
  此时所有鬼卫都在营帐上边的梁子上安静地看着底下的情况。
  影七擦了擦额角的汗,紧张地看着底下千夫所指众矢之的的世子殿下。
  “啧。”影四靠在营帐上,揉了揉眉心。
  影五和影六趴在梁上看着,使劲挠头:“咱们不下去给殿下撑撑场子啊?这不行吧,殿下自己能应付吗?”
  影初不问外事,闭目养神。
  影焱舔着嘴唇看着底下的局面,柳眉紧蹙,不满道:“骂得真难听,殿下千金之躯,竟被这群狗眼看人低的畜生辱骂,岂有此理,真是气死我了。”
  “脑壳疼,我先压压惊。”影叠拿两坨棉花塞住耳朵,捧着冒热气的小茶杯滋滋地喝。
  李苑靠在椅上歇了一会儿,等底下吵够了,声音渐渐弱了一些,李苑忽然伸手指了一个人——宋副将。
  “宋副将,我看你意见最大,吵得最凶,可这地方乱,我听不清,可否一位一位地说?”
  内力传音,李苑声音温和,嗓门也不大,却能让在场所有人都听清楚。
  宋副将显然有些惊讶于这个初来乍到的世子殿下为何知道自己的身份,转而又义正严辞起来:“边境危难,啸狼营严阵以待,只等有个机会上阵杀敌守卫大承,将如此重担交给世子殿下您,您担得起吗?恐怕是齐王爷重病卧床,举不起剑来,不想领兵,才让您顶上的?”
  底下隐隐有嗤嗤笑声。
  李苑像是恍然大悟,长长地哦了一声:“敢问宋副将是质疑我的年纪,还是质疑我的能力?”
  宋副将顿了顿,军营看资历乃是惯例,可若是直接把质疑年纪这等事摆在台面上说,又没有什么说服力。
  宋副将只得顺着道:“若殿下能力足够统帅啸狼营,宋某自然心服口服。”
  李苑啧啧两声:“我还得听听别人的意见。可这儿人太多,我又听不过来,这样,我替你们选个代表出来。”
  李苑把乌夜明沙弓拿起来立在地上,悠哉道:“谁能拉开这张弓,我就听听谁说话。”
  台上俊美温柔的世子殿下只是轻轻拿着这张弓,手中的弓仿佛没什么分量。
  “我来!”这时,一个身高八尺的壮兵举了手,走上台来,双手接下世子殿下手中的乌夜弓。
  却不料,那弓一落手,竟让壮兵一个趔趄,险些没拿住。
  这弓身不知用何材料制成,竟沉重如斯,壮兵脸色白了两分,自己接下的军令总不能临阵脱逃,硬着头皮举了起来,胳膊都有些打颤。
  他用力拉弓弦,手臂上肌肉暴起,脸上的青筋都鼓胀起来,却只能将弓弦拉至半弧,远远不至于拉开。
  壮兵耗尽了力气,轰然跪在台上,双手将乌夜弓奉还给世子殿下,无奈摇了摇头。
  底下将士们又一次沸腾起来,纷纷议论。
  潜藏在营帐上的影七松了一口气。
  影六捂着影五的嘴感叹:“居然是神匠师父造的弓……那弓弦雪白坚韧,是麒麟须。”
  影四低头看着底下情形,挑了挑眉:“谁能拉得开。”
  一个接一个的将士过来尝试,竟无一人能拉得开这张乌夜明沙弓,到最后,连宋副将都按捺不住过来试了试。
  能将沉重的乌夜弓平举的已经是少之又少,更别说拉开弓弦。
  底下将士安静了不少,有的人在窃窃私语,小声猜忌:“恐怕是来唬人的,哪有人能拉开这种弓。世子殿下为了立威还真是煞费苦心。”
