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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山有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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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少侠告知。”
他们先去钱庄兑了一部分现银,回到医馆,留下一部分医药钱,又给了每人一份盘缠,便携手离去。两人做了好事,心中自然欢喜,一路走来,脸上都是喜滋滋的。
映山道:“早知道行侠仗义如此畅快,我们当时不如多接几份。”
顾茗翠失笑,“你若想做大侠,等我把事情处理后再陪你,眼下还是先回去为好。吴伯伯寻我,肯定有要事。”
“我并非想做大侠,只是觉得很好玩,又能捉坏人,又能拿钱。既然有事,咱们还是快点回去吧,我也很想小黑了。”
“嗯,好的。”
两人正要骑了马快行,突听后面有人扬声叫道:“公子留步。”他们回头看去,却见一辆马车行驶过来,刚刚说话的正是赶车的马夫。
等马车跑到眼前,帘子被掀开,之前救过的那个女子和萍儿跳下车来。女子盈盈一拜,道:“两位公子,多谢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如若不弃,以后若来安宁城,可到天香楼来,小女子为两位公子献上一曲。”
顾茗翠还未答话,映山已道:“安宁城?好巧啊,我们也是安宁城的。”
那女子一喜,微笑道:“那还真是巧,不知公子可否告知小女子尊姓大名?”
顾茗翠道:“我姓顾,顾茗翠。这是我师父,姓赵,名映山。”
女子福了一福,“原来是顾公子,赵公子。小女子姓夏,叫夏应香,是天香楼的清侍。此次是回乡看望亲眷归来,不想路过虎头山时遇上了贼人。”
映山好奇的问顾茗翠,“小翠,什么是清侍?天香楼又是什么地方?吃饭的吗?”
顾茗翠心下为难,也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夏应香微笑道:“天香楼是一处供才子吟诗作对的地方。赵公子若有兴致,以后常来,应香必好生招待您。”
映山点点头。夏应香见他们只有一匹马,问道:“公子两人只有一骑么?我在镇上买的马车宽阔的很,可以再坐一人的。”她脸上染着红晕,目光晶亮的看着顾茗翠,“顾公子若不嫌弃,可以跟我们共坐。”
顾茗翠微微皱了一下眉,“不必了,多谢夏姑娘好意。”
马匹坐了两人,终究跑不快,那辆马车便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等他们停下来歇息的时候,那马车也停了下来,夏应香和萍儿又是烹茶,又是送点心,颇为热络。
映山性子单纯温和,对夏应香还不如何,对那萍儿却是喜欢的紧,一直跟着她玩闹。萍儿虽是侍女,但是年纪还小,性子也是个活泼爱玩的,自小也是在山林间长大。跟映山熟了之后,一路跟着他撵兔捉鸟,不亦乐乎。
顾茗翠倒不至于对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吃醋,但是看到映山不再老黏着自己,心里到底有些不快。夏应香又对他极为热情,只要有闲暇,都跑过来跟他闲谈,那爱慕的神色明眼人一看便能明白。
到了下一个城镇,一行人入住了同一间客栈。夏应香要了三间房,听顾茗翠只要了一间后,目露惊讶,“顾公子跟赵公子是睡在一处么?”
顾茗翠点点头。
夏应香微笑道:“其实赵公子瞧起来甚是年少,若非顾公子说他是您师父,谅来谁也不敢相信的。”她看着正坐在大堂里跟萍儿一起翻花绳的青年,“我看赵公子他不是汉人罢?他鼻子挺翘,眼睛大,我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顾茗翠淡淡道:“我师父是西域的。”他朝映山叫了一声,“师父,房间订好了,咱们上楼休息去。”
映山有些不舍的跟萍儿道了别。夏应香道:“顾公子不用了饭再上去么?”
顾茗翠道:“我叫了店家把饭菜送到房间里去。”他与映山上了楼进了屋子,映山还在四处打量,顾茗翠已经急不可耐的把他抓到面前,重重的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映山轻轻挣扎了一下,捂住被咬痛的嘴巴,“小翠,你怎么啦?”
顾茗翠泄气的把他揉进怀里,“师父,你跟那个小姑娘走的太近了。”
映山不明所以,“她比阿青还小一岁呀,不能陪她玩吗?可是我觉得她好玩的紧,会好多东西,还会编……还会编……”他想不起那个词,顾茗翠白天已经听他们的动静听了一日,自然晓得他要说什么,“她还会编蚂蚱是吧?”
