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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_麟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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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这么慢。”
“属下办事不力……”影七以为殿下真在责怪自己,眼睫微颤,匆忙想跪,又发觉这是在人挤人的大街上,跪也跪不下,战战兢兢被殿下抓着,动也不敢动。
李苑心里觉得好玩极了,像在手里攥着一只小仓鼠,轻轻一捏就能捏得他叽叽叫。
“好了好了。”李苑绷不住严肃,笑出声来,把钱袋拽下来塞给他,“赏你的,跟影五分了吧。梁霄他们还等我,我得走了。”
影七站住了脚步,手里捧着沉甸甸的钱袋,看着世子殿下再一次隐没在人群中。
心情又好了,小太阳升起来。
第十九章 五花马,千金裘(三)
影七踮脚轻身跃上房檐,影五正目视着世子殿下走远,上了越水畔的梁家楼船,梁三公子梁霄出来迎接,后边跟着一个锦衣华服小少爷,小心翼翼绕过所有积水,一点水也不能踩,绕过所有积水之后,认真整了整头发。
影五一边看一边笑,见影七回来,拉着影七指着远处那位小公子嗤笑:“看见了吗,孔家大小姐,哇我好想替他提裙子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影七顺着影五视线看过去,梁三少爷身后站着一位穿藏蓝羽铃裳的小公子,身子纤瘦皮肤雪白,眉骨高眼窝深邃,耳上挂一枚碧蓝点翠镂空环,打扮已经与汉人同化了不少,却仍能看出异族血脉。
栾丘孔家,实是南越异族“沉沙”,镇南王楚威平定南越之乱,广施恩惠,并未斩草除根,反而收复沉沙,教他们开化。
孔家血统奇特,战力极其剽悍,然而人丁稀少,孔家至今直系旁系加起来也不过寥寥百人而已。所以即便孔家大少爷孔言玺半点儿没继承自家的剽悍血统,娇滴滴像个小美人,也没被逐出家门。
况且他有个弟弟,年方十二便悍猛异常,孔家把希望都寄托在他弟弟孔澜骄身上,只盼着孔澜骄成人,好继承家族,孔言玺如何,确实没人在意,只要大少爷活着就行,吃喝玩乐没有人管,家里也没什么人愿意搭理他,看见他就心烦。
不光影五觉得好笑,天下人都觉得好笑。连影七也有些可惜,生为男子,不能仗剑行侠已是遗憾,更何况生女子之态,更显得与旁人格格不入。
那两位贵公子迎着李苑寒暄,影五收回目光,看见影七手里捧的钱袋:“哎哎哎,殿下赏的?见者有份儿!”说着就嬉笑着去抢。
影七倏然闪身,影五扑了个空,回过头噘嘴:“小七,你不会是想独吞吧!”
影七摇摇头,把沉甸甸的钱袋细心解开,倒出里面银子,把一多半都推给影五:“这些。”
影五心想影七真会办事,看着不谙世事又冷淡孤僻,其实很会做人嘛。于是飞快点头,把银子都捧进手里:“好啊好啊好啊。”
影七又把少的那一堆银子数了数:“这些还给统领。”
影五摸了摸下巴,看着影七认认真真把钱袋折起来,塞进自己腰间百刃带夹层里。
嗯莫非他只想要这个钱袋?
