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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山有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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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面的深情如此浓厚,浓的像是亘古前就存在,仿佛在千年后也不会散去。她心口一颤,不知为什么,知道对方不是女子,一直绷紧的心放松下来。她想着若是输给其他女人,自己着实不服气,她自认凭自己的才情样貌绝对不输世间任何一个女子。但对方是映山,她就松了口气。
顾茗翠知她已经猜到了,微微一笑,道:“夏姑娘,你多保重。”
夏应香看着这个自己心心念念数月的男人,也露出真心的笑容来,“顾公子,保重。”
回去的途中茉莉一直在打探顾茗翠和夏应香聊了些什么,顾茗翠不愿意说,她便撅着嘴,“你肯定是对夏姐姐起了不好的心思,想要对不起漂亮哥哥,所以才不敢说。”
顾茗翠不吃她这套激将法。茉莉又转向映山,道:“漂亮哥哥,你难道不想知道他跟夏姐姐说了什么吗?说不定是约好以后去哪里见面啊之类的,我看子野哥哥花心的很,前面有什么定亲的采薇,还有一个差点要成亲的我,现在又有个夏姐姐,你要担心啊。”
顾茗翠见她连自己也算进去,失笑道:“搅事弄非你倒很在行。”
映山却握住他的手,对茉莉道:“我信他。”
茉莉一呆,“你为什么这么相信他?”
映山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就是……就是相信啊,他看我跟看别人不一样,我能感觉的出来。”
茉莉见不能问出点什么,觉得无趣,跟他们做了个鬼脸,翻身上马先回去了。
顾茗翠微笑的看着映山,映山被他看的脸色发红,很快又镇定下来。他轻声道:“小翠,你跟夏姑娘说的话我听到了。”
映山功力深厚,能听到他们的谈话并不奇怪。映山继续道:“你……你是不是给那两人下了蛊?”
顾茗翠闻言,神色未变,反而一派轻松自如,“嗯。”
“我……我记得那日,咱们在蛇窟里面,你们讲的其中一种蛊虫。阿莫说它们分公母,分别下在两个人身上,两个人只要一碰面,蛊虫互相感应后,顺着血液加快速度攀爬,引得血液沸腾,人就很容易发怒。”
顾茗翠一笑,“师父,难为你记得如此清楚。”
映山耳尖发红,“我那日见了那种情景,后来回想起来的。阿莫讲,那蛊虫喜欢听声音,你让夏姑娘弹的曲子,更让它们兴奋起来了,是吗?”
顾茗翠不回答,只问:“师父,你觉得我做错了么?”
映山摇摇头,手掌紧紧的握着他的,“小翠没有错的……”他想到顾茗翠是如何计划这一切,在心底到底拟了多少遍,如果有差错的话,后果又会如何,不禁心疼。
顾茗翠松了一口气,他做任何事都好,旁人的目光他不管,只要映山不因此轻看他,瞧不起他,他便能安心。
第50章 五十
廖长河本意只是想在安宁城待上数月便回西域,但看到李家出事后,又想待在这看到最后的结局。茉莉乐得在这疯玩,也不催他走。她听说了顾茗翠和映山初始认识的故事后,闹着想去茶山看看,顾茗翠不肯,她就开始缠着映山。
映山性子虽软,但是也不想别人踏入茶山,便以微笑应付她,装作听不懂。茉莉无奈,只能打消这个念头。
到腊月的时,商铺里基本上没有事,顾茗翠便置办了许多年货跟映山一起回到山上。两人打算住到小年后再回顾府陪廖长河等人一起过年。
回到山上,映山笑容都多起来。天气很冷,两人便整日窝在木屋里烤火看书作画,那几只狗因为怕冷,晚上都是围着火盆睡的,顾茗翠怜惜它们,也不赶它们出去。而且晚上办事的时候,映山会因为有小黑在更显得紧张些,每次那种想叫又不敢叫,忍到哭的模样,让顾茗翠简直想把他欺负得下不来床。
艾米尔的藏书顾茗翠看了一大半,有天找到一本介绍海域的书籍,他眼睛一亮,立即翻开阅读。因为顾思远以前都跑海运,所以顾茗翠对这方面颇为向往,他也想知道顾思远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改变了许多陈腐的思想。
那本书又是艾米尔亲自写的,把□□周遭海陆都写的极其详尽,又介绍了沿途许多国家的风景和习俗,还有特产之类的东西。顾茗翠一口气把整本书看完后,心潮澎湃,神色激动。映山遛完狗回来见他脸色发红,奇怪的问:“小翠,你怎么啦?”
