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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行万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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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无意一惊,那起手式无比熟悉,甚至早已是印刻在他心头上。
那分明是虚清掌的第一式!
“眼熟吗?” 卫从容讥讽地笑了,倨傲地看向他:“敢不敢以此迎战?!”
随着他内力的扩散,婆罗花的香味也渐渐弥漫开来。与正统虚清掌不同的是,恭王掌意之中的花香又隐藏着一丝腥臭气,似乎是在暗示他造下的杀孽。
晏无意双目赤红,冰冷的杀意一点一点爬上心头,虚清掌是璇玑阁的绝学,卫从容必然是逼死了一个璇玑阁人才得到的秘籍。想到自己父母、师父与师叔的惨状、还有那空旷的屋子仿佛都在提醒他,这个人便是害他痛心疾首、颠沛流离的凶手。
“好。” 他低声说道:“——成全你。”
两股婆罗花香爆发碰撞,隐隐有鬼神哀嚎、天雷梵音之响。
晏无意再顾不上许多,直直冲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晏父:老铁,算了算了………
晏母:好啊你还敢阻拦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说!!!
晏父:不是…………儿子还没喂呢…………别打怪了……
ps。最近进入复习地狱了,更新不定时233333
第39章 多情费诗
一面是尸山血海,无数修罗从怨恨中生出,大张着猩红的双眼,誓要损毁世间万物。
另一面是青空长风,大慈悲者讲经之声不绝于耳,三五罗汉怒目圆瞪,宝相庄严。
两股奇异的香味在空中交汇碰撞,两个身影拳法交错,内力扭曲出一圈圈的波纹扩散开来。一声巨响之后,只见晏无意被卫从容强悍的内劲撼退,倒退了数步才堪堪稳住了身形。
“你赢不了我,因为这不是你的道。” 卫从容蔑视地看着面前的青衫男人,冷笑道:“你父亲历经数十年才悟出点大道的影子,你只不过学了个壳子,竟敢与我硬对。”
他回身狠狠一掌,大慈悲者身影顿时烟消云散。那隐隐的梵音雷声也立时消弭不见。
晏无意站定之后,缓缓抬手抹去了嘴角震出的红痕,脸上带出些复杂的神色来。卫从容着实是个练武奇才,竟然能将虚清掌发挥出十成十的功力来,刚才那一掌若是他结结实实地受了,现在怕是要受重伤。
不知是过去的旧伤未痊愈还是被恭王强大的内力所摄,晏无意只觉的脑子里像是被冰封住了一般混沌了起来,手底下的功夫也出现了些破绽。
为了不露怯,晏无意立时狠狠咬了下舌尖,迫使自己清醒起来。舌头上的疼痛让他灵台短暂地清明起来,再抬眼望去,却见到恭王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
“你是不是此时觉得意识有些混沌?” 恭王落在一丈之后,拍了拍袖子上在打斗中沾上的微尘,挑眉笑道:“晏少侠,可听过‘醉里挑灯’的名头?”
几息之间,晏无意便脸色苍白,眼前仿佛有无数烟花炸裂开来,喉间涌上一阵腥甜。他克制着已经开始颤抖的手掌,挺直了肩背,睥睨地扫了一眼面前的男人。
恭王被他那漠视的态度激到,随即沉下了脸色,微微对着后面一偏头,已经跟上来的几名鬼面杀手上前将无力的晏无意押了起来。
“即使这样,你也不愿求饶吗?” 他踱步到男人面前,居高临下道:“求饶,或死。”
“璇玑阁人,顶天立地。。。。。。” 尚在昏沉中的男人缓缓抬起头,眼中一片混沌低声说道。宁可死去,也绝不向辱己者求饶。
“走吧,还有一出大戏要表演给晏少侠看呢。” 恭王嗤笑道,两人架起昏沉的男人便向后山走去。
待他们离开之后,一个身影自屋顶跃下,看向几人离去的方向,神色晦暗不明。
彼时的兴洲之中,一辆朴素的马车停在小院前。一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早已守候在门前多时,看见马车后赶紧上前,笑道:“可是少爷回来了?”
话音未落,就听一个朗润清越的声音自车厢中响起,那人还未开口就已经带上了笑意:“小桃子,还不快告诉母亲。”
小丫鬟兴奋地答应一声,赶紧跑到屋子门口叫了一声:“夫人,少爷回来啦!”