影五又想了想,可能影七并不会故意讨好人,他只是缺心眼。
两人说话的工夫,见那三位贵公子并未进楼船,而是气势汹汹领着一群小厮往别处去了。
影七不由分说跟上,影五才躺在屋瓦上休息一会儿,见远处自家大佛爷又起驾了,随口操了一声,懒洋洋爬起来,继续在房檐上跟随。
路过一片喧嚷街巷,巷头就是越州有名的青楼“盈月坊”。
盈月坊的大东家是贵妃娘娘的表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位表兄曾经其实就是个贩私盐的,自诩贵妃娘家人,自己财大气粗,又癖好搜罗姑娘小倌,私下里就开了这么家青楼。
大表兄别的不行,眼光倒不错,选的姑娘小倌都水灵漂亮,这盈月坊也就做得挺红火,越州的公子哥儿常搭伴儿去逛。
盈月坊对面就是越州最大的赌坊“满庭欢”。
影五门儿清着呢。
眼见着世子殿下领着梁三少爷、孔大小姐快要进了盈月坊青楼,影七扯了扯影五衣袖,影五望着满庭欢的门就挪不开脚了。
影七皱眉看他,影五回过神,眉飞色舞地推他:“你先去跟着殿下,我去解个手。”
影七冷声道:“你才去过。”
影五挠头笑:“我看见尹小姐了,我去找她说句话,就一会儿,求你了。”
“好了不说了,等会儿尹小姐就走了,殿下若是问起我你就说我去解手了。你强攻鬼卫,你没问题。”影五扬着一脸笑拍拍影七肩膀,飞快翻下房檐,蹦达进了满庭欢。
影七无奈回过头,追着世子殿下进了那家青楼,躲在盈月坊大堂的房梁上,靠着细梁,低头看着殿下。
李苑跟梁霄一同进来,周围来盈月坊寻欢的嫖/客便即刻退避三舍,避瘟神似的恐怕沾上一片衣角,越州的小霸王来了,一下子来了俩。
孔言玺一脸慌张,拉着梁霄的手臂,颤颤地小声求他:“梁兄,别、别闹事……”
“娘们唧唧的,你一边去,他们这么欺负你都不敢说,窝囊死你算了,换成你弟弟,整个盈月坊都能给他拆了,你怎么就这么扶不起来呢!”梁霄扬手甩开孔言玺,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
“我、我……”孔言玺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哪经得住这么一推,差点摔一跤,被李苑伸手扶了一把,让他站到一边去。
谁都知道孔言玺在孔家不受宠,昨日傍晚居然被贵妃表兄抱去房里羞辱,衣裳都给扒到肩膀头了,露出奶白的胸脯肩膀,好在还没做成什么,梁三少爷就杀进来了,把哭得梨花带雨的孔言玺拖了出来。
梁霄不是怜香惜玉,为他打抱不平全是因为愧疚,毕竟孔言玺是被自己拉出来玩的,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平白恶心人,梁三少爷惹不起贵妃表兄,面子上又挂不住,便找李苑撑腰。
当今齐王府大世子,齐王爷的掌上明珠,放眼大承上下还真没多少人敢跟他作对。
孔言玺怯怯地站到一边,绞着粉白纤细的指尖,咬着嘴唇看着李苑:“逸闲兄,别闹事了……”
“言玺,边儿上靠靠,别等会儿溅你一身血。”李苑手中绀碧折扇在掌心一下一下地敲,悠哉望了望四周,见周围人目光诧异又交头接耳喧闹,忽然伸手,折扇轻轻一拨,门口架上一口仿青瓷哗啦一声在地上摔个粉碎,声音巨响,整个大堂都安静了。
孔言玺吓得抱起胳膊,瑟瑟发抖。
“谁是这儿管事儿的?”李苑手里悠哉把玩着折扇,温和问道。身后一群小厮狗仗人势,也嚣张地喊:“谁是盈月坊管事的?赶紧滚出来!”
这时候,柜前抱头躲着的男人硬着头皮爬过来,吓得快尿了裤子,慌慌张张地解释:“那个,殿下,我们东家不在,小的、小的就是一个……”
李苑打断他,问:“昨晚绑人的,有你没有?”
管家瑟瑟发抖:“没、没……”
李苑回头问孔言玺:“绑你的人有他没?”
梁霄拉起怯懦兮兮的孔言玺问他:“你说有没有?赶紧说!怕个屁!”
孔言玺吓得大眼睛里含着水光,睫毛上也沾着水珠,点点头。
盈月坊管家脸色煞白,连连告罪:“小人再也不敢了!是东家指使,与小人无关啊殿下!”
李苑听也不听,一扬折扇:“把他给我阉了。”
管家吓得一个打挺窜起来,大嚷大叫乱蹦乱跳,李苑跟梁霄身边的小厮又都是练过的,架起那管家就拖出去了。
孔言玺吓呆了,大眼睛茫然睁着,小心地拉了拉李苑袖口,结结巴巴地求他:“逸闲兄,别、别为我惹了贵妃表兄……真的、别这样……”
李苑冷冷扬了扬嘴角:“贵妃表兄算个屁,今天就让你们知道,越州谁他娘的说了算!”
影七惊呆了,俯身趴在房梁上看着,捂住了嘴,轻轻吸了一口气。世子爷恶名在外,影七一直没真见过,殿下挺好的,温柔体恤。还从没见过这么气势凌人气焰嚣张的世子殿下。
他看见世子殿下指尖轻点折扇,他下意识就把这个当作召用影卫的暗语,待到李苑说了一句“来人啊”,影七倏地就落在了李苑脚下,单膝跪地待命。
周围本来鸦雀无声,看着一个黑衣人倏地从天而降,顿时混乱大叫起来:“杀手,有杀手!”
李苑低头看了一眼影七,心里莫名其妙——他下来干啥。
不过也顾不上了,场面本来就乱,李苑道:“给我砸。”
影七愣住。
给我砸????砸???