顾茗翠道:“我明年也要买船出海去,我要去见见我爹以前到过的地方。”
“是去大海上吗?”
顾茗翠兴奋的过来抱他,“嗯,师父,我爹年轻时候,就是在海上赚的身家。可惜他去世时我还年幼,他并没有跟我多说他出海的情形。所以我也想去走一遭。”
映山少见顾茗翠有如此兴奋难耐的表情,心里也不禁为他高兴。顾茗翠问:“师父,你同我一起去好吗?”
映山点点头。
晚上顾茗翠给映山烧了一大桶洗澡水,等他洗澡的时候,自己开始炖排骨。厨房里炉火烧的很旺,又关上了门,外面一丝风也透不进来。映山整个身体泡在热水里,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顾茗翠过来帮他搓背,又帮他洗头发。他温柔的按摩着那一头金发,微笑道:“师父,我那时候醒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的头发,当时我以为我已经死了,看到的是神仙呢。后来身体好痛,就知道自己没死啦。”
映山笑意满满,似乎也在回忆那段时光。顾茗翠问:“你爹爹不准别人到这山上来,你为什么要救我呢?”
映山道:“小黑也是我救上来的哦,所以我见到一个孩子的时候,我也就救了。”
“哦,原来我跟那蠢狗是一样的?”
映山笑的愉悦,“开始确实是的呀,不过后来慢慢的就不同了。你会说话,会帮我做许多事,还会教我认字,许多许多你都会,我觉得你好厉害啊。”
顾茗翠还是吃味,“如果小黑也会说话,那你就会先喜欢它吗?”
映山不明白,“它是狗,并不会说话呀。”
“我是说如果。”
映山想了想,摇摇头,“你已经是最好的了,没有其他的。”
顾茗翠心中欢喜,从锅里夹了一块排骨吹凉后喂进映山口中,又伸出手来,让他把骨头吐在自己手心里,然后在那泛着油光的嘴唇上亲了一下。他舔了舔嘴唇,笑道:“味道很好。”
也不知道是在说排骨,还是在说映山的唇瓣。
两人各端了一碗米饭,就坐在灶台边把那锅排骨吃完。厨房里很热,映山的头发很快就干了。顾茗翠也洗了个澡,然后抱着映山回了木屋里。
木屋里一直烧着炭火所以并不冷,床上又盖的是貂裘,极为保暖。那四条狗正在炭火边啃骨头,顾茗翠拿着一本诗集在给映山念。
念了几页,顾茗翠道:“明天晚上我们就要下山了。”
“好快呀。”映山整个人都被顾茗翠抱在怀里,四肢都是相缠的。他的手指一直在抚摸着顾茗翠身上的疤痕,这已变成了他的习惯。
顾茗翠微笑道:“等年后咱们再来住上一段时日,不过明年我要忙着出海,可能不能像这次一样住这么久。师父,不论如何,你也一定要陪着我,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
“会的。”他的心全部已经落在顾茗翠身上,一起经历过生死,经历过悲喜,如何还能分得开?就算平日如果一整天没有见到顾茗翠,他已经有些患得患失,若让他离开顾茗翠一个人住在山上,哪里还有滋味?
但是这些话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但是他相信,即使他不说,顾茗翠也一定能懂。
因为他们都是一样的。
下了山后才知道李长亭家又出了事,他本来有五房妻妾,一房被烧死了,一房跑了,现在还有两房都被他岳家赶走了。他的女儿在安宁城内嫁不出去,还有个小儿子本来是在上学堂,但现在学堂不肯收他。李长亭有心想离开安宁城去外地发展,奈何连盘缠都没有。
卢仲元道:“那狗贼知道少爷您不在家,前几日还蹲在大门口等廖老爷呢,巴望着从他那要点银钱好出门,被廖老爷打了一顿。”
顾茗翠心底冷笑,“他也好意思上门?”
“是啊,廖老爷就当众骂他不要脸,他还哭呢。我见他从他儿子出事以来,似乎老了许多,那天乍一看,还以为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了。”
顾茗翠没有再说话,现在李长亭变成如何,都再不能让他心里生出任何涟漪来。他不杀他,就是想看他如何凄惨的活着,但此刻他真的凄惨的活着了,他又觉得已经不在乎了。
他知道他的心境变了,仇恨已经不再占据他的生活,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未来的日子还很长,而他有那么多的东西可以期许,值得期许。
他跟廖长河聊了去海上做生意的事,廖长河果然大感兴趣,道:“我虽然没去过,但听大哥讲了很多海上的风光,一直向往至极。子野,你年纪还小,第一趟出海,我就跟你一起去,行不行?”