青年轻笑了一声,一旁一身短打的男人勒住马,看着那胖丫头的背影嗤道:“没规矩的小丫头。”
“桃子还是个孩子,母亲素来不是严苛之人,哪有那么多的规矩?” 青年有些冷淡地说道,他扶着马车边缘,摸索着下了车。理也未理那牵着缰绳的男人,径直走进了院子。
男人挑了挑眉,未置一词。
在斑驳的墙的包围之下,那院子显得非常小。院中的角落里堆了些杂物,屋子旁边还种了几棵还未长成的桃树,本就不大的院子更是小到不能再小。温述秋缓慢地走着,他仍然四处张望着,虽然眼前只是一片黑暗,但这并不妨碍他感知这个世界。
早已过了桃花盛开的季节,然而院子里还带着些花瓣的清香,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和白皙的面容上,暖融融的。温述秋听见了小桃子大呼小叫的声音,听见了清风的吹拂声以及鸟鸣声。熟悉的感觉使得他这几天以来沉重的心情好了不少,大概很少能有人体会到他现在的感觉。
温述秋自嘲一样的想着,迈进了回廊尽头的屋门。
“你来了。” 一道温柔如水的声音响起,随即而来的是一双温软的手,那双手轻轻抚过
温述秋的脸庞,最后化作一声叹息:“还是发了,是吗?”
“母亲。” 温述秋笑了笑,将那双手拢在手心:“我没事。”
“胡闹。” 那位夫人似是极无奈地埋怨道:“什么龙潭虎穴你都要去闯一闯。”
温述秋拉了拉她的手,皱了皱脸。
那位夫人被他的表情逗笑了,便不再追究,走了回去,为青年布茶。温述秋听见了珠子碰撞的声音,心里不禁讶异,那道珠帘已经安放了十几年,为何还不换?
“秋秋,游历江湖好玩吗?有没有交到志同道合的好友?每日吃食如何?” 苏曼姬素手捻起一块软糕,掰成两半,边低声问道:“极乐山上太容易下雨了,有无受寒?”
“有的,虽偶尔有些惊险,但也很快化险为夷了。认识了一些有意思的人,知道了很多原先不知道的事。” 温述秋还没说完,嘴里就被塞进小半块软糕,只好鼓起腮帮子嚼。
“这就好,你这孩子就是性格太闷了。” 苏曼姬笑了起来,拍了拍手里的点心碎屑:“合该多认识些人,不能总是这么老实。”
“我晓得的,正好认识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友人,改日带来见见您。”温述秋努力咽下嘴里甜的发慌的糕点,面上随着她的话笑着,心里却暗暗发苦。
苏诃宫主惨死的画面还残留在他脑海里,终其一生怕是都不会消失了。她的逝去,是如此的悄无声息,甚至都没有在江湖上泛起多大的水花。
他本以为母亲是最关心那位女子生死的人,可是从进门到现在,母亲竟是半字都未提到温苏诃。温述秋心里有些悲凉,更多的则是无助。
“秋秋,你好像不是很高兴。” 苏曼姬温柔地抚了抚青年的鬓角,“发生什么事了吗?”
“母亲,有个人要我。。。。。。”话一出口,他又觉得不妥,一再踌躇,最后还是遵循心里那一点点反叛,一鼓作气道:“苏诃宫主她——”
“我知晓。” 女人轻声打断了他,平静道:“我知道她去了。”
“那——” 温述秋不可置信地抬起脸,
“我只是不敢相信罢了。” 苏曼姬看着青年傻里傻气的样子,笑了一声,将另外半块糕点也塞进了他嘴里,随意道:“我在这遥远的兴洲,那里能想到她会走?我以为没了我,她也会过上鲜衣怒马的生活的。这糕太甜了点,你吃吧。”
她态度随意,语气淡然,谈及一个人的生死竟然像谈论一块甜过了头的糕点似的。
一切都会随着时间消逝,也许在母亲的心里,过去的那些浓烈的情谊也早已逝去消散了。温述秋想着,他还记得母亲的样子,如同天边皎皎的明月一般温婉明澈,站在桃花中向幼时的他招手时的样子更是飘渺似仙。
这样的神仙人物,也许注定不会为谁停留。一时之间,温述秋心里头一次生出些不甘和无奈,单纯为了温苏诃的遭遇。
“母亲,我原本带着一封信而来,可是现在。。。。。” 温述秋那长长的眼睫不安地搭着,遮住了没有光亮的瞳仁:“我想那封信也只不过是消遣罢了。”
“我虽不会观心术,但也能勉强猜出你的一点心事。”苏曼姬仍是一片云淡风轻的样子,她看着青年微微皱起的眉头和紧抿着的唇,笑着开口道:“不若我用应对方法来换那封信罢。”
她自顾自地接着说道:“有这样的一个人,她会使你对未来充满向往,同时又对一切无所畏惧。想要对她坦诚敞开你的所有,你的渺小、黑暗、卑鄙,一切的一切都想要告诉她,可是又因为害怕来自于她的疏远,一直忍耐。”
“她会是你在艰难的日子里,唯一的支撑。你知这千般变化的心思是为了什么吗?”