影七自问实在没做过这种差事,仰头劝李苑:“殿下,王爷嘱咐了,您别……”
李苑看着他的眼神便多了几分不快,影七识相地闭了嘴。一群小厮撸胳膊挽袖子,冲上去就砸。
梁霄垂眼看着影七,冷哼了一声,眼神里十分的不满,低声调笑:“呵,我当谁呢,逸闲,这不是你的小影卫吗。厉害啊,影卫都敢管起主子来了。”
影七低着头,屏着呼吸不敢动。
这时候梁上又落下一个黑衣影卫,影五听见这边骚动及时赶回来,规规矩矩单膝跪下行礼,赶紧给几位公子赔不是:“殿下,梁少爷,孔少爷,小七不懂规矩,属下没教好,属下有罪。”
梁霄啧了一声,碍于身份没再说话,李苑摆手叫他们退下,影五赶紧拖着影七跑了。
三位大少爷拂袖走了。
影五把影七拖上房檐,低声训他:“你你你,你别多管殿下的闲事!我早说了,你来之前没听说过世子爷大名?咱们殿下就是纨绔恶少一个,有名的瘟神,你可长点心吧!”
影七微微蹙着眉,望着世子殿下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说
世子殿下本性露出来了……(前边伏笔很多啊,千万别觉得我没写,谢谢大家么么哒!)
第二十章 五花马,千金裘(四)
影七望着世子殿下远去,眉头微蹙,轻声自语:“殿下怎么了?”
影五摆手:“殿下一直这样啊。”
影七低头发了一会儿呆,问影五:“我是不是让殿下不高兴了。”
影五叹气道:“殿下生没生气我不知道,反正你是把梁三少爷给惹毛了,别让他再看见你,不然有你好受的,越州的小霸王,能好惹吗!”
影七只关心殿下如何,其他人和自己无关。
那三位贵公子上了越水畔的梁家楼船,影七影五随即跟了过去。
楼船并非寻常画舫,足高数丈,数层,站于船下仰望,仿佛蝼蚁望山,偶尔江面狂风,以木排为索,绑缆数千条,交错如织,风不能撼。
梁家财大,连齐王府也甘拜下风——越州最大的赌坊“满庭欢”就是他们家开的一家,小赌坊,除此之外赫赫有名的还有洵州霜银坊、临州朝暮楼,都是梁家的产业。
影七影五摸进了楼船,这里面宽敞巨大,房间众多,然而房梁下铺了一层雕瑞兽的平顶,影卫站不上去,只能在主子们房外等着。
楼船之中仿佛一个坊市,有站在炭炉后烤江中捕上的鲜鱼的小老头儿,有杂耍抻面的,也有美妓流连,琴女弹唱,笙歌摇曳,水袖轻拂,好一个乐不思蜀桃源境,醉里酣卧温柔乡。
世子殿下上了木梯,三人进了二层的小阁楼,影七影五上不去,只能在底下找了一小茶间,要了壶茶,安静等着主子。
影七偶尔仰头望望,见一群身姿绰约的美婢端着琼浆玉液,缓缓进了世子殿下那雅间。
影七眼神暗了暗,低头喝茶。脑海里却忍不住幻想,世子殿下美人在怀左拥右抱的情状,心中一阵没来由的失落。
雅间里布置典雅周到,品位独到大方,雅间四角的兰花郁郁青青。
梁霄往柔软的羊毛暖席里懒洋洋一窝:“坐,甭客气,想吃什么玩什么直接叫。”
“言玺,这下出气了吧?喜欢吃甜的是吧?我让他们做去。” 梁霄对孔言玺确实不错,谁让两家生意上近,孔言玺不喜欢在家里遭嫌弃,自幼就黏着梁霄,可怜巴巴的,从小黏到大。
李苑跟着老王爷从京城来了越州之后,第一个结交的就是梁三少爷,也就捎带着认识了孔言玺,多少年相处下来,两人下意识就护着这个小娇美人,他们俩偶尔欺负欺负还行,换了别人欺负,不行。
孔言玺整了整揉乱的头发,小声说:“多谢梁兄。”声音也软软的,像女孩子。
几个红妆精致的小婢女轻轻走进来,给几位公子行了礼,围坐在三人身边,殷勤倒酒。
梁霄搂着其中一个身姿妖娆的姑娘,在人家小蛮腰上捏了两把,吩咐媵人去后厨催催,怎么东西还没上来,说罢又对李苑道:“逸闲,我这儿新来了好几位特别给劲儿的,那小腰小屁股,比女孩子还精致,你要几个,我都给你叫来。”
李苑靠在窗边,托腮笑笑:“不了,最近吃不下。”
梁霄特惊讶:“真的假的?我不骗你,都跟言玺这么水灵,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儿了。”
孔言玺捧起一杯清淡的桂花酒,眨着大眼睛,慢声细语道:“逸闲兄心里有人呢,吃不下别的了。”
梁霄打量着李苑,忽然一拍大腿:“是那个小影卫?”