映山笑起来,“没错,就是蚂蚱。她编的蚂蚱,戳一下尾巴,还会跳起来呢,可厉害了。她说明天教我,等我学会了,我编好了送你。”
顾茗翠知他确实对人情懵懂,但爱上一个人,对他一举一动自然都在意的很,无法做到豁达。况且他对映山的感情比爱情又更深了一层,即使努力克制,但也不能完全不介意。
映山瞧着他的脸色,似乎知道了他的想法。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嘴唇,笑道:“好啦,我知道啦,我不会再这样了。倒是那个夏姑娘,对你亲近的很,还有她说她是清侍,到底是什么?”
顾茗翠不知该如何解释,想了一下,才道:“就是在天香楼唱曲弹琴的,也能配合些学子对些对子诗词。天香楼是安宁城内第一花楼,里面的勾当,也分好几个档次,她应该算是最高的那层。”
映山还是有些不明白,但也无心追问,此时店家又敲门送了酒菜上来,他便开开心心的坐到桌边等着吃饭。
顾茗翠叫的三菜一汤,一道蘑菇炖鸡,一道韭菜鸡蛋,一道时蔬,汤是鱼头豆腐汤。顾茗翠先给映山盛了一碗汤,又倒了杯酒给他。映山闻着酒香,眼睛都睁的比平日大,偏又摇头,“不行,在外面不能喝酒。”
顾茗翠凑过去,低声笑道:“可是我想要师父喝,师父喝了酒,做起来更尽兴一些。”
映山闻言,脸色微红,小小声的道:“那我多喝一点。”
两人于情/事上并不扭捏,再者映山体质有些特殊,每次交/欢都极为舒爽,自然有些热衷。顾茗翠更是年少气盛,精力无限。两人用过饭,顾茗翠又叫了店家送了热水进来,共同沐浴后便开始纠缠在一块。
客栈的墙壁甚是薄弱,隔壁的声音都听的极为清晰。映山便不敢哼出声来,极力忍着。顾茗翠见他忍的辛苦,笑道:“师父,你咬住我肩膀。”
映山不肯咬,怕他疼。顾茗翠亲了一下他嘴唇,“不疼的,我喜欢你在我身上留下痕迹。”
其实他身上被钱无绪砍了二十一刀,伤虽然治好了,但是不可避免的留下了许多疤痕。脱掉衣服后,显得特别狰狞。顾茗翠对自己身上的伤总是有些在意,恨不得用些其他东西遮住。但映山却很喜欢他的身体,平日睡觉时总是伸手抚摸。
映山忍的眼角都渗出泪来,终于忍不住朝他肩膀咬去,但到底不肯多用力,过后也只留下一排浅浅的齐整的牙印。
第39章 三九
半夜突然下了暴雨,到天明时,还哗啦啦的没停。顾茗翠和映山下了楼,大堂里已聚齐了一大半客人,大都叫了壶清茶慢慢的喝着,不时交谈几句。夏应香和萍儿也在其中,见到他们,连忙兴奋的迎了上来。
顾茗翠随她们坐在一张桌上,叫了早餐来吃,又问:“两位姑娘用过早饭了么?”
夏应香道:“已经吃过了。”她瞧着门外的大雨,好看的眉微微皱起,显露出怜楚的美貌来,“这样大的雨,看来今日是不能走了。”
顾茗翠道:“大雨一般来的快去的也快,现在乌云已经在慢慢散了,应该不用多久雨就会停。”果然不消多久,雨渐渐停了。顾茗翠收拾好东西,退了房,牵了马继续赶路。
夏应香的马车一直跟在后面,偶尔追上来便交谈几句。顾茗翠也不好显得太冷淡,但态度始终不热络。夏应香是惯会看人眼色的,见他这样也不舍得放弃,一路上颇为主动。
映山开始还不觉得如何,久了后看着交谈的两人,心里冒出酸涩来,再也无心跟萍儿玩闹,恨不得跟顾茗翠两个跑的远远的,甩开她们。
这日听他们说什么刘敏学,李严育等人,谈的似乎甚是欢畅,脸上终于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扯着顾茗翠的手,道:“小翠,咱们再买一匹马吧。”
顾茗翠看着他,眼中露出疑问来。
映山觉得难堪,纠结了好一会儿,才找了个借口,“呃……我怕马儿累坏了,咱们两个都重,它驼着我们也太辛苦了些。”
顾茗翠微微笑道:“师父,你并不重啊。”虽是这样说,但在下个城镇的时候,还是去马市再买了一匹良驹。
顾茗翠买好马鞍辔头等物,才对尾随来的夏应香道:“夏姑娘,家中实在是有急事,我们要先赶回去。等他日有了空闲,顾某必然去天香楼拜访姑娘。”
夏应香心下不舍,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来,“那应香随时恭候公子到来。”
两人分别骑了马,速度果然快了许多,不过几日,已经到了安宁城的顾府前。门房见了两人,脸露喜色,“少爷终于回来了,管家阿爷找了您许多日子,怕您遇到危险,每日都急的睡不着呢。”
顾茗翠把缰绳交给他,并问:“府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门房道:“小的也不太清楚,但是林捕头来过好几次找少爷,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还有几个江湖中人也来过,说是什么……什么武林盟的。”
顾茗翠也不如何惊异,牵了映山的手进了里面。卢仲元听到声响,快步迎了出来,看到顾茗翠,顿了顿后,道:“少爷,出事了。”
顾茗翠给了他一个等下再说的眼神,先把映山带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亲了他一下,柔声道:“师父,累了么?”