温述秋只觉喉间干涩的生疼,低声道:“我。。。。。不知。”
“傻孩子。” 美貌妇人隔空虚点了点他的额头:“你不懂这是什么,看起来是真的有了这么个人?”
“我。。。。。。也不知。” 温述秋突然似是明白了什么,抬起脸问道:“您说的是谁,苏诃宫主?”
“不是什么所谓的苏诃宫主,我说的是温乔婴。” 女人的笑容仍如三月的清风与细雨般温和:“我的小师妹,乔乔。”
温述秋沉默半晌,自怀中拿出了那封浅红色的信。信口的花瓣早已被多日赶路揉掉了,只剩下个明黄色的花蕊,可怜兮兮地支在那里。
女人拿到那封信,并未直接拆开,只是反复地把玩查看,轻声道:“我不再爱了,乔乔大概会怨我吧?再写些桃花流水的诗,可惜我不能回她了。让她带着恨走,也不枉爱过这一遭。”
最终她还是打开了。
那张信纸很薄,薄到无法再承载更多的绝望和释然,信上没有所谓的伤春感秋,也没有什么爱恨情仇。温苏诃的人生里跌宕起伏,她爱过、恨过,无数壮志凌云的故事最后却也只变成了很短的几个字。
“先走一步。”
苏曼姬颤抖着手捂住了嘴,强忍着哽咽的声音。两行清泪蓦然涌出,顺着芙蓉一般的脸颊缓缓落下。
脆弱的纸张被她丢弃在脚下,女人仰起了脸,通红的眼里一片虚无。温述秋许久未听到她的声音,摸索着捡起了那张纸,再工整地叠好塞进信封之中。
“您爱她。”他笃定又难掩悲戚地说道:“我懂了。”
也许。。。。。他也是有这样一个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期末超忙23333秋秋开窍啦!
第40章 别无所求
先走一步。
那信纸太薄,载不动爱与思念。
苏曼姬落寞地抚摸着信封上的黄色花蕊,那之前也许是一朵桃花吧。
她的小师妹最喜欢的花朵,眼前好似又浮现那艳若桃李的女子。十七岁那年,少女站在纷乱的桃花丛之中,伸着鞭子得意地指向她。那天正晴,少女的面容让桃花都沦为了陪衬。她嘴角的笑意让呆站着的女人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那样仙境般的景色,如今却物是人非。苏曼姬压抑着泣声,泪水却止不住地涌出。
“是我妄想的太多了,原以为乔乔会恨我,会怨我,却没想到她已经。。。。。。” 苏曼姬满面泪痕,无神地盯着窗外偶尔飞过的雀鸟,轻声说道:“是我误了她。”
温述秋敏感地听出了她话语之中的不详意味,他叹了声气,握住了女人的手:“您已经挽留过了。”
命运待她们二人实在太薄,才会让一个有情人绝望而亡,一个有情人痛苦至斯。
“不。。。。。不。。。。。” 苏曼姬深吸一口气,强忍住了泪水,只觉得胸腔中的酸涩感情扭成了一股绳子,狠狠鞭笞在她的心上,打的她皮开肉绽。
“。。。。。。” 温述秋张开双臂,拥住了陷入悲痛的女人。青年的怀抱实在太过温暖,苏曼姬一时有些怔愣,她惊觉自己的儿子不知何时起,已经不再是记忆中的小豆丁了,他已经是个温润沉默的青年了。
青年的关心与担忧藏在无声的拥抱之中,苏曼姬自然地靠在儿子脖颈之间,青年的身上带着一种浅淡的花香,让她惶恐不安地心也逐渐安定了下来。
“您一定非常爱她。” 见妇人已不再落泪,温述秋松开了怀抱,捏了捏女人的手指,补充道:“非常、非常。”
“是,我很爱她。”苏曼姬被他认真的语气逗乐了,她抹去眼角泪滴,浅笑道:“我当年隐忍太过,对着所有人都口不对心,谁能想到竟是连她都骗过了。我。。。。。定是会下去陪她的,这是我的命。”
温述秋见她释然,便知她已将沉痛掩藏在了心里,也不再多言。想起自己前来的目的,他赶紧问道:“母亲,你可知一种毒,名叫‘醉里挑灯’?有什么破解的方法吗?”