李苑不置可否,敲了敲折扇望向门外:“菜怎么还没上,梁霄去催催啊。”
梁霄按住李苑的扇子,扬着一边嘴角问他:“真是他啊。”说罢撇了撇嘴,“这小影卫挺厉害的,看看他那个冷傲兮兮的劲儿,他还敢管你呢。”
李苑舔着嘴唇笑了,勾勾手指,叫他们过来点儿听着,笑说:“太腼腆了,爱害羞,得哄着。”
梁霄吹了声口哨:“那你打算如何?何时宠幸一下,也跟我们分享分享操影卫的滋味,我还真挺想知道这种冷傲性子的,叫出来是什么声儿呢。”
李苑哼笑:“我凭什么跟你说呀。”
梁霄哼了一声,回过头逗孔言玺,捏着他奶白的脸颊问:“言玺想要什么样的,男人还是女人?你都十八了,别跟个小孩儿似的行吗。”
孔言玺惶恐退开,捂着自己小屁股:“我、我都不要……”
梁霄若有所思,摸着下巴思忖:“看这样子估计是要找男人,那算了,我怕你弟弟找上门来打断我的腿。”
李苑噗嗤笑出声:“对,他弟弟真能干得出来。上回要不是影五给我挡着,他弟弟差点把我也给揍了,就因为我捏了一把言玺的脸,不怪我啊,这奶白奶白的谁不想捏。”
梁霄颇忌惮,松了捏在孔言玺脸蛋上的手。
孔言玺小心翼翼地道歉:“弟弟他……很好的,就是,脾气,不好……对不住……今日之事、千万、千万不要让弟弟知道……他会……”
孔家二少,有名的不好惹,世家之子见他都躲着走,能有这等瘟神殊荣的也就只有齐王世子李苑能与他比肩了。
李苑摇头,托起酒杯道:“无妨,那是个将来出人头地的人才,我们把他哥哥照顾好了,说不定以后还能沾光呢。”
这时节螃蟹正肥。
谈话间,几盘两巴掌大的火红肥蟹端上来,香气弥漫。
不加盐醋,五味俱全,壳如盘大,紫螯巨如拳。掀开鲜红蟹壳,其中膏脂满溢,如玉脂珀屑晶莹剔透。
蟹酿橙,香枨圆,饭以新余杭白,漱以兰雪茶。梁三公子品味高雅精致,样样都足见用心。
几位小美婢翘着葱指给几位公子剥蟹壳,殷勤地喂进嘴里。
李苑让小厮把从影五那儿掳来的三坛子白梅酿雪端上来,桌上几人畅谈风月,好不自在。
不知道谁引了个话头到岭南王世子身上,李苑叹道:“李沫那小子,现在混得太好了。”
梁霄赞同,与李苑杯沿相碰,“他自诩箭术天下第一,傲气凌人不可一世,当年南越栾丘战乱,李沫在楚威将军麾下,本是去历练一番,却没想到他请缨出战,这位可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于千军万马之中射穿敌将左眼,屠佛六箭,惊艳三军。那是天纵奇才。”
李苑倚窗托觞啜饮,长发自肩而落,他凤目微眯,托杯笑道:“论箭术,岭南王世子李沫,堪称天下第二。”
梁霄不解:“他的箭术若是天下第二,谁敢称天下第一啊。
李苑不置可否,唇角微扬:“井底之蛙,不可语天下也。”他仰头干了一杯,望着窗外,眼神宁静。
酒过三巡,梁霄有些醉意,借着解手出来吹吹江上风。倚在二层的木梯间休息。
梁三公子在家最小,排行末数,他大哥二哥混迹江湖,在东陵那边做地下生意,手下杀手众多,却从不让梁霄沾染这些腌臜事,早跟他放过话,好好在家读书,将来入官道,免得像他们一般有财有势,却仍见不得光。
昨日不过是孔言玺那个小娘们受了欺负,若被拖走羞辱的是梁霄,他那大哥二哥非血洗了盈月坊青楼不可。
俗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梁三公子耳濡目染,也免不了沾上他大哥二哥的恶劣脾气,更别说还有位嚣张跋扈的大世子,跟咸菜缸似的从小到大腌着他。
不经意间低了个头,便看见底下两个少年在席间喝茶。这俩影卫他都认识,一个是闹腾小鬼影五,另一个是李苑的新宠,永远一脸冷淡的影七。
梁霄哼笑了一声,朝旁边几位小美婢们勾了勾手。
小美婢们听话地聚过来,听少爷吩咐。
梁霄说:“你们,去伺候底下那位,看见了没,就那个,冷冷的,穿黑衣的,半束着发的小公子。”
婢女娇声问:“少爷,那是谁家的公子呀,好冷峻呀,奴婢们怕是伺候不舒服呢。”
梁霄扬了扬嘴角:“那就去抱两下,亲两下,喂个酒总会吧?”