映山点点头,此时已到傍晚,他们赶了一天的路,确实是累了。顾茗翠道:“我等下叫阿玉送热水来,你洗个澡先休息一会,吃晚饭的时候我来叫你。”
“好的。”映山揉揉眼睛,又担忧的问:“刚刚他们说出事了,会有什么大问题么?”
“不会的,你不要担心。”
映山笑了起来,“嗯,有大问题也不怕,咱们去山上去,那里可没人找得到我们的。”
“好。”顾茗翠笑了笑,又在那艳红的唇上吮了吮,才离开了房间。卢仲元还在外面等着,顾茗翠先找了阿玉,吩咐她给映山送热水送点心,才问卢仲元,“我不在的这段时日,到底出了什么事?”
卢仲元道:“对面李府十天前被人放了一把火,把屋子烧了小半,死了他一个爱妾并他最小的女儿,凶手当场就被抓住了,是安宁城内一个泼皮。那泼皮上了官堂,竟咬口说是受您指使去李府纵的火。”
顾茗翠皱了下眉,“只是随意诬赖的话,想来吴伯伯和你不至于如此惊慌,他手上可是有什么证据?”
卢仲元连忙道:“少爷猜的不错,他手上确实有证据,而且那证据我们大家都见过。”
“是什么?”
“是您之前一直佩戴在身上的香囊,就是您说映山公子给您绣的那个。”
那个香囊顾茗翠先前一直带在身上,直到去百蛇村前,他才留放在家中。但他记得他是很珍重的放在枕头底下,而他的房间,除了阿玉和阿凤进去打扫外,其他人都不会进去。
顾茗翠问:“之前牛师傅没有抓到什么外贼吗?”
卢仲元摇头,又道:“李长亭的大儿子李严育才在春闱的会试中拔了头筹,中了解元,所以知府对他家的事格外看中。见又有证据,所以数日间都叫了官差来拿人,吴伯伯见兜不住,又联系不上您,只得通过林捕头托武林盟发了赏星榜找您。”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书房,老管家早已在那等候,看到顾茗翠,泪盈盈的迎了上来,泣道:“少爷,您可回来了,我还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急的不得了。”
顾茗翠安抚道:“我没事,只是被耽搁了,吴伯伯,您别伤心。”等老管家止住眼泪,才道:“刚刚仲元已经把事情告诉我了,除了这件事,可还有其他事情?青龙帮那边怎么样?”
老管家道:“其他方面并没有事情,青龙帮现在被武林盟查出了好几件大案,帮主石占龙已经下了大狱了,但是李长亭现在的气焰反而更甚了。”
顾茗翠问:“可是因为他儿子中了解元的事?”
老管家道:“就是因为这个,平日不屑于跟他来往的人都上了门攀结,知府更是与他坑壑一气,不仅许了他许多好处,还说他是安宁城内的模范商户,借此免了他几年的税赋,所以他现在生意也做的特别红火。”说到此处,他叹了口气,恨声道:“怎么就让这么个畜生得了势。”
顾茗翠查看了一番放在桌上的账本,淡道:“吴伯伯,您莫要着急。”
老管家叹道:“我不能不急,纵火的事情明摆着跟咱们没关系,但那糊涂知府为了讨好李家,这几日都派人上门抓人,又去咱们的商铺里捣乱,若非林捕头替咱们撑着,咱们的铺子早就被他们找借口关了。”
顾茗翠道:“我回来的事,想必他们已经知晓,可能等下就会上门来拿人。”他思索一阵,脸上却波澜不惊。
老管家和卢仲元都着急起来,“这可怎么办为好?”