顾茗翠自然乐意之至,他还有许多不懂的东西,有廖长河在旁帮衬,他也能少走些弯路。他把顾思远留给他的小鱼形状的金饰拿给廖长河看,又问:“我爹提过一句这个是找海运向导的信物,但是我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四叔您知道么?”
廖长河道:“我先前也只听大哥简略提过,大概知道位置。咱们年后开始筹划,你准备货物,我准备商船和人手,咱们大干一场。”
茉莉在旁边听的兴起,叫道:“阿爹,子野哥哥,我也要去。”
顾茗翠为难的看着廖长河,廖长河大手一挥,“去,咱们都去,就留吴大哥在家管事就好了。”
事情就这样商定下来,年后一行人都颇为忙碌,等全部计划好,已经到了四月份。顾茗翠带着商队货物一起去最近的海港口。出发后顾茗翠却发现多了一个人,他看到那个胡须发白的老人站在映山旁边,多少猜到了他的身份,过去行礼道:“是郑伯伯么?劳您辛苦,来送我师父。”
映山睁大眼,“小翠,你怎么知道他是郑伯伯?”
顾茗翠微微笑了笑,并未回答。郑伯伯道:“顾少爷好眼力,只是我并非来送阿映的,我要同他一起去。”他笑了笑,“或者说,同你们一起去。”
顾茗翠不解,郑伯伯从怀里掏出一样物事来给他看。顾茗翠一惊,因为他手上的东西,跟自己身上那枚小鱼金饰一模一样。他惊讶道:“原来您就是我爹出海的向导?”
郑伯伯叹了口气,“我与你爹在海上相识,志趣相投,结成忘年交。本想着多跟他一起出几趟海,去几个新鲜地方,哪知道他却遭了小人嫉恨,害了性命。”
顾茗翠想到往事,沉默下来。但他又好奇郑伯伯的身份,为什么会一直照顾映山,他跟艾米尔又是什么关系?
行路途中他一直想问,但是郑伯伯每次都把话题错开去,反而仔细跟他讲了航线海路,还有会遭遇的风暴等事,又将应对方法告诉他。还教他如何在海上找方向,如何避免得病,如果遇上海贼的话该如何。郑伯伯能说会画,许多描述不清的东西就在纸上画出来给他看。
“这个东西洋人叫□□,咱们称作火门枪,威力很大,速度也很快,被击中的话,很难救治。”郑伯伯把画的东西给他看,“上次我跟阿映一起回他父亲那里就遇到了一伙拿着□□的海贼,若非阿映这孩子功夫好,我们就折在那了。”
顾茗翠迷惑起来,他这才想到自己先前关于映山身份的联想都是错的,“师父,你回家不是回西域吗?为什么会经过海上?”
映山疑惑,“原来去西域不是要从海上去吗?”
顾茗翠这才明白自己猜错了,映山的爹爹根本就不是西域人,而是西洋边上某个国家的人。他脸色发红,“原来是我想错了,我见你头发金色,就以为是西域的。”
郑伯伯道:“艾米尔是珍珠国的,这次咱们航行顺利的话,就会到他们国家。顾少爷,到时候你可要跟艾米尔说清楚你跟阿映的事情,他如果发怒不让你们走了,你到时候该如何?”