他神色有些急切,苏曼姬仔细地打量了一下 ,说道:“谁中了这毒?”
“我一个。。。。。游历时认识的友人” 温述秋抿起唇,神色不安:“为了护我他才中了这种毒的。”
“这毒可是时间最难解的药。”苏曼姬挑眉道:“当初温邪为了镇教而制,无色无味最是难防,不知带走了多少英雄豪杰的性命。”
“我试过了解毒办法,可是无论怎样都有几味药相互冲撞。解开一味,另外的药始终能置人于死地。” 温述秋无奈地说道:“实在是无可奈何了。”
“我记得这□□全部都在那个人手里,你那友人究竟怎么中的毒?还有,你用武功了?” 苏曼姬皱眉问道。
“是。。。。。。刀上涂了药,本是冲我而来,他却替我受了一难。当时情况紧急,若是我再不出手,两人都难活命。” 温述秋无心隐瞒,全部和盘托出。
“你这朋友倒是当真仗义。”貌美妇人摇了摇头,惆怅道:“罢了,就算你自己清楚内力用多了会引发什么后果也没用。你这性子太过温软,除了自己对谁都狠不下心来。”
“可是他身上的毒——” 青年话未说完,就听妇人打断他道:“有你在,这毒就好解。”
她低声说了几句话,抬眼就见青年一脸震惊的神色。
“这有什么的?”苏曼姬纳罕道:“当初我还。。。。。。”
“母亲!” 青年赶紧站起身,有些紧张地向门口走去:“我。。。。。我先去休息了!”
女人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踉跄的背影,抬手招来一人。那人单膝跪地,恭敬无比道:“殿下有何吩咐?”
“去查查那个友人。” 苏曼姬挥了挥手,又道:“莫要打草惊蛇。”
“是。” 那人领命之后迅速离开,谁也没有惊动。
“谁没有苦衷?”苏曼姬垂下了眼,把玩着自己手中的黄色花蕊,面无表情道:“若是单论苦衷,最苦的也该是你。我们都以为自己可以逃开,却始终没有一个人肯放过我们。”
遥远的千里之外,从山上奔流下来的瀑布轰鸣声不止,掩盖了世间一切声音。
“把他弄醒。” 一个高大的男人负手背光而立,他看着面前眼睛上蒙着黑布的男人,冰冷地说道:“这一幕本王必定要他见证。”
两个灰衣侍从上前,架起那个昏迷的男人拖到瀑布边,将他的头按进了潭水之中。
“咳——咳!” 沁凉的水涌入鼻腔,只消片刻男人便被水呛醒了,睁开了还有些混沌的双眼,迷蒙的神色停留了一瞬,意识到眼前绑了东西之后他就恢复了原有的警觉。
“晏无意,你醒了。” 卫从容缓慢踱步到男人面前,看着他因为呛水而憋红的脸,以及打湿的头发,这幅狼狈的样子让他极为愉悦,仿佛看到了当初那两位神仙似的人物堕入凡间。
“晏大侠。”他笑了起来,声音轻柔懒散,单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你可知晏南天、姚玉瑢是什么样的人物?”
晏无意并未掩饰自己此刻的狼狈,听到问话,他只抬起头来不咸不淡地说道:“平常人物。”
“平常?” 卫从容抚掌大笑道:“好一个平常人物,你父当年面圣怒斥帝王不顾民计,你母长弓挽尽七杀胡敌,两人将整个江湖搅了个天翻地覆,威名可谓是震响三关天下。落到你嘴里,倒成了平常人物。不知他们泉下有灵,是否会气到活过来?”
晏无意第一次听到自己父母的‘丰功伟绩’,一时之间有些愣神,心里面有些哭笑不得。身后两个人死死压着他,晏无意也没什么动作,他锐利的目光透过仿佛看到恭王,只平静道:“我爹娘不是为了传播威名才去做这些事的。皇帝纵容官员鱼肉百姓的时候,搜刮民脂民膏建改觅仙台的时候,以及北敌践踏国土之时,我爹娘便已不是以璇玑阁人的身份入世了,他们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姓。”
“你和你爹倒是一脉相承的胆大。” 卫从容脸上的笑意收敛了起来,铿锵一声,他抽出长剑来指向被压在地的男人:“晏氏后人,你可知晓本王想要什么?”