  李苑拿回乌夜弓,缓缓站了起来,温和笑道:“既然没人抓住这个机会,那就闭上嘴,听我说。”
  李苑抽箭搭弦,手臂上肌肉绷出冷硬的弧线,乌夜弓发出如猫鹰哀鸣般的诡异声响,雪白弓弦在李苑手中仅仅如一条轻丝,轻而易举被拉开。
  李苑眯起眼睛,看了一眼宋副将。
  电光火石间,羽箭离弦飞射,只听一声凄厉哀叫,再一声铿然闷响,那羽箭力道之猛,将宋副将眉心洞穿,将整个人钉在了石墙上挂的草靶靶心之上。
  血流如注,那只羽箭钉进了石墙之中三寸,将宋副将牢牢钉在靶上,宋副将面目狰狞,死相惊恐,双目还圆睁着。
  校场之中倏然静寂。
  李苑的声音还是温和的,此时多了一分冷肃。
  “知道他为什么死吗。”
  “齐王李崇景,领啸狼营征战沙场三十年,为我大承守护疆土,平定内乱,汗马功劳,无一败绩。在宋副将口中成了缠绵病榻,贪图安逸。”
  “我是齐王之后,理应传承父愿,担起统帅啸狼营之责,为大承马革裹尸,血染江山死而后已。”
  “你们可以不敬我,但不可不敬英雄。”
  ——
  营帐上方,影四侧目看了一眼李苑,轻声道:“殿下是怎么拉开的。”
  影五更震惊,回头看着影六。
  影六意味深长:“弓弦是麒麟须,麒麟须只认王族血脉,那上面滴了王爷的血,只有殿下拉得开。”
  影七安静地趴在梁上看着下边温柔威严的世子殿下,眼神痴迷而敬慕。


第七十一章 大雪满弓刀(三)
  影七安静地趴在梁上看着下边温柔威严的世子殿下,眼神痴迷而敬慕。
  影叠摘了堵耳朵的棉花球,耳廓略微动了动,轻声悠哉道:“有熟人过来了,统领,咱们如何?”
  影四起身从营帐顶梁上跳了出去:“避开。世子殿下身边只有影七一个护卫。”
  影五回头悄悄戳影七:“喂,就说我们不在。”
  影七点点头,摆手让他们快走。
  几个鬼卫即刻离开,影七留在原位,仍旧注视着底下的世子殿下发呆。
  世子殿下最敬重的就是他的父亲,他嘴上总是责怪老王爷优柔寡断不敢硬拼,其实心里对老王爷的敬重爱戴超过了任何人,他不允许任何人对父亲不敬,否则就是亵渎了他的信仰——老王爷是他心中披荆斩棘卧薪尝胆的英雄。
  李苑把乌夜弓立在面前,一手虚扶着:“我知道,啸狼营已有十年未曾出战了,大承的老百姓已经快忘了这支军队是如何护佑他们的了。”
  “我知道你们不少人都受了岭南王世子李沫的招揽,早有找好了门路去定国骁骑营,我劝你们收收心思,跟我的,一心跟着我,不跟我的,你私下来告儿我一声,我亲自举荐你去李沫帐下。”
  “今日啸狼营重新整军,齐王府从未式微,今日军令状立在此,战乱不平,李苑便以死谢罪,葬白骨于边境,永不回朝。”
  镇南王府倒了,齐王爷也不再年轻了,战乱若是平定不下来,到时候兵权落进李沫手里,李苑就算回来也是一死,破釜沉舟,也只此一战了。
  李苑一番真心话让底下一些老将士们忆起了齐王爷领兵出征的雄风,安副将久久望着扶弓而立的李苑,仿佛看见了齐王爷年轻的模样。
  安副将沉声发问:“请问殿下,此去边境,气候如何?战势如何?地形如何?所战敌人装备如何,人数如何?”