顾茗翠想了想,然后摇摇头,“我读过他写的许多书,他应当不是这样的人。”
郑伯伯笑了起来,眼中带有赞赏,“嗯,他的确不会这样,我先前去过书信讲了你跟阿映的事,他很欢迎你去。”
第51章 五一
到了海港口,廖长河已经准备好一应事物在等他们。他们将带来的货物都搬上船,又购买了许多必需品。此时朝廷大力鼓励商人出海经商,所以海面上停了许多船只。顾茗翠他们因为是第一次出海,所以购买的船只并不是最大的,水手也只招了□□个,连自己等人,加起来也不满二十人。
出海的日子天气很好,风平浪静的。茉莉兴奋极了,一直待在船头看着海面和鱼,郑伯伯怕她无趣,便给她一根钓竿,让她钓鱼。
一路上颇为顺利,虽然有遇见风浪,但因为郑伯伯极为熟识这片海域,所以都轻松的避过了。他们一路往下,中间有停靠在岸边补给,然后往西太平洋行驶而去。途中经过了许多小国家,因数十年间有许多商人来往,那些人一见到船只,就捧了金银器皿等物来换瓷器茶叶丝绸等。
他们带来的货物在海上售卖果然比在安宁城内价格高了数倍,而且极为紧俏,几乎落地就有人抢着买。
映山虽然在这条航线不知道走了多少遍,但每次都是直来直往,没有中途下过船,所以见到不同的人不同的景物也非常好奇。他发现很多地方的人跟中原的人也不同,头发有黄色的,有棕色的,也有红色的,他这头金发虽然耀眼,但是放在其中,也不出奇。
而且他们的肤色也各异,有的很白,有的很黑。说的也是不同的语言,大部分都听不懂,只能靠手势比划。
他见得多了,这才把自己长久以来的心结打开。想着原来自己并不是异类,世界上原来有那么多种人。
天气炎热,茉莉从一个土著那里用香囊换了一串贝壳,喜滋滋的戴在手腕上,问映山,“漂亮哥哥,好看吗?”
映山点点头,又道:“这样的东西我爹爹那里有好多。”
他们在一个港口或者国家停上三五日,郑伯伯指点他们采买哪些货品,哪些货品要留着到另外一个国家卖价格更高,哪些货品与人交换,如此过了一个多月,船上货品换了几轮,中间的差价已经赚的盆满钵满。
过了近两个月,他们的船才到达珍珠国。珍珠国并不大,整个国家人口才几十万,此地气候炎热,一年几乎只分夏秋两个季节。但是这里的人种却很白,眼睛几乎都是蓝色的,鼻梁很高,眼睛很大,睫毛很长。顾茗翠对比了一下才知道其实映山除了那头金发,五官真的是汉人长相。
因为气候热,这里的人不论男女都穿着无袖子的短衫,且男女都穿只到膝盖的裙子,头发都是金色的,只是深浅不一。茉莉跑到他们中间,倒像是这里的本地人。
船只靠了岸,早有士兵来迎接,见到映山,齐刷刷的跪了下来,嘴里齐声说了一句什么。顾茗翠听不懂他们的话,但见他们的架势,心中已经猜到映山在这个国家不是寻常人。他只能问此处唯一知情又能说汉话的人,“郑伯伯,我师父在这里是什么身份?”
郑伯伯道:“阿映是这里的大王子,艾米尔是这里的国王。”
顾茗翠心中惊讶,“那他如何又去了咱们国家?”
士兵们赶了马车来,请众人坐上去。水手们和卢仲元廖长河都留在船上看守货物,所以马车上只有顾茗翠、映山、郑伯伯和茉莉四人。
郑伯伯问:“阿映,你什么都没跟你家小翠讲过么?”
映山一脸茫然,“要讲什么?”
郑伯伯和顾茗翠对望一眼,眼里都露出微笑来。郑伯伯道:“是我问错了,阿映的性子本来就是想不到这些才对。先前朝廷派了一位大人物出海到了西洋诸国,不仅买卖生意,还传扬咱们□□上国的文化。当时有许多小国家心生向往,就派了贵族子弟去咱们京城学习文字和和文化,艾米尔就是其中之一。”
映山这才明白了些他们在讲什么,“嗯,我爹爹名字叫艾米尔。”
郑伯伯道:“艾米尔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在京城学了好几年,觉得不够,就独自去了好些地方游历,他去练了武功,学了医术。顾少爷,你知道的,其实咱们汉人对于温和的外族很是宽容,也乐得教他们一些东西。艾米尔就是这样,从游历中学了很多知识,很多他都写了下来。中途他认识了阿映的娘,认识了丹阳剑派的宗主,也认识了我。”
他缓了缓,继续道:“我那时候生了一场重病,大夫都说救不活了,但是艾米尔和阿瑶来了,他们治好了我。所以后面这许多年,我承他们情,不出海的话,就一直住在茶山下的湖边,看顾着点阿映。”他摸了摸阿映的头,“阿映乖的很,从来没有让我操心过。”
阿映咧开嘴对他笑,他们这么多年,感情已经跟普通爷孙一样了。
茉莉一直探着身子看着外面,她突然惊呼道:“哇,那里好漂亮。”
郑伯伯张头望了望,笑道:“那就是珍珠国的王宫了。”
艾米尔已在宫门口等候。珍珠国是小国,规矩自然没有□□的多。艾米尔长相俊秀,穿的衣服却不甚华丽,头上戴着一顶王冠。他见到映山,眼睛一亮,快步迎了上来,“阿映,我的乖宝贝,你总算来了。”
他说的是纯正的汉话,口音已与□□人无异。顾茗翠听到他对映山的称呼,胸口一窒,想到自己还从未叫过映山“宝贝”,不禁有种败了的感觉。
他从爱慕上师父为止,就一直以艾米尔为假想敌,总想胜过他在映山心里的地位。此刻见了真人,又看到父子俩亲昵的模样,有点憋气。
但他还是恭恭敬敬的上去行了礼,艾米尔看了看他,问映山:“这就是你常常提的小翠?”