顾茗翠道:“不急,我没做过的事,别想摊派在我身上。”
“可是那个证据确实是真的呀,您出门后我们都有好好留意,确实没抓到什么贼人进府来偷东西。”
顾茗翠勾了勾唇角,道:“嗯,既不是外边的贼人,那便是内贼了。”
顾茗翠回到房间的时候,映山已经洗好了澡,又把满头黑发洗去了,露出原本的金色来。顾茗翠把他搂进怀里,亲了亲他的头发,笑道:“师父,我果然还是最爱你原本的模样。”
映山道:“所以我回来后就把头发洗回原来的样子啦。小翠,你知道么,阿玉刚刚看到我可惊讶啦,还认不出来呢。”
顾茗翠亲了一下他的嘴唇,目光灼灼,“嗯?你回来后把头发变回来了,为什么我的称呼还没变?”
映山脸色发红,但还是如他所愿的叫了一声“子野”。
晚饭顾茗翠叫厨娘送进卧房来,两人慢慢吃了后,顾茗翠道:“师父,今天晚上我有事,出去一趟,你一个人休息可以么?”
映山疑惑,“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酒楼里出了一点事情,我要去处理一下。”
“明天去不行吗?为什么要这么晚去呢?”
“比较急。”顾茗翠把他抱坐在自己腿上,温柔的吻他,直把他吻得喘不过气来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映山双目中泛着水光,靠在他胸膛上,一副眷恋的模样。“那你快点回来哦。”
“嗯,一定会的。”
独自到了大厅,林教文已经带了几个衙役在那里等候,看到顾茗翠出来,林教文拱了拱手,道:“顾公子,有一件案子跟你有点关系,还烦请你跟我们走上一趟。”
老管家急急忙忙的冲了出来,正要开口,顾茗翠道:“吴伯伯,不要担心,我去澄清一下,明日就能回来。”
老管家欲言又止的看着他,许久叹了口气,道:“少爷,您照顾好自己,我叫仲元跟您一起去,就算是守在外面也好,若有什么需要,传话回来我们给您准备。”
顾茗翠摇摇头,看了一眼林教文,笑道:“有林捕头在,不会有事的。”
林教文神色倒有些复杂,也不多言,有个衙役还想给顾茗翠戴上枷锁,被他一瞪,喝道:“又未曾定他的罪,戴什么戴?”
一行人进了府衙,因天色太黑,那知府并不出来见人,只传出话来让把顾茗翠关进大牢。林教文有些生气,正想冲进去理论一番,顾茗翠已拦住他,“林捕头,带我去吧,我就住上一夜大牢,也没甚么。”
知府有意要为难顾茗翠,让人给他安排的牢房又脏又臭,地上只铺了一层稻草,上面放着一张破棉絮,不时还有老鼠蟑螂爬过。顾茗翠倒没抱怨什么,只皱了一下眉,便安然进了里面。林教文看里面着实不成样子,指挥着两个衙役打扫了一番,又抱了一张新棉被来,低声道:“委屈了。”
“没什么。”顾茗翠见林教文受的委屈似乎还大些,一张国字脸黑透黑透的,嘴角耷拉着,一副烦闷至极的模样。他心想这些时日林教文为自己商铺周旋,定然受了那知府不少气,不禁颇为感激。
第40章 四十
这夜他在牢狱中度过,翻来覆去不得安睡。第二日早早就整理好衣服坐着等衙役来提人,但等了一天也未曾来。晚上林教文领着卢仲元一起来了,顾茗翠担心映山,开口便问:“仲元,我师父怎么样了?”
卢仲元道:“映山公子没事,只是一直在找您。”
顾茗翠眼见自己要食言,脸色有些难看。林教文道:“知府早上去了下面的县镇出巡,肯定是为了压压你的气焰。顾公子,只怕你得在这待上三五日了。”
顾茗翠等了一日,早已想到此节,并不如何吃惊。只是想到映山见不到自己,必然着急,想了一下,跟卢仲元道:“仲元,你替我寻些笔墨纸张来,我写封书信给师父。”
卢仲元很快找来笔墨纸张,牢中没有书案,顾茗翠便把纸铺在地上。他用笔尖勾勒了一幅画,并在旁边提了字,等墨迹干了后折好交给卢仲元,道:“你回去告诉我师父,我还要忙几日,请他不用挂念,好好休息。”
卢仲元点点头,又担忧道:“少爷,您不会真出什么事吧?”