  李苑微抬手,两个小兵端上来几卷书简。
  李苑道:“此去南越边境支援岭南王定国骁骑营,我们负责深入藏龙七岭罗藏山,藏龙七岭气候与岭南反异,三岭酷暑,四岭寒冬,攻下罗藏山,就是大获全胜之时。”
  “其余事务涉及军中机密,我已将这些事无巨细全部整理清楚,还请三位副将察看,而后再做商议,李苑着实年轻,在场诸位皆是我的前辈,边境将倾,还请诸位放下成见,共同御敌。”
  三位副将聚拢在一起察看书简,整整十六卷书简,将所有事务安排得井井有条,连粮草的安放之处都选得毫无疏漏之处。
  李苑一直以为,在剑冢里被师父和父王逼着学的那些治世之才、倒背如流的无数兵法,一辈子也用不上,如今才明白父王的用心良苦,也明白了曾经以为无用的堆砌,其实是聚沙成塔的必经之路,他成长至今走过的每一块石头,都是父王仔仔细细铺下的。
  李苑虽没有上过战场,可他那十三位鬼卫师父从战场上饮血数十年下来,将所有经验全部教给李苑,终归是有裨益的。
  安副将看罢书简,轻轻舒了一口气,率先躬身行军礼:“末将愿追随世子殿下。”
  副将点了头,其他兵士大多听命,即便有人质疑,也没有资格再说什么了。
  底下还有人不服,在角落里小声嘀咕:“看看这位世子殿下能有什么本事,刚及冠的毛孩子,等见了真刀真枪就怕了。”
  李苑没再理会,有些质疑光凭一张嘴是说服不了的,只有露了真功夫才能让人心服口服。他让人将书简收起,命众人整队造饭,明日夜三更出征。
  影七在营帐上边看了半天,越看越沉浸,托着腮看着世子殿下,眼睛都要挂在李苑脸上了。
  木梁发出一声微弱轻响,一个蒙面人站在对面,盘膝坐下来,摘了遮面巾。
  暗喜嘿嘿一笑:“小七哥,想我了吗?”
  影七抬头瞥他一眼:“咱们两家主子已经撕破了脸,咱们也不必再来往了吧。”
  暗喜顺着木梁往影七这边爬了几步:“别啊,翻脸那是主子们的事儿,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不是?上次咱们打赌,我输了,愿赌服输,我这不就来了吗。”
  影七厌烦地往后挪:“你就坐那儿说。”
  暗喜一愣:“那显得咱们多不亲热不是?你过来我就告诉你一个人,哎,这儿没别人吧?”
  影七随口道:“没有。”
  暗喜若有所思,微微笑了笑:“其他影卫哥哥们呢?”
  “他们不……”影七微微噎了一下,“就在附近。你趁早离开。”
  暗喜眨眨眼睛:“不是不在吗,到底在不在?”
  影七冷漠道:“在。”
  若他说不在,反而会让暗喜起疑心。
  暗喜微微扬了扬嘴角,右手轻轻一甩,一根银针朝着底下的李苑飞去。
  影七倏然警惕,闪身跳下横梁,如一道黑影,在世子殿下身边闪过,将那根银针截住,夹在指间,重新跳上横梁,一把捂住暗喜的嘴,那根银针毫不留情扎在暗喜屁股上。
  暗喜无声哀嚎,拨开影七的手:“妈呀,你扎我!”
  影七用力拨了一下那根针,疼得暗喜吱哇喊叫又不敢叫出声来,影七按着他,轻声咬牙道:“不光扎你,还想扎死你。别以为你是岭南王世子的暗卫我就不敢杀你,我不杀你只是不想给主子惹麻烦。”
  暗喜快跪下了,拨开影七的手,把屁股上的针拽下来扔了,委屈扁嘴:“小七哥……我错了,我说实话,这次是暗悲让我来请你,过去喝酒。主子们的恩怨与咱们无关,今后战场上再见也无妨,但私下里,咱们交个朋友终归能行的吧。”
  暗喜凑近影七问:“你一步也不肯离开李苑殿下,刚刚那根针又亲自下梁去截,莫非是其他影卫哥哥们并不在附近,你怕你主子有危险吗?”