“是,少爷放心。”
梁霄整了整衣裳,回了雅间,李苑也有些醉了,倚在窗边吹风,孔言玺捧着一块芋泥酥小口小口地吃。
梁霄叫了声李苑:“逸闲,过来看。”
李苑懒洋洋看他,声音懒散:“看嘛呀,困着呢。”
“你的小心肝儿打野食呢。”梁霄冷笑了一声。
李苑愣了一下,放下酒杯,懒懒起身走过来:“胡说八道,那么腼腆的孩子……”
走到木梯前往下看了一眼,几个妆容妩媚的美人儿正缠着影七喝酒,两个女子一左一右黏着他。
影七冷着脸不说话,想推开这些不知从哪里黏过来的女孩子,无奈双臂和腰都被软软缠着,又不能在梁少爷的地盘对他的人动粗,影五在一旁看热闹,在影五看来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咳。”
二楼传来一声极其不快的咳嗽声。
影七身子一僵,仰头望去,世子殿下正倚在栏杆上,侧目看着自己,面无表情。
“殿下……”影七脸色刷地白了,有种被抓奸在床的慌张,赶紧推开身边的女子,刚想跪地请罪,手腕便被一个人攥住。
他回头看了一眼,是个陌生的壮汉,脸庞黝黑,肌肉夸张,像一座小山丘。
那壮汉抓住影七一只手腕,紧接着就来搂他的腰,大手在影七身上摸来摸去,企图扒开他这一身紧身黑衣。
“滚。”影七喉咙里发出一声极低的、压抑微哑的骂声,扣住那壮汉手腕,只需一招就能给他摔出楼船,扔到江里喂鱼。
头顶忽然传来令影七恐惧又难以置信的世子殿下的声音:
“这是我的人,你敢反抗一下试试。”
影七忽地软下身子,不敢再反抗,仰头茫然望着世子殿下。
李苑看着影七那双惊惧茫然的小狗儿似的眼睛,温和微笑道:“你不是喜欢玩这个嘛,我赏你舒服舒服。”
梁霄在一边抱臂看着,冷笑着看着影七。敢在本少爷面前放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属下没有、属下冤枉……”有殿下的命令在,影七不敢挣扎,只敢惶恐求饶,任凭那男人在自己身上摸索,解开了腰带。
影五懵了,看着世子殿下明显是动怒了,他也不敢去劝,看着影七冷淡的脸露出被侵犯的痛苦,影五心里不忍又不能反抗主子。
在那壮汉的手即将摸到自己下/体时,影七声音微抖,仰起头看着世子殿下,眼神失望又不解地问:“殿下,为什么,不信我。”
都说世子无心,那一刻还是被影七的眼神狠狠扎了一下。
影七痛苦地紧闭着眼睛,即便如此他也没有违抗李苑的命令,默默咬着牙忍受着。
腰间一紧,僵硬的身子忽然被揽进一个温暖怀抱里。
李苑揽着怀里人,感受着他微微发抖的身体和急促的心跳,确认他确实是害怕着。
“滚。”李苑摆了摆手,叫那壮汉退下。
梁霄捂住眼睛,仰头砸墙,嘴里骂道:
“李苑啊李苑,真给我丢人!”
作者有话说
这章贼长!喜欢的要记得收藏呀!
感谢送海星凤凰蛋的天使,我的排名又提前了,太感谢你们了qaq
感谢打赏玉佩的天使们,我收到玉佩可以提现的嗷嗷,激动,舍不得花qaq呜呜呜爱你们,写文动力特别足,每天写文都很高兴
第二十一章 我本将心向明月
李苑揽着影七腰背,把被解开勾扣的腰带给影七系上,拖着他出了大堂,转进了一间无人的雅间,把门关严了。
影七一路无言,任李苑如何摆弄,都沉默着不说话。
李苑抱着他僵硬紧绷着的身子,低头质问他:“你这么听话?我若让你去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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