“嗯嗯。”映山连忙去牵顾茗翠的手,“爹爹,我一直想带他来见你。”他有些犹豫又有些不安,“你……你喜欢吗?”
艾米尔微微一笑,“我很喜欢。”他看着顾茗翠的眼神中带着温柔,顾茗翠听到这句话,再对上他的眼神,之前的不甘竟散的干干净净,心中只有信服和敬佩。
王宫内设了宴席,珍珠国的水果很是丰富,有许多水果是顾茗翠和茉莉没有见过的。有侍女过来一一切成块给他们尝试,有的味甜,有的味酸。艾米尔又叫人送来酒菜,都是当地食物。
当地吃饭并不用筷子,而是用手抓。映山和郑伯伯因来过许多次,所以对这里的一应事务都习以为常。顾茗翠和茉莉却很是惊讶,但也知道入乡随俗,跟着照做。
艾米尔见顾茗翠吃的艰难,微笑道:“不习惯吧?”
“……还好。”
“其实我刚去京城的时候也不习惯,当时见他们吃饭,看到握着两根木棍就能把食物都夹起来,我以为很简单,自己试了之后就发现很难。我吃了半天都没吃饱,最后索性丢开筷子,用手抓着往嘴里送,其他人都笑了起来。”在当时应该是令他很难堪的事,但是艾米尔现在说起来,仿佛在回忆过去的美好,脸上始终带着笑意。
顾茗翠这才了解到眼前这个人确实是有博大的胸襟,他不禁对自己以往的嫉妒而感到羞愧。
艾米尔又叫了舞女来唱歌跳舞,另有一番异域的趣味。茉莉看着来了兴头,问道:“我也来跳一曲好吗?”
艾米尔自然是允的。茉莉便毫不扭捏的走到舞台上去跳了一支西域舞,因没有人伴奏,她便自己唱起那胡塞的歌曲来,配合着舞蹈,观赏性很强。
吃过饭后,郑伯伯先去休息,茉莉被侍女带出去玩了。艾米尔携了映山和顾茗翠到后殿寝宫里,让人上了三杯茶,先喝了一口,笑道:“这茶叶还是阿映上次带来的,我舍不得常喝,隔几日才舍得泡一壶。”
顾茗翠连忙道:“我们这次带来许多茶叶,晚点去送来。”
艾米尔笑眯眯的点头,他又将顾茗翠打量了一通,“阿瑶来了书信,说你不好,我现在看了你,却觉得你很好。”他爱怜的摸了摸映山的头,“我的乖宝贝儿生下来不久我跟他妈妈就分开了,他哪边都住不惯,我便只能送他到茶山上,让他与山林野物为伴,着实委屈了他。”
映山连忙摇头,“山上很好,我很喜欢。”
艾米尔轻轻叹了口气,“可是爹爹没有在身边看着你,怎么能放心呢?每次做梦,梦见的都是你在山上哭着找爹爹妈妈。我想自私一点,把你困在身边,可是你每次来这,不过几天就已经不开心了。乖宝贝儿,是爹爹不好,没有把你的弟弟妹妹教好。”
映山还是摇头,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艾米尔道:“但是你上次来,我就见你不同了,笑容也多了些,嘴里老在念叨一个名字。”他看着顾茗翠,笑道:“我开始以为小翠也是一只猫或者一条狗,没成想是个人。我又以为是个女孩儿,没想到竟是个男孩子。”
映山紧张起来,“爹爹……”
“男孩子也没事,只要我的乖宝贝儿喜欢。阿映,是你妈妈迂腐了,世间的爱情,又岂是性别能界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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