  影七脸色有些不自然,随后道:“我去向主人告假。”
  若其他鬼卫在场,大概会发掘影七的一个新才能,演戏天分特别不错。当初影宫试练“惟妙”关卡时,影七的考核成绩也很好。
  暗喜笑笑:“好嘞,等你。”
  影七轻身落下帐顶,落在李苑身边,轻声禀报:“暗喜约属下喝酒。”
  李苑正在整理书简,轻哼了一声:“李沫儿这么快就按捺不住想整治我了?你尽管去,我看看他想干什么。”
  “是,殿下小心。”
  李苑叫来一队护卫跟着自己,送自己去安排好的住处。
  暗喜盯着底下,平时齐王世子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因为有影卫在暗中跟着,今日影七种种刻意强调影卫就在附近,齐王世子又找了护卫跟着,说不定那几个影卫现在确实没有在附近,最近的乱事不断,人手不够,都被暂时派出去做事也不是没可能。
  为了让暗喜相信李苑殿下身边确实有护卫,所以影七不想喝酒也得答应跟他们出去,才能显得李苑殿下身边不缺人。
  好机会啊。
  影七跟着暗喜离开了啸狼营,影七拉住暗喜:“就在附近吧,主子若有事叫我还得回去。”
  暗喜挑眉:“好啊。”
  连走都不敢走远,恐怕李苑身边是真没人守着。
  两人在啸狼营驻扎之地附近找了一家小酒馆,要了几坛酒,暗喜摇着尾巴献殷勤,给影七满上。
  影七没接:“暗悲在哪?”
  暗喜摆手:“别管他,他得在我们主子身边当值啊,你不也是歇班了才能跟我出来嘛,影卫哥哥们都在李苑殿下身边,是吧?”
  影七舔了舔嘴唇:“当然。”
  “所以那就喝点,没事的。”暗喜一杯一杯灌影七,灌了两杯以后,影七忽然抓住暗喜的手,端起一小坛酒送到他嘴边:“一杯一杯太娘们,来这个,今天我就陪你。”
  暗喜笑容一僵,干笑了两声:“是……是……”
  一个时辰过去,暗喜趴在桌上,打了个嗝,半睁着醉眼推坛子:“小七哥……嗝。”
  影七脸颊微红,头也有点疼,按着暗喜的脑袋,含糊道:“别走,继续。”说罢,扬手又拍了一锭银子在桌上:“老板娘,再上六坛。”
  暗喜赶紧求救似的扯他衣裳:“别,嗝、饶我……你喝这么多,你主子不罚你……?”
  影七按着暗喜的脑袋,掰开嘴端起一坛就灌,眯着发红的眼睛,轻轻打了个嗝,一脚踩着长凳,凑近暗喜醉语:“那是我主子,我的,要你管。”
  暗喜搂着影七的脖颈,擦了擦嘴:“你主子,嗝,对你真好啊,羡慕……我主子就会打我骂我,你主子打你……骂你吗……”
  影七也搂着暗喜,拿起一坛酒自己喝了两口:“不打我,也不骂我,但是操/我。”
  暗喜喝懵了,傻笑:“嘿嘿嘿,羡慕。”
  影七趴在桌上:“哼,羡慕吧。我主子、宠我,喜欢我,最喜欢我……给他操操有什么不可以的……主子高兴……干什么都行。”
  暗喜肚子里撑得直哼哼,托着腮问影七:“小七哥……干嘛……那么听话啊……”
  影七捧着酒碗,伏在桌上,把醉到红热的脸颊埋进臂弯里,喃喃道:“因为我爱他啊……我爱他。”
  暗喜打了个嗝:“你有……爹娘吗?”