顾茗翠道:“没事的,他们若真有铁证,必然早早就提审我定了我的罪,没必要这样拖延着。只是我也猜不透,拖延了这几日,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林教文冷哼道:“他们想着便叫你多吃几日苦头,也是好的。”他因着廖四叔的缘故,待顾茗翠到底有些不同,自己多方周旋抗衡,却还是抵不过李长亭送的金银珠宝和知府大人想要攀附李家的心思,颇觉泄气。这几日觉得自己这天下第一捕头的名号,着实讽刺,不禁萌生了退意。
顾茗翠倒比其他人平静许多,又叫卢仲元买来颜料,在狱中静静的作起画来。他画的景致大多是这一路跟映山一起走过看过的,有些是全貌,有些只是一隅。他先前交给卢仲元带回去的是一幅小黑的画像,他并不想画那蠢狗,只是惦记着映山上次想学,所以给他画了一幅。
卢仲元每日来好几趟,因暗中送了银钱,所以牢狱里的衙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见。他每次来顾茗翠都问映山在做什么,中午吃了什么,精神好不好之类的问题。卢仲元纵使是男子心没那么细,也看出点别样来,朦朦胧胧猜测到两人的关系后,倒也没有多吃惊,只是更多去留意映山,然后把他的状况告知顾茗翠。
映山也托卢仲元带了信来,顾茗翠展开看到上面拙劣的画和字后,忍不住轻轻笑了。那纸上画着两个看不清的人脸,还有一条只模糊看得出四肢的黑狗来。旁边写着“你、我、小黑”几个字。
卢仲元见他笑的愉悦,也凑过来看,看清后咂舌道:“映山公子画的这是什么?”
顾茗翠笑道:“师父不擅长字画,能画成这样,也难为他了。”他又把自己早已准备好的信交给卢仲元,“你回去吧,晚上不必来了,我在这安生的很,并没有什么不方便。你叫牛师傅他们多留意一些,莫要让贼子摸到府中来,伤了人,盗了财。”
卢仲元点头应声。
顾茗翠在牢中过了四日,到第五日时,那知府终于留出空闲来,派人将他提到大堂上去。
府衙中气氛甚是严肃,外间也有许多凑热闹的人站在那静静观看。知府拍了惊堂木,叫人把泼皮孙耗提上来,审问了一番。那孙耗自然说自己是被顾茗翠指使,才去李府纵火。知府指着顾茗翠,问道:“孙耗,你看清了,指使你的,可是这个人?”
那孙耗长的瘦小身材,贼眉鼠眼一副不安分的样子。他看着顾茗翠,眼珠子滴溜转了一通,道:“大人,就是他。”
“好,你把当日他如何指使你,许你什么好处等等一概说出来,若有一字虚言,休怪板子无情。”
孙耗道:“上个月初十,小人正在集月坊晃荡时,正巧碰到这位顾公子,他拉了我去一个见不到人的角落里,问我愿不愿意发一笔财。小人正好囊中羞涩,吃饭都困难,见有财可发,哪里不答应的。然后他就告诉我,他跟李长亭李老爷有仇,让我等他出门后,去李老爷家放一把火烧死他们全家。小的本来不愿意的,但是他允诺我一千两银子,事先给了我一百两订金,小的看了银两就发昏,不由自主的就答应了。”
知府道:“你既说他是拉你到一个没人的角落里去说的,自然就没有其他人知道了?”
孙耗点点头,忙道:“但是小的有物证,小的之前已经交给大人们了。”
知府拿起旁边托盘上的香囊,“你说的可是这个?”
“没错没错,就是这个。”
知府嘴角噙着笑,看着顾茗翠,“顾公子,你来认认,这是不是你的东西?”
顾茗翠点点头,“确实是在下的东西。”
知府冷笑道:“那这就没有错了,你派孙耗去烧李长亭的家,害出两条人命来,此刻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辩驳的?”
顾茗翠道:“这香囊是我的没错,但是我离家前,一直放在府中卧房的枕头底下,并未交给其他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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