晏无意心头咯噔一声,他突然想起来了,璇玑阁的院子只有东南角才有一汪连着瀑布的寒潭,而那里是。。。。。。是埋葬着他所有至亲的地方。
他猛地抬头看向恭王,一个灰衣人抽去了蒙在脸上的黑布。晏无意被强光刺激的眯了下眼睛,再仔细看去时,登时目呲欲裂,怒声斥道:“卫从容!尔敢!”
卫从容对他的愤怒充耳不闻,如同漫步在自家后花园一般闲庭信步地走到两座墓碑之间,端详片刻之后猛然将剑插1入墓碑与土地连接的地方,用力压下。宝剑响起阵阵悲鸣声,似是为了高洁的品行被玷污而怨抱不平,卫从容一下接一下的撬着土。大概十来下之后,他便看见了一个两掌大小的盒子。他屈尊纡贵地弯下腰,将那盒子拿了出来,对着眼冒怒火的男人笑道:“璇玑阁真是奇怪,竟不讲究入土为安,好好的人非要烧成灰才肯下葬。这样不知道魂魄还会不会轮回转世?”
“这是谁?” 他毫无敬重之意,翻来覆去地仔细看了看:“晏天机。。。。。。”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那盒子随手抛开,又去挖下一个坟墓,打开一看:“姚玉瑢。。。。。。美人也不过是黄土一抔啊。”
晏无意浑身都在发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被巨大的愤怒、悲哀所摄。他背在身后的掌心几乎浴血,但是却又不能提起一丝一毫内力来。无力感与痛苦交织着,他额间暴起青筋,似乎是在竭力忍耐。
卫从容更加愉悦,他又故伎重演,将剑插1进坟墓之后,却发现没有盒子,他挑起眉头有些疑惑地说:“季。。。。。。连珣?你们璇玑阁还有这个人?”
“卫从容。” 本应怒不可遏的晏无意此时却出奇的冷静,他眼神冰冷,沉声道:“我以璇玑阁阁主之名起誓,我会手刃你,以报今日掘墓扰我阁人安宁之仇。”
“那本王便虽是恭临晏氏后人的大驾了。” 卫从容如同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他意味深长地睨了男人一眼:“期望到时候你还能不顾道义地下手。”
晏无意虽是跪在那里,却脊背挺直,如同一棵青松一般不畏风雪。天地之间没有什么可以叫他低头,哪怕他已是独身一人。
恭王翻完了晏氏夫妇的坟墓,始终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有些气急地看向最后一个墓碑。
“顾清寻?这是谁。” 他自言自语着走了过去,回忆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江湖上有这么一号人存在。他反手一剑斩开墓碑,正要深挖时,一声破空声骤然响起,一枚袖箭将剑身震开。力度之大,险些使剑把脱手。
“谁?!” 恭王差点中了偷袭,顿时恼羞成怒。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作者有话要说:
氪命过了期末qwq。。。。。。我终于回来啦!!我超喜欢的一个角色马上就要登场了!!!!好开心哦!!!另外各种臭不要脸的求评!!嘤嘤嘤,爱你们哦!!!!
第41章 无欲则刚
就在卫从容转头的那一瞬间,原本被压在地上的晏无意忽然暴起,身形飘忽如鬼魅般避闪开了身边两个鬼面杀手,像被拉满弦射出去的箭一般疾速向不远处的卫从容掠去。
他出手为刃,掌风锐利如刀,婆罗花的香味即刻呈铺天盖地状扩散开来。电光石火间,周围一切仿佛都化为了虚无,晏无意只觉得自己被无边无尽的仇恨所掌控,理智脱离了身体远远地站在天边看着。他看到了自己不知何时变得赤红的双目,青筋鼓起的额间和早已失去禅意的虚清掌,无声地摇了摇头。
晏无意的动作很快,甚至没有给卫从容反应的时间,他的掌就已经击在男人的胸膛之上!卫从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身形倒退数步才稳下来,站定后他脸色变幻了一下,捂着被击伤的地方吐出了一口血。
“用内力吧,用的越多,你死得越快。” 他咧开嘴笑了起来,洁白的牙齿上全是猩红的血:“来啊!杀了我。”
说罢,他竟张开了双手,完全不做防备地敞了空怀。若是隔以往,无论怎样的情况晏无意都绝不会对一个毫无防备的人动手,然而现在他却只是身形顿了一下,逐云踏月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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