  影七叹气:“没有,爹娘死了,被山上泥流埋了,我到死也没看着他们最后一眼,你呢。”
  暗喜笑了笑:“我有娘……也有家……但是回不去……”
  影七问:“为什么?”
  暗喜眯眼道:“因为……我有病,哈哈哈。”
  影七托腮:“我也觉得你有病。你轻功不错。”
  能被影七称赞轻功不错,那便是真的很不错了。
  暗喜谦虚道:“我自学的。不如你。你在哪儿拜师?”
  影七并不避讳:“逍遥山麓。”
  暗喜微怔,眼神暖了些:“踏雁神女江夫人门下,好地方。”
  影七点头。
  李苑回了军营里准备的住处,点了烛打算再研究一下此番入岭南的路线,帐外有个小兵端茶进来。
  小兵规规矩矩给李苑行了个礼,把茶杯放在李苑书案上。
  李苑抬头看了一眼:“影七呢,还没回来?”
  小兵道:“属下不知。”
  李苑端起茶来,撇了撇茶叶,当着小兵的面喝了半杯:“你去把之前我给副将送的书简拿来。”
  小兵不敢耽搁,这就跑了出去。
  李苑看了一眼帐门,匆忙站起来,趴在墙角按着舌根干呕,把茶水全呕出来。
  即便如此也觉得有些晕,坐回书案前揉了揉眉心,眼前越来越暗,渐渐趴在书案上睡着了。
  小兵拿着书简跑回来,见世子殿下趴在桌上睡了,大着胆子过来推了推:“殿下?殿下?您在这儿睡该着凉了。”
  世子殿下睡得太沉,一动也不动。
  小兵四周看了看,跑出去打了个手势,几个灶兵一人拎着一个桶,趁着夜色悄悄跑了。
  小兵本来想离开,忽然又折返回来,手忙脚乱翻开李苑手边的书简察看,翻开的这一卷刚好是行军路线图。


第七十二章 大雪满弓刀(四)
  燕京郊外,李沫正坐在颠簸马车里,轻轻擦拭鹿角弓上的尘土,暗悲在前边赶车,马车后跟着两队定国骁骑卫。
  暗悲环视四周,低声自语:“殿下,这时候了,暗喜还没回来。”
  李沫靠在车壁上:“没用的东西。不过无妨,今日总得给李苑一个教训,虽说要不了他的命,至少也能让他羞愤一阵子,别再上下蹦达给我添堵,让他自己跟圣上都知道,他就不是这块领兵的料。”
  暗悲皱眉道:“您亲自去啸狼营,太危险了。”
  李沫倒是无所谓:“别人拿不住李苑,我亲自来,给他押回燕京城。”
  远处啸狼营驻扎之处忽然火光明亮,浓烟冲天,暗悲回头禀报:“殿下,成了。”
  李沫托腮哼笑:“这次好好整整我苑哥,粮库失火,主将在帐里睡着不闻不问,这下够热闹了。”
  “你去找暗喜,把影七给拖过来,他不就是爱惜这个小影卫吗,我就不信了,我拿李苑没法子,还弄不残他一个影卫。李苑喜欢什么,我就折腾坏什么。”
  啸狼营粮库确实失火了,这批粮草是圣上才调拨过来的,出了任何闪失李苑都难辞其咎,更别说睡在营帐里不闻不问。
  李苑营帐里的这个小兵本来想离开,忽然又折返回来,手忙脚乱翻开李苑手边的书简察看,翻开的这一卷刚好是行军路线图,粗略看了看,大致默记下了啸狼营此去藏龙七岭的路线,将书简妥善收成原样,塞回了世子殿下手里,飞快跑开了。
  李苑睁开一只眼睛,打了个呵欠,翻开书简看了看,舔了舔嘴唇,又把书简卷起来,听见外边急匆匆脚步声,李苑又趴回书案阖上眼睛。
  是另外一个年轻的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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